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之泪(并不是
使用提振士气→糯米糍太太&老大
7683字
站在冰雪之中的兰蒂尼亚宛如幻梦中的女王,美丽得无人能及,也危险得令人迷醉。
雅丽蒂亚远远地就看见了未名处的队长,她的心脏眨眼之间就被“门”吹出来的冷风冻结成了一坨硬梆梆又冷冰冰的冰块。下一秒,久违了的心动感再次让她的心脏“砰——砰——砰——”地重新跳动了起来。就像阿尔芒在她怀中烟下最后一口气时一样,雅丽蒂亚发现自己堕入爱河了。
同一时间,雅丽蒂亚清楚地意识到这样一个事实:兰蒂尼亚是绝对再也不会为了解决他们当前所面对的困境,而提出任何一个有建设性的意见的了,但她的身影还是为雅丽蒂亚指明了行动的方向。
珂宁赋予给每一位精灵的艺术之心在呼唤着瑞图宁的女牧师,使她禁不住想要不顾一切地跑到兰蒂尼亚的附近,找个最佳的位置,支起画架,摆好画具,泡一杯茶,完完整整地将这位悲荒遗孤的形象用画布记录下来。
雅丽蒂亚之所以没有采取实际行动,乃是因为她早上出门前,把一整套的绘画工具都放在了神殿里。每次出门的时候,珂宁所赋予的那双发现美的眼睛,总能为她找到一些值得画下来的美景。如果她把时间花在绘画创作上的话,那她恐怕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为女神寻找开放得最为灿烂的花朵了。
雅丽蒂亚当然能返回神殿取回自己的画具,不过兰蒂尼亚拥有移动的能力,万一她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了这里怎么办?虽然兰蒂尼亚在旅行期间,每当要做什么重大决定之前都会先问过大家的想法,不过雅丽蒂亚并不认为对方现在依然会像过去一样采纳她的意见。
如果兰蒂尼亚就像那些出现在蹩脚诗篇的人物一样,在看见昔日同伴的瞬间,忽然说:“雅丽蒂亚,将你的想法说出来吧。无论是什么,我都一样会听从。”,那雅丽蒂亚肯定不会请她在肖像完成之前都待在那里站着别动。
雅丽蒂亚会利用这个机会,请兰蒂尼亚从这条死胡同中折返回来。
从前有位男性神祇,他为了实现自己的野望残忍地杀死了柔弱的春之女神瑞图宁,还丧心病狂地把她的身体切割成一块一块,扔到各个不同的世界。;同样是这个神祇,他在实现自己的野望时,毁坏了精灵赖以为生的森林,让这个美丽、优雅而高贵的种族可怜地在冰雪中冷得瑟瑟发抖。当愤怒之主用烈火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之后,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考虑到第一个愿意重新接纳那位神祇的正是自己的信仰对象。雅丽蒂亚在面对那位神祇的信徒时,态度一向非常克制。每一次当她在心里想了一些不应该想的事情时,都会在内心请求女神的宽恕,然后堆起一个最为友好的笑容、用最亲切的语气跟他们交谈。
有时候,那个神祇的信徒会给雅丽蒂亚一些帮助,比如这次,那位雪精灵女牧师就给她送来了一些御寒衣物。每到这种时候,雅丽蒂亚都会感受到一种有一万只蚂蚁在自己的身上爬来爬去的感受。当那位雪精灵走向“门”的时候,雅丽蒂亚心里甚至产生了一个罪恶的念头。但作为侍奉宽恕者的牧师,她能做的也只有微笑而已。
雅丽蒂亚曾经遇到过一位尊敬这位神祇的吟游诗人,那位诗人创作了一首歌谣。在这首歌谣里,瑞图宁女神成为了那位神祇的妻子,两位神祇还有了属于他们的后代。雅丽蒂亚简直惊讶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雅丽蒂亚当时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位神祇和他的追随者,这位像她所信仰的女神一样柔弱的女牧师,因为无法能平息从内心喷涌而出的强烈情绪,一是控制不住手上的力度,捏碎了一个白瓷茶杯。
既然连那样一个在各种意义上来说都特别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神祇以及他的信徒都能得到宽恕,又有谁能反对雅丽蒂亚原谅兰蒂尼亚呢?
雅丽蒂亚只是一名凡人,她了解到自己的力量薄弱且有所局限,她并不可能像愤怒之主一样用自己的怒火击溃黑暗的冬之神;但她仍然有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比如帮助第五季关掉半空中那些碍眼的深冰之“门”,清除掉悲荒之神那些邪恶的爪牙。这个时候,兰蒂尼亚总该像沃玛兹一样,了解到自己的错误,开始进行深刻的反省了吧。
而雅丽蒂亚会向瑞图宁女神学习。她会像女神宽恕沃玛兹一样,宽恕兰蒂尼亚。她们会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在约定好的时间出发前往下一个世界,并在那个新的世界种下新的门--当然,不是暗蓝色的。
但兰蒂尼亚需要雅丽蒂亚的原谅和重新接纳吗?
有些人单纯因为想要获得神祇的庇护,或者想从神祇身上获取利益,所以才会选择让某个神祇成为自己信仰的对象;也有一些人,他们是出于崇拜、敬仰或者打从心底认同神祇所要传达的教义,所以才会选择侍奉神祇、敬拜神祇。
雅丽蒂亚是后者,她相信兰蒂尼亚也一样。
已经死去的神祇不可能再为信徒带来任何利益,只有那些真正认同他的人才会成为他们的追随者。
假设第一次大冰期时,惨遭沃玛兹杀害并分尸的瑞图宁并没有在复活之年复活。
假使冰雪的蓝白色成为了世界的主色调,沃玛兹成为了最强大的神祇,雅丽蒂亚一样会想办法令春天重新降临于世,使鲜花铺满大地,使绿意蔓延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雅丽蒂亚正因为理解了兰蒂尼亚背后的动机,所以才不认为对方会听从自己的意见。
在雅丽蒂亚沉思期间,以太拍打翅膀飞了起来,这等于是不怕死地按下了侏儒发明的鸮形人召唤装置,引来了大量的敌人。
有翅膀的种族想要快速地前往目的地时,总是下意识拍打翅膀。雅丽蒂亚完全能够理解以太的行为,这就跟精灵在看到美丽的事物时,会忍不住想将它们用艺术或者音乐的形式记录下来一样,这是创造这些种族的神祇赋予他们的一种特性。
在二人解决那些前来捣乱的鸮形人的时候,一个冒险小队也加入了这场战斗。战斗期间,冰柱终于蔓延到了他们所处的这个位置。战斗结束,雅丽蒂亚从内袋取出蜂蜜牛奶糖的时候,冰柱正好封住了能够前往兰蒂尼亚身边的那条道路。
雅丽蒂亚依从惯性将糖果放进嘴里,用舌头细细感受蜂蜜和牛奶带来的香甜,等到甜味完全消失在口中时才终于了解了目前的状况。
“以太,我们不要再去找其他人了。我们要争取时间,先去把门关起来,然后再解决掉那些从门里溜进来的鸮形人。”雅丽蒂亚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坚冰说道:“兰蒂尼亚并不是永远正确的,她也有错估形势或者做下错误判断的时候,比如这一次……”,女牧师握紧了拳头:“我们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的这个选择根本并不明智。”
那个六人小队当中的半精灵吟游诗人走向雅丽蒂亚和以太,她是个小麦色皮肤的短发美人,是雅丽蒂亚在旅行途中想要打听消息时首选的那种类型。女牧师注意到,诗人的腰间挂着一个邦格鼓和一把鲁特琴,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诗人把短弓插回腰间,微笑着说:“日安,这位瑞图宁的牧师,你似乎知道一些内幕,可以分享一下么?”
“日安,非常感谢你和你的伙伴刚才的帮助,愿春之女神的慈爱永远照拂着你们。””雅丽蒂亚点了点头:“其实我知道的事情不多,正如你们所知道的一样,这是寒月的余党企图让冰雪覆盖世界的又一次阴谋。”
当这个小队的人观察雅丽蒂亚和以太的时候,她也在观察她们。这是个不可思议的小队,它的配置差一点就完全符合了雅丽蒂亚的理想。小队的成员几乎都是精灵,唯二的例外是一个半精灵和一个人类(虽然有点可惜,但也并非无法接受)。更何况,这个小队几乎都是赏心悦目的大美人(即使有两位成员用兜帽遮住了脸,使她看不清她们的长相),但是她们的同伴已经漂亮得足以使她可以完全不在乎这一点。
雅丽蒂亚的视线在那名表情严肃的珂旭牧师身上停留了片刻,由于秩序之主满足了她对完美男性的一切想象,所以她一直对他的信仰者怀抱着一份好感。她的目光掠过了两名带着兜帽的成员和人类女战士,落到了队伍中的另外一位诗人身上。
珊娜菲亚·塔尔纳斯,雅丽蒂亚——或者说:月季·白鼬的儿时玩伴。
一百多年前,在拉文-希尔。
“咦,那个不是你的朋友吗?”珊娜菲亚说。
月季一抬头,就看见了穿着红袍的阿尔芒,以及那个嘴巴大得可以吞掉整个德菲卡的讨厌女人。
自此之后,月见草牧师的妹妹小月季,就再也不肯和其他的精灵一起玩耍了。
“刚才我们遇到了一个悲荒遗孤,她叫兰蒂尼亚 格拉尔,她在没多久之前仍然是我们的队长。”雅丽蒂亚悄声说:“我早应该知道的,我早应该察觉到兰蒂尼亚的不对劲。”,她看向了自己的同伴:“以太,还记得之前在迷宫那里,那个男孩说的话吗?‘姐姐,你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的同伴。’,早知道是这样的事情就好了……”
“就算察覺到了……”翼族青年用耳语般的音量道:“你會殺了她嗎?”
“瑞图宁在上!”雅丽蒂亚就像为了要从圣徽里吸取力量一样,紧紧地握住了它,好一会儿之后才虚弱地说:“为了提早结束她的苦难,我会把她送到生命循环的下一个阶段。能够和悲荒之神一样进入到死亡这个状态,对信徒来说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她…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以太鼓励道:“所以雅丽蒂亚你也 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
雅丽蒂亚点了点头。
“我希望兰蒂尼亚在死亡的一刻,仍然在做她认为是正确的事。“女牧师仿佛春季嫩芽般的翠绿色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作为她的朋友,我选择尊重她的自由意志;但作为春之女的侍奉者,我也只能……我必须……”,她握住圣徽的手微不可察地震战了起来:“对她来说萨玛斐很重要,对我来说瑞图宁女神也很重要!我怎么能允许世界永远冰封,春天永不来临的未来降临呢?”
兰蒂尼亚的野望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比求而不得更令人感到痛苦了。
作为兰蒂尼亚的朋友和爱慕者,雅丽蒂亚会亲自用箭射穿她,用短剑插入并搅碎她的心脏,以瑞图宁女神给予的力量把她送往生命循环的下一个阶段。
--我的兰蒂尼亚,愿您的灵魂变成另一种形态返回世间时,能找到一条正确而充满鲜花的道路。
比如说:信仰瑞图宁。
“是月季吗?”珊娜菲亚注视着雅丽蒂亚露出来的手腕,有点不确定地问。
雅丽蒂亚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的手上佩戴着一条散发着光芒的珠链,这些珠子是以一种菲薇艾诺附近才有的紫色石头精心打磨而成的。雅丽蒂亚在还没有获得新生之前,曾经也拥有过一条,但后来却不慎遗失了。在天炎城一行之后,月见草在找到她的同时,将一条一模一样的珠链赠送給她。
“你好,我是雅丽蒂亚·白鼬。”雅丽蒂亚露出了一个礼节性的微笑,指了指自己的圣徽,“珊娜菲亚·塔尔纳斯女士?”
“莉雅·夜风。”那名拥有珊娜菲亚的外貌和记忆的女诗人纠正道。
两位精灵女性相视而笑。
在察觉到对方的队伍里有自己熟悉的人之后,目前只剩下雅丽蒂亚和以太的未名处,合拼进除了有两位诗人之外基本配置平衡的六人小队就变得理所当然。但在二人加入之后,这个队伍就变成了一个拥有三名吟游诗人、两名德鲁伊和两名牧师的八人队伍了。
雅丽蒂亚将自己关门的 打算,以及必须这么做的理由告诉了她的临时队友们。
“我认为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把那些碍事的鸮形人清除掉,然后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往‘门“靠近。”珂旭的牧师开始说明自己的打算:“我想其他人也会和我们做同样的事情,所以战斗强度应该不会太大。”
雅丽蒂亚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们需要保存部分体力。”珂旭牧师说道:“我想悲荒之神和我们所信仰的神祇一样,一直注视着我们,当我们往门靠近的时候,他很可能会放出更多的鸮形人来阻止我们的行动,所以我们必须预先做好准备。”
“是的,我们需要提高警惕 。”雅丽蒂亚解下了腰间的水囊,确定是装着透过涌泉获 得的水之后就双手递给了以太,叮嘱道:“这是能够治愈轻伤的水,万一我来不及给你治疗的话,就先给自己简单治疗 一下吧。”
“我討厭戰爭啊⋯”以太用轻快的语气说,然 后自雅丽蒂亚手里接过了水囊。“不過不用擔心,我會將勝利獻給你的。”
悲荒之神很有可能真的在某处注视着这个队伍的一举一动,精灵们听见有不少的鸮形人正从天上俯冲下来,试图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个六人小队在战斗时早已培养出了默契,人类战士负责杀伤敌人、德鲁伊负责为队友治疗,偶尔和黑豹一起协助珂旭牧师保护诗人——使她们不被骚扰,而巡林客则作为观察者提供后方支援
刚加入的以太利用自己能够飞行的优势,飞到半空与敌人作战。 而雅丽蒂亚则进入了诗人的行列当中,在队友分神时马上接替她们弹奏和演唱提振士气,用音乐的魔力帮助其余的队友们。
一群精灵走在一起,话题总会落到他们的造物主送给他们祖先的那座美丽的城市上。
“菲薇艾诺跟还未被冰雪覆盖之前的暗月城一样,都是一个非常适合漫步的城市。”雅丽蒂亚微笑着说。
所谓的散步,指的是一步接着一步,缓慢而随意地走路。
也许是因为身体不够强壮,不适合进行过于剧烈的运动,法师阿尔芒·巴塞隆纳无论是在法术研究中遇到了解不开的谜,还是跟性格泼辣的妻子产生了矛盾,又抑或是想要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他都会选择独自漫步在绿林故都的大街小巷中。
但法师选择独自漫步,并不代表他真的能独自漫步。每当他慢慢悠悠地走到珂宁神殿附近,身边就会跟上了一些小尾巴。比如一位年幼的精灵,以及保护这位年幼精灵不被任何足以威胁到她人身安全的事物靠近她的成年精灵。
这位年幼的精灵之所以会爱上散步,一开始大概只是因为这刚好给了她一个机会,使她有理由可以一直牵着法师纤细美丽的手而已。那时候,她会帮助法师采摘一些草药,或者给法师的妻子寻找一些能用来制作美味佳肴的香料。在巴塞隆纳夫妇前往了生命循环的下一个阶段——嗯,对当时还非常年幼、根本还未被瑞图宁女神的思想影响的精灵女性来说,形容巴塞隆纳夫妇被死亡无情地抢走说不定会比较贴切一点——总之在那之后,散步对这位精灵来说,似乎已经失去了绝大部分的乐趣。
曾几何时,冬季也是这位高等精灵最为期待的季节。每当森林城的天气开始转冷,年幼的雅丽蒂亚就会和兄长们一起,前往森林魔法学院把在那儿读书的阿尔芒接回来。在马车行进期间,她可以像占据着法师的怀抱取暖,即使外面风雪交加,也不会使她感到寒冷。
随着法师的亡故,一年的最后一个季节就和散步一样,已经失去了本来应有的魔力。自从成为了春之女瑞图宁的牧师之后,这甚至成为了雅丽蒂亚最讨厌的一个季节。
薇洁娅固然是个诱惑那些可怜的女人伤害他人的坏女神,但是瑞图宁在上——已经改过自身的沃玛兹也并不讨人喜欢,再加上使她必须与兰蒂尼亚分道扬镳的萨玛斐 也同样是一位冬神,雅丽蒂亚就不再可能对这个季节抱有任何好感。
“在事件结束之后,我带你游览我的故乡吧!”雅丽蒂亚邀请道。
——如果没有萨玛斐的话,这个“你”就会是“你们”,她一定会带着以太和兰蒂尼亚把绿林故都所有允许外人参观的地方都游览一遍,把她所知道的一切传说故事都告诉他们,然后再带他们去品尝那些在外面吃不到的特色美食,她还会……
悲荒之神的爪牙并没有给予雅丽蒂亚继续畅想未来的时间,也并未流出空隙使以太可以回应队友的这个邀请。鸮形人部队再次从天上俯冲下来——武器的撞击声、刀剑刺入皮肤的声音,以及鸮形人临死前的惨叫再次取代了相对来说要轻松缓和得多的闲谈,再次成了这首战争之歌的主要旋律。
在解决了那些麻烦的敌人之后,众人很快就来到了那扇深冰之“门”的附近。
在靠近“门”之前,雅丽蒂亚仍然能欺骗自己说:她只是出于谨慎,才想找齐自己的队友,再去解决这个巨大的麻烦。瑞图宁知道,她自己也知道,她只是出于恐惧。
雅丽蒂亚在靠近那扇“门”的瞬间,就已经了解到自己的责任所在。她应该按照种子的指示,走上前去,关掉那扇“门”。但每当她想要下定决心的时候,她的双腿就会开始发软。
以太就像过去一样,拍动翅膀飞了起来,一往无前地直冲目标。
当雅丽蒂亚正要在内心为无所畏惧的队友拍手叫好的时候,一群鸮形人忽地从某处冒了出来,包围了这位勇敢的英雄。以太在带着这些苍蝇(虽然一切动物都是平等的,但即使是精灵,在想吃蛋糕时发现上面爬满了这种小飞虫,始终也是会浮现出一些轻微的负面情绪的)飞走之前,回过头来对雅丽蒂亚说:“之后和我讲讲你的菲薇艾诺吧雅丽蒂亚。”
正如珂旭牧师说的一样,那位已经死去的神祇正在某处凝视着他们,这使得雅丽蒂亚——这位心理上仍然非常年幼的女牧师内心一阵动摇,所以她才会一直寻找借口拒绝接受自己的命运。
但只要你稍微退上一步,你的敌人就会毫不客气地占据本来属于你的领域。悲荒之神将兰蒂尼亚放在了雅丽蒂亚的对立面之后,又将这座朝气蓬勃的新城市变成了满是尸体的极寒之地,如今他竟然又让他的爪牙带走了以太……
雅丽蒂亚感觉自己脑中有一根弦断掉了,重重地抽在了她的脸上,使她的脸颊变得鲜血淋漓。 她走到躺卧在冰面上的一具尸体身旁,蹲下来为她进行了一次简短的祈祷,就熟练地从这位刚成年没多久的人类女性身上取下了她的板甲和遮面头盔,并在两位诗人的帮助下,将胸甲、肩胛、胫甲和腿甲一一穿到了自己身上,然后又在外面多穿了一身在别的尸体身上爬下来的锁甲。
“宽恕者瑞图宁,我仍然是您最忠诚的仆人。”雅丽蒂亚在心理对她的主人说道:“在我成为您的信徒之前,我享有面对沃玛兹的信徒时翻白眼的自由。虽然我不可能再做出类似的幼稚举动,但我仍然希望您能给我一点讨厌他们的自由——毕竟我是珂宁的造物,自由和宽恕一样对我同等重要。”
瑞图宁的牧师暂时结束了与女神之间的交流,对自己的同伴说道:“请诸位冒必答应我的这个请求。”
“虽然鸮形人几乎已经被我们清理干净了,但以防万一,请在我前去关‘门’的时候掩护我,。”此刻,人们再也不能从这位年轻的高等精灵的眼中阅读到任何的悲伤和怯弱,雅丽蒂亚就像交代遗言似的说:“我要仿效女神去做一些对世界有益的事。”
雅丽蒂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踏着沉重的步伐,怀着必死的决心,不顾一切地走向那扇散发着冰蓝色光芒的深冰之“门”。
“我并不想像那些受到伤害之后不幸地在风雪中迷路的小动物一样,聆听悲伤和绝望的引导,前去向谁复仇。”雅丽蒂亚再一次在心里头对她的主宰者道:“我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位矮人伤害过,但我并不希望跟他们有任何形式的交杂,我就是没办法和那些严冬之父的信徒成为好朋友。如果因为严冬之父曾经犯下的罪行,而故意对他的信徒特别亲切的话,这不是一种区别对待吗?既然我可以对矮人敬而远之,为什么严冬之父的信徒就不可以呢?”
大量的冰雪和冰锥疯狂地从“门”中涌出。
“叮叮咚咚”地击打在牧师手里的盾牌上
无情地转进铁制的盔甲上。
刺入了春之女神牧师的身体里。
压在了高等精灵单薄的身躯上。
“我并不认为所有敌人都是坏人。我能理解复苏者的信徒想要从死亡中超脱出来的心情,我也理解悲荒之神的信仰者想要协助他们的神祇回归的想法,所以我永远不会因为兰蒂尼亚没有说出事实的全部而愤怒。”眼泪在雅丽蒂亚的脸上冻结成冰,她继续在内心对自己的女神陈述着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想拯救她,让她得到救赎。我只是不想我的同伴,像以太一样遭受到伤害,我请求女神能像过去一样对我播撒你的慈爱——”
雅丽蒂亚·白鼬拿着漆黑的种子,用短剑捅死了一个正要从“门”里出来祸害暗月城的鸮形人。
“瑞图宁!”
牧师在心里喊出了女神的名字,将种子投进了“门”中。
传说:
瑞图宁女神会在寒冬的末尾,拿着刚萌发的嫩芽站在风雪中,迎接春天的到来。
冰雪会因她而融化;寒风会为她而变暖。
雅丽蒂亚注视着换换关上的“门”。
她勉力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走到了某座神殿的门前,从小袋子里拿出了一颗蜂蜜牛奶糖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把剩下的那些都分给了身旁的队友们。
月见草在返回菲薇艾诺之前,完全按照雅迪亚的食谱给雅丽蒂亚做了一大罐糖果。
这个味道让雅丽蒂亚重新回到了童年。那时候她仍未成为瑞图宁的牧师;那时候阿尔芒和雅迪亚都还活着,那时候阿尔芒的身边除了她还有别的女孩--对她来说已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的大事。
最后一点甜味消失在口中之后,雅丽蒂亚空洞的双眼才重新焕发出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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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啊,请你关起来吧!求你了。
其实在写关门的时候,我脑海中一直有个颇为欢乐的想象。
《希腊神话》里有个梗,雅典娜支持的英雄向敌人抛长矛。最初的时候可能是射不中的,但女神在最后一秒跳出来对着长矛吹气,然后长矛就“噗”的一声射进敌人的心脏了。。问题:求雅典娜的肺活量!
然后我脑补的场景是这样的,当Althea大喊真主——不,瑞图宁的时候,女神也对着她扔的东西吹气,之后种子就被丢进门里面去了。
基友说这个场景很美啊,然而我觉得看着有点逗比。
基础分:45
质量分: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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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算: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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