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能持续多长呢】
特别,特别,特别gay,gay到,亲妈觉得这文风都不适合男孩子的那种OOC【。】
如果能接受请继续看下去。
谢谢在虐狗里还能让和我互动的闺蜜【给闺蜜跪下
BGM:Paul Cardall - New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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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放了手嶌葵的La Vie En Rose】
无奖问答:在没有原作人物的平行世界下,混血王子的魔药制作理论会不会有别人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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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看着试衣镜里把身体塞进一件白色礼服里的自己,佐伊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违和感。虽然这条裙子十分简洁,也没有像他前几年穿着的那样带着层层叠叠的花边,但那果然不是自己该有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地从更衣室里探了个头,却始终没能拿出踏出试衣间的勇气——那甚至超过了一个格兰芬多所能承受的范围,想必换算成能源,一定是能将霍格沃兹特快开到学校来的量。
最终他选择了叫安杰洛进到试衣间里来,好试图说服他,让他去找个真正的女孩子做舞伴。
虽说这么想着,佐伊有点莫名地心烦,但他还是觉得这是个正确的决定,而正确的决定就应该落实。
「安吉……」佐伊有点吞吞吐吐地,安杰洛却好像不太在意他想说什么。在一如既往地上下审视了一番之后,摆弄起了佐伊的头发。
「先别在意头发了,我……」
在他说着这句话时,安杰洛的手流畅的顺着被拨到耳后的头发,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
佐伊的句子被硬生生吞了回去,安杰洛清澈的绿色眸子眯起了一半,手腕也用上了力气。佐伊下意识地向后躲去,却被安杰洛跟了过来。
最先涌上的是惊讶,随即居然掠过一丝开心,但是很快就被一股脑的失落感淹没过去。那一瞬间他仿佛明白过来,安杰洛亲吻的,喜欢的,都只是这个每年舞会时会跟他跳舞的长发姑娘,而并不是他佐伊卢莫斯。佐伊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一时间还想不起那番滋味,眼眶却就已经闪起了水光,好像只经过这几秒钟的唇瓣接触,就玷污了佐伊一直试图隐藏起来的感情。
「咚!」
佐伊结结实实地给了安杰洛的肚子一拳,使他从更衣室里跌坐出去。
能发出那样的声响一定很疼,他想,但自己打人的那只拳头也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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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索提斯小姐!」刚从霍格莫德回来,一路钻进斯莱特林地牢的佐伊还没来得及换上长袍,他的鼻尖红红的,仿佛回到了雀斑还在的那段时间。一头长发也乱糟糟的,似乎不仅是被四月的风吹了个痛快,更像是被它的主人抓着用力揉搓了一番。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缇娜被吓个正着,打了个激灵。好在五年来这个休息室已经习惯了突然出现的佐伊,只有几个人暗暗念叨他的一惊一乍。
「麦索提斯小姐,」他大口地喘着粗气,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视图掩饰话只说到一半的失礼,「有件事想拜托你……」
02.
像是咽不下这口气似的,距离复活节舞会开始还有两天,佐伊决定半句话都不和安杰洛说。唯一一次不得不开口还是在魔药课的小组实践上,安杰洛第四次用刀试图去切那颗豆子,而前三次都被弹开使得他不得不追了半间教室的时候。
「用刀侧挤压试试吧,所罗门先生,前几届的学长都是这样说的。」
安杰洛听到这话愣住了,佐伊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震惊,震惊到一刀就这么落下去,没能切开的豆子像是麻瓜跳远运动员一样飞跃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落在了他面前黑漆漆黏糊糊的坩埚里。
随即坩埚完全不出意料地发出「POP」一声巨响,让佐伊想起了他在麻瓜小学的科学课上做的氢气检测试验。
「安吉——所罗门先生?」看着满头满脸都是黑色粉末的安杰洛,佐伊差点就松懈地叫走了嘴——但立刻生硬地改了过来。
安杰洛那副悲伤的样子,让佐伊既感到奇怪,又觉得有些愧疚。
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功亏一篑呢?佐伊对着右手边安杰洛的桌子施了个清理一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做起魔药来,并假装没听见老师嘴里说的「格兰芬多扣五分」,以及自己幻听到的,计分沙漏里红色宝石倒退上去的声音。
这可比学弟找彩蛋时撞翻奖杯陈列柜的声音还要响。
03.
几乎从未穿过礼服长袍的佐伊对着盥洗室的镜子一边审视着自己,一边注意着脚下不被溅湿。要是在宿舍里就好了,可是这时候的他偏偏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安吉。
如果不是换上这身礼服长袍,他都不会发现自己的身材已经有多不适合女装——并不是夸赞现在的自己那种意思,而是缇娜穿着舞裙的样子才让他察觉到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不合格的“女伴”,安吉很高大,不看那神经大条的性格的话,脸长得也挺英俊的,无论如何都能找到更可爱的女伴的吧。况且那种性格反而也挺让女孩子喜欢的……
你看,麻瓜们现在不也流行着……
「啪!」他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己到底是在动摇什么啊?明明是为了看他一个人参加舞会落魄的样子才决定剪掉头发的啊!
不如说,他不想因为长发和女装,被作为女孩子稀里糊涂地亲吻。
他摸了摸自己现在刚刚过耳的发尾,由衷地感谢缇娜和她那根比自己的还长出一截的魔杖。
看来是时候记住那个剪发咒了。
佐伊遵循着比约定时间提前十分钟的原则来到了餐厅门前,只是站了一会便时不时看到经过的熟悉面孔对他投来的陌生目光。他脑子里想的却全是万一在缇娜找到自己之前安吉带着女伴来了该有多难堪,但这个想法很快被他打消下去,他明白在和女孩子约会的时候想着与别人赌气的事情是十分不礼貌的——尽管对方还没有到场。
「卢莫斯。」
佐伊听到了缇娜轻声叫着他的名字,想来一定是他自己走了神,不然缇娜不会主动叫起他来的。
「抱、抱歉……」佐伊鞠了个躬,手心向上,对缇娜做出了邀请的动作,「今晚的你很美,麦索提斯小姐。」
缇娜不置可否地含混了过去,或许是觉得佐伊的话只是形式上的规矩。但佐伊说的的确是真心话。
缇娜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带着些许玫瑰花式的底纹,不很明显,却真像夜色下花圃中的花朵那样。少见地将长发从侧面盘起之后,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后颈。本就肤色偏浅的缇娜,在这条裙子的衬托下愈发显得空灵了。仿佛不抓住她,下一秒就会透明不见一样。
作为自己的舞伴还真是又庆幸,又为缇娜感到惋惜。佐伊牵着她的手想。
04.
几一支舞完毕,大家多多少少地从舞池中分散成了一团一簇,佐伊和缇娜也在前者被几个熟人拉住感叹短发时,被人流冲散了。佐伊好不容易退到外围,假装给自己倒杯果汁,眼睛四下里寻找着什么人。明明入场的时候还在人群边缘看到了那个没有舞伴的红色家伙,怎么一眨眼就找不到人影了——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好像忽然看到一团跳跃的红发闪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安杰洛,却还是让他手一抖,刚倒好的饮料撒了一半在礼服长袍的胸口。
佐伊手忙脚乱地放下杯子,掸了掸胸前的水珠——幸好是黑色的长袍——想要掏出魔杖来用出自己最擅长的清理一新时才想起,魔杖还躺在床头柜上的新书里当书签呢。他只好脱下长袍挂在附近的椅背上,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正巧看到不远处的缇娜冲自己指了指,而她对面的人除了安杰洛还有谁呢。
糟糕的事总是一股脑地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果然诸事不顺。
安杰洛这次总算做出了一幅学长的样子,用发蜡把头发向后梳了过去,一条紫罗兰色的领带明明应该和他眼睛的颜色不太相称,此时看着倒也挺和谐的。他的手里一如往年一般拿着花饰,想必是要戴在舞伴头上的吧,就像曾经对佐伊做的那样。
佐伊僵硬地避开视线,却又忍不住想要往安吉的方向望过去,一抬眼刚好撞上对方的视线,只好垂下眼睑才不至于让自己显得那么狼狈。
他感觉到对方向这边走过来了,他此时此刻已经将刚才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疑问都忘了个干净,只想找个人多的地方将胸口湿了一片礼服长袍穿起来,免得再接受这道令人感到煎熬的目光,但双腿却像是被念了束缚咒,根本挪不开半步。为了不显得自己怯场,他总算是挺起了胸脯,咬了咬后槽牙决定无论对方要来说些什么都不能示弱。
安杰洛走到他面前,一反常态地什么都没说。这阵沉默反而使佐伊持续绷紧的神经麻木了起来,对安杰洛的一举一动却变得更加敏感了。当对方把手里那朵点缀着缎带的紫罗兰发饰别在佐伊胸前的时候,他仿佛感受到了被下幻身咒时从头顶一直顺着背骨凉到脚底的感觉。
「跟我共舞一曲吧?」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些,而因为那朵胸花的缘故,距离被拉得格外近。如果不是佐伊低着头,鼻尖一定会碰到他的下巴。
犯规吹哨。佐伊在心里暗自记下了事情过后一定要为这番有意或无意的狡猾给安杰洛的额一发重击,但就算是想着这样的事却还是使脸颊泛起红来。
佐伊咬着下唇,努力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手却像是控制不住一样紧张地扯了扯领子。
安吉看不到他低垂着的脸,却能看到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的耳尖,便当做是默认了,与之前的四年一样,轻车熟路地将手搭在了佐伊腰间,又将他的手摆到自己肩上。
像是回到了霍格莫德的更衣室里,佐伊向后退了一步,但安杰洛很快跟了过来。佐伊总算是妥协了,任由他把距离拉近,无论如何都不想抬头的样子。但很快,安杰洛便发现他的肩膀似乎在小幅度地抽动。
「为什么不找个女伴来呢。」
「我现在既没有长发,也没有穿着礼服长裙——」佐伊虽然低着头,声音里却已经带着哭腔,没能憋住的眼泪留了满脸。大概之后就不会再见面了,佐伊这样想着,所以这种狼狈的脸被看到被看到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佐伊抬起蒙着泪水的眼睫,向上的一瞬间却撞进了安杰洛眼中那片在迷幻的灯光照射下仍然如潭水一般的翠绿里面。虽然一年一度的记忆说起来可能不太可信,但安杰洛跳舞的时候从没离得这样近过。
佐伊还来不及想什么,那短暂的距离感就彻底消失了。他的心跳也突然变得甚至压过了周围环境的嘈杂声,仿佛身体中有个小小的发动机在轰鸣。佐伊的大脑大概是被心脏的超负荷运而转影响了,一时间什么都无法思考,接吻哪有那么多理由,哪有那么多性质呢。虽然这种时刻似乎他的呼吸似乎也应该停上那么一阵子——不断在相接的唇齿之间抽泣实在不能算是识趣的做法,不仅不识趣,还迅速地抽干了身体中的氧气。
佐伊的腿有些发软,脸颊滚烫,脑袋也晕乎乎的,本来搭在安杰洛肩上的那只手也不知何时变成了紧紧搂住脖子的动作。安杰洛的手也在背后揽住了他的腰,将他固定在怀里,才能避免他滑坐到地上。
这个吻和霍格莫德的那个一点都不一样。它是湿润的,或许因为他自己一直张着嘴,也或许是眼泪就这样一直留着,他已经没办法回忆起那些细节。
但是那个带着咸味的吻的确令两个人都终生难忘,这就是另一件事了。
后记:
谢谢看到这里!
虽然做着一些很少女的事情,却想要写出男孩子的感觉,所以在很多内心思维的地方尽力这么写了!希望能表达出来结果看着有点不明所以还破坏气氛【。】给大家土下座……
高年级组第二场,金费舍翠鸟队270:280耶格尔猎鸥队
有来自麻瓜的粗口【。】仿佛在打自己人设纸的脸,再怎么说佐伊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孩子而已啊【摊手】
BGM:Fun./Janelle Monáe - We Are Y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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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翠鸟和猎鸥都是靠速度取胜的动物,但是安杰洛的飞行却似乎和速度挨不上边——他是守门员嘛。
今年是以年龄分球队的第一年。都说改革往往是历史的开始,但也通常会受到不小的争议。佐伊便是这次争议里的保守派了。这是他进入魁地奇队的第四个年头,本应让人感到自豪的带学弟环节被生生挤掉不说,他甚至还成为了队里年纪最小的学弟。
佐伊想到这,给自己扎马尾的力气又加了几分,痛得自己头皮发紧。
都怪新规则。
改成了报名后混院的制度固然让老队员失落,少了指导新人的义务时也不免缺了些动力,但最令他失落的时候却是接收到队伍名单的那天。他上下飞速地浏览了一遍名单,自己所在队伍的守门员是曾经斯莱特林院队的老将,六年级的卢埃林。对了,还有那同时下发的队伍颜色,明明一个赫奇帕奇都没有的队伍,却被定为了黄色,佐伊真怀念红色内衬的斗篷在飞行时呼呼作响的日子。
明明自己想着培养一位队友才怂恿安杰洛加入魁地奇队,两人却被分进了不同的队伍里,而自己还偏偏第一轮轮空,给安杰洛加油时还不得不担心,万一下一场成为了敌对关系该怎么办才好。
这难不成就是麻瓜们所说的世纪末大危机?
不过看着安吉也一幅失落的样子,佐伊倒突然觉得作为对手说不定反而还多了一份动力呢。
「安吉,我们来打个赌吧!」
01.
其在扫帚上的安杰洛和第一场一样,护具全都穿戴了个整齐。这也是当然的了,和身为找球而追求轻便的自己不一样,守门员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和危险的鬼飞球打交道,对于第一次登上正式比赛的新手来说当然还是保护自己比较重要——虽然尽管如此,每年还是有不少同学因为魁地奇而躺进医疗翼,但这可是光荣的负伤,是自己曾在场上发光发热的证明——不过接骨可真是痛得要命,体验过两次接骨的佐伊现在已经学会了熟练躲避游走求。
耶格尔队很强,至少看了第一场比赛便能确定这点了。佐伊也不是那种会因为对方是新人就轻敌大意的人——不然他早就在五年之前被分进斯莱特林去了——况且对方可是一群十分有天赋的家伙啊!佐伊打了个寒颤,顺势拍了拍被风吹得冰凉的脸颊。
对面同为找球手的是斯莱特林的女级长,同级的珊莎·坎贝尔。佐伊虽然没有怎么和她说过话,但是魔药课上一直很希望能和她同组——或许这样能得到更多的加分。但是在珊莎心目中,佐伊似乎就只是一个会在魔法史课上连同椅子一起摔下去的格兰芬多而已——那是圣诞节前的事了。
随着莱昂教授讲箱子踢开的动作,整支翠鸟对都被牵动了一般变化成之前训练时的队形。当然,任何队形都是将佐伊排除在外的。他在远离队伍的最高空观察着那颗起飞后便迅速消失在空中的飞贼,和队友们稳定的表现——那队形还真像一只翠鸟。
找球手所需要具备的条件除了飞行速度和敏捷,还要拥有一双视力不错的眼睛——或者一个视力不错的对手。幸好 佐伊是前者。被他发现的时候,那只小小的飞贼正曲折地飞向赫奇帕奇观众席。
经过了那么多场比赛,佐伊着实相信了那小家伙一定有它自己的思想,它总是向着和自己颜色相似的地方躲藏。佐伊毫不犹豫地冲向了那颗在阳光照射下闪耀着金色光芒的飞贼,对面的找球手也同行动身追赶起来。这可是赛场上最容易分神,也最容易被拉开差距的一瞬。
「闪电般的一球!这样下去鬼飞球会直接撞上安杰洛学长!」
解说的贾斯蒂斯小姐紧张地叫道,但佐伊听了这些,却反而安心地笑了起来——当然不是认为队友将要进球的微笑。
安杰洛不会有问题的。如果两人是队友的话,这可该算是绝高的信赖了吧。
「安杰洛学长转身掉了下去!哦不!他倒挂在了扫把上!!他拦下了这一球!太精彩了!!」
看台上一阵欢呼。
看吧,果然如此。
02.
佐伊的眼睛紧盯着飞贼,与坎贝尔小姐骈肩而行。两人为了增加速度,整个身体附在扫帚柄上,双腿也紧贴扫帚两侧——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减少风阻——佐伊甚至还卸掉了脚蹬。当然这种改造对于女孩子来说还是有些危险的。
「两位找球手紧追飞贼不分伯仲!比赛已经进入白热化了吗——」
「砰——」
不远处出现了不同寻常的响声,但魁地奇场上出现伤员,也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伊斯特——!!!」
糟糕,是自己队伍的击球手。佐伊心里一凉,只见飞贼「唰」地一个俯冲,不见了踪影。
跟丢飞贼的两人看向拉文斯学长时,他已经在球场下的沙地里躺了一会儿,场外涌入的医疗翼老师和急救组也证明了这点。
莫伊莱雪姐的惊呼声已经不再回响,但她担忧的目光全场的人都真切地感受到了。
学姐应该很了解,这种伤在医疗翼不难治好才对。真希望不会太影响到接下来的比赛……
看了必须尽快抓到飞贼才行。佐伊握紧了带着半指手套的拳头。
03.
「嗖——」
「佐伊学长占了上风!不珊莎学姐在转弯处追了上来!佐伊学长要进入鬼飞球的轨迹里了!翠鸟队的第二位伤员要出现了吗——」
「别小瞧我了。」佐伊咬住后槽牙,一边在内心反驳着——这种速度下张嘴无疑会被灌一肚子冷风——一边向右偏了一下扫帚,贴着那颗入洞的鬼飞球,钻进了对方的球门里。
飞贼笔直地向着太阳的方向冲了上去,佐伊将扫帚的角度拉起来的空挡,绕过球门的珊莎也追了上来。
「翠鸟队得十分!薇薇学姐拿到了球!现在防守薄弱的翠鸟队能保住这难得追回的比分吗?球进了!猎鸥队再次将比分差距拉回了一百五十分!现在翠鸟队只有抓住飞贼才能将比分追平!」
「两位找球员进入了胶着模式!珊莎学姐在加速——」
大概是女孩子体重较轻的缘故,珊莎渐渐追到了与佐伊平齐的位置,但也正是因为珊莎来到了身边,他才从灌入耳中的风声里听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声音。
珊莎轻轻地咳了两下,速度也突然减慢了一些。佐伊有些惊讶地看向她,她却好像不怎么在意似的继续向上冲去。
「坎贝尔小姐——」佐伊喊着,但对方突然将贴在扫帚上的身体稍微立起,右手向前伸着想要抓住与太阳融为一体的飞贼。
「猎鸥队又得十分!珊莎学姐!珊莎学姐!」
珊莎的身体好像突然失去了力气,从扫帚上脱离开来。
「猎鸥队的找球手珊莎坎贝尔学姐突然从扫帚上掉了下去——!」
佐伊眼睁睁地看着珊莎从几乎垂直的扫帚上掉了下去,飞行速度太快了,使得他甚至没能来得及拽上一把,为珊莎的落地形成个缓冲。
「………………WTH!」佐伊悬停在空中,狠狠地捶着扫帚杆,「看不起人吗?!」
现在的分差是一百五十分,而能结束这场比赛的却只有他一个人了。这样就算抓住了飞贼也丝毫不会有成就感。翠鸟队已经溃不成军,再拖下去可能连平局的机会都没有了。
真是不爽,明明身体抱恙还来参加比赛,不是对对手的不尊重吗?但对方只是个女孩子,大概参加比赛也是自己的坚强。佐伊不好发作,只能把怒气全发在自己身上。
飞贼还在不远处的天空中晃荡,佐伊一个全速冲刺刮得自己耳朵都要聋了。
「…………队又…………」
佐伊听不清解说员又说了什么,指尖已经快要触及到飞贼的金色光芒了,他不能在此减速。
「佐伊学长抓住了金色飞贼!比赛结束——金费舍翠鸟队270分比耶格尔猎鸥队280分!耶格尔猎鸥队两战全胜!尽管金费舍队的找球手……」
明明刚刚还是只差刚好一百五十分?是什么时候多出的这十分他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如果自己能更快一点的话……
「佐伊!恭喜……」
略过了安杰洛伸过来击掌的手,佐伊大步冲向医疗翼的方向。
04.
气喘吁吁冲进医疗翼的佐伊看起来简直像是急着看望某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或是来和某个深仇大恨的人算账一样。他自己其实并不清楚现在冲到医疗翼来该做些什么,只是珊莎不尊重对手的做法实使他心里不大痛快——输球反而没有多么遗憾。
缇娜一如既往那样安静地站在医疗翼里,好像她在或者不在,屋里灵魂重量的总和都没有变化一样。但是她的确站在珊莎床边,也正是她的存在才让佐伊没有甩开健步冲上前去质问一个病人。
不过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他只是站在床前,失落又懊恼的气氛就随着他袍子里还没缓和的冷气一起溢了出来,隔壁床上的伤员也因为这股从沙地上带来的寒气打了个喷嚏。
缇娜安静地拍拍他的背,这才把他揪回了自己的立场来。
运动员精神固然重要,但对方说到底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而已,逞强还是抱恙上场,也大概只是女孩子对队友那种独特的温柔吧。
虽然她考虑的不算全面,但能不只为自己着想这一点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虽然这些全是佐伊的猜测。
佐伊将扫帚换到左手,在袍子的口袋里掏了掏,从双层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魔杖来。
「兰花盛开。」
他摘下魔杖尖上的白色小花,放在珊莎的手心里,又对她鞠了一躬。
「祝您早日康复……坎贝尔小姐。」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他不服气的眉头还没完全平缓下来。
05.
「安吉,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谁的队伍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佐伊转着眼珠说,「比如按时完成一个月的魔法史作业之类的。」
「谁会想打这样的赌啊……」安杰洛撇了撇嘴。
「我随口一说。」佐伊向着安杰洛的方向伸出了拳头,「打不打?」
安杰洛抬着他那双上扬的绿色眼睛,思考了两秒,将拳头对了上去。
Yr5 Ch3. A day of Zoe with the Treasure Island
【佐伊与金银岛的一天】标题居然写不下!
一篇流水账,感谢唐娜院长允许我借用胖夫人的口令做梗!
魁地奇世界杯球员捏造,球队及比分来自于哈利波特维基:
http://zh.harrypotter.wikia.com/wiki/1998%E5%B9%B4%E9%AD%81%E5%9C%B0%E5%A5%87%E4%B8%96%E7%95%8C%E6%9D%AF?variant=zh-cn
二章被一忘皆空了【。】请看安杰洛的剧情!
BGM:久石譲 - White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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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年的圣诞节一样,所有的活动都是由家长参观日来拉开序幕的。今年的前半年也就这样一声不响地溜走了——也不算一声不吭,两个月前的巫师决斗俱乐部可给格兰芬多扣了不少的分,佐伊这几个月除了积极地去扣另外三个学院的分以外,也想不到其他办法能弥补一下格兰芬多们自带的打破规则体质了。
Am 6:00
每当学校里有活动的时候,佐伊都要比平时起得早些。为了不吵醒他唯一的室友,佐伊在听到闹钟响起的第一个动作往往不是关掉闹钟,而是抽出魔杖对着还睡的正香的室友施了个闭耳塞听。
发明魔咒固然不是一件容易事,但在偌大的图书馆里找到那么一条关于自动系领带的魔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想做个真正的英国绅士,各种各样好看的领带结必不可少,但佐伊似乎从小在这方面就格外笨拙。想着,他用魔杖对自己的领带指了指,领带便发出噼噼啪啪的绸缎碰撞声。
临走时佐伊看了看课表。第一节是天文学,看来要从餐厅走上不远的路了。没记错的话,安杰洛的第一节课是古代魔文,他似乎不用急。
Am 7:15
迎接坐着夜骐马车到达的家长们,佐伊对寝室里曾经担惊受怕的那些学长的记忆再次复苏了。虽然去年他们已经全数毕业,但那份格兰芬多特有的家长会气氛实在是让人过目难忘。
佐伊一直没能有幸感受到这种恐惧,因为他的父母似乎无法顺利穿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柱子。但是在第一年暑假走下火车时,母亲不出所料地提着一箱用霍格沃兹特制墨绿色墨水写的信来到了国王十字车站,亲切地进行了迎接。
那时候佐伊的确是感到,作为格兰芬多,家长无法参加开放日才是真正的三生有幸。
「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口令是什么?」一位家长这样问道,语气里还带着点气愤,似乎刚刚听说了女儿的大胆作为——那位家长的面容简直和同年级的莫嘉尼·康沃利斯小姐一模一样,佐伊回想着最近莫嘉尼和她的宠物狗在公共休息室干的好事,便已经预想到接下来的场面了。
「甜饼。」佐伊笑着回答,「这周是甜饼,康沃利斯女士。」
幸好周围没有其他格兰芬多级长在,昨晚七年级的级长德兰西才刚把口令改成了别的。鬼知道为什么昨晚胖夫人在画里吃甜饼的时候噎到了嗓子——说不定皮皮鬼还真知道——导致现在胖夫人听到甜饼就会发飙。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康沃利斯小姐。佐伊这样想着,心虚地扯了扯领带。
结束了清早的家长迎接,佐伊坐在大厅里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如果有个记忆球,那么它一定已经变成红色了。真希望几年后的记忆球能做到提醒你到底是忘了什么,那样的话销量一定节节攀升。
到底是什么来着,他将沉重的书袋放在长凳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对了,声音!
刚刚给安杰洛施了闭耳塞听之后忘记解除了!佐伊啃了一口桌子上的培根三明治,计算着走回格兰芬多塔的时间——走上去再去爬另一座天文塔的话,不仅是安杰洛,他自己都会迟到的。
佐伊摸着下巴,犹豫地抽出了袍子里的魔杖。
「安杰洛的头发飞来!」他挥了一下,紧接着挥起第二下,「咒立停!」
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几分钟后的佐伊看着盘子边的几根红发叹了口气。
Am 11:08
魔法史课开始的第八分钟。
佐伊看了看自己左手腕上戴着的麻瓜手表,又看了看占据了大半个桌子,已经睡着的安杰洛。
新纪录呢,上一次是十分钟。
佐伊百无聊赖地环顾着四周,教魔法史的奥斯丁老师一如既往地用笑话带动着大家的兴趣,但从一年级就没能培养起来的兴趣到了五年级再建立简直是天方夜谭——坐在佐伊前面的缇娜也一如既往地撑着半边脸颊,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佐伊向门外看了看,想注意一下有没有家长来观摩孩子们上课,没想到还真的发现了那么一位。
他从羊皮纸上撕了个边角,快速地写下了什么,折成纸飞机的形状抛向了前面。不出所料,它平稳地降落在缇娜的手边。
「打开它」
纸飞机的翅膀上这样写着。缇娜展开这张折痕十分整齐的纸来。
「门口那位是不是德文克罗先生?一直在看着你呢。」
缇娜转身望向教室门的方向,很快便转回来,对佐伊点了点头。
佐伊用魔杖冲着缇娜手边的纸指了两下,它便自己折起来,调转了机头。
「真亏他能找到这里来,也是霍格沃兹的毕业生吗?哪个学院的?」承载着这些字样的纸飞机再次降落在前面的桌子上,与缇娜同桌的珊莎向后看了他一眼,但却因为共犯同是斯莱特林而不好发作扣分,无奈地继续听课。
「其实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是斯莱特林。」
缇娜清秀的字写在纸飞机上,飞了回来。
这次奥斯丁先生似乎发现了这两桌的异样,佐伊还没来得及写上什么,便发现他正一边讲课,一边向这个方向踱步过来。佐伊连忙在桌子的遮掩下对着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安杰洛一阵狂戳,没想到对方一个激灵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佐伊被他连同椅子一起摔到地上的巨大响声吓得缩肩皱眉,但一想起这全都是自己的过错,只好用眼神对安杰洛表示了歉意。
奥斯丁先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如同课上讲的笑话一样上扬着音调说:「格兰芬多扣五分。」
还是被门口的前·斯莱特林看笑话了,佐伊揉着太阳穴想。
「刚刚发生什么了?」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安杰洛坐回椅子上,挠着脑袋问佐伊。
「都是我的错,抱歉抱歉……」佐伊小声回道,突然看到安杰洛的头上有一撮可疑的外翘,顺手往下压了压,却无济于事,「不过你也睡得太死了吧……!」
Pm 01:00
「午饭我过一会再去吃,要先去给下午到来的家长们领路才行。下午的课上再见。」
魔法史的下课铃声一打响,佐伊便赶时间似的奔向门外,只给再次睡着的安杰洛留下一张字条。
佐伊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安杰洛这学期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是看在刚刚魔法史课上还被扣了五分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提起他的坐标比较好吧。
「所罗门先生!」看着对方看着地图上下翻转的动作,佐伊向那位在假期里十分熟悉的面孔招了招手,「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是佐伊啊!」诺文先生拍了拍自己那头和家中儿女都相差不多却显然发际线靠后不少的红发,瞬间把找路的事忘了个干净,「还记得吗,暑假时的魁地奇世界杯,马拉维队260比180赢过了塞内加尔队夺冠那场!」
「记得!那场找球手卡尔·斯威夫特的飞行实在是太精彩了!那个为了避开击球手攻击的闪躲——」
诺文先生打了个响指,一幅神气的样子:「就是他了。十月份的那场签名会你不是很想去的吗?」
「但是没能请假……」佐伊的粗眉都皱成了八字——虽然他平时一直避免这种表情,但没能拿到亲笔签名的应援徽章实在是一生的憾事,「如果有下回,天上下刀子我也会去的!用用魔法把戏商店的产品请个假大概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诺文先生做了个神秘的表情,从体面西装的左侧外套里掏出了一枚扁平的东西,塞进佐伊手里:「既然你这么喜欢,就没枉费我带来这一趟。」
「卡尔·斯威夫特的应援徽章!!!!」佐伊看到摊在手掌中那枚徽章的时候差点激动地把他摔在地上,颠了几下才好不容易拿稳,攥在拳头里几乎蹦了起来,「非常非常谢谢您!所罗门先生!!」说着,他给了诺文先生一个紧紧的拥抱。
「不谢不谢。」诺文先生拍拍他的后背,就像拍着一只受惊的小马,「你们的怀特教授今年也预测了下一届世界杯的情况了吗?我倒是觉得她一向很准……」
「我们的算数占卜老师预测明年的决赛会是埃及对战保加利亚的一场苦战,甚至断言说维克多·克鲁姆会宣布退役——班里的女孩子们都不敢相信,他还那么年轻,甚至三年前还来参加了三强争霸赛……」
与诺文先生告别的时候,已经是铃声敲响的那一刻了。
Pm 07:30
「荧光闪烁——诺克斯。荧光闪烁——诺克斯。」
在宿舍门口听到这样的声音,佐伊不禁笑了出来,又赶紧揉了揉嘴角绷紧了脸,打开门来:
「看起来很无聊嘛,魔法史论文写完了?」
「什么?课上留了论文?我是不是睡过去了……」安杰洛还没来得及害羞,就被带跑了话题,惊慌失措地翻着背包。
佐伊吐了吐舌头:「不……我编的。」
「呼……吓死我了。」安杰洛松了一口气,四肢岔开摊倒在床上。佐伊没再接着说下去,而是摊开了床头没看完的麻瓜读物。
那样厚实的一本,掉在地上就算被没被绑住的《妖怪们的妖怪书》给看到了,都下不了嘴。能毫无顾虑扑上去的也只有佐伊和——现在正蜷在佐伊床上对着书角一阵乱啃的索克斯了吧。
「佐伊——」安杰洛半死不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至于它到底为何半死不活,佐伊也不太清楚,「你在看什么?」
「莎士比亚。」
安杰洛只觉得自己听到一个特别长的单词。
佐伊从书本上挪开眼睛,看着他那副想让自己读又怕最后落得个什么都听不懂的尴尬地步,纠结地揉搓着下巴的表情,只好哭笑不得地放弃捉弄他,从书包偌大的空间里捞出一本不怎么吼还带着插图的麻瓜读物,隔着两张床之间的间隔丢给安杰洛。
「这本是?」安杰洛左右两手交替着,迅速翻了一遍。
「金银岛,新出的冒险小说!」佐伊笑着说,「看过之后讲给我听吧!」
Pm 12:10
喵。
日记本上的这个爪印,是索克斯趁夜深人静打翻了墨水瓶写下的。
他还等着看他的小主人一边抓着他的后颈毛一边挥舞魔杖「清理一新」呢。
上接: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5516/
看了对面的信忍不住写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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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没有猫头鹰,每封回信都要靠送来这信的小可爱在窗框上等等,吃点粮食——当然,探戈是在屋里等的,在这期间顺便把佐伊地上的衣篓撞翻了几次,和索克斯打闹了一阵,弄了满地的鹅毛猫毛。
由于诸多原因,不能让小家伙们等得太久,佐伊练就了一手漂亮的花体字——写得快,又没那么乱,这是一直以来佐伊对自己最自豪的一点。
为了横向的速度,佐伊的字比起安杰洛的,明显少了些纵向的力度。但他的用纸也没有羊皮纸的厚度,总的来说还是达到了某种平衡。
在麻瓜街区买到羊皮纸可不是什么容易事,一年级的佐伊曾经为了做魔咒学作业,把整个小镇的美术用品店都跑了个遍——当然,从此以后佐伊学会了从学校带出足够的羊皮纸回家。好在用白纸写信的巫师并不少见,不然佐伊可每年都要带回半个箱子的羊皮纸了。
「亲爱的安吉:」
他依稀记得自己收到的第一封同学的来信——他现在躺在佐伊的抽屉底层——安杰洛在羊皮纸的左上方写了「至佐伊·卢莫斯」,字体也比现在稚气很多。那封回信是佐伊在开学后才带还给他的,一是因为他没能让安杰洛的鹅等等再走,二是在麻瓜街区就算是夜晚,抓住一只野生猫头鹰也还是无比困难。他至今无法忘记安杰洛打开回信时笑到在休息室的地上打滚的情形。
「至安杰洛·所罗门:
虽然被使用了这样严肃的称呼,令我有些不好意思再说这些话,但我们是勇敢诚实的格兰芬多不是吗?所以我还是要说。
你的书写真是太不整洁了。——来自看了三遍却还是有看不出形状的单词的我。」
这是那封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的信的毫无意义的开头。
佐伊歪了歪他的羽毛笔尖,使刚蘸上的墨水不那么容易滴落下去,思考了一会儿,继续下笔写了起来。
佐伊写信时喜欢用绿色的麻瓜墨水,颜色不像霍格沃兹寄来的信那样深,而是像湖泊里的青苔透过清澈的湖水之后所表现出的颜色。
啊对了,那是安杰洛眼睛的颜色。
「你的,佐伊·卢莫斯」
写下这笔之后,佐伊整个审视了一下这封信,又像往常一样在信的结尾写上了几行P.S.
或许是写得太快的缘故,一长串的补充早就成了家常便饭,这往往还要让探戈再多等上那么十几分钟。
「让我们在那个麻瓜小镇见。」
佐伊怕自己又想起什么还要继续拖延时间,飞快地将它装进信封里封好,放在探戈身上的信口袋里,拍了拍它的后背。
期待着下次见到你哦,探戈。
BGM: http://music.163.com/#/m/song?id=22822602&userid;=96537769
文中的卡农吉他版本: http://music.163.com/#/m/song?id=34532273&userid;=96537769
文中的卡农钢琴版本: http://music.163.com/#/m/song?id=20113376&userid;=96537769
只有一千五,入个场,剧情也几乎把商量的全部推翻了……写得少女漫一般十分抱歉……【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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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我不知道。」
天海最擅长的就是这个了,无论什么问话都可以终结的句子。无论什么场合都可以用来逃避并全身而退的句子。
被千华笑脸问着为什么会就读这所学校时,她只能以这个句子回答。
被经理人问起为什么选择卒业的时候,她也只能以这个句子回答。
被问起为什么要放弃██的时候,她更是只能以这个句子回答。
01.
初春夜晚的校园里很冷,但是这刚刚好能使她被酒精侵占的脑子冷静下来,思考着这些问题。但无论如何思考,最终只是会停留在「不知道」的回答上。
她带着这颗昏昏沉沉的脑袋走进了音乐系的教学楼,想靠在一楼的墙壁上清醒一下。
为了校庆组成小队而选择搭档这种事参加新生酒会,真是一番累人的事。况且这样真的可以促成小队吗?在不了解对方实力的情况下成为搭档,不会太莽撞了吗?
随着凉意从脊背渗透到身体中,走廊深处也随着空气渗入一丝淡淡的吉他弹奏声。天海一时间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但是自己的幻听一定不会如此真实地打动自己的心。她顺着歌声源头的方向摸索过去,整个走廊却没有开着灯的教室。
曲子中带着书本翻动时纸页的味道,温暖的调子和走廊里冷得过分的空气交织在一起,恬淡动人。
她不曾听过这样的吉他弹指,好像在听到它的那一刹那就觉得,自己最想要听到的或许就是这样一支曲子,想要看到的也正是这首曲子所谱写的场景。她停在了传出声音的练习间门口,就算在曲子停止之后也久久不想打开这间门。
好像是在打开门的同时,方才曲子里的氛围就会全部融化在冰冷的春夜里了似的。
况且一间装满了音符的窄小练习教室大概也容不下第二个人存在了。
正当她想着这些的时候,教室里的吉他声再次开始了。这次似乎是名曲卡农的变奏,温和又熟悉的曲调仿佛将她整个包裹了起来。只是寥寥几声就勾勒出了一个温柔深情的环境来。天海只觉得一股冲动涌上指尖,那是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触碰钢琴的冲动。她曾经一度以为这样的冲动已经被时间磨灭,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了。
她拉开了身边另一件练习室的门。
02.
配合着对方吉他的主旋律,天海的变调显得有些拙略,但这几乎是她最开心的一次演奏。被浓重的夜色包裹着的,不曾见过面的两个人居然能有如此默契也使她十分震惊——但这些都已经是演奏完毕之后才一股脑涌上来的情绪了。演奏中途的她似乎有些失神,一时间结束了也记不起刚才的感受,又有无数种新的感受翻涌缱绻在一起,好像梦醒时分的人一般。但很快,练习室的门被快速拉开的响声惊醒了她。
来者抱着一只没来得及放下的木吉他,卷着的袖子显得四肢十分修长,但在月光单薄的教室里天海甚至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觉得对方的面色似乎十分凝重。
「抱……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的……」她有些紧张地扣起了琴盖,却因为速度太快险些夹到自己的拇指。琴盖上的布似乎常年积了不少灰尘,一阵尘土瞬间在她面前飞扬起来。
这可真是不妙。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位青年的声音同样很难听出情绪,断句也稍显奇怪。可惜还没等对方说出下句,天海就剧烈地打起了喷嚏。
「没,没事吧!?」对方显然慌乱起来,将吉他立在钢琴旁边,着急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天海披上。
「我没关系的……」天海下意识地推了推对方的手腕,但对方已经不由推脱地将外套披在了她肩上。或许是不经意间接触到温暖才会发觉自己的指尖已经冻得冰凉,她只好不在客套,抬起头却看到对方一双温暖的茶色眼瞳时,说出一半的谢谢也卡在了喉咙里。
「请问你……」
青年顿了顿,眼神向他立在琴边的吉他看了看,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给那双温和的眼睛覆上了一片弧形。但随即,它转了上来,直视着天海,仿佛这样更能体现它主人的决心一样。
「愿意跟我组成搭档吗?」
BGM: http://music.163.com/#/song?id=578064&userid;=96537769
只是很长的一篇流水账而已【土下座】抱歉改了好几次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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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安吉,这个搬到楼下去就好了吗?」每到这种时候,佐伊总是想感叹一下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的不便。
「嗯嗯,麻烦你啦!」
和安杰洛交接箱子的时候,佐伊抬头看了他一眼。
「什么时候长到这么高了,都要仰望你了。」佐伊嘟着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三年级就如现在一般高的佐伊当年还自满于自己比同级们更高的个子和稍宽的肩膀,近两年却连一厘米都没长高过。倒是安杰洛,之前就已经从一年级的矮个子变成和佐伊差不多高,四年级开学时更是突然猛蹿一大截,现在已经足足比他高出十厘米了,连手臂都显得更长一些,令佐伊感到十分挫败。他甩了甩有些碍事的棕红色长发,故意在上台阶的时候撞了一下安杰洛的肩膀。或许也就只有和这家伙混在一起的时候,佐伊会表现出十六岁少年该有的样子了。也不知道算不算个好消息,多年前的拘谨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变成了懂得分寸的礼貌;常年与斯莱特林的斗智斗勇,也逐渐让这颗火热而冲动的格兰芬多之心被包裹在不违反校规的前提之下——大概算是包住了一半吧。
「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吧?」安杰洛擦着头上的汗问道。
「嗯,一会儿休息的时候再说。」
这个假期,佐伊因为和要安杰洛一家一起看魁地奇世界杯,在他家借住了一个多月。而在安杰洛要来魔杖店里帮忙的日子,佐伊也自然就跟着来了。在借住到这里之前,他虽然见过安杰洛的家人许多次,却也从未能想象出来巫师家族到底是怎样生活的。直到今年为止,所罗门这一家已经只有安杰洛一个人还在霍格沃兹就读了,但是每每坐在这家的餐桌上,总感觉像是回到了一年级第一次坐在长桌旁边参加开学宴会的场景。
「家里已经没有空闲着的房间了……不过我们挤一挤应该还是能腾出一个房间来的吧?」伊丽莎白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她低头的时候,柔顺光泽的红色卷发从耳后滑落到脸颊上来,成熟女性的气质使得一向能游刃有余地面对女性的佐伊都被镇住了不少,生怕自己的礼仪出什么差错。
佐伊用眼角瞟了瞟安杰洛,却正撞上后者的目光,便迅速地挪开了视线。不想被看扁的奇怪心情使他将背更挺直了一些。
虽然已经说过再也不要和安杰洛睡在一起,但打个地铺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况且……
「作为客人怎么能让女性为难呢。」佐伊垂下眼睑,露出了微笑。这样显得比眯起眼睛的笑容更加谦逊一些,说出的话也更能使人信服,更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客套推辞——从前总是闯祸的他很早就摸清了这个道理。「我和安吉挤一间就好了。」
当然,在这之后佐伊又深切体会到了有些事情不能全靠想当然,一定要结合实际分析才行。比如安吉的房间几乎只能挤出一条垫着脚尖经过的空隙,而他又不能在校外使用整理咒。想着之后不太忙的时候叫一位姐姐帮忙整理一下,却没想到每天的时间都被填充得满满当当。
这时佐伊才总算体会到麻瓜家庭的好,最起码房间的地上不会出现一片无法用拖把清理的小型沼泽。
说到麻瓜世界的好,一个月前他倒是带着安杰洛着实体验了一番。两人打着『为学习麻瓜研究打好基础』的名号,约在距离所罗门家最近的一处麻瓜城镇见面。虽然这里距离他家只有不到三公里,安杰洛却还是迷了路——还好把见面时间提前了一小时,佐伊想着,看了一眼咖啡馆墙上的挂钟,钟上的日期显示出1998年7月27日的字样,但时间显然不是很准。他在吧台前坐了下来,将短小的拉杆箱向自己腿边靠了靠,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皮质带子已经差不多快要断掉,只剩一小截连在一起的手表——佐伊有时候叫他尼古拉斯伯爵,当然这事尼古拉斯伯爵的幽灵并不知情。他正盯着这块有点寒酸的表,考虑着什么时候去换个表带的时候,右边的位置坐下了一位身着千鸟格薄呢裙的女性。
「从前没在这附近见过你呢。」这位女士看起来有二十来岁的样子,金色的短发在边缘扣了个卷,高腰的千鸟格中裙搭配着黑色短外套也很得体。她虽然主动开始了对话,却没有显得轻浮。佐伊想,前几天偶然再见的那些与他年龄相仿的麻瓜玩伴或许不会介意被这样一位女性请一杯咖啡。他下意识地将手表装回口袋里,挺直了后背。
「来旅行的吗?」
「不,女士。」佐伊习惯性地微笑起来,「我在等人。」
吧台里的唱片机里传出不太清晰的吉他弹奏声,这与他常听到的破釜酒吧或蜂蜜公爵的气氛完全不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不适感。
说不定他已经不属于麻瓜世界这边了。
「虽然体会到了您的好意,但我想我的朋友马上就要到了。」佐伊说着,眼睛不自觉地向行李箱瞥了瞥,「聊到一半就被叫走是多不礼貌的事情啊。」
「佐伊——」门口仿佛怪叫一般的声音响起时,他总算暗自舒了一口气,「抱歉我来晚了——」
「没事,我没等多久。」佐伊向身边的女士鞠了一躬,抽出脚边行李箱的拉杆。
「怎么可能没等多久嘛……我可是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安杰洛耸着肩,吐了吐舌头。
「我告诉你的时间比我到达这里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佐伊抬着眼睛,神色和刚才完全不同,一幅得意的样子,「而事实证明你到的比我想象得还早,坐巴士一定很辛苦吧?」
「好哇,居然耍我。」安杰洛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像是从『标准咒语』上读出的句子一样。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重复一遍这艰辛的旅程,剪得过短的红色头发跟着晃出了虚影。佐伊看着他一如既往蓬松的头发,像安抚大型犬一样摸了摸他的脑袋。
「已经没事了吗?」安杰洛突然这样问道,反而使他吓了一跳。
「什么事?」
「你知道吗,你紧张的时候后背通常会挺得笔直。」安杰洛继续问道,「刚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明明已经不会像一年级时那样在看到安杰洛时露出抓住救命稻草的表情的佐伊完全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暴露,却又反而因为被对方看了出来而感到安心。
「没,没什么。谢谢了。」想到这,他恍惚间感到自己又红了耳尖,出口的话也快速转变了方向,「下次从后门下车的时候,不对巴士门大喊它也是会开的哦。」随后又像是怕他不懂原理似的,用逗小孩子的语气补充:「司机那里可以控制后门,是不是像魔法一样?」
安吉有些窘迫地扶着太阳穴,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听见啦……」
「我觉得整个咖啡馆都听见了。」佐伊迈开步子走在前面,仿佛将气氛变回轻松愉快就是获得胜利,「我们去看看街上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吧?」
今年有考试的话,一定会忙起来的,或许也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胡思乱想关于安吉的事了。
已经是第五年了,还有三年就可以毕业,就可以不用再想着如何才能不被对方发现这份奇怪到令他自己都难以接受的感情了。
佐伊叹了一口气。
现在还只是今年的夏天呢。
02.
索克斯最近似乎对于被佐伊用空间伸展咒放在拉杆箱里一同带来这件事十分不满,总是在后者呼唤它的时候用舔爪子假装没听到来进行回应,对作为看板猫的工作也表现出万分的消极怠工,此刻正蜷缩在橱窗里佐伊专为它制作的高脚座垫上睡着大觉。当初隔着宠物店橱窗和我一往情深的到底是哪只猫啊,佐伊叹着气,用手在脑后掀起厚重的头发给后颈透一透风,越过橱窗玻璃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像索克斯一样蜷着身体。
「麦索提斯小姐。」
他似乎也该习惯这位姑娘出人意料的举动了,但蹲在路中间捂着脚踝,果然还是让人放心不下。他向对方伸出了手,而对方也像是感受到了这只伸出的手,抬起了那双金色的眼睛。
曾经在禁林相遇的时候,佐伊一度认为这个女孩有一双与自己颜色相似的眼睛。但随着这几年的交流,他开始明白过来,缇娜的眼睛里一定有许多他所不知道的颜色吧。自己的眼睛已经被格兰芬多渲染上了红色,直白好懂,但缇娜不同,斯莱特林的学生一向是难懂的——但是缇娜身上难懂的部分并没有使人感到困扰,反而觉得同她交流十分舒适——所以说到底为什么缇娜会被同院的学生称作孤僻呢,真是搞不懂那些绿色的家伙。相处久了之后,他却也发现看懂缇娜这些动作的意思并不是什么难事。别看缇娜平时总是安静地看着书本,一旦行动起来,她的行动力总是像不到十岁的小孩子一样强。这从他们二年级圣诞节前在树林里相遇至今从未改变过。
-
1995年12月23日,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六,三年级以上的学长们大多都进入霍格莫德,给同伴们选择圣诞礼物的日子。当然,或许还有像佐伊这样为了给马上就要放假回家的朋友寻找礼物而钻进树林的人。
还差一点就够到了……!佐伊向树枝顶端的方向又挪动了一点,一边努力不让被系起来的长袍下摆包裹着的战利品从怀中掉落下去,一边将手伸向不远处一颗饱满的松果。
「小心一点——」
树下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这样说道,随即他听到自己脚下发出不易被察觉的咔嚓声响,紧接着脚下一空,耳边灌满了风声。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掉落过程中的佐伊隐约看到了女孩长袍领子上的绿色,暗自庆幸着对方没对自己念出倒挂金钟。
经过缓冲落到落叶堆里的佐伊拍了拍裤子,看着袍子下摆系成的这个口袋里并没有什么损失,迅速地站了起来,虽然看起来还有些惊魂未定,但还是将手放在胸前,对面前这位斯莱特林的小姐鞠了一躬:「真、真抱歉让您见到了不雅的场景……!」
「没什么。」对方将魔杖收回袍子里,声音像霍格莫德的雪一样清澈好听——虽然他还没有见过。
紧接着佐伊陷入了一阵奇怪的沉默。由于作为麻瓜出身的经历,他对斯莱特林的印象大多不怎么友好。但这位小姐似乎看起来没有什么恶意,况且又刚刚救下了自己,使他免于在圣诞节前夕躺进医务室里接骨头,再不信任对方就未免太失礼了。
「你喜欢森林吗?」
没等佐伊继续纠结该以什么句子开始话题,对方便丢过这样一个问句来,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很喜欢呢,无论是晴天还是雨天都令人感到舒服。」他和对方并排走在一起,侧过头来正好看到她有些毛躁的头发上别着一朵白色玫瑰,「你也喜欢森林吗,小姐?」
没有任何时候的他比现在更庆幸自己拥有一双比对方高出一个拳头的眼睛,能使他找到将话题继续下去的物件——这时的他怎么也不会猜到两人会一直保持着这个身高差直到毕业。
「……喜欢,森林,很舒服……」那位小姐歪着脑袋,语气温和又带着一丝冬天特有的凉意,像是圣诞节宴会餐桌上出现的冬季限定华夫饼,虽然只是一个一个单词蹦了出来,却听起来软乎乎的。话还没说完,她便从歪头的姿势转变成了在口袋里搜索着什么的动作,手腕在里面大幅度地翻腾着,好像口袋里被施了几平米的空间伸展咒似的。
她一边掏着,一边继续向前走,踩到落叶都没什么声音,像飘一样。佐伊正这样失礼地想着,女孩突然回过头来,单手捧着几个松果,小小的手被撑得满满的。
「啊……这是……」
「感觉你是在找这个……我捡了一些。」对方的语气仍然没什么力度,却着实落在佐伊身上——如果被对方盯着看了这么久,可真是太丢脸了。他一边手足无措地鞠躬说着谢谢,一边用胸前的大口袋接住了那些松果。
「当做初次的见面礼吧……」女孩小声地说着。
「虽然可能不是什么可以跟一位淑女炫耀的事,但我们可能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呢!」佐伊突然神采飞扬起来,好像在期待着对方自己猜出初遇时的时间地点,但对面这个姑娘看起来性格好静 ,似乎没什么可能见到自己和乔伊丝格林的幼稚决斗的——虽然这刷新了一年级新生入学后最短时间被扣分的记录,而这个记录已经被格兰芬多卫冕五年——看着她有些茫然的表情,佐伊也明白过来自己似乎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没,没什么,抱歉刚刚自说自话起来了。」他说,「我叫佐伊·卢莫斯,荧光闪烁的卢莫斯。能不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呢?」
「嗯……」女孩的喉咙里发出思考的杂音,「下次有机会见面的话,就告诉你吧。」
「那么……」佐伊从松果堆里抽出魔杖,用长袍袖子擦了擦,「兰花盛开!」
说着,一束白色的兰花从他的魔杖尖上生长出来。
「虽然在冬天可能活不长久……」佐伊将它摘下来,递给面前的女孩,「但总之是个回礼!那么从现在就开始期待着下次见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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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将缇娜从地上拉了起来,一边回想着当时。一个刚从树上掉下来,胸前是长袍下摆系起来做成的大口袋,头上全是叶子,长发都粘在一起的少年和一个有着乱蓬蓬有点像枯草被梳了几下的亚麻色头发——虽然这样说显得更加失礼了——口袋里鼓鼓囊囊塞了好多松果的姑娘站在一起,说着那样客套的对话,实在是个非常奇怪的场面。
缇娜的头发现在已经早就不能用枯草来形容了。它的颜色似乎在终年不见阳光的斯莱特林地窖里变得更浅了些——佐伊实在搞不懂这其中的原理——发质也变得柔顺了许多,和那朵白色的玫瑰显得更加相称了。
「谢谢你,卢莫斯。」
「这是应该的,麦索提斯小姐。」他低下头确认着缇娜的脚是否受伤,「脚不太舒服吗?」
「不……只是很久没出来走路,不太适应。」缇娜摇了摇头,稍微皱起了眉头。
「如果我是个拉文克劳就好了,肯定能知道一种驱除疲劳的魔咒。」佐伊说着,又否定了自己,「不,我们还没被允许在校外施展魔法呢。总之整天待在家里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话说回来,麦索提斯小姐想要去哪里?」
「买花……想放在希瑞尔的花瓶里……」
「有妹妹真好啊……」他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希瑞尔是你的表哥……对吧?想必是一位不错的人呢。」
「嗯……他,很温柔。」和缇娜对话起来,节奏总是慢慢的,有多焦躁的事都能平静下来,带着夏天余温的八月底也变得凉爽起来。
「卢莫斯你也,很温柔。」
缇娜接着说道。听到这话,佐伊愣住了,耳尖也有些发红。与其说是因为被女孩子夸奖,不如说是因为第一次收到别人对自己的评价而感到害羞。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谢谢你,麦索提斯小姐。能被你这么说真是太好了。」
「你好像对魔杖……很感兴趣呢。」这一次话题的转变并不像以前那样自然。要知道从前的缇娜是可以从作业跳到晚饭的人。到底是因为缇娜意识到了这一点才变得局促起来,还是因为局促才使得她自己意识到这点,佐伊也说不清楚。他能做到的只是学着缇娜的方式回答,说不定这样可以使她感到亲切——这已经差不多可以说是习惯了。
「说感兴趣……也算是吧!」他还真没想到缇娜会这样认为,但现在让他和魔杖撇清关系,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了,「麦索提斯小姐也很喜欢花呢。」
「嗯...很喜欢。」缇娜找回了能使她舒适的对话节奏。
「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待到太晚可不好。」佐伊说着,对缇娜的鞋子施了个恢复如初咒,却显然没什么成效。
「我该走了……」缇娜似乎这才意识到天色已经擦黑,天空的边缘呈现出一片赤红色:「卢莫斯,手。」
「嗯?」佐伊虽然发出了疑问的声音,但也大概明白过来,现在是道别前的礼物时间。他乖乖伸出右手去,落在那之上的是一条不知是被夕阳染红,还是本身就带着淡红色的丝带,「我想你恐怕需要这个。」
刚刚还在感叹没能梳起头发的炎热,这会儿就收到了发带。缇娜的礼物每次都是这样,小而实用,就像她的话语一样,简单却直白:「又劳烦麦索提斯小姐费心了……」佐伊左手摸着自己的后颈,看来是有些害羞的样子。
「不是哦,这是谢礼。」缇娜摇着头说道,「霍格沃兹见。」
「霍格沃兹见。」
03.
随着佐伊推门进来,店门口挂着的类似风铃的东西一阵叮咚作响。这是让店里的人知道来了客人的小把戏,佐伊从麻瓜商店里学来的。
「那是谁?」安杰洛站在架子上归类摆放着被弄乱的魔杖,问道。
「麦索提斯小姐。」
佐伊笑着回答,那个笑容十分温和,却意外地使安杰洛感到一丝不愉快。
「原来是那位你总提到的斯莱特林老朋友啊……」安吉说着,看到了佐伊手中拿着的那条发带,「来把头发扎起来吧。」
「你喜欢她?」
安杰洛突然的问话令佐伊一口空气卡在嗓子里,咽错了喉管,猛地咳嗽起来。好容易让气顺了回来,却只能挤出一句:「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突然拔高的声调在安杰洛眼里显得更加可疑了。
「没什么~」安杰洛用尽量欢快的声调说着。明明是应该为朋友高兴的事,或者放在平时该是能拼命调侃的话题,安杰洛却觉得仿佛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怎么也没法为他高兴起来。
但很快这种情绪就被一个接一个涌进来的一年级新生给冲跑了。
「不……大概不是这个……」在一个新生魔杖一挥,吹倒一片羊皮纸之后,安杰洛正一边在架子上寻找着别的选择,一边这样说着时,几位有些熟悉的拉文克劳面孔走进了店里,每人手中还都拿着一支雪糕——一眼就能看出是弗罗林冷饮店的招牌魔法雪糕。为首的是那个名字不太好念,魔杖只有十英寸长的中国家伙。想到这,佐伊摇了摇头。我什么时候也开始以杖认人了?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他一边蹲在地上整理着被吹散的羊皮卷,一边观察着与他们一同进来的一年级新生。
那是个有着一双漂亮眼睛的女孩子,此刻却被安杰洛拉着手,一个劲的叫着小学弟。佐伊仿佛看到了一年级的自己,直到和安杰洛走进同一间宿舍,对方才一脸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叫到:「原来你是男孩子啊!」
他一边叹着气一边抱起羊皮卷站了起来,转身却看到那个比自己还要矮小的中国男孩站在身后,手里提着一个雪糕盒。
「这是……?」
「这是我给你和安吉买的雪糕。」男孩对他挤眉弄眼道——大概只在佐伊看来是挤眉弄眼,「你们两个休息的时候一起吃吧!」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佐伊自嘲似的笑着接过盒子,当然明白对方是什么用意,随即又露出了一个『你要是敢说出来我就敢爬进拉文克劳塔跟你决斗』的表情。
不过这个意图到底有没有传达到对方那颗带着两撮红毛的脑瓜里,他就不清楚了。
太阳已经从古灵阁的尖上沉下去了一半,那位被称作学弟的希尔达小姐似乎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魔杖,正紧紧握在手里。佐伊赶在她走出店门之前叫住了她。
「抱歉,那边那个店员似乎对性别不怎么敏感,做了很多失礼的事,我来替他道歉了。」他弯着腰笑起来,拍了拍小学妹的脑袋,「无论你加入哪个学院,欢迎来到霍格沃兹。」
「你和那个学弟说了什么吗?」安杰洛看着门口的佐伊,一脸茫然。
「那是个学妹。」佐伊将雪糕盒放在柜台上,无奈地对安杰洛摇了摇头。
04.
佐伊看着胸前显眼的P,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之前在安杰洛的家里收到今年的信时,掂着信封里沉甸甸的,就有种一定要在一个人的时候拆开它的预感,然而所罗门一家人果然除了洗澡的时间之外完全不给人喘口气的余地——这是个褒义的评价——他只好选择在睡前拆开了信封上的胶印。叮当一声,一个满含重量感的红底P字徽章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是级长徽章啊!!!!」
果不其然,安杰洛的声音在下一秒就贯穿了整幢房子。
之前在换上长袍的时候,佐伊看到安杰洛特意将从前一直别在衬衫上的家徽戴在了长袍外面,就打心眼里感到一阵愧疚。毕竟他从小到大捣蛋的事几乎全是拽着对方一起做的,分也都扣了双份,结果现在级长却落在了昔日一起捣蛋的同伴身上,这种事放谁都不会觉得舒服。现在看着一起来级长车厢开会的大家,佐伊简直回想起了第一次踏上这辆火车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情,唯一能用来安慰自己的话只能是:「从此以后级长再也不能扣我的分了。」
正在佐伊低着头想这些没用的东西时,车厢的门再次被拉开,走进了一个十分吸引人眼球的同级女孩。一年级时在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门口,佐伊第一次见到了这个拥有媚娃血统的姑娘。过人的美貌,皮肤像月亮一般泛着皎洁的光,浅色并在无风的时候也能飘扬起来的头发,这些尽是巫师们对媚娃的第一印象。但是在佐伊眼里,这个女孩身上没有任何比她的脑瓜更吸引人了。如果以智力来打分,十分满分,自己能拿到五分都算是高估,而克莉丝拿到十五分都不会有人抱有异议——或许这其中有那么几分是第一印象加成。试想在休息室前连坐三个晚上,却因为躲避老师而错过了几乎全部拉文克劳学生进入休息室的时间,并且任何一题答案都没能想出来的佐伊,看到在图书馆学得入迷而回来晚了的克莉丝,那目光仿佛麻瓜看着矗立在某个国家海岸,举着火炬的女性雕像。
能和这样的人一同成为级长,佐伊是惶恐的,而当他把克里斯提尼也成为了拉文克劳的新级长这件事说给安杰洛听的时候,对方的唯一反应却是:「什么时候能帮我要一根媚娃头发来,我想研究研究杖芯。」
或许明天诺拉院长就要告诉他是徽章寄错人了,佐伊揉着太阳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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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是麻瓜的本性还是佐伊第一天上任当级长兴奋过度导致的脑子抽筋,在面对箱子和行李架中间两米多高的垂直距离时,他的第一反应竟是举起了箱子——明明是一年级新生都说不定能用飘浮咒做到的事情!而无论要怎样顶着这个箱子的嘲笑或是车厢里学弟们的目光,他都只能承认今年自己的身高还是败给了这每年都使他倍感挫败的随身行李架。
说到底,为什么非要带这么多随身行李啊?
佐伊咬牙,垫着脚尖想把箱子送上去,却觉得箱子忽然一轻。
「早叫我来帮忙不就好了嘛!」他听到身后安杰洛的笑声,收回了推着箱子的手,对方却好像觉得这个动作并没有什么不妥,丝毫没有撤手坐下的动作倾向。
「好好好,还真是谢谢你了啊——」佐伊假装不耐烦地拖着长音,从安杰洛的左手边钻了出来,逃跑似的大步迈出了这节车厢。
「只是帮个忙而已,有这么招人讨厌吗?」
佐伊听到留在车厢里的安吉这样说,在走廊里用手给耳朵降着温,背后的热度却好像怎么也无法褪去。明明已经是初秋了,却好像夏天一样。
或许对于这难熬的一年来说,现在的确还是夏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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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没什么用的后记:
1. 关于再也不一起睡的剧情会在对面大脑封闭术训练里出现❤
2. 佐伊的性格并不是那么小媳妇【。】不太服输还很爱调侃,毕竟是个格兰芬多
3. 目前和安吉只是挚友的关系,最多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4. 安吉以为佐伊喜欢缇娜
小学生文笔
流水账,基本都是叙事。看他小脑瓜里想的东西,格兰芬多又来了个违规减分小能手【。】因为是补番所以只响应一下主要角色……谢谢大家和去年的我互动!!猛然发现二年级绞丝的CID和zoe连着……【【【
一年级的事不补出来不开心!!!【【【
因为大部分都是去年写的东西了,文风可能有点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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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r1. He was looking up into the sky, wondering how life will be.
01. It's a new world.
那是猫头鹰吗?
Zoe目不转睛地看着它,那只带着花纹的小家伙在他家上空盘旋了一会儿,好像在确认什么。Zoe盯着它,好像也在确认什么似的。
好久没在这附近看到过猫头鹰了。
Zoe的父母想送他去男子私校,那里校服很好看,但这意味着他要剪掉这头长发。下午就要去理发了,Zoe坐在院子里正难过着,却突然看见了它。
那只猫头鹰许久地飞着,就像他能对周围很多东西做到的那样——这一度还吓了别人一跳。他看着它,好像围绕着它的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了起来。
他跑回屋里,躲在窗边看。那只猫头鹰果然是顾忌着他的存在才久久没有降落,现在,它把一封信放进了Lumos家的信箱里。Zoe飞奔出去想快些看看它放下了什么,真正看到的时候却差点吓得把信摔在地上。
Zoe陷入了僵直状态。这对他来说冲击力超过负荷太多了。什么巫师,什么霍格沃兹,这些词对他来说都是全新的。他不禁猜测起,这是不是某人恶意的玩笑,或者只是他午睡时做的一个美梦。
值得庆幸的是,下午理发的行程被取消,一家人向着信上所说的「破釜酒吧」的方向驶去。
Zoe望着车窗外总是灰蒙蒙的天空,想象着未来,自己会不会真的有一天能融入这片天空之中。
说不定自己那些能让东西漂浮起来的小把戏,真的是魔法呢?
02. Diagon Alley
砖墙在破釜酒吧一位巫师的魔杖下旋转开来,光线透过细小的墙缝,在Zoe的眼中无限扩大。酒吧后院的沉寂很快被吞噬在小巷欢乐气氛的浪潮里,鲜亮的颜色撞进他的世界,他努力地睁大了眼睛,想把这些全部记住,就算梦很快醒来也足够他回味。他只顾看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清单上这些东西,他连认都不认得。
他再一次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清单,觉得魔杖看起来像是最重要的,店铺也比较好认——他确认了一下招牌。
就是这了。
自从踏进这条街,他的手就不住微微颤抖,看清单的时候都很难看清。他兴奋地四肢好像都粘在了一起,每迈一步都要费尽全部的力气。他想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否则让人觉得没见识绝不是什么好事。就算他注意着,但迈脚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同手同脚,拘谨过头地踢在了门槛上,朝屋里摔了个大跟头。
「你还好吗?」
Zoe抬起头,只见一个红发的男孩,手里抱着几盒魔杖,似乎刚刚正在店里帮忙整理,另一只手空出来伸向他。
「啊!我……我没事的。」Zoe迟疑了一下,握住了那只手,又弯腰捡起方才摔出去的清单。
「你也是新生吗?!」那男孩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一脸兴奋,「我叫Angelo·Solomon!这间魔杖店就是我家的哦!」他的语气里透着骄傲,说话间微笑着,一颗虎牙格外明显。「啊!你还没有魔杖吧?跟我来!让魔杖挑选你!」
Zoe觉得他的措辞有些奇怪,但也来不及在意。Angelo开始了下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Zoe·Lumos」Zoe清了清嗓子,好让声音平静一点。
「诶?荧光闪烁(Lumos)的Lumos?」说着Angelo掏出了自己的魔棒,「Lumos!」
魔杖顶端发出了幽幽的蓝光。
Zoe很注意不让自己显得过于惊讶,但还是不禁小声喊了出来:「亮……亮了!每次喊我的名字都会亮吗!?」
「你是麻瓜出身?」
「麻瓜?」
Angelo又笑了,Zoe猜测着这笑容是否有嘲笑的意味,但很快否定了自己。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Angelo拉着他,讲起了魔法界的常识课。
03. Platform 9¾
Zoe和父母一起站在9号和10号站台之间发懵。他手上推着载满大量行李的推车,但这仍然没法使他对魔法学校这件事有任何实感。他隔着软笼,摸了摸socks的脊背。之前在对角巷的时候,这只猫隔着橱窗玻璃将爪子伸向了Zoe,之后也好像认定了他一样始终盯着他所在的方向,一往情深。Zoe一下狠心,便把它买了下来,也因此没有了买飞天扫帚的机会。
学校总有一两把不用的扫帚吧?Zoe暗自握拳,就算不用那么昂贵的扫帚,自己也一定要学会飞行。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怎样搭上火车。离开车还有十五分钟,Zoe还没有找到类似入口的地方,急的额头冒汗。正在这时,有个同样推着众多行李的大姐姐快速地走到了两个车站之间的某根柱子前,毫不犹豫地撞了上去。
他猜测中的碰撞没有发生,那位明显是霍格沃兹在校学生的姐姐也消失在视野之中。
看到这一幕,Zoe决定不再等下去了。他向父母道了别,深吸一口气,站在柱子前。他脑无限放映着自己撞在柱子上的模样和周围人怪异的目光,但他最终还是想要试一试。
他闭上了眼睛,一猛子扎了进去。
还没撞上吗?
Zoe小跑了一段路,足够撞上柱子再弹回来,但他现在还在前进。他睁开双眼,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亲眼目睹柱子里的模样。但是现在的眼前的一切也已经让他应接不暇。
红色的铁皮火车好像刚刚抛光上蜡过,耀眼得不像,话车头上还写着「霍格沃兹特快」的字样。月台上人满为患,他生怕一不小心被挤到轨道上去。
Zoe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这边的空气都和国王十字车站的不一样。吸入深处,他的整个身子都是颤抖的。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他推车向人群聚集的车门走去,想着,「我绝对至死也不会忘记这个过分真实又过分虚幻的梦境。」
04. Hogwarts Express
车厢里飞舞着各式各样的小把戏,每一个都让Zoe无比感兴趣。但是显而易见的,追着这些小把戏跑绝对很丢脸。
Zoe隔着车厢的玻璃,安静地注视着走廊。车厢里另外两个金发的一年级生好像聊得很开心——或者说是其中一个聊得很开心,另一个听得很认真。
「我是Cheese~」那个健谈一些的首先伸出手来,「是纯血哦!」
「Berlin·Thranles.」安静一些的那个边说边用手指绞着自己的发梢,一头金发编成麻花辫,窗外的阳光撒上去,两个人都仿佛闪闪发光,「你……你好。」轻微的德国口音更凸显着他的局促,但丝毫不会破坏这美好形象。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门边的Zoe身上。Zoe正想着对方的性别,冷不丁被注视着,才从神游中缓过劲来。
「Zoe·Lumos.」Zoe看着两人漂亮的金发和可爱的脸,想起自己毛乎乎的头发和满脸星星一样密集的雀斑,自卑感不可避免地浮了上来。
「不知道会被分到哪个院呢!」Cheese的注意力没有在他身上过多停留,很快开始了下一个话题,「我比较希望能进斯莱特林——」
Cheese的话还没说完,又一个金发男孩走进了车厢。唯一和大家不同的是,他已经换上了长袍,戴着绿色条纹的领带和围巾。
「有谁提到斯莱特林吗?」绿围巾走路带风,甩了一下围巾钻进了车厢,「要叫我学长哦!」
Zoe之前听Angelo说过,斯莱特林人大多都是纯血,其中很多对麻瓜出身不太友好。他看着那三个闪烁着金光的人,好像教堂壁画上那些天使,更紧张地把自己缩进皮质椅子的缝隙里。
绿围巾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食,Zoe完全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只好远远看着,尽量避免出糗,也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没见过世面。他不知道自己眼中是什么表情,但很可能不是什么他想要的表情,因为绿围巾递来一盒巧克力蛙。
「Joyce·Green.」绿围巾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斯莱特林超级棒哦!」
Zoe的僵直状态已经延伸到舌头了,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别那么紧张嘛!」Joyce拍了拍Zoe的后背,将巧克力蛙塞到他手里。
Zoe机械性地撕开巧克力蛙的包装盒,包装里的东西噗地一下跳到了他身上。Zoe本身就吓得不清,这下完全变成了木桩。
「你不会是没见过巧克力蛙吧!」Joyce笑了起来,Zoe看不出这是不是嘲笑,有点慌,「麻瓜出身吗?」
Zoe听到这个词从绿围巾嘴里说出来,不知道该如何对答。嘴巴张开又合上,像金鱼吐了个泡。
「Zoe!」
走廊上有人叫他。他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拉开车厢门,才不至于溺死在自己吐出的泡泡里。
「怎么了?」Angelo看了看车厢里,好像误会了什么,「不要欺负新生啊!」
「别血口喷人了,我很友好地和他交流而已啊!」Joyce皱着眉头。没来由地就被人诬陷还真是令人不爽。
「得了吧,我听说斯莱特林最擅长欺负麻瓜出身了。」Angelo冲他做了个鬼脸,把比自己还高的Zoe护在身后。
「这和是不是斯莱特林有什么关系啊!」Joyce有些急了,「你要是被分到了斯莱特林,有你好看的!」
「我是不可能去斯莱特林的。」Angelo叉着腰,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要是真发生这种事我就把分院帽吃了!」Angelo没有什么恶意,他家没有出过一位斯莱特林,他自然没什么可能,但是对方好像把这句听出了歧义。
「斯莱特林还轮不到你这种人来嫌弃!」Green家追溯几代都全毕业于斯莱特林,他自己又是狂热的斯莱特林粉丝,这下算是被戳到怒点了。
「什么叫这种人?」Zoe再也憋不住,从Angelo身后冒了个头。
「不关你的事!泥巴种。」Joyce脱口而出,但是出口的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飞快地捂住了嘴。
「虽然不知道泥巴种是什么意思。」Zoe咬了咬下唇,「但是我好想和你决斗哦。」
Joyce捂着嘴。他虽然自己也并不是很清楚泥巴种的含义,只是听学长们说过,但还是明白自己说了很过分的词。不过在这关头哪可能拉下脸来道歉呢!?道歉的话噎在喉咙里,被怒气顶着,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
「新生们,该去换长袍了哦——」
一位学姐的声音打破了僵局。Zoe转过头,发现是在车站时看到的那位学姐。学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看着就能让人平静下来。
「争吵不是什么好事哦。」学姐拍了拍Zoe和Angelo的肩膀,「先去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吧。」
学姐的领带,是金色和红色。Zoe默默记了下来。
05. Sorting Hat
那顶破旧的帽子,比起大厅顶棚美妙的星空来说,实在是无法吸引新生注意。但是对于Zoe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极其不可思议。Zoe紧紧抓着自己的袖子,走在Angelo身后小声问道:「就是那个吗?分院帽?」
「是哦!我之前听别人说,还可以和分院帽聊天呢!」
「聊……聊天?!」Zoe吓了一跳。原来那帽子还可以说话的吗!这个地方真是太神奇了。
Zoe暗自关注着之前火车上认识的同学,Cheese和Berlin都被分进了斯莱特林,Zoe心里有点难受,也说不出为什么。Angelo也在Zoe之前被叫到了名字,被分进了格兰芬多。他兴奋地跑去格兰芬多的长桌那边,还不忘给Zoe比了个拇指。
「Zoe·Lumos!」
冷不丁听到了自己的名字,Zoe打了个激灵。要不要和分院帽说些什么?他拖着个混乱的脑子走过去戴上帽子。之前在火车里有很多很多想问的东西,此刻却一个词也想不起来,想到的全是些有的没的,比如想要和Joyce决斗,想看看Angelo口中的禁林,听说各个院的休息室还有密码呢,真想每个休息室都去一次……这些种种,都不是现在该问的话。眼看就要丧失这个对话的机会了,Zoe慌忙地从脑海里拎出一个问句:
「哪个学院可以不用剪头发?」
当然,因为之前Zoe脑子里想过的东西,他被理所应当地分进了格兰芬多。而他本人在得知了每个学院都不用剪头发的同时,对霍格沃兹的好感度整体提升到了能提升的最高档次。
06. Gryffindor Common Room
休息室里人并不多,高年级的学长们都聚集在楼下熙熙攘攘地讨论着假期见闻,一年级新生被早早轰去塔上的宿舍。
同房间似乎只有Angelo是一年级的,此时正躺在隔壁的床铺上盯着天花板,无论如何也闭不上眼睛。zoe也盯着房门外闪烁着的火光,害怕自己闭上眼睛就立刻会回到原来的家里。
但是一年见不到爸爸妈妈,也的确挺寂寞的。
zoe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看向床边的行李。教科书整齐地摆在床头柜上,换洗用的长袍也搭在椅背上——如果是在家的话,妈妈一定会把它挂起来收进衣柜里的——房间里金红相间的挂毯,狮子样的装饰,都和家里这么不一样。
想到这,一般的小孩子大概要开始想家了,zoe却反而更想要留在这里。
「Angelo?」zoe拉开那边的床帘,「还醒着吗?」
「嗯!睡不着啊!」Angelo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姐姐她们都叫我Angie,你也这么叫就好啦!」
zoe从床头柜上抓了一本标准咒语初级,爬到隔壁的床上。
「如果我什么咒语都学不会,该怎么办啊……」zoe认真地烦恼着,「毕竟是麻瓜出身……」
「往好了想!」Angelo也坐了起来,一头红色的短发因为在枕头上来回翻滚变得乱糟糟的,「起码不会被麦格教授请家长,也不会收到家里来的吼叫信,多好!」
也许是因为困了,zoe的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为,为什么不会被请家长?」
「因为麻瓜没办法通过9¾车站呀!」Angelo笑着,黑暗中都能看清那颗嘴里的虎牙。
zoe歪着头,崇拜地望向这位长了一颗虎牙的室友。在他眼中,能直到许许多多他不清楚的事情,并能顺利让魔杖闪烁光芒的Angelo就是最伟大的存在。
「An……Angie!」
他突然喊出的名字让Angelo一愣。
「教我荧光闪烁咒吧!」
07. The First Day of School
当Angelo听到学长亲切的叫醒服务,想要一猛子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zoe的长发把四肢缠了个紧。
「zoe,zoe,起床了!要上课了!」他一边合上被子里碍事的标准咒语初级,一边摇了摇对方。
「……唔呼呼……」zoe好像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看来以后起床会是个大工程了。Angelo小心翼翼地解开身上缠的头发,想着。
「头发会缠上的话,以后不如编起来再睡吧!」
「我……不会给自己编头发耶……」zoe有点失落地低下了头——也许只是低头摆弄那个怎么都没办法系得像学长一样整齐的领带。
Angelo帮他拽了拽领带,最终还是决定拿围巾挡住:「我家姐姐很多,梳头这种事我很在行的!」
「可、可以吗?」zoe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又闪烁起崇拜的光芒。
「包在我身上吧!」
Angelo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对这种目光毫无抵抗力,答应起来脑子都不用动一下。
接下来的七年,真的没问题吗?
两个人一起向第一节课的教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