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還是甜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現在是打算蘿琳娜並未想起空想,純粹和索爾再認識,看之後腦洞會不會開到其它劇情_(:з」∠)_
*哥哥就是忍痛割愛【x】蘿琳娜交付於索爾
*哥哥視角開頭,後面不確定換不換視角
自從兩天前自空想下線後,小燁就沒在說過任何空想的話題了,看著小燁又回到以前沒開始玩空想的樣子,說真的不擔心是假的。
小燁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我在此時更加感受到了自己的無能,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和她談論,不知道如何讓她開口,也許,我並不是個稱職的哥哥。
最後我還是在晚餐時問了,問了她關於空想關於那群朋友的事,小燁當時卻是以疑惑的臉看著我,反問了我空想是什麼,那些人又是誰。
即使感到了震驚,我還是沒表現出來,讓小燁好好吃完飯後回房休息。
晚上我自己躺在床上思考著小燁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就這樣我迷迷糊糊的在凌晨入睡了,等醒來還差點沒趕上去開店。
原本在店裡打工的大學生說,她要準備大學畢業的事項,所以要辭職了,我應允了,掛上招人的牌子估摸著這幾天或許有點忙,明天還是帶上小燁一起來吧。
我沒想到應徵者來得這麼快,第二天就來了一位短髮挑眼角的女孩,她說她叫秋阡。
雖然才要準備上高中,但是目前來看態度還是好的,所以我馬上就錄取了。
幾天的觀察下來後,我漸漸發覺秋阡這孩子有點像小燁說的索爾,於是我去找秋阡問了空想,但秋阡的反應也和小燁一樣,或許只是巧合吧,世上人如此多,總有幾個性格相近的。
秋阡和小燁兩人相處的很好,小燁漸漸的願意多到咖啡廳來,也漸漸的回到玩空想時的開朗,也許是因為秋阡和索爾很像吧。
又過了幾天我準備睡覺時,小燁來敲了我房門,我有點意外但還是讓小燁進來房間裡了,小燁在坐下來後突然哭了起來,我慌亂的抱住小燁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
小燁在我的懷中抽泣著,並斷斷續續的說,「哥……哥哥,我我好像、好像忘記了什麼……可是我什麼都想、想不……起來……」
小燁不斷的重複著,最後哭到累了才睡著,我只是默默的將小燁的眼淚擦拭掉,並把她抱上床。
我不知道空想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只知道小燁是我唯一的妹妹,所以我不想讓她傷心、哭泣。
秋阡是不是索爾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秋阡或許能讓小燁再次開朗起來,能讓小燁不哭泣。
她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
——
醒來後,好像忘了什麼。
大概是夢吧。
不知為何,哥哥總用擔心的眼神看著我。
今天吃晚飯時,哥哥問了我怎麼沒玩空想了,和索爾還是其他人吵架了嗎,空想?索爾?其他人?雖然有些熟悉感,但我並不認識他們……吧?
那天後,哥哥沒再問空想的事,或許是哥哥記錯了。
今天和哥哥到店裡幫忙,來了個應徵者,長的很漂亮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第一次見面我卻覺得她應該沒那麼高。
她叫做秋阡,越相處下來她身上的熟悉感便越強烈,忘了什麼的事的想法也越來越深。
或許我真的忘了什麼,但我想不起來。
越想頭越痛,最後我想起了哥哥之前問的問題,我決定去找哥哥談談。
但卻在哥哥開門的瞬間,一股想哭的感覺湧了出來,或許我不如自己所想的那麼堅強,即使是在父母去世後。
在坐下的瞬間我爆發了出來,最後只記得哥哥抱著我,而我只是一個勁的哭著,重複著一段話直到睡著。
也許,我是想不起來忘記什麼了。
扑克战争
草花K的国王在病塌上停止了呼吸。
在他生命停下的刹那,他手中的扑克牌化作了一道流光向外飞去,如同白昼也能看到的流星,转瞬之间就消失在了某个方向。
王已死。
他拥有的扑克牌就离他而去,寻找着他的继任者。
——在这个国家,这已经成为定律。
在这里高位者的身份由这些神奇的扑克决定,它们拥有力量,它们也能赋予人们力量,它们能寻找接替者,而草花K的接替者同样也会是国家的王。
旧王驾崩,草花K的扑克牌出发寻找新的王者。
而国不可一日无君,教宗红心K占卜了它的所在地却只得到一个模糊的方向,皇家黑桃骑士团向那个地方探索了几次都一无所获。
终于有一天。
一个少年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我就是这一任的草花K。”
少年宣称着,他拿出了象征着王权的扑克牌,那扑克在阳光下闪烁着无法复制的耀眼光亮。
于是,少年成为了王。
新的王有着远大的抱负。
他开拓了许多前王未曾开拓的领域,将王国的疆土拓展到了从未有人抵达过的地方。
他将原本虎视眈眈的外族清剿,让王国的领土前所未有的安稳。
他收揽了众多的书籍,把所有失落的古籍一一还原。
人们称颂着这个王。
可同时,人们也憎恶着这个王。
因为王还太过年轻。
虽然他有着远大的抱负,却不知道该怎样平衡愿望与现实。
王会犯错,他在看向远处时忽略了身边的事。
为了完成王的愿望,税收越来越重,越来越多的税务被加到了人民的头上,而为了征战,越来越多的家庭失去了他们家中的年轻人。
不满会堆积。
愤怒会累积。
终于有一天——
在王国的角落,爆发出了一场起义。
起义的带头者是与王一样的少年,他高举着自己手中的剑,向整个王国宣称:
“我们不需要现在这个王!”
少年举起的剑引领了战火,所有的积怨在这一场战争中彻底爆发。
但战争的过程并不是一面倒的摧枯拉朽,王还有他的军队与骑士们,他们所向披靡,一次又一次地阻挡在了起义军前。
为此,起义军年轻的首领四下奔走。
他在各个地方演讲、游说,挑起了一处又一处民众对国家的不满。
起义军的势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人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少年驰骋于沙场,一寸一寸将王的土地染成自己的色彩。
这场战争,一打就是三年时光。
终于有一天起义军濒临王都城下,王国的王终于能在城墙上望见少年的面容。
一贯居高临下的王脸上难得地出现了慌张。
“你这家伙,不会是……!”
“投降吧!”城下的少年举起了剑,“你已经不再是这里的王了!”
“我会一直是这里的王的!”年轻的王如此宣言,在他举起的手上那张草花K闪烁着光芒,
少年冷笑。
他早已知道会有这天,他知道这些扑克是如何左右这个国家,他曾无数次遇到过人们因它而迟疑。
为此他才会把这件事留到了最后。
“不,你不是。”他说。
在他举起的手上一张扑克闪烁着光芒。
那是张人们都曾经期待它出现的扑克牌。
草花K。
“我才是这里的王。”少年一字一句地说道,“而你,只不过是个Joker。”
王的面容上露出了些许的惊恐。
少年抬头仰望着他,那目光在阳光下变成了闪烁的光。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说,尽管是向上望着,却像是向下俯瞰,“你甚至不会知道这张扑克是什么时候来的,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天空中,它是怎样落进我的手中,它碰触起来带着怎样的温度,它在那一刹那带来了怎样的喜悦……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胡说!”城墙上的王发出尖锐的叫喊,他挥舞着手臂,命令军士们向下射箭。
箭如雨下。
而少年仍旧在最后一刻高声地宣称:
“你根本不是这个国家的王!”
起义军最终仍是向后退去。
两张扑克,两个王。
扑克给予了人们道路,可最终决定一切的终究是人。
原本效忠于王的黑桃骑士团动摇了,以黑桃A为首的新锐骑士冲进王宫生擒了王位上的少年。
城里的居民从内侧打开了城市的大门,欢天喜地地迎接新王的入住。
起义军就这样毫发无伤地入主了王都。
伪王被士兵们压到了新王面前,手握着草花K的少年哀叹着注视着自己昔日的敌人。
“如果你不是个伪王,你将会是一个真正的王者。”
他亲手砍下了伪王的首级,站在城墙上将它展示给所有等待着的民众。
Joker的扑克牌变成了一道流光冲向天空,前往了王国的不知道哪个角落。
城下等待着的人群沸腾了,无论士兵还是平民,他们都在为他的一举一动欢呼不已。
新的王就这样诞生,登基的庆典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少年坐在王位上俯瞰着他的国家,曾经倨傲的目光不再冰冷。
他转身走向宫殿最深处,属于王的房间里与他一模一样的少年正坐在窗边,睁开的双眼里没有焦聚。
新王俯下身拥抱了他。
“我终于做到了,哥哥。”他轻声说道,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对方肩头,“我把属于你的一切、夺了回来——”
在他的手上,握着一张黑白Joker。
======以下为附赠的BE线结局===========
他转身走向宫殿的最深处,向下的楼梯仿佛蜿蜒向了地狱的尽头。
新王向下走去,身侧石壁上由魔法点亮的火炬闪烁着阴冷幽暗的光芒。
漆黑走道的尽头是一尖牢房,冰冷的铁柱阻挡了往里走的道路。
少年打开门,牢房深处,铁链捆绑着与他一模一样的少年,他睁开的眼睛没有聚焦,只是呆然注视着眼前的黑暗。
新王走到他跟前,俯下身将手轻抚上对方的面容。
“怎么样?哥哥。”在黑暗中,新任的王者露出了冷漠的微笑。
“——看着自己的王位被我这个‘Joker’抢走的感觉?”
而这一天,一张彩色的Joker落进了王国角落,某位少年的手中……
后头的故事大概就是某个少年直面伪王的故事了吧。
敬请期待下期“黑桃3的背叛”(没有这种东西
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在破败的街上,不停地走,哼着自己才能听懂的歌,歌声休止的时候,人们的脚步、车轮和微风仿佛接替唱着这支苦涩的乐章。
人声未歇,时间却在流逝,改变着芸芸众生。嘈杂而混乱的贫民窟依旧,而在那里生活的人们却早已将自我更替。天真也好,善良也罢,那些小孩子拥有的东西终将会在现实残酷的击打下渐渐消磨殆尽。但神似乎并不善罢甘休,它还在搅动着世间黑白,等待失足坠入缝隙的人们。
——我们正被神玩弄于鼓掌之中,以第二次生命为代价。
话虽如此,生活还是一成不变,仿佛身在尘埃飞扬的破屋内,而屋外大雨瓢泼,无论跑到何处都不得不与恶劣的环境去做斗争——但偶尔幸运的话,或许也能欣赏到晴天的风景一片独好。
——比如现在。帮琳恩小姐做完事后,对方给了我一笔可观的足够让我买上几本窥伺已久的书、再去和巴洛饕餮几顿的报酬。
我盘算着去繁华街区看看,便转入通向贫民区外的狭窄小巷。不知是富人们不愿与我们同流合污,还是因为没有空地,贫民区通向外围的路只是几条高墙间残留的缝隙。墙内,是花天酒地的荣华富贵;墙外,是饥寒交迫的欺骗掠夺。所以顺其自然地,这几条路上经常有孩子盘聚在这里打劫过路的人。
……但愿今天能有好运吧。我默默祈祷,攥紧口袋中对我来说足够厚的钱币。
“这家伙明明一身富人打扮还说自己没有钱耶!”
向着深处走了些许,巷子深处传来的嘈杂让我停住了脚步。
“请你们不要这样,这是不对的……”在贫民窟小孩们的大声叫喊中,反抗的声音便显得有气无力。
“哎!大少爷在对我们说教耶!”
“哈哈哈哈哈哈干脆等会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好啦!”
……怎么办?我驻足于下一个拐角,被迫听着近在咫尺的欺凌,犹豫是否该向前踏上一步阻止这一切。
片刻之后,我摇摇头,转身折回原路。硬拼绝不是明智之选,十六岁的我也算是个孩子,况且我身上还有……
——这样真的好吗?
突然间胸闷得喘不过气来,我扶住墙停下脚步,脑海中反复回响着这个声音。
无法控制地,被称作阴影和回忆的画面像书卷一般地展开,我匆忙捂上眼睛去逃避那些过去——曾经一度害我失去生命的过去。
——你们这群家伙快滚开!
——明一,明一你没事吧?
黑暗之中,我听到了想要向对方伸出手去的熟悉的声音……
——三日月哥哥。
——还有,巴洛……
七岁那年,毫无察觉自己已经自杀的我并没有摆脱日复一日的欺凌生活。现在想想,那真是巨大的讽刺——无论如何都想要逃避,但越逃却将自己卷得越深。
“自杀未遂”的我从那日起下意识地避开了三日月哥哥和始。我害怕,我恐惧这样不成器的我会害他们也进入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
我开始了一个人游荡打拼的生活,靠着拾物和放不下心的三日月哥哥送来的东西勉勉强强地过活。在那些一场疾病就可以让人撒手人寰的日子里,不知被什么神眷顾了的我竟然支撑了下去。
感谢神明。我奋力用小手握着脖颈的十字架,虔诚地感激道。
走过这个小巷我就可以回家了。不要,绝对不要让我碰到那群混蛋。
我咬着牙,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确认安全才一步步地向内走着。大概还有一百米就到出口的时候,我听到了那些让我恨之入骨的声音。
“喂小子,把你怀里的东西给我。”
坏孩子的领头人不知对谁嚷着。我躲在拐角探头,三个混蛋正围着一个抱着药店纸袋的同龄人,将他逼到墙边。
“这是我给妈妈治病的药!才不会给你们这些坏蛋!”
少年生气地反抗道,抱紧怀中无比珍重的宝贝,撞向堵住他希望的混蛋们。而他们猝不及防,失去平衡摔倒了。被围堵的孩子趁机向我所在的拐角跑去,却被领头的混蛋一把抓住领子丢向红砖砌成的坚实墙壁。
“咳……”少年恨恨地叫了一声,面庞被逐渐逼近的领头混蛋遮盖。
领头混蛋的背影微微颤动,似乎在冷笑,“你这家伙还很能跑嘛。好呀,跑呀,我看你现在还能不能跑。”随后,他捡起少年掉在递上的纸袋,全部倒了出来。纸盒、纸袋簌簌地向花瓣一样飞落,最后,棕色玻璃瓶的药剂无助地奏起清脆的哀嚎。
“啊……!”少年惊叫着,颤抖着站起来想去拾起那些药物。领头混蛋故意迟疑了一下,等他触碰到纸盒时,无情地对准他的手踩下去。少年本来就受过伤的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狠狠拽向地面,咚的一声闷响之后,他没有再站起来。
“你……这……混蛋……!”他断断续续地喊着,话语中夹带着呻吟。
“呵,我混蛋?我还可以再做更混蛋的事呢。”仿佛找到了乐趣一样,领头混蛋的侧脸兴奋得扭曲起来,他捡起那个玻璃瓶,“哎,竟然没坏掉,那么我就再给它来一次好了——”
“住手——!!”少年用尽全力大叫着,语气甚至夹带一丝哀求,“那是妈妈的……”
领头混蛋看着前面绝望的眼神,不知为何还不满足,他便笑着松开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象中瓶子破裂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我和少年口中同时发出的叫喊。
我的头重重磕在了地上,疼痛和手中玻璃瓶的冰凉一起侵袭而来。我安心地对目瞪口呆的少年笑了笑。
——我不能,再让别人和我经历相同的绝望了。
这个突然的念想让我冲出去,用身体接住了那瓶药剂。
“谢……”少年刚松了口气,话语却被无情地打断。
那个声音强烈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倒在原地无法动弹。
“有,栖,川。”领头的混蛋把压在少年手掌上的脚踹向我,“我才几个小时没去找你你就自己跑过来了?说起来你这家伙真够命大,这次,我可以亲自帮你解决喔。”说着,混蛋拿出了还沾有血迹的小刀,“忘记洗了可能有些钝,不过都是你这家伙的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面前一片模糊,那个混蛋肮脏的黑影越贴越近。周围的一切都嗡嗡作响,我头痛欲裂,几乎不能保持意识。
死神冥冥之中再次把镰刀对向了我。
我再次握住十字架。
“你这家伙才是,赶快去死吧。”少年铿锵有力的话语让混蛋停住手中的动作,下一秒,混蛋手中的刀子被手掌大的石块打到地上。
少年笑笑,捡起小刀,“你是选择赶快滚蛋呢,还是被捅上一刀呢?速度点,我妈妈还在家里等着我的药呢。”
“你……”滚蛋面露怯色,恶狠狠地瞪向正用衣袂擦着小刀的少年。他后退了几步,不顾还倒在一边的同伙,灰溜溜跑掉了。
“别让我再见到你!”少年仿佛一雪前耻,得意地喊道。
“刚才的话还没说完,谢谢你。你救了我妈妈。”少年回过身来伸出手,拉起痛得动作像个机器人的我。
“不,我才要谢谢你……你救了我……”我摇摇头,一直抱在把怀中的药瓶还给少年。
“啊……你一直……”少年露出感激至极的表情,“我叫巴洛!如果那混蛋敢再来找你麻烦我一定帮你打他到满地找牙!”
“明一……”我惊讶地看着少年再次伸过来的手,犹豫要不要给他回复。
——很少有人……对我这么做……而且,我说不定又会给对方添麻烦……
“吶,明一,交个朋友吧。”巴洛笑着,背对渐渐沉入墙后的夕阳。
“……”我颤抖着抬起手,搭了上去。
“谢谢你,巴洛。”
想到过去的事情,我靠在墙上,抹去眼角快要流出的泪。拐角那边依然嘈杂,坏孩子的声音不断逼迫着富人。我转身,下定决心去帮帮那个孩子。
“喂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不怕遭报应吗?”
我尽量伪装出淡定的样子,说道。
“哈?别以为你比我们大几岁就可以装正义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我再怎么做,也比你们这群只会抢的有价值吧?”
坏孩子们被激怒了,他们放下对我满脸担忧的少爷,围到这边来。
“喂,你们……”我摆出防卫的架势,不争气地往后退着。直到我的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我才意识到一件事……
——英雄不是人人都可以装的。
不一会,我便只能捂着腹部,对着抢走我的工资远去的混蛋孩子们骂了句该死。
——算了,钱还可以再挣,没人受伤就好。
我附身,向惊魂未定的大少爷问道:“你没事吧?”
“啊……嗯!”对方被我扶着站了起来。他拍拍身上沾染的尘土,恭恭敬敬、又有些抱歉地说:“谢谢你……对不起……还害你被他们抢了钱……”
“啊没关系,只不过今天不能休息又要去打工罢了——对了,少爷你家缺帮忙的人吗?”我小小地抱了下希望,但愿出于感激对方能给我一份工作。
少爷摇摇头,更加抱歉地低头说道:“抱歉……我想……父亲应该……”
我想着对方是不是家里管的很严,释然地笑笑。“那就算了吧,你小心点不要再被那些混蛋缠住了。”
我并不打算向要求对方赔偿损失。出手相救本身就是我自愿的,再提出那样的要求初衷就变了味。我只好自认倒霉,走上我继续该走的路,只不过目的不是逛街,而是打工了。
“等……等下……”小少爷拽住我的衣角,因为不好意思而低下头遮掩胀红了的脸,“我迷路了……拜托你……能不能带我出去……”
“你叫Kerwin啊。”我带着小少爷一边走,一边听他叙述着自己的情况。“……竟然只比我小一岁,我还以为……”
对方娇小的身躯和棕色长发一度让我认为他应该十岁出头,得知真相后我便感慨富人家的孩子果然和我们不一样云云。
Kerwin摇摇头,小声地说:“我只是不怎么出门见不到阳光而已。”
“诶——那还真是辛苦你了,一定是被给予了太多期望才失去了自由吧。”我随口说着,Kerwin却停住了脚步。
面对我疑惑的目光,他只是尴尬地笑笑,笑容的背后却藏了些落寞。
“我是在这里和Amy走散的,”他指着闪闪发光的玻璃楼图书大厦说道,“说不定,她还在这附近……”
“Amy?你的家人吗?”
Kerwin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嗯……对我来说像是家人一样的人吧。明一先生,能帮我找找她吗?”
“呃……先生就不用了我们差不多大,”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她会不会到里面去找你了,我们进去发个寻人广播?”
我和Kerwin来到大厦门前。自动门为来来往往的人群开路,站在不远处便能感受中央空调清凉的空气的吹拂——这是我很少接触过的世界。
“Kerwin少爷!”正当我沉迷于思考时,自动门内冲出一位焦急的女性,几乎要扔掉手中大大小小的袋子,奔到Kerwin身边。“你没事吧!到处都找不到你我差点就要去报警了……”
“Amy,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我又迷路了。多亏了明一我才能找回来。”Kerwin握着气喘吁吁的Amy的手,温柔地笑笑让对方平定心神。
“啊,谢谢你帮了少爷。”Amy小姐礼貌地对我鞠躬表示感谢。“你是少爷的朋友吗?”
大概是考虑到陌生人不会这样好意地帮助别人,Amy小姐抛出了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Kerwin时不时会露出落寞的表情,我希望自己渺小的陪伴能让他开心些;但贸然肯定的话,会显得自己放诞无礼。
Kerwin看出了我的困扰,低头垂下眼帘,“Amy,明一他只是……”
“嗯。”我抢先回答道。Kerwin或许也希望能有个朋友吧,总让他失落我也过意不去。
“Amy,你身上有钱吗?”Kerwin问道,随后跟惊讶的Amy小姐解释了事情的原委。
“抱歉,Kerwin少爷。老爷只给了我预定账单上的数额……”Amy小姐抱歉地摇摇头。
“没关系的Kerwin!只是不能去买书了而已,我还有同居的人,不会生活不下去的!”
Kerwin依旧一脸歉意,眼神仿佛在说“你们生活处境很困难,不要逞强了”,但不想伤到我的自尊,欲言又止。
“Kerwin你……真是温柔呢。没关系啦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对方放心,我只好一遍遍说着自己没问题。“快回去吧,你父亲一定很担心。”
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Kerwin沉默着努力将自己脸上浮起的落寞隐藏掉。Amy小姐则尴尬地示意我不要多说话,递给我不知何时拿出来的书。
“如果书没有问题的话,就作为谢礼送给明一先生吧。”
书本沉甸甸的重量压在我的手上,那是精装本的《百年孤独》。
“那么,再见了明一先生。谢谢你照顾少爷。”
话音未落,Amy小姐早已带着Kerwin消失在人海。
我心情复杂地翻开那本书,首页夹着一张纸条:
作为朋友,请多陪陪少爷吧,我能带给他的实在有限,不要再让他孤独下去了。
那张纸条的背面似乎还有内容,我翻过来,是完全不同的、干净漂亮的字迹。Amy小姐似乎只是借用了反面的空白,而这应该才是纸条上本来承载的内容吧。我读着,默默给以Amy小姐肯定的答复。
——我要努力才行,成为Keller家成器的长子。为了我最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