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尾张的歌曲。”
武田君举起手中的瓷杯,正准备饮下美酒,却凝神细听起不知何处传来的歌声。
身着棕色羽织的鬼吉坐在他对面,垂下的眼眸抬起。
他伸手推开了窗子。
街道对面的那家百兽屋,已经开业至今三月有余,生意不敢说极好,也算人来人往。二楼的阳台原本是客人赏景的雅间,因为这几日温度渐低,已数日不曾有人使用,此刻却厢门大张,有些寒意的夜风顺着敞开的门吹进去,让原本就摇曳的烛火变得更加明暗不定。
眼前的场景让人有点说不出话来。
红发的少女翘着一只脚,斜坐在阳台的栏杆上,半个身子松懈地向后倚去,感觉随时能向后摔倒的样子。她似醉似醒地端着剩了一半残酒的酒盏,轻声哼唱着来自遥远藩国的歌曲。街道偶有行人,均有些惊异地抬头看她。
鬼吉扬了扬眉毛。
他与针屋打交道也有将近一年,自从意外得知这女孩跟“枭”的渊源,就越发能从她身上看到那两人的影子——若非他确知妙鉴无法生育,且年龄未免对不上,他几乎要以为这是那两人的孩子。
酒光潋滟,深红色的酒盏中,浮动的月色映在鹿又的面颊上,她极为放松地哼着来自家乡的歌谣,脚上的木屐随着一晃一晃,眼看着就要从脚尖滑落到地面,却又被她轻轻一挑,有惊无险地继续摇晃。室外寒冷,她的呼吸都被凝成淡淡的白雾,似是察觉到被人观察,鹿又抬起眼睛,朝鬼吉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露出了笑容。
鬼吉想起数日前接到的情报,情知针屋近日必有动作,这孩子此刻虽看似放浪形骸,也许只是最后的轻松自在。他缓缓地握手成拳,向针屋遥行一礼。
像是感知到了前辈的心意,针屋明朗地笑了起来,声音像碾碎的冰。
虽然没有人在看还是讲一下,没有坑,真的没有坑……
被填坑精神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