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七海是怎么想的,真琴无从得知。
她们虽说有些许亲缘关系,但那血缘也未免太远。真琴虽对这个性格内向胆小的女孩多有照料,但有时却也摸不太清她的想法。
她是真的已经忘记儿时的见闻了吗?是真的单纯无心才挑中了这个前往凝津山的调查团吗?
答案无从得知。真琴也只是在对方前来请求同行时,爽快的满口答应下来——“好啊,反正我也很闲,陪你一起也没什么。”
这不算是谎言。只不过也不那么诚恳。
真琴胸中有一股隐秘的兴奋,她将之藏得很好,甚至连自己都看不出痕迹。
直到她跟在法拉小姐的身后,看着对方用力踹开旅馆的门,然后——有什么东西——带着她可以分辨出的腥臭——自上方砸了下来。
她睁大了眼睛,伸手掩住了嘴。
那是一个很有几分熟悉的物件。在不久之前,还完好的安置在一个女人的脖颈之上,从那些已凉透呆板甚至带血的窟窿里还曾射出生命独有的光辉,那东西砸在地上,声音沉闷,在异样的寂静之中却显得格外响亮。
那是榧野响子的头颅。
就是在这时。
真琴忽然发觉了某些异样。
她仍用单手掩着唇,自出事到现在,一直没有放下。
这的确是某种情绪极为震荡波动时会有的表现,但却并非是源自恐惧。惊讶……惊讶是有的,她感到非常的吃惊,不是因为面前血肉模糊的场面,而是对自己,自己毫无震荡的心灵,自己毫无慈悲的视线,自己无意识的上扬的嘴角——她在笑,不合时宜,她竟因这样突发的悲剧而颇感有趣的笑了起来——
真琴睁大了眼睛,伸手掩住了嘴。
没有人看到她的笑容。
但她自己已察觉到了自己的某些异质。
这是多么叫人叹惋,多么叫人痛心啊!猫宫真琴一直在一条普通的女中学生的道路上走得很稳,她对此感到十分满足,并乐于享受这种普通。
然而现在却不行了。她刚刚透过自己的笑容明悟了自己的某些本质,一时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感官中,久久没有言语。
她看到在阴暗的地下酒窖中,一瓶瓶酒液无声的吐息,无声的冒出细小的气泡,散碎的人体泡在其中,竟出奇的焕发出一些美感。
只是那只左手……
真琴远远的打量着法拉小姐将在门后的那只手取下,这是除了头颅外唯一没有被泡进酒水的一部分,但谁也说不出这只手上有什么特别……
“但是……她真的死了吗……?”
真琴听到身边有人自言自语。
是七海。
女孩神色阴暗,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极大的痛苦。但她掩藏在刘海下的目光却异常冷静,她紧盯着被从酒中捞出的一块块零件。
“……她真的死了吗。”
七海再度重复了一遍。
真琴无言以对。
她在酒窖中逗留片刻,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从众多酒瓶中挑选了一瓶,拎在手上,这才和众人一同回到了旅馆一层。
旅馆老板永海一生此时刚巧回来。
他离开的时机实在不好。他们下午跟着导游小姐出门,只有身体不适的响子和老板二人单独留在了旅馆中,而现在,响子离奇死亡,另一人从现场消失无踪,又在这时才姗姗来迟……不管怎么想都太过可疑了。
“我回来啦!大家……好?”
金发青年带着笑容进门,像是被古怪的空气吓了一跳,很是有一些踌躇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吗……?卧槽我的门??”
他对着被踹坏的大门瞪大了眼睛。
一行人面面相觑,真琴冷眼看了半晌,突然拎起手中那瓶酒,带上笑容几步上前。
她友好的对永海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老板你上哪儿去了?发生了一些事情,大家正在讨论呢……正好这边有酒,要不要先喝一杯再慢慢说?”
说实话,这只不过是一次无聊的试探。如果这件事同永海一生有关,那他就一定会找借口推掉这杯酒,而如果和他无关……真琴甚至没有考虑这样的情况。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在她做出进一步的动作之前,金发的老板就笑容满面,看似毫无心计的朝她道了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真琴看了一眼对方手上的空杯,张着嘴却没说出话来,哽了片刻,索性再度替他满上一杯。
“好好好,再来一杯。……反正酒窖里还有的是!”
反正喝都喝了,一杯和两杯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人肉泡酒好喝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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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又被某个XX驴了。好生气哦。
真琴very攻(xxxx)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原本设定没有这么攻的,好怕(
保持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