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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转前提下的cap9
jamil从书桌边站起来,伏案过久,腰背有些酸痛,她正在等人来替她按摩,原地拉伸了片刻都不见动静,转过头再看,原来kalim已经睡着了。那人撑着头靠在一张放茶点的桌上。
主人在工作,从者却在一边睡的正香,真是没责任心。kalin从以前起就这样,当asim家的大小姐时太受溺爱,被养得性格冒失,又心胸宽容,不仅会轻易原谅其他人的过错,也会轻易原谅她自己的。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在工作的主人旁边大大咧咧地睡着。真是的,要不是看在两人一起长大的份上,jamil早就把她开除了。
“kalim——工作的时候也能睡着的吗?”
等待片刻依然没见kalim有半点睁眼的迹象,jamil没耐心地直接叫醒。kalim从一个完美的午觉中醒来,她惺忪地眯眼,懒散地抽了张纸巾擦拭干净自己的脸,然后她才把注意力放在被她搁置的主人身上。kalim也站了起来:“jamil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吗?”
“这话应该是主人问你才对吧?”
抱歉抱歉!kalim道了歉却依然呆站着不动,她的下一句话估计就是“我该为你做点什么吗?”。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又蠢又直白,在viper家工作多年都没能学会一点聪明劲。就算这样jamil也坚持让她担当贴身从者的工作,由此可见,jamil是个无比宽容大度、体恤下人、擅长容忍、具备领袖精神的人。正是这样的人才能肩负起庞大的公司经营,至于kalim……你现在知道asim家为什么会衰败、甚至被viper家收购了吧。
“你陪我出去散散步吧。”拉伸过后的背部肌肉不再严重酸痛,在房间里坐了太久总觉得空气有些沉闷,沉浸在财务报表中的大脑也需要注入一些新鲜感。jamil跳过“训斥kalim”“要求kalim来做按摩”“调侃kalim犯的错误”“等待kalim长篇大论的道歉并以此取乐”的步骤,直接来到下一个环节。
天气已经变冷,kalim取来jamil的大衣,绕到jamil身后为她披上。和jamil身上的高档衬衣不同,kalim穿的只是viper家普通的女款从者服,当她为jamil披大衣时kalim银灰色的长卷发反复地扫过jamil后脖颈裸露的肌肤。
“你打算就穿成这样和我去散步吗?”见到那家伙自然而然地去开门时,jamil又忍无可忍地说。
“可是这个房间里没有我的衣服。”
“那你就穿我的外套啊,笨蛋。”
书房紧挨着jamil的休息室,她随意取了一件短款马甲递给对方。jamil的身材比kalim要更高挑,本来这件衣服对kalim来说应该是偏大的,然而kalim又比jamil要更丰满些,穿在身上竟然效果刚好。
“这一次是放松的散步吗?”走在viper公园的路上,kalim先开口了。
“如果你的意思是不聊公事的话,是的哦。”
“太好了!好久没和jamil像朋友一样聊天了。”
树叶踩在脚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吱呀就被湮灭。什么叫做“像朋友一样”?本来就是朋友吧。这种反常感在jamil的心底闪过一瞬,然而这个说法听起来并不讨厌,jamil也希望kalim能学点主仆间的边界感,她没有反驳。
“自从jamil继承家主后,每一天的工作都越来越忙了。”
“这就是家主的职责,你以为每个人都可以像你那样吗?”
jamil随意地答话,晚秋的温度是落霜的赤红枫叶。像kalim,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kalim本就是没什么职责的……一深想jamil就发现她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想来是高负荷的工作把她的思维磨钝了,她决定不要深入思考。
“噢,想到曾经上学的时候。”kalim的语气高昂,“我是第一次上学,什么都不明白,jamil一直在帮我呢。”
“哼,你还记得让主人来教你照顾自己的事。”
“虽然那时候jamil和我已经是主仆的关系了,但我依然在把jamil当成最好的朋友哦。”
她们沿着小路往前走,绕过下一个拐角,那公园的摄像头紧紧粘在两人身上。jamil走得更慢了些:“在那之前我们也是主仆的关系啊。”
“是吗?那我和jamil就是从主仆变为了主仆……”
“是身份对调但关系没有改变。想起来那时候的你完全不适应仆人的身份,真是让我头疼。”
“嘿嘿,但是jamil……”kalim踩在每一片落叶上追逐清脆的踩踏声,“一直都很照顾我,到现在也是。”
“没办法,从出生起就被你赖上了啊。”
被kalim夸赞了,出发点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在jamil年轻气盛的经历里,她几乎从十六岁到现在一直在接受四面八方的肯定。不知为何kalim这种没有逻辑的夸赞依然令她受用。
“那时候的jamil是学生会会长呢,每一次都考全年级第一,在音乐表演赛上带着我们学校夺冠,和外校的篮球比赛也是,jamil是篮球队队长,也是球队里最受期待的那一个。”
“喂喂,你要把我高中时的事迹全部夸赞一遍吗?”
她们继续顺着小路走,头顶透彻的天空玻璃罩一般投射在jamil身上,望着这样的天空总让人觉得懒惰,也许这时候除了欣赏远方的风景外再无可做的事了。
“我们在公园的草坪上坐一会儿吧。”
kalim说,她拿出一块野餐垫,jamil没看清她是从哪里取出来的。然后她又在野餐垫上铺开坐垫与餐巾、甜点和茶水、纸巾以及垃圾桶。jamil按她的指示在坐垫上坐下,kalim取来两块团子抵至jamil的手心。
“不仅如此,您还在毕业后立即接过了viper家家主的位置,迅速带着viper家的股票一路升值,期间又做了好几笔万分惊现也是万分精彩的投资,就连皇室都经常来感谢jamil对热砂之国的贡献呢。”
她接过团子,放在嘴里细嚼慢咽,在kalim的提醒下回应起上学和毕业后的一系列“viper大人”行动。是啊是啊,自从asim家被viper收购后,jamil就迈上了火箭飞升一般意料之外的跃进之路,因为这些经历太过传奇,如果不是kalim提醒她都要记不起这些事了。
“同时,jamil也是热砂之国年度慈善家、知名珠宝鉴赏家、古文物保护收藏家,对舞蹈与音乐方面也有卓越的见解……”
她忽然想问这些甜点是从哪儿来的,她清楚地记得kalim在出门时双手空空。然而甜点十分入味,kalim眉飞色舞地说个不停,jamil的幼驯染正挂着一张固定的微笑表情称赞jamil从前到现在所有的作为,她边说边端出两碟茶杯,又为jamil沏上茶水,撒了香料的红茶浑不见底。
jamil将温热的茶水缓缓吞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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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锁为:把手机屏幕锁上了
“秋天”
ins的配字就这么两个字,照片上是一只手,掌心躺着一片赤红枫叶。枫叶之国,很多人都喜欢用这种方式宣称自己到了加拿大,kalim盯着屏幕看了许久,在瞧见点赞栏那儿已经有了十多个ID后,才迅速地下滑,顺便点亮了动态右下角的心形。
平心而论,kalim对jamil一个人出去毕业旅游这件事没什么可不满的。他离开之前安排好了所有工作,包括几号到几号是哪个仆人替他值班,月初一个重要宴会上的得体打扮,换季的衣物,每日别忘了吃保健品。他还猜到了kalim会对下半年的女子乐队全国巡演感兴趣,在日历上把那一天标出来了。
“我没计划好要旅游到什么时候。”jamil用马克笔在日期上面画了个圈,“但我会在这一天之前回来。”
他离开之前更多的时候是在和替他值班的仆人沟通,给kalim留下的只有这么一句话。就连父母都说jamil做的很好,从没遇见过他这样井井有条的管家,有这样能耐的人只是做从者太浪费了,等他旅游回来了要给jamil安排一些更重要的工作。kalim也觉得jamil的工作效率简直就是超人,他怎么可能一个人完成那么多事呢?连一句话都没有和kalim商量,以至于当他知道jamil打算出门时,对方已经急匆匆地去赶飞机了,他只能盯着日历上的马克笔圆圈发呆,这个日子离今天还有四个多月。
“我只是忘记和你说这件事了。”在上飞机前jamil在社交软件上向kalim道歉,“出发前要准备的事情太多,我有很多细节都没有安排好。”
“没关系。”
kalim迅速回复,但没收到对方回应,jamil的手机在飞机上关机了。
他说自己很多事情都没有安排好,第二天就在ins上宣布自己到了夏威夷。那时候还是暑假,从学校毕业后的第一个夏天,可想而知那时候的夏威夷有多么热闹。kalim看他的动态看的心痒,发消息过去问“你在哪个酒店,我也买张机票过去”。jamil一直到第二天才发来消息,说很抱歉,他在外面逛了一整天,没有看社交消息,在这里再待一天他就要离开了,所以kalim不必坐十来个小时飞机,就算来了也是浪费时间,最后jamil现在玩得很累,需要补觉。接下来他又有一整天没回复消息。
jamil的行程时而紧张时而宽松,而且显然没有规划过顺序。他在墨西哥卷饼摊边留影的时候,对着想去吃烤饼的kalim说“我只是从美国边境散步过来,马上就要坐船去巴西。而且我已经知道本土烤饼的秘诀了,回去可以做给你吃”。但他的ins接下来半个月都在分享伦敦的风土人情。后来kalim又问他维也纳的剧院怎么样,jamil回复说他“已经看腻了歌剧,正准备转机去芬兰”。
不得不说,kalim有点后悔过去的十八年里给jamil发那么多红包了。
他俩的聊天记录越来越寡淡,大概这就是异地恋的终局:无话可谈,你说你的我聊我的,有时候干脆不回复,回复了也只是一句话“我刚睡醒”。话说回来他俩也算不上异地恋,只是异地友谊而已。
所以你可以看到jamil是多么坏的一个人。他几乎什么都没给kalim交代,又有各种各样的借口回绝kalim过去作伴,但他在离开前很贴心地说“我知道你有想看的演唱会,我会在那一天之前回来”。kalim的生活从那天起只剩下两个盼头,一个是日历上的日期一天天划去,另一个是jamil的ins以稳定频率更新。
他一开始是很重视ins的,还给jamil设置了特别关注,以确保自己能第一时间点赞留言。但jamil总是隔了很久才回应,即使他刚发布完那条动态kalim就立即赶来。jamil说旅游真的真的很忙,他真的真的很抱歉。家里的仆人似乎有每日给jamil汇报kalim的情况,至少jamil一句主动过问的话都没有,但从言语间能判断出他知道一些kalim的近况,kalim也纳闷他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本人。
手机上方的通知栏又闪动了两下,jamil在更新动态,kalim扫了眼,这一次的配图是在公园偷拍一只花栗鼠。他点开图片放大仔细看了看,犹豫了片刻,没有再点赞,直接锁上了手机屏幕。
kalim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jamil离开的那天东京没有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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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土路,出发前记得用黑加仑灌满你的酒壶——【不期而遇】
在临近放学的时间突然下起了雨,jamil有点懊恼,因为他是没有带伞的。座位后面的女同学们在窸窸窣窣地讨论什么,随后她们当中的一个人像是被当成代表派了出来,大声喊jamil的名字。他只好转过头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刚开始下雨的时候。“那女生的手指着窗外,”你在捻窗外的花,结果被雨水打了。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很帅呢。“
她们这样说着又开始聚着脑袋嬉笑,jamil完全没听懂她们到底在高兴什么。
他便在不解中挨到了下课,那群女生——jamil现在怀疑她们只是为了取乐子而说点胡话,她们追逐打闹着跑出去了,到最后都没有一个好心人来告诉jamil她们到底为什么说那些话,真是过分。jamil也收拾了书包往教室外走,外面的雨已经下得有一点规模了,倒没有大到能给人洗个澡的程度,如果要描述的话,正适合拿去煮汤,就是这样大的一场雨。
这样的天气适合打起一把水蓝色的伞,躲在下头忧郁的阴影里拿出随身听放潮湿的歌。不过jamil手上不仅没有伞也没有随身听,能起挡雨作用的只有卫衣自带的兜帽。兜帽是暗红色的,jamil拉上兜帽挤入打伞的学生之中,从上往下看,他就像一条有点呆板的鱼,在雨水拍打的池子中避开了路上所有的浮萍往前走。
他一路走到学校旁边的车站。jamil的书包里有一个硬币,他可以用这个硬币来坐公交车,也可以到附近的便利店借一下公用电话打给老爸说“我没带雨伞”。不过家里人不一定有空来接他,而且,咳,怎么看都是“下雨天戴着湿漉漉的兜帽沉默地回家”比较酷吧?有时候青春期的儿子一言不发地淋了场雨并不是因为他的心情不好,而是因为他觉得那样更加帅气哦。这样想jamil就有点想去便利店买泡泡糖来嚼着等车,可惜jamil只有一个硬币。
一个硬币可以用来乘车、打电话、买泡泡糖、和kalim玩猜正反游戏,两个硬币可以买一条水手巾、租公共雨伞、在网上下载一首喜欢的歌,三个硬币可以送潮湿的衣物去洗衣店,五个硬币可以进旁边的电玩店躲雨,十个硬币可以买一把雨伞,二十个硬币可以打车。
车站上方挂着的电视广播正在放今日新闻,jamil抬起头看向屏幕,男主持人神情严肃地念诵稿子,其后方则是在播放类似于现场播报的视频。
“……近日受到台风的影响,未来几日将多地连续数日出现中大降雨,居民出行前注意查看天气预报……“
jamil要坐的车是特快专线,从学校门口出发绕过大半个城镇直达居民区,其中会路过asim公园。这班车是几年前新增的,只有在初中放学的日子开放。它快速便捷的特性让jamil节省了不少回asim家的时间,听说这班车是某个大人物在背后推动建立的,其目的是让自己的儿子可以在休息日更早地见到他的朋友。至于这班车到底有多快呢——它还没有到站,来接jamil的专车就到车站了。
jamil并没有认出来那辆黑色长轿车是来接自己的,直到它在车站前停下,贴了防窥膜的车窗慢悠悠地降下来。在车窗被摇下的过程中jamil想里面坐着的人的发型有点像kalim,这个人的眉眼也像kalim,他的表情也像kalim,原来里面坐着的人就是kalim。
“下雨了。”kalim边说边从里面递出来一把伞,“我就坐车来接你了。”
周围的学生便一齐看过来,jamil在万众瞩目下放弃他原本斜倚的广告墙走向kalim坐着的车。雨天的阴郁心情突然就一扫而空了,jamil其实有点尴尬,毕竟有这么多人在看着他,kalim拿着雨伞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jamil把那伞带手一起推回去:“你直接开门让我上车不就好了吗?”
“噢,我想你说不定会需要用伞——”
kalim从里面打开车门。然后,也许是习惯性的动作吧,jamil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kalim在推开车门后从里面钻了出来,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和jamil不同的是kalim可没有戴兜帽,这下真的需要打伞了,jamil只好又去拿kalim手中的那把伞。伞是新型的设计,打开时需要从顶端用力按一下,kalim生怕jamil不会似的,积极地伸手想帮助他打开雨伞。伞身上本来有有点湿,一通折腾后两个人都被雨水扫了一脸。
原来你这样着急地想见我。jamil忽然想。
我为什么要这样麻烦地打伞呢,直接教这家伙坐回去不就好了吗?jamil又想。
没四个选题都什么灵感啊,和神对话也算是祈祷吧
扭曲仙境jamikali同人文,内含隐晦色情描写。本文经测试老福特可以发出去
kalim是为了充当献给蛇神的祭品养大的孩子。
虽然被当成祭品养大,kalim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要面对什么,大人们只是告诉他祭奉的那天极其重要,为此去死也没有关系。他被套上灰白的中衣,大人们祷告后把他留在那又暗又小的屋子里离开了,kalim便按约定好的那样躺在屋子正中央等待蛇神大人的到来。等了不知道有多久,半梦半醒之际门的方向似乎有徐徐悠风往这里渡来。
腰间衣带被解开时kalim懵懵懂懂似乎懂了这所谓的祭奉是怎么一回事。屋子内没有光源,他只能在这片黑中依稀看到蛇神有张瘦长的脸,神明的模样大体看起来和人类无异,长发垂到kalim的脖颈间让他感觉痒痒的。
“蛇,蛇神大人。”
蛇神的体温比kalim要低,腰后的痒肉被触碰时kalim下意识地往一侧躲,然后他意识到自己不敬又慌忙道歉。神明一直没有答话,看起来也不生气,kalim埋头道歉时他凑近脸来亲吻kalim的脸,被打断了的kalim惊愣地张嘴任由神明探寻他的口腔。蛇神的舌头比常人要更细长,嘴巴张开太久kalim都觉得两腮有些发酸了,在这期间蛇神的手倒是一直没休息,kalim感觉他的手掌都快被kalim发烫的脊背捂热了。心里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感到畏惧,脑子也混混沌沌的,kalim顶着发昏的脑袋出神地望着蛇神细长的眼。
“kalim,下午的课。我跟你说过要带练习手册的。”
“啊!!!抱歉抱歉!我明明记得放进书包里了……可能是整理时拿出了吧。”
把整个书包翻了一遍也没找到练习手册,kalim不甘心地要去翻第二遍,jamil在一边喊:“往没有练习手册的书包里找练习手册有什么用啊。”
“现在已经要上课了,没时间再回寝室取……你和我共看一本吧。”
“诶?但是题目由谁来做呢……”
“笨蛋,你不会写在草稿本上吗?”
于是两个人共用同一本书紧紧地靠坐在一起,老师也对kalim要依赖jamil学习的事见怪不怪了,只是多望了两眼他们的方向。
练习手册上的题目还是那么晦涩难懂,kalim会在自己的本子上写满记不住的公式辅助理解,但jamil显然不需要那种东西。他很想把练习手册往前翻找公式,但jamil正在往上写字呢,kalim只好巴巴地,巴巴地等待jamil做完这道题。
“炼晶公式 ye+l=t/p”jamil忽然伸手过来在kalim的草稿本上写。
“……我不知道怎么用这个公式。”kalim小声说。
“……你看我的解题过程。”
最后几乎是把jamil的答案照抄在了自己的草稿本上,kalim为了加入自己思考的内容把jamil省略的步骤也写了上去,虽然这么做完后他也没明白这道题到底是怎么解的。
“回去后记得把答案抄到你的练习手册上。”
“啊……我会自己重新做一遍的。”kalim的语气像是在对自己强调,jamil没有反驳,只是催促他快准备去上下一堂课。
意识逐渐清醒时kalim还在回想方才的记忆,脑海和现实的割裂感就像是刚刚从一个逼真的梦里醒来。但是,kalim没有上过学,也不曾交过同龄朋友,他是被圈养大的,这段记忆到底是从哪里而来的呢。对了,jamil,那是蛇神大人的名字吧,虽然没人敢直呼神明的名讳,他的名字还是人人都知道的。
正胡思乱想着时kalim发觉自己正被抱着坐在面前人的腿上,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已经结为一体。kalim的腹部闷燥地像谁正在这里煮一锅椰奶炖汤,这锅汤随着颠簸不小心撒了点点汤水出来,蛇神伸手把它擦了抹在kalim的腰背上。可能是在黑暗里处太久,kalim的视力逐渐适应了无光环境,神明大人的脸没一开始那么难辨认了,蛇神的长相竟然和那位jamil同学一模一样。这样巧合的事让kalim简直要惊呼出声了,简直——然后他的讶异被蛇神的亲吻堵在嘴里。
魔法药理课教授布置的作业是在植物园采摘足够数量的药材供下节课使用,kalim和jamil是一起来植物园的,但在jamil采摘完他的那一份时kalim这边却还差很多。
“抱歉抱歉,这些植物有点难辨认啊……再等我几分钟!”
几分钟后又过了几分钟,kalim的清单总是还差那么一点,当他又要说“再等我一下,马上就好了!”时,jamil伸来攥拳的手往他的袋子里撒了一把刚采的植物枝叶。
“回去吧。”
两人走在学校的走廊上,走廊的右侧是未封闭的扶手,他们在傍晚的夕阳上踩下自己的印章。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们都没说话,kalim脚腕上的链饰随着他的脚步琅琅作响,走廊长得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kalim走得有些疲惫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昏昏沉沉的,有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在打盹,kalim立即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不知怎的他觉察到自己面前闪过了jamil的模样,两人的瞳孔在这恍惚的错觉里对视,他正想出声告诉jamil,有股身不由己的无力感瞬间席卷了他。kalim朦胧地睡着了。
蛇神半皱着眉搂着刚经历第一次祭献的kalim,他的表情看起来不是神明应有的平静,反倒像是刚完成了一个大胆的挑战。房间里许久没有人说话,慢慢找回对身体的控制感后kalim往jamil的怀里挤了挤。
“喜欢蛇神大人……”
“……什么?”
“我喜欢蛇神大人。”
“喂,我没有下这个命令…你……”
kalim揽住神明的肩膀亲吻他的嘴唇。
kalim在自己的寝室里醒来,身体沉重地不像是自己的,可能是没休息够,床头柜上有下午刚和jamil一起在植物园采的作业。kalim翻了个身,软塌塌的床铺立即把他重新包裹住了。
主题在于“晴山闲鹤本来是压力很大的,和老婆亲了个嘴后他压力变小了,然后老婆叫他去干活于是他压力又大了所以老婆是个变压器”
晴山闲鹤有点烦躁,或许他应该抽一支烟,但是晴山闲鹤是没有烟瘾的,他也不喝酒,这两样东西都对他的健身计划不好。因此晴山闲鹤现在正因为没有一个合适的、麻痹神经的方式去排遣压力而焦躁不已。
沙发的对面安置着的是一个半人高的装饰性鱼缸,这个鱼缸的顶平时是盖着的,不过今天荒川隼请了人来家里给鱼缸做清洁,因此现在这个顶被卸下来放到杂物室去了。清洁工白天做完了清洁工作,又把里面的假山水草热带鱼都装了回去,结束工作便离开回家去了。面前的茶几上四处都是临时搁置了鱼缸里的湿石子留下的水渍,清洁工在打扫时随手把里面的装饰物放在茶几上了,这工作做的很不好,但是——嘿呀,没有人会去和来打扫卫生的临时工费劲讲道理的,更何况在他俩发现这件事时已经给清洁工结账了。总之,晴山闲鹤面前的这个茶几现在是湿漉漉的,从他仰着头后躺的姿势可以看到茶几上纵横的水路里透着鱼缸背后的装饰灯光,这个灯光经过热带鱼群后映出的颜色是水蓝的。
茶几上还有几颗没放回去的鹅卵石,晴山闲鹤坐直了身体,伸手去捡了一颗。他把石子拿到眼边,房间里没开灯,就鱼缸装饰灯的那点亮度不够分辨石头上布着怎样的花纹。晴山闲鹤觉得更没劲了,他用力捏紧石头……当然是捏不碎的,石头纹丝不动,像在嘲笑他做不清醒的梦。
他莫名其妙地暴怒,这讨厌的石子,虽然它什么都没做(石头又能做什么呢),但是,晴山闲鹤现在火大地惊人!他手腕向后,瞄准鱼缸,用了点力气掷过去,石子在空中纵身一跃,跳进鱼缸,把水面打出一簇颇高的水花,还撒到鱼缸外面来了。被惊动的热带鱼纷纷急促地扇动鱼鳍,它们在鱼缸紧张地游了几圈,注意到没有危险后才安静下来。那粒石子在惊起大浪后立即被水柔软地包裹起来,缓冲了晴山闲鹤给它施加的怒气,于是它缓慢地下降、沉底,安稳地躺在众多的石子间。晴山闲鹤觉得这还算有点意思,他伸手要去捡茶几上的第二颗石子,就在这时候他的眼睛往后撇了一下,扫到站在沙发后方的荒川隼。
不知道荒川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晴山闲鹤的心情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他肯定有意见了,他会说“你溅出来的水把地毯弄湿了”,他还会说“你没事干能不能不要吓鱼玩”,他也会说“你就不知道把湿的茶几擦一擦吗?”。荒川隼倒不是一直在挑晴山闲鹤的刺,当他心情好时,这些也算不上值得说教的事情,但是晴山闲鹤老是碰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而现在过暗的环境让晴山闲鹤看不出来荒川隼的心情。多好,当荒川隼心情不好时总有一个稳定的发泄方法在家里等着他……
“谁惹你不高兴了。”
荒川隼走到沙发的背后,晴山闲鹤的正后方。他也没去开客厅灯灯,低下头俯下身,大概是想看一下晴山闲鹤的表情,他的语气并不是疑问式的。晴山闲鹤仰头,荒川隼原本浅粉色的头发被水蓝的装饰灯光覆盖了,那个人的刘海垂下来遮在晴山闲鹤的眼前,于是晴山闲鹤没法分心去看荒川隼的脸以外的部分了。荒川隼的眼睛也透着湛蓝的色彩,温和平静的水面,昏暗的环境使他的瞳孔中心看起来像深邃漆黑的湖。荒川隼的眼睛原本就是淡蓝色的。
晴山闲鹤便伸手,环过荒川隼的脖子把他拉近了一点,他有点粗鲁,让荒川隼的右眉抽缩地挑了一下。不过晴山闲鹤没有注意到这个微表情,因为他已经浪漫地闭上眼,仰高头,两人在被夜晚的湖水笼罩的客厅里安静地接吻。
“只是一点工作上的事情,现在已经没问题了。”
晴山闲鹤的决定无疑是很正确的,这不仅让晴山闲鹤自己的心情好转了许多,还避免了一件会让他压力增加的事情发生,因为荒川隼本来马上就要张嘴表达他的不满了。
“噢。”荒川隼沉默了一下,他的眼睛还盯着晴山闲鹤,不过水面已经不像他来时那样心情好了,大约过了几句抱怨的时间后他才再一次开口,“那你记得把茶几擦干净,鱼缸顶在杂物室,你应该会安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