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标题不知道怎么翻译比较文艺就只好放着日文啦!!!
直译是「代表开始的尾声」
白鸟和浅光两部分文风非常不一样【立派的白痴和立派的文艺】
明明只是序章就给给的,不愧是恋爱小组,直入主题【。
擅自决定了季节!以及只问了对方说话的习惯【。】所以如有OOC请大力打我并指出来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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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浅光悠斗
浅光悠斗,男,二十五岁,大学毕业两年无业,大学期间曾经在便利店做过兼职。
与简历上稀少的字数相符,朋友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显然过小了些,悠斗在身后拽了拽袖子。刚刚及胯的上衣边角不合身地翘起,显得悠斗甚至不像是个一米七出头的矮子——或者只是让人深思这套西装的主人有没有成年。
「有照顾过小孩子的经验吗?」
「有有有我有个弟弟是我一手带大的!」虽然不如说是他一手打大的比较确切。
对方上下审视了他最后一遍,合上了那算上标点符号都不到四十个字的简历:「你明天开始过来上班吧。」
浅光悠斗,男,二十五岁,明天开始成为幼儿园的保育员。
-
「嘟——嘟——嘟——」
浅光有些兴奋地想把找到工作这件事显摆给什么人看一看,结果在手机里从あ翻到了ざ,才找到那么一个不是代打工作的联系人。
泽木冬树,大学时候的同一个社团的学弟,现在的……饭友?
说是饭友,但是浅光大概已经被对方身边的人当做了狐朋狗友,而他自己作为比对方大上四岁的社会人,却也没请人家吃过几顿饭——更多的是蹭蹭他家的饭菜或者带他去小酒馆喝个酒,吃吃回转寿司。
不如这次就请他吃一顿不回转的寿司吧?
「喂?」听筒里传来了对方的声音
「今晚我请你吃饭!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浅光语气里带着得意,生怕这个噱头没能做足。
对面的人显然是一幅不太信任的样子:「又是回转寿司?」
「你想吃什么我都请!」他一口答应下来。
明天的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电话那头闷声笑了起来,浅光也懒得反驳他。
「毕竟这可是我前半段人生的结末【エピローグ】啊!」
02. 白鸟夏至
泽木电话里传出的句子似乎令白鸟十分不爽,他的手指反复拨弄着书签绳。如果是一本新书的话,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摆弄封皮了。
「夏至——我出去一趟,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哦——」
「唔。」他从喉咙里发出了悲鸣一般奇怪的声音,像是想说什么又被一口咽了下去一样,随即拖长了尾音回道,「是是——」
泽木从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便开始对白鸟直呼其名。虽然后来他了解到自己的确是比泽木年龄小一些,也并没有什么因为被这样称呼而感到不舒服的缘由,但却总是无法适应。
每次从那张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总是有一种溺水的人被揪出水外,又像是电流从耳朵电击过大脑一样。
既不愉快又有些痛苦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自己从没有过被这样称呼的经历吧。
「怎么一脸不爽的样子?」泽木一边换衣服一边笑着问道,白鸟仿佛还沉浸在书里脸脸都不抬一下——虽然泽木明白他只是懒得抬。
「尾声【エピローグ】就是尾声,放在中间的尾声只能算是休止,放在前面就要叫做引言了。」
「为什么偏偏在这种地方较真啊?」泽木又笑起来,「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听到的?!」
白鸟叹了一口气,声音一如既往地没什么力气:「所以我才不用手机那种东西啊……哪有什么隐私。」
「这是意外啦……」谁叫悠斗那家伙喊那么大声,泽木刚想吐槽出来,便在鞋柜边发现了白鸟类似上个世纪风格的翻盖手机。
他顺手捡起了做了个翻开又合上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手机是自己的一样:「如果家里着火了果然还是要打电话给我啊——」
「是是——」白鸟的语气像是对待麻烦的老头子似的,想把他快点赶出屋去。
屏幕上一晃而过的新着信,写着一个泽木也没听过的名字。
森永凉月?
03. 浅光悠斗
「悠斗!」泽木一路小跑着来到和浅光约好的居酒屋,看着浅光身上那套小了一号的西装,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臭小子笑什么笑!」悠斗不客气地趁他笑到弯腰时往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好歹我也是个社会人了,好好叫我浅光前辈啊!?你这样几年后踏入社会会被老板当做没礼貌的人的!」
「不不不你是最没有资格对我说这话的了吧!别这种时候才装出大人的样子啊?」泽木笑得抬不起头来,却还是伸手比划了一条从悠斗的额头到自己下巴的直线出来,「就算从身材来看也叫不出前辈这个词啊——」
浅光撇着嘴,拽了拽短小的袖子,似乎想要逃避这个问题:「这个话题讨论得够多了,给我闭嘴。」
-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啦?」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泽木还是只点了一碗盖饭,现在正单手撑着下巴,一边等待上菜,一边盯着右边的浅光。
「我啊……」浅光吊胃口似的十指相对,支在桌上,一脸严肃又不舍的表情。
看对方少见地如此认真,泽木也变成了端坐的姿势,等着对方的下文。
「我……」
趁着浅光还没说出口的这段时间,泽木再次上下仔细分析了一番对方今天的穿着。
特意从哪里借来的小西装,比平时少卷翘一半的头发,领带似乎还是现场学会怎样才能打规范的……
「不会吧……」泽木将头向右探了探,挑起半边眉毛问道,「你要结婚啦?」
「哈?!」浅光拼尽全力强行制造出的严肃气场瞬间散了个干净。
「这身衣服……难道不是去相亲的吗?!」
如果他们坐在两人单独的小桌上的话,现在桌子肯定已经被浅光掀翻了:「我是去面试的啊!面试!!」
「不,这比结婚还不可信哦。」说着,泽木掏出手机来。
「你翻什么?」
「查查十一月份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个愚人节。」
下一秒,泽木的鼻子差点被拍进老板刚刚递出来的猪排盖饭里。
「所以?从明天开始你就是保育员了?」
好不容易听完了来龙去脉,泽木又捂着脸,一幅阴郁的样子。
「有这么难以置信吗?我也是带大了一个弟弟的人啊!」浅光往嘴里吸着面,口齿含糊不清。
「我是在担心下一代的健康成长。」说着泽木指了指他的脸,「就这种吃相该怎么教育小孩子好好吃饭啊?」
「那里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啦,那种事就由礼仪好的人来教咯。」把嘴里嚼着的面条好不容易都吞了下去,「我只负责男子气概的传授!」
「我看人家是把你当保镖请去的吧……」
04. 白鸟夏至
天色已经暗到连书页的编码都看不清的地步了,但白鸟实在懒得走上那么五米去开灯。门口静音模式的手机似乎闪了一次亮光,但是他也不想走上那么十米去拿。不如说,就算它被带在身边,白鸟也不会想要回复——除非是凉月的消息。
这样想来,凉月在他的心目中好像和别人都不太一样。虽然泽木似乎也有什么不同,但不像凉月那样能清晰地分辨出来。比如凉月在身边的时候,就会像是变回了七岁的孩子一样,忍不住和他亲近撒娇。
凉月是怎样一个人呢?
他将书扣在自己胸前,缩进沙发的角落里,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和另外的骨头交错地硌在一起,虽然很疼,但在黑暗中又格外有安全感。
凉月很温柔,这是一定的。没有任何一双手比他更能传递温暖了。他的温柔虽然发自内心,但是却还是能让人觉得有什么别的东西正缓缓地从他内心的缝隙里渗透出来,而被淹没在众多复杂的感情里了。白鸟依赖着凉月,凉月却似乎没办法依赖着他。
也是。白鸟叹了口气。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有什么理由作为别人的依靠呢。
凉月总是一幅操心劳碌的样子,虽然泽木有时候也会这样,但是凉月的等级要高上许多——况且泽木平时就给人一种精力用不完的活泼感。凉月只是安静地做事,做完之后又默默的给自己加上别的日程。保育员,酒吧的代理店长,照顾妹妹,甚至还养狗,明明做着那么多事简直就要累死了,白鸟想,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说不定那样的生活,第二天就要体力透支而死。但是凉月总告诉他:「我和你是不一样的啊。」
啊啊,明明都只是人类而已。
而且,明明只是人类而已,为什么不能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啊。
天这么黑都有点困了。
为什么要发明电灯啊。
开关还离得那么远。
白鸟想着想着,脑子里就只剩下漆黑一片了。
白鸟夏至的独白。
一条咸鱼怎能忘了咸鱼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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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重复同样的事,遵循着与昨日相同的惯例,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这本书是我十六岁时,雨季的某一天,从旧书店里买来的。
十六岁时的夏至与二十岁没有什么分别,天空总是下着阵雨,凉月那柄透明的伞也总是挂着透明的水滴。
与真正的夏至读音不同,作为白鸟夏至的我出生于初春。如果真的出生于黏腻的夏季,或许性格也就不会是这样了。
「白鸟君,还没吃饭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父母又不在家。
「父母不在家也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凉月似乎总是能听到我的心声,就算不通过语言,也能交流。
但他实在太过敏锐,所以这份感情也必须更小心才行。
「又在看这本书了啊。」凉月笑道,「对你来说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还好。」
我和书中这个人不同,我放不出逗笑的烟幕弹。在和凉月相处的时候也只能不知所措地结束话题。他一定会觉得我无趣吧。
雨季空气中的水含量使人感到溺毙般的舒适,耳中凉月平和的声线混杂着雨声,没有比这舒适的环境了。
有时凉月在纸上演算题目,袖口带着沾染了潮湿的淡淡烟草气味。这种味道于我而言等同毒品,清淡而镇定心神。
很少回家的父亲每次见面时,身上都会有烟草的味道。与时段场合挂钩,每种烟草的气味有些微不同。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能分辨很多种不同的烟草烧过之后的味道了,但凉月身上这种,我之前却没能闻到过。
我想或许我知道这种烟草,只是它出现在凉月身上才使我感到这股陌生的舒适吧。
我将脸贴在桌子上,从垂直的角度注视着凉月滑动的笔尖。
「累了吗?休息一会也没关系。」凉月停下了笔,钢笔尖划过的轨迹还没干透,一条泛着光的弧线一直连接到笔尖的尖端。
「这样就好。」
如果这样不好的话,凉月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办吗?
喜欢上比自己大十一岁的人,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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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又在看这本书了。」泽木抱着电脑盘腿坐在沙发的另一半。
「恩。」
泽木身上有时候也会出现烟草的味道。和凉月的完全不同,他身上出现的烟草味似乎更容易沾染在身边一些其他的东西上。仿佛本身就带有侵略性一样。
和凉月的关系就像是一条渐近线,无限趋于相交却没办法相交。和泽木之间却像是周期函数,习性与性格都相去甚远,却总能找到最合适的交点。
但是这种想法,无论如何都不想被他知道。
我将头枕在泽木腿上,呼吸着那毒品一般的烟草味,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并将他的抱怨视而不见。
二十岁的夏至和十六岁时也没有什么分别。我知道有人是爱我的,但我好像缺乏爱人的能力。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害怕会失去,害怕会怀念,害怕以后会痛苦,所以选择了沉静。』
【森永凉月】
想起来这也许是件挺不可思议的事。
森永凉月,31 岁,现在在同学聚会上喝的烂醉如泥。
在凉月的自我认知里他的酒量还算不错,也许是酒吧代理店长这样的身份的缘故,他自认已经对酒的气味有了抵抗能力。那么现在这样的情况又是怎么产生的呢?
热度侵袭着身体,忍不住解开了原本打的整整齐齐的领带,让人不快的气味充斥着鼻腔,脚像是灌了铅块,只能勉强的维持着行走,头昏昏沉沉的,还好意识还算清醒,不至于整个人瘫在街边。在残存那部分意识里,他回忆着自己喝醉以前的事情。
人一旦过了30岁还在单身就难免开始寂寞,即使凉月那张18岁少年一样仍存稚嫩的面孔怎么看都和这个年龄格格不入,但仍无法改变和他一起喝酒的是一群有着吐不完的苦水的单身中年男女们这个事实。在这群感情不顺的人之中凉月大概算个异端,因为他单身的原因仅仅是本人没有恋爱的想法这样简单的理由。身边的同学们都劝他快点娶个老婆,他只是用淡淡的微笑含糊了过去。时间流逝的很快,等到跟两个在高中关系很好的朋友走向第四家店的时候,已经是10点多。
这家店不是中年男女一般会去的居酒屋,而是像【LUNA】一样显得有些清冷的小酒吧,在离自己打工的店不远的酒吧街上,这条街总是在凌晨三点之时仍旧灯红酒绿,这样的清吧实属不多见。在人多且嘈杂的地方,很多话语和抱怨到了耳边都成了云烟,只是靠着环境维持着还算和谐的气氛。到了较为静谧的处所,就不得不听着老同学借着酒精的力量不断的牢骚与抱怨,凉月一边喝着酒一边用柔和的语调安慰着身边这对事业不顺的男女,慢慢的,也就感到了浓郁的醉意。
与什么相撞的声音,似乎是硬物。
接着是类似被钝器击打的那种疼痛,虽然程度并没有那么强烈,但还是让凉月捂着头蹲下了身来。他轻轻的吸了口气,用手扶住电线杆准备站起的时候,
却突然目眩。
[喂,你没事吧?]
听上去是年轻男孩的声音,等那因为钝痛和大幅度的动作而产生的不适感消退之后凉月缓缓的睁开眼睛,视野里映出的是带着几分少年稚气的面庞。也许是因为视野没有完全恢复清晰的原因,他愣在那里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说你啊,一身酒气在路边做什么呢?]
视野清晰起来的时候青年又说了这样一句话,他没有离开,而是略带着些不耐烦的表情向凉月伸出了手,凉月抱歉的笑了笑,迟疑片刻,还是将手放在了青年的手心里,接着对方的力量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站起来才发现这个人其实要比自己还矮一些,但手掌却比他的要宽大而且…十分温暖。下一秒他注意到自己的想入非非,刚想收回手的时候,却被面前人抓住了手腕。
[啊…]显得有些愚蠢的小小惊呼。
[我说你,喝了这么多酒就别撑着一个人走了,待会儿倒在马路上怎么办啊?]
这个看上去只有18,9岁的人好像没有用敬语的习惯——或者说是对方没有看出来凉月比他大很多,其实原因是什么都好,这种直白的表达方式传递过来的关心,比加以修饰的要更加具有温度。
[你住哪儿,不远的话我扶着你过去。]
凉月有些讶异地睁大眼睛,接着失笑出生,眼睛完成了月牙的形状。
在这里推辞并没有用处,这点他再清楚不过。
[那…前面转角处有家小酒吧….可以送我去那里吗?]
【泽木冬树】
和浅光悠斗分开后,冬树没有急着回到家,而是稍微绕了远去兜了兜风。
夜风吹在身上十分舒服,尤其是骑着摩托车的时候,感受着风从身体两侧呼啸而过的那种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舒适。在这期间他曾停下车给白鸟夏至打过一个电话,想确认他是不是还醒着,然而传入耳朵的仅有无尽的忙音。
冬树侧倚在摩托车的机身上,仍旧戴着摩托车的头盔,他的视线隔着玻璃久久地盯着手机的通话界面,就好像是凝固在了那之上,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有件事环绕在他的心头,虽然并不抱有什么强烈的在意感,却仍旧无法将其彻底忘却。冬树知道自己本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白鸟夏至,不知怎么的,就变得烦躁了起来。想到那个从未见过的名字,还有白鸟对自己仍旧隐瞒了很多事情这一点,无形的火焰便在心里缓缓地燃烧起来。
[吗,我跟夏至也是彼此彼此而已就是了。]
他故作轻松的笑道,接着打开了那封让他倍感不适的邮件。
差不多半小时前。
跟浅光悠斗一起从餐馆出来以后,泽木冬树仍旧在调侃着对方即将拥有的职业。
[说到底就你这样怎么教孩子啊,孩子们见你就跑还差不多。]
[切,我哪儿有那么可怕。]浅光咋了咋舌。
[穿着西装还是一副混混儿脸的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了,啊,不过你现在倒是更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好痛!]肩膀上挨了一拳,相当的疼。
这家伙,虽说瘦瘦小小的,但意外力气很大呢,真不愧是打手。
[喂,我说你啊。]
[嗯?]
[你未来想干什么?]听上去只是随口一说的话语,却让冬树脸上那嬉皮笑脸的表情里,掺杂进一丝不同的色彩。
[唔,嘛,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不打篮球了?感觉好久没看你约我出来打球了。]浅光一边这么说一边把手放到了脑后。冬树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神色一黯,继而装出什么都没有的样子笑着道,[那是因为你太矮了。]
[找死啊你小子。]
冬树【哈哈哈】的笑了几声,本以为自己巧妙地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的时候,在手机铃响起来停下来确认的下个瞬间——短短的那个瞬间里,再也掩藏不住脸上的黯淡。
[喂,再不走就丢下你了哦。]
[啊,抱歉,你先走吧。]他只是眯起眼睛,露出完全煤油笑意的笑容。
[我还不想放弃啊。]
手机屏幕暗了下来,轻声叹息消失在夜风里。
【森永凉月】
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原本自认为已经消散了不少的醉意却在一次袭击了大脑,额角有些微微发酸,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将其抵住,心想着果然像那个青年说的那样喝醉还来酒吧只会加重醉意,叹了口气后,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烟盒。
他点燃了烟,看着淡淡的灰色烟缕逐渐的升上上空化为虚无。
这里是酒吧【LUNA】的休息室,是森永凉月打工的地方。对于凉月来说这是一个有着能让内心平和下来的不可思议的处所,幽暗的暖色灯光是这间酒吧的主光源,吧台前站着的身材姣好的女酒保是自己的朋友;老式的留声机些微的杂音混杂在黑胶碟片播放的音乐中,婉转低吟的女声充斥在整个狭窄的空间里。也许每个人都需要这样的一个,能洗涤掉都市的喧嚣给心灵染上的尘埃的归处吧。
他将后背靠在椅子上,烟草的味道似乎让头脑清醒了一点,但也有可能是加重了醉意,闭上眼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那个吊眼,嘴角有颗痣,穿着看上去要小一号,显得有些滑稽的西装,这样的人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里,应该有不少吧。
[该怎么找到他呢…如果还能见到的话,一定要好好道谢呢。]
如此的喃喃自语。
[白鸟君....还没回信,是睡着了吗....]
他盯着手机屏幕小声说着。
[凉月哥,]略带轻浮感觉的声音在耳畔不远处响起,凉月睁开眼,看着与自己相熟的青年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向这边走来,[喝点热茶吧,头还疼吗?]
[好多了,谢谢你,慧君。]
他接过茶一饮而尽,在这中途被热水烫到了舌头,差点把整杯茶喷出来。
[这样冒失的凉月哥真少见。]鸠川笑了笑,侧身倚在墙壁上,“对了,刚才送你来的人,你认识吗?”
凉月摇了摇头,把那个杯子放在手边的柜子上,[这么说来,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这时他注意到鸠川那双覆盖着薄薄雾气的眸子正在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怎么了?]
[啊,没什么,只是在想你醉成这样有点少见罢了。]
[这就是中年人不得不面对的应酬啊。再加上今天千惠不在家…我也不用那么早回去。]
鸠川陷入了沉默,凉月看着他摆弄了两下那老旧的翻盖手机的动作,正思索着他接着会说些什么,却因为鸠川突然的一句话露出了苦笑。
[你也稍微为自己想想?]
看上去并不是有意这么说的,鸠川的视线仍旧放在手机之上。
凉月不语,片刻过后他笑着耸耸肩。
[这句话,请允许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这一刻的凉月还不知道,刚才的相遇会给他那循规蹈矩的人生带来多大的改变。
【泽木冬树】
[啊,你果然在这里啊。]
[不要老是在角落里待着,会着凉的。]
白鸟夏至所不知道的是,对于泽木冬树来说,他是一个不可捉摸却重要无比的存在。活了20年,冬树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强烈的想要去了解某个人,想要把他据为己有的感情。
想来这大概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原本只是因为好奇才接近这个人,逐渐的却变为了不能放着他不管,而现在——好像变成了微妙至极的关系。
冬树深知现在他们的关系处在一个有些微妙的边缘,大概是进一步就会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却停在了这一步之前,彼此都没有再前进。
[你在害怕着什么呢?]
冥冥之中那个,有这样一个声音,在询问着自己。
回到公寓的时候电灯还开着,却听不到翻书的声音,想来大概又是没关灯就睡着了。
冬树的房间只有6张左右榻榻米的大小,本来就不是很宽敞,现在又住着两个人,难免变得拥挤起来。与他这个人给人的印象不同,冬树的房间十分干净整洁,东西很多却井井有条,不过那是在白鸟住进来以前。在这个房间多了一个住户以后,看见书堆成的小山已经成为了每天的日常。
冬树走到床边,看着像猫一样蜷缩在床上,手里还抱着书的白鸟,他的身躯细小的好像微微用力就会弄坏一样,就像是需要被细致呵护的玻璃制品。
轻手轻脚的把白鸟手中的书拿开,又给他盖上了被子。冬树坐在床沿边上,轻轻的用指尖摸索着他发丝。白鸟动了动,但并没有醒过来。他的眉头有些皱,好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片刻过后,冬树收回手,视线瞥到了一边放着的书之上。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害怕会失去,害怕会怀念,害怕以后会痛苦,所以选择了沉静。】
他想起白鸟把头枕在自己膝盖之上看书的样子,接着失笑出声。
这句话,说不定是指自己。
END
后记
想了想最后还是砍了一段。
基本都是个人剧情也没怎么和空空交流,后面越写越草.....OOC了请打我。
变成了日轻风格,害怕。
小学生文笔
流水账,基本都是叙事。看他小脑瓜里想的东西,格兰芬多又来了个违规减分小能手【。】因为是补番所以只响应一下主要角色……谢谢大家和去年的我互动!!猛然发现二年级绞丝的CID和zoe连着……【【【
一年级的事不补出来不开心!!!【【【
因为大部分都是去年写的东西了,文风可能有点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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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r1. He was looking up into the sky, wondering how life will be.
01. It's a new world.
那是猫头鹰吗?
Zoe目不转睛地看着它,那只带着花纹的小家伙在他家上空盘旋了一会儿,好像在确认什么。Zoe盯着它,好像也在确认什么似的。
好久没在这附近看到过猫头鹰了。
Zoe的父母想送他去男子私校,那里校服很好看,但这意味着他要剪掉这头长发。下午就要去理发了,Zoe坐在院子里正难过着,却突然看见了它。
那只猫头鹰许久地飞着,就像他能对周围很多东西做到的那样——这一度还吓了别人一跳。他看着它,好像围绕着它的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了起来。
他跑回屋里,躲在窗边看。那只猫头鹰果然是顾忌着他的存在才久久没有降落,现在,它把一封信放进了Lumos家的信箱里。Zoe飞奔出去想快些看看它放下了什么,真正看到的时候却差点吓得把信摔在地上。
Zoe陷入了僵直状态。这对他来说冲击力超过负荷太多了。什么巫师,什么霍格沃兹,这些词对他来说都是全新的。他不禁猜测起,这是不是某人恶意的玩笑,或者只是他午睡时做的一个美梦。
值得庆幸的是,下午理发的行程被取消,一家人向着信上所说的「破釜酒吧」的方向驶去。
Zoe望着车窗外总是灰蒙蒙的天空,想象着未来,自己会不会真的有一天能融入这片天空之中。
说不定自己那些能让东西漂浮起来的小把戏,真的是魔法呢?
02. Diagon Alley
砖墙在破釜酒吧一位巫师的魔杖下旋转开来,光线透过细小的墙缝,在Zoe的眼中无限扩大。酒吧后院的沉寂很快被吞噬在小巷欢乐气氛的浪潮里,鲜亮的颜色撞进他的世界,他努力地睁大了眼睛,想把这些全部记住,就算梦很快醒来也足够他回味。他只顾看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清单上这些东西,他连认都不认得。
他再一次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清单,觉得魔杖看起来像是最重要的,店铺也比较好认——他确认了一下招牌。
就是这了。
自从踏进这条街,他的手就不住微微颤抖,看清单的时候都很难看清。他兴奋地四肢好像都粘在了一起,每迈一步都要费尽全部的力气。他想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否则让人觉得没见识绝不是什么好事。就算他注意着,但迈脚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同手同脚,拘谨过头地踢在了门槛上,朝屋里摔了个大跟头。
「你还好吗?」
Zoe抬起头,只见一个红发的男孩,手里抱着几盒魔杖,似乎刚刚正在店里帮忙整理,另一只手空出来伸向他。
「啊!我……我没事的。」Zoe迟疑了一下,握住了那只手,又弯腰捡起方才摔出去的清单。
「你也是新生吗?!」那男孩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一脸兴奋,「我叫Angelo·Solomon!这间魔杖店就是我家的哦!」他的语气里透着骄傲,说话间微笑着,一颗虎牙格外明显。「啊!你还没有魔杖吧?跟我来!让魔杖挑选你!」
Zoe觉得他的措辞有些奇怪,但也来不及在意。Angelo开始了下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Zoe·Lumos」Zoe清了清嗓子,好让声音平静一点。
「诶?荧光闪烁(Lumos)的Lumos?」说着Angelo掏出了自己的魔棒,「Lumos!」
魔杖顶端发出了幽幽的蓝光。
Zoe很注意不让自己显得过于惊讶,但还是不禁小声喊了出来:「亮……亮了!每次喊我的名字都会亮吗!?」
「你是麻瓜出身?」
「麻瓜?」
Angelo又笑了,Zoe猜测着这笑容是否有嘲笑的意味,但很快否定了自己。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Angelo拉着他,讲起了魔法界的常识课。
03. Platform 9¾
Zoe和父母一起站在9号和10号站台之间发懵。他手上推着载满大量行李的推车,但这仍然没法使他对魔法学校这件事有任何实感。他隔着软笼,摸了摸socks的脊背。之前在对角巷的时候,这只猫隔着橱窗玻璃将爪子伸向了Zoe,之后也好像认定了他一样始终盯着他所在的方向,一往情深。Zoe一下狠心,便把它买了下来,也因此没有了买飞天扫帚的机会。
学校总有一两把不用的扫帚吧?Zoe暗自握拳,就算不用那么昂贵的扫帚,自己也一定要学会飞行。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怎样搭上火车。离开车还有十五分钟,Zoe还没有找到类似入口的地方,急的额头冒汗。正在这时,有个同样推着众多行李的大姐姐快速地走到了两个车站之间的某根柱子前,毫不犹豫地撞了上去。
他猜测中的碰撞没有发生,那位明显是霍格沃兹在校学生的姐姐也消失在视野之中。
看到这一幕,Zoe决定不再等下去了。他向父母道了别,深吸一口气,站在柱子前。他脑无限放映着自己撞在柱子上的模样和周围人怪异的目光,但他最终还是想要试一试。
他闭上了眼睛,一猛子扎了进去。
还没撞上吗?
Zoe小跑了一段路,足够撞上柱子再弹回来,但他现在还在前进。他睁开双眼,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亲眼目睹柱子里的模样。但是现在的眼前的一切也已经让他应接不暇。
红色的铁皮火车好像刚刚抛光上蜡过,耀眼得不像,话车头上还写着「霍格沃兹特快」的字样。月台上人满为患,他生怕一不小心被挤到轨道上去。
Zoe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这边的空气都和国王十字车站的不一样。吸入深处,他的整个身子都是颤抖的。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他推车向人群聚集的车门走去,想着,「我绝对至死也不会忘记这个过分真实又过分虚幻的梦境。」
04. Hogwarts Express
车厢里飞舞着各式各样的小把戏,每一个都让Zoe无比感兴趣。但是显而易见的,追着这些小把戏跑绝对很丢脸。
Zoe隔着车厢的玻璃,安静地注视着走廊。车厢里另外两个金发的一年级生好像聊得很开心——或者说是其中一个聊得很开心,另一个听得很认真。
「我是Cheese~」那个健谈一些的首先伸出手来,「是纯血哦!」
「Berlin·Thranles.」安静一些的那个边说边用手指绞着自己的发梢,一头金发编成麻花辫,窗外的阳光撒上去,两个人都仿佛闪闪发光,「你……你好。」轻微的德国口音更凸显着他的局促,但丝毫不会破坏这美好形象。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门边的Zoe身上。Zoe正想着对方的性别,冷不丁被注视着,才从神游中缓过劲来。
「Zoe·Lumos.」Zoe看着两人漂亮的金发和可爱的脸,想起自己毛乎乎的头发和满脸星星一样密集的雀斑,自卑感不可避免地浮了上来。
「不知道会被分到哪个院呢!」Cheese的注意力没有在他身上过多停留,很快开始了下一个话题,「我比较希望能进斯莱特林——」
Cheese的话还没说完,又一个金发男孩走进了车厢。唯一和大家不同的是,他已经换上了长袍,戴着绿色条纹的领带和围巾。
「有谁提到斯莱特林吗?」绿围巾走路带风,甩了一下围巾钻进了车厢,「要叫我学长哦!」
Zoe之前听Angelo说过,斯莱特林人大多都是纯血,其中很多对麻瓜出身不太友好。他看着那三个闪烁着金光的人,好像教堂壁画上那些天使,更紧张地把自己缩进皮质椅子的缝隙里。
绿围巾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食,Zoe完全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只好远远看着,尽量避免出糗,也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没见过世面。他不知道自己眼中是什么表情,但很可能不是什么他想要的表情,因为绿围巾递来一盒巧克力蛙。
「Joyce·Green.」绿围巾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斯莱特林超级棒哦!」
Zoe的僵直状态已经延伸到舌头了,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别那么紧张嘛!」Joyce拍了拍Zoe的后背,将巧克力蛙塞到他手里。
Zoe机械性地撕开巧克力蛙的包装盒,包装里的东西噗地一下跳到了他身上。Zoe本身就吓得不清,这下完全变成了木桩。
「你不会是没见过巧克力蛙吧!」Joyce笑了起来,Zoe看不出这是不是嘲笑,有点慌,「麻瓜出身吗?」
Zoe听到这个词从绿围巾嘴里说出来,不知道该如何对答。嘴巴张开又合上,像金鱼吐了个泡。
「Zoe!」
走廊上有人叫他。他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拉开车厢门,才不至于溺死在自己吐出的泡泡里。
「怎么了?」Angelo看了看车厢里,好像误会了什么,「不要欺负新生啊!」
「别血口喷人了,我很友好地和他交流而已啊!」Joyce皱着眉头。没来由地就被人诬陷还真是令人不爽。
「得了吧,我听说斯莱特林最擅长欺负麻瓜出身了。」Angelo冲他做了个鬼脸,把比自己还高的Zoe护在身后。
「这和是不是斯莱特林有什么关系啊!」Joyce有些急了,「你要是被分到了斯莱特林,有你好看的!」
「我是不可能去斯莱特林的。」Angelo叉着腰,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要是真发生这种事我就把分院帽吃了!」Angelo没有什么恶意,他家没有出过一位斯莱特林,他自然没什么可能,但是对方好像把这句听出了歧义。
「斯莱特林还轮不到你这种人来嫌弃!」Green家追溯几代都全毕业于斯莱特林,他自己又是狂热的斯莱特林粉丝,这下算是被戳到怒点了。
「什么叫这种人?」Zoe再也憋不住,从Angelo身后冒了个头。
「不关你的事!泥巴种。」Joyce脱口而出,但是出口的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飞快地捂住了嘴。
「虽然不知道泥巴种是什么意思。」Zoe咬了咬下唇,「但是我好想和你决斗哦。」
Joyce捂着嘴。他虽然自己也并不是很清楚泥巴种的含义,只是听学长们说过,但还是明白自己说了很过分的词。不过在这关头哪可能拉下脸来道歉呢!?道歉的话噎在喉咙里,被怒气顶着,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
「新生们,该去换长袍了哦——」
一位学姐的声音打破了僵局。Zoe转过头,发现是在车站时看到的那位学姐。学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看着就能让人平静下来。
「争吵不是什么好事哦。」学姐拍了拍Zoe和Angelo的肩膀,「先去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吧。」
学姐的领带,是金色和红色。Zoe默默记了下来。
05. Sorting Hat
那顶破旧的帽子,比起大厅顶棚美妙的星空来说,实在是无法吸引新生注意。但是对于Zoe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极其不可思议。Zoe紧紧抓着自己的袖子,走在Angelo身后小声问道:「就是那个吗?分院帽?」
「是哦!我之前听别人说,还可以和分院帽聊天呢!」
「聊……聊天?!」Zoe吓了一跳。原来那帽子还可以说话的吗!这个地方真是太神奇了。
Zoe暗自关注着之前火车上认识的同学,Cheese和Berlin都被分进了斯莱特林,Zoe心里有点难受,也说不出为什么。Angelo也在Zoe之前被叫到了名字,被分进了格兰芬多。他兴奋地跑去格兰芬多的长桌那边,还不忘给Zoe比了个拇指。
「Zoe·Lumos!」
冷不丁听到了自己的名字,Zoe打了个激灵。要不要和分院帽说些什么?他拖着个混乱的脑子走过去戴上帽子。之前在火车里有很多很多想问的东西,此刻却一个词也想不起来,想到的全是些有的没的,比如想要和Joyce决斗,想看看Angelo口中的禁林,听说各个院的休息室还有密码呢,真想每个休息室都去一次……这些种种,都不是现在该问的话。眼看就要丧失这个对话的机会了,Zoe慌忙地从脑海里拎出一个问句:
「哪个学院可以不用剪头发?」
当然,因为之前Zoe脑子里想过的东西,他被理所应当地分进了格兰芬多。而他本人在得知了每个学院都不用剪头发的同时,对霍格沃兹的好感度整体提升到了能提升的最高档次。
06. Gryffindor Common Room
休息室里人并不多,高年级的学长们都聚集在楼下熙熙攘攘地讨论着假期见闻,一年级新生被早早轰去塔上的宿舍。
同房间似乎只有Angelo是一年级的,此时正躺在隔壁的床铺上盯着天花板,无论如何也闭不上眼睛。zoe也盯着房门外闪烁着的火光,害怕自己闭上眼睛就立刻会回到原来的家里。
但是一年见不到爸爸妈妈,也的确挺寂寞的。
zoe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看向床边的行李。教科书整齐地摆在床头柜上,换洗用的长袍也搭在椅背上——如果是在家的话,妈妈一定会把它挂起来收进衣柜里的——房间里金红相间的挂毯,狮子样的装饰,都和家里这么不一样。
想到这,一般的小孩子大概要开始想家了,zoe却反而更想要留在这里。
「Angelo?」zoe拉开那边的床帘,「还醒着吗?」
「嗯!睡不着啊!」Angelo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姐姐她们都叫我Angie,你也这么叫就好啦!」
zoe从床头柜上抓了一本标准咒语初级,爬到隔壁的床上。
「如果我什么咒语都学不会,该怎么办啊……」zoe认真地烦恼着,「毕竟是麻瓜出身……」
「往好了想!」Angelo也坐了起来,一头红色的短发因为在枕头上来回翻滚变得乱糟糟的,「起码不会被麦格教授请家长,也不会收到家里来的吼叫信,多好!」
也许是因为困了,zoe的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为,为什么不会被请家长?」
「因为麻瓜没办法通过9¾车站呀!」Angelo笑着,黑暗中都能看清那颗嘴里的虎牙。
zoe歪着头,崇拜地望向这位长了一颗虎牙的室友。在他眼中,能直到许许多多他不清楚的事情,并能顺利让魔杖闪烁光芒的Angelo就是最伟大的存在。
「An……Angie!」
他突然喊出的名字让Angelo一愣。
「教我荧光闪烁咒吧!」
07. The First Day of School
当Angelo听到学长亲切的叫醒服务,想要一猛子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zoe的长发把四肢缠了个紧。
「zoe,zoe,起床了!要上课了!」他一边合上被子里碍事的标准咒语初级,一边摇了摇对方。
「……唔呼呼……」zoe好像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看来以后起床会是个大工程了。Angelo小心翼翼地解开身上缠的头发,想着。
「头发会缠上的话,以后不如编起来再睡吧!」
「我……不会给自己编头发耶……」zoe有点失落地低下了头——也许只是低头摆弄那个怎么都没办法系得像学长一样整齐的领带。
Angelo帮他拽了拽领带,最终还是决定拿围巾挡住:「我家姐姐很多,梳头这种事我很在行的!」
「可、可以吗?」zoe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又闪烁起崇拜的光芒。
「包在我身上吧!」
Angelo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对这种目光毫无抵抗力,答应起来脑子都不用动一下。
接下来的七年,真的没问题吗?
两个人一起向第一节课的教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