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爽,又不爽的一篇文章。哦对,主视角是个少年,小孩子。
作者:诸子百
评价随意。
我将要踏上了离家的小船。
母亲递给我早已打包严实的包裹。同乡的学生们行李挤在了岸边,大的小的木箱的应有尽有。与之相比这个包裹的份量算不上大,几件换洗的单薄衣服便挤满了她手中没有半人高的包裹内。我接过包裹,母亲的双手依旧沾着昨日逃下时留下的脏渍。在来时她也没能来得及更换干净衣服。灰尘扑扑的衣裙在人群中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她对此深表不以为然还笑道:“你瞧好吧,待会定让你头一个登船。”
我的母亲说话一向说话算话,她的力气也值千斤重,她一向如此。总能在我犹豫不决时她拉着我的手冲出人群,在别人看来,这位身着同一般人相比稍矮的女子粗暴的撇开眼前的人,终于腾出了一人的空位,还没等船还没停稳,她托举我登了船,待船彻底停下,我踉跄的跌在了船上。等反应过来,我果然是第一个登了船。
见船停泊,人群蠢蠢欲动不断拥前,迫使她松开我的手,我能清晰听见我的母亲似是要说些什么,尔后又被嘈杂的人群彻底吞没。纵然人潮拥挤,她跳起来挥舞着手,试图回应了我霎那间的担忧。她大喊着,指了指我怀里的包裹,我剥开那一层层的服装,一沓钱票整齐的叠在里衣里,崭新的不像话。我恍然大悟,似乎知道今早她为何没有换了她那身衣服急匆匆的那般离开。
到了时刻船只缓步离岸,我的母亲停在原地仍然没有离开。清晨河边的风总不是那么宜人,它们刮的脸如刀那样生疼。我尽力的朝岸中眺望,我的母亲她拨开了吹动到眼前的发丝,她没有再那么雄赳赳的挺着胸那幅我印象中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而是垂下了头,又捋了一下眼角边的头发。
人潮仿佛不断化为水浪,层层浪花催着船朝外驶发,船已经离岸许久,影影绰绰之下我早已捕不到母亲的踪影,只剩晨阳映在眼前这片汪洋之上。
这或许是我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我如此悲观的这么认为。我的母亲,这个不拖泥带水的女子,不到半天时间就打点好了一切。她从未说过离开的理由,我心照不宣,也没有去过问。我的母亲她知道———我们俩的衣服不能留下半点血迹。
那是一个平静的月夜,平静到在无风无雨中任其如何拨弄也掀不起半点的波澜。整天的课堂使我发累,做了功课便草草躺下。
正是昨夜,我的父亲鲜有回家,因为他喝的一摊烂泥。他扶着门框晃晃悠悠进来,不知是想吸引注意力还是寻思干些什么,一把凳子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剧烈的声响引得后厨的母亲不得不前去。而我被之惊醒没了困意,却又下意识的禁闭双眼,不敢抬头查看。心头一紧,只好竖起耳朵听着窗外,生怕有了事端。
我听见蹚着鞋走进的声响,步伐缓慢又没有节奏。“你还知道回来,让我好等!”我听见当晚母亲带有戏谑的话语拦住了将要进门的父亲。
不知是气话还是酒劲上来,他猛拍大门,紧接着又是一片稀里哗啦的砸锅声,他恶狠狠的语气让我浑身发凉,像是把多年积攒的怒气全部挥泄掉一般,他道:“葛迎春,我丫的要休了你!”
这句让我更加不敢睁开双眼,甚至一动不动,并且每次都是如此。
“孩子还在睡觉,你就不能——”母亲的声音不断靠近,她的声音温暖而又安心,护在了我的身前。可她话语未落,一把木椅的声响扑在了她的身上,她离我够近,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隐隐颤抖,她的浑身都在用力,语气却又无比的冷静。她的身体靠的我足够近,我清晰的听见她抄起了桌上的菜刀,拔出菜刀后清脆的声响令我无法难忘。
“陈世俊,不是你休了我,而是老娘我休了你。”
说罢,我的母亲她轻抚了我的脑袋,她的双手没有被其变的冰凉,反倒更为温暖,妈妈的袖口带有香胰子的香气富有节奏的拍着我的脑袋,哪怕是再怎么装睡的人也会抵挡不住睡了过去,我就如此安详睡去。
我没有听到任何打斗的声响,睡梦中我只闻到了柴火的味道与泥水的香气,迷迷糊糊中妈妈抓起了我的手,她轻声细语着,语气中透着些许的疲惫与兴奋。
“醒了聪仔,我们出门。”朦胧中我感觉她将我抱起,而晃晃悠悠的感觉像在摇篮里一样安慰。“我要让你去更大的书院读书。”
我好像做了个梦,我好像闻了到了过年时杀猪后才有的血腥味,就连院子里的唯一的那只公鸡煲成了汤,被端上了餐桌。我的母亲正守在门口,看见门外的红幡飘扬,有个状元郎伴着喜乐,正身骑白马赶来.....
-end-
葛迎春盯着目标已经很久很久了,目标人物是个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小偷,他盯上了一个珠宝铺,于是上面派她前去盯梢,这位小偷先生恐怕是难逃清县令的手掌心了。小偷在珠宝铺附近徘徊,路上他的手也并不干净,东瞧瞧西看看,眼疾手快下拎起身旁路过的妇人钱包,顺手牵进自己的衣兜内,歪着头拐到反方向,装模作样般挤进了卖菜的摊子里,等妇人离开后再从中脱离,重复着上一个行动。
这是他来城内的第一个犯案,葛迎春死死的看在了眼里,刚才抢的妇人身份她也知晓,她打算钓长线放大鱼,等这个贼人进入珠宝铺后一并拿下,就凭他浑身的证据可就逃不出去了。
葛迎春觉得这个计划十分完美,况且这样能最大程度的保护市民的安危,于是按兵不动等着贼人下一个目标。不到半刻钟,那个贼人终于下手了,他盯上了一个小姑娘腰间的荷包,小姑娘身形挺拔就似练武之人,红色的发带随着前进一摆一摆,十分扎眼。小姑娘对这陌生的城郭显然好奇,手中的小玩具比身上的包袱还要多,手里还抱着一把长剑,满脸兴奋的看着身旁奇异各色的摊子。
殊不知,下一秒她的荷包就要被贼人拿走。
似乎...也没有被拿走。
小姑娘她先是一惊,拔出长剑,后退指向贼人的手腕,荷包跟着她的身姿扭动,逃过了贼人的魔爪,发带也随着她的动作更为飘逸摆动。葛迎春更是一惊,这个小孩难道要——
贼人一看大事不妙,这下可碰到了硬茬,转身就要逃跑,他撂倒了好几个行人冲进人群,拔腿就跑。小姑娘见势不妙,紧接着爬到身旁的菜棚之上,对贼人紧追不舍。
些许是菜棚搭的摊子不牢固,她借力登上屋顶后,棚子猛烈摇晃下,不少蔬菜从摊子内倾泻而出,葛迎春也顾不得追那个贼人和小姑娘,只好冲出帮着菜摊小贩捡拾蔬菜瓜果。小贩语气中透着不满,“你们清闲令的新人怎么这么莽撞呢?”
“她,她不是我们这儿的..”平日里说话要多大声的葛迎春这时候就越小声,这个小姑娘是哪个门派来的孩子?她立刻想到了小姑娘的剑,万归义来的小孩子吗?
她低头抓起水果,看见乱堆的蔬菜内有个荷包夹在其中,荷包颜色鲜艳如同那个小姑娘的发带那般鲜亮。葛迎春暗暗叹了口气,只好把剩余的蔬菜捡掉。她抬头看向不远处,小姑娘精力充沛到吓人,闹出的动静比贼人折腾出的还要大,声音不算小,表明她还未能走远。葛迎春决定赶过去把荷包还给她,顺便把贼人!跟小姑娘!一起抓拿归案。
小姑娘走的不算远,葛迎春站在高处轻而易举便能看见二人的踪迹,两人在不远处依旧纠缠,小姑娘拿起剑早已和贼人大战了三百回合,三百回合说是夸张,其实不然,她已经落入颓势,哪怕孩子精力如此充沛,也经不起对方那样的捉弄。她有点急了有点乱了章法。
可能是章法破了僵持的节奏,贼人的破绽被葛迎春与她看到了眼里,她抓住空隙,手握剑一个回挑,贼人的腰带便立即斩断,半掉不掉的裤子使他陷入了窘态,想跑也跑不成,要留也留不住。
贼人不服输,提着裤子就要窜走,谁知一段锁链从旁袭来,被死死的捆在原地动弹不得。
“哼哼,你还要逃跑吗?”
小姑娘瞧见胜负已分,得意洋洋的收起剑来,满脸止不住的笑容。她回过头顺着锁链望去,葛迎春已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赶来,拿出手中的荷包递了过去。
“喏,你的荷包掉了。”
“啊!”看见荷包小姑娘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吃惊的表情真的挡也挡不住。“真是谢啦,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她收下荷包后认真的摆出抱拳的手势。
葛迎春回应抱拳礼,却不提自己的姓名,她这样回道:“如果想知道,那就去武林大会,你我总能在擂台上遇到。”说着不忘又捆了贼人半圈,接着扛在了自己肩上,摆摆手朝远处奔去。
“那好!”小姑娘点点头,向她前进的方向挥手,大声道:“在下唐不送,我在武林大会等你!”
—end—
叮叮当当的声音在黑市里四面八方般扑面而来。黑市内见不到天明天亮,遍布的铜钱钢镚声充斥在耳边,人其余的感官就会模糊与麻木,就会让一些小伎俩有机可乘。因此,清县令方特派十几位人员分布其中,各个身穿便装,与平常侠客比无一区别。来往的游客之中,有一人钻入人群,她停在小摆件的摊子旁,反复落起的骰子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抬头一看那条幡,算命测卜四个大字。顺着幡向下瞧,三四人挤在摊外,她辨不清摊内人的模样。
“先生真乃神人也!”
摊外的男子惊呼,连连点头着,“先生怎知我在感情方面碰到了硬茬子!”那人从胸口掏出钱袋,两块银子砸向卦桌。那人低头的瞬间,摊外偷看的她方才看清摊位人的模样。按理说,夜市里可看不见任何人的模样,可仅仅透过对方的那双眼,就能看出对方长得是风度翩翩气宇不凡,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高人的气质,并且五官端正俊逸,就连微笑的弧度也恰如其分,不过热情也不过冷淡。像如此样貌的人,平常人见到总会感叹万分,就连暗中观察的这位女子也无不感叹:
“獐头鼠目,一定是骗子。”她脱口而出,话语中无不透着鄙夷。她对这种相貌的人,总有一种没缘由的敌意。如此敌意驱使她向卦摊靠近。
那位先生拿出一只金龟,金龟通体光的油亮,被盘的闪闪发光,几枚铜钱在轻轻摇晃中吐出,落在桌上不同的方位,金钱碰撞的声音着实清脆响亮,仔细听来却发觉与赌摊上散落的骰子声却没有半声的差距。
那几枚钱就这样掉到了它们该落的位置,旁人看桌面的八卦图是摸不到头脑,懂点卦相的人见此已经窃窃私语,”这可是上上大吉的吉卦,真让他小子给捞到了!“
“请,请先生再指点一二。”那人依旧蒙在鼓里,偷听这样的卦语立刻喜笑颜开,又将怀里的钱袋拿了出来,还是两块银子攥在他的手里,
这人。。她叹息,被骗还傻呵呵掏钱,是怎么在江湖上混的?
她不忍,也不想忍。于是脱口而出:“哎,慢着。”她拍向桌面,挡开那人攥有银子的右手。
那人一看有个臭妮子挡了他的求愿,语气中带有些许的不满。“哎哎哎!你这!”
”这位客官你稍安勿躁。“摊内卜算先生不急不慢道。那人听到先生安抚的话语,才闭上了嘴。可又满眼警惕着这个女孩是否有什么鬼主意,连忙将银子揣回了怀里,才敢听她的回复。可她对这个蠢人的态度明显兴致缺缺,反倒转过头对上了摊内人的面具内的双眼,她的个子才刚达旁边人的肩头,说话却不算小声,只能说字字铿锵有力。
“如果你只是耍些小花招就只赚点苍蝇腿的小钱,老娘我兴许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过你。”
摊内人面上扬起微笑,神情中没有任何的慌乱,静静听着对方的话语,听到对方的那句“什么卦语三两句话就值了四块银子?”方才有了回应。
“古人云一字值千金。小人不才,几句卦语也不值千金般的重量。“他的语气似乎有一种魔力,淡然而从容,语调中没有质疑的起伏,只是带有些许笑意回答,反倒显得对方有些咄咄逼人来了。
”你说的屁话当然不值这些钱。“她的手比她的嘴还要快,立刻抓起其中的几枚铜钱,又端量之后拾出了两枚朝着对方的脑袋投掷过去。”这可是石头造的,是人是鬼都能被砸个半死。“
摊内人敏锐的向后一退,挡住摊外的那两枚铜钱袭击,他不易察觉的换手,将手中铜钱甩了出去。回击的间隙像是预判了对方的行动一样,他起身后拽下桌面的两角,扬起的披风随着摊面将摊面快速收起,踩着空着的摊桌朝黑市出口奔去。
两三枚被换手的铜钱如流星砸向她的身前,划过身前时割破了她的衣角,这她才猛然反应过来,这两三枚铜钱竟然开了刃,与此同时,,她掏不出武器将人擒拿给了对方逃跑的可乘之机。不过对方的逃跑正合她的心意,她也向着那人的背影跟去,白虎样式的袍子和油绿样的绸缎服装在这扎眼的很,她个小敏捷,一直穷追不舍。
这是什么女子?怎么还在追自己?
跑了半晌,他寻思着缓口气,一回头发现那个姑娘还在身后。出了黑市后,二人依旧扯出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有些猜不透这个姑娘要干些什么,他顺着路边的牛车藤上了房檐之上,这下他可中了她计。夜色中仿佛瞧不见了那个双环马尾的小姑娘。
“她是什么人?”他脑子快速的转动,身体上稍有松懈,在檐角处停下了逃跑的步伐,这个地处已经远离了黑市的喧闹,离武林大会处也不算很近,此时此刻只剩萧萧夜风在肆意吹动他的白虎袍子。兴许是悠扬的冷风马上就要吹散了他绷紧的思绪,可一道铿锵有力的锁链声再次拉紧了他的心弦。
那根锁镰在他的身侧擦肩而过,随后粗暴的甩下,他的动作敏捷躲过突如其来的攻击,急忙跳到另一处的屋顶。
“这次就当是提醒。”
姑娘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锁镰被尽头的人一抖,收回去时,锁链头上的镰刀还闪着银。
”好好。我保证!“他停在原地决定投降,于是喘着粗气,却又礼貌介绍:“那么..在下唐不干,你呢姑娘。“
”我叫葛迎春,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她手里的鞭子朝地上一甩,轰隆一声下,地上树桩突出的那个小枝被她砍去了半个枝头,接着目送唐不干消失在人群之中。
-end-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喝了酒别手贱,两瓣屁股被看光。
作者:诸子百
评价随意。
今晚很凉,他伸出手,摸到了徐徐扑来的冷风,路灯下如同麻团的小白点被风一吹就散。街头处空无一人,夜晚的乡间小路上除了他怎么会有人经过。灯下晃悠的身影被不断拉长,夜足够寂静,他手中的半瓶啤酒被颠着不断摇荡。
“该死的,靠恁娘的。”他嘴里不断咒骂着,脚下的步伐愈发迈大,仿佛伴着此刻的晚风就能一步登天,再大一步就能平步青云,飞出这个小小土屋,盖个更大的房子。
“谁家孙子还会呆在这样一个腌臜破地,,”
酒精的催促下,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各种金碧辉煌,想到这里他痴笑半声,兴致又起干了仅剩的那几口酒液。
“外面人都说。。”兴许是他喝的太快太急,他嘟嘟囔囔下打了酒嗝,抬起酒瓶底,他得意着晃了晃,“这可是福根。”
这个男人像是真讨到了彩头,欣喜之下再次手舞足蹈起来。他喝的真够不轻的,眼前大片大片的芦苇看作大把大把的钞票在地下肆意摇摆,转过身看那根斜歪的路灯,越看越像那根矗立在头顶的黄金豆豆,他看着简直入了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道黄光,恨不得飞上去跟那群白蛾子围着转悠,“有钱有黄金,,要是再来个美娇娘,,”
老天简直比他妈还懂他,就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影影绰绰之下还真有个人影跃然眼前,一袭黄衣显的扎眼,他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却已脑补了六分模样,眉毛眼睛鼻子耳朵嘴巴没有一样是他不喜欢,他比脑袋上的扑棱蛾子飞的还要快,此刻可没人告诉他,步子迈得太大飞的太快可是会扯到档的。
他借着酒气靠近面前这位黄衣女人,酒壮怂人胆,对方来不及出声他便拉起了对方的手。“美女一个人,大晚上多危险啊。”不顾对方挣扎,他嬉笑着眼睛止不住的眯起,不断揉搓着对方的一只手,这刺挠的手感就像一支带刺的玫瑰,他可未曾察觉那根粗糙的指尖不似女人的手指。
我可真的碰大运了嘿,他这么想着。这天上掉馅饼的事真让他遇到了,
“美女你哪里的人,我怎么这没见过你?”
恍然发觉已经走进了没有灯光的岔路口,模糊一片始终看不清面庞,他不安分的手向上摸索,顺着手臂抬头撞上了对方的视线。
“我从外地来的...”对方含羞一笑,尾调上挑牢牢栓住了他的心,这小音儿甜蜜的很。甜的他浑身上下直哆嗦,兴许是被凉风持续不断的吹着,吹得他的脸似是通红。
“妹子..”
他吞了口唾沫,忙改了口。他心想:这或许就是我的真命天女——朦胧的气氛下驱动着他将对方抱紧,脸不断凑了上去。他的“亲切”问候让对方有了动作。借着月光他只能看清对面瘪着的嘴张了起来,对方的手臂扬起,对方手中的银光时刻闪烁,他才看清将才玫瑰的刺究竟是什么东西,而他想象中花一样的香气却被一股铁锈味取而代之。
他想要挣扎,却已经为时已晚。
第二日,清晨上早课的学生路过报了警后,那片芦苇地被圈围起来。
警灯红蓝闪烁,一传十十传百引得不少村民伫足,村中小孩钻进人群好奇凑近,嘴里说着裸体变态男,嘻嘻哈哈的跑走。
路过的高个村民向里望去,一群脑袋底下是一个头部流血的人躺在泥泞之中。
“嘿,他是怎么没的?”高个村民抓住其中一个人问着。
“兴许是喝了大酒,听别人讲说是喝死的。”围观人凑着热闹,五花八门的论道不断纷飞。逼得警察再次拉起几道警戒线,将其余村民连哄着轰走,一个警官挠挠头朝着手中的对讲机汇报,不时回过头看着案发场地,磕磕绊绊的模样像是越说越没谱。
这样的表现让高个村民来了兴致,他再仔细瞧着,敢情那人全身上下也没一件衣服,两瓣洁白又光滑的屁股藏在肆意摇曳的芦苇荡中。
不远处的老人在矮坡上好奇张望,他努力将眼睛眯起,费劲的向远处眺望,背手拿着收音机有了声响:“近日有杀人犯潜逃,瘦小身材,女装打扮,如有遇到,请广大市民积极举报。警察局电话为---”
那人头埋着地,高个村民把眼睛看穿了也实在辨不清是哪家的人,不过他手里还握着酒瓶,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酒瓶里还留着福根呢。
-end-
作者:诸子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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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不允许无魔力的光屁股猴子踏进我们的世界!”
随着一声拍桌,这句异议轰向廷内的四面八方,桌内身穿黑袍的众人们开始小声细语,魔力在其中肉眼可见的流窜,如此的快速交流之下就连桌子也跟着颤了几声,宽大的桌布被魔力轻抚撩起半角,却被桌内的一张大手迅速拉下。
“这群老妖唧唧歪歪不知在说些什么。”桌下的人不耐烦的扣了扣耳朵中的窃听器,他面前的屏幕上映着桌上每个黑袍巫师的脑袋顶差点憋出了声。任他们怎么想,任他们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他们口中的光屁股猴子就在桌下藏着。
“这个没有魔力的无毛猿猴竟然敢伪装我们这种高贵的魔法师。”
“高贵的魔法师并没有看到头顶上冒着幽幽红光的摄像头。”他点了点手机屏幕,画面的清晰度感人,粗糙的画面上也能看到黑帽子们啧啧大骂的滑稽场面。
“他还毁掉我们这里最大的一面魔药柜。”
那面柜子可不经摔,稍微一碰就掀倒在地,他怀疑这是魔法世界的新型诈骗手法。
“他还用低等土物炸毁了我们的魔具店!”
谁能知道c4炸药碰到魔具店的雷属性法杖会作为雷管,引爆了整个店铺,啊哈!他还真知道。
“那他的名字叫什么?”
“斯科特.史蒂文森。”
没错就是他,斯科特史蒂文森。
一个偶然从人类世界闯进这里的中家伙,不算大也不算小,不算水灵也不算干巴的39岁壮年男人。斯科特回想自己前39年的人生,没有一次比他能跨世界探索要有意思的多,造假钞披假身份,被通缉进监狱又越狱进监狱又越狱,注意这里嘴没有瓢,键盘也没有抽风多重复一遍。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撞了一点狗屎运,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地伸手不见五指的圣遗迹里的,又一次进到了这里。
他在这个魔法世界待了有半月有余,他发觉这个世界也是没得救了,魔法世界真的很存粹,丁是丁卯是卯,人是人,会魔法的人竟然不称自己为人,于是他一直寻思着往这个地方添点猛料,等来等去,他抓住了这群屎壳郎开大会的日子——魔法大礼。
魔法大礼,顾名思义就是要大,非常大!全世界的魔法师都要庆祝的大日子,不是魔法师也要狂欢的大日子,就连光屁股大中小猴子们也要掏出裤兜里的几个子儿奉献的大日子。他得知当天还会有飞行的大船从天空掠过,那只就是他们世界该朝圣的诺亚方舟。
“依我看什么破烂诺亚方舟,这就是亚马逊网上两刀还包邮的漂流瓶飞船摆件。”斯科特撩起半截桌布,殿上最高处赫然摆着的就是他们口中的诺亚方舟,呃,迷你版。巴掌大小的游船封在四四方方的透明器皿之中,船荡漾在微光的魔法海之上船帆还在徐徐摇晃,如此的蓝海白船与殿上的金碧辉煌格格不入。
“这里不应该是它呆的地方。”
斯科特看似凝重的脸上忍不住的咧开嘴角,因为下一秒它就该收起船锚跟着史蒂文森家族搬家了。
随着钟声依次的敲响,宫殿里的老煤球们纷纷站起,钟声附着着宫殿内四散的魔力扩到世界上每一个角落,这意味着魔法大礼将要开始。
魔法大礼的第一步,自然就是迎接他们的神船诺——!
自然就是迎接大魔法师的讲话与最高赞礼!“伟大的敬爱的大魔法师,请赋予我们恩泽。”恩泽要从天而来,这堆黑屎蛋子早就不顾什么魔法师礼仪,挤破脑袋都要飞出门外,迎接超大魔法师讲话后施出的稀有魔力,能被这样的神力所眷顾,除了这大魔法礼便再无机会了。
因为大魔法师魔力是由上一任大魔法师的部分恩泽赋予到稀有力量。而上一任大魔法师的魔力则是由上上一任的大魔法师赋予的稀有力量,而上上一…他们的力量源泉便是斯科特眼前的那枚宫廷秘宝,诺亚方舟——船顶的那枚珠宝。
“这个珠宝塞在顶上,真够难看的。”好不容易等到这群老苍蝇无央乌央飞出门外,斯科特才敢钻出桌下靠近观察,船体被魔力的海水日渐腐蚀,就连船的其他部位也无人清理,身为木匠之子的他可不忍心看到这样一块被精雕细琢的好木头受着委屈。“啧啧,这群老煤球真不会保养一艘好船。”
他迈上了不该他踏进的阶梯。因为这本该只有大魔法师才能进入的区域,魔力越高的人越会被秘宝接受,而魔力越低的人将会被秘宝驱逐门外,一些力量弱小的魔法师永远都无法在殿上一睹诺亚方舟的芳容。
以前的魔法师们曾因为抢夺诺亚方舟而大打出手,现在的他们也只是暂时的安宁,总会有人总会有新的魔法师觊觎这个小小的秘宝,并想收入囊中永久占有这无尽的魔力。
那么,没有魔力的光屁股猴子呢?
只见斯科特穿过那道设有魔力的屏障,徒手拿起了摆在高台之上的透明方盒。他拿在手里摸索盒面,表面光滑细腻甚至留下了清晰的指纹。
“这东西根本就是用塑料做的吧,这么粘手?”
斯科特用手腹试图擦掉方盒的痕迹,因外界擦拭时的晃动使得盒子内的诺亚方舟浮沉摇摆,船顶上的珠宝被如此暴力摇晃后强行脱离,被宫廷上的附着的光芒所照耀,映射出五彩十色的光芒。
斯科特做了很大的努力,指纹依旧没有擦掉。光芒逐渐偏移洒在他的指纹上,这下好了更加无法擦掉,因为指纹被光晕染给盒子印上了深深的烙印,最为糟糕的是盒子里的珠宝同时弹了出来。
6声钟声落下,该是迎接诺亚方舟的时刻。按正常流程,诺亚方舟会突破小小的盒子,从巴掌小的膨胀成比普通邮船还要巨大的方舟,它会漂游在空中,供全世界所有人的观赏。方舟如传统那样正在变大,从起初的巴掌大变的半人高,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从半人高变的跟车一样大!
斯科特看大事不妙,心中咯噔一下,再大他可就偷不走了,震惊之余那颗宝珠正正当当砸在了他的头顶,叮~的一声融到了斯科特的体内。叮~的一声,船开始漂浮,叮~的一声。
“是无毛猴子斯科特!”一颗老鼠屎夺声而出,原来是一个刚才在殿内的魔法师发现了异常。船向殿外缓缓游出,殿的外墙逐渐化光幕正在消失,斯科特向后一步,他看见船舱正悄无声息的打开。
发现斯科特的魔法师迅速用信号魔法召集附近的魔法师涌入殿内,眼见人越来越多斯科特肉眼可见的越兴奋,“我就是你们嘴里的光屁股猴子,斯科特史蒂文森。”
船舱半掩打开,不少魔法师见状摆出了攻击姿势,可又怕损伤神船船体,犹犹豫豫下不少人开始用这个世界的辱骂语言试图从精神攻击上彻底击溃这个猴子里的异类,可惜的是,斯科特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这种没有攻击力的辱骂无动于衷。方舟彻底穿出宫殿,白亮的幕布下魔法师目睹斯科特伸出两个国际友好手势扬长而去。
追去的魔法师随着宫殿飞去,却发现斯科特与方舟早已消失不见,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斯科特此刻也没想到,自己的计划能这么顺利,能偷的这么成功。其实说偷倒不严谨,因为诺亚方舟似乎选择了它想要跟着的人。
有人就要问了,那么这个世界的大魔法师怎么没能前来呢?
诺亚方舟选择守护他们的安定,才会赋予魔法师的魔力,而方舟跟着他们口中的猴子离开了这个世界,魔法师魔力就会夺取,于是变成了人。
- end-
(此为小小彩蛋,不影响文章观看体验)
斯科特乘着方舟上的凉风,十分的惬意,他突然嗅到了硝烟的味道,“好了,你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斯科特刚要低头俯瞰新世界的风景,却没成想被不知名的武器一轰而下,方舟识趣的早已缩小乃至消失,只剩下可怜的斯科特被埋进了废墟的坑洼之中。
他昏迷前的最后一眼,正看到了一个黑衣少年正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