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塞比利又病了,发了烧,还好不是太严重。
一如既往地,他最亲爱的姐姐又视而不见,比起生病的弟弟她更对新买的小裙子感兴趣。
安塞比利偶尔也会想上帝是不是在捉弄他,给他这样一个中二又傲慢的姐姐——最重要的是她毫无做姐姐的责任感,当她一母同胎的弟弟生病的时候也不会去照顾,任由他自身自灭,安塞比利对此很不满,然而这时候也不可能给他换一个温柔一些的好姐姐,所以他只好接受事实——自己看病,吃药,量体温,倒水。
“坑爹商家!衣服竟然破了个洞!”
安比迪拉的尖叫声传得很远,她嗓门一向很大,安塞比利吃完药正需要休息,她这一声尖叫一下点燃了安塞比利的火,本来他脾气就不太好,生病时虽然比较沉默但却比平时更加暴躁了。
“闭嘴你个大嗓门的女人!安静一些,给我安静一些!”
安塞比利忍无可忍地掀开被子开门冲安比迪拉发火,他的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安比迪拉回过头瞪着弟弟,新买的衣服破了的不满也劈头盖脸地向弟弟袭来,她高傲地抬起头用蔑视的眼神看着愤怒的弟弟,
“小豆丁狂什么狂,多吃点肉再回来和姐姐撕逼。”
“安比迪拉你个肥婆!你的衣服就是被你撑破的!”
安塞比利毫不示弱地回击,一时间他的心头突然涌上一丝丝委屈,每次生病都是他自己照顾自己,这个姐姐从没为他做过任何事。
“我今天就要了结你这个老妖婆!”
安塞比利越想越委屈,温热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最后他嗷地一声扑向他的姐姐,拉扯着她褐色的长发,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快住手!”
“啊啊啊好痛————”
“安塞比利!!!”
大概是因为那次安塞比利的眼泪吓到了安比迪拉,安比迪拉之后没再怎么和弟弟斗嘴,吵架时也意外地退让几步。
安塞比利生日那天收到了一个丑丑的玩具熊,像是某个人自己做的,还有一张卡片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生日快乐。
不知为何,安塞比利那天心情格外地明朗。
文*乔愿良
“姐,我的糖呢?”
“嗯?你说什么?”
“就是我放在桌子上的酒心糖果啊?不会是被你吃了吧??”
“嗯……?……嗯。”
“……我想揍你啊?!!!”男孩瞬间炸毛了,怒气冲冲地瞪着慵懒地陷在沙发里的女孩,后者只是扬眉,似乎并不打算理会他。
“我们打一架吧。”
“唔……不想理你。呐,安塞比利,你去看看我们的树长得多高了。”安比迪拉打了个哈欠随意地指使着她的弟弟。
“啊啊啊啊我要被你气死了!你明明知道那是我最喜欢的糖果!”男孩抓狂极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狂躁地挠着头发。
“哈……下次叫厨子再给你做一份就好了呗?你好烦啊。白痴。”女孩不停地打着哈欠,眼皮耷拉着,似乎下一刻就要睡着了,“我要睡觉了,你快出去。”
“你……你!唉!”安塞比利跺了跺脚,不甘心地走出了房间。
待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女孩睁开眼,眼中的十字明亮闪烁。她的手伸到枕头下,摸出了一包糖,放在桌上。随后她抱着枕头,安静地闭上眼。
“真是个傻弟弟。”
【黑夜……真的好黑啊……】夕走在漆黑的森林中,【本来想要抓几只萤火虫来当生日礼物的呢……】走累了,夕坐在草坪上,困意袭来。
一小时后。
【啊啊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夕从睡梦中惊醒,【咦……四周真亮堂啊……】环顾四周,【是萤火虫!】她尖叫。【但是为什么……萤火虫全聚集起来,围成了一个人的样子呢?】她用手悄悄拨开一簇,又一次尖叫。
【天哪……】她叹道,“一个睡着了的孩子……被萤火虫包围了?!”
【咦……】男孩打了个哈欠,揉揉发倦的眉梢,【你好……】
【那个……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夕轻轻地问了一句。
【哎~你不也是吗?】男孩笑了笑,【我是路过这里的啦,看你睡着了我就在这里陪你啦,大晚上的,小女孩子在这里可不太好。】“不过一不小心睡着了不是我的错……!”他在心中哭丧着脸。【我叫shine,太阳的shine!】他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
【啊,我叫夕。可以叫你sunny吗!你是……外国人?】夕小心翼翼地探道。
【什么啊,英文名就是外国人吗!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啊!】shine装作有些生气地转过头去。
【好可爱啊sunny!】女孩大大咧咧地把shine的脸扳到自己面前,毫不顾忌地摸着他的头发,【对啦,我在这里迷路啦……你可以把我带出去吗?】夕可怜巴巴地望着shine,装作祈求的样子。
【当然。】shine哼了一声,【你跟着萤火虫去吧……它们会带你走向你进来的方向。】
一群群萤火虫从shine身旁离开了,一同飞往一个方向。夕不知道,是shine的操作引领着它们。
【那,再见啦!】夕挥了挥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跟着萤火虫跑去。片刻后,便消失在了shine的视野。
第二天。
【哇啊啊啊你怎么又出现在这里啊!】在森林中闲逛的shine偶然碰见在树下吃果子的夕,被吓了一跳,【有些果子很危险啊喂!】
【哈哈哈,】夕笑了笑,咬下一口果子,【别担心别担心,我还是能稍微辨别一下的啦,学校里学过嘛。】
【学校?】shine问道。
【咦——!不会吧,你没上过学吗!】夕跳起来,【你也是这个年纪了啊!怎么会没上学!】
【啊……我长期住在森林。】shine干笑道,“只可惜作为灵魂守护者的身份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他吁了口气,微笑道,【我们来谈些别的吧!】
【那个那个……!你会不会数数啊……不会的话我来教你吧!】夕兴致勃勃。
【哈哈哈,虽然不知道什么上学,一二三我总是知道的啦!】shine摆了摆手。
【喔,那三之后是什么?哈哈哈!】夕继续说着。
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开心到两人靠在了一起,也未曾发觉。
此后,夕经常来到森林,而shine,一直等在这棵树下。
【我们今天来玩石子吧!打水漂!】
【我昨天教你的几何你会了吗!来来来,复习!】
【啊呀明天就是我闺蜜的生日啦,shine你说说我要带什么礼物给她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日的“偶然碰面”已成习惯。
但是人,总有离别的时候。
【今天你好像没什么精神?】shine坐在夕身边,看着夕默默数星星的样子。
【我一直想问……一直没有说出口。】夕将头靠在自己蜷缩的臂膀上,侧过头来,看着shine手上的灯光。【你的灯……是什么东西?】
【你想知道吗?】shine看向夕,“我的身份……不可以随便说出口,但是可以对重要的人说……”他知道。夕点了点头。【这是灵魂。】他缓缓说道。
女孩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惊讶,就如同她早己知道一样。
【我的灵魂也会放到里面吗?】她问道。
【什么?】他以为他没听清。
【我出生就患有先天癌症……医生说这几天我……就要离开了……】女孩苦笑一下,但从她眼中看不出畏惧,只有遗憾。
【是吗……】shine自言自语。
第二天。女孩没有来。
一个星期后。女孩没有来。
两个星期后。女孩没有来。
一天晚上,一颗星星落下了。
【我该走了。】他听见女孩,和自己的声音。
在女孩的葬礼上,男孩是第一个嘉宾。他躲在角落里。整个葬礼,他未说一句话。
待人都散去,一切都静谧之时。
默默的,小声的,轻轻的,一句话——
【我回来了。】
男孩看见,棺的一旁,站着一位女孩。
他伸出手。
【你愿意成为我的灵魂,陪在我身边吗?】
嫉妒魔女,使魔是南瓜头怪desire。拥有散发嫉妒火焰的力量。面对的对手越自卑,越胆小,火焰的能力就越强。曾经拥有过烧死一族人的经历,所以很少人敢靠近她。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孤独的存在。在面对自卑的人时,性情骄傲。在受够了孤独的时候,甚至想将自己的能力清除。遇到desire的那天,是她人生的转折点。契约后,她的能力不复存在,但可借助desire的能力【欲望】来对付他人,至少不用担心被他人欺负。魔女一生只能拥有一只使魔,对于这只南瓜头,艾颂拉说过的最多的话就是:“如果能的话,我真希望我的使魔是一个可爱而有能力的家伙,而不是你这只南瓜头!“
“奶奶奶奶,为什么农村没有城市这么大呢?”
“奶奶奶奶,为什么农村的男孩比城市的更会捣乱呢?”
“奶奶奶奶,为什么妈妈会离开爸爸了呢?”
“奶奶奶奶,为什么……你会不在了呢……?”
“你还会回来陪我吗……?”
“没有你,没有西艾里,我该怎么办……?”
——我陪你。
女孩似乎听到了未来的声音。
——我永远陪你。
她不知道是谁。
——Your’s…Amigo……
声音消失了。
一直到,几个月后的某一天……他们,见面了。
伊:嘿Amigo!这里有一架钢琴呢,虽然你可能不懂音乐,你要来听听吗?
A(坐在一旁):汪汪汪汪汪!
钢琴的音色是单纯而丰富的,柔如冬日阳光,盈盈亮亮,温暖平静。清冷如钢珠撒向冰面,粒粒分明,颗颗透骨。烈如咆哮的深海,荡人肺腑,撼人心魄。深如暗夜,有声若无声,自有无底的力量漫向天际……(balabala)
路人1:小姑娘弹得不错啊,要不要来我们这里提高一下?我们这里有三年音乐五年音基balabala……(推销中)
路人2:嗯,有音乐家的气质啊!我家儿子也想学你愿意教吗balabala……
路人3:哦天哪,人间还有如此音色!balabala……(小粉丝+1)
A(跳起来):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路人们:天哪这里有只疯狗!快跑!!
A(得意):汪汪汪!
伊芙塔的音乐,只能让我一个人听!别的人,滚一边去吧!
引语
我想冲破荆棘去亲吻她,
她是艳压群芳的玫瑰,
她一定是傲人的,
鲜活的。
我想我可以听见她胸腔间心脏的跳动,
她吐纳间的温润,
她鲜血流动的声音。
可是当我抛下一切拉住她,
抚摸着她的躯体,
为什么如此寒冷呢?
就像跌进十二月的大海,
入眼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恐惧,
失望。
“西艾里西艾里……”
她过来了。
“我好看吗西艾里?”
她不自然地拉了拉裙摆转了个圈,又牵扯着我的手,轻放在自己的棕发上。我抬眸看看她,婚纱裙摆及地,精致的珠绣,轻盈的细纱。领边参差不齐的蕾丝显得少女更加白皙。
被笼罩在薄纱下,那是华丽圣洁的神韵。她像坠落凡间的天使,那双眸子仿佛能盛下黎明和黄昏,璀若繁星。
我替她拂去额前碎发,顺在她耳边。
“真是好看。”
那是美到无懈可击,不可方物……
她脸颊泛起小少女的羞涩,有些紧张地拨弄自己纤揉的手指:“诶……那……那真是太好了!”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我的天使?”
“伊……伊芙塔。”她有些紧张和犹豫,转眼间秀气的眉微蹙,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最后还是勉强地弯了嘴角,眉眼依旧柔情款款,别样好看。
蹙眉,我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奇怪,出乎意料的冰。“天啊你怎么这么冷?”她不正常的体温让我有点郁闷,想努力揉搓她的手来给她点温度却已经冰冷。
“我……我就是这样的。”她抓紧我的袖口,嘴角的笑霎时间僵住。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却又无可奈何地垂下脑袋。“婚礼要开始了。”
她一挥白袖,面前一阵零落花瓣盖住了我的视线。紧接着耳畔吹来她轻巧温柔的声音。
“跟我做完这次梦吧……”
细小的祈愿,我甚至从她的声音里听见低声下气的恳求。
白色的殿堂,我缓步牵着她的小手,走在红毯上。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清浅的花香。
“西艾里先生,请问你是否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都愿意娶伊芙塔小姐为妻?”
“是的我愿意。”
“那你呢?伊芙塔小姐。”
“是的我愿意。”
她接过花童手里的银白戒指,发丝上还有缕缕玫瑰香,小心翼翼,将镶钻的戒指穿过手指。细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白皙皮肤透出浅浅红粉。“西艾里,我爱你。”
一抬头,那双青蓝色眼眸,就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淡漠安然,不沾染上丝毫世俗的尘埃。
“你哭了?”我惊讶她眸中泪光盈云,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
“不我没有……”她无力抵抗,推开我放在她眼睑处轻轻擦拭的手,接着悠悠一笑,又将泪水吞回眼眶。
明明声音里哭腔那么明显……
我一把将她娇小的身子搂进怀里,想让用自己来温暖她,可是根本没有用,她的身体还是那么冰冷啊。
伊芙塔伏在我肩上,发出小动物般痛苦的呜咽和小声的哭泣。她双手紧紧攒住我的衣服,就像沉溺深海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她哭了很久,我开始抓不住她的身体 ,患得患失的感觉很难受。
“我以为……我以为我爱了四世的你,可以爱到毫无知觉。我以为我看见你可以……不流眼泪不去逃避,”她颤抖着,哭诉着,像个孩子般发泄着,“可是这样糟糕的我,就算是梦也还是栽倒在了你的怀里……”
“第一个世纪,我幼稚的爱让你束手无措。”
“第二个世纪,我以为我变得小心了。可我还是想每天早晨都能依偎在你怀里说早安。”
“第三个世纪,我比你周围的那些女人都要努力了。我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好,可是我还是输了你。”
“第四个世纪,我告诉自己要明白放手。可是要我怎么甘心看见你搂着别人欢天喜地?”
“第五个世纪,我终于来到你身边。我知道这是梦,可人们爱来爱去不还是一场梦。为什么啊……我和你之间还是差了一个喜欢。”
我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所措地一遍又一遍抚摸她的脑袋。那个长相漂亮的女人,在我面前哭花了妆。
“别哭了。我都明白……”我的安慰生涩苍白。
“我都是个死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冷静。”转眼间她似乎将哭得泣不成声的自己抛了个干净,声音温润如玉,听不出一丝波澜起伏,“你怎么会明白?这是一场梦,忘掉就好。”
她声音越发微弱,身体也开始透明。
“别走!”我想伸手抱住她,可却搂到一片雾气,“拜托!别走!伊芙塔别走!”
一瞬间,她身体换作一片轻雾,消散在空中。
清晨阳光从木窗照射到床单。
“好累……”我从木质大床上爬起,“伊芙塔伊芙塔……”这一次的梦境,比任何时候都清晰。我甚至能记清那个女人说的每一句话。
腰,意外酸疼。
真的是梦吗?我起身,打算整理昨晚熬夜写出的稿子。可那些凌乱的纸张都被规整好了,桌面只有一张宣纸,一串清秀端正的字——
Just a dream, a person who has died and how you will marry her.
只是一场梦罢了,一个过世的人你又怎么会娶她为妻。
僵尸新娘。喜欢音乐和舞蹈。生前曾跟祖母学过舞蹈与钢琴,一到有钢琴的地方就会坐下弹琴,每次都会引来一群围观的人。小时候是一个很会笑的孩子,因为笑容,一个男孩(名为西艾里)爱上了她。
10岁,父母离异,跟着祖母转学到了农村,不再爱笑了。女孩重新开始上学,决定一个新的开始。不久,祖母因病去世,她一个人被继父收留,尚发现继父的儿子就是那个男孩。两人越加亲密。
一天,女孩在半路捡到一只流浪狗,偷偷带回家养,并取名Amigo,这件事只有男孩知道。但是家里是不允许养狗的。被继父知道后,女孩被赶了出去,带上Amigo重新回到农村,靠祖母留下的田地自己养活自己。她一直在思念男孩,直到几年后的某一天,女孩成长为了少女,男孩成长为了少年,她收到了少年的一封信,上面说明他要结婚了,希望她能够参加他的婚礼。
少女怀着悲痛的感情来到婚礼,在举行之前,少年将她拉到一边,悄声告诉她,他想娶的是她。但父亲刻意反对,便想自己搞砸婚礼,让父亲找来的新娘一边去。借着少女的“帮助”,少年成功搞砸了婚礼,拉着少女自个儿举行了婚礼。
但在那一天,父亲派来的牧师在酒中下了毒,少女最终因毒酒而死,少年也受到了打击。但少女心中仍有不甘,在内心的作用下成为僵尸,一直在寻找在等待少年的到来,一直如此……直到永远。
至于Amigo?它是一只忠诚的狗。在少女去世之后,它跟随其气味来到墓地,自己掘洞埋在土中,在少女变成僵尸的那一天,它也成了一只全身只有骨头的狗,并一直在少女身边,等待它的另外一位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