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喵嫖出了一个少女漫一样的互动(……
*感谢八百屋家的哥哥!(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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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又凉子时常翘课。原因无他,太无聊了而已。
这所高等女子学校并非专门的传道授业解惑之地,非要说的话,倒像是培养“贤妻良母”的地方。学业四年,以结婚早退为荣,以读满毕业为耻。
凉子已是二年级的学生了。班上开始陆陆续续空出了位置。每当一人退学时,老师们便会投去赞赏和自豪的目光——她顶讨厌这种“荣辱观”,也厌恶这种学风,但她说不出口。
因此,除非遇到喜欢的科目,其他时间她便干脆逃课,也能算作一种幼稚的抗议。
从前翘课时她总是会去漫无目的地游荡,找找书籍,瞧瞧古物,看看饰品,直到她得知了那家名为“徒然堂”的咖啡屋,在踏进店里的第一秒,少女就毫不犹豫地决定从此在这里驻扎。
某日午后。正巧赶上了阴天,行人来去匆匆,谁也不愿在寒风中过多停留。多亏明净的窗户将冷空气阻隔在外,少女才能乐得清闲。不过,处于长篇大论和蝇头小字的双重夹击之下,她也实在是疲乏不已,无心看书,便抬起头来,观察起了徒然堂里的客人们。
普通人居多,非人之物也不在少数。
但老实讲,自从得知了“九十九”这种付丧神的存在后,她就愈发辨不清“幽灵”和“九十九”的区别了。
有些头疼。她心想。
“疼”字尾音恰好落地时,足音跫然响起。似是宁静的湖面乍泛微澜,稳健的步伐踏在了人们的交谈声上,由远而近,自上而下。
于是,那抹竹绿色就此映入眼帘。
* * *
猫。
三花猫。
任她抚摸、毫不反抗、甚至还会自动躺倒、翻出柔软肚皮的三花猫。
鹿又凉子彻底疯了。
她蹲在街边拐角,也不顾来往行人的异样眼神,一个劲儿地换着法子逗猫,仿佛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逗猫”更有意思、更重要的事了。什么遇鬼,什么看书,什么收集物品,通通都是过眼云烟!
少女一面享受着三花猫的肚皮,一面餍足地感叹道:
人生啊,有猫足矣。
只可惜好景不长。三花猫细鸣了一声,突地翻转了过来。
“……啊。”凉子猝不及防,收回手,眼见着猫咪抖了抖苗条的身子,项圈上的金铃铛清脆作响。
这只三花猫大概是有主人的。毕竟野猫不可能这么干净,并且,她刚才在逗弄时也瞧见了红色的名牌,只是一心逗猫去了,便没来得及翻看。
它要回家了么?少女顿感寂寞。
却见三花猫瞅了她一眼,眯眸“喵”了一声,长音像猫爪轻挠,挠得她心颤。
“你也舍不得我么……嗳?”
原以为猫咪是舍不得自己,她正感慨万千地伸出手去,没料到它却猛地蹿了出去,在前方停下,转头望她,再度拖长音叫了一声。
少女站起身来,眨眨眼,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直到走进了一间店铺里,凉子才猛地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望了望墙壁和柜台上陈列的竹编花器,瞧了瞧正打量着她的青年,又赶忙拔腿跑出店外,不多时,拖着脚步回到了店里,朝青年微一点头,挤出了一丝笑容:
“您……您好?”
猫即正义,不能怪猫,要怪只能怪自己太路痴。这真的不是猫的错。鹿又凉子在心里泪流满面。
“你好。”
青年不疾不徐地开了口。他身形颀长,面貌清俊,穿着干练,微微展露出的笑意,仿若深深竹林间,一轮明月高悬。
她一怔,零碎字音脱口而出。
“——竹绿色。”
是那天下午她在徒然堂所见的竹绿色衣服的青年。
他眨眨眼,“……嗯?”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凉子心里莫名痒痒的,有些许赧然:“前几天我在徒然堂里看见你了。你那时候正从二楼下来。”
青年微一思忖,尔后垂了眸,歉疚地摇头:“抱歉。我没印象。”
“没关系的!”鹿又凉子赶忙摆摆手,又微一躬身,“对不起,我太没礼貌了。”
不知怎的,幽幽一丝失落萦绕心间。明明没有印象才是正常的,不正常的反倒是她自己。这样的她……就像突然失控了似的。
她不免懊丧了起来。
为了不让这些细微情绪再妨碍自己,少女暗地里掐了一把大腿,疼得她一哆嗦,总算清醒了不少。随即话题重开,她三两步走到花器前,俯下身去细细观察着柜台上的精巧物件,不由赞叹出声:
“请问这些花器都是店长您编的么?……真好看啊。”
鹿又家里几乎没有竹编的花器,陶制的居多。若不是平时爱闲逛的话,她或许也不会清楚这些造型各异的竹制器物。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抚上去。样式简洁,灵气四溢。精妙的编织里,器物的匠气与手艺人的匠心巧妙地融为一体。
木屐轻响。男声由远及近,“谢谢夸奖。”
凉子直起身来,转头笑望他:“请问多少钱?我想买一个。”当做纪念也不错。
“喵——”
猫叫声适时打断了他的回答。
两人皆一愣。少女先反应了过来,低头看向声源——三花猫正伏在青年脚边,舔舔爪子,刨刨脸颊,复又“喵”了一声。
是你啊。凉子忍俊不禁,又被这景象勾得蠢蠢欲动,顾不得青年会怎样看她,走上前去蹲下身来,抚摸起了它的下巴。
真好啊……猫真好啊……
她拼命忍住了感叹。
“你喜欢猫?”
他的声音落入耳畔。凉子抬起头来,才发现竹绿色的衣摆就在面前,青年的脸庞亦近在咫尺。近得她能瞧见乌黑的发梢。还有那双银灰色的瞳仁,像是盛了一面无风的海,寂静而深远。
鹿又凉子顿感僵硬。
她极少像这般近距离接触到除父兄外的男性,他却又偏偏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魔力。她试图静下心来,目光游移间撞见了他别在腰际的长管,像是烟斗——她愣了愣,使劲儿闻了闻,这么近的距离下,只能嗅到不知名的清香。
该不会……是体香?
一旦意识到这个问题,心跳便立刻在耳边隆隆轰鸣开来,随时都有可能冲破鼓膜。
打、打住打住!少女深吸了一口气,不得已错开了视线。
“……嗯,我、我刚才在路上碰见它,和它玩了会儿。看它要走,就鬼迷心窍地跟上去,然、然后就迷路了……”
咬到舌头的感觉真不怎么样。又疼又耻。
片刻的沉默压了下来。她不敢去瞟他,只能努力和三花猫玩耍。可心思总禁不住飘到他身上。她抿抿唇,心说刚才那个解释是不是太蠢了些,虽说是事实,但常人哪会被猫迷成这副德性的?
在她心绪百转间,他终于开了口:“三毛乃是个好孩子。”
“……嗳?”手指一颤,金铃铛铃铃作响。三毛乃?这只猫的名字么?少女抬眼看去,见他笑意清澈,便不由松了口气,回以一笑:“嗯,很可爱。”
四月微风,林间清露,春夜月明。
她确信了,他的笑容里有种奇特的魔力。
这时,从青年身后又蹿出了两只猫。少女手一缩,诧异地看着凑上前来的虎纹猫和奶牛猫,惊道:
“……‘九十九’?”
那是两具透明的灵体。和三毛乃并排而立时便更加明显了。
之所以断定是“九十九”而非幽灵,只是因为她恰好目睹了他腰间的东西消失的那一幕。至于另一只,本体就不太清楚了。
青年似乎也没料到她的发问,眸中闪过讶异。
“你知道?”
“啊——嗯,算是知道。”她挠挠脸,“毕竟我也是那儿的‘常客’嘛,也有些渊源。不过,我猜您应该是清净屋吧。”
他望着她,目光闪烁。大抵是想问“你怎么知道”。
凉子笑了,竖指贴唇,俏皮地眨眨眼。
“请不要小瞧女孩子的第六感哦?”
* * *
不知何时起,徒然堂外的樱花开始缀起了花苞。有几朵按捺不住,在枝杈上悄然盛开。
这是个好天气,春光明媚,暖意融融。这样的天气里,行人与马车的步伐慢了下来,时间的流逝亦缓了不少,静静淌过脚边。
少女合上书,微啜一口红茶。茶香在口腔里四散。从口至喉,从喉入胃。
一切都是慢的,一切都是静的。
低语。水声。风吟。鸟鸣。足音。
忽然,大门被推开了。竹绿色再度映入眼帘。捧杯的手微微一滞。
* * *
光影的界限不甚分明。少女站起身来,抱着新买的花器,满意地向他道谢。
而青年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随她一同出了店。
凉子故意落了他半步。指腹贴在竹片上,少女偷偷用余光瞄他,看他的鬓发在耳边乖顺垂下,日光在侧脸上勾出柔和的线条。
她是想问些什么的,比如名字。想了想,还是作了罢。
青年的步履始终是稳健而沉着的。穿越寂静街道,她望向前方,心底生出了一丝自嘲。
没再探究下去了。终究是不该过多探寻的。
——然后,鼎沸人声扑面而来。
她向他一鞠躬,歉疚地笑了笑:“真是麻烦您了。”
而他缓缓摇头,似乎想说什么,银灰色的瞳中晕着光,明明灭灭。
少女不明所以,耐心地望着他,等待下文。
不料,青年竟蹙起了英气的眉。凉子更摸不着头脑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神情严肃。
“请问……?”
“——我叫八百屋。”
两股话音就这么撞了个满怀。
* * *
青年转过头来,隔过人影与热气,朝她点头,轻轻一笑。
好似无声的问候,于她来说,或许更像是一个妙不可言的,相遇。
“下午好,鹿又小姐。”
“日安,八百屋先生。”
少女漫!!
可惜是个sub角色(大哭(
简直wwwwwwwwwwwwww粉红色气氛xxxx
撸猫妹儿真可爱啊!!!!!!!!
等着我肝!!!!【不是
也不能为难哥哥说相声啊是吧(((什么
等你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