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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主线点名的参战人员
这篇只为了水分
能博君一笑便是我的成功
细节如与相关参战人员剧情BUG
不要犹豫
我是假的
^_^
崩云来的时候,海德正含着满嘴的漱口水洗漱,听完崩云抱怨般的诉说调查经历,海德憋着笑好险没把一口辛辣的漱口水咽下去。
“咳咳……所以……就没个好好打架的?”海德呛咳着顺着气。
“……唯一一个好好打架的现在玻璃心都碎成末了。”崩云面无表情。
“确实是赶巧了,地上那位收小污枭的口味真是愈发清奇”海德认真地回忆一遍崩云提到的对手,“说起来修女小姐碰见的那个杜克,我跟他也是一段孽缘……”
崩云皱眉,从情报来看,那个杜克的武器同海德一样是伞,不过从Rowling提供的消息来看要比海德的传统许多。海德和他老师反目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据说杜克始终单手插兜,似乎在掩饰什么,海德当年用什么开的地上那边的门来着?
崩云越想越觉得复杂,难道说……
“他是我师母。”海德语气严肃。
崩云:“……”
“诶诶诶有话好好说你别走啊!!我开玩笑的呀这个事儿可是说来话长你别真信啊!!”海德赶紧冲上前一把拉住黑着脸转身就走的崩云。
“这扇门开了这么长时间,这里竟然还这么宁静?这俩兄弟挺会克制的啊!”再次伫立在甬道门前,海德不禁感慨。
通道已经开启了将近一个月,预想中无休无止的战斗却并没有立刻爆发。市区与树林之间飞快地清出一条道路,其间明岗暗哨层层拦截,树林内部却没有大动干戈地建设工事,只在暗处给自己人留下了些许指引。原一郎按兵不动,这几日地上也不曾有大动作,不知是以守带攻,还是山雨欲来。
“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平静罢了。”作为一名树懒组成员,崩云总是会得知更多的消息,在表面脆弱的平静下,如月曾派出组员进入甬道调查,也数次与地上成员遭遇,不过对方似乎保持回避的态度,因而虽然甬道中摩擦不断,但总归没有发展到大规模的交火。然而这些行动并没有雾之枭核心成员的身影,关于他们的调查进度,仍然止步不前。
这种情况下两方终将爆发一次大规模冲突,到时候两方的实力,一试便知。
重新走入甬道,拾级而上,两人一边观察上次战斗后墙壁上留下的痕迹,一边在心里与同事们的陈述作对比,观察着墙壁上的弹孔,扭曲的钢板,崩塌的岩石,战斗的情形慢慢在脑海中成型。
“嗯?”海德忽然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包包装精美的糖果,“这是哪来的?”
“我好像在Gary那里见过这种糖?”崩云看了看,回忆道,“还是放回原处比较好。”
“这包糖在这里放了一个月也没人动过,也是厉害了。”海德把糖果放回原处,摇头道。
崩云顺口接道:“这有什么?我上次把相机落在公厕一整天,回去找也没被人动过啊。”话音刚落,崩云就后悔了,然而覆水难收,海德狐疑地问话已到:“你带着相机去厕所干嘛?”
崩云还准备挣扎一下:“毕竟我是情报人员……”
海德疑问更深:“男厕里你能偷拍到啥?难道说……你有那种爱好?”
崩云目瞪口呆:“并没有?!我从来没在男厕偷拍过你想到哪去了??!!”
听了这话海德已经震惊地问不出话,合着崩云其实是在女厕偷拍的?他一个大男人是怎么光明正大进了女厕的?!变装?为了情报变装成姑娘去女厕偷拍?!为了工作这是怎样的一种奉献精神啊,平日里总觉得崩云对树懒的工作不大上心,如此看来这是何等的爱岗敬业啊!崩云老板我错怪你了!!
说完刚才的话崩云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惜,晚了,海德看向崩云的眼神,庄严肃穆。
主干街道上一如既往的车水马龙,人行道上众人按预定好的轨迹行色匆匆,这是一个普通至极的晴朗星期一。街角背光的阴影里,海德向上伸出手,似是要触碰碧蓝的青空,阳光划过伞沿在指尖留下黑白分明的交界线,海德像是与旧友重逢般喃喃道:“好久不见。”
虽然只能藏身于阴影,望着头顶灿烂晴空,两人有一些恍惚——朝思暮想的这一天,竟以如此平和的方式,到来了。
短暂地抒发一下感慨,两人迅速将心思回归到任务上。崩云打开手机借着来地上的机会飞速更新了一下地图,六年的时间对一个城市来说说短不短,街景看似没变,在地图上实则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当年雾之枭的创始人竟连这点都不放过……”崩云将两个城市的地图重叠,两座城市的设计竟是完全错位的。早在发现甬道时就有人收集附近树根带回去化验,其结果令人惊讶:甬道附近的树根早已死亡变为空壳,其地上的部分早就应当消失。两幅地图的重叠更是应证了这一想法,地上地下的城市规划,完全避开了彼此的中心区域,又留下树根作为错觉,让人无法将两个城市对应起来。
“还是先专注在任务地点上吧,附近变化挺大的,你以前是昆丁区的?这附近可能还是我熟悉一点,我带你过去。”崩云关上手机,对海德招手。
“我确实没怎么来过这边,”海德点头,转念一想哪里不对,“嗯?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在昆丁区?!”
崩云没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海德一眼。
海德扶额,那个全组直播的任务啊……艹!
“主力部队到底什么时间到啊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枪炮轰鸣声中海德震惊地高喊。
“只说了攻占酒吧不知道他们的具体部署啊!”崩云扯过一个雾之枭组员,用他挡住流弹后一剑刺穿心脏。
“这还是我们温柔和善满心悲悯的修女小姐吗?!!这是人形自走炮台吧?!”海德翻身躲入吧台后,撑伞挡住飞溅的碎片。
半小时前,两人按照既定的计划潜入这个老旧酒吧,从室内的情况来看已经废弃已久。靠近窗户的厢座沙发已经褪色,玻璃杯积满灰尘,墙角布满蜘蛛网,老旧变形的地板踩上去嘎吱作响,墙壁受潮洇出斑斑霉迹。如果不是崭新的门锁,根本不会有人认出这是集会地。
还没等两人仔细调查,一队雾之枭组员推门而入,两人连忙躲入暗处。那伙人似乎还在等待组员,话语间透露出将有核心成员到来。崩云和海德甚是欣喜,正准备继续窃听,酒吧的门又被推开——Rowling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一打照面,两方皆是一愣,急情之下崩云要上前护住Rowling,然而还没等他走出藏身处,Rowling一撩裙摆,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取出枪械毫不犹豫地大开杀戒!
一时间破旧的酒吧化身枪林弹雨的战场,在她毫无间断地无差别攻击下,即使是崩云和海德这两个自己人也只有躲闪的份。
“咱地下的姑娘们有几个不是大杀器啊!”崩云一个滑铲挤进海德伞下,凭着职业本能顺手接住从柜顶落下的酒杯——虽然接到手只剩下半个——看到残缺不全的酒吧标志,崩云非常愤怒,“妈的这不是我以前的酒吧么?!!”
你都走进自己家门还没认出来啊?!海德憋着这句槽想吐不敢吐,最后只能嫌弃地翻个白眼。
崩云起身沿墙绕过去,向海德招手:“不给修女小姐添乱了,来来来老司机带你走后门……”
说着要伸手推门:“如果我没记错这个门是通向商业区后街的,一般不会有什么……”
“吱呀”一声,后门却自己开了,崩云手僵在半空中,到嘴边的“人”字生生咽了回去。来人看到崩云先是一愣,接着越过他的肩头看到海德,脸色霎时一黑。
海德看到来人立刻神色凝重,一手扯回崩云,另一手撑伞护住两人。下一瞬,一声巨晌,两人皆被震退几步。海德非常崩溃:“真是冤家路窄!!”
崩云抵挡着亚当的攻击,觉得世界崩塌:“这是亚当?!你不是说你是跟个姑娘打了一架么?!怎么变男的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是个姑娘了?!”海德也是莫名其妙,转念一想,啊,当时在星云酒吧人多口杂,他为了敷衍随口一说,好像还真说的是个姑娘……
亚当脸色更为深沉,听了这话更是无视崩云,直朝海德杀去!
亚当冲劲正盛,不多时两人便被逼回前厅,然而仅仅几分钟,前厅的局面已经大不相同。
前厅正陷入一片死寂,Rowling端着枪,正与一人对峙。那人同Rowling一样,一身宗教服装,伫立与满室鲜血中,脸色不比亚当好看到哪去,指尖缠绕着金属丝折射出危险的光线,一看便不是纯粹的装饰品。
海德心里一沉,如果说之前3对1胜率稳妥,现在加上这样一位来路不明的人,恐怕免不了一场恶战。
“黑暗……鲜血……蜘蛛……杀戮……”那人缓缓开口,一扯手中的金属丝,“向神忏悔吧!”
“诶?老板?”听到那人开口,Rowling收枪,满脸惊讶。
“啥老板?”交战中崩云也分神用余光瞟了一眼,“Able老总?!”
听到这一声“老总”,Able身上的戾气刹那间消失全无,金属丝一收,目光游离:“什么老总,我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Rowling不依不饶:“老总老总我是你的营业部部长啊!在我的管理下鸭脖手癌霜销量六年来连续增长连起来的手癌霜瓶子可绕地球三十圈你都忘了么老总!!老总我们大过年的回来团(要)圆(债)来了啊!”
Able面无表情:“什么员工,我不认识,你认识吗?”
崩云死缠烂打:“老总过年了结账了!我六年的工钱该结了!之前我在地下你死活不用网银现在我追上来了您该还钱了啊!”
Able一脸面瘫:“什么债,我不知道,我从没雇过员工。”
海德被亚当撞到在椅子上直抵在墙边,抬伞死死架住当头劈下来的一刀,面带微笑咬牙切齿:“你们公司气、氛、真、好!”
Able嘴角抽搐:“好个屁啊,你没见员工都反目了啊!不认识,这都是谁,这不是我的员工。”
头顶机械声响起,海德脚下一蹬强行跃至半空,亚当电锯落下,海德之前坐的椅子霎时间被五马分尸。
海德惊出一身冷汗,一边抵挡亚当一边怒吼:“认完亲没啊!没看见这儿都要出人命了吗?快来帮忙啊!”
Rowling微笑,向Able做了个“请”的手势,温和道:“既然我们都是侍奉神的仆役,那就让神来裁决我工资的归属吧。”接着施施然走到靠窗的厢座边坐好,摊开圣经。
Able颌首:“我也正有此意。”他欣然坐到Rowling对面,打开手机播放器,《Ave Maria》圣洁悠扬的旋律回荡在酒吧中。
Rowling神情严肃:“我惧怕的时候要倚靠你。我倚靠神,我要赞美他的话;我倚靠神,必不惧怕。血气之辈能把我怎么样呢?”
Able摇动着咖啡中的银匙:“这是诗篇56:3-4,我将这些事告诉你们,是要叫你们在我里面有平安。在世上你们有苦难。但你们可以放心,我已经胜了世界。”
听到汤匙撞击咖啡杯的叮当声,海德挥退亚当,震惊道:“你哪儿来的咖啡?”
崩云将另一杯咖啡放在Rowling面前,脸上是标准的职业微笑:“请慢用。”
海德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崩云你哪儿来的咖啡粉?还有那个白瓷杯,我刚刚明明看见它是褐色的。”
崩云理所应当:“我以前在橱柜的暗格里放了一袋上好的咖啡豆,小污枭们挺够意思,还给我留了不少。”
经过一整天世界观的崩塌与重建,海德心里满满都是槽点:“六年前的咖啡豆你还敢拿出来给人喝啊!”
崩云理直气壮:“军用咖啡豆,保质期十年。”
海德挥伞,强架住亚当雷霆万钧的一击,逼近调笑道:“你之前来这里有没有喝过咖啡?”
亚当一愣,在角力中艰难地点头:“BOSS让喝过,那又怎样?”
海德故作震惊:“保质期十年的咖啡你都敢喝?你对你们清BOSS真是爱的深沉啊!”
“这两件事之间没有关系!”亚当手上一挥,武器换为手炮模式,刺目的光芒闪烁,电磁蓄势待发。
在如此之近的距离海德根本避无可避,只能撑开伞盾强行抵挡。无论是亚当的有心设计还是在被激怒时的冲动之举,精妙的机会把控都体现着亚当优秀的战斗素养。
千钧一发的时刻,崩云终于一剑杀到,剑尖角度刁钻直指要害,亚当不得不调转炮口防御。海德抓住难得的机会,接连开枪,七分经验三分运气,子弹摧毁了机括,将亚当的武器锁死在手炮模式。
“挺伶牙俐齿的嘛,要不要来我们手癌霜公司做宣传部长?”Able轻抿咖啡,向海德发出邀请。
崩云的参战让海德终于得到片刻的喘息之机,他转头笑道:“行啊Able老总,我入股40%,全年红利咱俩三七开,你三我七,按小时计数,按周结钱!”
Able讥笑道:“你还敢跟老总谈条件了?“
海德不屑道:“我们洛兰向来缴获归个人,我跟你三七分你个小污枭还不乐意了?“
Rowling笑得红红火火:“海德可以啊你,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崩云笑得恍恍惚惚:“你还真以为鸭脖公司有盈利?“
“认真点!”武器受到破坏让亚当的怒气攀升到顶点。即使武器被锁死在手炮模式,亚当依然运用自如,以一己之力压制海德崩云丝毫不落下风。亚当武器运用自如,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势,却受能量所限畏手畏脚;崩云和海德动作灵敏诡异,力量上却无法与亚当抗衡,一时间两方打得火热,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接下来便是海德记忆中最为混乱的一场战斗:
“他使我心灵复苏,以自己的名义引导我走上正义之路,即使踏过死亡庇荫的山谷也不畏惧灾害,因为 你与我同在,”Rowling垂眸,抬手接住飞来的酒瓶,反手一甩,酒瓶磕偏亚当的炮口。
“闪开!”
“他过来了!”
“你用杖引领我,用棍护我,在我的敌人面前为我摆设筵席,你用油膏涂满我的头,使我福杯满溢,”Able语调平稳毫无波澜,指尖银光一闪,金属丝甩出袭来的木条,磕偏崩云直击要害的一剑。
“死吧!”
“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跟随我,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Able的白袍,Rowling的金发上,熠熠生辉,温暖而平和。
亚当炮口光芒闪耀。
圣歌走向高潮。
“轰——”
“阿门。”Able和Rowling低叹。
后来酒吧里发生了什么,海德不太清楚。
亚当聚集起武器中所有的能量,发起前所未有的强力攻击,海德和崩云即使用尽全力回避也仍被巨大的冲击力抛飞,重重撞在墙壁上。
短暂的晕厥过后,意识恢复时,酒吧中已没有亚当的身影。
离开酒吧时,Rowling和Able依旧相谈甚欢,两人最后选择去街对面的鲜X仙稍作休息,顺便等待下一步指令。
选择鲜X仙的时候,海德特意拿崩云重合的地图对比了一下,确认上次自己的导航真的指向正确的方向,只不过是地上的……
※
“请问……这里是nebel酒吧么?”
“这里早就改名字啦,到这里来,Odin”
“诶呀好可爱的孩子,来,姐姐给糖吃!(小声)虽然是在甬道捡的糖……”
“这个糖……”
“嗯?”
“虽然现在我或许没有资格……但是……Gary他还好么?”
海德皱眉,试图摆脱领带紧绷在脸上的不适。
眼前仍是一片漆黑,其他感官的灵敏度因视觉被剥夺而放大。人群喧哗中,只要稍加留意便几乎可以分辨每一个声音的来源:左前方Gary正在向Able抱怨自己因钻火圈而被烧焦的头发——空气中还残留着蛋白质的焦糊味儿,Able在为换掉女仆装找借口;右后方稍远沾了一身鸡蛋液的黔正在为自己的衣服做最后的挣扎,已经抽光了第3盒纸巾;左后方歇斯底里的咳嗽声一直没停,欧利斐仍没从咸鱼的伤害中缓过气来;桃香大胆奔放地表演完脱衣舞后彻底玩疯了,衣冠不整的上蹿下跳;排在自己之后shaw在向别人保证他完全禁受得住胸口碎大石,语气中隐隐能听出颤声;akino两边跑手忙脚乱不知女朋友和恩师他应该先拉住哪一个。
金属的冰凉自指尖传来,海德拈着飞刀,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这便是一场玄幻的除夕活动,某种被大家戏称为“春晚”的存在,最开始只是几个人的一时兴起,后来受邀者的范围无限扩大,连原一郎这等人物都欣然同意,更别提随后应邀参与的诸多地上人士。
“我活了20多年……”崩云一副看破红尘的表情,点头允许星云酒吧作为活动场地。
每人的节目在现场随机抽取,在看到了诸如“胸口碎大石”、“红绸舞”、“水袖舞”等惨绝人寰的项目后,海德看着自己“蒙眼丢飞刀击碎盘子”的项目,深有一种高唱哈利路亚的冲动。
丢飞刀好歹是基础项目,就是蒙眼难度大了点。正当海德暗自庆幸时,Tisphone突然悄无声息地蹭到他身边,递上自己的武器不容置疑地说:“这个项目是我写的,有附加条件¬——必须用我的刀。”
“这有什么不同吗?”海德摆弄手里的飞刀,无论怎么看都是些普通的飞刀啊?
Tisphone一脸高深莫测,用虚无缥缈的语气说:“因为我的飞刀……是be的刀啊……”
研究神学的果然都是电波系的啊!
正前方传来F有些幸灾乐祸的催促,今天他仍旧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但是那极具乡土风情的花纹令所有人一致将他推选为主持人。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红配绿,赛……”咳。也多亏了节目要求他蒙眼,不然他一定会把F绑上圆木转盘,那今晚就彻底成了马戏之夜。
“准备。”深吸一口气,海德听天由命,身体微微右转,抬起飞刀至齐眉,“放!”
盘子破空声响起,海德右臂轻甩,小刀脱手而出。作为一次尝试,他并没有用任何花哨的技巧,小刀笔直飞出——“咚”地戳在木墙上,下一瞬——“哗啦”盘子落地,粉身碎骨。
人群之中崩云倒抽一口冷气,也不知是在心疼盘子还是墙壁。
“第一个失败!距离30个的目标还是遥遥无期啊海德!“F不放过任何一个补刀的机会。
“什么时候还有过数量限制了?!!”出于种种原因,崩云抢先说出了海德的心声。
“那shaw先生你可以先把外套穿上,我这一时半会儿完不了!”海德转头面向shaw的大致方位。
“海德我不介意你打300个!!!”akino似乎已经随时准备抢救恩师了。
海德冷笑:“那崩云不介意打你到明年春晚!”
眼看飞刀现场马上就要演变成群口相声现场,一片混乱中,一双手猝不及防地搭在海德肩上,他下意识地躲闪,那人却伏在他耳边,磨着牙低声道:“简直……没眼看了!你还有脸说这是‘基础科目’?”
海德一下嗤笑出声,放松下来。
来人正是看不下去了源苍井。
语毕,毫不过问海德是否准备好,源苍井示意F投掷下一个盘子。当破空声再次传来时,耳边传来源短促的提醒:“11点。”海德挥臂,小刀向左前方直飞而出,一声脆响,飞刀径直击碎陶瓷盘。
忽视人群中那些“犯规!”的高喊,海德手上一转,指尖改为拈住刀尖,冲F微微点头:“下一个。”
指尖握住刀尖是旋飞的手法,其优势在于稳定精准,不过此刻有源在身旁相助,海德仍然选用这种手法最大的原因是——多好看啊!
盘子接二连三地被扔出,击碎,经过最初的一点惊叹后,单一重复的动作也变得索然无味。海德向后偏头,用不大却足以让全场听到的声音,装作悄声地对源苍井说道:“提高效率,今晚不是还有别的事么?”
大过年的要不要这样秀恩爱啊……围观人等纷纷在内心带好墨镜,为了将星云酒吧所受的伤害尽可能降低,崩云自觉不自愿地开始给众人发放盘子,每个拿到盘子的人都跃跃欲试,思考着刁钻的角度。
“速战速决吧!”海德向人群微笑,飞刀转出漂亮的刀花。
“10!3!”
“下一个!”
“4!12!”
“继续!”
“7!11!”
陶瓷盘自四面八方飞起,源苍井不得不用类似坐标的方式辅助海德定位,盘子被击碎的声音不绝于耳,海德却还有闲暇调侃起源苍井:“效率很高嘛,你是有多期待晚上的事?”
“你他妈……”一想起海德刚刚暧昧不清每个字都是歧义的发言,源苍井就气不打一处来,正欲还击,竟有盘子从人群中飞出,直奔两人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海德全凭直觉堪堪闪过,源苍井下意识抬手接下盘子。海德转头面向盘子的来源,语气中满是无奈:“夕夕,这可是典型的危险动作啊!”
然而罪魁祸首却是嬉笑着,毫无歉意:“反正不是手术刀,有什么危险的~”
……用手术刀那就是凶案现场了好么!“那我可真是谢你不杀之恩了……”海德弯腰行礼,又是惊险地避过一个盘子。
“怎么这都有人跟风啊!!”源苍井愤怒地甩出先前接下的盘子,在半空中撞碎另一个力道凶狠的偷袭者。
酒吧中不知何时响起了音乐,分出一丝精力仔细分辨,不过几个音节就让海德笑场:“这BGM什么鬼!”
《Por una cabeza》一步之遥,因多部经典电影的采用而知名的探戈舞曲,海德对此的印象完全是电影中弗兰克老流氓邀请美丽姑娘跳舞,史密斯夫妇初次见面充满挑逗和比拼的舞蹈场面。这时候谁还有心思丢小刀,专心撩汉子才是正途!
自从夕开了先例,陶瓷盘便纷纷成了在场众人最称手的武器,接连不断的向两人袭来。在这种情况下,源苍井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悠哉悠哉的袖手旁观,接住袭来的盘子,再以此还击,还要躲闪来势凶猛的盘子。
小提琴高调又内敛的引领着旋律,犹如踩着探戈舞步的舞者,有着高贵的步伐傲视一切的态度,对舞伴欲迎还拒,纠缠其中,而钢琴在音乐高潮到来前有力的击键,带着不可一世的力量,去征服整个舞池。
人群投掷盘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海德双手皆拈起飞刀,左右开弓,必要的时候施以拳脚。他的专注度逐渐提高,现在的环境已经越来越接近战场,逐渐习惯了视觉受限,耳边只剩下三种声音:飞刀的破空声,盘子的破碎声,以及从未间断过的,源苍井的提示。
他们击碎的盘子数量早已远远超过30个,人群仍没有停止的意思。两人相背而立,巧妙地穿梭移动,互换位置,兼顾攻击与防御,将彼此之间防护得滴水不漏。在场众人并非等闲之辈,没有攻击意图的飞刀丝毫不能威胁到他们的安全,这不过是场人人皆欢的游戏罢了。
随着最后一声拨弦,舞曲戛然而止,之前不曾间断的“围攻”也就此终结。海德飞快的扯下领带,恢复视觉的一刻他看到的是源苍井准备离去的背影。快步上前将人拉回来,海德眯起眼睛,迎着对方惊愕的眼神,轻轻覆上他的唇,在女孩子们小声的惊呼中,撬开对方的齿间,稍加逗弄便退开来.
零点钟声敲响,在源苍井的耳边,海德轻声道:“新年快乐,亲爱的!”
源苍井的神色带上了些尴尬,点了点头,却仍是坦然径自离开。海德不慌不忙,如演员谢幕般向四周宾客致意,这才看准时机悄然离去。
出了星云酒吧,置身于户外略为寒冷的空气中,海德看到等在路边的源苍井,连忙迎上去,笑道:“现在可以去做今晚要忙的事了!”
源苍井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皱眉道:“不就是搬个家,被你说的怎么那么污?!”
“那不是很重要的事嘛?而且明天……啊已经是今天了,还要帮你搬不是么?”海德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源苍井摊手:“我可不需要你帮忙……“
海德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起来我原来的公寓东西都搬走了,新家还没收拾,看来今晚只好……”
“露宿街头?”源苍井抢过话头。
“……源你好无情……”海德装作委屈的样子,“那样我露宿街头的照片明天就会登上《今日EDAS》八卦版头条。”
“那又如何?”
“和我们刚刚亲吻的照片并排。”
“……”
半晌,已经与海德保持一定距离的源苍井才幽幽飘出一句:“明早给我六点起床收拾东西!”
11:00
海德被手机信息吵醒,他抓起手机打开收件箱,屏幕上显示着一封邀请函:
“亲爱的海德:祝你生日快乐,今天来店消费免单~晚上欢迎来玩!”
海德看着消息末尾星云酒吧的标志,勾起了嘴角。
15:00
裱花嘴提起,一朵漂亮的奶油花出现在蛋糕上,秋名松了一口气,小心地端起精致的奶油蛋糕,放进了冰箱里。如月坐在一旁,怀里抱着树懒,一边笑眯眯地逗着树懒玩,一边看着秋名做这些事,看到秋名终于忙完了,出声调笑道:“我过生日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这么上心?”
秋名脱下围裙,忙着收拾残局,头也不回地回答:“因为你去年过生日的时候我还不会啊,今年生日这不是还没到么?”
如月装作很委屈的样子:“难道小秋名是特意为海德学的?”
秋名很无奈,转过头用有点嫌弃的语气说:“等你生日的时候给你做一个更好的,我去研究研究怎么用奶油画树懒,满意了?”
如月没说话,只是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19:35
源苍井推开星云酒吧的大门,简单地和崩云打了招呼,径直走向楼梯。他扶在二层的栏杆上,居高临下地俯瞰崩云所在的吧台,崩云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之后,打了个寒颤,坚定地护住身后柜子上那些昂贵的酒。
源苍井看到崩云过度紧张的反应,不由得笑起来:“崩云老板,等会儿可千万帮我打好掩护啊!”
20:00
海德如约走进崩云的酒吧,崩云朝他挥手致意:“生日快乐啊,寿星!今天想喝点什么?尽管说吧,免单!”
“多谢~”海德拉开椅子坐到吧台前,“请给我一杯——”话音未落,一阵破空声传来,海德猛地回头——!
“——叭!”“嗷!!”
一个粉红色的橡皮搋子正中海德眉心,尾部还栓着一个黑色的小U盘,U盘在惯性的作用下,狠狠地敲在了海德的鼻梁上!海德只觉得一股酸痛感从鼻梁直冲头顶,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我的妈大仇得报啊哈哈哈啊哈哈”源苍井举着一把花花绿绿的玩具狙击枪,整个人都笑趴在二层的栏杆上。
“我靠……源苍井你皮痒了是吧?!”海德捂着鼻子,狼狈不堪地怒吼,“崩云你允许他带这么危险的玩意儿到你这儿来?不怕他一枪毁了你的珍藏?”
崩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源苍井拿着一把破烂玩具枪还能精准地打中海德的眉心,枪术真是十分了得,那自己这些宝贝珍藏多半是不会被误伤的,若是如此,自己何必趟这浑水呢?再崩一身血。于是他非常冷静地以检查仓库库存为由,果断地脱战了。
海德作势要追打走下楼的源苍井,源苍井赶紧后退,他拼命压着笑意,道:“哎,别呀,U盘里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做的伞型XD-29改装图纸,你要是敢打,我就敢要回来!”
海德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为了如亲儿子般的伞型XD-29的光明未来,这口气,他忍了!
源又拿出一个指虎,从外观上看,和海德伞柄的指虎如出一辙,他利落地卸下海德原本的指虎,推出尾部的匕首,双手一挥,让两把匕首狠狠地互相砍了下去!
几声刺耳的利器相碰声后,海德震惊地发现,旧指虎竟然崩口了,而新指虎毫发无伤!
“怎么样?新材料!非常赞吧?”源苍井炫耀道,“想现在就换上么?‘喵’一个我听听?”
海德抢过指虎,收回匕首,推出尖刺,做猫爪状,咬牙恨恨地:“喵!”
20:15
秋名拎着蛋糕盒,跟在如月的后面走进酒吧,海德抬头打招呼:“如月组长,小秋名!”
“海德君生日快乐啊,小秋名他今天用了好长时间给你做蛋糕。”如月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秋名说了句“生日快乐”,把蛋糕盒放在吧台上打开,露出了简单又不失精致的奶油蛋糕。
“WOW!”海德表示惊喜,没想到秋名还有这样的手艺。
秋名找崩云要了餐具,拿叉子挖了一块蛋糕,伸到海德面前:“吃。”
海德从善如流,张嘴吃下,秋名的手艺确实不错,这个蛋糕的味道配得上它的外表,无怪乎如月说小秋名用了很长时间。
秋名又挖下一块蛋糕递过去:“吃。”
海德张嘴。
“吃。”又是一块。
“……”
“吃。”再一块。
“等……等等……”海德拼命咽下嘴里的蛋糕,小秋名真是太热情了,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噎死。
20:45
“呀啊啊啊啊啊~海德君!生日快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还是这么萌的声音,不用说,肯定是桃香。她蹦跳着走进酒吧,后面跟着看起来很疲惫的akino。
“谢谢小萌香~好啊akino!”海德向两人打招呼,秋名切下一块蛋糕分给桃香。
“噢噢噢噢~!蛋糕!”桃香欢呼一声吃了起来,转头看见一旁的如月,“咦?如月?我可以……抹你蛋糕吗?”
如月笑眯眯地点头:“可以啊,小萌香的话,随便抹就好啦!”
只见桃香手上挖出一大坨奶油,毫不客气地一把抹在了如月的裤子上!
“如月boss,请好↑好→吃↓~”桃香也笑眯眯。
如月震惊了!
如月惊恐了!!!
如月惊呼:“不不不不能次不能次不能次这这这这个不能次!!!”
秋名非常善解人意,道:“BOSS,我来帮你洗裤子。”
如月觉得更不好了:“不不不不小秋名不用不用BOSS的裤子自己洗,我我我先去换条裤子!!!”如月飞奔出了后门。
海德可以清楚地看到akino的脸黑了。
桃香见如月没了人影,果断地转向秋名,抹了秋名一脸奶油,又转身把魔爪伸向了akino!
换了裤子回来的如月在门口被生生震退一步。
如月呆滞地看着秋名:“小秋名……你的脸上怎么有……白白的……粘稠的……”
如月啊,裤子够换吗?
桃香转头冲着海德嘿嘿坏笑:“海德君,是你自己抹还是我扣你脸上?”
海德无奈地用手指尖点起一点儿奶油,问:“我要是抹了,小萌香吃么?”
桃香点点头。海德把奶油抹在了额头上,桃香踮起脚尖,在海德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吃掉了奶油。
海德反手又把一点奶油抹在桃香的头上:“现在呢?”他笑道。
桃香试了几次发现做不到,akino一个箭步冲过来,擦掉了桃香头上的奶油,怒道:“海德啊,我是不是应该毒你了啊?!”
海德后退一步:“别呀,你看你,擦了奶油小萌香都没借口找原boss要亲吻了!”
桃香和akino回过头,原一郎不知何时来到了酒吧。
桃香想了想,猛地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蛋糕里!“呜哇!蛋糕好吃!”桃香抬起满是奶油的脸,“这样原boss就能随便舔啦!”
海德清晰地看到,有那么一瞬间,原一郎挣扎着有一种想要转身就走的冲动。
如月受到了人生观的冲击:“难道是我老了么……现在……都是这么吃蛋糕的么……”
秋名点头:“大概是吧……”
海德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他偏过头去问半死不活的akino:“看着小萌香这种事平时不都是斯凯在做么?今天怎么是你?”
Akino气若游丝地回答:“保护小萌香,是每一个森狼组成员的……义……务……”
Akino啊,速效救心丸带够了吗……?
21:00
乌礼捧着一束鲜花出现在酒吧,他快步走向海德,一把将花塞进海德的怀里:“生日快乐!好好看看卡片。”之后便就毫不停留地加入秋名和桃香的聊天之中,仿佛他来祝海德生日快乐,只是一种敷衍。
海德取出花束中的留言卡,只见上面写着:“真正的礼物已经在你的床上咯~玩的开心~have a good time~”
联想到森狼组的业务范围……海德不禁打了个冷颤……
今天,森狼组,依旧,画风神秘。
今天,海德君,依旧,想要报警。
21:30
海德微笑着看着门口:“组长。”
Rasier点头致意,拍拍海德的肩膀:“生日快乐,小子!”她走到吧台边坐下,回头朝海德示意:“过来喝一杯。”
海德走过去,向崩云要了一杯B-25,当黑白分明,燃着蓝焰的酒被端上来时,Raiser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她看了看放在一边的短吸管,笑到:“喝不惯加柠檬的?”
海德用纸巾熄灭了火焰,把吸管插到最底层的咖啡层,无奈的回答:“是啊,我实在是没法接受一上来就是辛辣的口感,如果最一开始是甜味的咖啡酒,那就好接受多了。”
这时,崩云给Raiser递上了一杯酒,酒杯口盖着一张纸巾,海德惊讶地看了一眼:“shot gun?”
Raiser点头,把酒杯推给海德,问:“试一下?”
海德果断摇头表示拒绝:“算了吧,上次还没喝到嘴,就被喷了一脸。”
Raiser偏头:“看来纸巾也是救不了你了。”
她掀开杯口的纸巾,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杯脚,略一凝神,手腕一抖,在桌上轻轻一拍。
杯中的酒水立刻剧烈的泛出气泡,液体就要溢出杯口,Raiser眼疾手快地托起酒杯,仰头一口喝下。
完美的一记shot gun。
Raiser把空酒杯放在吧台上,摇头道:“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22:00
夜色渐晚,气氛渐浓,每个人都在这间酒吧里找到了自己的乐趣,海德托起一杯酒,缓缓走向大厅中央。酒吧里的目光,渐渐地汇聚在他的身上,所有的人,停下了手里的事,等待海德开口。
海德环视全场,慢慢地开口道:“当我被地上扔下来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我不过是一枚弃子,何德何能受你们收留……”
他的目光缓缓地从在场的每个人身上扫过:“我知道最一开始我和很多人都相处的不好,组长一直把我当可疑份子看,源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想杀了对方,出任务不听指挥给akino添了不少麻烦,原boss也没少调查我,我也被秋名的多重人格,小桃香和乌礼不科学的战力吓到过……”
“这里从来不缺我一个战力,也从来不养一个无用的人。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们在我快要沉下去的时候把我捞起来,给我一个容身之处。活在刀口舔血的日子里不应该幻想明天,而过去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历史……”
海德举杯。
“敬当下,活着的每一个人。”
白昼仍然没有来到,黑夜中却有灯光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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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B-52:即B-52轰炸机鸡尾酒,是依次注入三种酒,先咖啡甜酒,然后百利甜酒,最后金万利(或黑朗姆酒),由于密度不同而分层,最后点火。蓝色的火焰在昏暗的环境中,如同起飞的轰炸机的火焰,故名b52。饮法有两种:一种是把管伸入杯底,用力一吸而就;另一种是,用一小片柠檬把火盖熄,轻轻用力挤点柠檬汁在杯边,再一饮而尽。
这两种不同的喝法都有着不同的感觉,第一种喝法,最初是甜甜的咖啡味,再而是滑滑的奶香味,最后是烈酒的辛辣味,如同年轻,充满激情、有潮气,做事情不顾后果,充分享受目前快乐,但总得付出代价“先甜而后苦”;第二种喝法,首先感受烈酒辣味,完后再慢慢上升出其它复杂的甜、香、滑的味道,并久久地遗留在口腔里面,非常享受,正如一个人经过艰苦努力后获得成功的满足和幸福感受,悠长而丰厚。
shot gun:饮法:碳酸饮料和龙舌兰酒放入专用烈酒杯,叩响桌台。不熟练的人很可能让翻起的泡沫溅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