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的第二天,克罗恩本以为自己能有一些多的时间来好好调整一下自己有些乱的作息。但很可惜,他没有。一团乱的生物钟如果足够让克罗恩为此感到非常烦躁的话,那么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着他。
现在他坐在桌子的对面,看着那个放在桌上的药品,无奈的揉着自己的眉心。白色的药瓶上赫然写着“丙咪嗪”几个字,对,那是货真价实的抗抑郁药物。克罗恩具有非常严重抑郁症和PTSD症状,而他自己也并不否认这点。逼近事实就是事实,即便他想掩盖最终暴露也是时间问题而已。
然而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
如果用药他的情况会被最大限度的压制,但是会有药物上瘾的危险;然而不用,他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精神问题而被遣返。
[所以自己还有的选么。]
克罗恩无奈的笑了一下,拿起了药瓶倒出几颗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服药后再将瓶子收好。他还有事情要做,虽然现在0049中有两个医疗兵,但是作为班长的夏洛克·亚历克斯为了将效率最大化决定让这两个医疗兵以轮班的方式工作。现在是克罗恩·H·霍夫曼,也就是他轮班的时间。他扫了眼詹森离开之前留下的一些书面工作,现在需要观察的一个重症应该是那个叫亚德·撒东·瓦西里耶夫的重机枪助手。几天前的遭遇战中头部挨了一枪,但所幸他带着头盔所以需要着重注意的是颈部的挫伤,头部的淤血和脑震荡。光从名字就能看出来,那是个俄国人。想到这里,克罗恩撇了撇嘴角,将含在口中的药片咬碎咽下。
他不喜欢药物入口时的那种苦涩的感觉,即便他是一个拥有完整职业资格认证并且非常出色的军医。他拿着查房需要的病例和诊断书离开了办公室,往平时那些需要观察的伤员进行留院的病房走去。
“……”他突然没有来由的停下,与此同时他用手写板挡住了从左侧来的踢击。攻击方是个有着祖母绿色双目的年轻人,看起来那应该就是詹森在名单上写的需要观察的“重症”,亚德·撒东·瓦西里耶夫。
似乎惊讶于眼前那个医官挡住了他的第一击,随后他又曲腿连接着上一次的踢击施展了一个足以称得上是漂亮的膝撞。
“……”克罗恩没有发话,他交叠双手挡住了这直接冲着他腹部而来的膝撞,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种很明显是冲着他来的徒手格斗挑战,或许陪眼前这个人玩儿玩儿也是不错的选择。这样想着,他一脸淡然的低身躲开了一连串的连续踢击。
踢击?速度上是挺不错的,但是这家伙似乎动作太大,导致他的攻击轨迹很容易被猜出来。
[要不要索性给他点教训呢?]
似乎是做出了什么有意思的决定,克罗恩眼中多了一些或许对他的对手而言有些不详的笑意。
亚德也许察觉到了自己的踢击无法伤害到眼前这个军医一丝一毫,他果断的放弃了踢击换成了出拳。
[察觉到踢击无法起作用就很果断的放弃了,这份果断值得赞赏。不过攻击太过单一反而更容易让人猜得出攻击者的目的。]
克罗恩将自己手上的文件夹高高丢起,也就是那一瞬间亚德的视线离开了克罗恩,看向了那个蓝色的文件夹,而胜负也就在一瞬之间被揭晓。
“放松……Doc.我只是想试试你的身手。”亚德紧张的看着那个距离自己的眼球仅仅只有零点几厘米的钢笔笔尖,冒出了冷汗。谁能想到就是在自己愣神的那一瞬间,这个军医就抓住了自己左腕强行将它压制到自己的背后,然后将笔尖放在自己的眼球之前压制住了自己。精通格斗的亚德自然清楚,眼前这个军医的一招一式根本就不是从正统格斗术中学到的,相反那完全是以杀了对手为目的而被创造出来的百分百用实战堆叠出来的格斗技巧。
听到亚德说出了试探他的目的,克罗恩也松了手。他自然知道对方只是以玩闹性质的方式在试探他,不然刚刚那几下的力道绝非不是那么好挡住的。他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文件夹,重新将钢笔放回了自己白大褂胸前的口袋中。那个名叫亚德的士兵足足185公分的身高如果他愿意,或许压制自己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而克罗恩如果想要脱身也要花不少功夫,就像当时仅仅只是因为误会而和他战了一场的那个红发,身材非常魁梧的人一样。
说起来……那次好像是自己第一次在格斗上输给谁。早知道就问问他的名字了。想到这,克罗恩不自觉得叹了口气,然后用一种非常愤怒的眼神看向了站在那里嬉皮笑脸的亚德。
[怎么?身上都不疼了?]
亚德发誓,他从医官用劲写字留下的痕迹中感觉到了对方的愤怒。
“是詹森说的吧,其实完全没有那么严重啊医生。”他决定装傻,这样说着他慢慢往后退去。“不信你看我活蹦乱跳的。”
[哦,是哦。我看到了一个不遵循医嘱还来找麻烦的家伙,你说,我要折断这家伙多少肋骨才能够让他老老实实的回到床上呆着呢?]
克罗恩露出了恶魔一般的笑容,然后他捏着关节发出“喀喀——”的声音走向了亚德。
“等……你真的是军医么!这是加重伤情啊。”嬉笑着,他利用身高优势将足足比他矮了差不多一个头的克罗恩堵在了墙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算不上强壮也算不上高大的军医。
“哦,是么。”终于,克罗恩放弃了用写的。“那么就不怪我了。”
一时间,响起的尖叫声惊动了栖息在树木上的一群鸟类。
回到医院中,亚德用一种非常凄惨的姿势趴在地上,若有若无的颤抖着。
“我收回前言,你根本不是军医……你是恶魔……”捂着刚才被攻击的,两腿之间不能言明的地方,他颤抖着站了起来。“然而……俄罗斯的铁血男儿绝对不会因为一点点困难就退缩……我可是有着钢铁之躯的军人,那个地方也是如此……”再一次的,他用双手撑在墙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克罗恩。
[不吸取教训的家伙啊……]
克罗恩叹了口气。
[那就没必要留情了。]
比上一次更加凄惨的哀嚎声响彻0049营地的天际。
艾里希·冯·霍夫曼(灵基真名缺失)
艾里希·冯·霍夫曼,其身份和历史本身并不可能位列英灵座,但是因为极其特殊的原因,他成功的成为了从者[涂黑]的容器而得到了从者的力量。
性别:男(灵基信息缺失)
身高/体重:183cm/72kg
属性:混沌·恶
出处:[信息缺失]
一切以自己为中心,为自己的快乐而毫不犹豫的散播原罪的极恶之徒。
[资料丢失]本身并非这次圣杯战争的从者,而是别的什么地方的伪圣杯召唤出来,在第三次圣杯战争时为作为第三帝国魔术师的艾里希·冯·霍夫曼的搭档。从各种方面来说两人的目的性出奇一致,而且性格也可谓是再同步不过,因此[损坏严重]在附身艾里希后很爽快的将自己的宝具和灵基交给了他,让自身的人格保持沉默。然而虽然融合的很顺利,但两个人就是两个人,因此[资料丢失]的人格会时不时的冒出来。
因为从者的灵基和作为容器的艾里希本身都是纯恶的化身,而[资料损坏]更加是有Grand Caster的后补资格同时保兼具Rider职介技能的“双重召唤”。所以两人叠加后造成的结果绝不是1+1那么简单地事情,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那都是无限的靠近Beast的东西,所以对于这种怪物蛮横的介入此次圣杯战争,Ruler是不可能放着不管的。
【能力参数】
筋力:D
耐久:D
敏捷:B
魔力:A+
幸运:D-
宝具:EX
【职介能力】
阵地作成:A
Caster职阶持有的特性,用于制作阵地以收集魔力的能力。
道具作成:A
给予Caster职阶的另一个技能。可以制作带有魔力的器具,由于[涂黑]也有着“[文件损坏]”这种描述,所以能够制作圣经中的各种怪物来为自己所用。
乘骑:A+
能够驾驭幻想种的乘骑技能。
【保有技能】
高速神言:A
不连接魔术回路而能够发动魔术的咒文。瞬间契约,能以一工程的时间启动大魔术。辅佐魔术咏唱的技能。通常,魔术的规模越变得大就越需要冗长的咏唱,但通过此技能,能够大幅度缩短咏唱。于使用直接攻击魔法时等等有效。
敌基督(The Antichrist):A
对圣经系,圣人系和有神性的从者产生特攻,但同时自身也被圣人系从者特攻。能够阻碍圣人系或神性从者读取自己的真名,宝具,数值从而做到隐藏自己的真身。
双重召唤:B
获得Rider和Caster两边的职阶技能而现界。只有极少部分从者拥有的稀有特性。
【宝具】
[文件破坏]
等级:A+
种类:对军宝具
[文件损坏严重]
从杯中倒出的黑色淤泥所沾染的一切皆被原罪所污染最后也化成黑泥。被黑泥污染的从者会强行切断和御主的联系,若联系比较紧密无法切断则诅咒会通过串联的契约反噬到御主那里麻痹魔术师。
[文件损坏]
等级:EX
种类:对城宝具
[文件丢失]
[你所看见的[文件损坏]、先前有、如今没有.[文件损坏]。]
[文件损坏]最大的宝具。
让曾经的坐骑现界,对周围的生物产生精神污染进入混乱的状态,敌我不分的互相厮杀。[文件损坏]同时也会对周围的目标进行大规模的攻击,然而让这种怪物现界也是需要代价,在一切都完成后[乱码]本身也会被这头怪兽所吞噬,然而这头怪兽在吞噬了[乱码]后也会失去限制进入暴走。
[文件丢失]
等级:A
种类:对己宝具
[即便被神降下神罚,身体被野兽撕扯分食。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恶的存在,那我就不会消逝]
有一定的概率在被[损坏]吞噬后将自己的碎片分散出去,并且附身他人产生另外一个自己。
OTTTTTTTZ我对不住各位亲妈拖了那么久才写完,感谢桃花愿意等我【捂脸】全篇几乎就在和丁丁家的雅人干架了。
全文:609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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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上下的灵压充斥着不协调感,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制着一般根本无法按照他的想法将灵压布开虽然他大致上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应该就是他终于顺利地在自己的灵压被耗尽之前成功打开了通往虚圈的黑腔,并且从中脱出。不论过多久虚圈一直没有变,还是那么荒芜,这里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白色沙漠试图在弱肉蚕食的残酷环境中生存的虚以及……对了,以及虚夜宫和破面们。洛克希德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被死神囚禁了多久,现在的虚圈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不过他知道在第一刃的统领下破面们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被绞杀的存在。
“喂……这个家伙是破面吧,然而是没见过的生面孔啊。”
“所以吞噬掉也无所谓吧,反正一副看起来随时都会死掉的样子。”
窃窃私语的声音吸引了停留在原地小憩的洛克希德,现在他的情况非常不妙不知道死神那里的十二番队队长花森柳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但是灵压的强度怎么都提不上来明明对方的灵压的感觉很明显是再普通不过的亚丘卡斯但是……
[会死。]
残留在本能深处的对于被吞噬的恐惧再度被击起,这让他想到了曾经在面对格里高尔时候的感受,那时的自己不也是明知不敌还迎难而上了么。想到这里,那两个虚扑了上来。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怎么可能在这里被你们这些废物吞噬掉!”他握住了刀柄,再度将它抽出灵压开始翻腾。“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在这里被这种东西击败。我可是……我可是忍耐了多久才从那种鬼地方逃出来的啊!”咬着牙,他说出了归刃语。
【蹂躏他吧!皇家铁骑!】
就仿佛突破了瓶颈瞬间喷涌而出的岩浆一样,高浓度的灵压不断从身体中涌出伴随着好像可以撕裂一切的狂风,白色的巨型半人马站立在了雪白的沙漠当中。仿佛狂喜一般,半人马前蹄离地发出了嘶鸣的声音,而那一瞬间那两个亚丘卡斯似乎注意到了自己可能的下场。
瞬间,沙地上扬起了小规模的强烈沙尘暴。
嘈杂声吸引了正在附近游荡的某个破面,新任十刃的第三刃阿方索·加西亚被那个一直在不停增强的有一些熟悉的灵压所吸引,虽然那里好像在战斗的样子然而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的他却没有管那么多问题。
归刃后一副半人马姿态的洛克希德在沙地上摩擦着前蹄,一副随时都要冲锋的样子。刚刚他的斩击被那只体型稍小的亚丘卡斯躲了过去,理智几乎完全丧失只剩下战斗本能的他只想撕碎对方。杀死,撕碎,践踏,蹂躏,毁灭,征服和吞噬。眼中带着异常的红色光芒,他将口张开,淡蓝色的虚闪开始聚集。谁让虚圈的最高准则就是弱肉强食,本来就不够强的被更强的所替代这本来就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而至于那些亚丘卡斯,或许只是这个残酷准则中在常见不过的一环罢了。
伴随着耀眼的闪光,淡蓝色的虚闪命中了那个体形稍小的亚丘卡斯,然而那个虚闪并未立刻消散而是继续以直线为轨迹直扑向正在往这里来的第三刃阿方索·加西亚。然而,那枚虚闪并没有就此命中对方,作为第三刃的阿方索只是挥手打散了那枚虚闪然后停了下来。那个立于不远处白色半人马的归刃破面他认识虽然没见过他归刃的样子但是那个灵压他可以说自己式挺熟悉的,或者可以说姑且是熟人的那种。那是上次大战后就从虚圈中销声匿迹的前二刃从属官——第17号破面,洛克希德·提奥杜洛。
似乎看到破面的同伴出现在这里,洛克希德放松了一些,他往后退了几步解除了归刃。然而因为长时间的灵压被压制到了最低的限度,这一次性的突然爆发没有顾忌对于灵压的计算因此这次大手笔也算是耗光了他所剩无几的灵压。他回来了,回到了虚圈,回到了他本应该归属的地方而不是被关押在狭小的囚笼中作为一个实验动物屈辱的活着。似乎人知道了这点,洛克希德终于仿佛是如释重负一般倒了下去。
阿方索是不知道洛克希德在失踪的这段并不长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仅仅只是听说对方是在上次大战的时候单独去找了笹木悠生的麻烦,但是之后遭到了一个反叛军前一番队三席的反杀。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就一无所知了,不过看样子应该是遭到过囚禁。不过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同伴,就那样把他丢在这里也不好。这样想着,他走了过去。
“又见面了,阿方索·加西亚,抱歉,让你看到这幅丑态。”还没等他开口,趴在地上的洛克希德倒是先开口了。“看起来你也去做十刃了。”
“嗯,而你看起来仿佛刚刚从鬼门关回来。”他这样说着,蹲下来将洛克希德扶起。“虽然有一大堆事情想问,不过还是算了。”
“从某种方面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去了一趟鬼门关,这段时间我一直被关在尸魂界的十二番队队舍里,不久前我才找到机会脱出。”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虽然有点遗留问题,不过多亏了我刚回来就找我麻烦的两只虚,现在解决掉了。”回头看了眼之前被他用虚闪彻底将半边身体化成了虚无正在慢慢消失的亚丘卡斯的尸体,他用非常轻松的语调说着。他是不知道死神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导致之前他的灵压一直无法顺畅的使用,但是现在那个限制好像已经被突破。也就是说现在他基本上已经恢复到了和之前差不多的水平,然而……
[果然,之前的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或许从现在开始起应该仅仅只是作为一个破面或者会更好。]仿佛在为什么失落一般,他将手放在了自己腰侧是虚洞的地方。
虚是不应该有心的,即便曾经有现在剩下的就只有无边的空洞和拼命想要填满这个空洞而不断吞噬的本能。即便成为破面,拥有了和人类差不多的外表取回了理智,说到底自己的本质还是野兽……
与此同时,尸魂界那里
伊藤雅人似乎总觉得有什么不协调的地方,之前和他擦肩而过的那个破面虽然他并未见过但总觉得有什么熟悉的地方。对,这的确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然而……终于,他一再回想着那仅仅只是惊鸿一瞥的瞬间,仿佛想到了什么如同瞬间身体过电一般他立刻站了起来。他责怪自己太过糊涂,明明就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但是他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独角】
这个明显的特征他怎么就在那一瞬间给忽视了呢?杀死了他的好友,夺走了他眼中可以算得上唯一绯红色彩的破面……是一个独角,白色,半人马型的破面。现在回想起来或许那个直到将消息转告给他才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队士看到的是归刃的破面也未可知。然而事实到目前都没有一个定论,那只破面据说已经通过穿界门逃脱,事实是否如同他的推测一般证实的机会应该就只有尸魂界再度和虚圈交锋的时候了吧。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将视线放在了自从回收以来就一直收纳在盒子中的,他的挚友武藤莲红色的发带上。
[挚友啊……我一定会亲手将那个杀死你的破面,17号破面洛克希德·提奥杜洛斩杀的。]
他拿起了刀,瞬间灵压翻腾。
虚圈,虚夜宫处
对于他曾经侍奉过的第二刃格里高尔已经不在的事情,洛克希德并不觉得奇怪。虚圈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尤其可以算是虚圈权利顶点的十刃的变动变得更加的频繁。仅仅只是被剔除变成三位数倒还是运气比较好的,代表着他们至少从挑战者的攻击下捡回了一条性命,运气不好的就此销声匿迹并没人会关心他们的下场或者下落。
“弱者的下场就只有消失一途啊……”洛克希德抽出了一直收在鞘内的刀,自从之前那次强行归刃后他那种灵压使用不畅的异常感就已经消失了。“反正已经回想起自己时什么东西了,既然最初连人类都不是那么索性就作为一个单纯地为自己而活的破面算了。”想到了被十二番队俘获之后所遭遇的一切,洛克希德握着剑柄的手不自觉得颤抖着,然而他强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这份仇他如果想要报的话,那的确有的是时间。
“17?我正好要找你呢。”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编号,洛克希德回过了头,结果没想到那是一个熟面孔。
“许久未见,尤路大人。”微微低头表现出顺从的敬意,就在之前他回来后不久,对方就已经传过话给自己,说既然现在格里高尔已经不在,他有将自己收为新的从属官的意思。洛克希德并非那种不识趣的性格,况且……他不自觉得想到了那次在教堂昏迷前看到的景象。现在的十刃几乎是大洗牌,熟悉的旧面孔就只剩下身为第十刃的尤路。“尤路大人您的提议我已经接到了,我并非不识趣的人既然尤路大人您愿意信任不才我,那么我这条命就全部交给尤路大人您。”
四天后
不安,如果要说什么的话就是一种大战来临前的扫动感让他感觉到强烈的不安。笹木悠生并不是那种会安于现状的人,这点洛克希德清除,只怕其他的破面更加的清楚。他们现在是自由的,并不像曾经仿佛被人抓着锁链的物品一样控制。所有的事情总会有一个导火索,然而洛克希德或许并没有想到那个所谓的“导火索”和点燃一切的“火星”会来得如此之快。和之前的大战何其相似,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战意却并没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么高涨,不单单是看法产生了变化,更加严重的或许就是他的立场或许也略微做了一些改变。
“不过这既然是女王的命令……那么也就只能干活了,毕竟现在是第零十刃的从属官,总是磨磨蹭蹭的也说不过去。”内心这样感慨着,他踏入了黑腔。
1/2
不管过多久,伊藤雅人依旧无法喜欢上这个城市的风景。固然这里距离数年前他的挚友武藤莲被吞噬的时候已经大不一样,但是有些事情不管过多久都不会变。他站在曾经发现武藤莲断肢和断刀的公园里伫立着,仿佛在为曾经在这里逝去的挚友默哀。然而……
“居然打断在下对挚友的怀念,你们破面不管过多久还是不解风雅的东西。不……或许指望一头野兽能够理解‘风雅’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吧。”语毕,他抽出了自己的斩魄刀。“你说是吧,破面洛克希德·提奥杜洛!”
就在那一刹那,他挥刀从虚空中击开了什么,发出了刀剑碰撞的声音。
“不错,那日阁下您放我离开还以为是没有实战经验的菜鸟副队长。”破面鲜红的眼睛散发着名为“战意”的疯狂。“看起来有点小看阁下了,正好我很困,就劳驾您陪我解解闷吧,副队长阁下!”他抽出了跨在腰侧,形状颇似马刀的刀剑拉出了随时都要归刃的姿态。
[交织乱舞吧——]
[蹂躏他吧——]
“紫藤萝!”
“Unicornio(皇家铁骑)!”
是了,就是这幅姿态,在他收到武藤莲在现世讨伐虚结果遭遇破面急忙赶去支援却到迟了一步,最后在奄奄一息的队士口中听到的那副姿态。
[半人马……半人马的独角破面……我等被偷袭……]
伊藤雅人死死盯着那个从飓风中孕育而出的白色半人马破面,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吞噬了自己昔日的挚友武藤莲。就是他……就是他将自己好不容易寻觅到的那耀眼的红莲无情的践踏,毁灭的敌人。如果没有他的存在的话……
“如果你这家伙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话!”缠绕在伊藤雅人周围的紫色缎带仿佛炸裂一般以多角度刺向站在那里的破面,他听闻这只破面如果露出这幅姿态十有八九是没有什么理智只知道一味往前冲的狂暴状态,或许这种情况可以被他反过来利用。“虽然这一点都不风雅,但是在下还是要拿下你的首级。”他右手握住,那些缎带直直刺了下去。看上去仿佛胜负已分,但是伊藤雅人脸上惊讶的表情却可以说明一些问题。“在下明明刺中了,但是为什么那家伙就是不死!”然而在收起缎带的那一瞬间他终于意识到了当初为什么自己攻击的时候那个破面并没有闪躲。
“看起来阁下您的这一招似乎是学过我驾驭风刃的方法,我们之前有在什么地方见过么?”挥开落在四周的缎带残骸,洛克希德恢复了人形的姿态。“或者说,阁下您是否曾经在某处见过我御风的战斗?”
“你这是在小看我么破面?怎么了?怎么不保持归刃的姿态呢?”伊藤雅人难得的动怒,他似乎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非也,在下并不打算羞辱阁下。只不过,用那种只会横冲直撞的野兽来斩断美丽的紫藤萝未免太煞风景。而且……”突然洛克希德出刀,仿佛同时斩出的三刀袭向伊藤雅人。“我什么时候说我解除了归刃姿态了?”
伊藤雅人自然识得这招的厉害,所以在洛克希德起势的那一瞬间就用瞬步试图躲开,但是无奈于衣袖和头发还是被锋利的风刃切到面部也多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提前了那么久,着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仅仅只是侃侃闪过。他听说一些破面有二重归刃的机能,但是他眼前这个是双位数破面,照理说不应该有那种规格外的能力。“我有个问题,你这是二重归刃么。”
“阁下还知道这个,看起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不过告诉你一件好事吧。”白色的破面露出了笑容。“我和那些会二段归刃的强者不一样,我的归刃只有一段但是我讨厌那副姿态所以我放弃了自己的半人马形态,好将本来维持归刃形态的灵压聚集起来,就像这样!”
有什么在形成,对灵压非常敏感的伊藤雅人非常清楚有什么东西正在那个白色破面的周围形成而且数量非常可观。
[当年杀死你的就是这一招么?武藤莲,我的挚友啊。]
奇异的,仿佛蜂鸟振翅的声音响起,就好像周围的空气在共振一般。突然,共振变成了刺耳的尖啸声,而就在于此同时,武藤莲控制着剩下残存的缎带也针锋相对的刺了过去。伴随着强烈的震动和爆炸的声音,城市中一栋居民楼终于不堪重负垮塌了下去。本来站在眼前的对手不见了,洛克希德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灵压。
“本以为阁下会像当年那位席官一样被在下取下首级,这样看起来阁下您真的对在下的招数进行过仔细的研究。”他嘴角勾起扭曲的笑容,在散尽的灰尘之中,洛克希德看到了利用藏起来的两条缎带拉着自己撤离到他风刃攻击范围之外的伊藤雅人。“了不起啊,真的是非常了不起啊副队长阁下。那么……”他抬起了手。“请容我这次要认真的,杀死你了副队长阁下。”话音刚落,他开始敲击挡住自己上半部分面部的面具,然后将它搓掉了一部分。
伊藤雅人只是看着,他并不知道这只破面打算做什么,但是他似乎感觉到了,随着那只破面的面具被搓掉的越来越多,他的灵压似乎也越来越强,越来越狂暴。伊藤雅人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容他多想,他拔起了因为刚才过强的冲击而解除了始解的斩魄刀横于自己面前重新聚集起灵压。他很清楚,如果只是用之前那种半吊子的半始解的话,恐怕他根本无法赢过火力全开的那个破面,那么相对于火力全开的对方,自己应该也要尽全力一战了。
[纠葛断裂吧!紫藤剪!]
淡蓝色的虚闪袭来,但是伊藤雅人并未闪躲相反的,他用刚刚完成了始解的仿佛剪刀一样的斩魄刀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然而仿佛夜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洛克希德在第一发虚闪被挡住后并未急于补第二击,他只是站在原地观察着。
“怎么了?你不是很擅长使用诡异的招数来攻击对手并且嘲笑他们的无力么?”将剪刀型的斩魄刀拆开变成双刃,伊藤雅人看着站在不远处宝石红色双目暗暗发光的破面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现在,让我们来开始第二轮吧?破面,洛克希德·提奥杜洛!”
“这是你自己说的,希望你不会为你刚刚的决定后悔,副队长阁下。”破面眯起眼睛,挥动着手腕的腕刃原地一闪用响转来到了伊藤雅人的身前。“因为我在杀死你后吞噬你,就像你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挚友,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武藤莲?希望我没有记错。”
“你会因为像我提起这个名字而后悔的,破面。现在,我觉得我应该修剪一下你那过于狂野的灵压了。”在击开洛克希德那一瞬间,伊藤雅人重新将双刃组合起来变成一把剪刀,然后向洛克希德剪去。
非常抱歉,Chern和迦洛的角色没有在这里找到,所以上面的响应并不完全。
还有非常对不起各位亲妈让你们等了那么久OTZ,如果发现有OOC不要大意,用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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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气弥漫,笼罩着那个带着金色护目镜看起来还带着几分稚嫩的白发年轻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个少年兵,但是对于他出现在这里佣兵服务中心里的人却意外的表现了一致的默认。因为他们在不久之前已经亲眼见识过这个年轻人的本事,纵然他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比起佣兵服务中心前台的人都显得有些娇小。然而,他所蕴含的爆发力看他手臂的肌肉线条就能够理解一二。
“呼……”白发的年轻人百无聊赖的再度将一口烟气呼出,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接到联络说雇主希望他能够在这里等待这次任务的搭档。然而现在距离约定时间连五分钟都没有,雇主和所谓的搭档都没了下一步的信息。护目镜后那双拥有浓艳的化不开蓝色的皇家蓝双眼微微眯起,他并不清楚自己之前冒着危险将戴尔斯·迈尔斯藏匿的事情是否是对的选择,对方做了什么他自然非常清楚……“真是……我到底在想什么。”他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士兵牌,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面前全息投影的资料上。迦洛;狙击手;25岁;是纯正的人类,这些是他所知道的关于自己的搭档的全部信息,不管怎么看都太寒酸了一些。
Idun刚走进佣兵中心的大厅就被浓烈的烟味冲的皱了皱眉头,很快他就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个坐在等待区域看着资料信息的白发年轻人身上。那个年轻人很面生,并且带着几乎当上了大半部分脸的金色护目镜。然而这不是他注意点,按照他的判断这个年轻人不管怎么说似乎都不是应该抽烟的年纪,而此时此刻对方却旁若无人的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烟就仿佛有数年烟龄的老烟枪一般吞云吐雾,时不时的调整投影上面的资料信息,而那个资料上的照片很不巧他正好认识。
[迦洛前几天在抱怨自己要和一个医疗兵执行任务的事情,难道这就是那个医疗兵?]
Idun皱起眉头,他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变成了小孩子的过家家,不过这好像正好解释了为什么这个年轻人是个生面孔的这件事。这样想着,他快步走向了那个年轻人,最终停在了他的面前。
“据我所知这里并不禁烟,先生。”沙哑的声音响起,作为军医的Idun立刻做出了判断对方应该声带曾经遭受过不可逆转的伤害。“所以我在这里吸烟似乎并没有影响您,并且,我成年了。”这样说着,克罗恩拿出了通行证。
是的,Idun看得很清楚,然而他也看到了对方的年龄一栏写着18岁,这是正好踩在了成年大关的年龄。“你的嗓子,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他的问题,他知道那种伤应该是遭受到什么重大的事故,“还有,吸烟对你的声带受损百害而无一利。”
“突袭行动,被敌方酸性毒气灼伤。我本可以撤离,但是队伍里的指挥官被困在里面所以我也选择了留下,这就是代价。”克罗恩按灭了烟头,抬起头看了眼那个比自己高处很多的金发右眼带着眼罩的男性。“我是医疗兵。”说完,他还不忘记做了一个补充,以防对方听不懂。
“少年兵?”Idun皱了皱眉头,眼前那个年轻人讲述的方式轻描淡写,如非老兵绝对不会这么冷静。
“……”克罗恩保持了沉默,“您何必明知故问呢?”最终,他选择将问题抛回去,并未正面解答。不过这也够了,因为那一瞬间的沉默足以让Idun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既然对方已经是成年人并且心智比年龄来的更加成熟,Idun也就不打算在继续说什么,毕竟他并不认识那个年轻人也不知道对方遭遇过什么,但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足以说明一件事。而且,那些佣兵在后面议论这个年轻人的话Idun也听的很清楚。这样想着,他从口袋中拿出了一版润喉糖递给了那个年轻人,之后就离开了那里,他还有事情要做,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克罗恩拿着润喉糖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一直以来都以战火和痛苦为饵料成长,生命中印象最深的也无非是如何杀人或者如何拯救队友。而这一次……
“还不知道那位先生的名字……不过应该还有机会再见吧,下次再谢谢他好了。”自言自语着,他嘴角弯出了一个弧度。
二十分钟后
“请问是克罗恩先生么?”一个男性的声音响起,这让有些昏昏欲睡的克罗恩激灵了一下后立刻恢复了警惕。他晃了晃自己的士兵牌以表明身份,看起来是自己的搭档或者雇主到了。“你的雇主请你到会客室单独见面。”说完后,那个拥有类人血统的男性示意他跟着自己。
[果不其然,就先让我看看那个神秘雇主到底是谁吧。]
应该说事情果然如他所料么?在门外他就听到了房间里有人对和医疗兵组队这件事感到不满而抱怨的声音。
[哦?想要突击手么。]听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之前在资料上看到的自己的那个搭档是狙击手。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得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略显扭曲的弧度,只是不知道他那位所谓的搭档如果知道自己正在抱怨的那个医疗兵因为长期的战乱而被训练出了几乎什么都会一些的那种技能,会怎么样呢?虽说是雇佣兵,但是果然……和他们那个年代比起来依旧是一群被和平麻痹了神经的人。
与此同时
联邦军军事基地,参谋部办公室
“Hummmmm……有意思。”金发的军官露出了微笑。“本来还以为那些老鼠都跑到三层去了,没想到居然还有遗留下来的。”他合上资料夹将它们丢在桌上就好像没有任何价值一般,随机他两手撑在办公桌上发出了哼笑。“博士,我抓到你的尾巴了。”那双钢蓝色的眼睛中写满了疯狂和算计,似乎他自己没有察觉到,就在他的笑声中夹杂着微不可闻的“嘶嘶——”声。
“听说你在找我,参谋军士阁下?”敲门声响起,一个白发红眼看起来和正常人类并无二致的联邦军下级军官走了进来。“请问是有什么事么?”
“的确。”这样说着,他将一个存储卡交给了Chern。“Alex又不知道去哪儿了,他的通讯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他一直不接,而我这里还有事情所以也不方便去找他也就麻烦你跑个腿。”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当然,不会让你白干。如果你能顺利找到Alex并且把这个转交给他,你这段时间偷偷摸摸运进来的东西我也不是不可以装聋作哑帮你瞒着。”
“还真是和传闻中的一样是个麻烦的家伙。”虽然这么说着Chern还是结果了存储卡。“不过地方那么大找个人也挺麻烦的,如果您能给个范围我会很感激。”
“多半是在酒吧或者红灯区那里。”
[你一定是故意的,真不愧是蛇类。]在听到这个答复后Chern在心中对这个参谋军士翻了个白眼。
佣兵服务中心那里
迦洛似乎默认了自己的搭档就是一个医疗兵而且还是个之前还没做过任务的新人的这个事实,他打量了一下那个沉默的白发青年最后率先开口大破了沉默。“和我一起干活有几个规矩没如果你能接受的话我们可以继续讨论下一步的事情。”说完他停了一下,然后他看到了面前那个医疗兵耸了耸肩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后他才再度开口,“第一、绝不做多余的选择;第二、不过问工作外的任何事;第三、任务中出现任何意外,为保全自身可见死不救。你接受这些规矩么?”
“……”克罗恩并未开口回答,他只是弯腰拿起了刚刚放在地上的枪支和行囊表示自己已经接受这些,并且准备万全随时可以开始行动。
时间回转到现在
在路上,克罗恩终于弄明白了雇主这次找他的原因。因为佣兵服务中心那里注册信息为医疗兵的只有自己一个,而且这次事件是一次人质拯救行动。
[所以是考虑了最坏的,人质可能受伤的情况么?考虑真是周到道儿让人觉得不爽的程度了。]皱起眉头,克罗恩看了眼被树叶盖满了的小道,这不符合常理他的第六感已经警报大响。不管怎么说这条小道并不像是常年无人走被废弃的样子,固然现在是落叶的时候但是为何这条路应该经常有车和人来往的道路上布满了和地毯一般的树叶呢?难道是……瞬间,克罗恩想要出声提醒走在前面的迦洛,但是迦洛一瞬间仿佛被冻结的动作似乎昭示着他还是晚了一步。
“我触雷了,是松发式的反步兵地雷,你快走。”虽然迦洛面部基本上被面具挡住,但是克罗恩能够听出来他其实在害怕。反步兵地雷虽然他并未实际拆解过,但是理论课程他听了不少,并且他曾经在穿越之前亲眼看过老兵处理这种东西,兴许可以赌一把。迦洛很惊讶,因为他明明让那个医疗兵离开了,但是他却看到对方卸下了背囊和武器拔出了绑在腿上刀鞘里的刺刀开始做起了前期的排雷工作。开什么国际玩笑?难道这个医疗兵打算就用一支军刺排雷么?“我说了!让你快走!”
“那不妨自己先冷静一下,尾音都在颤抖明明是想说‘救救我’,稍微坦诚一点不丢人。”确认了周围安全后,克罗恩面向迦洛趴在了地上尽量保持着低姿势。“我并不清楚这种反步兵地雷和我所知的是不是同一种结构,只能试试所以你这段时间里千万不要动不然我们都要完蛋。”说完后,他小心翼翼的拨开了阻挡视线的落叶。“Hummmm……看起来这段时间的确很和平,现在的军工和那个年代没有什么区别,结构换汤不换药我有80%的把握能搞定它。”
“结构?”
“嗯,一般的反步兵地雷是被踩到就会立刻爆炸,但是有些时候一些人会利用触雷的人来吸引他们的队友来救他们从而得到更多的击杀数量。”克罗恩这样说着,从旁边找到了一根树枝。“所以他们会故意将那种触发式的反步兵地雷的触发杆调松一些,除非是手工做出来的,不然不会那么久都不爆炸这种事情当年我跟着部队里的老兵没少干过,姑且可以算是半个行家了。”
“你是叫克罗恩吧……为什么你会那么冷静,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人。”迦洛似乎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年龄刚刚跨过法定成年大关的年轻人并没有同龄人应该有的那份稚嫩。“你……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踏入这一行的?”
“……”克罗恩沉默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我觉得这不会是一个很好的故事,不过既然你想听的话那我也就说了好了。我是什么人或许我说了你也会觉得荒谬所以就不说了,至于我为什么踏入这一行……应该说是一系列的不可抗因素吧,因为我生存的环境连活下去都要拼尽全力,所以我为了活下去,为了复仇加入了军队,然后就来到这里。”话语落下,他将两根树枝用一根非常简易的橡皮筋绑起来插在了地面上,然后又依葫芦画瓢做了另外一个一样的,然后将这两个东西插在了地面上。“差不多了……现在我要用这东西滑到你脚下固定住触发杆,千万……千万不要动。”
与此同时,联邦军基地参谋军士办公室内
金发的男子依靠在窗台上,透过玻璃看着在下面巡逻的士兵,自从上一次袭击事件之后对于那些可疑人员的抓捕并没有落下,而且那些突然高调起来的恐怖分子也在挑逗着这位参谋军士本来就算不上太过强大的神经。最终他回到了桌前拿起通讯器播出了一个通讯代码。并且同时他激活了桌面上的全息投影装置将三名闯入基地的可疑人员的照片和当时的监控录像放了出来,他是情报战线出身,自然比更多的人能够看到一些细微的信息,例如那三个人之中拥有棕发看皮肤略有些黑的人。
“你终于愿意接通讯信息了。”终于,他开了口。“还记得我上次嘱咐你的事情么?你顺路给我办掉吧。这是命令,Alex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不打算对你用强制命令手段但是上面知道你总是在违纪的话我也保不了你。”似乎此时此刻他自己都没有察觉,那双本来湛蓝的眼睛瞳孔突然收缩变成了爬行动物一般的样子。“我也不介意亲自动手不过,你觉得如果我动手的话事情会好收场么?”似乎通讯终端另一头的人妥协了,他的眼睛慢慢的恢复成了原样。“你能明白就好,别让那小鬼察觉了。”说完后,他挂断了通讯。
[跑吧,跑吧,现在盯着你们的可不止毒蛇。跑吧,跑吧,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呢?]渐渐地,年轻的参谋军士的嘴角拉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真不好意思,看起来我要率先将你的军了,Minna Marguerite博士。”
实在没时间写完它了OTZ向各位亲妈谢罪。
全文200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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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番队队舍内破面的灵压在不断地翻腾,就好像在为什么愤怒着一般出现了微妙的波动,伴随着试图挣脱铁链的声音在不断地响起。长发遮住面孔的破面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十二番队队舍内守备空虚,而且因为那场大战尸魂界护庭十三番队元气大伤一些队长和席官的位置尚且空缺。如果要逃跑的话,往后或许就没有比这个更好地机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灵压好像根本无法顺利使用。]
他还在挣扎着,连日来的屈辱再度浮现在眼前,他低下头最终鲜红的血迹滑过唇角。
“开什么玩笑!”他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服输的性格,终于,破面赤红色的瞳孔瞬间收缩,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一般束缚住他的鬼道和铁链被应声斩断。
他是洛克希德·提奥杜洛,曾经虚圈第二刃从属官,也是编号17号的破面。然而现在这幅狼狈的样子根本就不见曾经在战场上的样子,不但额前的面具全部破碎,而且现在满身都是伤看着就仿佛和丧家之犬无异。他不知道那个抓住了自己的十二番队队长,那个叫花森柳的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但是现在他深知按照自己的灵压别说是归刃了,连能不能顺利回去都说不清楚。然而,应该说不幸中的万幸么?他最擅长的一个小把戏却在这种场合是再适合不过了。
[随便将破面当做实验动物的后果,就先让你体会一下好了。]
将收在鞘中的刀抽出,刀剑上出现了淡蓝色的虚闪。
花森柳并未想到就在他埋头分析破面灵压模式的时候,本来看起来好像放弃抵抗的那个双位数破面会突然发难。等到他听到爆炸声的时候很明显已经太迟了,强烈的冲击让他措手不及被倒塌的砸到,然而还未等他有什么再大的反应,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刀就从背后穿刺了他的腹部。
第一次爆炸很明显波及到了一些仪器,瞬间十二番队的实验室区域在强力的冲击中大部分倒塌。花森很明显在第一声爆炸的时候就意识到了罪魁祸首,虽然微弱但是那个破面的灵压模式他是认识的。不过,如果他能够动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洛克希德知道自己时间不多,虽然并不知道自己那一下的胡闹葬送了多少那个死神队长在自己身上得到的资料,但是这种爆炸规模绝对会引起其他番队的注意,最不妙的就是二番队没准也注意到了。他小心翼翼的压制着自己的灵压用响转以最快的速度转移到十二番队队舍外爆炸引起的大火照亮了瀞灵廷的半边天空,现在他需要祈祷的就是穿界门那里守卫不要太过严密,现在他的情况也许连普通的席官都能置他于死地。
“花森柳……这份屈辱有朝一日必如数奉还。”他知道那个十二番队队长在这种爆炸中绝对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这种科学怪人的命总是格外的硬。对了,就像现实中一种随处可见又招人讨厌但是生命力特别强大的昆虫,蟑螂一样。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他转身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往穿界门异动。只要到达那里他就能打开黑腔回到虚圈,那次大战后具体过了多久他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虚圈到底怎么样了。女王第一刃的墨杜不知是否还在,十刃的各位大人也不知道都怎么样了。他一边极力压制着自己的灵压一边在用尽可能的速度移动,时不时的接上一个响转躲开在队舍内巡逻的死神队士们。或许队长们的注意力都被十二番队队舍的那场爆炸吸引了过去,洛克希德从逃亡开始到现在都没遇到队长级别的死神。
[这个灵压……]
很奇怪,他产生了异样的感觉,明明那个死神的灵压他应该是第一次感觉到但是仿佛有一种熟悉感浮上心头。而迎面走来的六番队副队长伊藤雅人似乎也不在状态,洛克希德利用响转和他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看起来是个新人,过于松懈可是个大问题。]
不过既然对方没有注意到他,那么他也并不想主动去触那个霉头,现在他最缺少的就是时间,一定要在那些死神注意到之前解决掉眼下的一切问题通过穿界门。
微妙的灵压弥漫在空气中,伊藤雅人也察觉到了刚刚和他擦肩而过的那个影子有些异常,一身的纯白怎么看都不像是死神的独角……最后就是那混沌的灵压。
“是破面么?”然而他并不知道,为何护庭十三番队的队舍中为何会出现破面,而且对方逃过来的方向好像……这样想着,他往反方向看去,发现了几乎被大火吞噬的十二番队队舍。
同样感觉到异样的不单单是六番队副队长伊藤雅人,七番队的副队长苇原咏也察觉到了异样,但是这个女性死神却和伊藤雅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并没有纠结为何破面会出现在尸魂界的这件事情,而是果断的往破面移动的地方追去。不管怎么说,如果真的让那只被囚禁在十二番队队舍内的破面逃走的话,只怕会有大量的情报泄露的可能性,他们无法冒这样的险。不自觉得她好像回想起了某次和那只破面接触的场景。
[哦?鳄鱼一样的破面……恩,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号,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阁下您在找的那个。]
“该死的独角破面,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要从你嘴里问出来。”咬牙切齿着,她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往穿界门的方向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