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的形式,谈谈了诶里克森对米路通缉令的看法。
Ooc在我
今天是12月31日,距离离开铃兰内湖已经有些时日了。
本以为到源头查看,一路闯到了铃兰湖内都没有发现什么。
反倒是回程的时候,湖骸遗留下的液体和圣母像溢出的液体相似。
教会和此次事件逃不开关系,即使迟钝的我也察觉到此事,但是这几周却安静的异常。
除了,米路的通缉令。
听说是在湖骸入侵期间,趁乱带着名为珍珠的圣女逃离的。
这个孩子事情略有耳闻,他是已故[圣女]米娜的弟弟 ,一年前米娜用自己最后的愿望交换了用于治疗疫病的良药。
而医治的病人就是现在教会猎人米路。
米娜,印象中是一个温柔可爱的孩子, 曾经还给大家送了自己编制的花环。
印象只停留在此了……我没有勇气对他们有过多的接触。
我帮不了他们什么的。即使是米娜送予的花环也没有收下,我无法帮助他们逃离死亡的命运,也不应该收获他们的好意。
米路的通缉令,我只能将它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里。
如果不去追他们,他们也无法得到善终。背叛的溃烂会一点点吞噬那个孩子身体,直到死亡。
而我能做的事情是什么?把他从逃离的希望中带回绝望,还是将他杀死在爱人面前?再把绝望的圣女带回断头台上?
让所有圣女明白,逃跑只是徒劳无功,只会白白浪费重要之人性命。
我做不到,无论哪种情况我都不希望发生。
……
明天就是新年,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仿佛明天只是往常一样的日子,如果只是平常的日子就好了。
这个世界和诶里克森印象中的截然相反,囚禁人类的血仆工厂,为了饱食而随意杀戮的嗜血血族。
而猎人……明明是消灭血族而存在的,为了金钱居然会制造血族。
矛盾如同乱麻一样,怎么都无法得到答案。
“先生,您……如何看待血族和人类之间的关系呢。”在一次烙印的过程中埃里克森面前银发男人提出了他疑惑很久的问题。
银发男人口罩下传出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他的语气很沉稳。这是诶里克森在宣读规则之后再次听到西比迪亚的声音。
“人类对于吸血鬼相当于食物对于人类,无法舍弃。只是一般意义上所谓的矛盾并不能影响他们共存的现状。”
西比迪亚的回答很客观,不带有个人情感,中肯的向诶里克森解释这个世界的“法则”。
血族和人类的关系本是如此,只是食物而已。
自己过去所做的讨好“老师”(父亲)的事情,像极了……引诱血族来品尝自己狡黠争宠的血仆。
理智与道德让他有些反胃,手臂内侧传来疼痛让诶里克森思维回归到现实。之前圣痕因为血族自愈的能力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形状,而西比迪亚重新烙印上圣痕以抑制背叛而造成的溃烂。
“我不知道这种想法是否和我以前是血…仆有关。”
说到血仆两个字诶里克森停顿了几秒,他不知道自己对“老师”(父亲)而言,是否属于所谓的“血仆”。
诶里克森皱紧的眉毛,他的精神和肉体上都在接受煎熬。皮肤向全身传递着疼痛的信号,内心深处在犹豫是否需要质疑“老师”(父亲)。
“我想……如果只是因为对方是血族而不去报恩,这种行为也…太混蛋了。”额前的长发遮盖了诶里克森的表情,他用尽词汇只能找到混蛋这两个字形容背弃恩德的行为。
他给了选择,是“我们”自己选择留下的,是“我们”自己选择献上血液的,也是我自己希望能留在他身边的。
诶里克森不知道西比迪亚会说什么,做为教会猎人的领导人他活得比自己久得太久,甚至可能会比父亲还要久。
自己这些事情,在他看来一定是可笑的,或许什么答案也得不到。
意料之外的,那位领导人非常平静的说到:
“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人类,而是血族,不需要用人类的标准来衡量自己,做你想做的。”
内心的聚集风暴在西比迪亚话语结束之后彻底平静。
是的,他早就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是的,早就……已经是血族了。
是的,他早已不需要用人类的标志来衡量自己。
是的,即使能重新站在阳光之下也不能更改自己非人的事实。
“况且,你已经是教会猎人,过去已经过去。”
手臂上新烙印的[圣痕]抚平了过去反复抽血留下的无法恢复的疤痕。
“谢谢您,先生。”
诶里克森把用于固定胳膊蓝色的丝带系回了脖颈
“我之前一直在想那些事情,其实那些事情和我无关。人类也好猎人也好血族也罢,都和现在的我没有关系。”
即使硬钻牛角尖得出的答案,也是旁观者的角度对别人评头论足,不是人类的自己凭什么有资格揣测人类的想法。
“我会为我的选择负责到底,即使代价是我的性命。”
绝不后悔,绝不后退。
手机没电了,修点年龄bug
打了这么多简介都没有识别出来
流水账日记
介绍一下登场人物
诶里克森:赛格的儿子,但是不会喊赛格父亲只会喊老师。人类时来自给赛格供血的血仆家庭。
赛格:六百多岁的自闭型老鬼,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喜好。对于徒弟儿子都不好好称呼自己这回事没什么想法。
维克多:赛格真正的学生,但是不会喊赛格老师。看起来放荡但是很守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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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邀请这个词,诶里克森首次听到是因为自己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初次见面的时候,还出现了些小意外,不过对方很和善,所以很快的成为了朋友
维克多,这是那名血族的名字。看上去和“父亲”是完全相反的血族,热情开朗没认识几分钟自己就被拉去一场舞会去做僚机,对,是做僚机。
看着面前深红色的液体让埃里克森想到了血液 ,他成为了血族也没过多久却很快的能适应了新身份 ,比起繁琐的餐桌礼仪,一饮而尽显然更节省时间,虽然他现在好像最不缺的也是时间。
“喝过酒吗”维克多笑着问埃里克森,显然是问他为人时候的经历。
“没有”在成为血族前,他几乎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一切缝隙都会被计划塞得满满的。
“那就很可惜啦”维克多在他面前抿了一口杯中血红色的液体,像是品味到了什么满足的看着杯中之物“要好好体验人生嘛”
明明没有味道的,难不成这里有什么玄机,埃里克森闻了闻没有闻到什么,于是他学着维克多的样子细品了一下还是没什么味道。
“明明尝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看来我的演技真不错~”
很快维克多的目标就出现在舞会现场,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人类女性,看着年龄有16、17岁左右。
诶里克森看着面前的吸血鬼男性,想着对方这样做是否符合规定,然而维克多丢下一句放心就快速的出现在那位金发女士的面前。
应该不会有事的吧,维克多比他大了好几轮。听说他是“父亲”的学生,陪伴了“父亲”几百年。
几百年 对于人类这是多少代人的时间,对于血族而言不过是漫漫生命中一点光阴。
作为新生的血族,他知道却无法现在就深感体会这种感情,诶里克森只想再快一点跟上老师也是父亲的研究。
他想帮助那个孤身一人的老师。
又是一段时间,当埃里克森从书堆抬起来头,看到一个意外的来访者——维克多。
维克多是老师这里的常客,自此上次舞会僚机那一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
“你的胳膊怎么了?”维克多看着明显活动不顺的右臂发出了疑问。
“该不会是上次我拉你偷跑去人类舞会的事情被赛格先生发现然后他狠狠的惩罚你了吧?可是时间这么久都没愈合,该不会也缺你食物了吧?这种事情也算是我的错,不然你将就将就——!”维克多拉下衣领颇有献身之意。
诶里克森听过老师的抱怨但是没有想到维克多可以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好吵,诶里克森想让他闭嘴,但是维克多年龄比自己大,自己是不是应该尊重他一下,听他说完再表示自己的言论和看法。
“怎么啦~小诶里要尝尝我血液的味道吗?”最终诶里克森实在忍受不了对面的雪白皮肤戳到自己的脸的触感,把对方推开。
“只是好奇圣水会对吸血鬼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稍微的实验一下!”
“啊,圣水?注入体内会让血族感到剧痛和烧伤感”维克多上下打量一下诶里克森,伸着手就去查看对方的右臂。
果不其然 ,那是圣水注入体内的痕迹,在手臂上留下了可怖的疤痕。
“我控制好了剂量”诶里克森把袖子拉好,血族的身体会很快的愈合,他也不想什么问题都去麻烦老师。
“话说回来,你找我有什么事?”诶里克森把话题拉了回来“你要没什么事情就请回吧。”
“我想找你当…证婚人。”
维克多脸上爬一层红晕,惊掉了诶里克森的头皮。这个轻浮的男人到底在说什么,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找老师吗?
“结婚对象是谁?”
埃里克森实在想不到维克多居然会有收手的那一天思考是哪个血族家都淑女,然而维克多接下来的话更让埃里克森惊掉了下巴。
“是上次舞会的那个女子,她叫凯瑟琳。”
空白,诶里克森的大脑一片空白,终于他找到一个很适合血族的问题,虽然吸血鬼社会的伦理上这样会让凯瑟琳和维克多成为了父女关系但是,好像大概也没问题的样子。
“你要…把她变成血族吗?”
“?”维克多听到这个问题很惊讶,很艰难的解释道,“那个,你知道初拥血族需要长老的同意吧,而且初拥之后我们之间就成了父女关系虽然赛格先生初拥也可以,但是那个老古董不会愿意的。”
维克多又絮絮叨叨了起来而且不自信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么做真的太麻烦了,反正不违规,你就陪我做一下证婚人”
“好吧,那我去,什么时候…”诶里克森很想对老师说,但是既然是这种情况,悄悄的出去一趟应该也没事。
只不过是扮家家而已,人类和吸血鬼真的会有爱情吗,不过是…扮家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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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诶里克森不懂他们所有人,这漫长的时光该如何消磨,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玩法,而他只想赶上老师的进度。在这边缘的别墅内,他感受不到时间的变化。
当察觉到时间的流逝,是从血仆换到他认识的人开始的。
那年的抱着他小腿不愿让他走的小孩子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每次端在他面前的红色液体是…自己人类时后辈的血液。
因为我们不再是同一种生物了,诶里克森把面前的液体一饮而尽,不想细细品味亲人血的味道。
卧室里那个窗户永远高而远的挂在墙上,透过那里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已经15年过去了,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师”诶里克森推开了父亲的门,看见他在月光下摆弄几片凸透镜,好像在进行什么仪器的改良。
“有什么事情吗,森?”
只有他会这样称呼诶里克森,不过在这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和诶里克森说话,诶里克森很久没有出门而老师更久没有离开这里。
“我想出去走走,老师。”埃里克森想去的地方很多,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父亲的银发被他随意用黑色发带扎在一起,看起来很像落魄的贵族,而诶里克森找了可以外穿的衣服跟在他身后,父亲比诶里克森高大很多,诶里克森只能像仰望那扇窗户一样仰望着他。
“这外面并没有什么,黑夜里什么都没有。”父亲是很注重直接经验的血族,讲什么都要会让人先体验一番。
“如果是白天呢?”诶里克森小心使用自己的措辞,身上被太阳灼伤的部分隐隐发痛。
“白天会有很多人类,但是阳光会把我们变为尘埃。”
诶里克森明显感到父亲语气中的不悦,只能把想法押在心里。
再次见到维克多的时候已经是五六十年后了,和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好像变了很多眼里多了丝悲伤。
诶里克森问了那个人类女孩的事情,维克多打趣到那个还叫什么女孩啊,早就躺进坟墓很多年了。
果然是扮家家而已,人类和血族不可能相爱。
“维克多…你倒是也知道回来。”父亲的声音如同落雷般从门口传来。
诶里克森能清楚的感到父亲的怒火,正打算为维克多默哀被耳边另一落炸雷惊醒。
“老不死的,喝你家血了,这么凶。”
“你没喝过吗”
“那是人家埃里克森家的血,臭老头就知道抢功劳。”
两位吵架不要吵到我头上啊,埃里克森在心里默默点蜡。
曾经以为维克多是竞争敌人到后来以为胜过他,在到后来得知自己只是血仆家族中的一员。无论是否已经成为继承人的诶里克森和真正的学生维克多比起来不能相提并论。
诶里克森在走之前告别,站在父亲门口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敲响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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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故事,就是教会猎人埃里克森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