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发出了,感谢猫头鹰和校长!
今年也是一匹偷偷在禁林附近围观新生入学的好人马,希望大家没事多闯闯禁林(?)陪伴孤寡老马,说不定就给你剧透了呢(不是
+++ Chapter One +++
火车拉响汽笛,发出尖锐悠长的鸣叫。夜色尚未落下帷幕,夜骐拉着的马车已经飞过天空。宛如黑镜的水面上,载着新生的船只一字排开,在小巫师们满怀紧张与兴奋的交谈声中缓缓驶离渡口,向远处的峭壁划去。
这里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欧洲最负盛名的三大学院之一。
那座由角楼与高塔堆筑的城堡就伫立在两座山峰之间,远离麻瓜世界的喧嚣与繁华。笼罩着堡垒的麻瓜驱逐咒使它在普通人眼里呈现出废墟的形象,只有身具魔法的巫师们才能一睹其庄严瑰丽的真容。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洛根哈说。
很难说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们究竟以怎样的心态将它建筑在如此高的山上,但毋庸置疑的是,每一个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都会为这奇观而惊叹。
事实也正是如此。
人马穿过禁林的时候,年幼的巫师们正发出一片欢呼赞叹,里头夹杂着麻瓜新生好奇的询问与本地人充满自豪感的炫耀。有人在一片混乱中丢失了自己的老鼠,于是守猎人不得不暂时停下来,好替那位倒霉的小家伙找回自己心爱的宠物。
这不是索菲斯第一次看着新生入学,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与人类短暂如萤火的生命相比,人马的寿命几乎可以用永恒来形容,只要牠乐意,在这之后的千百年里,牠可以一直地看见同样的景象——每一年都有新的学生到来,每一年都会有毕业了的学生离开。
人类无休止地重复着过往的历史,演变着同样的轨迹。就像不断发生的战争,每隔上几十年就要上演一回的魔王与救世主的戏码——人马早已从星辰的轨迹中窥见一切,但如同牠的同类一般,牠对此缄默无言。
一切将要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一切已经发生的都将要再发生。
牠注视着这群年幼的巫师。
在他们当中有未来的魔法部官员,傲罗,霍格沃茨的教授,也有将要因黑魔法入狱的罪犯,阿兹卡班的囚徒。
他们中的一部分将会度过平凡的人生,结婚,生下又一代的巫师。也有一部分会与疯狂与冒险为伍,成为历史中浓墨重彩的一笔。有些人会活到下一个世纪,有些人则命定在成年前死去……那正是所有人类的缩影,全部历史的简章。
遵循学校一直以来的惯例,新生们由猎场的看守者引领着穿过草坪,沿着山道向古堡攀爬。
“嘿,人都跟上了吗?我们得加快点脚步了!”洛根哈大声招呼。
天色逐渐地黑下来,禁林边缘已经模糊成黑色的影子,他举起手里的提灯,再次清点了一回学生的数量。
当然,谁也没有掉队,黑湖中的巨型鱿鱼也没有捞起哪个无意间落水的倒霉鬼。
这支参差不齐的队伍循着守猎人的灯光,穿过布满岩石和灌木的山道,沿着鹅卵石堆砌的道路向上攀爬,一直来到古堡巨大的橡木门前。
礼堂的天花板已经被布置成瑰丽的星空,长桌上摆满金杯与餐碟,数以千计的蜡烛在半空中燃烧着,将整个礼堂映照得井壁辉煌。
老生们按照年级与学院依次就坐,新生们则被带进单独的隔间里,心怀忐忑地等待着分院仪式的开始。那顶曾经决定了无数人未来的命运的,脏兮兮的分院帽静静地躺在一张四角凳上,哼哼着愉快的曲调。
索菲斯穿过礼堂的外侧,隔着禁林边缘伫立的云杉与桦树。
城堡门口长长的队伍已经接近尾声,只有寥寥几个落在队尾的小巫师等待着入场,充满好奇地打量着学校四周的景象。
“看那儿,那是一匹人马吗?”有人注意到了禁林边缘的影子,略带兴奋地指指点点,“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人马呢!”
“啊,真的是,”他的同伴跟着看过去,同样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我早知道霍格沃茨的禁林里有人马……你说我会有机会摸摸它吗?”
“我觉得不会,人马并不亲近人类。”莱茵冷静地说,带着他一贯以来的,毫无变化的神情。
在无所事事的时光里,他也曾经读过许多关于人马的资料。其中的一部分将它们描绘成智慧的导师,另一部分则将之形容为暴躁易怒的野兽——人类对异类的偏颇也由此可见一斑。
但他确实从未见过活着的人马。
作为长生的种群,人马整体的数量实在太过稀少,而它们又总有各种各样的方法使自己远离巫师与麻瓜们的视线。魔法部的人马联络办公室甚至因此成为一个笑话,因为它甚至没有办法从森林里找出一匹人马来。
“那个就是人马?”道林忍不住问。
就像绝大多数麻瓜出身的巫师一样,男孩对巫师世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而作为在霍格沃茨第一个认识的朋友,莱茵义不容辞地担当起了为麻瓜同学科普巫师世界的义务。
“是的,在某些传说和故事里,它们也被称作山杜尔或者半人马,”他回忆着书本上的内容,慢慢地说道,“当然,那仅仅是人类自作主张的命名,一个供短生种区分识别的符号。人马并不总这样称呼自己,它们有自己的一套语言和逻辑,只不过人类无法理解。”
“那可真酷,”道林说,“但为什么你要说‘它们’?我以为巫师们将狼人之类的生物都当做人类的。”
“因为人马拒绝将自己分类为人……唔,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莱茵说。
他并没有时间向自己的新朋友解释更多的事情,因为这时候分院仪式已经将要开始。
新生们被领上高台,一字排开,像一溜即将被挑选的货品。他们当中的一部分因紧张而满脸冒汗,另一些则兴致勃勃地交头接耳。幽灵穿过礼堂,破旧的巫师尖顶帽裂开嘴,唱起新的歌曲。
“嘿,你觉得自己会被分到哪个学院?”道林小声地问。
“我希望是拉文克劳,因为那里的休息室有很多书,”莱茵回答,“你呢?”
“格兰芬多!”猎魔人的后代理所当然地回答。
没有人注意到这段发生在队伍末尾的交头接耳。分院帽已经唱完了歌,獾院的院长开始照着羊皮卷念出新生们的名字。
等待被喊到名字的期间,莱茵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出神。
薄纱般的月色下,禁林被幽深的黑色笼罩,唯有边缘的树木显露出模糊的轮廓。他看见人马白色的影子消失在树林的黑色里,就像逐渐散去的一缕雾霭。
附:
*关于人马的年龄:Pottermore中并没有找到相关的信息,但曾提及人鱼即是希腊神话中描述的塞壬,而罗琳本人对人马的描绘也吻合希腊传说中人马的形象,遵照传说形象,人马的寿命是永恒的,直到命运注定它们死亡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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