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是插在Curer第三章之后 算是个番外 之后Curer的故事是发生在几十年之后 以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继续(基本都是写兄弟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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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听众大家好,下面为您播报今晚的天气情况···”
Abby一边开着车一边用手指轻敲方向盘,要不是和男友因为某件事产生了冲突,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在雨夜独自开车外出。
加上因为天气导致四周弥漫着浓重的雾气,公路上此刻能见度越来越低,这致使她不得不关闭车内的广播专心致志的行驶。
“忘恩负义的混蛋!”
小声的咒骂一句,她打开了车窗上的雨刷。
瞬间倾盆而下的雨水不停敲打着车体,伴随着雨刷在玻璃上摩擦的声音,令原本心情不佳的女性驾驶员显得更加焦躁。
眼见距离自己公寓的路程还剩下一多半,Abby现在只想马上回到家冲个热水澡,然后躺在自己温暖的床上,忘记最近所发生的一切。
包括那张带来一切噩耗的诊断单···
【铃~铃~铃~铃~铃~】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Abby揉着有些红肿的眼睛,单手扶住方向盘,另一只手从旁边的背包里摸索出自己的手机。
不用看屏幕上的号码,她也知道打过来的人究竟是谁。
“喂···Abby吗?是我,John。”
手机里传来了男友熟悉的声音。
“听着John!我现在要回家,你说什么也没用!”
尽管在半个小时之前两个人吵过架,不过Abby依然很高兴对方会主动打电话过来,也许男友最近冷漠反常的态度只是出于担心,其实他比预想中的要在乎自己。
毕竟两个人从大学时期就确定了恋人的关系,而且已经计划再过三个月就宣布订婚,她认为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会因为之前小小的争吵而有所改变。
也许现在John打电话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得到谅解,求着Abby马上回去。
然而对方接下来的话,彻底把Abby的希望打到了谷底···
“亲爱的···我还是希望你参考医生的建议选择住院观察比较好···"
“什么?你什么意思?”
John的声音比以往要低沉,Abby皱着眉不清楚对方到底想说什么。
”呃···其实是这样···我父母在昨天知道了你的病情,他们表示暂时不会同意我们两个继续在一起,至于订婚的事我们两个先冷静冷静重新考虑下吧···嗯···总之希望你能够谅解我们···就是这样,我爱你。”
还没有等Abby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该死的混蛋!你去死!”
女孩对着挂断的手机大喊一声,把它扔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随后把车子停靠在路边。
面容憔悴的女性驾驶员欠身伏在方向盘上,闭着眼静静聆听着窗外雨水冲刷车体的声音,她发现自己此刻哪里也不想去。
不管是医院还是公寓,现在甚至连回拨电话痛骂对方的力气也没有。
Abby心里清楚,就算自己听从建议选择住院开始进行化疗,充其量也不过是延长病魔折磨自己的时间而已,未婚夫并不会因此而回心转意。
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还有谁会再在乎自己呢?
【放弃吧···那些人际、恋爱、工作···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Abby猛然从睡梦中醒过来,她活动了一下因为睡姿不当导致发麻的手臂,无意间看到车上的时钟显示现在已经是凌晨的一点钟。
Abby揉着眼睛,抬头望向窗外,刚才的倾盆大雨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停止了,漆黑的公路上现在只有她一辆车停留在原地,四周一片静寂。
“真冷啊···”
可能是因为没有带外套或是在车内睡着的关系,在打了个冷颤之后,Abby意识到四周的气温正在逐渐下降,看来选择在这种地方过夜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尽管心情依然低落,Abby还是决定重新启动车子,计划在后半夜到来之前赶回家。但是车子却无论如何都发动不起来,最糟糕的是车前灯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而突然熄灭。
现在,她整个人都陷入到了完全的黑暗中,只能依靠窗外些许柔和的月光勉强看清楚四周的环境,在考虑拨打求助热线后,Abby拿起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她轻敲按键播打了一串号码,换来的却是手机内刺耳的干扰声。
【今天果然不宜出门吗?】
Abby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背包里随身会携带一个应急的小型手电筒,这以至于不会让她在黑暗中显得那么孤立无助。
可就在她把手电筒拿到手里打开的一瞬间,看到窗外远处的路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白色人影。
也许是因为周围光线和距离的问题,Abby并不能完全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只能勉强从轮廓和颜色看出对方似乎穿着一件白色的长外套,对方的双手似乎插在口袋里正面对着自己的方向。
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而且就孤零零的独自站在原地,整个人都被周围弥漫的雾气和黑暗所笼罩着。
尽管一开始Abby因为车子的问题考虑是否应该像对方寻求帮助,不过···谁会独自在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的情况下大半夜出现在公路上到处闲晃呢?
就在Abby犹豫不决的时候,远处高个子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耸了下肩,然后朝着车子慢悠悠的走过去。
“你、你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Abby看到对方走过来,心里因为没底开始紧张起来,她小心翼翼的摇下半个车窗,探出头对着前面的人大喊。
“是的~小姐。我和朋友来这边露营,结果和他们走散了。背包和证件都落在营地,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对方用嘶哑的声音回复着坐在车里的女孩。
也许不是本地人的关系,男人尾音的部分稍许有些奇怪。
【不会又是一位迷路的露营者吧?】
想到最近有不少报道都在指责那些擅自跑到森林附近露营结果导致迷路的发烧友。在听到对方的回复后,Abby深深呼出一口气,暗示自己也许是太敏感了。
因为不知道深夜是否还会继续下雨,如果把对方独自丢在公路上多少也有些于心不忍。Abby索性拿着手电筒,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顺手把座位下面的那把防身用的手枪别在腰后···
“嘿~先生,真是不凑巧,我的车子刚才也除了一点小问题···如果您懂得处理能够帮忙就再好不过了,记得前面开车十分钟有个求助站,车子修好后我可以带您去那边。”
Abby说完用手电照了照自己暂时无法发动的车子。
但在她挥动着手电想看清楚对方样子的一瞬间,发现唯一能够照明的工具也莫名其妙的熄灭了。
这下别说修车,现在连勉强看清楚四周的状况都有些困难。
“······”
站在路中间的男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随后摇了摇头。
尽管因为光线的缘故使得Abby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但她似乎听到了男人发出了轻轻的笑声,而对方的双手慢慢从口袋里拿出来,垂放在身体两侧。
这个轻微的动作令她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联想到电影里的情节,Abby突然开始后悔因为头脑发热离开车子,她认为自己应该无视掉前方那个奇怪的男人直接跑回车里,反正自己有枪,对方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可在她转过身的瞬间,突然感觉有东西搭在她的肩膀上。
那是一只苍白的手。
Abby站在原地不敢随意乱动,而对方在她身后也没有任何动作,简直像是在试探她接下来的反应。
“放轻松,我不会伤害你的。”
男人用力按住Abby的肩膀,随后让她转过身面对自己。
现在,年轻的女孩终于有机会看清楚男人的样子,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捂住嘴迫使自己没有尖叫出来···
面前的男人又高又瘦,穿着一件破旧的白大褂,手臂垂在身体两侧显得有些不符合比例的修长。
更重要的是对方身后此刻出现了几根漆黑怪异的东西,正不停的在空中挥动着。
然而最先带给Abby视觉冲击的是他的脸···
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眼睛,没有鼻子,甚至连头发也不存在。
对方惨白的脸上只有一张嘴正在缓缓的张开,露出了难看的微笑。
Abby觉得冷汗已经浸透了自己的上衣,她连别在腰后的手枪都忘记拿出来,现在大脑只是呈现出一片空白。
“晚上好,可爱的小姐。我可是在这里等了您很久。”
对方站在Abby面前,尝试着礼貌地挥了挥手。
“你、你别过来!”
尽管对方用友好的语气打着招呼,但是Abby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她慌乱的开始往后退。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简直荒谬之极···
“别紧张,我是好不容易才等到您的啊!所以您不用害怕。”
瘦高并且五官不齐的男人摊开手掌,无奈的撇了撇嘴。
Abby发誓眼前这个男人脸色根本不存在眼睛,可直觉告诉她对方正在死死的注视着自己。
“你到底想要什么?要···要钱吗?给你!我身上只有这些!”
女孩下意识的慢慢退回到车门的位置,把口袋里的钱包直接丢了过去,正好扔在对方的脚前面。
“我觉得您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再说···”
对方用修长惨白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比划了一下。
“您觉得这些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Abby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她意识到自己终于摸索到了身后车子的把手,可是车门居然从里面反锁上,不管她拽几次都无济于事。
“希望说出来您不要生气···其实我早就在您的车上坐了一点小动作,好不容易等到您单独外出的机会,真是实属不易啊!而且···”瘦高的怪物慢慢靠近女孩,“为了见您,我可是花费了好大的功夫,包括接近您那位死脑筋的男朋友···怎么说呢?就像老师告诉我的,整个过程真是有趣极了。”
说完,对方摸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
“为什么是我?!难道是你强迫John那么对我的吗?你这个混蛋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Abby联想到最近男友反常的态度,怒气冲冲的盯着怪物那张惨白诡异的脸。
“放心,他不是我的目标,所以我自然没有理由伤害他。只不过呢···”怪物嘴角上扬,用手指了指自己太阳穴的位置。“我在他这里小小的暗示了一下。其实我觉得这样的结局对你们更好。据我调查,像您这样的长期与父母分居,加上人际关系异常单薄的情况可以说非常的难找···作为研究对象简直是再合适不过啦!”
无脸男笑嘻嘻的用背后滑腻的触手抚摸着女子的脸,就像获得了一件稀世珍宝。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求你!放我走好不好?你要是需要钱我可以把银行卡和密码都给你,拜托你别伤害我!”
Abby低下头不敢直视怪物那张脸,她干脆扔掉了手中的手电筒颓然的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的头。
“您还是这样继续误会我的话,本人会很难办的···再说一次,我到这边的目的只是为了无偿的挽救您啊~只要您乖乖的和我走···”
穿着白大褂的瘦长生物说完弯下腰,伸出手安慰性的拍了拍Abby的头。
“胡说!我自己有什么问题完全可以去医院,用不着你这个怪物帮忙!走开!别碰我!”
逐渐失去冷静的Abby用力打开对方伸出来的手,她掏出腰后的手枪,瞄准了对方胸口的位置。
随后便是划破一切寂静的枪声···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结果完全是徒劳无功,甚至已经惹怒了对方。
“啧~这下可真疼···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都是群不识好歹的东西!这么说吧~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还不如···”
对方低着头扫了一眼渗出蓝色液体的胸口,语气听起来显然非常的生气。
“滚开!我说了不要和你走!别逼我动手!”
Abby颤抖着握着手枪。
接着又传来了两声枪响。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根本没用···不过我现在已经改变了主意,不如直接让小姐您亲自参与到我的实验中,我想这对我们来说或许更有趣一些。”
说完,男人太阳穴的位置慢慢出现了一些对称的红色条纹,他咧开嘴嘲讽的哼了一声,随后不管蹲坐在地上的女孩如何哀求,挥舞着身后的触手用力的刺了下去···
在名叫Abby的女性失踪后的第三天,她的男友终于向警方报了案,宣称手机上显示三天前自己曾给女友打过电话,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他甚至开始担心对方是否因为查出晚期癌症而选择轻生。
在警察面前,情绪失控的男人不停的责备自己,说自己应该照顾好对方,他不知道爱人为什么会开车独自跑出去,而且坦白自己已经买好了结婚戒指,准备在对方下个月生日的时候向她求婚。
而警方通过另一通报案怀疑Abby是在独自回家的路上遭遇了不测,因为案发现场只留下了她的车子,钱包等贵重物品则完好的被丢在车上,现场的地面上只有已经被摔坏的手电筒和零星的血迹。
除此之外,没有查到任何陌生人的的指纹,随后的几天里,警方在附近展开地毯式搜索也依然无济于事。
Chloe·Abby,从此仿佛在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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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个梦···”
Remains睁开眼,望着自己所在黑漆漆的房间,她不知道据上次试验后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做噩梦了?”
Curer坐在那张只有他自己认为舒适的椅子上,默默的瞪着面前的试验品。
窗外不时划过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房间内的一切,看到对方咧开嘴笑着看向自己,Remains感觉身上有些发冷,此时此刻这个情景似乎在哪里曾经出现过。
“呃?是、是的···”
摇了摇发昏的头,Reains坐起身,拿过放在手术台边的眼罩,戴在自己布满青色花纹的右脸上。
“可怜的姑娘。你总会在下雨天做噩梦的对不对?来~喝下这个,我想它会令你感觉舒服一些。”
Curer站起身,拿过玻璃杯为正坐在手术台上发呆的女性倒上了一杯暗红色的液体。
Remains接过无脸男人手中的杯子,把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上次的实验真是辛苦你了,那么请好好休息吧!希望你能做个好梦。”
药效似乎很快起了作用,Curer把开始打起哈欠的Remains抱到她自己的床上,替对方盖好被子,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晚安,Curer先生···”
伴随着脑海中那些逐渐淡去的画面,Remains再一次闭上了双眼。
“Curer,你该起床了!”
听到门外的响动,Curer把暴露在空气中的触手重新缩回到被子里。
“Curer!起床~”
在对方发出第二次急促的敲门声之后,Curer把苍白的脚从被子里伸出来,躺在床上花费了两秒的时间做了一次艰巨的思想斗争。
最终,为了舒适的床铺和温暖阳光,抱紧被子的年轻人决定彻底无视掉自己的兄长。
“快起来,父亲让你起来下楼吃早餐。”
扯了扯披在身上的外套,Striper站在门外又耐心的等了一小会儿。
显然,在第三次催促之后,自家兄弟的房间内依然什么动静也没有···
Striper叹了口气,索性一把推开弟弟的房门,伸出手把盖在对方脑袋上的被子扯了下来。
“哦!Striper,拜托!”
Curer躺在床上保持原来的姿势,连手都没有抬下,背后那几条软绵绵的触手慵懒的伸出来,夺回了哥哥手里的被子,然后把被子重新盖在脸上转过身继续睡。
“父亲说今天准备去镇子里办事,所以有些事情要嘱咐给我们···”
穿着病号服的兄长安静的站在床边,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同时又对任性的兄弟一点办法也没有。
“啊?你说老头子要出去?真是的,干嘛不早说~大哥你先下去~我这就起来换衣服!”
听闻这个消息后,Curer把被子从身上猛地掀开,立刻跳下床,一边抱着衣服一边扯开睡衣直奔隔壁简易的洗漱间。
Striper抱着肩无奈的望着弟弟冲出去的背影,尽管作为兄长他比Curer年长不了多少,但有时候在对方面前,他感觉自己则更像是父辈一样的角色。
不过也正因如此,自从Curer搬过来之后,Striper不论是身体还是在精神上都和之前相比明显有所好转,最起码他认为自己不至于每天窝在房间里发呆或者看书。
家里突然多出来一个亲人的感觉对他来说非常微妙。
“早上好~父亲大人~早上好~Striper~”
当Curer洗漱完毕后发现哥哥早已经不在自己的卧室,他只好光着脚独自从楼梯上走下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空气打招呼。
可就在他来到厨房准备拉着椅子坐下的时候,突然发现在木屋大门的镜子前正大大咧咧的站着一个瘦高的人类男子。
【等下!!为什么家里会有人类堂而皇之的站在那里?!】
【不不!这应该不是父亲亲自为我们准备的早餐才对!我还未成年,吃这种东西根本会消化不良的!】
“喂~Striper,这家伙是老爹的新代理吗?”
Curer停止了无聊的猜测,他搬着椅子悄悄来到自己的哥哥旁边。
坐在旁边的Striper听到这话之后微笑着摇了摇头,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喝着杯子里的果汁。
【什么?这家伙果然是我们的早餐?】
“哼~要我说,作为早餐的食材,你这家伙胆子还真大。”
Curer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步,当听到男人对着镜子咳嗽的声音之后瞬间绷紧了身后的触手。
他考虑如果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类胆敢向前迈一步,以自己的速度应该可以立刻跳起来攻击对方。
但是面对Curer的质问,站在镜子的男人倒是更在意外出应该搭配什么颜色的领结,所以他转过头白了一眼紧张兮兮的Curer,随后把注意力继续集中在面前的镜子上。
“好慢啊,Curer。我差点以为Striper用枕头把你闷死在床上了。”
说完,男人故作轻松的耸耸肩,皱着眉指了指坐在餐桌边差点把果汁喷出来的Striper。
“你该不会是···天哪!!”
年轻人发出了一声惊呼,他发誓这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父亲伪装后的样子。
“早上好,我亲爱的孩子们。”
面前这位戴着礼帽,穿戴整齐的绅士终于梳理好自己亚麻色假发的刘海,尽管对方看起来比一般人明显要高挑很多,但绝对不会有人把他和独眼又长着白色触手的怪物联想到一起。
毋庸置疑,Pintoer每次去镇里采购东西之前都会事先很好的伪装自己。
这是他的工作,也是他最擅长的技能。
“怎么样?还不错吧!”
绅士扶了下自己的单片眼镜,用低沉的声音询问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非常完美。”
Striper给自己的小兄弟倒上了杯热牛奶,和烤面包一起放在对方面前。
“哦哦哦哦!老头子你···不!我是说父亲大人你看起来棒极了!我刚才差点就要用触手把你打出去!”
Curer随手抓起桌子上的面包啃了下去,然后拿起牛奶杯围着Pintor转了个圈。
“那是当然。不过别着急,这也是你将来需要掌握的,过一阵我会慢慢教你。你要清楚能够成功混入到人类社会可是做我们这行最基础的能力。”
对着镜子左右端详了半天,Pintor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Curer抿着嘴放下了杯子重新回到座位上,他很清楚父亲指的“你”是在说将来会成为正式继承人的自己。
尽管身旁的Striper还在低着头吃水果,装作没有听到父亲的话,不过Curer始终认为这样做对自己的哥哥有失公正。
【Striper又不是外人,我们两个人应该一起学才有趣】
不过这句话他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今年夏天比以往都要炎热,早餐过后,Pintor表示自己要趁着凉爽的时候早点出门才行,他不想耗到中午再坐在马车里忍受闷热的天气。
何况因为已经对外貌进行了伪装,采购商先生实在不想碰触到那些油腻腻的餐盘,所以清洗餐具的任务自然交给了Striper和Curer。
当看到两个在水池边打闹的孩子,Pintor意识到自己把Curer带回来的决定果然没错。
临出门之前,伪装成人类的绅士再次询问两个孩子有没有需要他从镇子里带回来的东西。
Striper希望父亲能带回来一两本关于鸟类的书籍,他最近刚看完一部恐怖小说,开始对鸟类的事情非常感兴趣。
而Curer并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两个太妃糖苹果,晚上听Striper讲故事的时候可以一人一个。
这些对Pintor来说非常简单,他告诉两个孩子自己会尽快赶回来,并且嘱托他们不要惹事,最近长老们非常不喜欢看到年轻的族人疯疯癫癫的在树林里乱跑。
Curer举起手向父亲保证不会惹麻烦,Striper则表示作为哥哥,自己可以负责监督Curer,直到Pintor回来为止不会出任何差错。
尽管Pintor对Curer的鲁莽依然有些不放心,不过好在家里还有个做事稳妥的长子,他再次嘱咐了两人一番后才拎着行李走出了家门。
等到Pintoer离开木屋之后,Curer立刻像是终于得到解放的囚犯一样挥动着触手开始欢呼。Striper拿起手里还有十多页没有读完的小说坐在靠近窗户的木椅上,他喜欢这个位置,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屋外偶尔出现的动物,享受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
活泼好动的Curer显然没有像兄长那样安静,在看了几页书之后便苦着脸坐在Striper的对面。
也许是因为无聊,Curer身后六条漆黑的触手全部软趴趴的耷拉在身后,他歪着头考虑究竟用什么理由才能说服Striper陪自己一起出去。
这么好的天气窝在家里可实在是太可惜了。
“Striper~你喜欢苹果对吧?不如我们去之前提到的那家果园,你帮我把风,我弄一些回来,等父亲回来以后大家一起吃好不好?”
Curer把手支撑在桌边,不停摇晃着身下的木椅,故意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不行,Curer。父亲说过禁止你再接近人类的领域。”
Striper眨了眨金色的眼睛,他依然盯着纸张上的文字,随后补充道:“你也不想我为难,对吗?”
“我们只是出去一小会儿,肯定会赶在老头子之前回来的!”
Curer把其中一根触手放在哥哥眼前不停的摇晃,企图扰乱对方的注意力。
很快,Striper也伸出自己的两条触手,按住了弟弟,然后继续看自己的书。
“很抱歉,Curer。就算我想陪你出去···可是你知道我不能长时间呆在外面。父亲之前···”
说到这里,Striper突然停顿了下,随后他皱着眉头捂住了自己的嘴。
先是用力的咳嗽了两声,接着声音断断续续连成一片,随之而来胸口的剧痛使他开始费力地喘着气。
Striper把越发苍白的脸埋在手臂中,他不想让刚到家才一天的弟弟看到自己尴尬的样子。
“S、Striper,你要不要紧?!”
Curer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担忧的扯了扯哥哥的袖子,然后转身把倒上了泉水的杯子推到对方面前。
穿着病号服的兄长趴在桌子上缓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对着自家兄弟摆摆手。
“可能是早上吃了不太好的东西···对了,如果你真的闷在家里无聊想出去散散心,可以沿着小路一直往北走,不出两分钟能够看到有条小溪。”
Striper伸手拿过杯子喝了一口水,对着困惑不已的弟弟指了指窗外。
“但是答应我,不要跑去太远的地方可以吗?”
“可是我觉得还是在家陪你比较好···”
Curer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然后学着父亲代理的样子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以示安慰。
“我真的没关系”
Striper说完从桌子左侧拿出一本书交给对方。
“小时候我曾经去过一次,非常喜欢河岸边生长的那些再力花···所以这次想拜托你去那边帮我采几朵回来做干花书签。”
“唔,这倒是没问题!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出去转转马上就回来!”
Curer离开哥哥的身边,在穿戴整齐之后站在门前朝Striper挥了挥手,留下独自在家看书的兄长跑了出去。
在听到弟弟关门的声音之后,Striper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向前倾趴在了桌子上,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把口袋里的药倒出来五粒,全部吞了下去。
Curer与Striper兄弟两人的初次见面还算顺利,起码比Pintor预想的要好很多。
事实上,他曾经担心Curer在得知有个素未谋面的哥哥后会不会出于好奇追问起关于对方身世的事情,因为这个问题可能会令作为父亲的他感到非常难堪。
Pintor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向次子交代自己前妻是个人类的事实。
回想当年为了带走年幼的长子,Pintor抱着瑟瑟发抖的Striper站在湖边,安静的注视着已经发疯的人类女子缓缓沉入到冰冷的湖底···
尽管他对前妻的遭遇充满了内疚,但是Pintor依然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能够与人类的女性厮混在族内是被禁止的,更不要说繁衍后代。这种几率对他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Pintor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他只是一味的享受伪装成人类混淆在他们之中的乐趣。
就像小孩子玩过家家,只要自己愿意随时可以退出这场无聊的游戏。
而在得知被称为‘妻子’的女人怀孕之后,Pintor一度费尽口舌想要劝说女人打掉腹中的胎儿,因为他根本不清楚对方到底会孕育出什么模样的孩子。
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身为人类的妻子而言,Pintor清楚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冒险了,更不要考虑与对方一同抚养了继承两种血统的子嗣。
而关于Striper,要怪也只能怪对方的母亲运气不佳一直没有识破自己的身份,那个天真的女人居然妄想成为一名妻子亦或是母亲,完全不顾自己婉转的劝阻生下这个孩子。
Pintor清楚对方和自己生下的孩子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被所有人不齿的怪物幼崽而已,所以诞生在这种环境下的Striper注定从一出生就不会得到应有的照顾。
残缺的基因令他不得不常年呆在那栋与世隔绝的木屋中,而隐晦的身份只能使他在木屋内慢慢度过自己的下半生。
对身体日渐虚弱的Striper来说,死亡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作为父亲,Pintor已经丝毫不抱任何希望。
也正因为如此,这位狡猾的采购商在几年后另娶了一位同族的雌性,并且完成了家族中传宗接代的任务,生下了健康活泼的次子Curer,他认为自己没有任何可以遗憾的事情了。
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守秘密。
万一被其余人知道的话,事情会非常麻烦,不管是对自己的财力还是现在的地位···这也是为什么Pintor想尽早让Curer搬过来和自己一起住的原因之一。
毕竟Striper的存在根本微不足道,只要Curer不说出去就什么麻烦也没有。
所以兄弟两人见面的这件事,Pintor依然保持着谨慎的态度。
综上所述,这位心怀鬼胎的父亲在路上只是简单的和最小的儿子交代了在别处还有一位因为体质不佳只能长期卧床的兄长,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出乎Pintor意料,Curer在得知自己原来有个哥哥之后显得非常兴奋,他一点也不关心凭空出现的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从Curer之前的住处到自己的宅邸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这期间Curer只是不停询问着关于Striper生活的琐事,但唯独没有问起来历这件事。
也许对他来说,突然得知自己不是独生子并不是一件坏事。
自从接管负责采购的任务后,Pintor经常要混淆到人类的社会中完成规定的任务。他清楚自己对Curer的生活是多么疏于关心,以至于很久才发现小儿子身上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淤青。
每当他板着脸问起伤痕的事情,Curer总是嘻嘻哈哈的敷衍过去。
Pintoer了解其中的原因: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单独行动的幼生体被其余同类欺负是常见的事情,甚至也出现过致死的情况。
在考虑到这些之后,他才不得已才把年幼的Curer交给了自己的代理人照顾。
然后就这样一过就是很多年···
不管对于Curer或者Striper,这两个孩子都令他产生了深深的愧疚。
“父亲!就是这里吗?”走在一旁多少还有些青涩的声音打断了Pintor的思路,原来他领着Curer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森林的最深处,自己和Striper所居住的双层木屋前。
“是的,进去吧。”Pintor摘掉了礼帽,微笑着拍了拍Curer的肩膀。
当Curer欢快的跑进门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把行李扔向门边,一把拉住父亲的手催促对方带自己去见兄长,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哥哥的样子。
Pintor看到小儿子的反应后满意的笑了笑,看来自己的顾虑已经完全可以抛到脑后,他把外套和礼帽挂好之后便领着Curer来到木屋的二楼。
也许因为Pintor平时太过繁忙又疏于打理的关系,和一进门的感觉截然不同,木屋的二层相比光线要昏暗很多,墙上只有一些简单的风景画,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整体布局看起来非常简单,一点也不像年轻人应该居住的地方。
这种环境在Curer看来简直可以用死气沉沉来形容。
相比较,Pintor的人类代理人Munitions所居住的环境要比这里好很多,不管是走廊的布局还是光线,因为新的住所真的非常安静,这令一向习惯聒噪的Curer多少有些不适应。
“你以后就住在这个房间,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Pintor站在门前稍作停步,回过头对着身后胡思乱想的Curer说道。
Curer在沉默片刻之后笑着点了点头。
“好的,父亲。我想我一定会很喜欢这里的···”
随后他跟着父亲来到了走廊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门前。
在Striper房门前,Pintor轻轻咳嗽了两声,然后才慢慢推开门,发现此时长子正靠在床头自顾自的看书。
这还是上次Pintor去镇子里办事的时候悄悄带回来的,那些关于人类社会或者更加光怪陆离的故事都令
这个孩子感到非常有趣。
实际上,在禁止外出的前提下,作为消磨时间的一种方式Striper也只能选择在无聊的时候看点东西。
因为吩咐过不许随意拉开窗帘的关系,所以Striper的房间就算是在白天也依旧显得有些昏暗,只有床边摆着的一盏煤油灯作为照明设备。
好奇心一向旺盛的Curer从父亲身后探出头,掩饰不住有些兴奋的心情,悄悄望向坐在床上的哥哥。
从外貌上来说,Striper除了灰白色的皮肤之外,和Curer看上去多少还是有些不同,作为长子的他外貌似乎更接近父亲。
Striper位于脸中间位置上同样有一只金色的眼睛,长着眼睛的Slenderman似乎并不常见,Curer发誓自己除了父亲以外就只见过一个——之前碰到过那位喜欢穿着彩色斑点西服的新朋友,不过对方可不像父亲那样只是一只眼睛,Splendor先生的脸上有两个漆黑的豆豆眼,这让他在远处看起来更像人类。
Curer在见到期盼已久的哥哥后很开心,尽管对方坐在床上穿着一件有些宽大的病号服,看起来整个人相当憔悴。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终于有机会可以在其余朋友面前炫耀自家兄弟的事。
“Striper,从今天开始Curer就和我们住在一起。”
Pintor说完抱着肩膀慢慢走进房间。
Striper依然专心的看着手里的书,当他听到父亲的声音后,这才把注意力放在走进来的两个人身上。
“是的,父亲大人。”憔悴的年轻人把书放在一侧,用脸正中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站在父亲身后的Curer,随后微笑着说道:“你就是Curer吧?总听父亲提起你···路上辛苦了,欢迎回家。”
“是吗?可是他从来没有提···”在察觉到自己的鲁莽,Curer连忙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表情尴尬的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说见到大哥你真的非常高兴!啊哈!我之前还在羡慕其余的孩子,没想到现在居然也有了个哥哥,而且你比我预想的···怎么说呢?要亲和很多!”
Curer绕过父亲来到Striper的面前,朝对方咧嘴笑了下,露出了自己那对标志性的小虎牙。
尽管Curer刚才的话在Pintor听起来有些刺耳,不过Striper本人并不介意,他对父亲不愿透露自己存着的这件事一点也不感到吃惊。
而当看到Curer因为激动不停晃动着身后触手的样子后,Striper突然联想到某种小动物,他活动了下因为坐姿有些酸痛的肩膀,随后招手示意自己的兄弟坐在床边。
“对了,我是不是要叫你大哥?其实我觉得叫你Striper会比较亲切!”Curer从旁边搬过来一把椅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自己哥哥的身边。
“你当然可以这么叫我。”第一次被陌生人主动亲近,让Striper有些紧张,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到底多久没有走出这个木屋去看看外面的事物。
现在可好,父亲突然带回来一个兄弟,听着对方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绝的讲话,起先以为自己会有些不适应的Striper感觉或许这对兄弟两人来说是个很好的开始。
“你们兄弟两个好好聊聊吧,我去把Curer的行李拿上来。”说完,一直沉默的Pintor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长子一眼,他希望对方能够明白,有些事情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Striper并不是个笨蛋,他清楚父亲是什么意思。
“麻烦你啦!父亲大人!!”
Curer头都没有回的随便敷衍了下Pintor,当听到父亲关上门的声音之后,赶紧凑到哥哥身边小声的说道:“嘿!Striper!刚才在路上我发现远处有个苹果园,那些苹果看起来味道非常不错~旁晚的时候我可以悄悄带你出去,运气好的话我们可以偷偷带回来。”
“苹果园?你是说人类管辖范围内的苹果园?!不不!这样做太危险了。而且我···平日不太方便出去。”
Striper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抱歉的看着自己的小兄弟,他并不想第一次见面就扫对方的兴。
“这样啊?真是太可惜了~还以为我们晚上可以偷偷跑出去玩···”Curer的触手垂在身后,在看到对方露出歉意的表情后马上回复说:“没关系啦!我下次争取带些棉花糖给你,不过你要保证不被老头子发现!否则我就惨了···”
Curerman与自己的大哥很快就聊到了一起,两个年轻人对彼此诉说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不过好在没有任何人触及不该提到的事情。
站在门外偷听很久的Pintor终于长出一口气,冷笑了一声后慢慢走下了楼。
PS:Splendorman——源于国外名叫happypasta的视频,同样也作为国外Slenderman之中比较有名的OC之一。在同人二次设定里被洋妹子归为Slenderman五兄弟之中最年长的一名。
在其余人的印象中,年幼的Curer总是喜欢给周围的人惹上一些小麻烦。
例如,他最喜欢趁着父亲Pintor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在对方的上衣外套口袋里倒上一些蜂蜜,然后躲在远处的大树后面看着父亲挥舞着触手气急败坏的驱赶被香气吸引而来的蜜蜂。
又或者,跑去破坏某位先生的玫瑰花园,然后把花瓣散落的到处都是。
几乎每个认识Curer的人都觉得这孩子绝对是个无药可救的小混蛋。
但是碍于种族近年来新生儿降生率逐渐下降的情况下,周围的族人依然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而日子也在Pintor的担忧下一天一天的过去。
随着年龄的逐步增长,Curer对那种幼稚的恶作剧渐渐失去了兴趣,因为他找了一种比戏弄同类更有趣的娱乐方式——趁着父亲外出进行采购工作的时期,背着对方偷偷的溜出去···
其实Curer非常喜欢跑到森林外围的营地附近,用自己在月光下映照出来的怪异身影或者发出的怪声吓唬在那边露营的人类。
那些矮小又胆怯的生物因为恐惧所发出的尖叫声在他看来非常有意思,Curer甚至会把他们摆在篝火边的棉花糖带回家当做战利品。
这种做法令作为父亲的Pintor感到非常头疼。
如果说以前那些恶作剧算是Curer发泄无聊的一种方式,那么现在他这种几乎要和人类面对面进行接触的情况,这对年轻的Slenderman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所以Pintor经常告诫Curer,作为这个种族的成员必须要学会随时保持隐蔽和低调。因为有关Slenderman的传说大部分时间只是被人类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没有人会真的去相信他们的存在。
这对善于隐蔽的种族来说绝对是种优势,令他们在对闯入到地盘的人类进行狩猎会感到非常方便,何况各个分支家族一直遵守着上面的规定选择守旧的避世生活方式。
而在每次Pintor训话的时候,Curer总是在父亲面前装作认真聆听的样子,轻微的面部凸起显示他眉头紧锁正在忏悔着自己的鲁莽,从以往的经验来看,Pintor自然清楚儿子根本是在敷衍自己。
毕竟那些由族长制定出来的守旧教条对于族群中的年轻人来说,似乎遵守起来相当的困难。他们有充足的理由用来证明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加强大,那些矮小的人类在他们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作为长辈,Pintor甚至近期听闻族中有一些无聊的年轻人开始伪装成预备族长*的样子,穿着对方那身标志性的服饰在人类活动的范围附近装神弄鬼,这种频繁出现的目击事件令长老们非常反感,所以那位经常背黑锅的预备族长不得不已经亲自上门传达指令,禁止所有族人在规定的范围外擅自活动,违反者会加以严惩。
尽管如此,一贯我行我素的Curer依然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趁着父亲没留神的时候偷偷跑出去···
终于有一次,Curer在闲晃的时候遇到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情况——他第一次遇到那些出于求生本能而选择拿起了武器进行反抗的人类。
直到最后,Curer只能选择拖着受伤的腿和几根断掉的触手哼哼唧唧的逃回家。
Pintoer在得知此事后极为恼火,他明白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像Curer这种麻烦的年轻人很可能会被长老们当做潜在危险分子处理掉,为了全族的安全,他们是任何事情都会做出来。
所以Curer一下子就被恼羞成怒的父亲命令禁足了三个月。
当然,Curer在禁足的期间表现得异常顺从,他心里清楚那些利害关系,而为了不让父亲为难,就算禁足期过后,Curer也是遵守之前的规定,安静的在规定的范围之内活动。
然而事实上,他还是会在深夜的时候偷偷跑出去,躲在树后安静的观察营地里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类,只不过比以前表现得要更加小心翼翼。
他知道,那些矮小的生物并没有其余同伴口中说的那么软弱无能···
随后在正式步入亚青春期的三年后,Curer为了将来能够成功接管父亲在族群中需要负责的工作,他不得不被命令搬去和对方同住,以方便进行日常的学习。
也就在那个时候,Curer知道了一个秘密。
他第一次知道在自己所居住的木屋往东步行不足半个小时的地方,原来还住着一个叫做Striper的哥哥。
(续)
PS:文中设定的预备族长角色来源于Creepypasta系列中的Slenderman
http://creepypasta.wikia.com/wiki/The_Slender_Man ←官方设定资料
作为相关OC 文中设定整个种族的称呼都叫这个名字 XD
直男
性格恶劣 毒舌 利己主义 厌恶大部分同性
喜欢耍小聪明和围着异性转
(在人类和同族的女性面前表现得非常绅士)
经常做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平日里和搭档一起执行上面交给的任务 大多数时间有点游手好闲 时常找长子的麻烦
爱好观察人类和写日记
经历了第三次婚姻:
第一任夫人为人类(禁止和异类通婚) 在长子Striper出生后隐瞒身份失败 最终放任妻子自杀
第二任夫人为同类 在次子Curer诞生不久后去世
目前成为了妻管严 被第三任妻子赶出去和搭档住在一起···
对人类并无太大好感
平日以人类为食的角色 会跟踪并虐杀给店里差评的客人
由于年轻的时候遭到家族驱逐 结果被同类欺骗 作为农奴生活在人类封闭的庄园里很多年
之后被Striper的父亲所救 一直作为弟子和帮手和对方学习人类相关的常识
拥有一间破旧的甜品店 白天会伪装成人类作为店主兼厨师制作甜品
除此之外所烹饪的食物都难吃到无法下咽
安心于隐藏在人类的社会里 喜好人类的八卦和色情杂志
*因为对种族性别无感 目前是Striper的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