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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的要死,不要介意,小结之后会补上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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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野津虎助压抑着怒气,如果说这愤怒有个温度的话,此刻他湿透的外套应该早就泛起蒸汽了。这可能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对自己的同胞兄弟产生如此的怒气。要不是一侧的座位之上,他的“临时盟友”坂野慎之介正坐在此处,他几乎无法克制冲上去狠揍这位趾高气昂的胞弟一拳。
野津雪助也抱着手臂仰起头,野津家的两兄弟就这样一动不动地互相审视着对方的表情,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够了。”坂野慎之介站了起来,“野津中佐,麻烦您先出去吧。”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坂野先生。”虎助的脸色阴沉,他完全没有料到那个精明的年轻企业家竟然会说出这样不合时宜的话。
“关于今日发生的事,我想单独和这位宪兵先生谈一谈。”
“当然,稳健的坂野先生的提议一向令人放心。”野津虎助打断了对方的话,嘴角弯起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海军的利益理所当然不会受到损害,没错吧?”
坂野慎之介叹了口气,但语气依然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看着海军中佐的双眼:“请您,放心。”
“如你所愿。”
虎助冲出了房间,他需要冷静一下。说实话他并不埋怨慎之介做出这样的决定,在如此情况之下把自己清出房间对谈判而言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此刻自己已经全无判断能力。
但在此刻,等待无疑是煎熬。
烦躁不安在走廊中的踱步,他知道自己看起来很糟——为了等待消息而早早候在一边的佐藤工头似乎也被传染了这份情绪,这位老船工咽了口唾沫开口问道。
“坂野老爷,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虎助将手用力按在面颊之上,克制着自己,他不能用这张面孔去见那些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的船工,“但是他会有办法的。”
佐藤看起来松了一口气。如果可以的话,虎助也想如此就能骗过自己,但光是努力做出一副冷静的表情已经费劲了全力。雪助的出现让他摸不着头脑,他的表现更是,除了是来找麻烦的,虎助无法给自己胞弟的出现找到更好的理由。无法做到单单在此安静的等待,野津虎助停下了如困兽一般的踱步,锁定了自己的目标。
“叫上所有人,去仓库。”
“诶?可是大家都刚冷……”
“我要知道是谁通知了宪兵。”
送走那位麻烦的野津少佐已经是几小时之后,坂野慎之介只感到身心俱疲。不出他所料,这位宪兵少佐似乎并不是有意上门找麻烦,但无论如何事情既已发展到如此地步,即便不想惹上宪兵队的麻烦,自己也要花些时间做好再和那些军部中大人物周旋的准备才是。
至少停工是可以暂时避免,一如他和那位宪兵少佐所说,因为船坞的下水本就是以岩洞改装而成,涨潮之时也偶会发生废弃物随着洋流倒灌,如此推测铁栏之外的尸体若是顺着海水飘来的可能性也极大,从尸体看也无法即可定义谋杀。既然已经全权委托野津雪助少佐调查,所需要做的只是努力配合而已。
工人们早已离去,慎之介走过空荡荡的船坞,却看到一位熟悉的身影。
“他走了?”
野津虎助也注意到了慎之介的存在,他将面上的口罩褪下抢先开口问道。
“走了。” 知道他在问的是谁,身心俱疲的企业家点了点头,又皱起了眉头。慎之介瞥到了这位身材高大的海军中佐手背,在不久之前还完好无伤的手渗着鲜血,血痕顺着绷带蔓延而下,可不只是擦伤那么简单。
注意到了慎之介的视线,虎助将那只手收到了背后,他不耐烦的回答:“人没死,我只用了左手。”
据说,不久前工人们又被重新聚集在仓库,就算是用脚趾思考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坂野先生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处理内奸是早晚的事,更何况相对于激烈的处置方式也能给剩下的船工敲个警钟。
“宪兵那边暂时不用担心,再不济,也会有办法的,操之过急只会浪费精力。”虽然知道对方早已冷静下来,慎之介依然说了下去。
“早些休息吧,坂野先生。”
野津虎助点了点头,他从容的换上了防水的长靴,再次测试了手电的亮度。
“野津中佐呢?”
“下去看看。”
见识过了野津家两位兄弟的脾气,此刻他也无意劝阻对方。
夏日的气息已经逐渐到来,可是此刻慎之介周身却无暖意,点头致意之后他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厂门之外,此刻的他只想早些离开,哪怕在家中等待的是那只性格叵测的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