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内含人体实验描写,阅读时请注意
---------------------------------------------
看着掌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并且持续感受到了与往日受伤时所感受到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痛楚,这让12岁的Huck产生了疑惑。正当他抬起头想要呼唤站在不远处的妈妈时,他听到了路过的两个阿姨的谈话。
“听说那谁家的儿子被确诊为‘黑羊’了?”
“可不是,就是那XX家啊。孩子他爸还好,就是觉得自家出了一个能力者是十分厉害的事。但孩子他妈就不一样了……唉,她倒是为此哭成了泪人。”
“唉,虽能理解骨肉分离的痛苦,但说实话……能力者真可怕啊。谁知道他们的能力会不会在某一天伤害到自己呢?”
“听说XX家的孩子是那什么……读心?太可怕了,居然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就是说啊,我听说有些能力者的‘恩典’虽不会伤害他人,但从其他方面来说特别糟糕啊——想想就觉得恶心。”
“唉,希望我家不会出现吧。”
等两个阿姨走远后,Huck掌心的伤口也完全消失了,就留下了一些血液证明这里曾经有过伤口。虽然他还并不是很能理解对话中提到的“黑羊”及“恩典”是什么,但他知道这件看起来很怪异的事不能告诉妈妈。
他看着掌心的血暗下决心,绝不能让妈妈难过。
Huck开始小心翼翼的过起了日子,甚至小心到了让妈妈发笑的地步。但看着妈妈的笑容,Huck觉得虽然这样做的他看起来很蠢,妈妈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但对他来说却是值得的。
因为他最喜欢妈妈的笑容啦!
但这样充满欢笑的温馨日子却在他刚过完13岁生日就被强制终止了。
他再次睁开眼时,感觉脑袋昏沉沉的,甚至有些隐隐作痛。他只记得昏迷前自己是被一群不认识的男人抓上了车,站在不远处那个同班的女孩子一脸惊恐的看向自己,还有那捂住口鼻的布上传来刺鼻的药剂气味,然后他的意识就中断了。
环顾四周,看起来像是个废弃的仓库。除了他以外还有另外几个孩子,不过与他不同,那几个孩子仍处在昏迷状态。
难道他是被绑架了?看着躺在边上被绳子绑住的孩子们的样子让Huck不由得这么想到,对此他不由得感到了担心。
会不会跟妈妈要赎金啊?会不会撕票啊……难道说这些人是变态?!喜欢小男孩????
就在他胡思乱想让思绪越发跳跃的时候,紧闭的大门被人打开了,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一些人。离他们有些距离且背着光,让Huck看不清他们的脸,但还是看得出他们个个人高马大,虽然其中也有瘦小的混在里面。
“喂,有个小鬼已经醒了!有没有搞错啊,不是说没那么快醒的吗?”
“靠!你问我我问谁啊?!我听医生是那么说的啊?说那点够他们晕那么久的!”
“那个医生说什么你就信啊??你是猪哦!?”
“我!那当时你怎么不——”
“都闭嘴!妈的没一个有用!”
最后爆了粗口的男人大步跨到他的身边,Huck抬起头看着男人,虽然有些背光而看不起男人的脸,但男人那居高临下的视线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这帮人的老大。
“…………”
互相对视了一会儿,男人似乎以为Huck会像一般孩子一样哭起来,但他并没有,反而他直盯盯的看着自己。这让他感到了一丝不耐烦。
男人转过了身去。
“联系人了没有?”
“正在联系。”
“嗯,顺便联系Dr.Shawn告诉他可以开始做准备了。”
“了解~”
男人回头看了Huck一眼,笑道:“让我们大赚一笔。”
挣扎着,挣脱不了成年人的禁锢。
瘦小的身躯被强行按在了的手术台上,冰冷坚硬的皮铐紧紧束缚住四肢。冰冷的麻醉剂被注入体内,意识逐渐模糊不清,失去意识前,他所看到的是躺在隔壁手术台上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与医生那背光而看不清的面容。
在他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是表情复杂的大人们,有感到恐惧的,有感到兴奋的,甚至有人在狂喜。
当思绪逐渐清明后,Huck便知道他们为何会露出这些表情了。
被发现了,他隐藏着的秘密。
几日后,Huck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从一个人的手中到了另一个人手中。经过了漫长的车途,他似乎是到了一个类似于藏在地下的研究所。从押送的人手里接走他的是一个穿着白袍的医生。高高瘦瘦,戴着眼镜,有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当时Huck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是温和的男人,但下一秒就变成了危险人物。
只因为对方的笑容让他感到背脊发凉。
“他们说的怪物就是你啊?哼~~有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小孩子呢。”他伸出手隔着衣服触摸起了Huck的身体,并念念有词,“身高目测……一百四十五公分上下,体格偏瘦。”
甚至还掀起了他的上衣,直接抚摸上了Huck的腹部。
“Shawn那家伙说前几日动了刀,但这平坦光滑的腹部怎么看都不像是术后的样子呢。而且那家伙还说摘除了内脏?不管我怎么想都让我感到怀疑啊~”
从他的话语中感到了危险的Huck禁不住往后退去一步,但紧抓住他手臂的大手不容许他这么做。他有些惊恐的看向这个蹲下来平视着自己的男人。
“说起来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Baot,你叫什么?”
“……Hu、Huck。”
“你好,Huck。听Shawn所说的有关你的事让我对你充满了兴趣,没想到能在政府发现你前就先得到了你……呵呵,真是好久没有进行过如此划算的交易了。”
他如同疯狂的科学家一样笑了。Baot所说的一切在Huck听来就如同恶魔的低语。
不寒而栗。
“接下来的日子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话音刚落,Baot便松开了手示意站在Huck身后的助手C将这个瘦小的少年带去事先准备好一切的房间:只有床与监测仪器的纯白色房间。
看着小少年跌跌撞撞被带走的样子,Baot就想起刚才小少年看着自己的眼神。
那充满恐惧的,如同绿宝石一般清澈明亮的双眼。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抑制不住想要大笑的心情,不管助手是否还在身边Baot尽情放声大笑。
多少年没有体会到这种心情了。
与孩童时代得到新的玩具一样,充满兴奋与期待的激动心情。
好不容易将笑意止住,逐渐恢复平静后Baot便对一直等候在一旁的助手A下了第一道指令:
“准备好设备和器具,三小时后对实验对象进行第一次观察。”
“了解。”
❀❀❀❀❀❀❀❀❀❀❀❀❀
『从实验对象身上取得的4cm×4cm的肌肉组织样本放置于器皿中,三分钟后逐渐开始再生,再生速度缓慢。
三小时后再生停止,样本呈不规则形状,且尺寸与原尺寸相比扩大了约5cm不等。』
『实验对象在与牧羊犬的肌肤接触下,自身特有的自愈力与再生力未对新伤口产生效果。
分离后约一分钟,伤口开始自愈、再生。』
『实验对象内脏的再生时间根据部位、体积大小的不同,再生速度也各有不同,并且各内脏的功能不同,在摘除后对实现对象本身造成的影响也有差异。
其中,心脏对实验对象影响最为明显。
心脏摘除两分钟后,再生情况不明显,实验对象脑电波减弱。接入人工心肺机进行体外循环后实验对象脑电波逐渐恢复。
心脏摘除四分钟后,心脏缺损部位开始再生。』
『——……』
『试验品CH-1032-01注入5cc两分钟后,实验对象出现意识混乱、四肢抽搐等状况——……』
『试验品DG-4354-00注入4cc约一分钟后,实验对象心跳停止——……』
看着从研究岁档案柜里搜出来的实验记录报告和蜷缩在一旁那瘦弱的、毫无生气的少年,参与本次行动的警员Dats感到了震惊与愤怒。
为了这次行动他们收集了种种证据,研究了他们的活动制定了抓捕计划,可谓是计划许久。但谁能想到这群犯罪者竟然在这期间进行了人体实验……不,完全可以说是毫无人性的活体实验!而且这报告中所写的实验对象竟然是他面前这个看起来不足十五岁的少年!
在看到押送至警车上的犯罪嫌疑人的那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当场击毙他们的念头。
“Dats!冷静!”同事注意到了他的怒火便出声提醒他,拍他肩膀的同时还拿走了被他捏的发皱的报告,“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不止是你,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此感到了愤怒。”
“你看,Sofia都躲在那里擦眼泪了。所以现在保持冷静。
还有Edgar先生说了,那孩子就交给你和Sofia负责了,安抚孩子的事就交给她,你去查下这两年失踪孩童的名单,看看这孩子在不在名单上,有就联系他的父母。”
“这样能放心了吧?”
“……了解了。”
❀❀❀❀❀❀❀❀❀❀❀❀❀
住院一周后,Huck的妈妈再为他收拾行李。放在柜子上的诊断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这个孩子的身份。
身为“黑羊”的他必须前往神庭,这是谁也无法违抗的事。
看着沉默不语缩在角落里的Huck,她的内心就痛得滴血。现在的他和两年前的他差不多高,但却比两年前瘦弱了许多,原本是那样乐观开朗的孩子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重逢以后,当她哭着紧紧抱住他时,他毫无反应。就算是到了现在,她也不曾听他开口说过一句话。她的孩子只是安静的呆着。就好像,就好像是一个人偶一样。就连带他去做检查都毫无反应。
这让她如何接受。
很快,接Huck的人就要来了。她又要与他分离了。这一次的分别,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了。
“我可怜的孩子……”
Carol,Huck的母亲再也忍不住的掩面哭泣起来。
“哭什么哭,这种孩子不要也罢!”
厌恶能力者的父亲呵斥着母亲,看向Huck的眼神也是露骨的厌恶。但他并没有注意到,缩在角落的Huck悄悄的握了握拳。
当Huck坐在车窗边看向站在医院门口的双亲时,看着有些不耐烦的父亲和一旁仍在哭泣的母亲。Huck觉得自己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已经有多久没有像这样感觉到感情的流动了?
完全想不起来。
但是到了最后还是让妈妈哭了呢……
“对不起……谢谢您生下我……呜、呜……”
“呜、呜——再见,妈妈。”
当他将话说出口以后,眼泪便决堤。
他胡乱的用袖子擦着眼泪,在车里痛哭起来。
❀❀❀❀❀❀❀❀❀❀❀❀❀
“早安,Huck。睡得好吗?”
有着一头粉红色头发的男人伸手轻轻抚摸过他的头发,还将垂落在他脸前的头发撩到一边。
“……早安。”
“看样子你做了个梦呢,是个好梦吗?”
“…………”
看出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男人便笑着亲吻了他的额头,直视他的双眸笑道:“Huck,今天也能见到你让我感到很高兴哦。”
在他面前一直保持着笑容的男人,看不透,也不想看透。
即使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他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假象,但每当听见他对自己的甜言蜜语……
哪怕他明知那是无法挣脱的泥潭,他也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我也是……Ninutik。”
没写完真不好意思!!压线赶了死线A以后,死线B(这里)就开始有些没精力写了。于是这次只有一半……睡醒以后还要出门T-T,只能这样子将就着凑合了。
这种半吊子输给天敌也是正常的!!!
如果有OOC请跟我说!!
之后有时间的话可能会补完吧。
-------------------------------
与那个白发少年分开以后,Mars不知道自己在这海滩上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海面上飞行了多久。
他一点都不觉得疲惫。
按照推算,他已经清醒了至少四十八小时以上,就算是睡眠时间短自己也不曾完全不睡觉。然而没有睡觉却也不觉得疲惫,这让他有些想不通。他越发的觉得这里很奇怪,但他也说不出到底奇怪在哪里。而且除了那个白发少年,他仍然没有遇到其他活着的人或者生物。
这一点也让他觉得特别的奇怪。
当他再一次回到海滩稍作歇息的时候,按照他的感觉来判断现在估计是凌晨三四点,再过一会儿就应该天亮了。看着此刻还算平静的海面,Mars决定闭眼歇息一会儿。但正当他闭上眼的那一刻,他听见了夹杂在海浪声中的另一个声音。
听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海中浮出海面一般。
不管是什么,总之先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也好。这么想着的Mars朝着海奔去而后振翅飞向了空中,朝着方才发出声音的方向飞去。但这里奇怪的磁场再一次让他的方向感产生了混乱感,他看着那远远地在海面上飘着的“东西”,却无法顺利的前往,于是他只能凭靠感觉与经验来前往他想要到达的地方。
最终他终于看到了那个飘着的“东西”是什么。
是一个巨大的卵鞘,透过卵鞘壁隐约能看见里面似乎有着什么活物,看起来像个婴儿。想要知道那是什么的Mars降落在了那巨大的卵鞘上,海面依旧称得上是平静,但就算是在这轻微的波浪中也能明确的感受着摇晃。他目测这个卵鞘约有四米长,宽大概在一米至一米二之间。
然后他小心的蹲下了身,近距离的透过卵鞘观察起了内部的那个“东西”。
确实是个婴儿,虽然“他”的体型也同卵鞘一样巨大,看不出性别,总之称呼为“他”应该是没有错的。隔着卵鞘壁他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却依稀能看到卵鞘内的婴儿的头部有着数字。正当他想要在看的清楚一些时,婴儿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他的头转动了,恰好让他看见了数字的全部。
【069】
与他脖子上刻着的数字一样。
最初他并不知道自己脖子上出现了数字,这还是那个白衣少年告诉自己后才知道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串编号,这还是在看过少年右腹上的数字后才出现的想法。但他根本想不明白这串数字的意义,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又是谁刻上去的。
此刻看到卵鞘中的婴儿也有数字,还是与自己相同的数字以后,他不由得开始认为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会遇到这一切都是因为某个人或是某个存在想要证明什么又或是在研究什么的实验。
比如……神。
他看着婴儿越发觉得诡异,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神的实验场一般,正被神盯着。
不愉快。
不愉快。
不愉快!
就算是我也会对此感到不愉快啊!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到底在经历什么事情?
正当他为此感到了一丝烦躁时,婴儿的嘴动了。他看到婴儿的双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然后他听到了。
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来自于卵鞘中的婴儿的声音,他的声音让他感到了一点恶寒。
“爸……爸……”
“爸、爸……”
“爸爸……”
“是爸爸。”
“终于见到……爸爸了……”
不知为何,Mars认为自己看到婴儿笑了,哪怕他一点都不确认这是否是真的。
“你是什么?”
听见他的声音以后,婴儿的手脚也小幅度的动了起来。然后他看见于卵鞘顶端伸出了一些触手,那些触手正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靠近。
在无法确定那些触手是否会对自己造成危害前,Mars只是从枪套中拿出了一把枪,对准着触手,一边防备着,一边注意着婴儿的举动。
然后他再一次的提问:
“你是什么?”
婴儿回答了。
“我是爸爸的、孩子……”
触手前行的速度加快了,这一举动让Mars迅速的向后退了一步,但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也已有触手靠近。在他防备不及的那一刻,身后的触手缠上了他的身体。
为了挣脱触手,Mars转身冲着触手开了一枪,在枪响一声,子弹击断了一根触手以后,原本缠着他的其他触手一时间全部松开并离开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婴儿似乎也未能理解刚才的那一瞬发生了些什么。
“我没有孩子。”
Mars说道。
“我也不记得我有一个与怪物无异的孩子。”
他掏出了另一把手枪,然后与刚才一样一边防备着两端的触手,一边用枪指着卵鞘中的婴儿。面对着这未知的生物,他认为自己毫无把握能全身而退,也不认为自己能赢……应该说是杀死对方好让自己活下来。
不管怎么说,他答应了亡妻“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要活下去”的约定,那他不择手段也要做到这一点。
这么想着的他干脆先下手为强的朝着触手与卵鞘开枪了。
触手躲避着子弹,而卵鞘被枪击而产生的震动似乎让婴儿感到了恐慌。原本只是平静飘着的卵鞘随着婴儿的动作开始摇晃,这让Mars有些站不稳。卵鞘两端的触手也趁此机会再次缠上了他的身体,而后紧紧缠绕制止了他继续开枪的行为。
“Fuck!”
然而Mars却强行扯着触手继续开枪,最终枪的弹匣空了。Mars在弹匣一空的那一刻便卸除了空弹匣,迅速的解开腰包,然后从中取出了新的满弹的弹匣,并对准嵌入口通过敲击胯部完成更换弹匣的工作。
他计算着子弹数量,一边闪避触手的缠绕,一边对着卵鞘射击。在几发子弹以后,卵鞘表面出现了裂痕,似乎再击中几次子弹便能穿过卵鞘壁击中婴儿。
但现实总是不会如预想那般顺利发展。
卵鞘的数根触手不再尝试缠绕他的身体,转而夺取了他手中的枪,并模仿着他刚才的动作,触手扣着扳机并将枪口对准了Mars。
这一举动让Mars感到了惊诧。
不论是抢夺自己的枪也好,还是将枪口对准了他也罢,这都让他感到了惊讶。
他没有想过他会学习自己的动作,或者说他在模仿他所看到的行为。然后就在下一秒,触手扣动了扳机。
但手枪的后座力并非是一根触手就能支撑住的,射出的子弹堪堪擦过他的衣服。他一声咋舌,便是再次开枪,同时躲避着触手那胡乱开枪但还是能够预读的弹道轨迹。但在经过几次枪击以后,他发现卵鞘、或者说是婴儿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情况变成了数根触手拖着枪,接着触手再一次扣动了扳机。
如果他没有数错,那把手枪中应该还剩两颗子弹。
Mars最没有想到的应该就是触手这一枪居然打中了自己,虽说在触手开枪的那一刻他也开枪击断了持枪的那根触手。
子弹穿过了侧腹,然后停留在了体内,但至少这一枪没有击中要害部位。他空着的手紧紧按住中枪部位,另一手仍持着枪。他将枪口抵在刚才被子弹打出痕迹的部位,连开几枪以后,卵鞘壁终是被子弹穿透,并擦过了婴儿的肩膀。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尖锐诡异的尖叫声。
这让Mars感到一阵头疼,卵鞘此时也剧烈的晃动起来,并且开始下沉。见状Mars立刻将枪收回枪套,并从另一个包中取出了惯用的折刀就立刻朝着卵鞘被击穿了的部分刺去。
折刀的刀刃刺进了被打穿的部位,而后双手紧握住刀把向下用力扯去,硬生生的割开了卵鞘壁。
在他把手伸进裂缝触碰到卵鞘内那个婴儿的脖子时,卵鞘已沉至海面以下,海水从裂缝中渗入,与原本卵鞘内就有的液体混合在了一起。他的衣物也因卵鞘的下沉而被海水浸湿。
同时,原本与他保持了一些距离的触手也缠绕上了他的脖子。
然后一点一点的勒紧。
在开始感到呼吸困难的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亡妻的声音,他甚至想起了亡妻名字的含义。
Lucine,在孩子出生时,给予第一道光芒的罗马女神。
他不明白为何这一刻会想起这件事。
他也不明白在触手缠上自己的脖子的那一刻他为何会感到了异样的熟悉感。
那种感觉就好比……
自己触摸自己的感觉。
1、不记得是几月份做的梦了,在lofter做过记录。
梦里面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黑暗,唯一的光源是自己脚下的一道直线,一直向前延伸。一旦往前走,黑暗变回紧跟着吞噬了原本线散发出的光亮,于是只能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自己的直线上出现了别的线,两条线交叉一起,然后遇到了另一个人。对方说: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停下脚步,绝对不能。也不要回头,“它们”在看着你。
两人就此分手。
继续前行后发现越来越多的线开始交错,然后看到了某条断掉了的直线被血液淹没。想起那个人说的话就没有停下脚步去细想继续前进。然后又一次遇到了人,对方似乎是第一次见到人,他有些兴奋的朝着自己挥手。
但对方却也因此停下了脚步。然后从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来不及出声提醒就看着对方被黑暗的怪物给吞噬了,只留下了一滩血液。那个人的直线中断了。
看着怪物吞噬全过程的自己一时停下了脚步,也被怪物吞噬了。
-----------------------------
2、是在六月份做的一个梦,当时在微博做了记录。
全程是旁观者的状态。
“我”进了一所新学校,什么国家的人都有,然后被卷入了校园欺凌事件。为求自保而选择成了欺凌者。于某一夜杀了欺凌者中的一个胖子。头头说这家伙死的太惨,你(“我”),不是搞艺术的吗,你来给他做点什么。
于是“我”就在尸体的四周进行创作。表情也从动摇到冷静再到兴奋。在完成以后,头头开始顾虑起可怕的宿管。担心宿管会惩罚他们。
然而宿管也是一个疯狂的人,在见识过以后他沉迷于此。
甚至一个接一个的杀了其他欺凌者然后要求“我”进行创作。头头对这一切开始感到恐惧,尤其是“我”越来越疯狂。
最后欺凌者只剩下“我”。宿管问:你还有什么作品能让我见识一下吗。“我”说肯定是你见过最好的。
最终在事先布置好的场景下“我”自杀了。
很黑暗的一个梦。
-------------------------------
更新待机。
睁开眼的那一刻,只觉大脑仿佛被人用勺子连同记忆一起搅过一般。
令人作呕。
站在原地稍作休息后,恶心的感觉总算消散,思绪也因此变得清晰了很多。首先他注意到的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断层。不论如何回忆他都无法想起自己是如何来到这片海滩的,更不用说来此的理由是什么。明明睁开眼的前一刻他还在妻子的墓前并放下一束她最爱的花。此时却出现在了这里。
“这里是……”
即使这片海滩与天空的气息变得有些诡异,甚至带了些不祥的气味,他还是认出了“这里”是过去他与妻子来过的那个海滩。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自己现在所看到的场景与记忆中的场景差距如此之大?
虽然如此想着,但实际上他并不擅长在战斗外思考这些。于是他就这么简单的放弃了继续思考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比起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离开这里才是他首先要做的事。于是他开始检查起了自己的随身物品。与平日一样,两把精心维护过的惯用手枪依旧安静的呆在枪套里,也没有人动过的迹象,见此情形,他便将“是被人搬运至此”的选项除去。满弹的弹匣与折刀也都装在腰包内,不管之后会遇到什么状况也都无需担心自己的安危了。将东西装回腰包以后,他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在这空旷的沙滩上,除了自己以外,他看不到也感觉不到还有别的活物存在于此。转头看向那一望无际的大海,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海面此刻是有些平静的,这也让这个地方变得更加安静。然而却依旧带给了他不小的压迫感。仿佛一个不注意,就会被眼前的大海所吞噬,最终消失于黑暗之中。
有些下意识的抬起手,他隔着衣服轻轻抚摸着挂在胸前的吊坠,他感觉到大海带给他的压迫感正在逐渐消散。他再一次的将记忆中的那片海滩与现在所见的这片海滩进行了对比。
真是好一个来自现实的讽刺。
与妻子一同来到这里的时候,他觉得大海与天空是那样闪耀,甚至令他感觉有些睁不开眼。世界亦是那样美丽。然而此时此刻却是这样的阴沉寂静……毫无生气。而站在这里的自己或许也正散发着一样的气息吧。
看不见“希望”的海滩,失去了“光明”的自己。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在被迫休假前,队长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终有一日你会因为自己而死。”
他的这句话多多少少自己心里也清楚。
在失去了妻子以后,自己的世界开始崩塌了。大脑为了生存下去,本能的去不断地执行着任务,以此来麻痹破碎的内心。然后某一日他发现自己的睡眠时间已无法持续三小时以上,于是他想着“既然已经无法久眠,那就继续执行任务吧”。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也是一刻不停的锻炼自己。
起床、锻炼、吃饭、锻炼、锻炼、锻炼、吃饭、锻炼、睡觉。
不断的反复着这样的作息,只有在身体感到了一定程度的疲劳后才会休息,然后一边等待着新任务的下达。
直到那一日队长注意到了他的反常,这种日子才停了下来。接着队长就对自己下了命令,强制要求他离开部队去休假,没有命令不准归队。
只能服从命令的他离开了部队,回到了原先生活的城市。看着家中的一切,总觉得妻子下一刻就会从房间里出来,拥抱自己,亲吻自己,笑对着自己说一声……“欢迎回家”。
明明参与葬礼时都不曾哭过,为何此时却只是因为这样的想象而失声痛哭呢?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才切切实实的认识到了自己再也见不到她的这种痛苦呢?
呆在家里他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一般。
他再一次的开始了在部队里时那不断重复的作息。
最终身体达到了极限,他陷入了沉睡。事后他自己都不记得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长时间的睡过觉了。不过也因此让他想起了那句他一直想不起来的话。
在分别前,妻子最后对他说过的话。
“不论发生了什么,你一定要活下去。如果没有理由的话,那就为了我活下去吧,然后再一次回到我的身边。”
梦醒了。
看着惨白的天花板,他叹了一口气:“还不到去见你的时候吗……Lucine。”
他终于停止了这种折磨自己的生活方式。
在休假期间,他更多的是利用时间四处旅行。仿佛是为了弥补这些年没能跟妻子一起外出的遗憾。在归家以后,他将旅途中自己所拍下的照片整理成一面照片墙,然后将妻子的照片一张张夹在其中。
他为了她带回了所有美好的景色。
放下相机,拿起枪的他回到了部队。在得到上司的准许后,他再次作为一名军人参与了战争。
然而战争的残酷让他再次认识到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狙击手,是藏于暗处散播死亡之人。
他已不记得自己在战场上夺去了多少性命,亦不记得有多少次被上层叫去执行暗杀任务。同部队的人戏称他为“沉默的死神”,于他,这不过是为了生存下去所使用的手段而已。但渐渐得,他的行事风格、他的沉默、他对人的疏离让他们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怪异。有时候,仿佛是在看什么不吉祥之物一般。知晓他的事情的其他部队的人曾说过:“就算是同一战线的人,有时候也会担心在不知何时就会被他从背后一枪击毙呢”、“那个枪法真的是怪物,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在无意间听到这些对话的他自嘲的笑了起来,他拿出了妻子的照片,看着照片上展露笑颜的妻子,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顺着她脸颊的线条抚摸着,他说——
“ ”
最终他还是将自己想的太过坚强,他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坚强,他以为他能够因为她而扛下所有,结果却还是输给了现实。
于一场战争,他杀死了队友。
从结果来看,这便是他的事实。但其实部队里的大家心里都清楚,在那一场战斗中会发生这件事是因为那个新兵不服从指挥、不服从命令才导致的结果。但看着他的那副样子,谁也说不出口。然后在移交遗物的那一天,那个新兵的母亲却是掩面痛哭着,用嘶哑的声音指责他:“是你害死我儿子的,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战友们第一次看到了他动摇的样子,于是他们开始抚慰那位妇人,而队长来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再一次强迫式的让他休假了。
他将她最爱的花束放在了她墓前,如同报告一般的,他将这两年发生的事悉数告诉了她,他抚摸过墓碑上刻着的名字,轻声说道:“我已经看不到前方的路了,”
到这里,便是他能回忆起的所有记忆。对此他不由得有一些感伤:“反正都缺失了一部分记忆,为何不干脆连妻子已经逝去的事情也一起忘了呢……真是残酷。”
“一定要活下去。”
妻子的话突然在脑中一闪而过,这着实让他感到了一丝惊讶,但这也提醒了他现在这不明状况的地方或许藏着危险,不是感伤的时候。于是他迈开了步伐,开始探索起了这片海滩是否潜藏着危险。
在探查的过程中,他弄明白了几点。首先陆地与天空都被看不见却触摸得到的屏障隔离开了,他只能站在这一侧看着那一侧。姑且将那一侧成为“外侧”好了。里侧能看见外侧,但无法推测外侧是否能看见里侧,而他也不曾看见外侧有人走过。至于大海,他还未探查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贸然飞向大海是不可取的行为,还是稍作观察在决定如果行动的好。
其次,在探查的过程中所遇到的生物都已死亡,这个地方是否还有他自身以外的活物还有待验证。
但……在走了这么久以后,却不曾觉得疲惫这一点着实奇怪。看来他最初对这片海滩的感觉似乎是正确,这片海滩尽是诡异之处。
为了寻找其他活物而继续前进的他终于看见了不远处有一个在动的人影。待稍稍走近后,他发现那一个的确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年轻的白发少年,但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脱力的样子。还在思考是否要上前打招呼的时候,对方显然是已经注意到了这边。只见那个少年似乎很惊讶,然后他向着自己走来。
“你好!那个请问你有没有见过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是我的妹妹——”
“没有。”
“诶?诶等等!先生请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试图离开的他被拦了下来,少年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看起来生怕自己弃他而去的样子。再从少年的言行来判断,似乎没有比自己掌握更多的信息。
“……”
“先生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不。”
“……那先生你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NO。”
“那先生你在路上有看到其他人吗?”
“你。”
“…………”
对话已经无法继续进行下去了。少年看起来有些捉急,然而他并不打算将时间耗在这里,他甩开了少年紧抓住自己的手,拍了拍被抓皱了的地方后他便迈开步伐准备离去。
“等等先生!”
“……”
“那个、先生……不知道……”
看着少年的样子似乎是没办法甩开他径自离去的样子,虽不想扯上关系,但还是尽早搞定这个少年尽早离去吧。
“Mars。”
“诶?”
“名字。有什么事赶快说完。”
“啊、啊!Mars先生!我想说的是————”
停下脚步听少年说话的他并不知道这之后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这里”的真相。
更不知道这仅仅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一切才刚刚开始。
当父亲为自己画完唇时,自己所看到的却是父亲那有些哀伤的面容。在大喜之日却露出这样的表情,真是……如何让人放心离开呢。
“父亲请您笑一个吧?”她抬起手轻轻抚上父亲的脸颊,汐音笑着轻声说道,“今天是我出嫁之日,不是吗。所以笑一个?”
“汐音……不后悔吗?”
他此时突然发出的提问让她有些惊讶,但这也并非他第一次这么问自己。她双眸微垂,在抬眸时亦算是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意志。她笑容依旧,此时俨然一副幸福新娘的样子。
“我看起来像是会后悔的样子吗?这可是我的选择啊。”
“老夫不希望之后你会对这件婚事感到后悔。老夫……老夫只是希望你能获得幸福。”父亲牵起她的双手而后轻靠于自己的额前,他轻声说着“如果你不能幸福,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椿,去见柳和菖蒲”,声音轻到如同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父亲。”
看着父亲在自己面前低下头,仿佛祈祷一般的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她更是注意到了父亲那曾经乌黑的头发如今也已逐渐变白,父亲正在老去。看着这样的他,汐音此时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因此动摇。
若说不后悔那一定是骗人的。
在各种挣扎过后,自己最后的勇气与希望也已经在那个人的温柔的话语下化作泡沫消散无踪了。已经到了梦醒的时刻。
虽说如今这个时代已与往日不同,但实际上与其他人相比,到了这个年纪还未结婚甚至连婚约都没有的女子必定会成为他人闲谈时的话题。
她自身、她的婚姻、她的工作都已成街坊的谈论话题,就连父亲都因此受到牵连,也成了他们的议论话题。
这样的日子不是她所想要的。
于是她再次做出了选择。
笑着接受了父亲友人儿子的提亲。
哪怕这或许会成为她一生中最后悔的选择,她也不愿看到在之后的某一日父亲会因为他人的言语受到伤害。
“您是我的父亲这件事……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
仪式结束以后便是简单的宴会了。
已经成为自己公公的父亲友人似乎很开心,他坐在父亲边上,一遍又一遍的与他喝着酒,口中还念念有词,看着父亲那些有无奈的笑容,或许只是一些无关紧要却又有些让他感到头疼的抱怨的话吧。
成为了自己丈夫的男人在交谈过后再次回到了自己身边坐下,他是与一之茂先生完全不一样的人。年轻、仍有些热血,这两年从父亲那里独立后便自行经商并已小有成绩的人类男性,伦样貌也只是稍逊色于一之茂先生。但从他的眼中能看得出他对自己怀有恋慕之情。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向自己提亲吧,然后自己也因为这个原因而接受了这门婚事吧。
现在,自己真的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为什么在哭呢。”
“诶?您在说什么……”
还未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指就已经触上面颊,轻拭去自己不知不觉中落下的眼泪。
他的手指感觉有些冰冷。
他看着自己问道:“这是喜悦的眼泪?还是……是为别的人而流下的眼泪?比如那个男人。”
面对他的提问,她发现自己也不明白此刻为何会落泪。沉默片刻,当她想要对此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听到了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汐音。』
『汐音。』
『汐音……』
一次又一次的。
那是她十分熟悉的,让她有安全感的声音。就好像是那个人在呼唤自己一般。
……那个人?
她慢慢睁开了眼,感觉有些恍惚,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汐音,你醒了。”
温柔的声音。
她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是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觉二郎。在与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汐音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
“怎么了……觉二郎さん。”
在想要撑起身子起来的那一瞬,他便已伸出手扶自己起来了。就算是这样一个小细节也满是他的温柔。
“中途醒来的时候想着看了你一眼,结果发现你在流眼泪,看上去像是做了个悲伤的梦的样子,于是我便叫你起来了。”当觉二郎小心的用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时,汐音才注意到自己与方才梦中的自己一样流泪了。
“为什么……”
一意识到这一点的汐音不知为何感到了满满的后悔,不过一瞬,她便压抑不住心中这苦闷的感情而低声哭泣起来。见状,觉二郎将她搂进怀中用他那温暖的手轻柔的拍抚着她的后背。
自从二人在一起之后,汐音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的次数渐渐得多了起来。就好像是终于找到了能够哭泣的地方一样。但每一次她却又是那么安静的哭泣着,这让他忍不住去想象,过去的她是否总会躲在宗次郎先生看不到的地方,独自一人无声的哭泣着。
“是做了个悲伤的梦吗?”
他轻声问道。
然后觉二郎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点头,于是他就这么安静地抱着她,等待着她停止哭泣的那一刻。
当夜再次归于寂静时,她已停止了哭泣。
觉二郎再次安抚过后,便是起身离开了房间去打了一盆水好让刚刚哭过的她洗个面,能感觉舒服一些。再放下毛巾以后,她已然一副无事人的样子,不过眼角仍有些发红,再过一会儿或许就会褪去。
“……谢谢。”
“谢什么呢。”从汐音手中接过毛巾的觉二郎将毛巾连同水盆一起移到了确保不会被打翻的地方,然后回到了她的身边,钻进了她的被窝,搂着她一起躺了下来。
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汐音觉得这里才是现实真是太好了。
“梦到了什么?”
“该怎么说呢。”她的手揽上了他结实的腰,“我梦到了被你拒绝了以后的我……的未来吧。”
“嗯?被拒绝是……”
“梦中的我得到的回复是拒绝,我似乎因此消沉了呢。”
汐音苦笑了起来,有些自嘲的说道。
“我有点脆弱呢,就这么败给了现实。明明是自己决定要嫁给只见过几面的人却还是感到了后悔……但总有一天会对此麻木的吧。”
“……”
汐音不知道觉二郎此时的沉默代表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听了这些话会想什么。只是他微微收紧了搂住自己的手臂,这让汐音想起了去年祭典时,他抱着自己时所感受到的强而有力的手臂。
完全没有变。
“觉二郎さん接受了我才是我的现实……真的是太好了。”
“谢谢,我爱你。”
在死线关头成功力挽狂澜!我特么成功的打碎了那只某位想要be自己的碗!【咦
我觉得我真厉害啊!!!!呜呜呜我终于谈成恋爱了!!!!!幸福【。
然后胡搞瞎搞的总算是先搞出一点,不管如何也要发上打上tag让这个成为既定事实!别问我写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有bug有ooc也再说!现在不管啦!荔枝人要去继续爆笑了。
剩下日后E组补完剧情!!!
---------------------
在今日的工作收尾之后,汐音不由得思考起了今后的打算。
从上一次久违的再次遭受了客人的暴行以后就开始思索着放弃现在的工作。虽说三味线如同生命一般重要,但被客人用言语骚扰甚至动手动脚的日子实在是太多,若遇到瞧不起女性奏者的客人,还会被客人贬低嘲笑,被醉酒的客人掌掴也是极有可能的。
……但这么多年下来,说实在的也已经麻木了。但受伤的话,自己倒还好,随着时间伤总会好起来的。但是关心自己的人却不会这么想,他们会对此感到愤怒、伤心和心疼。
上次终是被父亲发现了自己的伤,看着父亲在母亲的照片前叹气自责的样子,自己也感到了心疼,明明是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但父亲却还是将事情全怪在自己头上。
就连紫苑也哭着向自己道歉。
已经不想再让他们有这样的感受了。
说起来最近父亲似乎从隐退的打算,最近甚至新收了几个年少的弟子。看样子似乎就是打算在家中办一间三味线教室……这么说来,自己也可以离开现在的岗位,随父亲一起教授弟子三味线。
毕竟就算是年轻的自己也已经有了紫苑这个稚嫩的弟子。
“嗯……回头和父亲商量一下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收拾好东西的汐音往店外走去,然后果不其然的看见了站在店门外等候自己的人。
“今天也来了呢。”
她走上前去,笑吟吟地用空着的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虽然已经进入六月,但偶尔夜晚还是有些凉呢。几时来的?”
“琢磨着差不多就来了,才到不久。”
“是吗……”不打算说穿的汐音紧紧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手,在他也回握自己的手以后才相伴离去。不过走了一小段路后,因为单手怀抱三味线稍稍感觉有些吃力就松开了手。被问及“不用帮忙拿吗”的时候,她笑着的说“已经习惯这份重量了,工作结束后如果没带着它就感觉不像工作结束了”。
一路上偶有谈话,但更多的还是安静的前进着。不得不说,两人的性子都有些太过安静了。
注意到路上行人有一些都换上了新的木屐草履的汐音不由得开口问道:“今天店的生意怎么样?最近看到换新的人也挺多呢。工作的时候我也向好几位客人推荐了店,不知道有没有去呢。”
“嗯,今天还好吧。”听她提起客人,觉二郎也轻笑了一声,“是呢,偶尔有这样的客人呢。那些客人都会提起你,然后问我有没有听过你的琴、和你是什么关系之类的。”
“在测量尺寸的时候,偶尔还会说起你工作时候的样子呢。”
“……看起来是没有说我坏话了呢~?”
“哈哈,当然没有了。看得出他们还是很喜欢你的。”
“是呢,没有他们的支持的话,我也无法坚持到现在了。”
觉二郎低侧过头看向汐音,她看起来似乎很高兴,还稍稍有些害羞。恐怕甚少这样从他人口中听到客人在其他地方谈论自己吧。宗次郎先生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跟她说这些的人。
注意到自己的视线的汐音抬起头了,轻轻一声“?”的笑看着自己。
“嗯,没什么不用在意。”
“这样……啊。”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汐音的说道,然后想起了什么的样子看向觉二郎,“说起来你来接我的话,回去就必须马上烧热水呢。”
“说的也是,回去之后就这么做吧。”
“嗯。顺便想和你谈谈我今后的打算呢。”
“哦?”
“有关工作的事。虽然已经决定了这么做了,但还是想和你在聊聊呢。父亲那边也是……到时候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呢。”
“……我知道了。”虽然说着是有关工作的事,但总觉得到时候她会说出对自己来说不得了的话吧。
嗯……毕竟是她嘛?
这么想着的觉二郎打开了家门,然后与汐音一同进了门。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上条君曾遭遇过事故并失去了过去的记忆。』
站在葉月庄前的上条浅葱回想起了对方将写着地址的纸条交给自己时所说的话,如果是失忆的话……那他的失踪似乎也说得通了。这么想着的他不由得回想起过去与兄弟一起生活的日子。虽还未证实,但却已经有了一种被抛下的感觉。
“总之,先见到人再说吧。”
当浅葱准备敲门时,紧闭的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两人不由得都感到了一些尴尬。开门的是一位近四十的男人,最终还是由他先开了口。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还是说……是来找人的?”
男人正在打量着自己,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一般的陷入了思考。
“失礼了,我是上条浅葱。请问先生,‘上条东云’是否住在这里?”
“啊、原来如此,你就是小东……不,上条君的弟弟啊。怪不得那么像。”男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反而让浅葱感到了一丝意外。兄弟居然对他人提起过自己?难道说兄弟并没有失去记忆?还是说已经恢复记忆了呢?
“……您是?”
“啊抱歉抱歉,我姓矢山是这里的房客。上条君外出了,估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您不介意的话就请进来等他回来吧。”
“那我就打搅了。”
跟随矢山进入了葉月庄的浅葱再一次打量起了葉月庄的内部构造。房子有些老旧,但看得出每日都被人精心打扫和护理过。也能感受到这里满满都是人情味。
在待客室里坐下后,浅葱向为自己上茶的矢山道了谢。待矢山也在圆桌一侧坐下后,他才继续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上条君是这里葉月庄的管理人。上条先生,在他回来前的这段时间,如果你有想知道的倒是可以问我。”
“为什么矢山先生您不怀疑我是在说谎呢。”
听着他的话,矢山不由得笑出了声。不论怎么看,问出这话都显得有些好笑:“如果你和上条君不像的话,我自是会怀疑的。但在见到上条先生你的第一眼的就马上想到上条君了。感觉……不愧是双子呢,不管是脸,还是自身的气质都很像。”
“…………”
“不知道你是否已经知道,关于上条君失去了记忆的事。”
“这件事我已经听人说过,但是看您知道我的存在就稍稍有些……”
“那是真的。”
矢山喝了一口茶,他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感伤。
“上条君来到这里,仔细算起估计也有六年时间了。我听葉月婆婆,也就是葉月庄的前任管理人说起过,当时她捡到上条君的时候,他就已经受了伤。”矢山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额头右侧,“似乎是这一块位置,伤口不小,也留下了疤。他是否是因此失去记忆的,谁也说不清楚。”
“而且他的右眼视力也因此受到了影响。”
“?!”
“这些都是我听葉月婆婆说的。我也是在后来才住进这里的,所以对当时的情况并不了解。不过上条君已经没事了,他过得很好。”
矢山笑了笑,希望能够安慰到有些吃惊有些担忧的浅葱。
“那东云、哥哥他的记忆……”
“上个月他与我提起过,似乎恢复了少许关于家人的记忆。也就是那时,我知道了你的存在。”
“原来如此……那——”
在浅葱准备继续提问的时候,从玄关处传来了关门的声音,不过片刻就听到了脚步声与说话声。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寻找了多年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矢山先生,你有看到豆太……吗?诶?”
与六年前完全不一样了的体格,脸也变得成熟许多但仍显的有些青涩,怀抱小狗的姿势也与过去一模一样。
终于见到了。
找了许久的半身此刻就在自己面前。
有些激动的浅葱站了起来,虽他面上并未表现出来,但他眼中的喜悦之情却是满溢而出。
“兄弟。”
他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因喜悦而有些发颤,手心似乎也因此有些出汗了。一声“兄弟”脱口而出后,浅葱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刻找不到任何话语。明明这几年一直思考着如果见到了东云后要说些什么,但此时,他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浅葱看着东云的表情从惊讶转为思考再逐渐变得平静。
他似乎知道自己是谁了。
对此感到有些紧张与兴奋的浅葱还未出声,便看东云扬起了礼节性的笑容。
“我已经事先从佐佐木先生那里听说了,原来就是你啊……”
“初次见面,上条浅葱君。”
“我是上条东云,请多指教。”
“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呢。”
顺着医者的视线侧头看去的塔纳托斯嘴角微扬,笑看着在院子里玩耍的家人。
“如您所说,维克和尤娜再过几年就成年了,最小的格雷也快满百岁了。有了孩子以后就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啊。”
“不过他们倒是都像父亲,这点我倒觉得有些可惜了。像你的话就都是漂亮的孩子了。”
“瞧您说的,像他们父亲也很好,他们父亲倒也是很英俊。不过都是“红色的”我倒是觉得有些可惜。”他轻轻的抚摸了垂在胸前的发辫,注意到他动作的医者再次打量起了自己面前这个年轻的族人。他的头发原本赤红如血的部分正在消退,取代的是如雪的白色。
他的全盛期正在逝去。
为爱如此折腾自己的在族内他还是第一个,医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您为何叹气呢?”
“不、没什么,塔纳托斯你无需在意。”医者推了推眼镜,在脑内稍稍总结了方才的诊察结果后,才将情况告诉了他。
“你体内的火之元素正在消失,这代表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你的头发也是元素消失的证明,眼睛也是,迟早有一天你会变成‘纯白色’的。而且在经历了三次‘变化’以后,你的寿命或许已经跟那个青年差不多了。”
“如果我想要再一次‘变化’呢。”
“……塔纳托斯,若你对‘雄性的自己’并不执着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好。再经历一次的话,或许就会死了。”
“这样啊……我明白了。我不会再想这件事了,我还不能离他们而去。而且能与他一同逝去反而比较好呢。”
不用再一次看着所爱之人先行一步。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然后关于怀孕这件事——”
医者顿了顿,他转头看向了院中陪着孩子们玩耍的青年才继续说了下去。
“按照你的身体状况和年龄推算,下一次应该是你最后一次受孕的机会了。原本我们一族就不易受孕,你的情况已经算是特例了,第一胎是双胞胎,只隔了百年就诞下了第二胎。如果想要第三胎,就得从现在开始努力了。”
“但是也无需特别在意这件事,不然这或许会成你的负担,这对你的身体并不好。”
“……”
“那么检查就到这里结束了,有需要再叫我就好了。”
“一直以来都在麻烦您,真不好意思。”
“这不算什么,原本我和你父亲就是好兄弟,我也是看你长大的,早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了。现在你父母不在,我不过代替他们稍稍多关照你一点罢了。”
“非常感谢您。”
“那我走了,再见。”
“再见。”
“结果怎么说?”
刚才还在配孩子玩耍的某位红色的父亲此时出现在了塔纳托斯的身后,将他禁锢在料理台与自己的双臂之间。
“我的全盛期就要过去了。”他放下菜刀,将刀与菜板往前一推,而后转过身,双臂环上唐纳修的脖子。
“保持现在的性别对我比较好,其他都很好。”
“这样……吗,塔纳,我想念你原本的样子。”他紧紧抱住怀中这个娇小、柔软的身体,亲昵的亲吻着他的发。
“我也是。”
“其他还说了什么吗?”总觉得不单单只是说了这些的唐纳修不肯放弃的追问着,思索着维克和尤娜都已长大且料理手艺不错,便索性就这么抱起塔纳托斯往他们的房间走去。晚饭什么的让孩子们自个儿发挥去吧。
现在让爱人对自己坦白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房间,唐纳修小心的将塔纳托斯放在了床上,然后自己坐在床沿,伸手将塔纳托斯垂落的头发撩至耳后。
“塔纳告诉我,梵先生还说了什么。”
顺势握住了唐纳修的手的塔纳托斯将脸贴在了他的掌心,然后微笑着看向自己年青的爱人。
“唐,你不觉得三个孩子都像你太不公平了吗?而且都还是‘红色的’。”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不过确实……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也想要个像你的孩子,‘纯白的’,一定会很漂亮。”
“你和梵先生说了一样的话。”
“那就说明一定是这样的。”唐纳修也笑了起来,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现在的塔纳托斯并未和原本的他相差太多,但是成为人母以后,总觉得塔纳托斯变得更漂亮了。
“梵先生说了,下一次就是我最后一次受孕的机会了。说实话我也很想要一个像我的孩子呢,唐。”
看着听清自己所说的话以后张大嘴傻傻的看着自己的唐纳修,塔纳托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从床上爬起,然后推倒了唐纳修,继而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手抚摸过他的脸,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了他的胸口。
“不准备努力一把吗?我年·青·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