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摸鱼,擅自直接关联哩
>>我的室友好可爱系列
>>顺便80一下埃家人…………(*゚∇゚)
——“总而言之,这么做应该没问题。”
碧翠丝缓缓地放下手中破破烂烂的羊皮纸。
“根据记载,接下来只要放在有阳光的地方,它就会正常长大了。嗯……然后……”
拉文德眼前一亮:“然后长出棉花糖小铃铛?”
“没错!”
“好耶!”
碧翠丝伸出右手,和拉文德轻轻击掌。两颗脑袋又兴奋地凑在一起,拱在宿舍窗台上的砖红色花盆前,两双眼睛颇为不安分地死死注视着一片寂静的泥土。
刚埋下的种子,连一点发芽的迹象都没有。
拉文德伸出软软的手指戳了戳,又扭头看碧翠丝。
“我们需要……‘催’它一下吗?”
“也许?”碧翠丝犹豫着掏出魔杖,“是‘速速长大’还是……什么来着?哦对了……”
魔杖的尖端划出一个弧度,丝带轻飘飘地拍打着碧翠丝的手背,随着一声“速速生长”,花盆内的泥土有了松动震颤的迹象。随即,未等拉文德说出什么,一颗嫩绿的草芽便破土而出,摇摇欲坠地生长、伸高起来。
“噢噢——”
碧翠丝和拉文德一起发出了惊叹的声音,她们的视线随着不断长高的植物向上移动。遮天蔽日的绿植抖擞着不断伸展开的枝叶,轻轻松松遮住了整个窗台的空档,直到碰到了天花板、又横向伸长了几条坚韧的藤蔓,才最终停下来。
寝室内的光线变暗,床头的,以及天花板正中悬挂的蜡烛都自发地点亮了。一个个圆球状的虚影投射下来——那是天花板上的藤蔓间长出的小绒球,雪白雪白,不断地摇动着根茎,一边发出铃铛般的声音,一边洒下散发出甜香味的粉末。
拉文德和碧翠丝面面相觑,很快便抓着彼此的手欢呼起来,但随即她们就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地收敛了动作纷纷捂住了自己的嘴。
“种出来了!但是这种植物的花粉,毒性好像很强……”“羊皮纸上是这么说的。现在它一直在晃,我们的床上都是花粉了。”
会被学院处罚吗?碧翠丝惊恐地重新举起羊皮纸,仔仔细细地在上面搜寻饲养注意事项。在找到相关内容的时候,她对着同样一脸慌张的拉文德念出了声。
“……铃铛绵绵藤,在有光的地方就会不断散播花粉……啊,这里,当它失去了光,又感受到寒冷,便会蜷缩起来进入通常的冬眠状态……拉文德,你会用类似的魔法吗?”
拉文德呆呆地摇了摇头:“我今年才三年级。”
完蛋。
碧翠丝从喉咙里发出尖细的咕噜声,她虚无地挥动着魔杖,在原地无意义地来回打转。清水如泉有用吗?或者,用她不久前从埃勒里那里学到的冰冻咒语——
“等一下,碧翠丝——!”
念出咒语的时候,碧翠丝闭上了眼睛,既没有看到拉文德突然挥动起来的双手,也没有听懂她这声呼喊所蕴含的含义。于是,随着无法继续忽视的哗啦啦声响,清澈的水柱劈头盖脸、自上而下砸在两人头上,不管是长长的卷发还是单薄的学院衬衫全都湿透黏在了自然而然开始发抖的躯体之上。碧翠丝和拉文德一起发出了悲伤的哀叹。
花粉姑且停止发散了,因为那些棉球,现在和她们两人一样蔫哒哒的。碧翠丝睁开眼睛,用飞来咒取来自己的毯子裹在拉文德身上,然后看着她露出来的脑袋,呆愣愣地说:“拉文德,你的头发现在好像海草。”
“谢、谢谢……”
拉文德露出好像哪里不对的表情,但她还是表情羞赧地裹上了碧翠丝的湿毯子,随后,在双重湿漉漉的包裹下,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碧翠丝这才反应过来。
“啊,对不起……!”她一把将湿毯子从拉文德身上又撤了下来,“我忘了这个也湿了……让我想想办法。”
速干咒语比冰冻咒语要简单一些,这回她轻巧地挥动魔杖,温暖的干燥感很快就重新回到了两人身上。黏在脸上的发丝也再次蓬松起来,拉文德乖巧地站在原地,一边等待碧翠丝将寝室恢复干爽,一边重新捡起刚刚掉在地上、同样被打湿了的羊皮纸。
“这个上面有行小字。据说……铃铛绵绵藤并非难以对付的高等级植物,”拉文德声音越来越小,“就算是放着不管,一段时间后就会因为生长周期短暂而枯死了……
“所以我们就算什么都不做也……”
“是吗?”碧翠丝回过头,爽朗地眨了眨眼睛,“如果放着不管就让它死掉的话,岂不是太可怜了?”
“但现在……”
“我们给它浇了水,它好像就明白了不能在宿舍随意撒花粉,现在已经变得很乖巧了哦。今后也能一起好好相处吧?”
拉文德愣了愣,她又抬头看了看毫无生气的绵绵球与绿色藤蔓,总觉得那上面的色彩和水分正在逐渐消退。不过,她还是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说的也是。还是这样好。”
“对吧!”
——“总之,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当碧翠丝一边喊着埃勒里的名字,一边风风火火地冲进长角水蛇的男生宿舍的时候,她正巧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埃诺拉双手抓着一本厚厚的魔咒学书籍,仿佛正使出浑身的力气,重重地往埃勒里的肚子上砸了下去。埃勒里则如同遭遇了洪水猛兽,脚步灵敏地极速后退,同时拖长了声音喊出一句“别打了啦——”,他们在寝室内你追我赶,他逃,他追,最后被碧翠丝一手抓住了一条领带,他们都插翅难飞。
“给我坐下!”
碧翠丝提高了声音,困扰地把他们扯到地毯上坐下——以一种跌跌撞撞、近乎强迫的姿态。她思索了几秒,从口袋里挑出两块狗狗饼干,给埃勒里和埃诺拉嘴里一人塞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饼干,不拿手取下来的话绝对会噎死,埃诺拉只好放下手上的书,盘腿坐在地上开始阴暗地小口啄食。
埃勒里两口吃掉了饼干,又自然而然地接过碧翠丝递给他的水。他的手指划过碧翠丝冰凉的手背,在仰头喝水之前,动作顿了顿。
“你冷吗?”他侧头看向碧翠丝,她的面颊红扑扑的,浅金的发丝拢在两侧,看起来就有种暖洋洋的感觉。碧翠丝正把手缩进衣袖里,她迅速摇了摇头,水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埃勒里五官以下的位置。
“刚刚,我和拉文德在宿舍种了一棵铃铛绵绵藤……”碧翠丝尝试冷静地叙述这件事,“但是只是稍微用了一点点生长咒——”
“巧克力味的狗饼干?”
“——只是一点点,然后藤蔓就开始——”
“碧翠丝,你知道狗吃巧克力会死吗?”
碧翠丝恼怒地扭过头,用不满的眼神注视一直插话的埃诺拉:“我知道!这个只是做成了这样的口味,不含可可粉。”
“我还以为你想害死我给埃勒里报仇呢。”埃诺拉若无其事地说,他仍然没有停下啄食饼干的动作,只是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自己面色茫然、正在喝水的室友。
埃诺拉又咬了一口味道奇异的湿润饼干:“要不我走?”
“走什么?你不喜欢碧翠丝说的故事?唔……你给我这个是什么味的?”埃勒里又扭头回去看碧翠丝,她正在整理自己的头发,似乎是觉得不满意,想重新扎成柔顺的发辫。
“猫草口味,你喜欢吗?”她的眼神移回了埃勒里的脸上,但这回埃勒里则看向了她被发丝纠缠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碧翠丝有些茫然。
她向埃诺拉投去探究的目光,埃诺拉慢吞吞地吃完剩下的部分,伸出手,理所当然地向碧翠丝讨水喝。
碧翠丝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了一杯水递给他。
在水杯从碧翠丝手中交接到埃诺拉手中的时候,埃勒里的眼神随之移动。他似乎有什么想说的,刚刚张开嘴,就被埃诺拉碎碎念一般的声音打断了。
“埃勒里,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喔……”
“懂什么?”“懂什么?”
埃勒里和碧翠丝齐声发出了询问,他们的表情如出一辙,齐刷刷地看向埃诺拉。埃诺拉不知想到了什么,正在喝水的同时被呛了个正着,随即便如同垂死的病患一样猛烈地咳嗽起来。碧翠丝有些担心地朝他伸出手,她白皙的手心中央躺着一块深色的片状物,埃诺拉艰难地朝那边看过去,同时发出断断续续的疑问。
“这个是、是什么……咳咳……”
埃勒里挑起了眉头,而碧翠丝则担忧地将那玩意塞到了埃诺拉的手里。
“是止咳糖浆味的饼干,你看起来很需要。”她诚恳地说道。
——
事后。
“对了,碧翠丝,你的水是哪里来的?”
“啊刚刚在寝室接的……”
“寝室?”
“嗯……啊!你们是不是喝下去了?!(・▽・〃)”
“是啊……”“是啊……”
…………
先向上,然後向下。她用魔杖尖點這羊皮紙,在沙沙的摩擦聲中一板一眼地畫著魔咒。先向上,然後向下,在心中默念「愛,愛,愛」,然後就可以
下午的時候,妙妙總愛賴在床上,看太陽一點點落下去,黑暗將房間一口一口吃掉。她可以揮霍這段時間,逃課、睡覺、做一些女孩子的事情、發呆、在腦子裡構建宏大的白日夢。夢中她降臨婚禮現場,站在對面與她遞交結婚誓言的人是看不清臉的人——也就是說可以是任何人,是每一個人,是下一個她所碰見的人——然後她微笑點頭接過戒指,向禮堂中的所有人大聲說:
從加利福尼亞到馬薩諸塞有三千多公里,要開四十六個小時的車,跨越十一個省,從西海岸抵達東海岸。從馬薩諸塞出發去葛雷洛克山需要兩百四十六公里,拔升八百五十四公尺。一連六年,年年如此,登山火車的坡度大得嚇人,六十度以上的傾斜幾乎將所有乘客的背都緊緊貼在靠背上。雙夾層的玻璃很好地隔絕了外界的冷風,但林妙妙還是覺得冷,她是屬於熱帶的孩子,在大王椰子和龜背竹間長大,最愛吃的水果是木瓜和芒果,但對番石榴過敏。見不到太陽的日子她總陷入一種被操控的鬱鬱寡歡中,沒有緣由。五年級後她便不再期待開學,G安慰她這一切都是人之常情,但她想不明白很多事。比如,為什麼她會選擇
G把餐盤裡的杯子蛋糕遞給她,「這個給妳,太甜了」,於是灑上七彩糖粉的粉紅色草莓蛋糕理所當然地被妙妙吞下了肚子。下午的課是魔藥,長角水蛇和地精的聯合授課,她們兩個分享一張桌子,在玻璃杯裡攪動白色的粉末,生怕它們在寒冷的天氣裡凝結成塊。攪動過程中林妙妙的思緒又飛走了,大半的腦子在思考著到底要怎麼樣才能不被發現地調配出一管迷情劑。其實她去年就嘗試過了,最終結果是一灘粉紅色的藥水,沒有任何效用,但是嘗起來是酸甜的梅子味。「但用了迷情劑,就說明對方沒可能再愛上你了」G用小指頭沾了藥水,湊到嘴邊聞了聞,「感覺會很酸⋯⋯這樣真的可以嗎?」「沒關係,」妙妙將那些藥水倒進玻璃瓶中,水平線落在心臟紋飾的中段,沒能填出一顆完整的粉心,「反正我只是需要別人愛我,我又不一定需要愛他們。」要更自私、更殘忍、更無恥,這樣才可以得到愛。在被別人拋下前先拋下別人,在被別人攻擊前先攻擊別人,在愛上別人前先讓別人愛上自己,只要遵循這樣的守則,就一定不會再因此掉眼淚。每一年的開學,林妙妙都在心裏訂下一個目標:「從現在開始,我要做一個壞人。」所謂壞人就是完全利己,丟下一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然後地精的弓箭一次又一次舉起,她幾乎覺得這是一種黑色幽默,那隻弓箭應該屬於丘比特才對,不然為什麼愛情一次又一次在她胸口熊熊燃燒?地精學院的林妙妙,粉色女巫內心燃燒的是愛情之火和
在加利福尼亞的家隔壁住著另一家麻雞,和她同齡的小男孩在假期聽她講起一些奇思妙談,不乏敬佩地說:「也只有妙妙你能說出這樣的話啊!」後來她聽說,這個麻雞跳級進了MIT,她只許願不要在上學途中碰到對方。你看,麻雞在某些方面也像有魔法一樣,她相信那個男孩如果到了伊法魔尼一定會比她更擅長算數占卜。討厭,大家不都是麻雞嗎?有什麼區別?女巫能做到麻雞做不到的事,麻雞也能做到女巫做不到的事,二者沒有區別,當然,還有二者都做不到的事,如何去愛
她想去看海,站在山頂向下望,只能看見一片白霧。魔法社會把他們保護得太好了,以至於讀書這件事變得索然無味。G和對象在一起的時候她總遠遠避開,把頭轉向另一邊,每當這個時候她都覺得長角水蛇那吐著信子的圖飾極度醜陋。她只是想找一個陪她看海的人,為什麼
第三十九次調配的迷情劑依舊沒有什麼效用,林妙妙甚至覺得她不可能成功了,在心裏她暗暗發誓,下一次絕不再拿貓咪當實驗品,而是要直接把粉紅藥水潑到出門口遇見的第一個倒霉蛋身上。「但要提醒G,讓她離這裡遠一點。」貓咪跳上桌子,長毛大尾巴輕輕一掃,一片玻璃器皿東倒西歪。她伸出手略帶嗔怒地拍了拍貓咪的腦袋,伸手去扶起瓶子,貓咪卻不退反進,用毛乎乎的腦袋使勁蹭著她的手背。林妙妙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求求你,不要成功,如果成功了,我就要
她又做了一個夢,夢裡陽光照在藍色的海面上,一層一層旋轉向上的山路兩旁,長著一批又一批的常青樹。溫度變得灼人,目光所及之處融化為一片白茫茫的夏,她的眼淚從夢裡掉出來,把枕頭沾得又冷又濕。驚醒後她發現自己仍舊裹著兩層厚被子躺在寢室的床上,太陽已經徹底落下山去,此時正是又冷又暗又低落又飢餓的傍晚時分。緊貼在她背部的是G送她的安眠小兔子,枕頭上的壞蛋貓咪果不其然又把屁股湊了過來,臭臭的味道讓她不適,她把貓咪趕走,將小兔子從被子裡抽出來,重新佔據枕頭的位置。同一時刻,她的爸爸,麻雞電梯修理工蹲在井道裡,用電工鉗把燒斷的銅絲重新接上。林妙妙想起很早之前看到過的一句話:「成人的腦子裡就像裝了一個保險絲,很容易就跳閘,進入自我保護的狀態」,往往是那些沒能說出來的話才是最重、最富有攻擊性的。她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或許明年、後年、大後年,總有一天她會明白。她的媽媽曾經想讓她去霍格沃茨,她相信自己肯定會被分到格蘭芬多,但不論妙妙是格蘭芬多還是地精還是特教師還是普通小島女生還是我,妙妙永遠都是妙妙,斷線的短路的說不出口的東西,一律把它們歸類為現實,然後轉過頭不去看。我始終認為,不被現實侵染,是魔法生效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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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7日,她第一次出现在我的房中。
寢室裡空蕩蕩的,除我之外的五張床都沒有人住,斯萊特林的地牢中,不時有模糊的影子從窗後閃過。黑湖的水聲和我點起的柴火聲在夜裡發出令人安眠的白噪聲,我原本可以這樣入眠,但深紫色的床幔旁,緩緩垂下了一個人影。
透明色的她,一頭長髮,朦朧間我看到她的鼻子,小巧爾嬌俏地探出布簾,將臉伸到我的面前。我始終認為她並不是幽靈,因為我記得很清楚,那個晚上當我伸出手的時候,確實地撫摸上了她的臉龐。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我把她稱作「愛蜜莉」,每每我見到她,不由得總想起福克納的那個故事。獻給愛蜜莉的玫瑰,或許有朝一日,其他人也會在我的枕邊發現衣履不屬於我的金色髮絲。
因為她,我反覆失眠,每夜睜大眼睛等待她的到來。而她來時,我們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對望著。我靠在扶手椅上,或是躺在床上,她則飄在半空中。有時候我們會這樣對望上一整夜。
我不敢開口說話,怕隨時會打破這塊寧靜的鏡子。黑湖底游過又一隻的巨大的魚形怪物,心情好的時候我會把臉貼在窗子上,和路過的那些東西打招呼,但它們中的大部分都長得很醜,常常會嚇到我。怪物們經過時總投下一片陰影,愛蜜莉的身體也隨著光線的減弱而黯淡,因此我失常懷疑她不過是我腦內的幻想產物。畢竟霍格沃茨里從來也沒有人見過長得像她的幽靈。我和G稍稍袒露了一些有關愛蜜莉的事,為了防止她覺得我撞邪——魔雞把見到奇異現象歸類為撞邪,那巫師見到的奇異現象又要怎麼歸類?奇蹟?天啟?還是說那不過是一些失敗的魔法?我不知道要怎麼和G形容,於是我選擇了最為穩妥的辦法。我坦誠我再一次陷入一場戀愛,但將人名隱去了,我知道G並不在意我到底又對誰入了迷,只要我不在她面前發瘋,她就覺得我沒有問題。哪怕她知道我每天都必須在早晨起床後服用三瓶緩和劑,再在入睡時喝下一管無夢酣睡劑。為了防止她幹傻事,G總是隨身攜帶海葵鼠汁。
「你可以找找烏不利博士的忘憂膏,爭取一次性把問題解決了。」
「但那東西很難找⋯⋯我想想,或許要去翻倒巷?藥罐盒里或許會有,但我怕我付不起錢。」
「你可以把一些買小玩意兒的錢省下來。」
「噢⋯⋯但你知道,沒有那些美麗廢物我會死的。」
此話不假,沒有生活中那些無用的美麗廢物我一定會死。哪怕它們把我的書桌堆得亂糟糟,我也依舊願意在貨架前花費長時間進行銅納特和美元的換算,堅持繼續購入。
我知道媽媽會如何形容那些東西,都是些*來自英國的垃圾*,永遠和家裡的某樣物品定位重合,因此必須要被*替換*。我恨這個世界,恨一切需要取捨的決定,恨不夠大的空間,恨哪怕學會了魔法也依舊被困在平凡生活中的人生。
恨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決定什麼再也不努力了。我躺在床上,任憑自己大哭特哭,然後等愛蜜莉的到來,流著眼淚透過已經花了的眼鏡看她。如果是你,是不是就會懂得我?會不會到頭來,連你也會將我拋棄?我感覺徬徨,兩個世界在擠壓著我,現實被硬生生塞入我的腹中,開始膨脹。我像被腫脹藥水泡過了那樣,不斷用自己的身體抵抗著擠壓。
我開始經常性地失憶。
為了抵抗這個變化,我拿來了我的筆記本,在上面如實地記錄下每一個時刻地念頭。
11月17日,她第一次出现在我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