人总在制造着更高级,更具适应性的机器,更高级的文明也不例外,当他们进化到可以对世界进行随心所欲的改造时,不禁也想要制造一种更具适应性的存在,以至于可以搅乱世界的运行,为他们无聊的生活找些乐子。
其实世界是一个具有自我调节能力的存在,它会自行孕育各种生命,同时自我调节各类物体之间的数值——我们叫它影响值。
每个个体对世界都有一个影响值,关系到你的决定对世界的影响大小,正常情况下,个体的影响值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是制造“程序”的人却能调节这个值,他们把“程序”的影响值调节到了十分可怕的程度。
为了防止“程序”被世界系统区分并抹杀,“程序”必须在外观和生理结构上和人类一模一样。只是更具有学习和生存能力,并且一切行为都是以毁灭世界为目标,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会自发地对一些可怕的黑科技感兴趣。
Z市是紧邻Y市的新型都市,政治力量全部是智能体,自有的执法机构叫做协约者组织。
Z市拥有的良好治安,和Y市的犯罪率却是密不可分的。
原本Z市拥有自己的治安体系,后来和Y市进行技术合作,将抓捕来的罪犯洗脑,签订(血汗)条约,让他们作为执法者赎罪。就这样用罪犯来形成执法力量,真可谓一箭双雕。
因为洗脑十分彻底,所以罪犯们压根不记得他们犯过什么错,也因此对自己的罪过半信半疑,Z市的协约者组织对于执法者们的过去守口如瓶,他们只提供犯罪的分级——即你的罪过有多重,需要做多少工作才能弥补。
有消息称,协约者组织里有特殊能力者,并且他们的协约从30年~终生不等(重罪30年)。但是Z市对此并不表态。
Y市是一个黑科技盛行的城市,早在20A5年,医院就推出过定做婴儿的计划。法律上严令禁止基因筛选,但是医院私底下钻了这个空子:我们只改造婴儿的外形。
一次,一对年轻伴侣来到医院,要求定做一对黑发,棕眼,白皮肤的双胞胎女婴,一年之后,他们却发现生下来的女婴只有一个符合要求,另一个显现出了男方身体里的白化病基因。
随后他们打起了官司,就“白化病”究竟属于外貌上的改动还是基因筛选争论不休,医院最后迫于无奈只收了一半的定做费。而那个定做失败的白化病女婴则留在了医院。
医院将这个女婴用作新药的实验体,女婴不幸死亡,随后医院将尸体存放在了停尸间。
之后医院的停尸间遭到了黑市器官小偷的光顾,小偷偷走了一块教授的大脑,一双工人的手臂,和白化病女婴的全尸。
随后的事情不得而知,只知道在一次雷雨天的交通事故里,有个4岁大的小女孩被甩出车外,受重伤。而原本装载她的货车却逃之夭夭。
很快人们发现她的不同之处:身体里没有血,只有透明组织液,而且伤口也能以惊人的速度愈合,身体里几乎没有器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定时炸弹。
好在定时炸弹设定的时间远在一天之后——即法定的改造人劳动节。据Z市执法者初步估计,也许是有人想要破坏第二天改造人的大游行。
被拆掉炸弹的女孩,被Z市执法者带走。她将接受洗脑,洗去之前所有的记忆,以及,成为新的执法者,进入协约者组织工作。
智能体约等于古人所说的机器人。
很久以前人们用“机器人”这个概念来统称各种机械构成,但是拥有智能的机器人只有在20A2年才出现,为了区分工厂的自动化设备和能自主学习的智能机器人,将20A2年之后出现的机器统称为智能体。
由于人脑的运算效率远超任何一种电子设备,所以理论上身体为机器,主机为人脑的智能体是最完美的。但是人脑不便于保存是一项技术上的难题。
曾经Y市27协会提出过利用活人改造成智能体,但是受到公民投票反对:我可不想哪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变成了改造人,还得去工厂做鞋子。
因此该计划作废。但是民间仍有不少科学家醉心于这种实验,并定期发布最新研究成果到27协会官网来表示抗议。
迫于压力,27协会放款法律,允许改造人实验,但实验对象仅限于自然死亡的人类。
该法律一度造成20B0年黑市尸体/大脑价格的走高,以及医院停尸间盗窃案的频发。
从第一个改造人出现至今,已有300多位改造人诞生,27协会正在加紧完善相关法律,以及保障改造人的基本权利。
孤独之魔女。世界的良心。
从出生便和死亡相伴的魔女。死神的养女。
经常一个人到处游荡,歌声十分特别,但是很少有人能听到。
和所有魔女一样,被人类所召唤,每逢召唤必须定下契约。
孤独之魔女的法术是种双刃剑,可以让人屏蔽其余魔女的幻觉,但是拯救不了任何人。
其实是一种消除魔法。让人有机会正视自己最原始的样子。
环绕在世界各处,寻找特立独行却被其他魔女的魔法所蛊惑的人。
如果这个人宁愿沉浸在幻觉里,她也不会强求。
总是在世界快要被爱之魔女欺骗的时候站出来帮助人类。
可悲的是自己却无法插手任何事,也没有人能听懂她的语言。
甚至有人为了摆脱孤独前去刺杀她,即使要与死亡作对。
死神会带走想要杀死孤独的人类,如果不怕死神的话,是可以考虑用这种方式摆脱孤独。
[依旧elder视角]
DOUBLE
上)
已经多久没有感觉到所谓的绝望了呢?
就在昨天,我还在悠哉地擦拭着我的狙击步枪,思考着今天万无一失的计划——杀死那个冒牌货。
于是凌晨我就带好一切用于速战速决的家伙,准备干掉那个家伙。
只要把冒牌货杀掉,一切就结束了吧?
虽然不太清楚它为什么会出现,但是我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居然有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存在!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也许可以自由了,从那个该死的通缉令上!
我真得谢谢他妈的上帝。只要我杀死他,再让警察发现这倒霉蛋的尸体,就万事大吉了。
但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没有想到,那家伙居然比我还熟悉24街的地形。在躲过了我的狙击之后,我就完全失去了对他的控制,随后就是一场糟糕的游击战。直到我伪装耗尽子弹,他才现身,而且这家伙的格斗竟然丝毫不输给我。幸好我还留了最后一发子弹。
但是我也差点被匕首刺中要害。
粗略的包扎了一下伤口,本打算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稍作休息,但是还是很没面子地倒在了地上。
我连翻过来的力气都没有,接着很快就昏睡了过去,在这种根本不应该放松警惕的地方。
说实话,比起绝望,睡意更加迅速地侵占了我的思维。
我睡得很不好,大概才睡了十分钟就醒来了。醒来时感觉右眼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我努力挣了一下,才感觉到眼皮上血块的碎裂,看来我忘了包扎额头上的伤口了。
稍微分辨了一下所处位置,貌似是两栋建筑之间的……小巷?
喉咙干得像是要被挤出血一样。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已经麻得没知觉了。看来我还是不习惯趴着睡。
突然,我感觉眼前略过一道阴影,我抬眼看去,似乎有个孩子站在墙后,看着我。
那个孩子发觉了我的视线,便飞快地躲到墙后去了。
看来只是个好奇的小孩,也不能利用他做什么。
没想到不一会儿他就又回来了,手里似乎还捧着个什么东西。
我一瞬间警惕了起来,我看着他逐渐走进我,蹲下来,把手里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凑近我的脸……危险!
我一瞬间伸手制住了他伸过来的手,小孩子没想到我竟然还有力气抓住他,吓得摔倒在地,手中的东西也随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水花四溅。
杯子?
我愣住了,在我还没想明白他为何拿的是水之前,小孩挣脱了我的手拔腿就跑……看来被我吓得不轻。
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已经耗费了我全部的力气,睡意再次开始侵占我的意识。
快闭上眼睛的时候,我留意到刚才掉在地上的杯子——是一个破旧的,变形的金属杯子。
中)
我是被冷醒的,同时被温度告知的是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我试着举起我的手臂,虽然很艰难,但是我并不想就此放弃——因为我看到我的指尖已经发紫了。
再不动恐怕就要坏死了吧。在我还失血过多的情况下。
我还不想废在这种破地方。在我的人生即将出现转机的情况下。我杀了那个替死鬼,从此我就可以不用顶着那该死的通缉令过活了。
也许我可以做点正常的事。
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这个想法,但是随后我就笑了出来,正常的事?难道我该去找家连锁店送送外卖?
一想到这种场景我就更加笑得停不住了,一不小心心扯动了伤口,于是我慢慢止住了笑。挪动到墙边靠了上去。
有根烟就好了。
我想起了加尔德上校,为了报复他罚我做一天的俯卧撑这种事,我偷了他一盒烟,让人把“作料”塞进了每只烟里,再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随后他抽的每根烟都有股屎味。
算了,一想起这个我就突然不想抽了。
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油烟味。那是一种反复用过的油的味道,是从我身后那户人家里飘出来的。
24街的人,似乎连油都用不起的样子。
那个孩子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我想他大概只是想我喝点水,并无恶意,但是我把他给吓到了。
穷人的善意特别经不起折腾。我想他是不会再回来的了。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趿拉着鞋的声音。抬起头看去,却正是那个孩子。
我没想到那个孩子还会回来。他似乎不再怕我了,直直地走到我面前,伸手递给我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居然还是那个金属杯子。里面似乎是热水,杯口冒着水汽。
我接过了那个杯子,犹豫着要不要喝,既然是热水,那他应该有住的地方,否则不可能烧的了水,如果有家,也许今晚可以过个夜什么的,但是在24街这种地方这么晚了会有家人放孩子出门吗?如果他是被人指使的……
“谢谢”我说道。心里却正在斗争着要不要先挟持这个孩子。
他似乎并不着急,而是凑到我身边坐下来,看着我身上的伤口。
“你住这里吗?”我对他说。
他点点头,站起来示意我跟着他走。
算了,如果真有人想抓我,早该在我昏睡的时候就下手才对。
我努力跟上那个孩子的脚步,他看起来约摸有7,8岁的样子,一头金发,穿了一件极不合身的白色衬衣,一直在试图把多余的袖子撸上去。那双稍大的短靴就是趿拉声的来源,尽管是个小孩子,却走得飞快。
很快我就来到他所居住的地方,一所毫不起眼的公寓,我们上了楼,在绕过门口堆积如山的废品后,他从靴子里倒出了一把钥匙,开了锁,推开了房门。
“打扰了。”我说道,随即跟着那孩子走进了房门。
孩子轻车熟路地打开了墙上的灯,映入眼帘的,是五花八门的堆积物,我觉得这家的大人也许有收集癖。看了一圈大部分东西都是金属的,而且不少似乎还是半成品的样子,难道是机械迷?
那个孩子跑进房间很快又跑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件黑白条纹的衬衫,抓着我硬是把衬衫塞给了我,又拖着我朝房子深处走去。
我拖着伤,费劲地在一堆金属里挪着步子。他打开了一扇门,把我推了进去。眼前一片黑暗,有些不知所措。
孩子在把我推进去以后,伸手开了灯,我才看清这里竟然是浴室。
他意思是叫我洗澡吗?
我看着手上黑白条纹的衣服,难道是他的吗?
下)
原来的上衣被我撕扯成了碎布条,包扎好了伤口,在这种穷地方还是别问孩子要绷带了。又穿上了他给我的衣服,意外地合身。
我打开门,看到那个孩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什么,看到我来了,站起来把盘子递到我面前,一股烤糊肉的香味。
……似乎是某种两栖动物,我从烤的焦糊的尸体上勉强辨认。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抓了两只塞进嘴里。
“谢谢,”我坐在孩子旁边,“你叫什么?”
孩子转过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突然愣住了。
因为我看见孩子裸露在外的颈子上,有一道长长的瘢痕。
难怪他一路都这么安静。他的声带也许已经被割走了。他说不出来。
“呃……我是想问……你会写你自己的名字吗?”我试着换个说法。
孩子安静地拉过我的手,用食指在我的手掌上比划着。
B-e-l-l-a-d-o-n-n-a……好奇怪的名字,是拉丁文吗?
我不太会念拉丁文,为了防止念得不对,我问他,“可以叫你Bell吗?”
孩子歪着脑袋看我,点了点头。
随后我和孩子聊了很久,我说了我以前服役的时候,到过的热带雨林,看到过的各种生物,我知道孩子喜欢听这个,只字不提那年整个队伍到最后只剩3个人这种事。
很晚了,我都不见他的家人回来。
最后是Bell先困了,他拉着我来到了他自己的房间,里面有两张床,他来到了自己那一侧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给我,随即自己跳上了床,躺了下来,盯着我看。
意思是叫我……讲故事给他听吗?
好吧,既然大人不在的话。
我坐到床边的小凳子上,Bell侧过来看着我。我低头一看书名:
《肝癌的早期症状》
……这他妈的是睡前读物吗!这家的大人到底是什么心态!
我楞楞地看着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认命地低头翻书……先说好别指望我认得几个术语。
就在我磕磕磕绊绊拼着那些单词的时候,孩子居然睡着了。
这也算达成任务了吧。
我把书放回原处,虽然很累,但是突然对这家人好奇了起来。
我看到另外一张床边有张桌子,我走过去,似乎桌子底下还压着张相片。
好吧,让我好好看看这家奇葩大人长什么样。
在我看到这张相片的一瞬间,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陈旧的相片上,Bell的身边,有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是那个被我杀掉的青年。
相片上Bell正开心地扯着那个青年的袖子。
记忆逐渐回笼。
我都干了些什么?
我杀了同期的所有孤儿因为他们可以代替我被淘汰,杀了父母因为日后我还要白白承担他们的收养税,杀了加德尔上校因为他打算让我加入敢死队,杀了同队的11个人因为他们陆续目击我杀了加德尔上校,杀了载我的司机因为我是逃犯他也许会举报我,杀了那个该死的家伙因为杀了他我就自由了……
……那Bell怎么办。我从没有想过。
……为什么我从没有想过。没有想过24区的生活也许并不轻松,没有想过被切掉声带的小孩如何在这里生存,没有想过我杀死的青年也许是Bell的亲人,没有想过Bell竟把我认作了他……
该死,难道现在我又该把Bell杀了吗?
到底……怎么办。
尾声】
“我说过了,修理工先生!你根本没把我的电视修好!”
“我说过了,女士,如果你不是用敲的方式来调台的话!”
Bell无视门厅的争吵,随手点开了电视,唯一能看的几个台昨天似乎又少了一个,该提醒Elder缴税了。
“据现场报道,24区废弃楼道内发现一具腐烂男尸,经尸检发现是1年前Y市在逃的连环杀人犯Sam.bucus.nigra,Y市警方曾发出过全城通缉,但是一直没有抓捕到凶手,现尸体已由Z市警方转交……”
Bell正打算换台。突然,他盯着屏幕中的通缉令瞪大了双眼。
-------------------END---------------------
注:
此篇elder曾经服役,后因杀人的事情败露而被通缉在逃。
Sam.bucus.nigra,取自Sambucus nigra,意为接骨木。
【下面是这篇的内含义,可以不看】
这篇开头不是很顺利,上个世界的elder(旧程序)好不容易在24街找到了颠茄,却发现他的声带被割了,为了找到伤害颠茄的元凶于是带着颠茄住在了24街。结果遇到了同样逃到24街的Sam(新程序),新程序替代了旧程序。同时也和颠茄扯上了关系。
明明是很偶然的样子但是最后还是必然的结果。
要说唯一的疑点在哪,那就是到底是谁切了颠茄的声带呢?
也许又是个必然的开端。
[虐路线]
贝尔的喉咙,是旧程序干的,而且旧程序干掉了贝尔原来的家人。
最后elder在床底下发现了成堆的信。
原来曾经的elder对bell做过约定:如果有心事就写信放在我床底下。
但是现在的elder并不知道这个约定。
贝尔看着没开封的信越积越多,他的心也一点点凉了下来。
直到那个新闻,bell才肯真正地相信elder是被新的elder杀了。
到最后,独自查明真相的贝尔崩溃了。
他再也不想分清ELDER了。
“不要怕,哥哥在这里。”用口型说着,抱着死婴站在楼顶,在新程序的面前,跳了下去。
随即崩溃的还有elder。他确实很用心地照顾着贝尔,这种事从没有过,也是唯一一次。同样脱不开的,还有兄弟关系之间的变质。没有一件事不在折磨着他的神经。
街上是到处窜的警车,界外是正在打仗的国家,连他最重视的贝尔都悄无声息地跳进了地狱。
最终他就这么认为了:根本没有救赎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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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th:写作协会读作政府(伪)】
27协会。Y市的立法机构。由27个领域的代表组成,将各代表的需求或是建议写入裁判用机器“政治家”。最终由机器生成的结果,成为Y市的各种政策。
饱受争议的收养法,禁枪法,改造法等都出自27协会之手。
收养法:符合收养资格的成年公民,可以在市立孤儿院任意收养一个孩子,该孩子可以享有Y市合法身份,同时孩子需向父母缴纳一定的收养税。收养税金额的高低视孩子被供养的时间为准。
摘自解密文件《27协会极密谈话》
1,关于教育的改革。
【首先,明面上禁止堕胎。】
【接着把那些教育书籍销毁。最好让每一个父母都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小孩才好。】
【因为,后代才是动荡的根源嘛,如果不是为了小孩考虑,那些父母甚至压根不会想到要改革。为了养老?那更简单,把养老变成强制法律,我看还有几个人会打心底里想要去遵守,更别提亲生的孩子了。啊对了,再叫新闻部造几个小孩毒死父母的新闻,炒作一下。】
【然后,你会看到惧怕自己孩子的父母,亲手将自己养出的没用孩子送入孤儿院。相反的,渴望自由合法身份的孩子,会对愿意收养他们的父母,俯首帖耳。】
【教育的恶性循环是代代相传的,只要过了这一代,就没人会知道,“亲生的”意义何在了。】
2,关于医疗的改革(莫林)
【我,当医生最厌烦的就是被依赖。】
【想要长寿,就必须付出更长的时间缠绵病榻。虽然现阶段允许了安乐死,但是仍旧有那么多废人期待着被治愈。啧,治愈了又有什么用。】
【我是在认真为Y市的发展考虑,我不会说每年送来的新生都在一遍遍提出研究弗兰肯斯坦技术(即异体移植技术)。】
【那些新生聚在研究所实在吵到不行。给他们权限,放他们去外面实践这类东西吧。相信我的学生不会没用到造出废物的。】
【其次,请给这些改造人合理的地位。】
3,关于禁枪法
【如果老子早生十年一定会一枪崩了拍枪战的导演……呃咳,开玩笑的老子要禁枪!】
【看到老子的胳膊了吗?谁告诉你们胳膊中弹了还能动?要知道子弹会在体内形成空腔!空腔里面和绞肉差不多,如果穿过身体,还会爆出碗大的伤口。】
【人基本就废了。】
【呸,我可没那么善良。我要说的是,必须禁枪,否则每年得花大把的钱去养被枪子儿打残的废人。】
【你说机器人?拜托,他们造反的时候军队人人持枪。但是起到一点用了吗?】
【毕竟是血肉之躯。你懂我的意思。机器人,他们连和人性正面对抗的胆量都没有。】
4,关于孤儿院(gio)
【今天,感谢各位允许我接替老院长的位子发言。】
【我希望加强孤儿院周边的警备,不过并不限制孤儿们的外出。】
【孤儿数量减少不是你们的初衷吗?不,聪明的孩子总是知道分寸的。】
【我希望得到每年的人口普查数据。方便我预留合格孤儿的数量。】
【对于孤儿消耗品的供给请按时按量。这是基本的尊重。】
【另外请把图书馆迁到离孤儿院不远的地方。最好能允许他们出入。】
【一边允许接触社会,一边保障他们的生活。就算没有人教,我想结果对他们也是一样的。】
5,关于非法者
【我记得谁跟我提起过能力者的事情?不谈。】
【那个叫Moor的尽可能放在一边不谈。协会已经多次请求Z市执行特殊任务,但是没有任何答复。我想最有可能的结果是暗杀皆以失败告终。再进行下去恐怕会影响到和Z市的关系。毕竟我市的治安仰赖它们的协约者组织。】
【关于北区那些非法者开的店……我觉得在座的应该都去那边的夜市吃过小吃。不过毕竟是非法者聚集区,把那些临时工的招聘点移往北区。看看还能在这些人身上剥削点什么下来。】
【继续剥夺机械师的会议资格。毕竟我们的所有决议都要经手那台机器,不能让那个机械师和它有任何形式上的接触,尽管他算是这台机器的作者。】
【记住,非法者也是本市重要的组成。】
蓝眼说过:“让一群科学家来搞政治决策,是灾难。”
27个科学家,并不都是一个领域的,更要命的是,由于领域不同,对于一件事的判断更是各执一词,最终,他们想到了效仿计算机之父图灵,制造一台机器,来代他们总结最终决策。
为此他们找来狱中的前政府领袖,那个善于玩弄政治,每次决策都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除了最后一个)的狡猾鬼。由生物学家和医学家,读取出了他脑子里所有的思维回路,让编程师整理成程序,再让机械师制造出实体——一个叫做“政治家”的机器。
就这样,Y市的第一个政治团体,诞生了。
慷慨的蓝眼教会了智能体很多东西,也教会了他们人性的黑暗,智能体在重建城市的过程中遇到了很多难以沟通的人,尽管他们已经给予了那些难民最好的生活条件,但是仍旧有一些人时常来到他们的城市制造恐怖活动,甚至鼓动别人去造反。智能体觉得,是时候有一支自己的治安力量了。
但是前提是,智能体自己不能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此时Y市向他们首次提供了技术援助,提议以洗脑的方式给这些恐怖分子“再教育”的机会,一来他们可以忘却自己造反的初衷,二来可以成为Z市的治安力量。作为回报,Y市可以向Z市申请捉拿一些棘手的罪犯。权衡利弊以后,智能体们同意了。
就这样,Z市将无可救药的恐怖分子洗脑,重塑成了能干的执法者,这些不明所以的恐怖分子签下了协约:在做够多少件案子后恢复自由。执法的过程中,几乎所有的执法者都爱上了新的生活,他们改过自新,与之前判若两人。
这之后,恐怖分子,死刑犯,这些原本要被暴力的法律处死的人,在洗脑下获得了新生,他们不仅忘记了黑暗的过去,还获得了新的生活,和执法者应有的荣誉。
直到出现了特殊事件,有一个执法者天生人格就不正常,即使被洗脑,仍旧极具攻击性,在其执法过程中甚至会违法虐杀嫌疑人,出于人道主义,智能体只能派去另一个执法者将其消灭。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之前的智能体拥有唯一的指挥中枢,后因为新机体的出现,新系统无法融入旧的指挥中枢,不得不将思维个体化。所以智能体逐渐在一些事上有了分歧。包括如何处理有问题的执法者。
最后的结果是红派赢了【蓝派:自称是蓝眼传下来的一派,主张温和的,非杀戮的新式的解决方式。红派:和蓝派相反,主张激进的,有效率的,历史上人类使用过的解决方式】。执法者开始有了分数制。
完成一件案子加分,没有完成不加分,如果完成过程中有违法行为或者拖延案子扣分,对长期负分人员实行监控。
就这样,Y市负责制造罪犯,Z市负责洗脑罪犯,以及处理罪犯。一条新的肮脏链条将两市紧紧锁住。
Y市申明,只要不触及27协会的核心秘密,是不会向Z市发表申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