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人实在是废话太多了 所以一定要说一说才行(……)
·全红庭的大家都在复习备考,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早就考完试在家里做咸鱼,结果却不是最早投稿的,气。
·谢谢愿意把孩子借给我互动的亲妈们——!!如果有OOC的地方欢迎殴打并指正!!(磕头
·并没有检查错字,有手癌的话,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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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四十的电车上总是有些冷清,似乎除了需要晨练的运动社团成员和退休老干部以及刚下通宵夜班的上班族之外,大部分人还是愿意在家多与自己的被子缠绵一小会儿的。真的,只是一小会儿哦?
新学期伊始,光荣晋升为高二学长却并不能为之感到欣喜,这全都要拜昨晚的争吵所赐。别府蜜柑用余光瞟了瞟正在玩手机的妹妹,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了不让刚从医院下夜班还没回家的父母担心,他们必须在吃完早饭之后一同离开才行。好巧不巧,自行车在这个时候出了点问题,迫使他不得不和妹妹一同坐电车上学。
伴随着到站的播报声,列车轻微晃动了下,这使得竖在两人之间的剑道袋不偏不倚地打中了他的脑袋。
车门打开后,别府桃华率先拎起剑道袋朝外走去,却最终在出站刷卡时停住了脚步。
“嗨,前面那位小姐,这是你掉的交通卡吗?”别府蜜柑将手中的东西晃了晃,“不是的话我可就去扔掉了哦?”
她一把从哥哥手里将东西抢了回来:“你到底想怎样啊——!”
“什么叫我想怎样啦,过了门禁时间才回家的又不是我——你不老实交代的话我就告诉爸妈了哦,这样也没有问题吗?”
“所以说,昨天是去参加练习了啊!”
“练习到九点半厚?”
别府桃华踹了自己哥哥一脚:“能不能有点偶像包袱,不要这么怪里怪气地说话。”,旋即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好吧,昨天是练习以后和同学一起去逛街了,大家一起帮小莲挑送给她妈妈的生日礼物,我们是有正当理由的!”
“莲见也一起啊?没有男生?”
“女子会啦——才不要带男生!”正当她急于转移话题时,正好瞅见五米之内有一个适合选项“诶,你看前面那个人,穿着你们学校的制服诶,认识的人吗?”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确实是认识的人。
“学长早!”别府蜜柑拍了拍前面那人的肩膀,许是下手力道稍重了些,那人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转过头来望着他:“啊,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蜜柑啊……这是你妹妹?”
别府桃华朝秋谷泉微微欠了欠身:“学长早,新的学期也请对我哥哥多加关照!”
秋谷泉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俩起这么早都是赶去社团晨练的吗?”他看见站在自家哥哥身后的女孩子拼命冲他打手势,虽然不知道这兄妹俩是玩的哪一出,他却是相当乐意配合演戏的。
待到别府蜜柑意识到时,自家妹妹已经悄无声息走开几十步之远,他只得将手围在嘴边做出喇叭的形状大声喊道:“今天记得早点回来,爸妈今天都在家休息呢——”
“知道了——哥哥你这么爱操心不如去找个女朋友好了!”说完她便脚底抹油赶紧溜走。
不等他反应过来,秋谷泉便搂住他的脖子笑着开口道:“哈哈哈想不到号称红庭排球部女人缘最好的豆丁同学在面对自己妹妹的时候竟然是这么的无力啊。”
“一定要这么叫我吗,泉学长。”别府蜜柑面无表情地朝前走去。
秋谷泉笑着跟了上去:“也是哦,你叫蜜柑诶。那橙丁?嗯,听起来味道还不错的样子!”
比同行的人将近矮了一把尺的距离的男子大声抗议道:“我这个春假可是长高了三厘米哦——!”
“呃,老实说,这三厘米并不是那么显而易见的。”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又拉开书包像是要从里面什么神奇道具一般,“不过我知道,你努力了!这三厘米是人类的一小步,你的一大步啊!来,这是我早上多出来的牛奶,现在送给你了。”
最终放弃了抵抗,别府蜜柑从学长手里接过了来自他的亲切关怀。
“不过今天有开学仪式要占用一号体育馆,所以早上不用晨练,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只是身体习惯了这么早起床而已。”他一边将牛奶收进书包里一边说道,“学长你呢?你不也起得一样早嘛。”
秋谷泉眨了眨眼睛,迟疑了几秒才答道:“啊哈哈,习惯,习惯……习惯成自然嘛!”
“天气预报有说今天要下雨吗?”盯着学弟手里的那把黑色长柄伞,秋谷泉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别府蜜柑愣了愣,然后挠着后脑勺笑了笑:“啊不是,春假前一天不是下雨嘛?我那天没带伞出门,在教学楼门口问人接了把伞,今天打算去还给他。”
“认识的人?”见对方摇了摇头,他又追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还给人家?万一是已经毕业的三年级的前辈呢”
“这个肯定不是,那天三年级的学长学姐们不是早就解散回家了嘛——!”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校门口,两人互道“社团活动见”后便朝着自己班上走去。
说是这么说,然而在社团活动的时候,他最先遇见的却不是秋谷泉。
别府蜜柑走进更衣室时,恰好遇见衣服脱到一半的水谷怜司,巧的是水谷怜司也看见了他。显然,任谁也没有想到,竟会有人挑选这样一个微妙的时刻走进来,两人都是微微一愣,约莫过了几秒后才继续下一步动作。
两个大老爷们共处同一空间却谁也不和谁讲话,似是在静静沉思什么有关生命大和谐的深奥理论,他觉得房间里的气温正在一刻刻下降,尴尬像是一个特殊构造的针筒,使得空气中的含氧量变得极底——甚至就快要无法维持人类最基本的呼吸的要求,这是会死人的。
既然忍无可忍,那便无需再忍,他迈开步子朝不远处那人那里走去。对,步伐不能太大太急切,要优雅,不能显出一副即将被憋死的窘态。
“队长,我发现你脸上的两颗痣可以整齐地连成一条线段诶!”别府蜜柑式的讨打发言,全红庭高中,可能也就只有他敢这么和眼前的这个人说话。
可惜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对方会给他了一个0℃的微笑,一瞬间连空气都要被冻结。
正当他在思考是该迅速转移话题还是先溜为妙的时候,水谷怜司突然开口道:“啊我正想去找你来着,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人必须要负责挑起排球部的大梁了。蜜柑,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虽然先前也曾幻想过,但实际听到这么标准的领导式发言从水谷怜司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别府蜜柑还是为之一振,实在是太过合适了。
“我认为,新的学期里招揽新生是我们工作的重中之重。之前三年级的前辈们毕业后,我们正面临着战力不足的问题,如果能挖掘一些有潜力的新生入社,一定会对今后的比赛有很大的帮助!”这是难得一见的,在比赛或者演艺工作以外的时间里,也表情认真的别府蜜柑。
水谷怜司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看来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那么,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我们如何去招揽新生?”
“新学年应该会和往年一样有那种每个社团上台表演介绍来招揽新生的活动的吧?”他眨眨眼,“更通常一点的手段的话……我们可以,发传单?对,我们还可以在校园橱窗上也贴一份传单!”
“你有准备传单吗?”
“呃……经理人总是会准备的吧?”他抬头对上队长略带怀疑的目光,又立马接着说道,“就算,就算经理人们忙于工作一时之间忘记了,我们也可以找一天午休或者社团活动后抽出时间来大家一起画嘛——更何况,我们全员都颜值这么高,随便往体育馆外面一站,撩四五个学弟进来,总不算是什么大问题的,你说是吧?”
说到兴头上的别府蜜柑哪儿会管对方是否对自己的措辞有些什么意见,立刻就站起来准备往外冲:“那我就先去看看能不能顺手牵一个有天赋的小学弟入部了!”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练习开始前我会准时回来的!”
正所谓“到嘴边的鸭子可千万不能让它给飞了”,说的应该就是现在这个状况。他刚从更衣室里走出来没多久,便看见不远处的走廊过道上站着他们排球部的顾问老师秋元奏和一个陌生男子——别府蜜柑立即做出判断,他认为,此人应该就是他在寻找的命里犯球的一年级少年。
“同学你好!”他摆出营业式的友善微笑,就像平时在演艺工作时一样,“你听说过排球吗?”
对方仿佛是被突然窜出来的这个陌生人给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答道:“认……认识啊……”
“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是块打排球的好材料,将来必成大业,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总有一天是会交付到你手上的。不如这样,你看,我这里有一份入部申请书,你加入我们红庭高中排球部,全校最好看的帅哥美女都在这里了,你是演艺科的吧?”见对方眨了眨湛蓝的眸子,他继续说道,“平时练习之余你还可以向前辈们询问一些工作上的经验之谈,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超——值的?加入我们吧,待到你连至大成之时,就是你纵横宇宙之日呀!”
少年听得一愣一愣的,糊嗒嗒地问了句:“真有这么厉害啊……?”
别府蜜柑听后心下一喜,也不知道刚才顾问老师和这小子都说了些什么,飞快地就跳入了这火坑,真的要好好感谢顾问老师才行。
领着新生去社团里填表路上他才猛然想起:“啊对了,虽然有点晚了,不过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我叫别府蜜柑,二年级,是排球部的副队长。”
“我是一年级的新生,叫做仙石与一, 前辈好……”少年现在开始深深的怀疑自己选择加入排球部这一决定到底对不对。
迟来的那份名为“光荣晋升为前辈”的喜悦笼罩在他心头:“小与一你好哇——你之前有过打排球的经验吗?”
仿佛是被问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仙石与一神情显得有些凝重:“……有。”
“那你之前是打的什么位置?现在还打那个位置吗?”
“我打副攻的。应该是还打这个位置……”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他便兴奋地看着仙石与一,宛如老虎看到了兔子一般:“哎呀那刻真是帮大忙了——我们部之前的副攻手大多都是已经毕业了的前辈,现役的副攻手只有三年级的石井前辈了,你能来真是帮大忙了!”
这样一来,就更不好意思说自己改变主意了,仙石与一在心里默默念道。
“想当年我刚接触排球的时候啊,觉得类似‘主攻手’‘副攻手’这样名字里带了动词 的名字看起来超酷的!但是我是初中才中途决定要开始打排球的,基础啊力量啊什么的完全不行,不过最后发现自己很适合当自由人的时候也相当高兴呢,心想一定要成为王牌防守才行!”别府蜜柑说着揉了把仙石与一的头发,“我很期待你哦!”
在将新入部员领到一号体育馆后,立刻就引起了其他成员的注意。
无视了从身后传来的诸如“蜜柑你怎么领了个比你还高的一年级新生来啊哈哈哈哈”和“他可不本来就是最矮的么”的议论声,他冲一旁的水谷怜司比了一个得意洋洋的“V”字手,以庆祝自己的胜利。水谷怜司在对此人的行动力感到惊奇之余,也暗暗吐槽道,此人怎么会如此幼稚。
“好了好了,都散开了吧,让小与一去换上运动服热热身,然后和我们来几发看看怎么样?”别府蜜柑的这一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除了当事人仙石与一。
练习赛正进行到中途,仙石与一因为压力过大而不慎将球发到了场外,别府蜜柑一边对他喊着“别紧张”一边追着球往场外跑去。
不断滚动的球似是要逃到天际,好在最终被一双手给捡了起来。他走上前去正要道谢,却发现这人他并不陌生,却也谈不上认识。
“你的球。”那人先他一步开口说道。
“啊……谢谢!” 为自己刚才不明原因的愣神而感到慌乱的别府蜜柑飞快地接过球,然后抱着球跑向了赛场的方向。
他将球抛到场内后,没有走到待定席等候,反而朝着经理人们所在的位置走去。
“都学姐那个人好想要加入诶——”他小声地说。
花之崎都平淡地回答道:“哦,是吗?”
“诶,你一点都不激动吗?”这次他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他不是你的爱……”后面的“豆”字还未能说出口,他便被花之崎都扯住了脸:“别府さん你在说什么呀?嗯?”
不要惹你不能惹的女人,别府蜜柑这下算是怕了。
不过他之所以会知道经理人的这个秘密,还得从早上的事情说起。
第一节课下课后,他顺着楼梯走到教学楼三楼,手里还握着之前那把伞。他知道,他要找的那个人肯定会是三年级的学生,毕竟二年级里的人他都见过一面了,既然不是已经毕业的那一批前辈,那这个人, 现在就一定升至三年级了。至于具体在哪个班上,这他就真的不知道了——不过演艺科,一个年级总共就只有三个班,一个一个地找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幸运的是,当他在一班的走廊上透过玻璃往里望的时候,恰巧遇见了花之崎都。别府蜜柑飞快地选择了场外援助:“都学姐,你们班有没有一个红棕色头发,蓝色眼睛,身高约莫一米八的男生?”
“啊,你看看是不是那边靠窗倒数第二排那个?”花之崎都说道,“你找他有事吗?”
别府蜜柑点了点头,然后又指着自己手里的伞:“春假前找他借了把伞,现在来还呢!”
“啊我和你说,我是他的粉丝哦!”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双眼冒星星的学姐,于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啊,原来他这么有名吗?”
“你平时在家里都不关注一下业内新闻的吗?”
被这么一问,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我平时在家一般有空的时候不是练音乐剧台词就是看音乐剧,再不然就是逗狗玩……”
花之崎都听后立刻向他安利起来:“他是高二转来我们学校的,随后就出道了以高颜值和超高的职业素养著称……啊对了,他叫……”
“谢谢学姐——!”还没等对方说完,别府蜜柑便朝着教室里面走去,名字这种事,果然还是得亲自确认才行。
他走到那人座位旁边时,对方正好在整理笔记,并没有发觉自己身边多了个人。他从那人放于桌角边的笔记本上得知了姓名——“咲守千明”,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觉得这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学长好,我是来还那天的伞的。”别府蜜柑将声音调整到不至于吓对方一跳的大小。
伏案书写的少年抬起头来看着他,稍微愣了愣才开口道:“啊,你还记得啊……麻烦你了。”
“是我谢谢学长才对!”他接道,“我比春假前长高了一些哦,如果下次换成是学长没有带伞的话,我们就不会像之前那么狼狈了!”
万万没想到谈话会发展到这个方向的咲守千明又是一愣:“啊,如果再发生这种事的话,那可就要麻烦你了。”
谈话最终以预备铃响起而告终,但若是要说起他们春假前的那次相遇,还得提起一件更早一些的事情才行。
恰好是春假前的一周,那天在结束新的宣传CM拍摄工作后,经纪人姐姐说要再去和工作人员们打个招呼,让他一个人在休息室里等一会儿。但当他从书包里掏出作业本想要写几笔时却意外地然发现自己挂在书包上的迪士尼限定挂件不见了——从保姆车里出来的时候还在,那么一定是在走到休息室的路上弄丢了。别府蜜柑立即决定出去找人问一问,毕竟那可是他重要的护身符。
走出休息室后不久,他看见了一个也像是在等待经纪人来接他的陌生少年,也不管什么认识不认识了,别府蜜柑走上前去就问道:“你好,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地上看到一个这么大的唐老鸭挂件?”他随手比划了一下,而后又认真地说,“那是我非常重要的东西,如果你看到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
“是这个吗?”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来,“我刚刚在走来的路上捡到的,还打算等下交给一楼的失物招领处呢。”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真是他今天听到过的最为悦耳动听的声音:“是的是的,是我的!”为了证明这个玩意儿真的是自己的,别府蜜柑还特地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来作为证明。
他小心地从少年手里接过了自己失而复得的唐老鸭,一个劲儿地道谢,末了又突然追问一句:“你也喜欢唐老鸭吗?”
红棕色头发的少年一定没有想到,他们之间今后几乎每一次的谈话都会被眼前这个少年给带到一个完全料量不到的方向上去:“呃……嗯,喜欢。”
“啊,真的吗?太好了,我还很喜欢企鹅哦!”别府蜜柑的眼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不觉得它们走路的时候一摇一摆的样子特别可爱吗?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波普先生的企鹅》这部电影,真的超——搞笑!”
正当对方苦于不知如何回答时,别府蜜柑的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
“蜜柑,你现在人在哪里?不是让你在休息室里面等我的吗?”电话那头传来经纪人焦急的声音。
“啊,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刚才东西不见了在外面找呢,刚刚找到了,我这就回来!!”对于这个一向把自己当做亲弟弟一般来疼的经纪人姐姐,别府蜜柑倒是能够十分轻车熟路地安抚。他双手合十冲身边的少年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不好意思啊,让你陪我聊了这么久,我的经纪人在找我,我就先走了!下次见!”
“再见。”
之后再见便是春假前一天,三年级的学长学姐们早早便解散回家,可怜的后辈们却要留在学校里直到放学为止。
更糟的事情是,临近放学的时候突然开始下起了雨,而他,别府蜜柑,却没有带伞。因为做值日的事情而稍微耽搁了一下,现如今也没有熟人可以和他共打一把伞回家了。他站在教学楼出口处的地方望着外面的雨,雨势有些大,不如说是超级大,就快要不能够看见前方十米以外的路了——什么“春雨贵如油”果然都是骗人的,你家的油能这么泼呀?
正当他在由于是否应该让学校离得不算远的妹妹放学后给自己送把伞过来的时候,又有一个人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他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天在广告公司遇见的那个少年。上次见面时他就想说了,这人可真好看,没想到居然还是他们学校的,想必班上一定有很多粉丝的吧?不要小瞧了演艺科的女生们,正是因为从事演艺工作有了零花钱以外的一份收入,才能更加放开地购入自己想要的东西。别府蜜柑闭上眼睛便能总结出班上那些女生们的话题,除了学习吃饭工作化妆和新衣服还有八卦以外,便只剩下明星可以谈了。
他晃了晃脑袋,将这些爬墙飞快的女生从脑子里赶走,接着又猜测起来,这个人是几年几班的,叫什么名字,他也没有带伞吗?
想了那么多,还是开口问最为实际:“你好,没想到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呀!怎么,你也没有带伞吗?”
“你好,又见面了。”,那人显然也已经注意到了他,“我接下来还有工作,正在等经纪人开车来接我。”
虽然是标准的营业式微笑,但却丝毫不能阻挠别府蜜柑的话唠之心,他指着前方的一个黑影:“啊,他来了。”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从头到脚一身黑,就撑着的伞都是黑色的男子,透过那副墨镜都能够猜到此人定是神情严肃得不得了,就像是从山口组里走出来的那样。然而别府蜜柑对此是不怵的,他极为自然地走上前去搭话:“您好,我是这个学校演艺科一年三班的学生,我叫做别府蜜柑。”黑衣人像是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同自己搭话一般,静静听着他继续讲到,“今天我出门前没有带伞,不知道可不可以借我一把伞?虽然明天开始就是春假了,但是春假过后我一定会还的!”
说不借好像确实也不大好,黑衣人看了看手里另一把伞,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咲守千明,然后说道:“车我停在校门口了,在到校门口的这段路中间你们俩先共一把吧。等进了车里,我们把多出来的一把借给他怎么样?”咲守千明点了点头以表同意。
别府蜜柑接过伞后凑到咲守千明旁边悄悄说了一句:“嘿嘿,我还以为我要和那个黑衣人打一把伞呢!”对方并未回话,他倒也不大在意,毕竟雨实在是太大了,张嘴便会有被糊一嘴雨水的风险。
彼时的别府蜜柑身高162厘米,而咲守千明却又180厘米。身高差这样巨大的两个人共打一把伞,那一定是会出问题的。
刚开始的时候是咲守千明撑着伞,但他为了顾及比自己矮大半截脑袋的那位,不得不将伞拿得稍微低一些,结果倒是让他的半边肩膀都给淋湿了。别府蜜柑看在眼里也觉得十分愧疚,便将手放在伞柄上提议道:“不如我来吧?”
但两人的身高差实在是有些大,为了不使伞打到对方的头,他只得将伞尽力举高,起初还好,一阵分吹来,伞便往另一头偏了过去,最后他的身上也是打湿了一点。
“还是我来吧……”
就这样,一段并不怎么长的路上,两人倒一直在想方设法地变换撑伞的动作,但从结果上来看,却是一点也成效都没有。
别府蜜柑的猜测果然是对的,开学第二天的社团活动时间,那人就在教练加治真一郎的带领下来再次来到了一号体育馆。
秋元奏老师吹哨示意大家过来集合,待到大家都集中后,教练便开口道:“新的一学年里,我很高兴看到几位一年级的新生们加入我们的队伍。同时,今天我们红庭高中排球部也将会有一位新成员加入!”
社团成员们十分捧场地报以掌声,加治真一郎又继续说道:“这位是目前演艺科三年一班的——”
“咲守千明。”别府蜜柑跟着教练一起念了一遍新成员的名字,站在一旁的西沢凉有些惊讶地问:“你之前就认识他吗?”
他微微点了点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还是他第一次将这个人的名字念出声。
——这样一来,他们也算是认识啦。
一大块钢化玻璃,就算前面看上去很甜,也是玻璃。
组里的随机抽歌活动的产物,曲目是阿伊提供的,因为很合适就写了这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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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意识到的,是我的头似乎枕着某种并不柔软,但也不算僵硬的东西这件事情。
大脑的意识逐渐复苏后,我睁开双眼,朦胧的视界里最清晰的,是一片灰色。某人灰色的眼睛。
而后我再次闭眼,慢慢睁开,等待着那覆盖在眼球之上的迷雾缓缓散开,几乎是不带有一丝疑问和意外的,看到了酒泉神司的脸。
这时我终于发现,我躺在他的大腿上。
“你醒了?”
“嗯…”揉了揉酸胀的眼皮,“…我,刚才睡过去了?”
“突然间睡得很沉。”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可言,却让我感到了异常的安心与沉静。
“…这样啊。”还是有些困倦感没有散去,也许是因为神司的体温太过温暖了吧,忍不住地,产生了眷恋之情。
突然间,宽大的手掌伸入了我的发间,手心的温暖一点点的流入身体里。
“再睡会儿吧。”
他如此说着,声音似乎染上些虚无的温暖。
我再度睁开眼。
这是个总让人觉得虚幻而不真实的世界,而我,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某个更加冰冷的角落里,逗留了不知多久。
大概是因为蹲了太过漫长的一段时间了罢,脚已经发麻,血液流不过去的阻塞感让整个脚部变得冰凉。
眼前是被灰色的雾深锁的道路,只有建筑几何状的轮廓是清晰的,其他都被朦胧和虚无所掩盖。
有冰冷的雨从头顶上方降了下来,那触感让我想起了海—但是那的的确确是雨,落在了我的头发上,落在了不知何时穿上的雨衣之上。
继续走吧。
在心底这样说着,我站起身,动作因为身体的麻木而变得十分迟缓,我想奔跑,但是却在迈开第一步的时候,注意到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话说回来,我现在是在做梦吗?这是个太过漫长到已经不知道何时会醒来的梦吗?还是说?
还是说,什么呢?那个答案扎根于我的心底,即使我再怎么想去抹杀它,再怎么想去忘记它,它还是近乎执拗地存在着。
我已经死了。
因为来自灰的那一刀。
被自己的亲弟弟杀死这种荒唐的事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件事还是在那个人面前发生的吧,真是荒唐到无可救药了。
最后我对他说了什么呢?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我继续行走着。
这样的行为毫无意义,这一点我很清楚。为什么我要如此执着的探寻这个世界的出口,连我自己都不甚明了。也许,我是想要找到我忘掉的东西吧。
有点累了。
雨水的芬芳变的浓郁起来,雨势变大了,雾气却没有一丝散去的迹象。在那变得更朦胧的视野中,不知为何,有一个影子非常清晰。
花朵的影子,更确切的说,是花苞。泰山木的花苞沉睡着,不会有醒过来的那一天了吧,就像我一样。
突然的很想写信,也许是因为看到花苞就想到了她的脸,然后几乎是不可控制的,每个人的脸在脑内循环着,想见到的不想见到的,想再次见面和一生都无法相见的。
我把身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掏出笔和上衣兜里的笔,本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却用光了身体里全部的力气,写字的时候,我连握笔的力量都不剩多少,字体歪歪扭扭,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字了。
致酒泉神司先生,
你不会收到这封信的。
如果收到了的话,那一定是个不可思议的奇迹吧,有这样的奇迹发生的世界,一定不存在吧。
不说这个了。
想必你知道我现在的现状,那我就单刀直入的说了,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请帮我照顾好紫月和加奈,我知道你不是会在意别人的事情的人,这也仅仅是我的奢望而已。
还有,不要告诉葵发生了什么。
有些话,因为你看不到,我就说了吧。
我渴望着,依赖着你的体温,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去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地方。
骗你的,怎么可能。
快点忘了我吧。
纸笔从指尖落下,堕入了虚无。
有冰冷的液体落下了。
“…怎么了?”
“没什么…做了个痛苦的梦而已。”
他的手指逝去了我眼角的泪滴。
-fin-
后记:
因为抽到的歌是这首,所以选了双梦境结构。把那边当真或者两边都不当真都是可以的,请自行诠释。
感谢阿伊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写了BE的路线,这条线从LG的初期就一直在想,作为中之人对慧这个角色其实情感很复杂,一边想看到他幸福一边又觉得轻易的幸福不适合他,但最后主线是什么样的还是要看井。这边只是我的一家之言,不用当真。
慧是个很矛盾的人,即使他对神司的感情真的是爱,他也绝对不会坦率的表达出来,至于为什么现在还不能说,我个人很喜欢这种情感升华到一定境界却突然戛然而止的悲伤和遗憾感觉,还来不及珍惜什么就已经无法珍惜,回想过来的时候追悔莫及却无可奈何。恐怕这篇也是想表达这个吧。
因为不能太剧透看似写了很多其实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