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决斗……给大家……带来笑容……
共2305字,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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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伊洛斯·艾利克是从洛斯塔学姐那里知道棋牌决斗俱乐部的,然而第一个邀请他去的却是同寝的前辈刘家锐,完全复活的少年嚼着自己熏制的牛肉干问道:“卡伊洛斯啊,我们今晚要打牌,你要来吗?”“我不大会打牌。”“捉鬼牌。”“哦。”
他在晚饭后准时拜访了魔药教室旁边的空教室,屋里的人零零散散,唯有一张小方桌前人到的比较齐,从卡伊洛斯的角度看过去,左手边的位置坐着一名赫奇帕奇的姑娘,一双翡翠绿色的眼睛像是刚诞生的幼鹿一般湿漉漉的,右手边的则是位拉文克劳的学长,左眼前的单片镜静静地反着光,约他来的刘家锐就站在正对着他的方向坐着的紫色短发的学姐身后,前辈向他招招手,他的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块抹布。
“抱歉,我来晚了吗?”“没有,坐下吧好小伙。”刘家锐提了提手上的抹布,“我还要负责打扫,就不参加了。”“我来帮忙?”“叫你来是来打牌的。”黑发少年双手搭上卡伊洛斯的肩膀把他往座位上按,“好好享受游戏吧学弟。”
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靠谱……于是卡伊洛斯多盯着刘家锐看了一会儿,隐隐约约的不安感在对方无言地移开目光之后骤然膨胀,但是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重新调整完心情后,卡伊洛斯将目光放到桌面上,上面摆着一副起码看上去很普通的扑克。
“就是普通的扑克,麻瓜们玩的那种。”拉文克劳的学姐看不下去他这样沉默地患得患失,笑眯眯地将牌在桌面上抹开来,“不会爆炸也不会烧伤你的手,只是一起玩抽鬼牌而已,别这么紧张,好吗?……说起来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威尔·霍克。”“卡伊洛斯·艾利克。”少年眨眨眼,终于明白过来她到底是谁,“今年就读格兰芬多三年级。”“……哦,是你啊。”拉文克劳的学长终于舍得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出来分神说几句话,“在走廊上和同寝的前辈打架那个?真不愧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很有你们的风格。”“过奖。”“我没有在夸你们。”
这回轮到那位赫奇帕奇的学生出来打圆场:“埃尔南他没有恶意,他就是习惯这么说话了,你不要介意啊。”“我知道我在说什么,麦卡锡小姐。”“没关系,我能理解。”“……”“……”“好啦好啦,那个,我是安德·麦卡锡,他是埃尔南·德·波旁,我们都是四年级的学生。”“请多指教。”“恩,请多指教。”“……”
埃尔南面无表情地略过回应开始给在座几人发牌,举手投足之间完美体现了拉文克劳的高效率,很快别说放在桌面上的牌堆,他连自己手上都没有牌了。
“我脱手了。”他高冷地说道,从座椅边上拿出了一本书翻看起来,没有继续参与牌局的意思。卡伊洛斯看着这位前辈不由得觉得,拉文克劳大概是个自己完全无法想象的地方,他摇摇头把这个念头晃掉,继续把手里已经拿到的对子丢回桌上,等桌边的三人都完成了这项工作,他便微微偏过身抽出一张安德手里的牌:“……对子,抱歉,我也脱手了。”
于是这轮捉鬼牌就剩下威尔和安德继续对战了,卡伊洛斯并没有准备打发时间的东西,便默默地关注着牌局的进展,拉文克劳伸手抽走一张红桃5,整了整手里的牌,丢下一对黑桃10,赫奇帕奇拿到手的则是梅花2,正好也凑上一对,两人手里的牌迅速减少——也许威尔的还要快上那么一点——很快就接近最终决战的时候。
但是卡伊洛斯总觉得有点奇怪,哪里奇怪他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威尔的运气似乎有点太好了,想到这里,安德手上只剩下一张Joker和一张方块9,正闭着眼睛祈祷着,威尔在犹豫到底抽走哪张,正巧这时刘家锐的扫除告一段落了,他情理之中地走过来看战局如何,卡伊洛斯过于放松的思想比行动慢上一拍,他想和他打招呼,顺便瞥见威尔抽走了那张小丑。
“哇!我赢啦!”拉文克劳的学姐开心地亮出手里的另一张方块9,她愉快地把两张一模一样的纸牌放在桌上,完全没注意到卡伊洛斯震惊的眼神,也没注意到卡伊洛斯迅速地和刘家锐开展了丰富的手势交流,这是流传下来的一套格兰芬多男生独有的交流方法,据说参考了各种各样的手势语言,总之私密性完全可以得到保障——毕竟使用者本人有的时候也看不懂对方到底在讲什么,好在两人动作还算利落,交谈不成问题。
【你】【刚刚】【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
【我】【看到了】
【So】 【What】
【你】【这样】【是】【不对的】
【我】【不想】【威尔】【输】
“你们的手指是抽筋了吗?格兰芬多们。”埃尔南不耐烦地开口,他合书起身,走到情绪低落的安德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麦卡锡小姐,不用这么难过,下轮赢回来就行了。”“埃、埃尔南……”“……”拉文克劳学长一言不发移开视线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这副武装在他看到她从威尔手里接过一包比比多味豆的时候彻底瓦解了。
“等等,惩罚是,一整包?”“不不不,半包而已。”“埃尔南,我、我没问题的!”为了增加这句话的可信度,安德豪迈地抓起几颗一并往嘴里放,嚼了两口,她停住了,眼神比方才更加湿漉漉,“………………有酸梅和……辣椒……唔……”“……请见谅,麦卡锡小姐。”他动作快而不失优雅地从安德手里拿走豆子,豪迈而不失优雅地往嘴里倒,不失优雅地嚼几口咽下去,面不改色地重复着上述动作,直到正好到了半包的量为止。
“这样可以了吗?学姐。”“自然是没有问题。”威尔适时地递上一杯水,“如果你没什么问题,我们可以继续了。”“埃尔南……”“麦卡锡小姐。”拉文克劳的绅士把杯子转了个向,“冒昧了,不过我想你比我需要这个。”“不,埃尔南你喝吧……我坚持。”“我明白了,非常感谢,麦卡锡小姐,还有霍克小姐。”“不客气,我们多休息一会儿吧,还可以玩很久。”
他们玩了整整三个小时,吃光了事先准备的所有多味豆,以至于隔天洛斯塔·格罗夫纳因为听闻小学弟居然有参加棋牌决斗俱乐部而邀请他入会下棋玩的时候,卡伊洛斯·艾利克脸色一变,摆手拒绝,并表示短期内并不想看到糖豆或者任何像豆子的东西。
“抱歉,学姐,棋子也,不行。”
O刘家锐与帅气的诺拉拉和可爱的蕾欧诺.
将行李箱往床下一踢,又来到熟悉的霍格沃兹。
简单的收拾和打扫——虽然男孩子的宿舍开学之后往往要比开学之前更糟糕——掸掉去年那层灰尘。阳光撒入格兰芬多塔,法兰绒的幔帐显得鲜艳了不少。
看着这满意的成绩,刘家锐自豪的插腰朝着阳光深吸一口气。
异乡的霍格沃兹特快比那辆著名的国王十字车站出发的要早一些。
之所以选择这条路线,原因不少。
一年级时,手握着猫头鹰送来的录取通知书,刘家锐一边思考着这些猫头鹰是怎么漂洋过海的,一边挤在人头窜动的对角巷里。感谢上帝,幸好自己来时觉得背后背一口炒锅不是什么好兆头,坚定的拒绝了父亲的提议,不然现在一定会被这里的人流挤着,连魔杖店的门都进不去。
在尝遍了抱着一本英汉大词典,在人流中查阅单词,闪转腾挪挤进店门的噩梦滋味后,终于完成列表上的开学物品的家锐发誓,下次再也不在开学时来这条狭小而挤人的商业街了。
原因之二,制造惊喜总要做些准备,四下无人的时候再方便不过。
开学晚宴上,烛火悠然。时光荏苒,当年坐在那张瞩目的椅子上,聆听分院老帽子那惊为天人的歌声的自己依稀可见。要知道当年那通饶舌,家锐几乎一句也没怎么听懂。如今已经听的能跟着哼上两句。
“蕾欧诺,埃利斯。”
走上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头上的蝴蝶结很是夺目。
“家锐 刘。”当年一片咕哝声中,听到了自己名字便只好照着别的新生一般走上前去,带上帽子。
“格兰芬多!”分院帽最终决定。
长桌一侧的格兰芬多众人发出了开心的呼声,这欢呼声要比自己入院时响亮不少,不过刘并不介意,格兰芬多能来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他自己欢呼的也比男生入院时要高几分。
而女孩脸上似乎并不怎么高兴,一脸嫌弃的看着教授席上那个一蹦三尺高的卷毛教授。
晚宴结束时,已经到了可以进入梦乡的时辰了。格兰芬多的壁炉依旧暖人心魂,就如格兰芬多本身一样。可算等到了周遭同学都回寝室的时候。环顾无人,抽出魔杖,刘清了清嗓子,念出本学期第一个川音咒语:
“地瓜飞来。”
“你在干什么?”是刚才那个带蝴蝶结的新学妹。家锐不常在女生前使用咒语,就是怕她们听到自己这一口奇怪的口音。一时间有些尴尬。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女孩看着刘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起了疑心。后退两步,自顾自喃喃自语:“……我,我要去告诉院长去!”
“我就是想烤个地瓜!”刘连忙拦住要跑走的妮子。
“烤地瓜?”她一听,总算停下了脚步,裂开嘴笑了起来,眼里闪出星星。“我也可以一起嘛?”
“只要你不向院长告密的话。”
还以为麻烦被解决了,刘刚松了一口气了,就见那妮子抄起几个地瓜,一股脑儿全丢进壁炉去。
手脚倒是很快,但是烤地瓜可不是烧炭。家锐见状也顾不得口音上的尴尬魔杖赶忙一挥——“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把地瓜从火里救了起来。
“好棒!”一旁的纵火罪未遂全然不知自己捅了篓子,高兴的鼓起了掌。
见她那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刘苦笑两下安慰自己。也许用悬浮咒来烤地瓜也不错啊。
那小妮子照着刘的样子,也掏出她那根崭新的魔杖,念出咒语。壁炉里着火的木块应声而起,就要飞出壁炉。
用悬浮咒烤地瓜是个糟糕透顶的主意!
“Finite Incantatem。”身后一束咒语罢,木块与地瓜一起老实的落回壁炉里,连着小刘碎掉的心一起。“小狮子们在干什么?”
“诺拉院长。”家锐低下头去。心如地瓜,万念俱灰。
“点燃塔楼可不是什么该在晚上干的事儿。”诺拉看着面前这两只小狮子露出微笑,“白天也不该。”
一旁的蕾欧诺总算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乱子,不好意思的跟着低下头去。
“知道错了么?”诺拉敲了敲面前两人的脑袋。
“对不起。”蕾欧诺低声道。家锐长叹一口气,心疼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地瓜,点了点头。
“很好,那我们现在可以吃烤地瓜了~”诺拉单眼一眨,魔杖一挥,将那几个熟透了的地瓜还给面前这两只顽皮的小狮子,还加了个盘子。
“院长?”刘已经开始怀疑他是心疼过度睡死过去开始做梦了。
“什么事?”诺拉掰开一个烤地瓜,皮上虽然被火烧的焦了些,但心红香浓,十分诱人,咽了咽口水,吹了两三口气。
蕾欧诺心急的咬了一口,被烫的直流眼泪。模样可爱。
“慢点吃。”刘看着两人对自己的地瓜很是喜欢,烦恼也一扫而空。
其他格兰芬多人寻着香味而来,看着桌上的地瓜。
“院长,我可以借用我们的壁炉嘛?”刘抿了抿嘴向舔着嘴唇的诺拉示意
“当然可以,只是别再把塔楼给点了。”这位爱吃甜食的院长给刘送来一个微笑。
一旁的蕾欧诺红着脸,缩了缩脖子。
九月的霍格沃兹带着雨气和秋风,格兰芬多的壁炉前,火星点点时不时蹦起,木火噪声被众人的嬉笑声淹没。
晨光醒来,迎来了新学期第一堂课,更多新的乱子,新的冒险,和新的朋友。
HM第一章#车厢#
“妈妈再见。”
我吻了吻我妈的右脸,又吻了吻她侧过来的左脸,憋了半天也只从我丰富的词库里搜寻出了这几个单词向她告别。我妈倒是毫不在意,嘴角的弧度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优雅,用手抚平她昨天新烫的大波浪,又伸出手帮我整了整歪七扭八的围巾,执着地把绣着狮鹫的标志朝外之后才慢吞吞地开口:
“再见。”
我妈冷淡惯了,我爸却不是。仗着自己有张好脸,往月台上一戳就开始吸引我的同学们的目光,看得我痛心疾首。而这还不够,他还非要凑过来,捧起我的脸就往额头上盖了个吻,摸了摸我的头就开始絮絮叨叨:
“西西,到了学校之后一定要给家里捎个信哦!”
“好好好。”
“要跟同学好好相处,多多运动,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爸爸的电影马上就要杀青了,到时候天天给你寄信哦!”
......你千万别。
“太好了太好了。”
我爸还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可我的余光都瞥到笑得无法自拔的瓦尔和贝利亚学长了!内心一阵翻江倒海,我无奈地安抚我的影帝老爸:
“爸爸,没事的,我会给家里寄信的,好吗?我的朋友在等我了。”
我妈仍旧站在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热闹,而我爹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痛不欲生同时又带着一点欣慰的表情,他用“啊我的宝贝女儿终究还是长大了”的语气与我告别,而我转过头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瓦尔和贝利亚学长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可惜这只是让贝利亚学长笑得更加癫狂了而已。
“喂你们够了啊......”我向他们走去,边走边把凉粉从我的长袍帽子里掏出来。
“哈哈哈哈哈德兰西你刚刚的表情真的超级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贝利亚学长一把勾住了我的肩,一副要笑裂了的样子,“你家的相处模式真可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爹妈的确没有一点我已经十五岁了的自觉,我哇哇大哭。
瓦尔还是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看见我抬头望向她,扯起嘴角向我露出一个还算柔软的笑容。我心中莫名其妙的萌点被戳得一塌糊涂,伸长了手臂去捏了捏她的脸颊。
我和瓦尔把各自的猫头鹰和宠物都放进宠物车厢,在再三确保瓦尔的狗有好好地把凉粉藏在肚皮下面之后才离开。贝利亚学长一贯的拒绝靠近宠物车厢,他坚持要站在一边看着我们,理由是如果靠近那边可能会引起动物们自杀式的大骚乱。
而亲眼目睹过他就连寄信都会被学校的猫头鹰啄两下再走的悲惨遭遇的我,完全相信会有这种事的发生。
但如此好的一个嘲笑机会我又怎么会错过,更何况他刚刚才毫不留情地损过我。于是我当即就开口:
“啊......学长,神奇生物保护课的学分,你应该要修了吧?不然可能会来不及诶。”
学长的脸菜成了苦瓜的颜色。
“......长得像一年级的人没资格跟我讲话。”
“长得像女孩子还害怕动物的人才没资格跟我讲话嘞学长,”我毫不留情地反击,“我说真的,你六年级了诶,总不能躲一辈子的神奇生物保护课吧。”
我们边说着边走上车,因为我爸的原因我们稍微晚了一会儿,整节长长的火车厢竟已没有多少空位。贝利亚学长一边假装没听见我的话一边找约定好的熟人,我们三个人并排在摩肩接踵的车厢,显得格外毒瘤,而这时,一张面瘫脸(直挺挺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吓尿了。
贝利亚学长这次倒是反应十分迅速,在看清人脸的下一秒就非常迅速地冲上去扒住了对方的胳膊:
“谁说我不修!!!我已经约好了跟艾珀一起修动保呢!!对吧艾珀!!”
原来是艾珀学长。我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
艾珀学长一脸“我不知道啊你想干嘛我怎么什么都没听懂”地点了点头。
......等等!既然你什么都没搞清楚为什么要点头啊!!
我总觉得如果在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变成一台弹幕机。
被贝利亚学长这么一闹,我们彻底变成了真正的毒瘤。身后的人越来愈多,推搡着想往前走,又在我们这里被硬生生地截住,而抱怨询问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甚至还有两侧房间的学生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们。见势不妙,艾珀学长拉起我们闪进了两侧的房间。
......你说我们这都什么脑子找了这么久原来就在旁边吗【】
凡妮莎学姐已经笑眯眯的等在车厢里了,见我们进来还热情地招了招手:
“日安啊大家!”
我用牵着瓦尔的手向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向四周张望了一下:
“诶?今天艾珀学长怎么没跟乔安娜学姐呆在一起?”
这两个人(尤其是艾珀学长)天天恨不得把自己长在对方身上,走到哪里秀到哪里,简直堪称格兰芬多的一大风景线,今天怎么会容忍自己与对方分开两分钟以上?真是非常神奇。
艾珀学长的冰块脸简直要变成冷冻室脸:“在级长车厢。”
......哦,怪不得。
我恍然大悟。
火车已经开出了一段路程,车窗外的风景一如既往的晦涩不清。我看见瓦尔用魔杖在桌面上横七竖八地画着什么,悄悄地凑过去问:
“无聊了?”
瓦尔瞥过来一眼:“没有。”
“那你在......画什么?”
“世界地图。”
世界地图啊......我被勾起了兴趣。
“那......我以后可以跟你一起出去玩儿不?”
“还有我的狗。”
“安啦反正我也会带上凉粉。”
“多一个人走路会慢很多。”
“我好懒的.......我们搭火车啊,坐飞机也可以,麻瓜的飞机很厉害的,我爹带我坐过。”
“那就要先攒钱了。”
“那没问题啊,我现在当枪手已经赚了不少了!”
“......随你,反正还要很久。”
“不久了吧......”我说着,又转头看了看坐在旁边打打闹闹的学长学姐们。艾珀学长的冷冻室脸上有着明显的悲痛欲绝,一副再不见到乔安娜他就要死了的样子,贝利亚学长和凡妮莎学姐不知道在说什么,时不时就爆发出一阵大笑,同时贝利亚学长还要组织凡妮莎学姐咬自己的领带。我回头冲瓦尔露出一个微笑:
“我们都四年级了诶。”
马上就会成年,马上就会毕业,马上就要踏入真正巫师的世界,干自己想干能干的事情了。
到时候,我可能也不会跟你们分开吧。
真好。
-fin-
O标题为灯谜,来源于网络,谜底不揭,博君一笑。若有兄台知道出题人,还请指路,多谢。
O 中秋佳节活动
O 可能与别的文有出入,未商量剧情,已经尽量修改。
O谢鹤卿 与 江雨,何弼,石纪,沈卿岚,白术。(沈老师和白术E站没有找到角色ID 0-0)
喜鹊上梢,人声喧闹。今日的蜀山好一派热闹。山头人来人往不说,佳人步步生香,才子英姿卓卓。巷间酒香悠悠,小食玲琅满目,掺杂着各式新奇玩意儿。声声叫卖生生就把你拉入这市井中,交出你这一天的好光阴。心甘情愿。
江雨早早起床,和何弼何师兄两条金鱼一同窜入这蜀山中秋闹市之中。好不快活。瞧这个江书诚,手里端着豆腐脑,嘴里嚼着酱茶干,手指勾着用牛皮纸扎成小方的玉带糕,含糊不清的唤一旁的同宗师兄:“师兄!那儿有臭豆腐!”,而我们的何师兄可当真配得上师兄一词,左手香菇盒醉蟹毛豆腐,右手糖栗子豆豉徽州饼,嘴里的火焙豆腐还没咽,眼睛盯着前头摊子的香包子。
两人可谓神挡吃神,佛挡吃佛,遇上算卦看相的摊子自然乐意凑上去瞧上一瞧,玉佩,锦囊,扇坠,符纸,发带,蹀躞也收了不少。时辰哪经得起这么游乐,像流水一样转瞬到了黄昏。
夕阳扶地,醉了半边天。何江二人吃饱喝足,才出了纵横错杂的铺子间。江雨摆开一枚玫瑰豆沙的月饼,递给自己的师兄。何弼接过半块饼,有些不适应出了人流后的清冷,有些出神。江书诚看在眼里,不说破。“师兄,求你件事。”江雨望着被夕阳染红的云彩。“恩?”何弼愣了半晌才应。“如果一会儿遇见了谢先生……能不能让我和他单独处一会儿啊?”见何弼心生疑惑,江雨立马拿起一个月饼堵住他的嘴,“什么都别问,我就想问你答不答应。”
何弼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江雨感激的笑了笑,逆着光看不清江书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坐在山坡上,江雨边回味豆沙的绵密甜糯,玫瑰的幽香轻柔,边思索着该去哪儿陶冶一下这浑身的市井俗气。暖阳照在两少年的脸侧,映得他们身上的玉佩泛出哑光。有了!江雨灵光一闪。
“师兄,不如我们去灯市,猜灯谜?”江雨唤醒了一旁陷入了无聊的何弼。
“好好好,再好不过!”何弼异常乐意。
天空靛青,点几颗早出席的星辰,漂一抹绯红的余阳。灯市里已有零星几只早起的鸟儿想要多猜着几题。此处不如集市热闹,却也不像集市俗气,耳语浅笑盈盈传来,纸灯照人暖。江雨与何弼一同入门,进门便见两只大花灯,隶书雄放。字曰:“冬夏之交,华夏之后。”
何弼不解的看了江雨一眼,江雨耸耸肩,不知谜底。“何师弟,江师弟。”两人沉思之时,听闻有人唤他们的名字,回首一看。来人栗发长辫,高挑纤长,腰上挂着一只红色的小中国结。
“石师兄?”江雨迎道。石纪笑眯眯的点点头,一旁的何弼倒是闭紧了嘴唇,不再多言语。
“师弟们,这是要猜灯谜嘛?”石师兄弯腰对着两人道。
“是啊。石师兄也是?”江雨走到石师兄与何师兄当中,三人并排漫步。“是啊,好巧。如此有缘不如做个伴如何?”石纪搓着手。
“好啊好啊,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江雨笑着缓和气氛。一旁的何弼显然并不愿意,但经江书诚这一说,也觉得多一个脑袋多一分胜算,便没多说什么。
三个榆木脑袋就这样穿行在灯海里。眸子里映着花灯,佳人和圆月。一路上虽没答上什么题,但石师兄抖了不少机灵,逗得两位师弟笑声连连。一来一去,何弼和石纪也就熟了,便也没了芥蒂。两人连连出妙语,三人步步生逍遥。
信步而走,石师兄回头跟着两位师弟打趣差点迎面撞上一只灯,江雨赶忙提醒他这位好师兄。还好他双手接住了灯,只是脸贴上了灯上的墨迹。符宗二人见他这模样赶忙捂嘴窃笑。
他本人倒也不甚在意,跟着一起笑了起来。三人才想起灯谜要紧,看起谜面来——
生于天地玄黄之外,经过地水火风成精,打一艺宗弟子。
“这听上去像是妖精啊……”石纪看着谜面皱眉头。江雨看看谜面又看看石师兄,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怎么?”何弼和石纪两人一脸不解的看着江雨疯。江雨缓了缓气,笑道。“要不是石师兄就在我旁边,我也猜不到。”
“你知道这谜底了?”两人听江雨这语气,上一步紧问。江雨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笑,银铃阵阵。
“师兄们知不知道一个动画片?”江雨眸光与身后群灯一般闪耀。“哎,这么说。师兄们知不知道封神演义?”
两师兄点点头。“有一段说哪吒因为射死了一位碧云童子,被其师傅追杀。逼得哪吒一路逃到他的师傅太乙真人那儿。书中有一话就是这么形容这位连哪吒都打不过的狠角色的。”
石纪指了指灯谜,有些不确信。江雨肯定的点点头,“书里有一句是这样写的:此石生于天地玄黄之外,经过地水火风,炼成精灵。”
“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个石师兄好奇心倒是强,非要知道个明白。何弼被江雨这一说,明白了过来,也大笑起来。“哎,你别跟着笑,跟我说说啊。”
“石矶,石纪哈哈哈哈哈。这灯难怪要撞在你头上哈哈哈哈哈。”何弼笑得前俯后仰。江雨也在一旁附和着笑。灯听到石纪的名字之后,一闪。一张符纸随光幻化而出,落在三人手上。
石师兄一想到自己说自己听上去像妖精,心里不知是该为答对了拿到奖品而开心,还是为自己名字被出成这样一题而感到无奈。“说不准这灯海里,也有你们名字的题呢。”石师兄此时这句,带着点风水轮流转,早晚到你家的嘲讽。
三人闲步之中,偶答出几道灯谜。何师兄不知为何突然盯上一只阑珊处的小灯,非要猜那一只。三人只好跟着何弼一同来到灯前,谜面上道——
多此一举不领情。打一符宗弟子。何弼双手抱肘,得意的在江雨和石纪间来回瞥。“好啦好啦,我知道说的是何弼何师兄你!”江雨见何弼这得意样。
“多此一举不领情,何必呢……”石纪既答了题,又暗说了一下这个高兴过头的何弼。
花灯一闪,一只簪子刚要落到三人手里。江雨的簪子却被人一把夺了过去。“谁……”江雨那声啊字还没发圆,眼神就落到了长袖仙风的谢长道身上。谢鹤卿借着灯光端详着簪子的做工,看罢又重新还给江雨。“谢先生。”江雨向谢先生行了个礼,鞠躬到底时给何弼使了个眼色。何弼赶忙拉起石纪往一个方向撤。“你干嘛?”石师兄一惊。“我看见那儿有个灯谜,我猜着了。”
“你隔着这么远怎么猜着的?”“用心去感受!”何弼硬拽走石纪。石则别着头拼命往江雨这儿瞧。“不带着小江雨嘛?”“别问这么多,要被人答了!”
“谢先生画完符了?”江雨早晨原是要帮谢长道一起画这中秋佳节活动要用的符的。却被谢赶了出去:“去去去,小小年纪中秋节心沉不住。画出来的符哪里用得上!”江雨只把它认作是谢先生想的拙劣法子好让自己玩的开心些而已。道人点点头。
见自己满手都是吃的,却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物件。江雨不好意思的瞧了谢先生一眼,低头道:“先生……想要什么。我去给你买来。”
道人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走吧,不猜灯谜了?”另一只手却伸手拉起了江雨的食指。这下可让江雨一下没了方向。深呼吸,重新连接上脑回路一般,江雨果断得握了回去,生怕这只大手会逃走。谢鹤卿抖了抖袖子,把两只相牵着的手藏在了衣袖下。
两人信步走在灯火中间,江雨这时候脑子里哪还有什么灯谜,不,江雨这时候哪还有什么脑子。只知道自己现在笑得一定比灯还灿烂,就是控制不住。
谢先生突然在一灯谜面前停住。江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见沈老师和白术不知怎么的出现在面前。沈老师手里攥着几枚铜钱,像是发了狠一定要算出答案似的。
“沈老师,这个也可以算?”谢先生斜了一眼。瞥的沈老师把铜钱收回袖子。江雨趁此机会抬眼看,灯上写着:庄生晓梦托杜鹃,打一词牌名。
脱口而出,“蝶恋花。”灯闪,一簪子落在了江雨的手上。两老师和白术盯着这个江书诚看。江雨才想起这答不妥,忙打圆场:“我看过这题,百度上。”连赔上了好几个哈哈好让沈老师和白术面子好看。蝶恋花,多诉忧肠愁思。蝶恋花,花恋蝶否?
“你这么算还不如百度一下。”谢先生继续瞥了眼沈老师。沈老师回白了谢先生一眼。两位学生在底下暗笑。
欢笑之中,别过沈老师和白术。江雨与谢先生随着灯一路走到了河边石桥之上。
河中飘着烛火摇曳的河灯,一盏盏都载着思念和祈愿。映在水里,同星星与月亮一起,流向远方。今夕何夕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
“谢先生有字嘛?”江雨看着这桥下的水中银河不着神色的问。
“有的。”道人答的和往常一般淡。
“没听别人叫过呐。”
“鹤卿。”
江雨惊讶先生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把字告诉他。
“谢某的字是鹤卿。”谢先生显然只以为江雨是没有听清。“你说不定可以试着叫叫看。”笑意扑朔。
河灯随着荡漾的河水忽明忽暗,波光照的桥上两人人影闪烁。
“江书诚,中秋快乐。”谢先生这句祝贺藏在凌凌波光里,小心又迷离。
“我等这句话很久了。”江雨低声呢喃。“恩?”
“鹤卿,中秋快乐。”江雨眸光亮丽,堪比河灯。
1.本来是狗不知道为何突然诈尸上线……
2.大家都仙气飘飘只有我接通了下水道般的接地气??
3.强行给大家发名片和套近乎,完全没事先沟通……OOC什么来吧!鞭打我!!(QVQ可是大家都好可爱哦想写!)
4.并没有装神秘的分上下篇只是……还没写完(垂死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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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九月一日 .四川省眉山市火车站
九月,谈不上是多么舒适的季节,尤其是西南地区的九月。
如今正值开学之际,火车站出站大厅里站了不少举着学校标牌接引入学新生的队伍,尽管下午的炎热被空调阻隔在外,可大厅内人头攒动,即使空调开的再大,也不免有点闷热起来。
眼见学生们一波一波的出站,探头看了半天的秦玖双大失所望:“我们学校的怎么还没出来,说是晚点也晚太久了呀,等的我都渴了。”
没听见同伴的回应,她回过头来,瞪着身后正捧着书看的入迷的女生有点无语:“阿皎,这么吵的地方,你怎么还能看的进书啊?”
名叫白皎的女生虽然和秦玖双扎着差不多的双马尾,却显得比她恬静许多,闻言从书里抬起头来:“生而有涯而学海无涯,反正新生的车还没到站,傻等也是浪费时间。”
她左右望了一圈:“刚才我看秦峣挨个宗的问要不要他帮忙买水,估计等下就回来了,你再等等嘛。”
她们是蜀山修仙学院术宗的学生,今天也是来迎接新生的,同来的还有学院里丹,符,器,阵,艺,剑等宗的迎新代表,都在不远处巴巴的等着。
“哎呀……刚才忘记和秦峣说……”秦玖双突然好像想到什么,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一路和各宗的学生招呼着走了过来,男生穿着件和声音一样热情的橙黄相间的T恤,半长不短的头发扎成个小辫在脑后,两手提着塑料袋边走边发:“喏,你要的沁柠水……诶那瓶是他的……”等走到秦玖双和白皎面前,满满两袋的冰饮只剩了四瓶。
“阿皎,玖双,你们没说要啥我就随便买了,选吧!”秦峣又补了一句:“放心吧,这里面没有茶饮料。”
秦玖双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喝茶类饮料的?”
她和白皎选好后,秦峣也抓起一瓶喝了起来,含含糊糊的回答:“唔……里许欢茶道嘛,这种加狼和香君的饮料我觉得里不鱼定许欢……”(你喜欢茶道嘛,这种加糖和香精的饮料我觉得你不一定喜欢)
秦玖双笑眯眯的点头:“谢谢哦,说到茶我还是喜欢自己沏的啊。”
她家做的是茶庄生意,自小的耳濡目染,让秦玖双在茶道上颇有造诣,如今市面上茶类饮料虽多,她却是万万欣赏不来的。
“说不定是我用术算出来的呢?”秦峣一口气灌了三分之一瓶水,他今年十六岁,已经有一米七八,在南方同龄的男生里算是高的了,但脸却长的秀气,乌眉大眼的笑起来分外开朗。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符宗还学阵宗的课?”白皎一听法术就来了兴趣。
“管他什么宗,我蹭课的还不行吗!”秦峣哈哈一笑:“何弼好像又在那边睡着了,我先去把水给他!”他说完挥挥手,往大厅的座位区去了。
此时,大厅的广播里缓缓响起了播报员字正腔圆的声音:“各位旅客请注意,XXX经由本站来往XXX的K2414列车已进入五站三道,请各位旅客和车站工作人员做好接车准备——”
2.
终于接上人了。
秦峣挨个打量排着队上大巴的新生们,瞧这小鬼,这么热的天还穿着道袍,那小丫头背着的是木剑吧?要是真剑怎么能过安检?看来那几个都是修道世家的孩子……
但大多数新生都是寻常打扮,就和满大街的初中生一个样。
遥想四年前,自己也还是个十二岁的小鬼,脸上好奇又兴奋的表情恐怕和这些新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毕竟,能收到蜀山修仙学院的录取书在普通的孩子眼中就像漫画书里的情节,某一天有个奇异生物散发着五彩光芒出现在眼前,将自己选为魔法少女(少年)。
秦峣嘴角弯了起来,不知道修道世家的孩子会有什么反应,但当时,平凡的自己确确实实的被那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纸鹤吓的从椅子上翻了下去。
“秦峣,还不上车?人应该齐了吧?”
大巴上有个男生懒洋洋的探出头来,声音还有点迷糊,正是同班的何弼。他一向是走到哪都就能睡到哪,刚才在出站口已经睡过一觉,似乎还没清醒又要睡过去了。
秦峣应了一声,见车上好几个新生盯着何弼脑后那根长麻花辫目瞪口呆,心里说学院里特立独行的老师和学生多了去了,等你们呆久了也就习惯了。
他刚想上车,余光突然瞟见一双雪白的脚,脚上,还穿着一双小熊拖鞋。
拖鞋……?
秦峣抬起头来,那双脚的主人,是个个子矮小,穿着白底淡蓝色条纹裙子的小女孩,小女孩怔怔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看来也是这回的新生,只是……这年纪好像小了点,看起来不到十岁吧?
不过嘛,学院里有好几位得道的老师几百岁了看起来还像二十来岁呢,也许这师妹只是看起来年纪小些。
秦峣一边想着,一边往旁让了让:“师妹,快上车吧?
3.
行车数小时后,大巴终于停靠在山脚宽广的停车场之中,原本昏昏沉沉的新生们在下车后立即活跃起来,一个劲的问师兄等下我们是坐缆车还是飞上山啊?
秦峣笑眯眯的回答完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心里大摇其头,天真啊天真,来修道还想坐缆车?虽然也不是不可以御剑飞行,但是小鬼你们离这一步,还很远哪。
“你们看!那是什么?”前头有新生兴奋的指向空中。
众人仰头望去,忽见一行鹤影排云直上,环翔于晴霄,清声响彻山间。
而远山连绵,清风拂面,苍穹的湛蓝与山脉的翠色相映交融,让人一时忘却身在何处。
“是恭贺新生第一次踏入蜀山的鹤鸣礼————”
人群中有学长及时解答:“所谓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此礼意在告诫大家……”
“花师兄,你这样讲,小孩子们哪里听得懂啊?”
秦玖双忍不住提醒花满亩,六年级的花师兄向来和气,说起话来古意盎然,可惜听在一帮十二岁的孩子们耳中,实在有点难以理解。
“诶?既然如此,那我换个说法?”花满亩恍然大悟,一锤手掌:“其实就是希望大家入学后潜心修行,心无旁骛的话,总有一天能得道成名,明白了吗?”
“哦————”新生们满眼都是远山飞鹤,嘴里发出了似懂非懂的回应。
就这么走走说说,很快到了山门。
高年级的学生已等了许久,见终于等到了人,都来了热情。
首先踏入山门的新生只觉精神一振,好似旅途的疲惫和四周的炎热都纷纷褪却,秦峣走在后头,将那些惊奇的稚气表情尽收眼底,其实蜀山的山门设有护山法阵,用来阻隔外界烦扰,所以自有一股洗尽尘俗的清气,令人心境更加平和冲淡。
他刚想着今天的任务已算完成,和高年级的学长们交代一声就可以先回宿舍,不料身后有人怯怯的牵了牵他的衣角。
“嗯?是你啊?”
又是那个穿着小熊拖鞋的小个子师妹,见她实在很怕生的模样,秦峣索性蹲下身让两人视线齐平:“有什么事的话包我身上,所以,尽管说?”
小女孩仍旧不说话,秦峣有些奇怪的看了又看,突然恍然大悟,别的新生多少都带些行李,她却什么都没拿。
“哦!你家长是不是把行李都发快递了,收发室在山上,等下我可以带你去取。”秦峣十分笃定:“肯定是东西太多不好搬,没事的,有多少师兄都帮你扛!”
可惜对方并没有一副师兄真是好人的感激表情,反而小小声的说了句什么,秦峣一时没听清,忍不住凑近了问:“师妹,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楚?”
“名……字。”对方用稚气的童音,幽幽的重复了一遍。
“是问我的名字吗?”秦峣有点不好意思的拍拍头:“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符宗五年级的秦峣,你可以叫我秦师兄哦,你呢?”
小女孩突然抬起头,大大的眼瞳泛出奇异的光彩,同时一手搭上他的肩头,一字一顿的回答:“我是——秦峣啊。”
秦峣突觉耳边嗡的一声大响,紧接着像有极冰凉的东西如小蛇一般钻入心底,那感觉就像一块冰棱陡然刺入滚水之中,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师弟?你蹲在这里做什么?”身后有人拍了拍他:“我见你蹲在这里很久了,难道是在研究什么新的符?”
“瞿,瞿师姐?”
“看到我,有那么惊讶吗?”带着眼镜的女生斯斯文文的收回了手:“你刚才在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秦峣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瞿师姐怎么在这?”
“我在这当然是来带新生上山去的,瞿栖微笑道:“你们接人的任务完成了就可以走了吧?”
秦峣张望了一下,新生们都在排队签到,各宗的签到台都只有两三个高年级的负责人,唯有丹宗的签到台至少站了十几个女生,气势颇为惊人。
“丹宗的人怎么这么积极……”
瞿栖难得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今天丹宗来接新的是元青师兄,所以许多师妹赶来帮忙,结果元青说既然人够了那他就先走了。”
“不愧是元青师兄……”秦峣佩服之情油然而生,丹宗十年级的元青在学院里可谓是个名人,此人明明是丹宗的学生,却三天两头的去别的宗蹭课,可他本宗的课业也没落下半点,成绩之优秀可是出了名的,秦峣也曾趁元青来符宗朱老师这蹭课的时候虚心请教过,怎样才能兼顾这些方向完全不同的课业?
元青不假思索的笑答,喜欢就好。
总之,元青师兄,真是令人佩服啊……
闲聊了几句后,秦峣慢慢往宿舍的方向走,走了许久才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到底,忘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