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把文写得轻松一点。然后发现OOC严重。
好烦啊我要直接拉进度。
卡文卡的死去活来,勉强写完,哪里看不顺眼请告诉我,我会改的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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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字数3062。
正文:
塞琳娜觉得自己有点弄不懂雷温学长的想法了。
明明之前还在说着以后少见面,没过多久他却又提出了邀请。
不过她没有理由拒绝,不是吗?
……
她觉得自己仿佛被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冷静地注视着一切,另一个则微笑着伸出手,把手放进雷温的掌心。
“Danke。”她低声回答。
真的是,非常感谢。
塞琳娜觉得自己犯了个大错,她就不该跟埃尔维斯开玩笑……因为这家伙……会当真啊!
女孩子瞪着床上铺展开来的衣服,那是一套类似骑士服的装束……裁剪合体,黑色的制服线条凌厉仿佛能划开空气,银质的肩章反射出了耀眼的光,袖扣上是霍华德家的家徽,曼陀罗的花纹。这花纹塞琳娜太熟悉了,她的西洋剑剑柄上也有。
她抽出包裹里附带的母亲的信,扫了一眼,大概内容是不管她喜欢男生喜欢女生他们都不会介意,并且为她只跟堂兄说而没有跟父母说表示了些许不满,然后表示舞会的衣服她已经帮忙准备好了,她相信塞琳娜穿上以后一定很帅气,祝她能够成功邀请到她心仪的姑娘。
……她现在后悔还能来得及吗?
她现在说她喜欢的是男生会有人信吗?
塞琳娜有点痛苦地按住额头,她发现她已经不太想去舞会了。
“所以说,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塞琳娜面无表情地抱着书本,“学长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邀请别的学妹,而且我们身高差似乎也不太合适不是吗?”
她真讨厌这八英寸还要多的身高差,这导致她得仰着头跟雷温说话,所以初见时她才这么失礼地扯了他的领带,哦,她不否认她有时会有的恶趣味。
雷温沉默了一会,他凝视着她的眼睛,露出一个轻微的笑容,他没有凑近,只是伸出手,却又顿在半空中,拨了拨自己的刘海,语气轻松:“我还以为……算了,没什么,我不打算收回我的邀请,塞琳娜。”
“放心吧,我会解决的。”他露出笃定的笑容,“我可没有言而无信的习惯,不过你得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的装扮。”
“呃……吸血鬼或者神父如何?”塞琳娜有点尴尬地想要补救这个现状。
“那太没有新意了。”雷温菖蒲色的眸中带着轻柔的笑意,“不会让你失望的,请期待吧?”
塞琳娜怔了怔,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欠了欠身:“那么,我便抱着期待了。”
“说起来,正好遇到学长的话,可以请教一下变形学方面的问题吗?”
“当然可以。”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关系倒是更近了一步。
舞会的日期贴近了,渐渐大家都开始兴奋起来,仿佛像是什么病毒一般,燥热的情绪骚动蔓延。
在塞琳娜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有许多学长学姐互相表白在一起了,当然,失恋的也不是没有,塞琳娜不是没看见过失恋的学长在黑湖旁买醉嚎啕大哭的……哦,她只是夸张了一下,其实学长只是抹了抹眼泪哭诉哀嚎着他暗恋的学弟已经奔向了别人的怀抱……咦,为什么不是学妹呢。甚至她还看见过趁机兜售迷情剂巧克力之类的东西,据说收益颇丰,这让塞琳娜很不解,为何非要选在这个时候表白。
同伴的解释简单粗暴:“因为表白成功的话,就可以一起过接下来的圣诞节、新年元旦、圣瓦伦丁节、白色情人节,甚至连中国的七夕也可以一起过,而表白失败的可怜虫,只能互相拥抱着哭泣,等待着光棍节,和新来的学弟学妹。”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总之,舞会到来之前,霍格沃兹全校充斥着粉红色的恋爱因子,只有像塞琳娜这般的毫无恋爱细胞的姑娘,才能无视它专心地上课。
哦,也不是只有塞琳娜,听说三年级的弗恩学长正筹划着在大家都沉浸在舞会的气氛中时秘密潜入图书馆的禁书区……这个计划一传开,几乎所有拉文克劳都被诱惑了,最后弗恩学长被迫无奈放弃了这一计划……开什么玩笑,舞会上一个拉文克劳都没有真的像话吗?
说老实话,塞琳娜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曾心动到想放弃舞会……最后理智告诉她她得遵守跟雷温学长的约定,不然她真的会参加这个计划的……不过说起来,说不定雷温学长也会很乐意放弃舞会选择禁书区呢。
毕竟拉文克劳,是个学霸聚集地啊。
塞琳娜把头发挽了起来,露出修长的脖子,这样的发型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干脆利落,她的背依旧挺得笔直,这让她的背影看起来愈发单薄易折。她换上了母亲寄来的衣服,配着她的西洋剑,帅气值满分。
哦……如果她不是个女孩子的话。
塞琳娜跟着打扮成了黑猫的阿克巴学姐走到了舞会现场,哦,老实说她已经很久没参加过舞会了,虽然舞步都还清楚,可是一想到要跟人跳舞,她还是有点发憷,不过只是一瞬间,塞琳娜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她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在了眼底。
……
“请问我可以跟你跳一支舞吗?”菖蒲紫发色的少年含着笑意的清朗声音响起,她看见了对方伸过来的手,与她一样,戴着手套。
“……学长,我觉得您这个打扮,我不应该答应跟您跳舞,而是应该抽出剑来捅您一剑才是。”
打扮成了恶龙的雷温,意外有种萌感这种事,塞琳娜是不会说出口的。
“不过……好吧,既然您这样地邀请我。”塞琳娜露出礼貌的微笑,将手放进了雷温的手心。
这次,她已经不再僵硬了,或者说,僵硬的程度,已经不足以让人察觉了。
熟练地转着圈,两个人相互配合之下,竟没有出现身高不搭产生的麻烦,这个时候,跳舞似乎已经不是重要的事了,他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来。整个大厅除了流淌着的音乐,还可以听到跳着舞的众人的窃窃私语。
“其实学长跟我的观念不同吧。”塞琳娜看着他轻声说。
随着旋转的舞步轻微摇晃,她开始觉得有点闷,有种闻到了福灵剂的错觉,她开始控制不住自己说出了些什么。
大概是喝错了酒吧。
“学长似乎更相信一见钟情呢,我相信也许会有这种事的存在,不过我不相信它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一直很好奇,一见钟情所产生的感情,能维系多久呢?”塞琳娜没有看到他的眼睛,一直仰着头也是很累的,她只是平视着眼前的一切,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学长喜欢我对吧,可是这样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呢?我更相信日久生情那样的存在,即使生出的不是爱情而是友情,但至少它经得起时间考验。”
“我不知道。”沉默了一会,雷温很干脆地说,“可是我能肯定,我现在是喜欢着你的。”
“意外地坦率呢。”塞琳娜笑出声来,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语气这样冷静,甚至,冰冷,“可是现在怎么够呢,学长。”
“我如果要的话,就要全部。不止现在,未来学长可以保证吗?不会再次,对某个女孩一见钟情吗?”
这句话的信息量过大,雷温一时间怔住了,只能看着塞琳娜用作报告的语气平静地陈述。
“我发起疯来很可怕的,学长,如果您不能保证,就不该靠近我。”
“您成功了。”塞琳娜平静地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我思考了很久,既然您肯定地觉得,您能让我喜欢上您,那么,我们可以省略这个过程,直接取得结果,我答应与您交往。”
“您还有时间后悔,因为如果未来某天您提出分手,相信我,后果会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我不想做出某些无法挽回的事。”
“您可以去找一找霍华德家的家史,我们家的人,什么都做的出来,而且护短到不可理喻的程度,这并不是玩笑。”
这姑娘的语气不像是在告白,反倒像是在逼供。
说是逼供倒也没错,塞琳娜现在就想向雷温逼出一个答案来。
雷温成功地把她从那个自我的世界里拉了出来,她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似乎也不错。她不能一辈子呆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样的话父母也会担心的。
“请想清楚您对我抱有如何的感情,并且这样的感情能保证到如何的期限,顺便说一下,如果这个期限不能是‘一生’的话,就请不要再次靠近我。”
“不过您要想清楚,至今为止我还不习惯他人的触碰,您要给我适应的时间。”
舞曲渐渐到了尾声。
女孩子看着雷温,灯光下她的眼睛澄澈而美,冰冷而华美的紫色也因为这样的灯光染上了暖意。塞琳娜露出了难得的温柔微笑,她本来就有一张温柔纯白的面容,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温纯美好。
“你看,榭寄生。”她示意着大厅上悬挂着的榭寄生花环,“这是谢礼,雷温学长。”
舞曲结束的瞬间,黑发的骑士少女,踮起脚尖亲吻了与她共舞的恶龙先生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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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学长出场的过渡章,走个日常标签,为舞会做铺垫,
艾特只是为了表明我写完了【你】
学长玩脱了我努力扭回来。
作为荔枝人我很想直接把我女儿嫁掉,但我女儿真是好麻烦啊【躺】为了谈恋爱,我决定治好她的肢体接触障碍。
塞琳娜的堂哥是个,无可救药的妹控。
在塞琳娜面前是个,无可救药的话唠。
凑字数一流,你值得拥有【不】
虽然他每天都想揍他妹夫可本质上他是个神助攻。
正文4045字。
正文:
塞琳娜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其实她这几天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也不知怎么了,简直不像是原来的自己了,她定定地注视着雷温离开的背影,眨了眨眼睛,眼神有点恍惚,她没有出声阻止,甚至没有做任何动作。
在那一刻她确确实实看到了雷温的眼神,震惊的,担忧的,甚至带着害怕。
他在害怕。
他害怕她会受到伤害。
这样的眼神因什么样的情感而起,塞琳娜已经明了。
她只是在迷惑。
明明他们没有见过很多面不是吗?为什么他就可以这样地在乎她呢?
雷温甚至知道她厌恶被人触碰。哦,亏她还觉得自己掩饰的不错。
想到这里,她手指忍不住动了动。
那时,来自对方的体温几乎要把她灼伤。
塞琳娜那一瞬间想起了……不能说很不好,但是也是她很久都避免自己想起的回忆。
那是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起因,事实上她现在已经好多了。
一开始她厌恶与人接触更甚如今,几乎到了有人触碰到她的皮肤她都会生理性的厌恶到干呕的程度。
一个人难过的时候会怎样?沉默、哭泣、悲鸣,更极端的或许会做出出人意料的举动甚至于伤害自己……
而塞琳娜握紧了魔杖,看着雷温离开的方向。
她蓦然就笑出了声来。
是啊没错,她凭什么会理所当然自以为是地觉得,对方会答应她这般无礼的要求呢?
啊啊啊,果然搞砸了吧。
塞琳娜取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她若无其事一般地整理好装束,表情平静地回了寝室。寝室里空无一人,她走到自己的柜子前,开始思考自己把双面镜给放哪了。毕竟她这种强迫症从不乱丢东西,不过埃尔维斯那个家伙上次从德国就为了给她寄一盒新出口味的糖果,想想也是有病……她记得她把糖盒跟双面镜放在一起了来着?
不是必要的话她还真不想理他。
翻出了那个被压在很深的地方的镜子,塞琳娜有点嫌弃地看着镜子上镶嵌的宝石,还是敲了敲镜面:“埃尔维斯?”
她得到的回应是一声哀嚎和什么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但是没多久,她就看到了自家堂兄的脸,他“嘶——”了一声,表情依旧蠢的要命,哦,这只是在塞琳娜看来,客观的说,埃尔维斯其实非常英俊,就是给人感觉太冷了些,所以露出似乎很激动的表情时就会显得无比违和。
“哦梅林看来我不是在做梦,好久不见我可爱的妹妹找你可靠的哥哥有什么事吗?上次寄的糖好不好吃?好吃的话我再给你寄,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冷了我明天再寄条围巾和手套给你,上次在店里看见了一副手套挺适合你的我立刻就买了下来,哦天哪塞琳娜你什么时候放假什么时候回德国我真想马上看到你,你感受到你亲爱的哥哥的想念了吗……等等塞琳娜别把镜子扣到桌子上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呢,好吧好吧别动手有话好好说我不说了……”
那一瞬间塞琳娜很想把镜子给摔了。梅林,她为什么还要把这个双面镜留下来?
“……我只是想问,埃尔维斯,你会喜欢上一个可能没见过几面的女孩子吗……或者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埃尔维斯的脸在镜子里晃了晃,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塞琳娜等了好一会,她觉得会问出这个问题的她有点蠢,而对方的沉默也让她更加地尴尬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埃尔维斯只要不摆出那副蠢哥哥的脸时,他看起来还是非常有攻击性的,他深深地看着塞琳娜,目光沉郁,黑曜石的眸仿佛连他注视的目光都淬炼成了黑色,然后……他发出了颤抖的哀嚎,“塞琳娜,说好的长大以后要嫁给哥哥呢?”
“你不能质疑我的品味,埃尔维斯,你要是说我小时候想要嫁给父亲还差不多。”塞琳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哦,我的心碎了。”埃尔维斯夸张地按住胸口,“塞琳娜我的安琪儿你不能这么对我。”
“如果你不能回答我的问题,再见。”
“哦哦哦等等,我当然能回答,是的我当然会,一见钟情当然存在,我当年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爱河,那个时候的你多么可爱……好的我们回到正题别摔镜子……”埃尔维斯的表情忽然认真起来,“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问我这样的问题,但是塞琳娜,永远不要质疑别人的感情,那很失礼。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是哪个臭小子觊觎你吗?”
“你能正常点吗……也没什么,大概是……”塞琳娜迟疑了一下,她想起雷文解开发带头发散落的样子,他的笑容里有着苦涩,塞琳娜抿了抿唇,“对方想要,我给不了他的东西吧。你也知道我当初是什么样子,我没法回应对方,毕竟喜欢一个人,是很慎重的事吧。”
“是没法,而不是不想,不是吗?”埃尔维斯笑了笑,居然有点放松,“塞琳娜,其实你只是抗拒被人触碰而已,只要你想明白了……”
“那压根就没用。”塞琳娜打断了他的话,“这样的话我听过多少遍你知道吗?道理我明白可是压根就没有用。该讨厌我还是讨厌。”
“可塞琳娜,你为什么要抗拒呢?为什么要拒绝来自他人的温度呢?你不觉得来自他人的温度很温暖吗?”
“我不知道。”塞琳娜沉默了一下,她轻声回答,“我可以克制自己忍受那种生理性的厌恶,我可以伪装成一个正常人,理智告诉我我不应该抗拒,可是我还是下意识地会僵硬,这压根就没有理由……不,也许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对我而言别人身上的温度只是血液的温度而已,我怎么能在血溅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还笑着面对呢。”
“……抱歉,我不该提到这个。”
“没什么,埃尔维斯,让我再想想……也许你说的对,是我太脆弱了,我该努力克服的,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虽然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但是我一想到你会这么做的原因我就很不爽,天啊你才入学几个月……也不对我妹妹这么可爱有人追也是正常,啧可我还是好不爽……我一会要出去揍人。”埃尔维斯恢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开始了碎碎念,“不过塞琳娜你记着,有个麻瓜作家说过这么句话,‘当男孩遇上女孩的故事里,总是该男孩主动出击的’。我跟你说不主动的男人你不能要,你就算再喜欢对方也得等他主动你知道吗,哦我没法想象你喜欢别人,那太可怕了,果然塞琳娜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嫁给我……喂,别把镜子扣到桌子上,我就是开个玩笑逗你一下,我还有话没说完……”
最后的话语源源不断地从镜子中流淌了出来,这回倒是正经了不少。
“喜欢会让人勇敢,而爱反倒可能让人软弱。塞琳娜,如果他喜欢你,他不顾你的感受靠近你,但如果他爱你,他就会为你着想。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不过如果他敢辜负你的话……反正我们霍华德家都是疯子,不用管别人怎么想,做你想做的,任何后果,我们都能承担的起……”
那句话带着的冷冽的笑意,才真正显露出埃尔维斯的本性。
塞琳娜非常不习惯他这个突变的画风,虽然这才是她所熟悉的霍华德家的人对外的状态,可在她面前埃尔维斯这么做,无疑让她有点别扭,她抓起镜子对着埃尔维斯冷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他’而不是‘她’呢?”
“……”
“……”
“……等等塞琳娜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给你帅气的哥哥解释清楚啊!”
塞琳娜的回应则是再一次把镜子扔回了柜子深处。
“致雷温·安纳布尔学长:
既然无法见面的话,那么还请容许我以这样的方式来回答您。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塞琳娜再一次铺开羊皮纸,忽然发现这几天她写信的频率还真高。
有些无法说出口的话,转换成文字却可以轻松地写下来。
“首先我为我的失礼和自以为是感到抱歉。”
塞琳娜写到这里顿了顿,她斟酌了一下字句,接着写道。
“谢谢您的宽容和理解,我的确有不喜欢触碰别人的习惯……或许用习惯来形容并不恰当,从某种意义上也许它是一种病症。
既然您是安纳布尔的话,想必霍华德代表了怎样的含义您大概也清楚吧。
啊,或许这并不是重点。
我想要知道的是,您是以怎样的心情提出了要与我交往的要求。我后来想了想,我向您提出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的要求,也许对您来说,确实是个过分的要求,可是,对我而言,我也不明白,明明我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您为何可以这么轻易地说出交往的提议来。
这对我而言,同样是个太过突兀的提议。
我们彼此并不了解,不是吗?
我的观念里,喜欢是非常慎重的事情,交往这种事是以婚姻为前提的,当然,您那时说出的话语里似乎也有这样的意思,但我指的并不是那种贵族圈里所谓的只能维持着表面光鲜的婚姻,我所期待的,并不是这种。我的要求是绝对的专一,同样的,我也会用这样的专一来要求自己。
我这样的观念对于学长您来说大概可笑又天真吧?
委实说我听说过不少学长的传闻。虽然我想也许您并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如果有那样的传言的话,必定是有原因的不是吗?
至于我个人,我可以坦诚地告诉您,我害怕被爱。被爱对我而言是非常让人为难的事情,因为我不懂得爱这种情感,所以每当我感觉我是被爱着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尴尬,因为我可能无法用同样的情感去回应。
说实话的话,我想我大概是对学长抱有一定的好感的,但这样的好感还不足以构成喜欢,更不用提交往了。
您甚至可能不知道我的生日我的喜好我的习惯……哦,也许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这些,但我会觉得荒谬,这样的喜欢不是太轻易了吗?
您不了解我是怎样的人,我在作为塞琳娜的同时,我也是霍华德。我自私自利,冷漠无情,是个偏执狂,洁癖又强迫症,并且,自以为是。我不擅长与人交往,我甚至曾被人用‘怪物’这样的字眼来称呼,这样的我,并不值得得到您的喜欢。
这样的过去我本不应该再提,我的本意也并不是得到您的同情,只是为了向您表达,我是个多么记仇并且对此耿耿于怀的人。
很抱歉给了您不好的回忆,我会尝试着去改正我不喜欢触碰他人的习惯的。
至于您说的往后少见面,如果您希望如此的话,我尊重您的决定。
另外:我得告知您,我在信上稍微做了一点小手脚,因为我坦诚了这样的事后,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所以我觉得不能让您再看到第二遍。
真希望之前的内容您有认真在看。
向您致以真诚的祝愿。
塞琳娜”
雷温看到这里时,信纸忽然烧了起来。
在他的手中燃烧的,是橙色的火焰,非常温暖,却并不灼人。
最后,信在他的手中,化作了一片虚无。
另一边。
“我回来了,诶……塞琳娜没在图书馆吗?”琳恩敲了敲门,而后推开。塞琳娜把手中的书合上,她回头笑着点了点头:“欢迎回来”
第一次,她试着向对方伸出手,即使还是没脱去手套。
“快中午了,要一起去餐厅吗?”
也许总有一天,她能够释怀吧。
塞琳娜尝试着放松下来,她望着拉文克劳休息室里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半身白色大理石像,这个学院的创始人用含着笑意的眼眸注视着每个人,表情温和而包容。
墙上的雅致的拱形窗户上,挂着蓝色和青铜色丝质窗帘轻轻飘动着。
开始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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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琳娜表示,被告白了她有点慌。
ooc抱歉。半夜不知道写了什么东西出来,发一个我就跑【喂】
想攻略我家姑娘,还是挺有难度的。请尽快向她解释学长你不是个花花公子,不然前途堪忧。【严肃】这么花心下去,塞琳娜真的会黑化的【不】
一个肢体接触障碍、洁癖加偏执症怎么谈恋爱。
父母实力秀恩爱。这影响塞琳娜的恋爱观。
天啦撸我也好想秀恩爱,然而女儿的性格是个大问题_(:з」∠)_这个人怎么这么烦。
正文字数5652。
正文:
塞琳娜愣住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好。
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他的手还捧着她的脸颊。那温热的触感让她浑身都僵硬了。
羞涩?不。
塞琳娜现在想做的事,大概是把白手套脱下来扔到对方身上好要求决斗。或者把魔杖变成西洋剑好好揍对方一顿。
这个肢体接触障碍症患者且完全没有恋爱细胞的姑娘完全没有在意雷温……哦对她而言或许还是安纳布尔学长的男生说了什么,她现在有点后悔刚刚为什么条件反射地把这个学长拽到身后对着食尸鬼这种生物了。
哦,她的洁癖还没有痊愈,或者说,她觉得这个习惯挺好,完全没有改掉的必要。
她只是完全没有办法看着别人战斗,而自己躲在别人身后。
塞琳娜的自尊心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说她狂妄自大也好,这只是她的一点点偏执。
说了太久霍华德这个家族遗传的偏执与疯狂,可霍华德这个单词,在德语中原本的含义,是“保护者”。
塞琳娜在德国本家从小接受的教育并不是为了把她变成一个高塔上或者需要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公主,她从一开始想要成为的就是骑士。
能握在自己手心里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等待别人来救,那太愚蠢了。
最终,她先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把学长捧着她脸颊的手给拽开。
从记忆中勉强拼凑出刚刚脑子一片混乱时学长说了什么,不过她回想了了好几遍,每个单词她都明白,但连在一起她忽然就搞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了。
“安纳布尔学长……”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可以叫我雷温。”昏暗的阁楼里依稀能看出他的紫色头发有着漂亮的光泽,他的声音犹带笑意。
脸凑的太近了,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忽然闪出了这样不合时宜的想法。
“哦,好吧,雷温学长。”塞琳娜面无表情,“我觉得我们还不太熟,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保持距离,适当的。”
“我该走了,下次见。”
就这样,她逃走了。
哦,为了照顾塞琳娜那小小的自尊心,我们或许可以称之为战略性撤退。
塞琳娜跑掉了,她按着帽子,长发因为急速地奔跑飞扬了起来。塞琳娜觉得有点慌,她觉得有什么似乎超出了她的掌控,这让她觉得莫名的焦躁。
梅林保佑,她还记得走廊上不能随意奔跑的规定,不能说出来的原因也许更多是因为塞琳娜实在太慌了,霍格沃兹本来就大,而且各种会移动的楼梯之类的简直会把路痴逼疯,所以她……跑到了自己不太熟悉的地方。
这对塞琳娜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她干干脆脆找了个空教室,对着椅子清理一新后,她拢紧袍子坐下,理了理思绪。
她的人生规划里,本来是压根没有雷温这个人的。
塞琳娜想过,她未来的人生,大概是从顺利拿着全O的成绩从拉文克劳毕业,然后成为圣芒戈的一员,她从小就憧憬那里。
与寝室和同级的女孩子保持不远不近的关系,尽量看完霍格沃兹的藏书,拉文克劳的图书馆如果有精力的话当然最好也可以攻克完,哦,当然这只是个设想,大概不会实现,毕竟这里的藏书实在是太丰富了,每天的事除了上课写论文看书练琴和西洋剑以外,最多能够加上的,也不过是与舍友一起出门散步,有游戏或者聊天的时候自己会加入,然后,平静地,低调的,尽量少与人交往地过完这七年。
她压根就没有规划过恋爱这件事会占用她人生的多少时间,或者说,也许她早就做好了孤独一生的打算。反正塞琳娜一直觉得,她只要有书和家人就够了。
说起来……她今天是为什么去那个废弃教室的来着?哦,对了,为了练习魔咒。今天的魔咒课她做的还不够好,她没想到居然还会在那里遇到人,啊,还有食尸鬼。
“梅林。”塞琳娜低声说,她有些头痛,因为刚刚的奔跑手心出了点汗,丝质的手套黏在了手心的感觉让她更加烦躁了一点,“或许我该写封信给妈妈。”
“亲爱的妈妈:
突然写信来真是抱歉,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只是有点想知道,喜欢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呢?
爸爸和妈妈,是怎么在一起的呢?又是为什么会相爱呢?
你的,塞琳娜。”
匆匆写完了与其说是信还不如说是便笺的东西,塞琳娜把羊皮纸卷起来,隔着手套的纤细手指轻柔地顺了顺雪白的鹰的羽毛:“克拉丽贝尔,拜托了,把这个交给妈妈。”
趁着室友还没回来,塞琳娜去浴室洗了个澡,她脱下手套,看了看左手上的伤疤,心想即使没有用消去疤痕的魔药,这疤痕也快要消失了呢。对她这种没有手套会死的洁癖,除了会沾到水的时刻和练琴的时候,她基本上不会脱手套,所以苍白的可怕。
她看着手心纠缠的曲线,又想起了雷温,想起他漂亮的深紫色头发,那种紫色是菖蒲的颜色,深邃好看,微长的刘海遮盖住了他的另外一只眼睛,其实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塞琳娜那该死的强迫症其实是犯了的,她那个时候特别想把对方的刘海拨开,不过好在理智还在,提醒她这种行为的失礼。
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干了件很恶趣味的事,告诉学长想看他哭泣的样子。但是她一开始设想中的未来,并没有这个只能算认识的比较熟的学长存在。拒绝他的话,能不能看到他的眼泪呢?想必很美吧?
塞琳娜并不明白也无法理解喜欢这种情感的存在。但只是一瞬间,她恶狠狠地唾弃了刚刚闪过的堪称恶意的想法。
毕竟感情这种东西,即使她不理解,也明白是不能随意玩弄的。
想不通就不再想,反正又不是魔药课的作业,塞琳娜换了双黑色的半截手套,用干燥咒烘干了头发后,她随手拿了条发带把头发束了起来。
趁着室友都不在,她取出了小提琴,想用这种方式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她架起琴,调弦试音之后,闭上了眼睛。弓落在弦上,流泻出优美圆润的声音,她拉的是德尔德拉的纪念曲,却放慢了节奏。塞琳娜知道自己分心了,可她不太在意这个,寝室的隔音挺好,没人听得见,本来就是练习,不过是为了平复心情,可是她的脑子还是很乱,不停地回想着下午雷温靠近时的面容。快弓处理的地方她全用压弦的手段混了过去,她放空了思维,像是闻到了正在熬煮的迷情剂,脑海中闪过的渐渐变成了温柔美丽的事物。
被阳光晒过的织物的气息,书籍的味道,还有她常用的墨水所散发的清浅的味道,一点点的香气,那是房间里的独活草盆栽散发出的味道,而后……
音乐声戛然而止。
“为什么又出现了……”
塞琳娜把小提琴装进了琴盒里,深呼吸了一下。
为什么她美好的回忆中会突然冒出学长的脸啊。
她取出怀表看了眼时间,而后走到了桌前坐下。塞琳娜想,果然还是魔法史的作业比较重要吧。
“Aky,你知道雷温·安纳布尔吗?”晚上算是寝室的小小卧谈会里,塞琳娜忽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四年级的那个学长?”阿克巴学姐打了个哈欠,不过声音拔高了两分,“塞琳娜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今天在一个空教室里遇到了。有点好奇吧。”
“他是个花花公子。前一阵子还在追獾院的艾比,找过我帮忙,那一阵子他倒是挺专一的,”阿克巴这样说,“不过我听说他被艾比拒绝了。”
“哦,这样啊。”塞琳娜面无表情地应道,反正是夜里,也没人看得见她的表情。
“如果是那个紫色头发的学长……我记得看见他的时候,身边经常是不同的女生。”琳恩也接了一句,声音细细软软。
哦,这样啊。
那么她大概不是特殊的吧……虽然雷温学长似乎还说是要以成为安纳布尔家的女主人为前提?说话的时候看起来还挺认真,好像她很想要这个似的。
塞琳娜的焦躁意外地被这样的话语安抚了。既然她不是特别的,那么也就不用担心需要怎样认真地回应,为这个困扰的自己真是有点蠢。
纯血的贵族圈子也就那么大,安纳布尔家的人,估计妈妈也认识吧?
卧谈会的声音渐渐地小了,然后,所有人都慢慢沉入了梦中。
第二日的清晨,吃完了早餐,她上午没课,塞琳娜回到寝室,发现了被放在书桌上来自母亲的回信。
“亲爱的塞琳娜:
永远不用对我说抱歉的,事实上,我很高兴,请再多依赖我一点也没有关系。
你忽然问起这个问题还真是让我有点惊讶,毕竟我一直以为你对这种事并不关心。
虽然我非常想回答,我和你父亲相爱,是为了遇到你。但是,我得说实话。当年我和艾尔默刚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有把未来规划到孩子这一部分。
不过我也要告诉你,我非常非常庆幸,我能有你这样的女儿。
你是我的骄傲,塞琳娜。
那时我在拉文克劳,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是个研究狂,连你祖父都早早断绝了我将来能够继承家业的想法。在他看来,也许我可能会和坩埚过一辈子。哦,你不知道他当时的表情多绝望。
如果我没有遇见你父亲的话。
虽然在大家看来你父亲并不是与我相配的那个类型,他们一直觉得要追到我,一定会是那种乐观开朗又性子外向成绩优秀的男生,这样才能跟我多说上几句话,可你也知道,你父亲除了成绩优秀以外,就没有能上面几条相符合的了。
可是他会陪我做一下午的实验,熬一天的魔药或是陪我在图书馆呆上一整天,即使不说什么话,我想我爱上他的契机,大概是某天下午,我呆在教室里熬一锅缓和剂,一抬眼望见艾尔默坐在那里看着我,阳光打在他黑色的头发上,他的侧脸有着好看的弧度,意识到了我看他,一下子手足无措的表情。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我,可是我那时忽然就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他把喜欢交付到了我的手里,他把选择权交付给我,为了不给我造成困扰,他什么都不说。
可是我能察觉到啊,他看我的时候我知道,他的心意我都清楚,他将所有的一切都捧到我的脚边,却不问我要一丝一毫。
要我怎么无动于衷呢?
不过……我想也许在我发现之前,我就喜欢上了艾尔默吧?不然这样的喜欢只会让我困扰也说不定呢。
亲爱的,每个人所理解的喜欢都是不同的,我只能告诉你,我所理解的喜欢……哦,我想那大概是爱,那样的感情对我而言,是一个会让你想起‘永远’这样不切实际又美好的词汇的人,你看到他,想起未来的时候,你会想要和他过完一生,直到白发苍苍的时候,都还握着彼此的手不肯放开。
另:我问了你父亲他为什么会喜欢我,你父亲表示可以写给你看,但是不能告诉我,作为报复,我的信也没有给他看。这个家伙,我迟早会灌他吐真剂把这个答案问出来的。
不过你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喜欢上了什么人吗?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告诉你父亲的。
你的,莉莲。”
塞琳娜眨了眨眼,发现了信封里的第二张纸,那上面的字体与母亲的截然不同。
“给我亲爱的塞琳娜:
很意外你会对这件事感到好奇。我不给莉莲看这封信的原因,是因为直接给她看的话,简直与情书无异了,那太尴尬了。
不过如果你母亲问起来的话,告诉她也没有关系。哦,梅林,希望她没有规划着要在我的晚餐里放吐真剂。
我想对我而言,喜欢是克制。是想要伸出,却藏的更紧的手指。
你会想要为对方付出一切,但并不是不求回报,你会期待对方用同样的东西来回报你,但如果对方不愿意,你仍会心甘情愿地付出。
对我而言,这才是爱。
如果你喜欢上什么人,那是非常美好的事,你会有很棒的回忆,哪怕对方不喜欢你……哦,这只是个假设,但愿它不会发生,我的意思是,喜欢是一个人的事,你可以期待,但不能要求对方也回应你,可是你喜欢上了一个人,每天都会变得美好,遇到他你就会开心,看到他高兴你也会为此而欣喜,看到他悲伤你也会觉得难过,你会想要为他变的更好,却不会想让他困扰,哦,也说不定,如果对方在意你,那么困扰有时候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我想我大概是霍华德家的异类,毕竟我们家的传统里,是得不到也要强行占有的恶劣血统。
我是你母亲的学长,老实说,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新生里的她。我喜欢她,也许是因为某天图书馆里她借走了我要用的参考书的最后一本,也许是因为我感冒的时候她直接伸手灌了我一瓶魔药,哦,想起来那瓶魔药的味道可真怪,究竟是为什么梅林才知道,等我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上她并且没法后悔了。我想喜欢是很奇怪的事情,你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降临。它毫无征兆且没有道理。
你在看这封信的时候,想起了谁吗?
如果你想说的话,我很乐意听。我会为你保密的。
你的,艾尔默。”
我……想起了谁吗?塞琳娜摇了摇头,似乎想用这样的动作把脑海中突然出现的什么画面晃走,她摊开羊皮纸,拿起羽毛笔蘸了蘸墨水,有点迟疑地写了起来。
“亲爱的爸爸妈妈:
老实说,我不觉得我在看信时想起什么人就是喜欢上了他,因为我想起的算是我比较熟识的学长,昨天他问我要不要和他交往,我觉得有点慌,才写信问出了那样的问题,现在我得知了我之于对方,也许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所以已经没关系了。
不知道妈妈你认不认识安纳布尔家的人,我在学校里遇到了不少曾经在纯血系谱表中看见过的家族。
我暂时还没有恋爱的打算,这件事并不在我的规划之内。
哦,我明白,按爸爸说的,恋爱这种事不在任何人的规划之内,因为它会打破人的所有规划。
但是我想我对于恋爱的认知可能与那些纯血家族的那些潜规则不同吧,我能明白这些规则,但我永远无法认同,说我天真也好,我觉得恋爱应该是,嗯……我想恋爱应该是非常专一的才对,除了彼此眼里不可能容得下别的人,别说那些婚后陌路的契约婚姻了,我觉得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连逢场作戏都不该,我完全无法接受这样子的婚姻,幸好你们没有要求我必须把什么所谓的血统传承下来,也没有要求我必须嫁给什么纯血。
感谢梅林,我的父母是这样子的相爱。
大概是我偏激了?不过或许我才是标准的霍华德吧,因为我想如果我会爱上什么人,我说不定可以为得到他而不择手段。
哦,梅林,幸好我没有爱上什么人,我真是无法想象有一天我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这样的人,果然还是和书过一辈子比较好吧?”
……塞琳娜的羽毛笔顿住了,笔尖在羊皮纸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墨点,而后渐渐地晕染开来。她沉默了一会,把这张羊皮纸折了折,起身将它扔进了壁炉里。
“火焰熊熊。”她将魔杖对准了羊皮纸,轻声念道。火焰窜了出来,塞琳娜眼睁睁看着火焰吞噬了整张纸,而后化为灰烬,她回到了书桌前,重新写下了一封信。
“亲爱的爸爸妈妈:
请别为我担心,我并没有喜欢上什么人,也没有这个打算,只是单纯的有点好奇。
听说学校可能要举办舞会,真期待啊。
今年的冬天很冷,还请注意身体。
你的,塞琳娜。”
塞琳娜觉得自己一定是陷入了什么奇怪的状态。
她把信递给克拉丽贝尔,安抚了自己宠物的不满后,她戴上巫师帽,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
还很充裕。
足够她找到安纳布尔……不,雷温学长。
然后,把她的想法告诉他。
“我想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学长,您不觉得您的话语太突兀了吗?”塞琳娜仰起头,紫罗兰色的眼眸里一片平静。
让我看看吧,你的真心有多少?
“不过在那之前,介意陪我练习一下魔咒课的课程吗?”
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
也许只是因为睡前,塞琳娜想起了她跑掉之前,雷温一瞬间伸出的,想要抓住她,却又顿在了半空中慢慢收回的手。
字数2570。
设定背景是在禁林旁偶遇教授和学长的故事。
越写越觉得雷温真是温柔……为了下下章的舞会,我加快了进度→_→
否则黑历史什么的估计要磨个三四年我家姑娘才能说出口。
最后……我为什么要作死!我为什么要作死写!对不起,我家姑娘就是个玛丽苏【表情死】
ooc严重,通篇对话流,抱歉【跪】
正文:
“亲爱的爸爸妈妈:
见字如晤。
在霍格沃兹的生活非常平淡,我热爱这样的生活,我的室友都是可爱的女孩子,我过的很好,拉文克劳真的是个很棒的学院,我从一开始就这么觉得,圣诞节的时候我想我会回去,那时再向你们叙述我在这里的见闻吧。
对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再做那样的梦了,请不用为我担心。
最后,妈妈你还记得戈巴洛特第三定律吗?
你的,塞琳娜。”
人有的时候似乎是会冲动的。
下午的阳光温和,塞琳娜将手套再往上拽了拽,确保自己的手和手臂没有一块地方能暴露出来,默默地想,她是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没课的适合呆在图书馆看完两本书写完全部论文顺带预习功课的下午突发奇想地一个人跑出来的?
肯定不是因为“塞琳娜要多出去走走哦。”这样子来自德国的堂兄的留言。
啊啊啊,那个家伙真是烦死了。
说起来,他从德国不远万里就为了给她寄一盒新出的糖果……也是有病吧?
这么想着,塞琳娜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
啧,她摇了摇头,把头发挽起来方便活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往哪走。塞琳娜仰起头来,看了一眼太阳的方向,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一直到她看见那对银色的眼睛。
银白的,无机质的,没有瞳孔似乎也没有感情的眼睛。
类似马的生物,形态有些类似爬行动物,长着巨大的黑马身体,一点肉都没有,黑色的毛皮紧紧地贴在骨头上,一根根骨头清晰可见。托着一条黑色的长尾巴,在肩骨间隆起的地方生出了一双蝙蝠般的翅膀翅膀。
这是一只夜骐。
意识到这一点时,连塞琳娜自己都愣住了。
而后她生出了一种“果然啊……”这样子无法言说的心情。
一瞬间那双银白的眼睛中倒映出了另一双黯绿的眸。
银白是冰冷的色泽,比黑色要冰冷得多的颜色,鲜红并不能给其带来暖意,反而生出让人战栗的寒冷。
她明明有些令人发指的洁癖,此刻却像着了什么魔似的,伸出手来轻轻触摸这生物的皮毛。
令人惊讶的,隔着手套,并非想象中的冰冷,反而似乎感受到了一点点的温度。
“很抱歉……孩子,你能看到朱莉对吗?”年轻的教授走了过来,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虽然塞琳娜的年级还不能上到这位教授的课,然而每天早晨,她是能够在教授的餐桌上看见这位对苹果有着特殊热爱的教授的。
“下午好,教授。”她微微侧过头,微笑起来,意图带过这个话题,“那个时候,我还很小,所以没有关系。今天的天气真不错,不是吗?”
菲斯教授澄澈的眸子仿佛含着一汪海水,漂亮的薄荷蓝的眼眸里含着点点的温柔和悲伤。
是啊,那个时候她的确还小,还是真正的小孩子。
可在她明白死亡的含义的那一刻,她的童年就已经结束了。
“是啊,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菲斯教授伸出手来,温和的抚摸了她的头发。
即使还是不习惯这样的触碰,塞琳娜已经可以装作自己能够镇定地接受这样的触碰了。
菲斯教授红褐色的头发编成了三股辫,表情温和,她委实是位漂亮的女士,这时塞琳娜才发现她的另一只手上提着一只袋子。
她看到塞琳娜盯着那个袋子看,露出了带着恶作剧般的笑意,打开来给她看:“是朱莉的食物哦。”
“哇哦。”塞琳娜被吓了一大跳,那种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她感觉非常不好过,连忙后退了几步。
“别怕,朱莉是我的朋友。”她戴着手套取出了生肉,将它喂给了夜骐。
塞琳娜站在一旁,不知为何,挪不动步子,就站在那里,看着菲斯教授喂完了被她称作朱莉的夜骐食物后,看着那只夜骐振翅飞了起来,消失在天空中。
她按着帽子仰起头,怔怔的望着天空。
忽然塞琳娜就向菲斯行了个礼,她的面容本就温柔,笑起来的时候更是足以用纯白无垢这样子的词来形容:“谢谢您,教授。”
“虽然很失礼,但是,我还是要先行离开了。”
“再见,小姑娘。”菲斯教授没有问理由,她温和的包容着这个女孩子的无礼,那是身为长者对于年轻人所特有的理解与包容。
菲斯挥了挥手,看着塞琳娜转身,越走越快,最后甚至小跑了起来。
塞琳娜小跑了一段路,一直到了黑湖的边上,她有些脱力般地连自己不时发作的洁癖都不顾,坐在了树旁,看着湖水发起了呆。
安静地,几乎被树荫所吞噬。
“霍华德小姐?”塞琳娜听到这个声音是在大概她看着湖水发了好一会呆之后,是个少年的声音,塞琳娜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好不容易被这话拉回了神,紫色的眼睛有了焦距般定定地看着这个有着深紫色头发的少年。
他的眼睛也是深紫色的吗?她忽然有了这样毫无关联的想法,可是由于树荫的缘故,她并不能看得很清晰。
总算,她从记忆中寻找到了这个和她同院的学长的名字——“安纳布尔学长?下午好。”
塞琳娜这样说着,难得非常失礼的,她没有站起来行礼,就连语气也没有丝毫尊敬。
雷温挑了挑眉,看着女孩子面无表情的脸,这让她看起来多了一两分凛然冷漠,她的心情大概很不好,所有的举动都昭示着这一信息。
而后,他坐在了她的旁边。
这样安静地渡过了一段时间后,塞琳娜忽然开口。
她问了个令人吃惊的问题:“学长喜欢过什么人没有?”
……这是几个意思?
雷温回答道:“所有好看的人我都喜欢。”
塞琳娜沉默了一下,在她发呆的时候,她的耳边全是反复回响着的白噪音,她抿了抿唇,像是想露出一个微笑,最后,她放弃了这样的行为,闭上眼感受着微风和树叶沙沙的声音合奏,她觉得自己今天异常得不得了,果然是太久没跟人交流过的后遗症吗?
“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的人,因为那时我还很小,现在想起来,那简直像是一个很旧的梦。”塞琳娜一开口就有点后悔,为了掩饰这种后悔而产生的焦躁,她将帽子摘了下来,掩盖住自己有些痛苦的表情,既然开了口,便没有不说下去的道理,她深吸了口气,声音极轻地开口,“可是因为某些缘故,他在那一日死去了。”
“是因为我。”
“因为我的任性,他死在了我面前。”
“他死去的那个瞬间,我没有闭上眼睛,因为他是因为我死去的,所以我也要背负着他的墓碑活下去。”
回忆回到那个冰凉的下午,少年黯绿如森林的眼眸失去焦距的瞬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了他,然而她清楚地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人了。
那之后她变成了扭曲到连自己都觉得可怕的程度,重复地做着无法醒来的噩梦,那时她的肢体接触障碍比现在要严重许多,成天成夜待在家里不肯出门,也不肯开口说话,只在书房里看书,母亲甚至一度想过要一忘皆空她。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她连噩梦都不再做了。
然而今天看见夜骐的时候,她再次想起了那个过去。
足以让她平静的日常崩溃的过去。
“谢谢你听我说完,安纳布尔学长。”塞琳娜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她终于得以低头俯视这个高了她足足有9英寸的学长。
“不过,真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冬日的阳光温和无力,是个平静的下午。
擅自给城之崎君设定了怕鬼的属性……如果不可以的话……请别打脸QWQ不知道出于什么奇怪的原因我就是觉得文学少年都怕鬼【喂】
对话流,OOC。
不敢写城之崎所以基本上是千夜的独角戏【喂】最后不知道该写什么了所以烂尾了……
人称有点乱,因为写的时候也很乱……
那么,第二章的停电之夜,就这样了。
正文:
06.焦躁骚动之空色(天蓝)
【“我喜欢日落。我们去看日落吧……”
“但我们必须等……”
“等什么呀?”
“等日落啊。”】
其实十二神千夜并不讨厌黑暗。
她也说不清楚缘由,也许是黑暗会让她有种回到最初的安全感。
仿佛可以就这样告诉自己,这世界只有自己一人,没有人会伤害你。
十二神千夜站在窗户前,点开邮件,扫了一眼内容后她随手将手机搁在了一旁。眼前的天空是极清浅的蓝,没有风,是傍晚,然而看不到日落,或者说,看不见地平线。质感略为透明的蓝色,没有云朵遮掩的好天气,因为是夏天,连吹起的风似乎都带了些温热。
她低下头,将手上白色扇骨的桧扇一根根掰开,动作流畅而优雅。
而后,十二神千夜将那珍贵而美丽的绘着重瓣花朵的扇子再度合起,轻声念了句什么。
那声音太轻了,一瞬间便飘散在风中。
女孩子阖了眼低声笑了起来,再度睁开时,她露出了平静而从容的温和表情,拂去衣物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推开宿舍的门,走到隔壁轻敲了敲门。
“请问在吗?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十二神?请进。”门被打开后,城之崎雪名有些诧异于她的到来,然而还是邀请她进了房间。
“不必麻烦啦。”千夜笑了笑,“我来此是想询问您是否知道今夜会停电的通知。”
“诶?”城之崎发出了无意识的单音节,十二神千夜注视着他的表情,很轻易地得出了他并不知道此事的结论。
啊,毕竟城之崎君一直对于机械类的东西很不擅长的样子呢。
来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千夜和城之崎雪名的关系停留在“熟悉的同学”、“可以讨论书籍和课业的好友”以及“住在隔壁可以很方便找到一起上下课的人”。
……这两个人做亲友倒是合适无比。
“感谢通知。”城之崎欠了欠身,表情略略柔和了少许,他问道,“校方有什么安排吗?”
“嗯……我记得可以用学生证去体育馆领照明工具,还有集中发电开设空调,提供休息的地方……之类的。”
“啊,我来是想说,不介意的话……”千夜回了礼,侧着头微笑,“城之崎愿意与我一起散步到体育馆吗?”
“这个时候,大概可以看到日落呢。”
“啊,如果十二神乐意的话,我当然没问题。”
07.崩落的茜色(暗红/桃红)
【“有一天,”你说,“我看了四十三次日落!”
过了片刻你又说:
“你知道吗,人在难过的时候就会爱上日落。”
“在你看了四十三次日落那天,你很难过吗?”】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啊,为什么小王子说人难过时喜欢看日落。”十二神千夜这样说着,忍不住走快了几步转过身来笑着面对着城之崎,这样的动作让她多了几分活泼,“我喜欢下雨。”
“我在家里的时候,可以看一下午和整整一夜的雨。”
她背对着夕阳,身后的天空被晚霞染红,连绵不绝地铺陈开来色泽仿佛燃尽的烈焰,或是灼灼的鲜血。
十二神千夜注视着城之崎雪名,可是似乎又未在看他,仿佛透过他,看见了那个迷离的雨夜。她微笑着念道:“花色雖多彩,時節遞嬗本無常,徒有空悲感。”顿了顿,她接了下去:“……此身形貌隨年老,虛眺長雨……摧花落。“
风雨声连连,断肠字点点……似是故人来。
冗长的雨水打在屋顶上,从檐角滑落下来,连绵成一串串的水珠,溅起晶莹的水花,花与木的色泽都在雨中变得温润起来,檐下挂着的江户风铃发出了轻微的响声。樱花瓣瓣凋零飘落在水面上,带出清浅的冷香。
女孩子坐在和室的门口,看着走廊外的天空,毫无睡意地枯坐了一夜。
多可笑啊。
日本是在那艘黑船来到,以强制的手段将国门撞开之前,不懂得爱为何物的国家。
在那之前的国人,只知道恋情的哀伤。
之前所有的快乐,都只是为了最后悲伤的结局而做出的铺垫。
他们视物哀为美。赞赏着樱花瞬间的美丽。
宛若枝上樱……飘零入泥中。
多悲哀啊。
可这并不妨碍人们在知道“爱”的意义之前,就爱上什么人。
就好像……人们并不知晓生活的意义,但大家都好好活着,然后,爱上什么人,或者被什么人所爱。
“虽然我知道可能会有点困难而且失礼,但是,城之崎君,能不能尝试着喜欢我呢,像对于一个女生那样的喜欢。”
那声音飘散在风里。
她的身后,茜色的天空开始渐渐崩落,呈现出透彻的灰蓝来。
08.片落之灰
【一旦你驯养了什么,就要对她负责,永远地负责。】
他们坐在长椅上。
没有灯,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黑,大概是因为有月光的缘故,周围的一切都带着灰影的色调。
周围有人开始掏出手机打游戏,也有人点了蜡烛开始说话。
“啊啊,说起来,这个场景……”千夜忽然开口,语气里居然带了两分兴致勃勃,“是‘百物语’的好时机啊。”
“等等……百物语?”城之崎的声音忽然带了一两分僵硬。
“对啊,就是那种聚集在暗室里,点燃一百只蜡烛然后一个个说怪谈的游戏!”千夜的声音意外地带着兴奋,“还有还有!提起百物语就一定要提起森鸥外老师和京极夏彦老师!”
……千夜说完这话,忽然沉默下来。
“抱……抱歉。”千夜轻声说,不知不觉又带上了敬语,“我总是在自说自话,城之崎君要是对我说的不感兴趣的话,可以直接说出来的。”
“我对大家感兴趣的话题,其实并不是很了解。”
“所以,可以直接告诉我也没关系哦,我会改正的。”
“并不是。”城之崎忽然出声,他推了推眼镜,声音犹有些僵硬,但还是坚持着说了下去,“十二神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有认真在听。”
“诶……”千夜扭头看他,由于黑暗,她并不能很清楚地看见城之崎的表情,然而他的动作很轻易地传达了一切。
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大概是他们相遇以来,第一次靠得这么近吧?
千夜在这样的动作下,忽然闪过了这样的念头,然后忽然开口:“不介意的话,请城之崎君称呼我为千夜吧?我也可以称呼城之崎君为……”
她以手握成拳,轻轻咳了两声,而后才轻声说出了那个名字:“我也可以称呼您的名字‘雪名’吗?”
“啊,被抢先了啊。”城之崎推了推眼镜,黑暗中的表情不知是懊恼还是苦笑,“我也正想这样说……千夜桑。”
啊,她刚刚的心跳,是不是快了一点?
09.满溢的靛蓝(深蓝/蓝灰)
【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会互相需要了。 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唯一的小男孩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狐狸了。】
“能不能告诉我呢?”千夜点起了蜡烛,朦胧的烛光中她安静地问道,“我想要知道,有关于城之崎君的事情,没有被写在档案里的那种。”
“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交换哦。”
“我的名字是十二神千夜,千夜这个名字由来于《千夜一夜》,家中是神社,目前兼职见习巫女。”
“我的名字……”
……
“我们家是分家,家中供奉的是稻荷神。”温和的烛光中,千夜的声音格外清晰,“说起这个,等明天,我有礼物送给……雪名先生。”
直呼对方的名字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千夜顿了顿最后还是加了敬称。
烛泪静静地滑落,不知何时,轻轻地熄灭了。
第二日城之崎终于看到了那个所谓的礼物,那是个靛蓝色的御守,布袋上的刺绣精致,里面用红线缠着的木牌上绘着稻荷神的神名,。
“一点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不过是我亲手做的,还请您收下。”
晨光中她的侧脸弧度柔和。
10.被解放的莺色(茶绿色)
【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怨艾和自诩,甚至有时我聆听着她的沉默。 因为她是我的玫瑰。】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发现时千夜已经将头靠在了城之崎的肩膀上,安静地阖上了眼。
从城之崎的角度能看见她平和的面容,意识到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时他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本想保持这样不动的姿势,越这样想却越抑制不住动作,只不过是轻微的移动了一下,千夜立刻就醒了过来。
她的眼睛只是茫然了一瞬,便立刻清明了起来,随即立刻站了起来迅速地道歉。
“真是非常抱歉……我我……我实在是太失礼了。”
面对这样的姑娘,能说她什么呢?而且他本来就没有想要责备她的意思啊。
城之崎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
“我们回去吧。”
体育场的门打开,路边的行道树因为微弱的晨光朦胧上一片温润的色泽。
黑发的青年注视着她,唇边也有了似有若无的笑意。
天已经亮了。
不知道写了什么鬼,先发再说【喂】,OOC严重,打人别打脸。
拿了黑历史来凑字数【喂】,说是聚餐然而并没有写到什么吃的。
对不起我家千夜太玛丽苏了,这不怪她,怪我。
我太喜欢我女儿了,我想做她继母【什么鬼】
千夜父亲是真·男神,我超爱他【然而这跟主题并没有关系】
互动我应该都回了,如果没回……对不起下次我会回的ORZ。
这文大概又名【眼眸的一百种颜色】【什么鬼】
只写了几句的我就不艾特了,我废话这么多简直扰民。
愿意被我响应的跟我说一声,我会很高兴地加上的【并不会有】
另,小标题出自文艺三十题。
标题的意思是↓
【我们在此相逢】
正文:
【你发间的落花】
得知了聚餐的消息后,十二神千夜其实是很想选件什么漂亮的衣服来表示对这件事的重视的,然而她对于搭配衣服之类的事情实在苦手,所以最后还是普通的日常穿着。
她一开始从未想到自己能得到社团这般温柔的对待。
时间其实其实还很早,千夜看了看时间,连本来就提前了很多的预定出门时间都没能等得及,就拎起下午借用了食堂的DIY厨房所做的一些朝生果,像是若あゆ、すだち餅,还有普通的大福和茶巾绞,走向了约定好的餐厅。
她其实很担心味道,毕竟每个人口味不同,然而除了这个她实在没有什么好带过去作礼物的东西,所以还是带上了。
千夜在路上遇到了同社团的花崎梓,他似乎并不是往餐厅去的,毕竟时间还早,所以遇到花崎梓的时候千夜其实是有点尴尬的。
虽然她真的很期待这次聚餐,然而千夜就是有点微妙地不想让人发现。
怎么说呢,大概是女孩子的傲娇?
打了招呼后花崎友善地提议想要帮忙拎袋子,千夜没法拒绝这好意,于是将袋子放进了他的手里,因为礼仪问题千夜一直仰着头看着他,她眨了眨眼,坚持地道谢。
千夜看人一直都是先注意眼睛,她注视着花崎梓,他的眼睛是金色的,仿佛阳光融化进了眼眸般透明的金色,比她的堂姐十二神璃的琥珀色的眼睛要亮一点,非常的澄净透彻,也非常的引人注意,让人联想起某种动物的般的眼眸。
却也让人觉得非常温柔。
“那个……失礼了。”千夜喃喃地说,她小心地碰了碰他的胳膊,得到了他毫无阴霾地注视。在花崎梓的目光下,千夜伸出手,轻轻地摘下一片花瓣,放在手心里示意,她仔细辨认了一下,“是紫薇花呢。”
“花语是好运呢。”十二神千夜笑了起来,露出了为他高兴的表情。
说着,她再次伸出手,从他的发间取下了几片落花。
“花崎君的头发……似乎有点天然卷啊。”千夜自言自语道。
“哈哈哈那是天生的哦。”花崎梓对着千夜笑了起来,主动地低下头凑近了一点,“想要摸摸看也没关系哦。”
千夜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一下子收回手,结结巴巴了起来:“抱……抱歉,我我我实在是太失礼了。”
“没关系哦。”花崎拍了拍千夜的头,是很温和的触碰,所以千夜并没有避开,“十二神很温暖哦。”
真正温暖的……是花崎君吧?
【对准你的镜头】
独自一人坐在餐厅里,千夜这才发现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毕竟即使从宿舍走到了预定好的餐厅,也还有几乎一个小时的时间。
千夜不仅拎了袋子来,还提了包,里面装了外出的必备用品和打发时间的书籍,她坐在那里翻开了书,却不自觉地发起了呆。
加入弓道部也算是有一段时间了,对大家不能说非常熟,但是也算是有了大致的印象。
先前说过,她看人一般是先看眼睛。
像是部长伊集院响,他的眼睛是非常罕见的异瞳,左眼是同他发色一般的亚麻色,而右眼则是非常温柔的勿忘草蓝,非常的美,也非常温柔。虽然他表面上似乎很高傲,偶尔也会扬起下巴来看人,可他的眼睛非常的明亮澄澈。虽然性格可能是有点别扭啦,但是也非常护短和温柔。
千夜一直觉得部长的这种护短在他心里可能就是“我都没欺负过你凭什么欺负”或是“我们社团的只有我能欺负,别人动一根头发都不行”的想法在作祟。
而副部长橘苍树,虽然远远看过去可能第一印象会以为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可是他的眼睛是绿琉璃的颜色,再准确些应该是若竹色,质感透明,仿佛有着清泠泠的光,外表也许冷淡了些,但是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虽然很沉默但其实细心又温柔。
正副部长之外再提弓道部,千夜第一个会想起的人,是雀森薰。
其实千夜很早就注意到她了,一样的发色和曈色让她第一眼看到就觉得非常亲切,然而千夜并不懂得如何去亲近一个人,所以雀森薰并不知道当她走过来指导千夜的弓道的时候,千夜感觉她整个人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有点想要跟雀森薰产生什么弓道部之外的联系,偶尔能够说说话的那种。千夜看过许多书,描写如何与人交流的也有不少,然而当真正实践时,她却开始感到不知所措。情急之下她觉得自己似乎说出了什么蠢话,喝茶什么的……正常的大学生喜欢茶道的……不会很多吧?
千夜知道自己的经历也许跟其他人有点不一样,对她而言必修的神社继承人的课程,像是茶道花道祈福舞之类的,也许他人并不感兴趣。
她脱口而出了这样的话之后,顿时懊恼得想找个地方挥个两百下剑来平复心情。
可是千夜却得到了这样宽容的回应。
她在雀森薰不注意的时候,仔细地注视过她的眼眸,红色的,比自己的要亮一点,像是朝霞染红的天空,虽然乍一感觉可能有些微冷,可是越看会越觉得温暖,像是初日般温和的温度。
雀森薰其实是温柔的人,千夜有点武断地下了这样的断言。
啊啊啊,这么说起来,四枫院君的眼睛也是红色的呢。
比自己的眼睛颜色要浅一些,更偏向橘红色,每次看见的时候,都会觉得像是燃烧的火焰,非常温暖,而且四枫院君本身也是个比较开朗的人,会让人忍不住微笑起来的类型,感觉大概会非常受欢迎呢,不愧有着“太阳”的名字。
对啦,还有二之宫君,也是人如其名,他整个人在千夜的印象里都是水蓝色的,可仔细回想,他的眼睛居然是亮眼的明黄色,可不管怎样都好,千夜觉得,她只要知道,这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就可以了。
千夜之前并没有主动与人交谈的经历,可以说是个彻头彻尾的理论派,能跟她关系好的,基本上都是主动又外向,跟谁关系都好的人。每个人都觉得千夜是个好相处的姑娘,可仔细想想,与她关系非常好的,或者说,能够与她深交的,居然一个也没有。
她并不是主动的类型,也并不期许回应。
因为害怕受伤,就不肯踏出第一步,这样的人……错过了许多,也是活该吧。
弓道部里的女生并不多,除开她和雀森薰之外,还有星野夏树、雾原希和岛屿一。
星野夏树是个……对什么都很无所谓的女生,说实话她的短发让千夜第一眼差点把她错认成了男生,而且连名字都很帅气啊,然后她懊恼了许久,背后妄言他人这种事简直太失礼了。她的眼睛是琉璃瓦的色泽,凛然而从容。
雾原希是可爱的女生,第一次知道她的专业是法医的时候千夜惊讶了好久,至今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的眼睛是浅杏色,是温和的,没有攻击性的颜色。本人也看起来……千夜不知怎么了想到一个非常奇怪的形容——像是36℃的水,贴近人掌心的温度,不会让人觉得冷,恰到好处的女生。
而岛屿一……
“千夜酱来的很早啊。”
“哇呜——岛同学。”千夜的沉(fa)思(dai)被这样的话语打断了。
【目光中沉淀星辰】
“叫我屿一也没关系的哦?”岛屿一的眼睛是橙色的,偏红,总之,是明亮的暖色调,她本人也是细心又亲切的人,对于同性也非常亲近,所以她们俩的关系并不差,千夜眨了眨眼睛,从善如流:“屿一也来的很早啊。”
“千夜酱在看什么书?”岛屿一凑过来,她用与她眸色同色系的发带将长发扎了起来,显得帅气又清爽,千夜将书合上,把封面示意给她看,“是欧亨利的短篇集,我是欧亨利的忠实簇拥!”
“啊啊,抱歉失礼了。”千夜忽然想起岛屿一是理科生,大概不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顿感自己有点得意忘形地垂下头。
“欧亨利的话……我记得以前暑假的读书感想作业里的指定书目里好像有?”岛屿一笑了笑,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顺着这个话题接了下去。
漫天遍地地聊了会,千夜忽然想起自己的袋子:“啊啊啊,对了,屿一,不介意地话,可以尝尝这个吗?”
千夜将袋子打开,里面沉甸甸的食盒中,装着的是开起来非常可爱的甜点:“因为想到要聚餐,所以做了这个来,是下午才做的生果子,我自己觉得吃起来还可以,但是把握不太好别人的味道,因为不是配茶来吃,我减少了砂糖的分量,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掰开筷子,岛屿一将头发拨到耳后,笑着说,“我开动了。”
在千夜有些紧张地注视下,岛屿一夹起一条若あゆ,咬了一口,沉默了一会,她看向千夜,眼睛仿佛一眨就能从睫毛上飘落星光:“果然,还是女孩子最棒了。”
“咦?”完全没搞懂这个逻辑的十二神千夜,有点茫然。
“在偷吃什么?”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千夜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
“咦咦咦——原来是部长……”
“是果子啊。”伊集院响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你们来得还真早。”
“如……如果不介意地话请尝尝看吧,虽然做得可能不太合口味。”
“哼,勉强试试味道好了。”
【飞鸟的轨迹】
渐渐人来了大半,这个时候千夜看见雀森薰也拎着袋子进来了,她坐在了千夜的旁边。
千夜有点好奇,终于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句,才得知是礼物。
很快大家就自顾自地完成了礼物的分配,没人注意到雀森薰露出了有点崩溃的表情。
千夜得到的是曾经在薰的背包和钥匙上都看见过的一个……扭蛋?她不太懂这些东西,但是她非常高兴,能把自己所喜欢的东西送给她……是不是意味着,薰也算是接受了她的亲近呢?她非常认真地道了谢,心里已经开始思考要准备什么样的回礼了。
她一直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是非常奇妙的事,充满了偶然的际遇,如果夸张点,可以用奇迹来形容。
是的,奇迹。
人生如果用轨道来比喻的话,要经过多少次变轨才能交错一次,偶然地擦肩而过,一次对视,短暂地相处,或是长久的相伴,这些都是奇迹,这个国家有这么多人,却因为某些原因在此相逢,这是多么奇妙的事情啊。
是累计了多少次“偶然”之后,才能汇集成的“必然”。
所以,称之为奇迹,也并不为过吧?
外皮加入了酸橘皮切丝和大量酸橘汁,口味清爽的すだち餅得到了不喜欢吃甜食的部员的好评,而其他是内馅是豆沙的若あゆ和茶巾绞由于减少了砂糖的分量也并没有让人觉得很腻,发现大家并没有嫌弃自己所做的东西,千夜觉得心里有什么情绪开始发涨,她思考了很久,觉得那大概是被人们称之为“满足”的情绪。
聚餐真的是个好主意,虽然千夜有点挑食,但是看到别人吃的开心,她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想要微笑起来。
她现在,是不是已经稍微得到了一点,父亲所期许她得到的幸福了呢?
能够来这里,真的是太好了。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十二神千夜这样在心里感激着。
“薰……那个,不介意的话,明天我可以请你喝茶吗?”
“当然可以。”
【夏与蝉与风铃】
十二神千夜在此之前并没有体会过所谓社团的温暖。
本该上国小的年级她由于抑郁症,并没有体会过。她国小的课业是由父亲一点一点教授的,这也是她尽管年龄偏小却已经是大二生的缘故。
直至那一日。十二神本家的继承人,血缘上算是她的堂姐的十二神璃,她用了一句话,将她拉出了这个自我封闭的世界。
她俯下身来温柔地拥抱十二神千夜,在她耳边低语,她问:“你想在失去过去之后,还想失去现在吗?”
千夜许多天都无波无澜的面容终于有了松动,她似乎有些慌张地抬起头,一眼看见坐在和室外走廊的父亲,他注视她的眼神温和而悲悯。她束缚了自己,自以为画地为牢,然而囚禁地却是父亲。
夏日的微风吹动了他狩衣的衣摆,庭院里的神树洒下了绿影,斑驳的影子在他透明如同湖泊的松绿色眼瞳中浮动,安静得能听见树叶飘落和蝉的声音的时间里,挂在檐下的江户风铃忽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一瞬间的怔然后,穿着巫女服的幼小女孩子松开了拥抱,她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扑进了父亲的怀中,在他愕然的目光中,千夜被包围在了一片悠远的冷香中,她呜咽了声音。隐约能感到他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低语着安慰的话语,掺杂着放松的喜悦。
从那一天起,她才渐渐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努力地学习着所憧憬之人的一切,成为憧憬之人所期待的样子。
3108字。
勉强糊完对话流,OOC严重,想象了一下雷温和塞琳娜的相处方式,我很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塞琳娜一在雷温面前就嘲讽功力全开,毫不掩饰阴暗面。
别问我雷温为什么在迷宫,我也不清楚【喂】
室友只写了几句话,就不艾特了ORZ。
下完魔咒课,塞琳娜抱着书和琳恩走向寝室,今天的作业有三英寸的魔咒理论论文,还有变形课的五英寸论文,她们俩偶尔说两句话,讨论着今天晚上该去拉文克劳的图书馆借哪几本书,才能把作业搞定。
所以当塞琳娜和琳恩走过告示板前时,她们并没有什么反应。
琳恩其实还是有点好奇的,然而塞琳娜不为所动,塞琳娜几乎是有点惊恐地看着告示板前的人群,整个人不着痕迹地再往后退了两英寸。
“我们走吧,琳恩。”塞琳娜镇定地说,“反正告示板上贴了什么,只要回到休息室,大家都会讨论的。”
哦,谢天谢地,琳恩至今为止没有发现她的肢体接触障碍症,也许是发现了但是没有问,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塞琳娜现在得离开这,不然她觉得她会窒息的。
“嗯……”琳恩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如果挤进去估计要好久,还不如回去问呢。这么思考着,她和塞琳娜走向了拉文克劳的休息室。
“下午好,小小姐们。”门上的鹰环用好听的声音开口提出了问题,“请问,戈巴洛特第三定律是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六年级的内容?”塞琳娜扶了扶帽檐,皱起了眉。
“哦,没错,可是上个想进休息室的是个其他学院的五年级生。”鹰环笑着说。哦,请别问一只鹰是怎么笑的。反正这个鹰头露出了在塞琳娜眼里非常可恶的笑容这样回答,“没办法,最后他跑掉了呢。但规定是,在没有人回答出这个问题是,这个问题是不会换的。”
“塞琳娜,你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琳恩侧过头,她蓝灰色的头发微微颤动,虽然蓬蓬的,但是,非常可爱。
塞琳娜有时候会觉得,这样的发型也许只有在琳恩身上,才能体现出这种可爱来。
“嗯……我妈妈是圣芒戈的药剂师,所以我魔药还不错……魔药课本我基本上在家都看过。”塞琳娜抱紧了怀里的书,有点烦躁,“该死……给我点时间想想。哦,对,我记得那是个跟毒药有关的定律来着……”
“啊,是……混合毒药之解药大于每种单独成份之解药之总和。哦,梅林,我都没想到我居然还记得。”大概回忆了……几分钟,塞琳娜从她那模糊的记忆里揪出了这条定律。她都庆幸她偏科偏的是魔药和魔咒,要是她偏爱变形学,或者和琳恩一样对草药感兴趣,那她们就得等下一个高年级的前辈来拯救她俩了,或者直接杀到院长办公室请求院长来拯救他们这些可怜的学生了。
别说,从塞琳娜入学以来,她们还真的遇到过七八个人被堵在休息室门口一起讨论同一个问题的情况。
走进了公共休息室,罕见地热闹让塞琳娜和琳恩都怔了一下,隐约能听见“零食”、“三把扫帚”、“咬鼻子茶杯”、“星火棒”、“魁地奇”、“甘草魔杖”以及“星期六”这样的字眼。
“大概是……霍格莫德?”塞琳娜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而后总算明白了他们的兴奋点。
哦,可是,这关她俩什么事。
“我们回寝室吧,塞琳娜。”琳恩轻声说。
塞琳娜·霍华德,琳恩,霍格沃茨一年级新生,并不能得到去霍格莫德的资格。
虽然塞琳娜确实没去过,不过她只是不想去,她做作业用的那只羽毛笔还是莉莲从文人居羽毛笔店买回来的呢。
“哇呜——塞琳娜琳恩你们听说了没有,星期六有魁地奇比赛,还有改造后的迷宫可以去!”阿克巴学姐这样问道,啊啊啊,果然,还是这个的消息呢。
“那个……你们打算去迷宫吗?”维拉学姐忽然开口问道,“我有点想去。”
“听说偶尔会有蒲绒绒之类的出没。”阿巴克学姐的消息灵通,“我去!”
“我……我也去好了。”琳恩语气温和地说,虽然琳恩看似有点冷淡,但其实相处一段时间后就会发现是个非常温柔的女孩,虽然……吃东西的口味可能有点独特,可是并不妨碍众人喜欢她。
眼看着寝室里的人都打算去了,塞琳娜突然意识到她的不合群。
哦,当然不是今天才意识到,她不是一直都不合群吗……
塞琳娜有点悲哀地想。
只有她一个人觉得蒲绒绒这种东西简直让人不能忍受吗!虽然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塞琳娜也觉得毛茸茸的挺可爱,可当她看到这小毛球从身体中间伸出了一条细长的粉色舌头的时候,她瞬间就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忍受这东西了,后来再在《神奇动物去哪里》看到了蒲绒绒的介绍,她合上书,觉得自己再也没有看到它的欲望了。
这种东西,它居然吃——哦,她不想说那个单词,一点都不。
“塞琳娜去吗?”阿克巴学姐问道,显然没有看懂塞琳娜有点痛苦的表情。
“我……嗯,我去。”人果然是有从众心理的吧。
那一瞬间,塞琳娜想到的居然是这个。
害怕孤独,不想被讨厌,不愿意被排斥。
“梅林,这迷宫真大啊。”塞琳娜扶了扶帽檐望着迷宫。心里想着去过迷宫就回去写作业,她昨天晚上一时没收住,找到的参考书太多,忍不住多写了两英寸,结果到睡觉时间都没写完。
跟着室友走着,偶尔聊几句,塞琳娜忽然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所以,我想我是跟大家走散了。”塞琳娜表情平静地自言自语。
她的身旁空无一人。
塞琳娜镇定地漫无目的地走着,遵循着简单粗暴地看到岔道就左拐的原则,终于听到了人的声音。
感谢梅林,这已经是她第三次看到蒲绒绒并且想要克制住往自己身上放盔甲护身的冲动了。
“这位……小姐?请问您有没有看到一个亚麻色头发,绿色眼睛的女孩子?是赫奇帕奇的学生。”紫发的少年比划了一下身高,勾起唇角问道。
好高……塞琳娜仰起头来,这让她有点不爽,加上与室友走散,这让她的心情更不好了。
她眯起眼睛,看到了他蓝白条纹的领带。
哦,是同院的学长。
“我没看到。”她语气平缓肃淡地说,“不过学长你知道从哪里出去吗?我可能迷路了。”
她并不在意地说出了这样也许对其他人来说有点尴尬地话题,然而对塞琳娜来说,她只想尽快回寝室解决她的论文。
“我是塞琳娜·霍华德,拉文克劳一年生。”
“我是雷温·安纳布尔,纯血,拉文克劳四年级生。”
这句话的槽点有点多,让她慢慢来。
“但是学长你是紫发啊,还是说你养了一只渡鸦?①”塞琳娜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她已经进入这个迷宫快一个小时了。
“你不觉得紫色的头发很漂亮吗?”雷温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但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拨了拨紫色的刘海,仿佛要显示他很满意他的发色一眼。
“哦,挺好看,但是我听说紫色头发的男生大都是男同性恋。”塞琳娜平静地回答,她没有在她那可爱的室友面前暴露出的恶劣本性仿佛一下子就复苏了,完全没有掩饰她的恶意。
她有一张看起来温柔又亲切足以让人赞叹安琪儿的欺骗性面容,可是说出的话足够噎人。
“对了,学长您是那个安纳布尔吗?”英国的纯血家族系谱表她还是有印象的。
“学妹你知道?”
“是的我当然知道,纯血的斯莱特林,您是例外呢,还是巧合?”
要论起血统,她也是纯血。
塞琳娜眨了眨眼,心想学长估计不知道“霍华德”,心里松了口气。霍华德这个德国的纯血家族出名的,是他们几乎像是世代遗传的偏执症和护短。他们几乎个个都有压抑在骨子里的疯狂,一旦爆发必定伴随着毁灭。
她眨了眨眼,不愿再回想。
塞琳娜遗传了那样的性格,不过她掩饰的比较好,这使人觉得她看起来似乎全然遗传了母亲的温柔。不得不说这真是可怕。
她跟着这个“不过是因为太聪明才例外分到拉文克劳的直男”学长一路走着,忽然在不远处发现了出口。
似乎,应该感谢一下这个学长吧?
塞琳娜顿了顿脚步,她忽然伸出手,手上依旧戴着雪白的丝质手套,坦然自若地在学长的目光下扯住他的领带,迫使他俯下身来与她对视。
她的笑容恬静且温和,可说出的话语让人惊讶。
上午的阳光下,女孩子通透澄澈的紫罗兰色眼眸含着清浅的笑意。
“非常感谢您带我走出这里,安纳布尔学长,有一句话我想告诉你。”
“第一眼看见您的时候,我就觉得,您哭泣起来的样子想必会很美。”
“什么时候有机会的话,期待能看到您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连回应都没有听,娇小的女孩子按了按由于刚刚的动作差点歪了的巫师帽,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她欠身行了个标准的告别礼,转身离开。
隐约能听见魁地奇球场传来的欢呼声和报丧女妖嘤嘤嘤的哭泣声。
魁地奇比赛已经开始了。
注释:
①Raven这个名字的含义是:黑发的;渡鸦。
【由部长的一张图展开的脑洞,大概是个耍帅的故事(喂)】
写了次伪·全员,反正每个人最多只有几句话,OOC也不会严重【喂】对话流我是改不掉了已放弃治疗ORZ我部活还没写完反而开了一下午的脑洞真的好吗……
总之……OOC还是很严重,我都不好意思艾特人……有看不惯的可以直说我会改的QWQ还有故意的槽点,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出来→_→弓道部的大家都超帅!然而我写不出来【跪】
【删除】其实这是弓道部的骑士拯救太阳公主的故事【删除】
看完了之后如果想揍我,打个商量,别揍脸,好吗?
正文:
安静的夜晚。
连蝉鸣都没有,月光被掩在厚重的云层之后,大块的黑色与灰色交织成了这样的一片天空。
明明是盛夏,却无端地冷了起来。而黑暗的深处,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
“你以为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就能赢吗?”隐约能听见这样激烈地反驳,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弓道部全员都是王牌?”听见这样略带嘲讽的反问。紧接着尽管柔和却再这样的夜里分外响亮的钢琴曲响了起来,被人恶狠狠地掐断了之后,声音带着嘲讽与得意再次响起,“伊集院,得知消息的速度挺快嘛。”
“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哈,你也会着急吗?”
“这次的胜利是我们的,以后也会是。”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青年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嘟囔了类似于“吵死了”的话语后,挂断了电话。
带着得意的笑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模糊不明。
“真可惜,似乎要让您失望了。”传来的带着轻柔笑意的声音,可背后却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冰冷。脚步声逐渐清晰起来,听见了为首之人拔高了声音说:“副部这次你别拦着我!我要把他们都揍一顿!”
“……您是部长不是吗。”沉稳的声音带着无奈,话语里满是默认的意味。
“千夜会害怕吗?”女孩子的声音温和,然而所有的人的声音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我只是在想……要下手多重才合适。我有点后悔带了开过刃的佩刀了,真把人杀掉会有点麻烦吧。”
随着弓箭破风的声音,箭矢刺在了其中一个青年身后的墙内,一群人的脚步逼近了。
“水树透、伊集院响、橘苍树、雾原希、十二神千夜……”青年喃喃地念出说话之人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几不可查地慌张,“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
“《血迹形态分析原理理论与实践》。”雀森薰冷淡地回答。
雾原希微笑着接话:“法医必修。”
“反侦察你们也学的不怎么样嘛。”岛屿一笑了起来,可话语怎么听都是嘲讽。
“绑架、非法监禁,故意伤害。”有里暦挑起唇角,瞳孔在这样光芒微弱的夜里染上无尽的漆黑,“准备好接受法律的制裁了吗?”
“公了的话我们有能力让你们一辈子都呆在监狱里,私了倒是方便点,不会让你们死掉的。”予羽推了推眼镜,安静地接口,“毕竟我们不缺医生哦。”
“没错哦。”逐渐亮起来的灯光下,水树透指尖的手术刀,闪着清亮的银辉。
“尽快进入正题吧。”徐毅这样直白地提议,稍微活动了手脚。
“你们都忘了四枫院还在我们手里吗?”青年们犹在逞强,“我们可也不是一个人,要比人数,我们可比你多。”
“所以我说了,让你别小瞧弓道部哦。”四枫院太阳在这时忽然就挣脱了束缚,猛然撞向旁边的人,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飞快地跑向弓道部的人。
“我说你也小心点啊!”二之宫光这样说,拔高了一向温温和和的声音,随着他的话音,由星野夏树射出的箭矢落在了一个想要拦住他的人的……身边。
“……本来是想射他的手的。”星野夏树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谢啦。”四枫院太阳挥挥手,飞快地跑过来。
“真不小心啊。”花崎梓叹口气,将手上的特地带来的竹刀递给他。
“诶诶为什么我的是竹刀啦。”似乎扯到了什么伤处,四枫院太阳“嘶”了一声,接过竹刀的时候犹在抗议。
“我的佩刀是私人物品啦。”千夜笑着解释,“四枫院君没事真是太好了。”
“慰问到此结束吧?”王二丫将吸了一半的烟扔到地上,声音懒散,“开打就是了。小爷我都好久没打架了。”
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我简直就像是来走过场的啊。”赤坂黑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弓道服的袖子。
羽田光忠把袖口挽了起来,笑着指出:“可赤坂君你在兴奋吧。”
“其实我也很兴奋哦。”
“是啊,不好好给他们点教训,以为我们弓道部好欺负不是?!”伊集院响“哼”了一声,冷着脸回答。
“所以说,部长,下次请别让我们再有这种奇怪部活的经历了。”橘苍树淡淡地说。
“对了,请做好受伤的准备哦。”十二神千夜抽出剑来,刀光乍现如流水,女孩子微笑着,认真地提醒。
简直像是在挑衅。
战斗,开始了。
想着弓箭手是远程职业近身就没问题的青年们,真是太天真了。
伊集院响、橘苍树、四枫院太阳都是体育生不说,男生打架一般都不会差,尤其是医学专业的,就算只拿箭都能分分钟戳人要害。而比起弓道,十二神千夜拿起剑来,百人斩都没问题。女生和赤坂站在中间不停息地瞄准射箭,就算人数多了一倍,依然被分分钟完爆。
“好好教教他们学做人。”予羽面容纯良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赞同。”水树透有点嫌弃地看了看身上溅到的血迹,伸手弹了弹衣服上的灰。
“我都不知道这个时候报警的话该抓的是谁了。”岛屿一用箭头戳戳瘫倒在地的人,察觉到对方的哆嗦之后,满意地点头,“没死就好。”
“好了,收拾收拾作案工具。”伊集院部长手一挥,“太阳营救成功,我们可以撤了。”
“最多算是部活用具,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公民。至于这群人。”有里镇定地纠正,“警察不会管的。最多被定为普通的斗殴事件。”
“好了,太阳也没什么大问题。”予羽看了看四枫院太阳的伤势,下了定语,“最多养个一星期就可以了。”
“该回去了。”雀森薰淡淡地说着,拔下了墙上的最后一只箭矢。
“早知道我该把画具带来的。”星野看着斑驳的墙,有点遗憾,“画点什么掩饰下就好了。”
“没事的,反正这件事因他们而起,理亏的是他们。”二之宫笑着说。
今天的弓道部,还是一如既往地和谐呢。
字数6010
{月光之章}
家住伦敦的霍华德夫妇总是非常淡然地说他们是非常普通的人家——非常普通。丈夫是医院的医生,妻子则是医院的药剂师。
哦,如果他们所工作的医院不是圣芒戈的话。
“塞琳娜我亲爱的,今天看了什么书?”莉莲•霍华德用她那与塞琳娜如出一辙的澄澈紫色眼眸注视着她的女儿,静静地走了过来。
“《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妈妈。”塞琳娜把书签夹好合上书,站起来给母亲展示着厚厚的书本封面,台灯洁白的光芒下,她的面容恬静,笑起来的样子简直能让人赞叹一句安琪儿。
乖巧懂事的11岁女孩子,怎么看都是可爱的小天使一般的存在。
塞琳娜掏出暗银色的怀表来,看了看时间,这时才能看到她的手上戴着白色的丝质手套。她将书小心翼翼地放回书架,确定这些可爱的书都整整齐齐地待在原来的地方,才点点头。转过身,仰起头对着母亲说:“走吧妈妈,晚饭准备好了吗。”
“餐厅恭候您的到来,小公主。”莉莲笑着牵起塞琳娜的手,似乎全然不在意女孩子一瞬间的僵硬。
“明天休息,我和艾尔默带你去对角巷。”
“好的,妈妈,谢谢。”塞琳娜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丝亮色,“我们去书店吗?”
“主要是为了买入学的魔杖和制服,我亲爱的。”莉莲低下头,对上女孩子有些失望的神色,露出了略带狡黠的笑容,她暗示般的眨了眨眼睛,“不过,如果买完魔杖制服还没有裁剪完毕,书店可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地方。”
哦,霍华德一家,都是不折不扣的拉文克劳。
买衣服对塞琳娜来说,简直是种酷刑。
是的,没错,她一生都会厌恶长袍店的。
她完全搞不懂一件长袍上为何会有那么多花样!除了必须的素面工作袍,母亲正在跟店长从日常服和礼服的样式一直讨论到衣袖上的暗纹,简直要陷入某种奇异的狂热状态中。徒留塞琳娜和父亲艾尔默面面相觑。
最后,艾尔默在塞琳娜沉默的注视下败下阵来,按了按太阳穴,打断了正说的兴奋的妻子,告知她自己先带着女儿去选魔杖,最后在书店汇合的决定。
得到了妻子的首肯后,父女俩简直是逃一般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哦,我永远都搞不懂,为什么母亲会对买长袍这么热衷。”塞琳娜小小声地抱怨着,却感觉到自己没有戴着帽子的头顶被轻轻揉了揉。
“不不,塞琳娜。”艾尔默的声音带着笑意,“莉莲她只是热衷于打扮你而已。她当年在拉文克劳的时候,简直是个研究狂,常年只穿学生制服。”
“难以置信。”塞琳娜在僵硬了一会后,更加小声的回答道,而这时,他们已经站在了魔杖店的门口。
“接下来,去迎接你一生的朋友吧,塞琳娜。”
“哦,我可爱的小小姐。”魔杖店店长蹲下来,平静而温和地注视着她,“可以把手套取下来吗。”
“这是必须的吗。”塞琳娜抿了抿唇,抑制住自己往后退两步的冲动,干巴巴地回答。
店长只是微笑着凝视着塞琳娜的眼睛,一言不发。
塞琳娜只坚持了不到十秒钟,就别过了眼睛,掏出了怀表看了眼时间,不情不愿地取下了右手的手套。
那是非常漂亮的一只手,骨肉匀停,手指纤细修长,指甲都干净得透亮,然而常年不见光使得这只手白的有些病态,塞琳娜仿佛有些委屈似的看了看店长,这时她才露出了些许属于孩子气的神态,看得店长觉得有些好笑。
“那么,来试试这只魔杖吧?桃花心木,蛇的神经,十二英寸。”
塞琳娜接过它,挥动了一下,杖尖喷出了几个火星。
“看来不是呢,那么这只呢,黑檀木,凤凰羽毛,十一又三分之一英寸。”
塞琳娜几乎有些机械地挥动着店长递过来的魔杖,这次杖尖出现了一些白色的不知名的花瓣,落在地上就化成了光点。
“也不是……”
……
“那么一定是这只了。十三英寸半长,菩提木,独角兽羽毛。”
塞琳娜一开始有点激动好奇的心情全化成了麻木,在接过这只魔杖之时,她感觉到了指尖传来的一股暖流,不由自主地挥动了一下,从杖尖开始生长出了翠绿的枝叶,叶子上氤氲着朦胧柔和的光。
仿佛只是一瞬,又似乎过了许久,一切的幻象都消失了。
塞琳娜回过神来,她看了看微笑着拍了拍手掌的店长,又扭头看了看露出惊讶和骄傲之色的父亲。
“你会成为了不起的巫师的,小小姐。”
——店长他大概对每个来买魔杖的小巫师都这么说。
“我想是这只没错了。”塞琳娜没搭腔,干脆利落地下了断言,迅速地把手套戴上,堪称无情地转过身走到父亲身边,示意他付钱。
“哦,好吧,七个金加隆,谢谢惠顾。”店长无奈的看着耍起了小孩子脾气的小姑娘,摇了摇头。
“爸爸,走吧。”塞琳娜拉了拉父亲的衣袖,她鼓了鼓脸颊,“我们去书店啦。”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她心目中对角巷的天堂了。
并非为了新生所要置办的书籍,那些几十年来不变的新生书单上所列的书籍他们家里足足有两套,都是父母当初上学的时候留下来的,它们都被保存的非常完好,附赠的还有与书本等高的笔记本。
塞琳娜并不介意使用这些旧书,但她没有办法抗拒对于书籍的喜爱,书籍之于塞琳娜简直就像是鲜血之于吸血鬼。
“乐意为您效劳。”艾尔默付完了钱,向她伸出手来,塞琳娜怔愣了几秒种后,咬咬下唇,还是将手放进了父亲的手心里。
“天啊……”莉莲看着被施展了缩小咒后依然显得数目可观的书籍,“你们居然又买了这么多书。”
“哦——不等等,这本书你们为什么没买?”莉莲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隐形的印记》,镇定自若地付了帐。
转眼就是开学。
“就在这里别过吧。”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塞琳娜拎起母亲收拾了一晚上的包,轻轻地说。
尽管离发车还早,但是总站在站台上也并不太好,莉莲已经开始懊恼为何要来这么早了,她看着好像很是镇定自若的女儿,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还是露出了温和的微笑:“在家里说的话塞琳娜都记住了吗?要和同学好好相处……”
她又忍不住啰嗦了一遍,塞琳娜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没有一分不耐烦的神色,表情看起来温和从容得仿佛她才是家长。
“那么……就这样吧。”莉莲恋恋不舍地以这句话结束了话题,尽管内心里的焦躁没有一丝一毫地减少,还是不得不放开手。
艾尔默沉默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抚了一下她不安的心情。
塞琳娜看着母亲有些难过的脸,忽然微笑了起来,拉了拉莉莲的袖子,示意她弯下腰,莉莲顺从的蹲了下来,却猝不及防地得到了一个温柔地脸颊吻。塞琳娜别过头,耳朵根子都要红了起来:“再……再见,妈妈,圣诞节我会回来的。”
“哦,我亲爱的,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塞琳娜正想逃也似的离开站台时,对上了父亲哀怨的眼神。
{星辰之章}
【当我念诵你们的名字时,我将默祷你们都能不负此生。】
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塞琳娜在众人的目光下,将分院帽戴在了头顶上。
“毫无疑问,拉文克劳!”虽然觉得自己不可能会去拉文克劳以外的地方,但是真正听到分院帽喊出拉文克劳的名字的时候,塞琳娜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啊,原来我还是会担心的吗?
她这样想着,对着笑着鼓起掌的同院生拘谨地点了点头,找到了空位走了过去。
她面前的餐盘里都放满了吃的: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还有薄荷硬糖。
塞琳娜其实不太饿,除了在车厢里不知不觉吃下了不少零食外,事实上,她到现在都还没有自己已经入学了的真实感。
坐在她旁边的琳恩比她先分院,在车厢也互相交换了名字,不得不说人与人的相遇非常奇妙,她面容看起来有些冷淡,却是个温柔的女孩,这点倒是跟塞琳娜正好相反,她灰绿色的眼睛澄澈,似乎有温和的光流转,琳恩看着没有动刀叉的塞琳娜,试探着递来一块薄荷硬糖:“这个很好吃,要不要尝尝?”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好意,塞琳娜也不能。
尽管她对于并不喜欢薄荷味的东西,但还是道了谢接过来。
将糖放进嘴里后,塞琳娜镇定地拿起一杯牛奶,直接将糖咽了下去。
晚宴这才算是真正开始,塞琳娜切了一小块约克夏布丁,慢慢地吃了下去。
等到每人都敞开肚皮填饱肚子以后,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脑儿地从餐盘里消失了。餐盘叉都变得光洁如初。过了一会儿,布丁上来了。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应有尽有,苹果饼、搪浆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酒浸果酱布丁、草莓、果冻。
塞琳娜盯了手中的餐叉好一会,才接受了她刚刚切下的一小块牛排消失不见的事实,取了一小盘果冻泄愤般的吃掉。
啊,不得不说,食物非常美味。
【晨光渐逝而我没有走近你。——泰戈尔《园丁集》】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请教给我们知识,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头脑空空,充满空气,死苍蝇和鸡毛蒜皮,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化为粪土。 ”
塞琳娜小声而快速地念完这首校歌,总算是到了就寝的时间。
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出餐厅,登上大理石楼梯。塞琳娜已经有些困了,她掏出怀表来看了看,隔着丝质的手套,她仍然能感觉到指尖传来的凉意。走廊画像上的人在他们经过时喁喁私语,指指点点,塞琳娜连看都没有看,她觉得浑身都在僵硬,走在人群之中让她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她只能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记忆从餐厅到休息室的路上。虽然她极少出门,但是感谢梅林,她不是个路痴真是太好了。
霍格沃兹这个地方,堪称路痴杀手,能分分钟虐哭方向感不好的学生们。
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大门位于一个又长又弯的楼梯顶端,没有把手,只设有一个施有魔法的鹰状青铜门环。
“拉文克劳的塔楼,进门不需要口令,当你敲门时,鹰环会向你提问,如果你能正确回答,你将被允许进入。将近一千年的时间里,除了拉文克劳,无人能通过这个简单的屏障。”领头的教授叩了叩门,向新生们解释道,门上装饰的鹰头问道“晚上好,本格拉斯,又是一年开学了,欢迎新生们,既然是新生,那就问个简单的问题好了?来,请告诉我,世界的物质由那些元素组成?”
“风、地、水、火。”棕红色头发的教授带着笑意轻快地回答。
门向后打开了。
这是一间很大的圆形屋子,墙上的拱形窗户非常雅致,挂着蓝色和青铜色丝质窗帘。天花板是缀满了星辰的穹顶,下面的深蓝色地毯上也缀有星星。房间里有桌椅、书架,门对面的壁龛中放有的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半身白色大理石像。塑像旁边的一扇门通往上面的宿舍。
“拉文克劳善于学习,希望你们能很快适应门环提出的问题。几个人站在公共休息室门口,试图一起解答当天的提问,这并不是罕见的事。这是认识其他年级拉文克劳学生的好机会,你可以向他们学习——不过当你忘记魁地奇运动服,需要匆忙出入时,你会觉得有点恼人。因此,我建议你在离开拉文克劳塔前,再三检查你的书包。”
简单的自我介绍和新生辅导后,帕西诺院长用他那漂亮的如同天空的眼眸扫视了一圈新生,微笑着做了总结。
“最后,欢迎来到拉文克劳,愿你们拥有一段美好的时光。”
【It is a far, far better thing that I do than I have ever done; it is a far, far better rest that I go to than I have ever known. 这是我一生中最乐意做的事,这里是我最好的安息之所 。——狄更斯《双城记》】
塞琳娜看了看书架旁的告示牌,上面贴着宿舍分配。
“阿克巴,维拉,塞琳娜,琳恩。”她喃喃地念出了有她的名字所在的一行,发现有两个人都是在车厢里遇到过的。
虽然由于身高问题,她一直没法把阿克巴学姐当成真正的学姐看来着……哇唔——好失礼,不能这么想!
心里模仿着阿克巴学姐的口头禅,塞琳娜没忍住,弯起唇角笑了笑。
她跟琳恩对视了一眼,塞琳娜抿了抿唇:“一起去吧?”
“嗯。”琳恩用力地点了点头,这样的动作让她灰蓝色的头发轻轻的颤动,看起来蓬松异常。
两个人并肩走着,塞琳娜那轻微的肢体接触障碍让她做不出向人伸出手并且牵着手的亲密举动,事实上,她甚至都开始有点紧张,这样的情绪让她的胃都有点疼了起来。
扣了扣写有名字标牌的寝室门,得到了“请进”的回答之后,琳恩打开了门。
“哇呜——欢迎!”首先是阿克巴学姐充满活力的声音,她坐在书桌前,很开心地打了招呼。
“欢……欢迎。”另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那大概就是另一个二年级的学姐维拉了,塞琳娜眨了眨眼,扭头看过去。
和阿克巴学姐很像的娇小女孩子,也是金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眸,但是看起来非常文静且温和,她也在看书,戴着眼镜,头发挽起,耳边的碎发用红色的发卡别了起来,更给她添了两分文静的气质,似乎感受到了塞琳娜的视线,她有些慌乱地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你们好,我是维拉•加西亚。”
这年头学姐为什么都这么娇小呢……啊,真是失礼啊。
“我是琳恩。”
“我是塞琳娜•霍华德。”
互相自我介绍后,塞琳娜征询了三人的意见后,迫不及待地从箱子里取出一件睡衣和洗漱用具,往浴室去了。
大概是心里作用,取下分院帽之后,她觉得自己整个人从头发开始都痒了起来。
这时她才取下了手上白色的丝质手套,灯光下,她左手腕骨处,半英寸左右的疤痕清晰可见。
【Where to find a friend, where I was born again.在哪里找到朋友,我将在哪里重生。——泰戈尔】
用干燥咒把湿淋淋的头发吹干,塞琳娜把头发挽起来,刚开学的天气还有点热,披散着头发很容易出汗。
她洗漱完毕后,带上半截的手套,开始整理她的行李。
书本要按大小和书名整齐地摆在书架上,笔和墨水要按长短和颜色摆好,衣服叠好放在衣柜里,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都摆好到她这个强迫症患者满意之后,塞琳娜取出了羽毛笔,给家里人写信。
她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只写了一句;“亲爱的爸爸妈妈,我一切都好,不用担心。塞琳娜。”
给名为克拉丽贝尔的鹰喂了食物后,塞琳娜将信绑好,看着它抖了抖翅膀,飞向漆黑的夜色中。
星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像是露水一般,有着晶莹的质感,湿润而明亮。
塞琳娜看了许久的天空,才回到书桌前。
做了两页的读书笔记后,她把明天要上课的东西整理好。而后,把行李中最后一样东西——小提琴从琴盒中取了出来。
她有些迟疑地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口:“抱歉……不过你们要不要听琴?”
没有人反对这个让人有点好奇的提议。
塞琳娜于是将琴架好,琴弓搭在弦上,开始演奏。
伴随着马斯涅的《沉思曲》这样宁静起伏的旋律,开学的第一天也终于结束。
【提问:霍格沃兹的校训是什么?
回答:眠龙勿扰。】
这是真理。
塞琳娜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认床的毛病。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想想明天的课程,《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来回背了一遍,《魔法史》来回想了两遍,五线谱在脑海中演练了三遍,头脑还是清醒到毫无睡意。
想起父母,想起过去。
脑海中不期然闪过的画面是什么?
灼热耀眼之红,侵染之白,以及……黯淡下来的绿色。
这时塞琳娜攥紧了自己的手指,使得她的颤抖不那么明显。
黑暗让人觉得安全。
遏制住自己几乎翻涌出的回忆,塞琳娜闭上眼睛。
宿舍里的窗帘被拉了起来,连星光都看不到,塞琳娜听见宿舍里的人平稳的呼吸声,她想起今天在车厢里,自己一直低着头看书,只有被问道时才会答话,当时心里就觉得自己一定会被讨厌了吧。
她很久没有跟人交往过,自以为内心坚定,然而当自己觉得自己会被讨厌时,她内心还是不可抑制地觉得有点难过。
人是群居动物,哪怕再热爱着孤独的人,依旧渴望被爱,难过于被讨厌。
她能理解父母的担忧,但是无法改变。
无法踏出第一步。
只有塞琳娜自己知道她这个人到底有多糟糕。
但是这样的她,却被拉文克劳接纳了。
塞琳娜闭上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总算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然而次日的清晨,当她被维拉学姐试探着小心地叫醒,掏出怀表看看上面显示的时间时。
毁灭世界的冲动油然而生。
—TBC—
碎碎念:
{月光之章}完全就是家人章没有互动【跪】车厢篇因为Akbar学姐似乎有在写我就不写啦,我直接写了分院和宿舍。
本来想写个万字大章的然而黑历史并没有憋出来,所以勉强写了6000+,互动并不是很多,所以不打扰了……之后的日常,我会多写点互动的【跪】,如果有OOC非常抱歉,请直接告诉我我会改的!
别看这章我家姑娘这么软!她只是还没有开启嘲讽技能,她抖S起来很可怕的【谁信啊】
部分资料来自原著和网络,有引用,碎碎念的的字数没有算在章节内请放心!
01.不被侵犯之黑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借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以梦为马》】
黑暗。
永无止境的漆黑。
如同黑洞般,连光也无法逃脱。那样漫长的黑夜。
无人救赎。
白雪铸成长发,鲜血燃成眼瞳。
记忆停滞在雨夜的素白的指尖之上,光芒随着温度一同逝去,从此永坠入黑暗之中。
哭泣着的加害者,毫无怨恨的被害人。
还有最后能抓住的微光。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整个世界一瞬间漆黑,星辰坠入无尽的深渊,月光破碎湮灭,自此这世界不再有光。
如果世界上最后的光黯淡了,人们在黑暗中孤独跋涉了好久,而这时重新出现了光,哪怕是如被划亮的火柴一般脆弱的光,是不是仍会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地抓住呢?
因为是最深的黑夜,所以再弱的光都会显得明亮。
于是才能攥紧了掌心的光芒继续活下去。
我也愿以梦为马,可是又有谁曾入我梦来?
02.诱惑之红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圣经·旧约·诗篇》】
体育馆,陌生的人群,喧闹的场景,手中工作人员递给她的未拆封的档案。
站在一旁拿着枪械的秩序员。
十二神千夜安静放下说明书,打开了档案袋,取出了一份档案。
“……城之崎?”她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轻轻眨了眨眼睛。
脑海中不期然闪过谁的面容。
“葉雖不紅秋更濃,秋意已深增色哉。”那个人素白的指尖持着一片红叶,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温和悲悯。
那样深沉的红色,仿佛在他掌心燃烧起来的火焰。
那是即使化身为雪花,也愿意去亲吻的温度。
千夜抿了抿唇,露出一个近乎温柔的微笑。
她收好档案,将牛皮纸的袋子抱在怀中,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轻巧而不失优雅地微微欠身。
“您好,城之崎君,初次见面,请您多多指教。”
千夜拢在袖子中的手指轻轻拂过衣料上的微尘,微笑着注视着眼前仿佛从大正时代走出来的黑发青年,她银白的发由于流动的空气微微颤动,因而露出的凝视着他的眼眸,宛若纯正的鸽血红宝石般清且澈。
明明还身处嘈杂的体育馆,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可是在她那样的注视下。
忽然就觉得,寂静无声。
城之崎雪名看了看手中的档案,又抬起头来看着身前的少女,淡淡地点了点头。
“嗯,请多指教。”
03.难以被动摇之蓝
【还不懂,这一秒钟,怎么举动,怎么好好的和谁牵手。——《喜欢》】
“不介意的话,一起回宿舍吗?城之崎君是同系生呢,也可以顺路一起去看一下教学楼。”
“嗯,都可以。”城之崎雪名扶了扶眼镜,才淡淡地回答。他似乎有些意外,踌躇了一下才开口,“十二神桑……似乎并不抗拒这个计划?”
“唔……其实也不是不抗拒,我一直觉得,恋爱这种事,大概顺其自然比较好。可是,我看到城之崎君的资料时,发现我们的爱好很接近,似乎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以此为开端,也很希望我可以喜欢上您。”千夜仰着头,维持着平静的笑容,“另外,我很喜欢城之崎君的姓,我一看到这个姓,就会想起志贺直哉老师。”
“白桦派的话,倒是武者小路实笃要更有名气些吧。”说起自己擅长的领域,城之崎雪名倒是放松了不少。
“诶,会吗,志贺老师可是有日本小说之神的称号的说。”千夜带了口癖,语气中倒是多了分笑意。
他们说着,走出了体育馆,抬眼望去,天空有着近乎透彻的蓝,那种透明的质感让天空看起来分外的清亮。
“無水之空畫漣漪,虛空無水浪自起。”千夜看着天空,喃喃念出一句和歌,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她随即便意识到自己并非在家中,那把白色扇骨的桧扇虽然带来了,此时也并不在手边。
那是去年生日时父亲所赠的礼物,据说是平安时期文官所用,非常贵重且华美的礼物。
扇面上描绘着盛大华丽的花朵,五重的花朵相互重叠,色彩也华美繁复。随着扇上所挂的颜色多样的系带垂落,平安京的风华便也渐渐铺陈开来。
这种见到什么东西都要念两句和歌的毛病,也是在家中神社里的父亲惯出来的。
千夜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两声,她扭过头去,看着站在她左边的城之崎,想要挑起什么话题来掩饰刚刚的无意识的发散思维:“城之崎君,不知为何,看到您,我总是让我想起《春雪》。”
“大正时期,确实非常美。”他推了推眼睛,非常认真地回答道。提起这个,他的眼中也多了几分亮色。
“不过提起三岛由纪夫,就一定要提起川端康成老师。”
“《伊豆的舞女》或是《雪国》?”
“不,我更喜欢的是《古都》,我……嗯,算是生于京都,所以对这本书有着特别的迷恋。”
04.吞噬之绿
【生命如此短暂,而且充满了偶然性。我们相遇,却不相识,我们走错方向,却依然碰上对方。——詹妮特·温特森】
路边的行道树遮蔽了阳光,千夜抱着档案袋和城之崎并排走着,时不时随口聊上两句专业课。
这样平静且自然地相处着。
少年的面容清雅如远山,不紧不慢地走着,认真地倾听且应答,态度一板一眼,语气平缓素淡。
墨色的发用靛青色的发带松松挽起搭在左肩,他神态平和但没有露出笑容。阳光从他漆黑的发滑落,照亮了他无星无月的黑曜石般的眸,他的眼睛因为光的缘故看起来分外温润。
靑空流云,初夏的微风温柔和煦,隐约已经能听到有蝉在拉长了声音鸣叫,这样的光下,千夜整个人甚至有了些虚幻的透明之感。
除非必要,她基本不会出门,所以皮肤白得近乎病态。
走过文学系的教学楼,路过食堂,他们来到了宿舍。
千夜微微欠身,鞠了躬,而后仰起头看着他,唇边的弧度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与您聊天,非常的愉快。”
“不介意的话,可否与我交换一下邮件地址?”她从档案袋中取出一个手机,笑着示意。
城之崎雪名愣了一下,面容闪过了一丝尴尬之色。
她站在正午空无一人的神社庭院里,轻轻摇动粗大的铃绳,合掌轻声祈祷。
——如果神明真的存在的话,请将所有的罪愆的惩罚都降临在我一个人身上吧。
——我只希望我所重要的人,能够幸福。
少女站在神树下,注连绳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麻绳上的风铃发出响声,悠远却清亮。
而她纤细的身影几乎要被浓厚的绿影吞噬。
05.灼热耀眼的黄色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流年》】
"没错,是按这里哦。"由于刚刚发到手里,手机的电还是满格。千夜凑过来,手指点了点屏幕。用红外线交换了邮件地址之后,她抬眼望了望略显僵硬的城之崎雪名,弯了弯唇角。
城之崎察觉到了这注视,似乎觉得有些尴尬地扭了扭头,千夜从善如流地移开视线,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地接着说了下去:“不过,城之崎君忘记带手机的话,也没关系的哦,我会去找您的。”
他们站在宿舍楼前,女孩子背对着阳光,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她整个人仿佛都镀上了明黄色的光晕。
“这个活动,我会努力去完成,我想要喜欢上您,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是,也请您尝试着喜欢我,可以吗。”
“我会参加弓道社,有晨练的部活,不介意的话,弓道部的部活结束后,我来找您一起去上课可以吗?”
“不。”城之崎似乎叹了口气,拒绝道。他看着有些惊讶的千夜,微微笑了笑,这样的笑容使他略显冷清的面容一下子柔和了弧度。
“不麻烦的话,我去接十二神桑。”
—TBC—
靠着《古今和歌集》和《文学少女》写出这篇文,大部分资料来自百度,对不起我就是个文渣【手动再见】
我现在一直在想自己为何要作死……看什么看没见过两个文学系青年聊天吗【喂】
千夜答应了父亲来这里,所以她会努力地追城之崎的【喂】
OOC的话请告诉我,我会改的QWQ
色系十五题。我觉得结束企划前我一定能把它写完嗯。
【清水言的场合】
“我要让他们知道,数学系也是会玩游戏的!”学长灌下一口啤酒,得意地拿着他那张国王牌晃了晃,“7号,如果男生就换女装去搭讪一个妹子然后要联系方式过来!女生的话就……”
“但这两者并没有任何逻辑关系,学长。”清水言叹了口气,安安静静地放下他那张牌,牌面上的“7”明亮刺眼。
“yoooooooooo~原来是清水你,换起女装肯定很合适。”众人起哄,一个学姐则义无反顾地贡献出了她私藏的Lolita洋装,并且上下打量了一下清水言:“嗯……清水的身高跟我差不多呢。”
“拜托了学姐,很伤自尊啊。”清水拿起了衣服,纠结了半天,终于在众人的起哄声下,叹了口气转身进了更衣室。
愿赌服输。
上帝保佑,希望没有熟人看见。
他所不知道的事,十分钟后,他会遇见一个女孩子。
不久的将来,温柔而平静的相处会将岁月都浸透成模糊而美丽的色彩。
【月宫理花的场合】
图书馆。
月宫理花拿出了笔,在随身携带的板子上将今天的最后一项任务勾掉。
只要把这些书按顺序放起来,今天就可以清闲地看书了。
如果……不是导师发来短信说选课方面的问题的话,她大概会在图书馆呆上一下午吧?
推开门的瞬间,外面的阳光热烈到几乎刺痛了眼睛。可即使是这样的天气,她也依旧穿着长袖的衣服。月宫理花将手伸进包里摸了摸,掏出一把折叠伞来。
……幸好带了遮阳伞。
她撑开浅蓝色的伞,眯起眼睛,好让眼睛适应那样的阳光。
她所不知道的事,七分钟后,她会遇见一个男生。
未来他会在神明面前发誓,许诺她以一生。
【清水言的场合】
啧……感觉……好奇怪。
清水言扯了扯裙子的下摆,别别扭扭推开门。
一室寂静。
打破了寂静的是借了衣服给他的学姐,她流里流气地吹了声口哨:“清水,晚上要不要跟我喝一杯。”
“承蒙厚爱了学姐。”清水言僵硬着回答。
“没想到清水你这么……意外的适合啊。”学长扶好下巴,眼神在清水言的身上来回打量,“我说清水……”
“学长。”清水言微笑着打断他的话,“我是个直男,比数轴都直。”
绝杀!
“而且。”他笑着补充,“就算我哪天弯了,我也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
学长受到了致命一击,卒。
“那么……”清水言深吸了口气,“我……去要联系方式了。”
他所不知道的事,五分钟后,命运从这一刻开始,以光速偏折了。
【月宫理花的场合】
从这里拐过去的话……
诶诶诶——
她撞上了一个……女孩子?
黑发的漂亮女孩子,身上Lolita的洋装有着层层叠叠的蕾丝与蝴蝶结,虽然身高略高,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是个非常漂亮的女生。
是女生的话,就好办了。
理花松了口气,刚想拿出笔来写些什么,就听见黑发的女孩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声音小心翼翼:“呐……我是清水言,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月宫理花眨了眨眼,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后,抿了抿唇,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来,笔飞快地在板子上写道:“我是月宫理花,可以叫你清水酱吗?”
能跟女孩子这样平静自然地相处,真是太好了。
月宫理花这样想,以板子跟清水言飞快地交流着。
她所不知道的事,面前这个她觉得非常温柔好相处简直是小天使的女孩子,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
【清水言的场合】
第一个碰到的女孩子……不会说话。
不过好在是个非常可爱的,像是……唔,虽然有点失礼,不过他也就是在心里想一想啦。
简直像是……兔子一样,软软的,非常干净透彻的眼睛,男生靠近一点就会炸起全身的毛似的。
得知月宫理花非常地害怕男生后。幸好自己换了女装啊,这样的念头只是在清水言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在用一个说话,一个写字这样奇怪的方式交流了一会后,他也成功的要到了月宫理花的联系方式。
眼看任务完成了,然而清水言却忽然觉得……有点不舍了。
他所不知道的事,这样的不舍,代表着怎样的开始。
【月宫理花的场合】
“那么,非常抱歉,我……还有些事,下次再聊可以吗?”清水言带着歉意地将手上替月宫理花撑着的伞还给她。
他的笑容几乎可以用熠熠生辉来形容。
非常非常温暖的微笑。
月宫理花急急忙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
“我们……不打扰的话,我们可以用邮件来交流的。”
“那真是太好了,不管是什么烦恼理花酱都可以跟我说哦。”清水言的眼睛似乎亮了亮,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极其温柔。
“下次见吧。”
“如果理花酱愿意说的话,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愿意听哦。”
她所不知道的事,他们的未来,会有怎样温柔的结局。
他们并不知道,终有一天,他们会牵起彼此的手。
她将陪伴他。
他会守护她。
直至这世界尽头。
【OOC抱歉,写得自我感觉像是三流小言【跪】……写成这个德性真是不好意思QWQ
我就是吃了烟花这对cp觉得大好所以一时手痒……如果实在觉得讨厌……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介意的QAQ我会努力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