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愁pad怎么弄封面和排版,写完决定不弄了(……
字数1679 我好水啊!不知为何上次差不多也是这么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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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田律低着头,对着手中的项链无声的叹了口气。这是一条造型过于简单的项链,结实的线绳上穿着一枚有着淡淡金属光泽的5mm弹壳,仅此而已。
……无法认同啊,律想。她依稀还记得这枚弹壳的来历,年少的主人拔枪对准年长的主人。律没有亲眼目睹这场面;不过即使那时她在场,一定也什么都做不了吧。在她看来,这完全就是一件不应该、更不允许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无法理解当事人的情感和愿望,而是那枚子弹实在是把那木制的规矩撕裂了、迸出的尖利残片和缺口处的参差木刺令律心惊肉跳。
父亲……律现在能回忆起那个人了,连着那座威严的府邸一起。三岁,记忆的起点。原田律这个名字诞生的起点。父亲在她第二次出生之时教给了她无数的规矩,堆叠起的人工框架有着等比数列般的天然美感;律就在这些框架中长大,顺应着框架改变枝条的走向生长繁茂,变得比父亲还要完美……一株无需修剪的、天然形成的人工植物,一种恰好的诠释了规则和方法的完美。
这些框架中是否哪条含有不正直、和普遍道德背道而驰的成分呢?是否有哪条实为坑害被矫正者的陷阱呢?是否有哪条违背了人性,硬要把人用模子塑成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块呢?律不曾感受到被不合身的规矩所枷住的那种折断骨骼般的痛楚,便也没有反思过这些规矩的对错。
可大小姐………………
与不成样的自己不同,那位大人更适合自由,并且似乎天性就被一种不愿被束缚的本能驱使着;令人头痛,却又无比目眩。
……大概是羡慕吧。可是。
律握紧了手中的弹壳,硬硬小小的触感透过皮手套微微传来。
“果然还是无法认同啊…………”
。
想着既然囚犯活动也结束了,不如一口气把该做的事都完成…律又来到了那个黑色小房间。
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虽然对于长期任职管家的她来说不能算是应接不暇、焦头烂额;却着实感到一种疲惫似的麻木,思维似乎也越加的僵化古板。律迈着端正的步子走向椅子,随着西装下摆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她正对着摄像机,鞠了一躬。
“失礼了。”
比起正坐更习惯站立的管家坐了下来,她感到镜头外似乎有着议论纷纷的细语和不赞许的目光。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可在意的,结果永远优先于手段。
“各位先生女士们,又见面了。我知道我的行为、言语似乎颇能招致非议,观众中想必也会有一些大人们认真观看节目、又持有自主和坚定的价值观念。可是啊,我只是个小人物,若能被当作与其他参加者同等地位的人物来看待,那可真是诚惶诚恐。不必了;我是影子,我是黑暗;我是光的辅佐者;我只会一再的、一再的违背各位的期待,划开污浊的泥水前行下去;寻找那片能拯救下陷中的我们的,生存的丛林。”
“关于其他事件……重要的人……”说着,律从领巾下拿出了那枚弹壳项链,“我不清楚各位观众是否知道这件物品属于谁,而我也不想谈论。这样背着本尊在如此公开的场合谈论他人,在下认为是非常失礼的事情。……即便我自醒来后做过的失礼行为已数不胜数了。”讲述者不由得垂下了眼帘,头又低了一些。她静静地把项链重又藏好。
“我记起了刚来到养父那里的事,所以也知道了我有亲生父母,却想不起他们的名字和样貌。与其他模糊的有着轮廓却缺少了填充物的记忆不同,我仿佛真的……只是从未见过他们。”
“血统和基因,若要在相信与不相信之间选一个,我想我是前者。至少我的容貌,这具身体,所有的特征、缺憾;都继承了生父母的血液。性格与喜好…我想可能有着同样的遗传因素。”
“这是种奇怪的感觉。我的养父说他和我的生父是朋友,却从未有生父来看望过我。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当我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和实践回到独自居住的低矮的小阁楼中;坐在木板床上嗅着令人安心的旧书气味时;我偶尔会考虑这些问题。说不上困扰,更不是忧伤;而我也没有额外的精力去消化这两种情绪……不过啊,”
“既然现在的我能想起这个场景,说不定从未谋面的人也能成为重要的人吧。有种学说主张人类虽然不会有三岁前的记忆,但是经历过的情感、和母亲的关系、感受的温情与关怀、亦或是恐惧与孤独……都会留在机体中,成为日后和外界相处的行为模式的基础。当人们被触及这段记忆时他们强烈的反应会证明,”
“他们【那些婴儿】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