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OOC致歉。
孤身一人的浅羽夕颜END线开启。黑历史开启。
死亡END预定。
谢谢观看,世界再见。【躺倒】
正文
“你射杀多少蓝鸟都没问题,但要记住,杀死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知更鸟唱歌给我们听,什么坏事都不做。它们不吃人们园子里的花果蔬菜,不在玉米仓里做窝,它们只衷心地为我们唱歌。这就是为什么谋杀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Harper Lee
第三周的浅羽夕颜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床被子。
她见到乌狸先生的时候,是星期一的下午,女孩子躺在床上变换着各种姿势玩电脑打游戏,几乎乐不思蜀。
和女孩子一样好看并且有着柔顺的浅亚麻色长发的乌狸先生敲了敲浅羽夕颜的房间的门并推开之后,看到的,是女孩子坐在床上按着手柄发出了奇怪的哀嚎的崩溃的脸。
她在打游戏,并且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搭档的事情。
浅羽夕颜觉得如果是她她都要生气了,可是乌狸先生——虽然一开始浅羽夕颜把他认成了温柔可亲的大姐姐,可是当乌狸先生一开口,浅羽夕颜就立刻明了了眼前的人的性别,不过她并没有询问这件事的缘由,她直觉上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谁都可以触及的。乌狸他看着浅羽夕颜,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头,露出了超级温柔的微笑问她要不要去看电影的时候,夕颜感到了无比的羞愧。
毕竟她差点忘记了这件事,但是对方并没有为此而责怪她,真是太温柔了。浅羽夕颜庆幸着自己的幸运,一口答应了下来。
冬日里料峭的寒意已经渐渐消融在越来越温暖的风中,不过即使那样晚上依旧还是很冷的。整场电影浅羽夕颜都在咔嗤咔嗤地啃着爆米花宛如一只仓鼠连脸颊都鼓了起来,可是身旁的人连谴责都没有,只是无奈地拍着她的头。电影散场后两个人漫步在走廊里,浅羽夕颜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人,他的笑非常温柔,侧脸俊秀,然而深棕色的眼瞳中空空洞洞,无星无月亦没有任何的光芒,仿佛藏着无数的故事。
浅羽夕颜忽然就想,这样的人,一定有很多藏在心中无法说出口的过往吧。
谁的瞳孔里都映着一个无法得到的人的影子。
女孩子笑了起来,那是一声很短促而且轻的几乎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笑声,可是她能感到自己身体的温度从指间渐渐流失,心都要揪痛起来,那种痛一瞬间炸裂开来,几欲昏厥过去。
可是浅羽夕颜只是脸色白了白,而后神色如常的与她的搭档告了别。
她是在半夜跑到爱川湖边的。
女孩子踮起脚尖轻轻地推开门,在月色下奔跑,她亚麻色的头发在夜风中飞扬起来,这个想到什么就会立刻去做的姑娘,在半夜痛的几乎睡不着的时候,忽然想起了爱川的七大不思议。
于是她悄悄爬了起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头发都没有扎起来,就跑了出来。
她内心不知为何生出那么多的恐慌,仿佛这样奔跑就能逃离什么,可是她的体质过于娇弱,只是奔跑了并不很长的一段路就开始气喘吁吁,然而心脏的抽痛还是没法停止,而这时铃声忽然就响了起来。
浅羽夕颜慌忙取出兜里的手机,她苍白的指尖颤抖着,几乎要抓不住手机。
那首钢琴曲固执而反复地响着,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夕颜按下了接听键,对方的一声轻轻地呼唤几乎要让她落下泪来。
“姐姐。”她忽然就捂住了自己发出的带着哭腔的声音的唇,任由自己落了泪,而后在对方染上了惊慌的担忧声线中,告诉她,“我想你了。”
感谢世界,你没事。
于是心脏那样的抽痛似乎也可以忍耐下来。
她在空无一人的月色中,坐上了船,她举着桨乱划一气,在湖面上转了两圈,才被温柔的波浪送到了湖面中心。
而湖中心的倒影中,空空荡荡。只有温柔的月光。
浅羽夕颜看着湖中心愣了良久,忽然就躺倒在船上大笑起来。
承认吧,你谁都没有爱过。
My mother has killed me,
My father is eating me,
My brothers and sisters sit under the table,
Picking up my bones,
And they bury them,
under the cold marble stones.
谁在大笑?谁在痛哭?又是谁,坐在一旁哑然无言。
能记得的是少女掌心的温度和坚定的表情,告诉自己别怕。
世界终究成了一片漆黑。
我的母亲要杀了我,我的父亲要丢弃我。
我的姐姐坐在了谈判桌前,与我的父亲对峙,终究据理力争,使我获得了活下去的权利。
拥抱最终救赎了谁啊,这苟活的人还是要将那偷走的岁月尽数还清。
浅羽夕颜咽下喉头的腥甜,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
可阳光下,她仍然无知无觉的微笑着。
仿佛不知道自己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对不起这么晚才写完我切腹谢罪_(:зゝ∠)_OOC抱歉!
不知所措不知所云废话连篇我不是个好搭档qwq
最后的死亡赋格这个名字其实是借用_(:зゝ∠)_原作是首非常严肃深沉的诗,到了夕颜的手里却变成了奇怪的玄幻异能轻小说……
正文
上帝对人说道:“我医治你,所以要伤害你;我爱你,所以要惩罚你。”——泰戈尔
冬日里即使是晴天也带着些料峭的寒意。更不用说自周日起就开始转阴的天,空气湿度明显上升,那种冬天的寒意更是无孔不入能钻到关节各处把人都冻成冰雕,这导致了浅羽夕颜硬生生呆在有暖气的病房里拼了一下午的拼图。
一千块的那种牛奶拼图,如果不是背面的标记她觉得自己估计还要拼更久,即使这样她足足拼了一个下午也没拼完。她坐在地毯上,看着散了一地的纯白的拼图块被她翻了过来,按照背面的字母标记排列分类成几堆。
正在她拿起一块拼图思考着应该把这块安到哪里比较好的时候,忽然想起今天就是搭档的最后一天了,明天医院里的搭档关系又将重新洗牌,有点好奇明天自己会分到怎样的搭档的时候,忽然想起晚上食堂的菜单,果断把手里的拼图一丢,再一看时间,推开病房门,打了个哆嗦就想往食堂跑。虽说晚上吃点清淡的比较好,但是既然姐姐不在,浅羽夕颜把临来医院之前姐姐的叮嘱往后脑勺一丢,假装失忆。
冬天天黑的早,浅羽夕颜房间里开的灯还比较亮,加之刚刚在地毯上坐了太久,刚一站起来打开门觉得自己是不是要瞎了,眼前一片漆黑,她靠着打开的门熟门熟路从口袋里掏出颗糖拆开玻璃糖纸,把糖塞进嘴里后,糖纸则又塞回了口袋,那股子眩晕感才稍稍减轻了……嗯,是葡萄味的啊。
她这么想着,扶了扶一旁的建筑物站稳了,感受外面与室内的温差,内心分外惆怅。
越来越冷了,再这样冷下去,她会彻彻底底变成一床被子的。
就算“哎呀我摔倒了要西尔姐姐亲亲才能起来”这种招数估计都没法把她从被窝里叫醒了。
第二日浅羽夕颜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揉了揉眼睛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意外才凌晨四点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渐渐适应了这样的黑暗,她听着室友睡觉时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最后悄悄坐了起来披着外套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没有发出声音来吵醒她可爱的室友,浅羽夕颜掀开了窗帘。黎明之前的天色漆黑如墨,什么都看不清,而由于室内的温差的缘故窗户的玻璃上蒙了一层水珠,她伸出手来擦了擦,发现外面在下雨。
明明情人节就要到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会下雨啊。
而且由于没有到零下的程度,也没有雪可以下。真是让人失望啊。
由于开着暖气的缘故夕颜她也不敢开窗,害怕一开窗就被雨糊一脸,她看着窗户发了好一会的呆,才回到床上,打开平板连上蓝牙键盘开始写东西。
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照亮了女孩子苍白的面容,她头顶的呆毛软软地耷拉着,她抿着唇,十指在键盘上翻飞,还在她有意识的克制了没有发出太大声音。
这样的起因导致了,在广播时,这姑娘毫无疑问地躺在床上睡着了。好在拖了西尔维娅的福,她有注意听夕颜的搭档是谁。
“叶析洵?”浅羽夕颜揉了揉眼睛,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西尔姐姐知道是谁吗?”
“是儿科新来的实习医生,听说是个很可靠的人。”
“哦哦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她不吝赞美,稍微清醒了些,开始八卦起来,“西尔姐姐这次的搭档呢?”
“yooooo”听了答案之后浅羽立刻内心飞过一长串这样子的弹幕,“真是缘分啊。”
真正见到她的搭档时,是周一的下午了,她把原稿发到编辑的邮箱,得到了编辑惊恐地发问她是否被什么附身了,夕颜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合上电脑,绕过还没拼完的拼图,找到爱川的地图,看了看直奔儿科的楼层。
找到地方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不在,儿科因为最近闭院的原因出乎意料地清闲,大家趁着着难得的空闲整理着过往的资料和病历之类的东西,夕颜问了问,得知对方去了资料室,儿科的医生都非常亲切,听闻了她的来意后,硬把她按在了据说是属于叶医生的椅子上,还顺手塞给她一杯茶,浅羽夕颜简直是不知所措地承受着来自大家的好意,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小口地喝着茶。那茶是切碎的果干和似乎是花瓣之类的东西混合在一起而后泡制而成的,味道酸甜,大概很受小孩子欢迎吧。
“前辈,我把资料拿回来了。”听见这声音,夕颜抬起头来,看见推开门进来的青年,她的第一印象是那青年的声音,清澈平缓,疏朗而温和,而后她才开始打量她的搭档,脸上没什么表情,头发漆黑柔软,由于还在下着雨的缘故天色很暗,房间里的日光灯开着,从夕颜这个角度望过去他的搭档有一双非常漂亮的黑色眼睛,澄澈明亮,漆黑如墨,在灯光的映照下亮如点漆,虽然板着脸,可是夕颜却觉得他是个温柔的人。
而且,很好看。
浅羽夕颜不承认这是作为颜控的偏见。
看到夕颜坐在他的椅子上叶析洵明显怔了怔,夕颜毫不在意,把手里的杯子一搁挥了挥手:“下午好叶医生!我是你这次的搭档浅羽夕颜!”
“啊,是你啊。”叶析洵恍然地点点头,他将手里的资料盒放下,走过来有些歉意地说,“本来想今天下班后去找你的,麻烦你特意过来了。”
夕颜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笑了笑表示毫不在意:“是我唐突啦,希望没有给医生你添麻烦才好,我只是有点好奇,不过现在见到了,就不打扰啦,晚上有空要一起吃饭吗?”
“啊,当然可以。”叶析洵答应下来,虽然有些诧异搭档这积极主动的态度,但是总比不合作要好得多。而这时浅羽夕颜站在了叶析洵的面前,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她掏了掏口袋,然后将一颗糖放在了叶析洵的手心。
“这是见面礼,叶医生,这一周请多多指教啦。”夕颜笑了起来,而后强调了务必把糖纸留给她之后,她离开了儿科的楼层。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会面。
傍晚时分雨渐渐停了,虽然还是冷的要命,结束了工作后叶析洵换了运动服让他看起来更加年轻了,但还是看起来非常可靠的大人。不像她,虽然已经成年了,但还是总被人误认成国中生……
是因为要保护什么人吗?
浅羽夕颜咬着筷子,忽然就想起姐姐来。
无论如何,她真的被姐姐保护的很好。她一直都清楚地明白这点。
那一日谁指尖渐凉的温度,她怔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少女一瞬间仿佛就变成了大人。
不肯长大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她接过了叶析洵递过来的玻璃糖纸,低下头专注地看着那张闪耀着好看光泽的糖纸,指尖翻飞,不一会她的掌心就出现了一只好看的千纸鹤。夕颜看着这只纸鹤,几乎要陷入某种遥远的回忆里。
这种繁复精巧的折法,是姐姐教给她的,然而在那不久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这些女孩子的小把戏了,大批的专业书籍涌进了她的书房,她专注地近乎疯狂地汲取着一切可以学习到的知识,将所有的笑容放在了回忆中。
浅羽夕颜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如果没有她,浅羽朝颜甚至都没有能够束缚着她还作为一个人而不是怪物的存在。
是悲哀的,无论是死去的人,还是苟活着的人。
记忆中浅亚麻色头发的少女翻开沉重的书籍,黯绿如森的瞳孔在下午的阳光里盛满了温柔的光辉,给乖乖坐在一旁的她念一首不知名的诗,那样正确而优雅的发音,她再也没有在第二个人那里听到过。
她将那只千纸鹤重新放回叶析洵的手心,笑容无可挑剔:“送给叶医生你啦!”
而青年接过了那只千纸鹤,沉默地道谢后摸了摸她的头。
叶医生掌心的温度,真的,非常非常温柔。
这是那一瞬间,她唯一的感想。
所以啊,叶医生也一定是个温柔的人吧。浅羽夕颜这样固执地想着。
第二日天放晴了的缘故,天气稍微回暖了些,上午按照编辑的要求改了稿子,并用“在奥斯维辛以后,写诗是野蛮”的这种理由回绝了给自己的新书写宣传语的羞耻paly,而后又和姐姐聊了会天,心情指数上升迅速。
这样兴奋过头的结果是下午她听闻了有焰火晚会,有什么活动都没打听清楚就换了衣服蹦蹦哒哒地拉着叶析洵的衣角就去参加了。
也是叶析洵好脾气,或者说,是浅羽夕颜运气好,才总能遇上这样温柔对待她的人。
结果两个人看着各种让人目瞪口呆的游戏,最终纠结了一下选择了性价比最高的——奖品实用还不会使人尴尬的“BOOM·BOOM”,嗯,踩气球这种活动,真的非常有益身心健康,而且减压。
浅羽夕颜几乎是玩的停不下来,依次拿到了据说是情侣款的鞋带【夕颜:为什么鞋带还有情侣的啊我不懂】还有一根棒棒糖和一副情侣手套,棒棒棒在拿到手之后直接被叶析洵送给了夕颜,夕颜也没有客气,直接拆开了包装塞进嘴里。
至于大头贴合拍,浅羽夕颜盯着叶析洵看了很久,最终遗憾地放弃了这一想法。
“所以说,叶医生要多笑笑啊。”丢失了得到苹果糖的机会,浅羽夕颜很是遗憾,义正言辞地控诉他,“叶医生笑起来的话一定很好看的。”
不然连鬼脸都不会做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啊叶医生。
浅羽·土豪·夕颜买了一大把线香花火,毫不吝啬地分给了遇到的好友,叶析洵手里都被塞了两根,璀璨的星火从手中持着的花火尽头炸开,映得所有人的眼中都满是明亮的光。
那时浅羽夕颜才发现,原来叶析洵的眼瞳其实是温柔的深棕色。
“半人马座流星雨吗?”浅羽夕颜眨了眨眼,分外惊喜,“要一起去看吗!我去!”
直到两个人坐在搭好的帐篷里,浅羽夕颜才眨眨眼,后知后觉的想起——啊,要是姐姐知道我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呆在双人帐篷里,绝对会炸吧。完全没意识到她把这句心声说出了口。
“浅羽有姐姐啊。”叶析洵端着两杯热饮打开帐篷走了进来,递给夕颜一杯后,失笑之余有些不适地眯起眼,“你看见我的眼镜了吗?”
“诶我没说过吗——所以说叶医生你的眼镜不就挂在衣服领子上吗,”夕颜伸手接过热饮放在一边,然后顺手将叶析洵的眼镜取了下来而后帮他戴上,叶析洵也不知怎么的就弯了弯腰好让夕颜更方便地把镜腿挂在他的耳朵上,夕颜恍然不觉她做了什么,极其自豪地接着刚刚的话题回答了,“——我姐姐世界第一好看!”
“我也有个弟弟。”
提起了这个话题两个人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姐控和一个弟控,两个人突然就有了无穷无尽的话题可以说。
直到流星雨的降临。
那样恢弘而盛大的星光坠落如雨的画面,几乎让人忘记呼吸。
两个人喝着热饮仰着头看着天空,有种寂静而温柔的气氛悄无声息地扩散开来。
星光落在女孩子冰蓝的眼瞳里,像是冰凌的花朵盛放在瞳孔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她忽然就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真美啊,你留下来吧。”浅羽夕颜没头没脑地感叹了一句,而后自顾自地解释了这句话的梗。
“浮士德这样说过,而后,一切就结束了。”
随着这句话消散在空气中,那场盛大的流星雨似乎也因为这样的话语渐渐进入了尾声。
浅羽夕颜有些愕然地看着这一幕奇异的巧合,有些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我不是故意的。”
“不过这一周,我真的——”浅羽夕颜看着叶析洵,认真地强调了,“真的非常愉快,谢谢你,叶医生。”
“真美啊。”浅羽夕颜将头扭了回去,再次感叹了。
而后啊,一切就结束了。
《浮士德》的结尾里,这样终结了那场举世闻名的交易,关乎人世之美与灵魂的重量。
——永恒之女性,引我等向上。
那一晚浅羽夕颜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坐在地毯上,枕着浅羽朝颜的腿听她弹奏巴赫的赋格曲,少女在下午的阳光中闭上了眼睛,灰尘在阳光中漂浮舞动。
女孩子的面容像是花朵,而那花朵上露珠滑落。
而梦境中的她和作为旁观者的浅羽夕颜忽然就感到了疑惑。
为什么,那时的她会流泪呢。
那滴眼泪在遥远的未来终是被回想了起来,即使在那流畅华美的乐声中依旧能清晰地听到水珠滴落不知名的地方的声音,而后,安静地蒸发在空气中。
终是像是那些曾经一般无迹可寻。
“要活下去啊,夕颜,即使是背负着那个人的墓碑也好,拜托了,我……只有你了。”
那是十一岁的浅羽夕颜,在睡梦中,听见的姐姐唯一一次近乎软弱的恳求。
那也是那时的浅羽夕颜,最终拿起了笔来,成为如今的浅羽夕颜的原因。
即使是人间失格也没关系,我来给你资格好了。就算是借口也好,请……为我活下去吧。——《死亡赋格》文/浅羽夕颜
勉强糊了一篇ooc而且文笔喂狗_(:зゝ∠)_还拖这么晚对不起搭档对不起院长我切腹谢罪【喂】
虽然只写了一点但不要脸地响应了西尔姐姐【喂】最后那段不知道写啥就随便凑了点强行装逼【噫
第一周就写成这个样子我好方,还有好多互动想写但是年底了真是忙到飞起医院的大家都好可爱啊【倒地不起.jpg
正文:
时には流れを変えて
何も持たずに
与えられた名前とともに
全てを受け入れるなんて
しなくていいよ
潮风に向かい鸟たちが今飞び立った
有时浅羽夕颜甚至怀疑她所存在的世界的真实与否。
尝试着与某个人相处甚至恋爱,简直像是小说中戏剧般的桥段。
“可是,很有意思不是吗嘿。”浅羽夕颜看着电脑上编辑几乎要透出屏幕的怨念,眨了眨眼睛,非常无辜干脆地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扑到一旁同宿舍的西尔维娅的床上,“西尔姐姐!不管那个院长怎么想的,不如我们私奔好啦。”
“别闹。”西尔维娅拍了拍她的头,薄荷绿的,仿佛被阳光被林间的绿叶染成了翠色光芒的眼瞳中透着无奈,水红色的柔软短发在阳光下氤氲出好看的光泽来,“院长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吧?”
“不管怎么说,先相处看看吧?”她将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整齐,微笑着告诉夕颜,但说着说着却开始自我嫌弃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呢,希望不要被嫌弃才好啊,毕竟我可是个不太合适恋爱的对象啊。”
“才没这回事呢?!”浅羽夕颜愣了愣,立刻反驳,“西尔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要是男生绝对倒追你啊?噫,说起来如果西尔姐姐你不介意我是女生的话考虑考虑我?”
“夕颜你又说这种话……”西尔维娅合上手中的书,“说起来,夕颜下午要去见见你的搭档吗?”
“嗯!诶嘿有个护士姐姐当室友真方便啊。”说着夕颜伸手搂住了西尔维娅的脖子,毫无顾忌地凑过去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也祝西尔姐姐你好运哦。”
完全不顾西尔维娅一下子红起来的脸的浅羽夕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个熊孩子呢。
何度も姿を変えて
私の前に舞い降りたあなたを
今日は探してる
どこでも受け入れられようと
しないでいいよ
自分らしさというツルギを皆授かった
找到那个名叫“华”的男生的时候,那个人正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发呆还是睡觉?
浅羽夕颜忍不住伸出手来在那个浅棕色头发的少年面前晃了晃:“嗨,要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吗?”
……没反应?
正当夕颜玩心大起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少年有些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而后……伸出了手,戳中了今天她的眼罩。
在痛觉还未通过神经末梢传达到脑海中时,身体先一步控制着手捂住了眼睛,而后尖锐的疼痛才炸裂开来,一瞬间连脚趾都要蜷起来几乎要窝成一团才有安全感。
“痛……”下一秒,她就跪在了地上,捂住眼睛几乎要泪流满面。
“好痛啊……”她喃喃自语着大概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话,“超级痛……痛死了。”
朦胧中她听见了少年尴尬的解释:“那个……我以为里边是没有眼珠的。”
“万一有封印怎么办?”浅羽夕颜捂住右眼泪眼汪汪地抬起头,满眼都是控诉,“万一戳破了封印你负责吗?”
由于太痛了她说话都带着哭腔,时不时还会抽噎,但仍然固执地瞪着他:“超痛的!”
就这样,他们认识了。
剣と剣がぶつかり会う音を
知る为に托された剣じゃないよ
そんな矛盾で谁を守れるの
相识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一周前还素不相识的两人,如今却可以坐在一起打游戏。
“说起来……我记得好像如果两个搭档一天之内能走同样的步数,可以拿到什么奖品来着……如果我们俩在这坐一天一动不动你说也能拿到吗?”浅羽夕颜思考着奇奇怪怪的问题,同样得到了事不关己般的回答。
“那个奖品……我记得是免费体验劵吧吧,拿到了也没什么用啊……小心左边那个怪!”华按着手柄回答道。
“啊啊啊……诶嘿过去啦!”夕颜被这个提醒一惊,,也不再说话手速飞快,总算过了关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呼……”华按了暂停,扭过头来看着她,那双暗红的眼瞳在光的照耀下显得温和澄澈无比,他歪着头,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问道,“浅羽,你考虑过逃出这所医院吗?”
“诶,我知道啊。”夕颜想了想,把手柄一扔把放在一旁的水瓶拿出来喝了一口,回答道,“我记得胡桃姐姐有提过……医院里的超市,还有食堂什么的总是要定时补充物资的,就算再怎么严密,想逃的话总能逃出去的。”
“但是你不觉得食堂饭很好吃吗而且还是免费的为什么要出去啊?”
“对哦……”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いくつもの河を流れ
わけも闻かずに
与えられた名前とともに
全てを受け入れるなんて
しなくていいよ
私たちの痛みが今飞び立った
华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浅羽夕颜坐在他旁边。
“你终于醒了……要一起看书吗?”浅羽夕颜见他醒了过来,毫不在意地把手上的书一合,将封面展示给他看,兴高采烈,“从上条先生那里借来的他的新作!我都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上条先生!说起来感觉我写的游戏脚本你似乎不太感兴趣……果然还是推理比较适合男生吗?”
“所以说乙女游戏我为什么要感兴趣啊……”华揉了揉眼睛,吐槽她,还是接过了书,“而且还是那种百分之五六十都是百合结局的乙女游戏。”
“对了我觉得高濑比较像凶手!”
“喂浅羽你别剧透……”
“我只是猜测!”浅羽夕颜一脸无辜,“你往旁边挪挪,我还没看完呢。”
……
“你看,不管怎么样高濑都比较像凶手吧?诶……华?”
浅羽夕颜眨了眨眼睛,微微侧过脸,看见靠在她肩膀上的少年呼吸声均匀而细微,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真是的……书这么有趣你居然睡着了上条先生会哭的!”浅羽夕颜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而后顿了顿才说道。
“晚安,做个好梦。”
线と线を结ぶ二人
やがたみんな海に辿り着き
ひとつになるから怖くないけれど
人,为什么要睡觉呢?
人的一生中,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是用于睡觉的。刚出生的婴儿几乎每天要睡20个小时;即使成年后,每夭至少要睡 6~7小时。
浅羽夕颜想了这个问题想了很久,后来还是朝颜回答了她:“也许是因为……梦境太美好了吧?”
夕颜清楚地记得那时姐姐的脸上的笑意,嘲讽又哀伤。
然而啊,很多时候,梦境是比现实更可怕而悲哀的存在。
我已经不再做梦了。
我告诉自己,我已经不会痛了。
是了是了,我都要忘记了,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啊。
点と点をつなぐように
线を描き指がなぞるのは
私の来た道それとも行き先
OOC抱歉!文渣求别嫌弃qwq如果实在忍不了当做平行空间好了【喂】
写了奇怪的互动来告白_(:зゝ∠)_基本是夕颜黑历史的过去,没深扒但是也差不多了反正就是一盆狗血【喂】开头的梗是借用的神前医生人设纸上的23333
总之,赶在抽卡之前,告白一发!神前医生我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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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坐在桌子前的青年抬起了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位——”
夕颜立刻欢快地接道:“夕颜,神前医生我的名字是浅羽夕颜。”
“浅羽小姐,我在工作。”神前明这般强调道,他取下耳机,镇定自若地回答。
“反正心理科也没什么人神前医生我们聊一聊嘛,而且医生你可以叫我名字的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浅羽夕颜死乞白赖地回答,这话要是个形容猥琐的人来说说不定旁人就该报警了,可说这话的是个小姑娘,而且这女孩子长得还不难看甚至可以称得上面容清丽,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头顶呆毛以外无可挑剔。
很少有人知道,她可以算得上名副其实的大小姐。
“那么,浅羽小姐是来做心理咨询的?”神前顿了顿,恐怕是被这个人的厚颜无耻震惊了,他脱下右手的手套,拿过一旁的笔打算做记录。
“唔……非要说的话,医生我每天早晨起来都被自己帅醒算病吗?!”浅羽夕颜兴致勃勃。
神前明打算写字的手一顿,他平静地回答:“如果是这样的话,浅羽小姐,麻烦推开门,出门左转,这种症状隶属精神科。”
“哇哦医生你有这——么无情!”女孩子震惊又认真地比划了一下。
“真抱歉。”神前冷静地看着她,眼角下的泪痣让他那没有笑意的冷清面容多了几分柔和。
也许是意识到和这个人说一些白烂话是没用的,浅羽夕颜眨了眨眼,告诉他:“其实非要说的话我也已经通过考试拿到心理咨询师资格证书了,但是没有什么用啊我自己差不多是半个神经病了。”
Des phy Sallauphe syou chweegh
我予你深重的孤独
Defoe tin Sallauknoe phecheey yahh
我予你无上的幸福
我第一次意识到死亡这件事的时候,还很小,是真正的小孩子,连基本的数字都不会运用的那种时候。
我看着母亲紧紧握住我的手,老实说,让我记忆深刻直到现在的,是那种疼痛。
幼年时的记忆是非常模糊的,若非那种疼痛,我大概会把这一切都忘却吧?直至今日,朝颜——我的姐姐都以为我不记得这件事情,所以我也装作不记得的样子。
因为朝颜已经快要坏掉了,如果我也坏掉的话,整个世界对我而言,大概就会完全腐烂不堪吧。
朝颜一直觉得是我救了他,也许她没错,不过她一定不知道,啊,我对我的演技还蛮有自信的。也许我救了她,但是从那一日起,我的脚尖也已经落入污泥中,而后越陷越深无法挣脱了。
世界崩坏是什么样子呢?
有个我不知其名的心理学家,发现产生非理性的一个重要原因源自一个奇特的现象,称为“自我本位偏见”——我们都有一个脆弱的自我,它会用不同的手段来保护自己不被外面残酷的现实所侵害。我们将成功归功于自己,将失败怪罪于他人的生疏技能。
但是非常可笑的是,我仿佛丢失了这种偏见的本能,大概是因为从小就有人一直不停地在我耳边说着。
——你是不该存在的。
——你是不该活下来的。
没错,都是我的错。
我一直一直这么想。
直到后来我忽然明白过来,这大概也是……那个人的自我本位偏见吧?
可是,已经无法回头了。
朝颜一直以为我不明白这些事,所以,我就不会知道,这些事,我就统统不知道不明白。
“你射杀多少蓝鸟都没问题,但要记住,杀死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知更鸟唱歌给我们听,什么坏事都不做。它们不吃人们园子里的花果蔬菜,不在玉米仓里做窝,它们只衷心地为我们唱歌。这就是为什么谋杀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Harper Lee
疼痛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话语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变了方向的,那种尖锐的疼痛大概从深陷泥沼中的指尖开始一路蔓延,仿佛在最柔软的的地方剜开了血肉往其中塞进了不知名的种子,一天天,它们在伤口膨胀生长,那疼痛细微绵长,也尖锐如初,你能清楚地感觉到它的根尖生长,穿过每一根神经末梢,根须缠绕,茎上的刺与绒毛擦过皮肤带起的颤栗与微痒,最后噗地绽放出漆黑的花朵。
即使它们生于黑暗,却在不顾一切地向往着光明。
够了……
我已经醒了……
真的,我已经不再做梦了……
村上春树说,哪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害怕失望。
“冷静点,浅羽。”
不知是第几次见面之后,神前明终于将那些令人沉默的真相一点点,抽丝剥茧,全部理清。而他也终于在渐渐熟识的过程中,将敬语取下表明了他们之间的不再过于疏离的关系。
他按住浅羽夕颜的肩膀,那个姑娘冰蓝色的眼睛抬起头看着他的时候,神前明忽然就觉得有什么不受掌控了。
那个姑娘冰蓝色的眼睛空洞且暗如枯井,可是在看到他的时候,忽然一点点,亮了。
——知更鸟清白无害,所以我们杀死知更鸟是罪恶。
——可是,难道夺走其他的生命,就不是罪恶了吗?
——可是,如果知更鸟对某些人而言,就是不该存在的呢?
可是,是谁杀了知更鸟呢?
难道只是麻雀吗?难道看着它去死的苍蝇不是帮凶吗?难道取走它的血的鱼不是帮凶吗?难道每一个没有阻止它死去的人,都是清白无辜的吗?
为什么只有麻雀受到审判吗?
My mother has killed me,
My father is eating me,
My brothers and sisters sit under the table,
Picking up my bones,
And they bury them,
under the cold marble stones.
——这双眼睛,是原罪。
——血管中流动的,是洗脱不掉的原罪。
——不该出生的,理应死去的。
変わらない空 変わり行く云
私はここで动けずにいた
“神前医生。”她笑了起来,可是面容毫无血色,浅羽夕颜的声音轻的几乎像是叹息,“今晚的月色,想必很好吧?”
“浅羽,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神前的指尖顿住,从窗帘的缝隙间挤进来的细小光线抚摸着他温暖的指尖,他的声音搅动了这一室凝固的空气,他的声音依旧冷静,“你这种心理,自己明白吗?”
“我清楚你要说什么。”她歪着头,苍白的唇瓣流出的笑意带着奇异的弧度,“无非是由于心理辅导对医生产生的依赖效应,不是真正的喜欢,对吗?”
“你分的清这两者的区别吗?”神前松了口气,柔软的发梢顺着他的肩头滑落,琉璃般的瞳孔凝视着她的眼神专注。
“我分的清啊,不然我为什么要表白呢?”
“没什么啊。”浅羽夕颜迅速打断了神前要说的话,“我之前,并不是没有接受过其他心理医生的治疗。但他们都不是神前医生你。”
“因为你是神前医生,所以我才喜欢上你的。不是神前医生的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这样说的话,会让您好受一点的话,那就太好了。”
“如果要说我还小这种理由的话,女孩子长大是很快的,时间可以证明的东西有很多。我愿意去等您,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是想让神前医生你知道而已。我才十八岁,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挥霍,可是,我也只有这么多时间,可以挥霍了。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但是只要您转身,我总是在的。”
桌子上的花瓶里插着的白色蔷薇,花瓣静静凋落了一瓣。
神前明在这样的气氛下,回答了她:“谢谢。”
君の笑颜も,赤い空も
冷たい冬も,锖びたポストも
私は全部,大好きだよ
ありがとう,ありがとう
ありがとう,ありがとう
文章名延续神乐坂的风格XD
大家都超可爱!胡桃姐姐超可爱!神前医生和秀一也超帅!
然而写不出万分之一_(:зゝ∠)_OOC抱歉!哪里不对请谴责我我会改掉的!
只能说是前置剧情,后面大概还有但是先发上来再说【喂】来自一个已经放弃了治疗的文渣。
正文
【被分子撞击的悬浮微粒做无规则运动的现象叫做布朗运动。】
【分子做着无规则的运动,而且永不停歇。】
壹、小池定律
【やっと君に会えたのに
好不容易才见到你的
剥がされるまで时が100倍速だ
在直到被拆开为止时间是100倍速流动——《离去之原》】
相遇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
是经历了那么多次的偶然之后,得到的必然。
“所以我遇到胡桃姐姐肯定是命运的指引!”浅羽夕颜信誓旦旦地趴在胡桃的办公室的桌子上,呆毛翘起来勉强能冒充身高的这一目的在被胡桃伸出手来把她的头发揉成了奇怪的形状之后破灭了,亚麻色头发的女孩子捧着胡桃倒给她的热水感动的热泪盈眶,温热的柔软白色水汽蒸腾间,她苍白的脸色似乎也有了些红晕,“这里简直是天堂啊。编辑找不到我没法催稿的日子真是太棒了。”
她也不知道她俩是如何发展成这种没事干就会在办公室漫天遍地闲聊但就算不说话也不会尴尬的关系。
淡金色长发像是流动阳光的女孩子……说是女孩子也许不太恰当,但是她的面容年轻美好的不像个已经进入社会的成年人,反倒换上制服就可以冒充高中生,她穿着白大褂,这样的制服让她身为女性的柔美中多了几分凌厉的线条,她的眼瞳是融化的蜜色,怎么看都是如同淋着蜂蜜的羊羹般甜美的女生。胡桃的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提到这点是因为下一刻她伸手拉开了窗帘,于是阳光洒落在她的面上,不知何处传来的钟声悠远,随之展翅的鸟儿在光的照耀下成了安静祥和的剪影。
“胡桃姐姐你真好看。”夕颜捧着脸,“我能潜规则你吗?”
换做她姐姐浅羽朝颜在这里,夕颜就该被敲头了,然而现在在这里的是胡桃,所以听到这话她只是扭过了头,一脸茫然不明所以:“诶?潜规则?”
浅羽夕颜秒速反应过来胡桃大概是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于是举起手来秒答:“不用在意这种细节!胡桃姐姐胡桃姐姐!我可以捏你的脸吗?”
“如果夕颜你很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啦。”胡桃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头。
她的手很好看,虽然苍白但是在傍晚的阳光照耀下也看不出来,骨肉匀停,十指修长,连指甲都干净透亮,由于常年在键盘上打字甚至指尖都磨出了一层薄茧,夕颜放下水杯,蹦跶到胡桃面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戳了戳,而后揪了一下胡桃的软软的脸,她注视着胡桃的眼睛盛满了对方的倒影,冰蓝的眼瞳仿佛落下地平线的太阳后还未暗下来的天空,沉淀了许久的蓝色能够连云都染透。
“哇哦手感超棒!”夕颜揪了一下就收回手,不知为何自我陶醉了起来。
夕颜想起姐姐的朋友千夜小姐告知过她而她也曾数次在自己的文中提到过的,黄昏,是逢魔时刻的事情。云朵连绵不绝地铺陈于空中,被将落未落的暮色染成燃烧的火焰或是灼灼的鲜血。
越是沉醉,越抓住眼前的东西不放。
浅羽夕颜想,大概她永远也逃不出小池定律吧。
毕竟她是个那样渴求眼前的温暖的人。
那时风太过温柔,扬起了胡桃淡金色的长发,那发梢几乎要融化在夕阳的光辉中,恰逢逢魔时刻,于是神情难免恍惚。
贰、记忆偏差
【生和死都不过取决于观察,取决于观察的远与近。比如,当一颗距离我们数十万光年的星星实际早已熄灭,它却正在我们的视野里度着它的青年时光。】
【死是一件无须乎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了的事,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人的记忆是会有差错的。
就像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总会不自觉美化与那个人的过往,然而当那种感情变淡时,记忆也会随之改变色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记忆是会和感情挂钩的。
夕颜至今记得朝颜在母亲死去的那一刻,沉默着几乎要坏掉的表情。
然而除了拥抱她没有任何能够阻止姐姐的办法。
好在有些事,只是拥抱就足以被救赎。
同样的,浅羽夕颜一直觉得她和神前明医生相遇的那个下午阳光尤其好,明亮的光芒让人想起某一日她与姐姐去参观那著名的光之教堂中的光之十字的光辉,几乎让人相信神明还要存活于世。啊,这么说似乎过于夸张,但那的确是少有的好天气,天空湛蓝云朵纯白,浅色的头发氤氲着那样温柔的光,青年平静地看着浅羽夕颜,手中抱着记录板,透过镜片的眼睛澄澈而温润,他的面容没有笑意,然而神色平和,侧脸的线条在那一刻也有了柔和的弧度。
日光将呼吸与影子都拉长,光线里每一粒灰尘都在飞舞。
浅羽夕颜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一刻屏住了呼吸,她仰起头来看着那青年的胸牌,迟疑了片刻,歪着头喊了一声:“神前医生?”
而青年只是语气疏淡地回答:“请让一让。”
而浅羽夕颜这个家伙在让开之后,脑海中开始刷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弹幕。
[maya天使]
[眼镜泪痣耳机白手套面瘫禁欲系白大褂啊啊啊我是谁我在哪???]
[姐姐,我的萌点要烂了_(:зゝ∠)_]
[如果是游戏这就该出CG蹦选项了啊]
[不管了反正心理科应该人不多没事我去骚扰啊呸探望他好了]
如果没有这样的一个开始,又将如何结局呢?
一个函数,当自变量只是微小的改动,可能造成因变量上的巨大差异。
而以此刻的时间轴为坐标,命运以光速偏折了。
叁、自由意志
【于是,聪子在清显心灵的杯子的清水里滴入一滴墨汁。清显实在防不胜防。
那一滴墨汁在他的心里逐渐扩散开来,整杯水都将变成深灰色。——三岛由纪夫《春雪》】
那个下午其实夕颜是要去爱川湖边,她垂涎湖边的船很久了。
她在爱川湖的凉亭边看见了一个发呆的少年。而那是浅羽夕颜和保田秀一的第一次见面。
浅羽夕颜踌躇了一下,还是在一旁的自动售货机那里投下了硬币拿出了两罐热牛奶并拿出了其中一瓶作为见面礼,而这时她忽的就想起了荞麦面的梗①,忍不住笑了起来。
也就只有千夜小姐那样的人还会遵循那样的习俗了吧?
哎呀第一次搭讪还真有点紧张。
“这里的风还是挺大的,你不冷吗?”浅羽夕颜把其中一罐热牛奶递了过去,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那有着柔软墨发的少年竟有一双和千夜小姐一样的红色眼眸。不过比她的要暗一点,更偏向血液的颜色,可是却极为澄澈,是鸽血红的颜色,通透而耀眼。
“啊……谢谢。”那少年露出了一瞬间的茫然表情后,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温和地道了谢。
糟糕,这就是所谓的反差萌吗。
交换了名字后夕颜热情地夸赞了自称保田秀一的名字帅气无比,一听就让人想起江湖上有名的狐妖或者神秘的银色子弹②,徒留保田秀一一脸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见此情形,浅羽夕颜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保田秀一的肩膀:“保田君,如果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的话,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闻言保田秀一居然真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完蛋了超可爱姐姐我可以潜规则他吗不行这个想法太糟糕了姐姐我错了_(:зゝ∠)_]
这样的弹幕在脑海中刷过去后浅羽夕颜捂住脸秒速道歉:“真是对不起保田君我不该这么说的我好怕之后你会被奇怪的阿姨拐走。”
可是保田秀一面对这样也很奇怪可疑的浅羽夕颜歪了歪头,而后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浅羽夕颜的头。
虽然长着一张冷硬派的脸,可是保田君掌心的温度,真的,非常温柔啊。
就这样,他们相识了。
①:以前日本人搬家的时候都要给邻居送荞麦面吃的。据说是因为荞麦面日语叫“そば”和“旁”这个字同音,意思是我搬到你旁边住了,请多多关照。
②:@南野秀一 @赤井秀一
一、开头:摘取你最喜欢的一个开头
“这个世界,是已经坏掉的玩具。”
坐在昏暗房间里的少年盘腿坐着,他如是说着,对着黑白的棋盘,对着那一盘乱麻的棋局,轻轻笑了起来。
他勾起唇的瞬间,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那一面墙的监视器的屏幕所发出的微弱光芒打亮了他仿佛盛满了新鲜血液的瞳仁。
伸出手,他捏住了自己面前的那枚漆黑的棋子,越过鏖战中的战场,被他苍白得几乎通明的指尖所捏住的那位国王,轻巧的踹翻了稳坐于后方的纯白的皇帝。
“Checkmate(将军)。”少年愉快地宣布,他抬起眼,对着他的对手歪了歪头,“反正你总会让我赢的,不是吗……路易?”
那语气,嘲讽又悲伤。
嘲讽得仿佛为王的胜者书写历史恶狠狠地讥笑着他的对手,悲伤得仿佛痛失了本来绝不能失去的珍宝的人所发出的最后的哀鸣。
而他的对面,空无一人。
——《礼赞之诗-无人生还》
并没有好好斟酌过很有逼格的开头_(:зゝ∠)_
二、结尾:摘取你今年最喜欢的一个结尾
安静的教堂能听到水珠滴落在地面的声音,而后,安静地蒸发在空气中。
无迹可寻。
像是那些曾经。
——《然后我们相继死去-花言叶》
结尾其实对我而言都差不多【删除】烂【删除】?
三、部分
1.摘取你今年最喜欢的一个部分
没有特别喜欢的部分,都是黑历史_(:зゝ∠)_
2.摘取你今年最喜欢的煽情部分
对不起,Edi。
这一生辛苦你了,既要来往于雷柏提和德斯蒂尼,还要来看我,你一直不曾停止喜欢这样的我,真是抱歉,我没法给你一个结局。
如果……如果有下一世的话,换我来喜欢你吧。
那时,我一定会认出你来的。
Edith把便笺按在心口。
失声痛哭。
——《Kill The King-此岸彼方》
我是突然明白过来的,无数次我看着手冢学长的面容,内心酸涩不甘思绪纷杂,空落落得让人觉得靠近胸口的那个器官都丧失了跳动的功能。
那样的情绪原来叫做得不到,叫做舍不得。
我离他这么近,又这么远。
近到我离他大概只有十步之距,却又远到光年之遥。
没有哪一种喜欢高贵一点,只要得不到,结果都是一样。
可是舍不得啊,即使知道自己可能得不到,即使明了距离有多远,可是舍不得,喜欢了这么久,甚至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就能在心里妄想未来与永远的人,因为喜欢所以每个妄想的很久以后的场景里都有这个人,因为喜欢所以把所有的青春年少都隐藏着渗入那个人的人生的细枝末节中,你怎么能舍得放弃呢,那岂不是连自己的未来与过去都要一并放弃了吗?
也许很久以后我会写这么一个故事。
它是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叫做我喜欢——喜欢过一个人。
我不知道那时我还有没有勇气或者资格说出,我喜欢过这个人,直到现在都依然喜欢。
太宰治说胆小鬼连幸福都会惧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也会被幸福所伤,趁着还没有受伤,想就这样赶快分道扬镳。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胆小鬼,可是有时候我也可以勇敢到连自己都惊讶。
我觉得自己距离手冢学长最近的那一刻,不是他的手指滑过屏幕时仿佛触摸到我的头发,也不是分别的那刻我拥抱了他,心跳如擂鼓,而是他国一时倔强地站在网球场上,应下那句成为青学的支柱吧,我看着他,心情哀伤而欣喜,仿佛这一生等了半世未拆的礼物,终于显露出其真实的面容。
没有不安没有失望,那么自然而平静,一切都理所应当的模样。
就觉得,是他啊,就是他了。
——《[网王]光年》
意外发现了很多心理描写啊,原来我是一个善于煽情的人?
3.摘取你今年最喜欢的人物描写部分
她蔚蓝色的眼睛中如同太宰治在《雪夜的故事》中所描述的那样,似乎映下了无数落雪与星光,注视着他人的时候盛满了对方倒影,她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睛也是很好看的,那样的蓝色沉静而美,仿佛落下地平线的太阳后还未暗下来的天空,沉淀了许久的蓝色能够连云都染透,是长久的寂静时光沉寂下来的蔚蓝。
她有时候活泼天真的像个孩子,有时候又安静地像个不爱说话的老人。
——《Forever-诱われる赤》
而林安之只是微笑着,专注地望着她,对她的每一个问题都认真地回答。
专注得他都不自知,他的眼底隐藏不住的苍凉温存。
仿佛被染黑的秘密。
林安之生得极好,他是混血儿,漆黑如鸦羽般的柔软短发,五官精致而深刻,眼眸冰蓝,尽管面容病弱苍白,依旧君子端方,清贵无双。下午的阳光照耀下,他整个人甚至有了几分虚幻的透明之感。
而那清浅优雅得仿佛精灵的少年眼中,只容得下程晚夕的身影。
可他即将死去。
然后程晚夕就会渐渐遗忘他,甚至……爱上别人。
一想到这种可能,林安之简直要发疯。
而他面前的程晚夕,依旧无知无觉般地微笑。
——《[系统]囚笼天使》
同时也意外发现了很多人物描写,是因为有刻意在练习的缘故吗_(:зゝ∠)_
4.摘取你今年最喜欢的环境描写部分
她背对着夕阳,身后的天空被晚霞染红,连绵不绝地铺陈开来色泽仿佛燃尽的烈焰,或是灼灼的鲜血。
十二神千夜注视着城之崎雪名,可是似乎又未在看他,仿佛透过他,看见了那个迷离的雨夜。她微笑着念道:“花色雖多彩,時節遞嬗本無常,徒有空悲感。”顿了顿,她接了下去:“……此身形貌隨年老,虛眺長雨……摧花落。“
风雨声连连,断肠字点点……似是故人来。
冗长的雨水打在屋顶上,从檐角滑落下来,连绵成一串串的水珠,溅起晶莹的水花,花与木的色泽都在雨中变得温润起来,檐下挂着的江户风铃发出了轻微的响声。樱花瓣瓣凋零飘落在水面上,带出清浅的冷香。
女孩子坐在和室的门口,看着走廊外的天空,毫无睡意地枯坐了一夜。
——《强制恋爱-百物语》
夏日的微风吹动了他狩衣的衣摆,庭院里的神树洒下了绿影,斑驳的影子在他透明如同湖泊的松绿色眼瞳中浮动,安静得能听见树叶飘落和蝉的声音的时间里,挂在檐下的江户风铃忽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Forever-诱われる赤》
背后的天空星光稀疏,而月亮却出奇的又圆又亮,温柔的银辉流淌了一地。
月色真好啊。
仿佛一个没有开头与结尾的故事藏在这样的月色里,随时就会破茧而出了。
——《[网王]光年》
今年没怎么写过环境描写_(:зゝ∠)_其实一直没有很多的写过环境啊,都是很简短,一笔带过→_→
5.摘取你今年最喜欢的H部分 (没有的话吻戏也可)
“没关系。”我忽然听见手冢学长的声音,比往常还要柔和。
“失礼了,朝……十年。”
没能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他就俯下身来,亲吻了我。
什么东西轰然炸裂的声音,一瞬间空白后,各种华美艳丽的色泽浮现,我看见他放大了无数倍的墨色瞳孔,那黑曜石般的瞳孔中只有我一个人的倒影。
几秒或是很漫长的时间后,我怔怔的看着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某种凤尾蝶抖动翅膀的弧度。
唇齿相依,相濡以沫。
我刚刚强忍着的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我忍不住伸出手来抱紧了他。
内心不知为何,滋生出了强烈的荒谬和不真实感,还有将心口涨得发痛的酸涩而复杂的情绪。
似乎只有抱紧了这个人,心底的那种空落落的虚幻感才能转变成真实。
——《[网王]光年》
作为一个清水文手这是我写过的最大尺度【噫】
6.摘取你今年觉得槽点最高的部分
“你怎么能证明你是我女儿?”
“你想怎么证明?”我面无表情地开口,“比如说我5岁那年一心想要为了家里做贡献收拾床的时候发现床底下塞了我爸的私房钱,你夸了我一句拿了钱说好带我去迪士尼结果转身就忘再也没带我去过能不能证明?还不行的话12岁那年你把同学送我的手办转手送给了我表妹还死不承认能不能证明?还不行?那我……”
“停停停!我信……”母亲的脸上露出了类似于“这熊孩子怎么这么记仇”的崩溃表情,问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说的好像我知道一样。我一觉醒过来,就变成这样了。”
——《[网王]光年》
_(:зゝ∠)_觉得每一篇槽点都很高反而不知道举哪篇好了?
四、总结:
1.总体来说,觉得今年的作品怎么样?
总体来说一开始做这个年终总结我的内心是拒绝的,因为对我来说回头看全是黑历史_(:зゝ∠)_好羞耻啊卧槽,全都很差劲啊所以矮个子里勉强拔出几个高个来,总之感觉越写越烂并没有什么进步?但是产出量大概比去年多?
2.那么,希望未来可以写出什么样的作品?
希望可以写出能打动人的充满感情又很有力量和逼格的作品!
还有就是很想写那篇以男主的眼睛来反映一些社会上的男女不平等现象,男主穿越到女尊世界的文写出来,但是迟迟没动笔害怕驾驭不了,然后就是计划了很久的西幻文,也很想开坑啊_(:зゝ∠)_
希望能把坑填完!但是总觉得这目标遥遥无期_(:зゝ∠)_
算了下今年写了24万+字_(:зゝ∠)_希望明年可以有更多而且重要的是高质量的产出吧。
今年参了很多企划,明年希望能专心肝礼赞之诗的企划,不浪了,好好写几个长篇。【删除】说着肝完了新企划的人设【删除】
最后,用这段来结尾吧。
以光之名。
爱与救赎,我想写这样的故事。
温暖的,温柔的,即使有恶意,可这世界依然有善意存在,我承认世界的黑暗,并且也直面过它,可最终我也同样被救赎了。
我知道这世界也许没有那么美好。
那是非常平凡的世界,非常非常普通,也许有过黑暗,可是也非常非常温柔,你可以把你想到的任何形容词都加在这个世界上,因为它是复杂而矛盾的。不过无论如何,它也只是世界而已,并不会因为这样的评价发生任何改变。
不要期待它,也不要对它失望。因为这个世界,就算再黑暗,也会有微弱的光芒与希望闪耀着,即使为此,仅凭着这个,我们就能活下去了。
用最华美的辞藻来形容它也不过分,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它也不为过,可是,无论如何,这个世界依然是美丽而温柔的。
而做出这样的主观的评价,不过是因为我们依然爱着这个世界。
——《[网王]光年》
十六年
于2015年12月27日
先发开头防爆,这两天补完,补完再艾特。
刚赶完另一个8000字的死线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不管怎么说,先让我去把我的工作总结赶完_(:зゝ∠)_
老实说浅羽朝颜并没有什么与运动会相关的记忆。
说起来委实可悲,倒也不是说浅羽朝颜不热衷于参加班级活动,主要是因为像是运动会之类的各类比赛,她一般都是作为策划或是评委参与,或者干脆就不去,所以那些常见的青春校园剧情比如为心仪的男生——当然她没有——加油,班级里的大家一起努力赢得某个奖项,之类的记忆,她,统统没有。
最多,她只参与过一次借物跑——她被借走了一个发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以,当自己成为了教师后,反倒要参加运动会给自己的学生加油,这让她觉得有点新奇。
说起来——那个叫“敏子”的女生跑的真的挺快的——虽然正常走路也能摔跤是有点……唔,其实还挺可爱的。
记住了俱琉田敏子侧脸上的胶带的浅羽朝颜,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认错自己的学生。
真是幸运,至今还没人发现她那轻微的脸盲症。
收拾好修学旅行要用到的东西。
朝颜亲吻了妹妹的侧脸,嘱咐了一堆自己都觉得有些啰嗦的话语,才道一声珍重而后作别。
【牛顿第一运动定律,简称牛顿第一定律。又称惯性定律、惰性定律。常见的完整表述:任何物体都要保持匀速直线运动或静止状态,直到外力迫使它改变运动状态为止。】
浅羽朝颜曾经是个非常恶劣的中二病。
但是这个人的演技仿佛点满,即使内心充斥着“去死去死去死”、“这世界为什么还不毁灭?”诸如此类自己日后想起来觉得黑历史到极点的想法,表面上还可以温和的微笑,完美地处理所有事情与人际关系。
除了她与父亲的关系。
没人知道浅羽朝颜的生命中其实是没有母亲的存在的。
不,曾经有。
然而最终,她也只能看着,母亲毫无温度地微笑着闭上眼,从此世界天翻地覆。
坏掉了坏掉了坏掉了。
脑海中那一刻闪过的思绪纷杂,最后汇成漆黑的无机质的字眼。
是的,坏掉了。
她变成了一个内心满是恶意的中二病,而治愈她的是她的妹妹,浅羽夕颜。
母亲去世的时候夕颜还未曾记事,可当她跌跌撞撞地扑进自己怀中的时候,浅羽朝颜忽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希望一般。
足以在这满是恶意的世界上艰难地活下去的希望。
她还有个妹妹,她抱着她的时候觉得自己怀抱了整个世界,她那么柔弱那么小,她必须要保护她才行。
所以她必须要坚强到无坚不摧,为了妹妹的微笑,她得强大到足以取得重要之人所想要的一切,予求予给。
因为最初,是这个人捂住了自己的眼眸,对着自己说:“不要哭了。”
“你哪里有笑?姐姐你明明难过到要哭了。”
浅羽朝颜于是抱住自己幼小的妹妹,沉默了三分钟。
只是沉默,她不能哭泣,眼泪是无用的。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浅羽朝颜抛弃了自己的中二病,学习着自己能学习的一切,抓住自己能抓住的一切机会,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静止的心脏,在这样的怀抱的力度下,才重新开始运动起来。
浅羽朝颜是个彻头彻尾的理科生,大学学习的也是金融系,然而她的妹妹夕颜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文学少女,由于身体原因她一直在家学习,最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超人气的轻小说家。她写的每一本书朝颜都有买回来读,然而她还是不懂得爱情为何存在。
她无法相信爱情,因为她见过父母相爱时的模样,也见过他们最终的结局。
如果相爱的结局是那个样子,那么爱情为何要存在呢?
真正的爱情又是何物呢?
对浅羽朝颜来说,她的理解中,那大概是为了对方去死也不会眨眼的偏激的感情。
“所以说啊,姐姐你就是太专心学习对其他人太不关心啦,多与人相处你就会明白感情其实是很美好的东西。”夕颜敲打着键盘,笑容狡黠。“我帮你递了简历给神乐坂学园,不用谢,多跟可爱的女孩子相处心情就会好了。”
……
“姐姐你总是不开心,我能看出来的。”
她永远都没法反驳的人,只有浅羽夕颜。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谢谢你,夕颜。今天你的甜点取消了。”
“诶?!”
“我得去备课,没时间给你做。”
“姐我错了……”
她一直站在原地,终于在这样的外力下,开始了运动。
命运偏折了少许,迈向了不同的终点。
“物理,即是事物的原理,以中文来说,就是‘格物致知’。探究事物本身的原理,以得到知识。”浅亚麻色头发的年轻女士这样说,扫视了下面坐着的同学,微笑起来,“我是你们的物理老师,浅羽朝颜。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
—TBC—
题外话:
开学我爸不让我带电脑过去,手机码字我绝对会死,先写一点打卡保平安,如果能找到机会我再写接下来的。
有人愿意来互动吗qwq
11.数不尽的栀子色
“日安,城……啊,不,雪名先生。”千夜点头打了招呼,虽然之前说好了要称呼对方的名字,但直呼其名委实让千夜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她还是加了敬语,她行了礼,侧身让出位置来,“请进。”
“打扰了。”城之崎回了礼后,进入了千夜的房间后,他这样告知了千夜,“千夜对这个有兴趣吗?”
“诶……”千夜看到城之崎递过来手掌大小蓝黑色的卡片,写着门票兑换卡的字样,她伸手接过,手指碰到了城之崎微凉的指尖,轻轻颤了颤,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过。
城之崎轻咳了一声,而后解释道:“我从图书馆借阅的《爱与死》中发现了这个,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说这是游乐园的门票,我觉得千夜可能对这个有兴趣,所以过来问一句,不介意的话,您愿意同我一起去吗?”
“总是让你来主动,太失礼了。”
城之崎顿了顿,但是仍然坚持地看着千夜的眼眸:“我也想要尝试,会不会与千夜有更多的可能。”
千夜为这话语里传达的信息所震惊,她不能否认她那时心底涌出的喜悦几乎溢出胸口,暗自深呼吸了一下,她努力露出一个微笑来。
“是的,我非常乐意。”
女孩子栀子色的裙袂仿佛都能盛放出细碎的花朵来。
12.绵延的朱红色
“原来游乐园是这个样子啊。”
出示了对方的名牌之后,十二神千夜与城之崎并排走在游乐园里,她张望了一下,毫无意义地感叹了一句。
“我以前……从没来过这种地方。”
“所以,真是非常感谢。”千夜再一次地道了谢。她红绯色的眼睛中如同太宰治在《雪夜的故事》中所描述的那样,似乎映下了无数落雪与星光,还有,城之崎雪名的倒影。
她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睛也是很好看的,那样的红色沉静而美,仿佛即将落下地平线的太阳,沉淀了许久的血色能够连云都染透,是长久的寂静时光沉寂下来的红色。
她有时候活泼天真的像个孩子,有时候又安静地像个不爱说话的老人。而城之崎从来只是安静地看着她,沉默地包容着她的所有。
“没关系,因为我想要和千夜来这个地方。”
出乎意料的,她选择的并非旋转木马啊,转转杯啊这样子的可爱又比较安静的东西,她首先选的是过山车……
简直画风突变啊。
然而城之崎在无奈了两秒之后,还是毅然的和她一起走向了过山车,扣好了安全带。
飒飒作响的风的声音划过耳边,女孩子的银发飞扬在风中,漂亮的像是一段丝绸,城之崎没有听到她的尖叫,他强撑着扭头看过去,发现她在微笑。
非常平静,没有惊慌也没有害怕的表情。
仿佛察觉到城之崎的注视,千夜扭过头来,露出了些许疑惑的表情。
她那双漂亮的眼眸中只倒映着名为城之崎雪名的少年的声音。急速的旋转冲刺中,他听不见十二神千夜的声音,只能看见她的嘴唇小小的张合。千夜说了什么,城之崎等下了过山车,在长椅上休息了好一会,才勉强还原出她当时的口型。
答案其实非常简单。
简简单单的,没有用敬语的,他的名字。
“雪名?”
13.不可触碰的藤色(淡紫色)
“有点失望吧。”十二神千夜总结道,“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刺激。”
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城之崎表示不懂。
她全无影响地跑到自动贩卖机前,给城之崎和自己买了绿茶和牛奶。
这个夏天快要结束了,不知怎么的,千夜忽然生出这样毫无意义的想法,并且不断的盘桓在脑海中。她于是就这样直接和城之崎说出了这句话,换来了城之崎认真的沉思后,他回答出了千夜没有抓住的思绪:“是啊,这个一百天的计划也快要结束了吧。”
两个人忽然就沉默下来。
直到千夜把盒装的牛奶喝完,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才打破了这一沉寂。
“雪名先生,之前为什么没有恋爱过呢?”她忽然就不管不顾般地提出了这样子的问题,带着罕见的认真和偏执,像是不问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来就不肯罢休的看着他。
可不等他回答,千夜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很久以前这个实验刚开始之时,我觉得,不管是谁都可以,不管是城之崎君,还是别的什么人,只要能让我完成父亲的心愿,那就谁都可以。然而现在我却觉得……那个人如果不是城之崎君,就不行。”
“啊啊啊,抱歉,我只是觉得这时用敬语会比较慎重。”
“我之前不曾恋爱过,不是没有收到过告白……可我,完全无法与他们相处。”
“我不了解他们,甚至有很多之前都不曾和我说过一句话,他们也并不了解我是个怎样糟糕的人,而且,我曾见过最好的,又怎么能和其他并不那么好的人在一起呢。”
这个时候的十二神千夜,不知为何,突然变得那么遥远。
无法触碰。
仿佛一碰就会碎了。
14.开始滴落的蜜色(橘黄色)
“这里大概不是什么谈心的好地点,我的这些过去也许您也并不感兴趣,可是我想要告诉城之崎君您,谢谢您曾包容这样糟糕的我。”
“像雪名先生这样优秀的人,为什么没有谈过恋爱呢?”
她又重提了这个话题。
而城之崎却说出了,让十二神千夜始料未及的话语。
“大概是因为,之前没有遇到千夜吧。”
“……诶?!”
“我喜欢大和抚子一般的女性。可我之前并没有遇到过,可是这个计划让我遇到了千夜。”
他推了推眼镜,认真且平静地说:“千夜几乎就是我理想的恋爱对象,可是我却觉得……”
城之崎斟酌了一下用词,“太不真实了。”
“感觉期待了很久,但是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觉得简直像是梦一样。”
“我明白了,谢谢您能说出来。”千夜认真地点了点头,她转移了话题,“晚上会有烟火表演呢。”
“在京都7月中旬会有祗园祭,是非常非常盛大的祭典,从7月10日的神轿洗礼到24日的还兴祭,要整整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有花车巡游,所有人都穿着浴衣上街,神社中央的舞殿也会有非常好看的表演。很多京都名门也会将自家的传世之宝,比如说织锦画屏风或西阵织屏风拿出来,放在山鉾旁特辟的展示室内供人观赏。等明年……我是说,如果我们能一起出去的话,等明年的那个时候……到时候,雪名先生,我们一起去吧。”
十二神千夜慢慢地描绘着这样的景色,红绯色的眼眸忽然就浮上了一层泪光。
那滴眼泪划过了她姣好的面容,在阳光的映照下被染成了柔软的如同蜂蜜般粘稠的颜色。
那颜色像是琥珀或是别的什么。
城之崎的目光不受控制看着那滴眼泪一直到它坠落于地面。
如果这是蜂蜜的话,那这一定是世界上最苦涩的花朵的花蕊所酿成的。
15.侵染之白
花火升空的声音被嘈杂的人声所掩盖,然而那光芒却无法被夜色遮盖,绽放出了无与伦比的光华。
他们在游乐场消磨了一下午,最后坐在了长椅上,静静地看着天空上花朵绽放。
“我可以将肩膀靠在雪名先生的肩膀上吗?”
“……可以的。”
城之崎雪名看着十二神千夜含着笑意的眼睛,仿佛下午那滴眼泪只是幻觉。
他静静地承受着来自肩膀的重量,听到了下一个问题。
“那么,我可以握住您的手吗?”
“嗯。”
于是他主动地伸出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
“最后一个问题。”话语的声音近在咫尺,几乎要分辨不出话语的本意。
“我可以亲吻您吗?”
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回应之时,城之崎感受到了柔软的唇瓣擦过侧脸的触感。
“请看着我,我是真实的。”
十二神千夜靠近的侧脸以及漂亮的银色头发,侵染了他的全部视线。
“わたし、死んでもいいわ。”
她这样说。
认真重复了的话语的尾音带着几不可查的颤抖。
“我死而无憾。城之崎君。”
“所以,告诉我吧,您的心意。您喜欢我吗?”
“啊……今夜月色很好。”
—FIN—
月色很好的梗来自夏目漱石老师,死而无憾的梗则来自二叶亭四迷老师。
眼看企划要完结了,摸摸良心回来填个坑,色系十五题算是写完了,也算告白过了,可以等枪毙了【喂】
如果开学前还有时间,大概会再写写看之后吧。
顺便能不能再回个互动什么的。
正文字数1527。
后日谈,时间轴拉到结婚之后。
想了很多然而没能清晰地表达出来。
熬一锅糖。然而可能并不是很甜_(:з)∠)_
全篇对话流。OOC严重,如果不满请不要打我帅气的脸qwq
正文:
【“有一句话,我只问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为什么是我?”
“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准备好听我了吗?”】
“为什么是我呢。”这样的问题是在晚饭后雷温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而塞琳娜随手拿起了一本《诅咒与反诅咒》后,她抚摸着书脊,没有打开这本其实她已经看过几遍并做了笔记的书,塞琳娜抽出书本里的书签,上面绘制着飘落的黑色羽毛,塞琳娜凝视着还在飘动的羽毛,几秒钟后,她忽然挑起眉,问坐在另一边的雷温,“其实很久以前就想问了,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嗯?”雷温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灯光下,他紫罗兰色的头发晕染出好看的光晕来,唇角流露出些许轻柔的笑意,“怎么突然问这个?”
“很奇怪啊不是吗?”塞琳娜看着雷温,少有地若有所思,“比我好看的女孩子不是没有,性格比我好的更是有太多,纯血也不是理由吧,当年的艾比可不是纯血,不是吗。”
“可到了最后,居然是我。”
“嗨嗨,夫人,你还在在意这件事吗?”雷温唇边的笑意顿时就变成了无奈,他放下报纸举起双手,投降一般地说:“是是是,我错了。不过这点你得信我。”
“在遇到你之前,我不曾真正爱过别人。”
雷温起誓着,眉眼间全是包容着他相处多年的恋人的温和。
“再说了,在我眼里你可是最好的。从小到大我可没委屈过我自己。”
“说的好像我在遇见你之前爱过别人似的。”塞琳娜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似乎接受了这样的表白,可是她站了起来,走到雷温的面前,捧住他的脸颊,让他的视线对上她的眼睛。
壁炉里燃烧着的火焰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塞琳娜的眼眸里的光芒明亮。
塞琳娜眯起眼睛,瞳孔中的倒影是雷温含着笑意的眼眸,他凝视着她,仿佛自己做了什么无理取闹般的事情。
哦,其实她就是在无理取闹,可是作为她的恋人,他得学会包容塞琳娜的小情绪不是吗?
“听着雷温,你是我的,要是让我听见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我真的不介意用点小手段。”
“……今天你在圣芒戈听见了什么?”雷温总算明白了塞琳娜今天心情不好是为什么,他立刻保证,“嗨亲爱的,你可得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对别的女性只是习惯性的绅士而已。”
“我知道。可我不开心。”塞琳娜坦率地说。她挑起眉来,“别动,把眼睛闭上。”
雷温顺从地闭上眼睛,一片黑暗中,他听见了衣料摩擦发出的细碎的声音,而后是塞琳娜温热的呼吸,她拨开了雷温的头发,而后是耳朵被轻柔地触碰了,有些痒,不过他知道他得耐心,所有的惊喜都值得等待不是吗?
等了一小会,雷温听见了塞琳娜出声:“好了。”
她站了起来,抽出魔杖挥动了一下,变出一面镜子:“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那是一个小巧的挂坠,白金的扣结上镌刻着的花纹是霍华德的家徽。塞琳娜挺满意地点点头,露出了笑容。
“上面附带了探测咒,可以防止黑魔法物品的侵害,还有减弱恶咒的功效。最重要的是,家徽有助于宣誓主权。”塞琳娜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雷温对此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对,事实上,他挺高兴塞琳娜对他有着相同的独占欲的。
这大概也是他们能走到最后的原因吧。
世界这么大,诱惑又这样多,若不是深爱如何能抵抗时间的消磨。
“还记得我当初见到你的时候,那时你还不习惯别人的触碰呢。”雷温也歇了看报纸的心思,随口说了个话题,也没什么目的,只是闲聊,“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可没想到后来会这么喜欢你。”
“现在我也不习惯别人碰我。”塞琳娜坐在旁边,听见雷温这样说,淡然地回答道,“我还是觉得被人触碰非常无法忍受,可我喜欢你。”
“亲爱的,有时候你简直坦诚得让我惊讶。”雷温愉悦地回答,他喜欢塞琳娜的回答。
“哦。”塞琳娜想了想雷温刚刚说了什么,顺着话题接了下去,“那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她扭过头亲吻了雷温的耳垂,微笑着在他耳边轻声说:“接下来,请多露出一点脆弱的表情给我看吧。”
太阳在地平线上顿了顿,终于落入了地球的另一边。
—FIN—
正文字数2022。
卡文了什么玩意都写不出来,发个文我就跑【喂】
我好心痛。
巫师的婚礼……学长打个商量,我们直接去魔法部领个证算了,就别办婚礼了吧qwq
第一段是接舞会后,第二段一年级毕业,第三段后日谈,第四段接求婚。
还有个婚后,日落之章让我明天写完QWQ估计也没多少了sad。
不加链接了,写的太烂不好意思加。连艾特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躺】
正文:
【什么叫‘驯养’呢?”
“这是已经早就被人遗忘了的事情,”狐狸说,“它的意思就是‘建立联系’。”】
雷温亲吻了她。
那是一个真正的亲吻。
塞琳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冷静地意识到了这一事实。
很奇怪的,没有不满,没有厌恶,这样的温度甚至没能让她生出推开的冲动。
是的没错,也许她真的下了一步错误的棋,可是——
“从一开始我就把整个人生压进去了。”
同样的,她也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不是应该相信他这样的问题塞琳娜已经不想再问自己,因为塞琳娜已经明白,她想要相信的这种心情。
如果是这样,她同样也愿意回报他以一生。
想要相信一个人,想要去尝试着亲近一个人的心情,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
黑发的少女握住掌心中血色的珍珠,黑暗中她的唇角扬起几不可查的弧度。
“Checkmate(将军)。”
你看,最后胜利的,是她不是吗?
塞琳娜洗了澡换了衣服写了会魔法史平复了一下心情,很奇怪的,她并没有激动,也没有不安。
她只是不由自主地在回应这样的感情,然后终有一天,尝试着学会爱这样的心情。
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跳跃着,仿佛什么温柔的情感在房间里蔓延,温暖且美。
后来再回想起,那感觉仿佛一生里等了半世未拆开的礼物终于揭露了它的面容,没有失望,一切都理所当然地发生了,完全没有违和感。
如何去爱一个人,她并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但如果那个人是雷温的话,她愿意去尝试。
她将红珍珠放进小小的玻璃瓶里收好,熄了灯。
一夜无梦。
窗外星光沉沉地掩入乌云中,大朵大朵的雪花轻柔地飘落,很快掩埋住这座古老城堡的尖顶。
开始下雪了。
明天要换厚手套了,塞琳娜这么想着,沉入了梦乡中。
【“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 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说起来,学长还记得……”塞琳娜抱着书和雷温并肩走着,她说出了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舞会上扮演的角色是什么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雷温侧过头,他看见塞琳娜专注地看着地面,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一般地说了下去。
“她化妆成的是福克斯。”塞琳娜不在意地说,“《小王子》里的狐狸,大概。啊,我说这个只是为了闲聊,不至于太过沉闷,如果不想听我可以换个话题。比如说今天的魔法史作业什么的。”
她转过头来注视着雷温的眼睛,眼神明亮而清澈,在这样的目光下雷温自然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是一本麻瓜的童话书,但是我小时候却很喜欢。”塞琳娜用朗诵诗歌的语气喃喃地说,“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怨艾和自诩,甚至有时我聆听着她的沉默。 因为她是我的玫瑰。”
这样的念白简直像是告白。
“谢谢您,学长,谢谢您的包容。等今年暑假开始,介意我上门拜访吗?”
晚霞的照耀下,她略显苍白透明的脸颊染上了红色,唇角露出的笑容全无阴霾。
“可以的……”雷温有些不自在一般将耳边的发丝撩到耳后,随即他意识到了塞琳娜在说什么,怔忡了两秒之后,他微微睁大了眼睛,而后清了清嗓子,“我是说,当然,非常欢迎。”
不用说,塞琳娜今年的课程,除了飞行课拿了E以外,不出意料的全O。
【“应当非常耐心。”狐狸回答道,“开始你就这样坐在草丛中,坐得离我稍 微远些。我用眼角瞅着你,你什么也不要说。话语是误会的根源。但是,每天, 你坐得靠我更近些……”】
塞琳娜发现其实雷温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
其耐心堪比当年她父亲,图书馆也好,实验也好,等她发现时,雷温已经用一种不动声色的方式入侵了她的生活。
仿佛一个耐心的猎手……这个比喻让她自己有点不愉快,但出乎意料地,她没有对这样的方式感到厌恶。
她本就是控制欲极强的人,这点上来说,她和雷温意外合拍也说不定。
女孩子抬起眼,抖动手腕往坩埚里撒了半勺月长石粉末,坩埚里冒着泡的液体一下子停止了沸腾,在塞琳娜的注视下渐渐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紫色来。
菖蒲的紫色,像是雷温的眼眸。
她拿起一旁的盛装魔药的瓶子,用魔杖指引液体流入其中。
做完这一切后,她转过身,正对上雷温的视线。
塞琳娜是突然明白的,那时母亲的心情。
她收拾好东西,脱下手上的黑手套,笑着示意。
“一起走吗?雷温学长。”
雷温合上了手中的书籍,轻巧地握住了塞琳娜的手:“当然。”
【“仪式是什么?”小王子问道。
“这也是一种早已被人忘却了的事。”狐狸说,“它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日 子不同,使某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
“还是和告白时候一样的话。塞琳娜,你愿意成为安纳布尔夫人么?”
“当然。”塞琳娜看着雷温挑起了眉,几乎露出一个冷笑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肯同意和你住在一起?”
“或者说。”她现在的身高已经五英尺半还要多,塞琳娜像初遇那般拽住了雷温的领结,不过这次他不用再弯下腰来。
“雷温·安纳布尔先生,你愿意成为我的丈夫吗。”她甚至连疑问的语气都没用,笃定的歪着头微笑,注视着雷温的眼神甚至带着挑衅。
“哦,塞琳娜。”雷温苦笑着,他甚至顺手比划了一下,“我真怀念那时你仰视我的日子。”
“嗯。”塞琳娜点了点头,“我也挺怀念那时你对我低头的日子的。”
“……好吧,我可爱的安纳布尔夫人,答案除了‘我愿意’之外,还有会其他答案吗?”
【一旦你驯养了什么,就要对她负责,永远地负责。】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