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没质量流水账。
线索在最后,因为实在太压抑我写不下去了【
为什么大家都在画画我在写文呢.jpg
————————————————————————
“你在期待着什么发生吗?”
南溟散华这样问着自己,对于刚刚亲眼所见发生的事他似乎燃起了不应有的,期盼的心情。即使那是曾经杀害过自己友人的对象,他还是无法克制对再次看见所谓的奇迹迫切的愿望。
那么,如果可以再次见到的话那还是真正的棺墟吗?他一遍遍质问着产生这样想法的自己,正确与错误之差不再和几天前那般重要。
瀬戸昴不知道自己做过的事,他只记得他一开始上岛所发生的。暂且不提这个人做过那么过分的事。看他的反应应该不是装的,况且这个人已经在我们面前死过一次了。如果我们见到的便是真实的话,那么作为杀人凶手的瀬戸昴确实已经死去了。
既然如此,对这个对于发生过什么一无所知的超级高校的佣兵发怒是毫无意义的。南溟散華深知以现在的状态是无法对昴造成伤害,他也不想因此惹事,手环没有了但是自残留下来的伤还在,即使状态差到极致他还是有着自己打不过超级高校的佣兵的自知之明。
第二个晓乌祐,第二个鬼咲刃,濑户昴。究竟自身是否是属于“真实”,一切都无从得知。逐渐崩坏的自身,仿佛发生什么都不会奇怪那般,这个真实与谎言交织的世界,唯一能够确认的只有站在这里的南溟散华,心脏还在跳动的事实。
南溟散华摇了摇头驱赶了不该有的念头,神情讽刺。
毫无温度的空气在流动着,似乎充满各式各样的可探究区域的研究所,此时此刻他现在已经没有昔日的心情。冰冷毫无感情的房间,残余了些许人曾经在这里生活的痕迹,或许这些人之中甚至还包括了“自己”。就算如此,对于此刻的他只能用陌生来形容现在。
“哎呀,刃..”
突兀的出现在面前的少女,本来就是四处转悠的南溟散华意外碰上了原本应是死者的人。虽说是曾经被认同的同伴但是对曾经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曾经熟悉的身影现在在‘奇迹’展现开始便陌生起来,可是对她而言,他是否真的了解她呢?
“你能再次出现‘活着’,我还是被吓了一跳啊..”
装作对什么事都不知情的样子,南溟散华强迫自己将自己的视线从刃身上的围巾移开。对于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纵然他此刻充满疑问但是还是无法开口询问。
“呀..花哥”
“抱歉.能够在这里看到你,我也吓一跳呢”
鬼咲刃虽说如此说着,却并没有露出深感困扰的表情。南溟散华却在听到她第一句话的瞬间松了一口气,这个世界可能会这样叫他大概只有那个与他相识的鬼咲刃。两人发生过什么只有他记得,这样也罢。
这样想着的他,紧绷的脸不受控制地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如果我是来杀你的你还会感到安慰吗?”
脱下兜帽的鬼咲刃像是看透了他所想,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
气氛陷入短暂的寂静,少女看上去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给对方带来多大的震惊。
“那就来杀死我吧,反正人终究会死去”
南溟散华直视着鬼咲澄清的双眸,淡淡地笑着。他知道自己所说的话语意味着什么,只是对于他而言死亡不再充满恐惧。或者说,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
“花哥还是老样子啊..”鬼咲刃轻轻地说着,
“是啊,我还是老样子啊..”
少年的笑容愈发凄凉,他像是在嘲笑着一成不变的,如此软弱的自己。晓乌祐说的没有错,他确实是本应死去的弱者。
“那你做好杀死我的,觉悟了吗?”
“既然花哥这么问了,我的答案也没有意义了吧”
#2
“濑户昴死了”
南溟散华走尽第三层最后一个楼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流动着的空气掺杂着熟悉的血腥味,如同驱之不散的噩梦刺激着他已经疲惫不堪的神经。他死死咬着下嘴唇并用双手遮住此刻流露出的表情,那是不能只用痛苦和悲伤形容的神情。在所有人都不会看到的角落,他在拼命克制将自己杀死的愿望。
“…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他放下手深深呼出一口气,追寻着味道的踪迹走到三楼走廊。
“我记得我们刚来的时候是没有这些水迹的吧。”拥有高度敏锐嗅觉的南溟散华确认了之后便后退了一步,这股味道使他十分难受,那是具有刺激性的气味。
他犹豫了片刻到底要不要继续前行,自己能做到的太少如果就此放弃的话未免显得过于懦弱。调香师握紧了拳头,还未痊愈的伤口隐隐作痛终于使得大脑清醒了些。他缓步走向走廊的尽头,伸出手触碰平整的墙面。
“是防火墙。”
“这种材质的墙面我除了现在还接触过,嗯。是哪个时候吧?”
———————————————————
线索:【走廊水迹】建筑二层与三层的走廊上残留着水迹,似乎还有些若有若无的刺鼻气味。
【防火隔断墙】各个房间的门口以及走廊的中央和尽头,都有着防火用的隔断墙结构。
弹丸第五章非日常,因为某些原因不关联企划了
感谢点进来的你
“你们谁看到我弟弟….抱歉..是我失态了。”
四处寻找不到原本理应好好待在房间的亲人,南溟散华因此尤为慌张。自从他清醒之后他便莫名不安。这股强烈的不安上一次产生的时候还是好几年前,那个事件发生那天。自此之后他的双胞胎弟弟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这次的不安感比之前更甚,整个人如同突然丢失什么东西一般。
如果按照往常的时间的话,现在大概是发生案件的时候,南溟散华不敢细想,他害怕自己一直畏惧的事情再次发生,他故作镇定的走在人群后面一言不发。直到看到晓乌祐满身创口的身体和无法无视血迹。
满眼都是血红色,四处都长满了那些妖艳鲜红的花,逃不掉,他逃不掉,背过身仍旧看到那些红色。前所未有的恐惧变作发狂的怪兽将镇静吞噬干净,血腥味包裹着他似乎强迫着他回想起友人死去的场景。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走进这个地方,像是映照了昨晚一直无法平静的心情,无法压抑住的的不安。然而现在呈现在面前的,估计是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景象。无法再欺骗自我的现实,眼前的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人,此时如同陷入深深的梦境,一个不会再苏醒的梦。
“如果这是梦那该多好啊,对吧。”
南溟散华一步步走向已经显然已经失去生命象征的人面前,仿佛面前的人还活着,还可以听到他的说话声一样。他轻轻拥抱住了自己的弟弟,试图从这个不再有温度的躯体再次听到有节奏的心跳。
冰冷到极致的胸膛是那么寂静,能够听到的只有自己疯了一样的咆哮。
铺天盖地的懊恼和悲伤将他淹没,他到最后谁都没有保护成,他还是那个毫无用处的哥哥,约定和梦想被彻底摧毁,而现在将过去埋葬。
“我不应该和你闹别扭的,所以你快点醒来啊…棺墟..”他喃喃地说着,“棺墟”这两个字是多么温柔。
这是多么可笑啊,当自己终于醒悟到底该做什么的时候,该好好抓住现在的时候改变未来将发生的悲剧,他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了。
甚至到最后他都没有和他将自己的真心话说出口。
原本坚固无比的世界逐渐分崩离析,命运夺走了他的一切。银河璀璨依旧,但是已经没有再去陪他欣赏这幅美景的人们了。如果人终难逃一死,那么既然是同日生乞求着同日死,这样小小的心愿无法满足吗?
那终究不过是一个奢望。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遍声音嘶哑的在棺墟耳边重复着,一遍遍祈求着棺墟能够睁开眼和往常那样。如果他本身就是为了保护谁而坚强至今的话,那么的他现在又可以守护谁呢?
你陪了我多少年?我又可以偿还你多少年?没有你的日子我该如何度过?我该如何面对世间的苦难波折?你的哥哥明明是这样的没用,他连你也无法保护的了,你就这样忍心丢下他一个人吗?
“求求你,不要让我独自一个人…不要丢下我…”
无论多么声嘶力竭的呼喊,对方也再也不会有回复。越来越微弱的话语声渐渐化作了低声的呜咽,唯一的听众像是完全体会不到他的悲伤,脸上是亘古不变的平静。
南溟散华情不自禁想起往昔的时光,带着水雾的可乐和蕴含着清晨光芒温度的空气,充斥着数不尽欢乐和悲伤的回忆,或悲或喜,这全部都那么真实。那些可以回想得起的日子里全部都有你的影子。是啊,多亏了你,我从来都没有体会过何为寂寞。因为不管怎么做都不会觉得孤身一人,所以才会比任何人更要勇敢。
那些共同欢笑的日子,金黄色的奖杯反射着舞台灯光的光线,举起它的孩子们藏不住的笑容甚至还要比那奖杯还要耀眼。飘零四散的彩带,观众席上传来的海潮一般鼓掌呐喊,还有父母欣慰的笑脸。
一个人做不到的事,那就两个人一起做吧。
有你在的话,未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害怕。
“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背着熟睡的父母偷偷跑出去一起看的流星雨。你对我说的,如果对着流星雨许下心愿一定会实现。那个时候的流星雨真是美丽啊…是吧?可是你对我说的话却并没有实现。”
旷阔无垠的天幕镶嵌着钻石一般的星屑,映在两个人相同双眸中那场盛大的星星的盛宴,尚显稚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心中满溢着对未来的无限期盼。
那个时候我许下了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心愿。
#2
南溟散华站起身环顾四周,或许是仅存的理智使他保持了一丝清醒。他知道自己唯一能够做的是也只有找到伤害弟弟的人,可是这又能怎么样?
他推了推棺墟身后石棺的盖子,手指摸到的地方触感细腻冰凉。盖子看上去很沉。他没有办法完全推动直到完全盖上,散华皱了皱眉头,深呼了一口气低头仔细观察这口石棺的内部结构,石棺里面看似什么都没有,而盖子与棺身的连接处似乎有什么坚固的轴支撑着,现在完全无法转动。
沉思了片刻,散华忽然抬起头看向石棺后面的墙壁,昏暗的光线下墙壁上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收拢光亮,于是他伸出手抚摸墙壁确认究竟是怎么样的东西,是一个凹槽。凹槽不小,如果拿身边的东西来比划的话,大致有脸盆那样大,一共四十九个在石棺后面整齐排列着。 散华拍走因为接触石壁而带来的灰尘,这些灰尘在这里四处都是,因为身高不够的原因他没有办法一一确认哪个会有使用过的痕迹。现在得到的信息还不足以确定什么,以得知的东西来看的话这些或许是机关的构成部分,但是他一时半会想不出这些凹槽可以干什么。
“…….”
南溟散华不甘心的继续往周围走动,这还不够,他想要知道更多。没过多久他便发现就在石棺不远处地面上伸出一些木制的地刺,正在必进的出口处,而上面沾着一些刺目的红色。这些红色一直延伸到了石棺旁边,他停了下来,隐忍的表情瞬间袒露出痛苦之色,散华缓缓转过身凝视棺墟脚上斑驳的血迹,强迫自己面对不愿看见的景象,红色早就已经停止了流动,空气中的血腥味瞬间膨胀放大挤压着仅剩的空间。他现在才意识到这股浓郁的腥甜是源自于这双血肉模糊的腿,大片大片的红色之中的惨白宣告着主人承受着怎样的磨难。他不敢细想棺墟经历过什么,过重的悲伤和绝望无处宣泄,他害怕那些东西会在这关键的时候将他压垮。
现在还不能崩溃,南溟散华闭着眼睛这样告诉自己,他还要亲眼见证凶手的死亡,通过自己的手和眼睛去了解全部,至少他不愿意带着疑惑去地狱见到他。
“我说过我会活下去的,至少在脱离这里之前。”复仇之心似乎成为了他活下去的理由。因为过于用力握紧拳头而传来的痛苦刺痛着疲惫不堪的神经,现在的他除了痛苦之外其他的情绪什么都感受不到。
已经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会失去的了,这个世界上能够束缚他的人已经不在了,他不会再畏惧什么了。笼中鸟破笼而出,可是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个笼子对于它而言,成为他自身血肉一般的存在。
“你所长眠之处不会再有黑暗和磨难。” 噩梦已经结束,你不会再痛苦。说起来你会在那个地方会看到很多人的吧?连星,晴人,还有瞬一…
南溟散华注视着安详睡过去的人,轻轻说着。不知道究竟是在安慰自己还是那个人还健在,接着他再次来到他的身边蹲下,以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是对再也见不到的人最后的独白。
“我永远爱你。”
“再见了。”
只是本应该听到这句话的人再也听不到了,这句最真诚的告白。
许久之前调香师对自己撒一个谎,
那便是南溟散华讨厌南溟棺墟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