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天,林随心被易秋雨带去食为天的餐馆吃饭,两个半大孩子正好是最纯饿的年纪,一溜儿点了满满一桌子,愣是搞得人家后厨来了一大帮子人,易秋雨正催着菜呢,一拍桌子,“咔嚓”一声,桌子裂了,此时林随心还在吃饭。易秋雨眼见事态不好,忙找了个借口溜走,道:“师弟你在此候着,师兄凑够钱就来救你。”此时林随心应了两声,依旧在吃饭。扒拉了好几口饭之后,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于是忙向着易秋雨离去的方向大喊:“师兄?师兄还回来吗?!师兄?!!”喊完继续坐下扒拉饭……
2.在春蚕来到武林大会的第一天,便有个男的找了上来,说什么要学刺绣,于是皮笑肉不笑地应付过去了,她听闻此人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花心男柳寻芳。之后几天,便悄悄地跟在了他身旁,如果这人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便找同门师兄借把剪刀来,但一连观察了几天,发现此人也只是口嗨,而且反而招来了另一群男人,便撇撇嘴,离开了。
柳寻芳:阿嚏——这又是哪位姑娘在想我了?
3.这天,林随心与师沅一道喝酒,这小子来一趟武林大会似乎只剩下了吃吃喝喝了!扯远了,总之二人才刚一杯下肚,酒令还没行,两个人就迷迷糊糊地开始结拜了。
师沅:我……!师沅!
林随心:我!林随心……!
师/林:今天在此结为异姓兄……啪!
话都没说完呢就倒了,只是苦咯那店小二和掌柜的,又(?)被赊了一笔账。
其实春蚕一开始并不叫春蚕。
……
“囡囡,来,帮娘递一下剪刀。”屋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屋内是织机的嘎吱声,当时的小姑娘应了声好,便一蹦一跳地将剪刀递给了自己的阿娘,之后便搬了个小板凳,撑着头,坐在阿娘身边看她织布。时间久了,小姑娘便有些无聊了,于是开始扒拉一旁已经结了茧的蚕。
“我们的囡囡无聊了啊。”阿娘没有责怪,笑着看她。
“没有……哈……”小姑娘刚想狡辩几句,便被一个哈欠戳破了她的所有嘴硬,“只是在想做一个绣品好难啊——阿娘你又要织布又要绣线的,好麻烦啊——”
“那你还要不要和娘学啦?”
“那当然!”小姑娘立马坐起了身子,“娘做什么,我以后也要做什么!”
“好,好,我们囡囡最喜欢娘了是不是啊,咱们慢慢来。”
母亲逗弄着小小的女孩,属于梅雨季的闷热潮湿都可以忽略不计,或许生活就该这样一直平淡地,引人犯困地幸福下去。
……
转眼间,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出落得是越来越水灵了。平日里家人也不怎么拘着她,她便四处乱跑,一会儿上树,一会儿下河,好不自在。这时她依旧相信这个世界处处是光亮。
村里有个老鳏夫,经常喝得酩酊大醉,坐在屋门口,色眯眯地盯着每一个路过的女孩儿,村里所有人都会避开他,却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祈祷这老鳏夫不会酿成什么大祸。
“娘,我去采桑叶了。”姑娘拿起一个竹片编成的小筐,走到门口,朝门内喊到。
“那你路上小心些,娘在家里等你回来。”
“哎,好嘞!”
姑娘就这样出了门,眨眼间,眼前的景象变幻无常,从桃红柳绿的田园迅速坠入了一片血红的地狱,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这儿的了,不记得自己的那个小竹筐去了哪里,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如何……杀了面前的这个老鳏夫……
她的身体在阻止她去回忆这件事,即便如此,她也知道自己应该是不能在这儿待着了,或许官府会很快找来,家人也会受自己牵连……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自己必须离开,来不及再多想,姑娘便飞也似的逃离了这个地方。
此时天色已晚,村中大部分人皆已睡下,姑娘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村庄,能看见只有自己的家依旧有着光亮,似是在等待着她,但她只是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泪憋了回去,没有再回头,属于那个家的物品只剩下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红线和一枚银针,就这样一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