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房门无法打开只需要短短几秒钟。
在集体进入位于洋馆二楼的客房之后,意外毫无征兆突然降临在了搜救队队员们的头上。
就在这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几秒钟内,满是积灰的客房内突兀的涌出了大量的雾气。这雾气就如整座山谷给人的印象一样,阴冷且粘稠,让人不安不快,止不住的焦躁起来。
在越发浓重让人不安的雾气中,唯名听到门外白石惊慌的询问,门把手在拧动下不断发出刺耳的声响。然后这声音忽然间仿佛被隔得很远,隔过茫茫的雾气,听不真切了。
他下意识的要去推门,却在混乱中不知被谁撞向一边。蓝眼睛的青年踉跄两步扶住墙壁,突然的冲撞让他脑袋犯晕。他在越发冰冷浓稠的浓雾中向前伸出手,先是摸上了墙壁边的窗台,然后一路摸索着试图扳动窗户的把手,然而反复试了几次,窗户却像是被什么人自外面死死抵住,无论如何也无法推开。
榛名的声音隐隐约约从一侧传来。唯名听到他的声音,却难以辨别方向。他试着离开墙壁,向前走了两步,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连忙伸手撑在一旁只能看见模糊轮廓的家具上,手下是一片绵软——他无意中摔在了客房的床上。
客床上依然是一片厚厚的灰尘,唯名结结实实的被扬起的灰飞呛了一口,止不住低声咳嗽起来。他试图撑起身子,手无意中碰到了枕头的边缘,手掌下一点异样的触觉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论是什么,也总归不会让现在这样混乱的情况更糟。他这样想着,一把掀开了枕头,毫不犹豫的将被他压住半边的东西扯了出来。
紧握的掌心中,冰凉的金属边缘让他感到微微刺痛。在这样的浓雾中,实在难以分辨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物件——隐约只能判断似乎是挂坠一类带链条的饰品,链条自他的手背垂下。
唯名刚将之抓在手里,尚未来及查看,雾气便又如同出现时一般忽然散去,没有了遮挡视线的雾气房间中的景象一时直白的暴露在众人眼中。
那是一番怎样众生百态的景象啊,有的人缩在墙角,也有人跌坐在房间正中,或站或卧,俱都狼狈极了。唯名自己弯着身子半卧在床边,看见榛名正举起手中的警棍,似乎正打算给玻璃窗来那么一下——他迅速支起身子,不动声色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东倒西歪的搜查队众人亦面面相觑,其中一些人如唯名一般,迅速跳起整理起自己的衣冠,另一些则索性瘫坐了下去,长长的喘出一口气。
——客房的门在这时也终于被用力推开。
“你们没事吧?!……发生了什么?”
白石沙耶香整个人撞了进来。她语气中带着焦急,一抬头,便看见众人姿态狼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愣在原地眨了眨眼。
唯名站在床边,手中还握着那条项链——那的确是一条项链,一块三角形的铁板之上简单的镶嵌着一块黑色的石头。称不上有多精致美观,但却有一种古怪的吸引力,引得唯名不由得垂下头,仔细观察起来。
他模模糊糊的察觉,似乎就是在他拿起项链的那一刻,浓雾突然褪去……
然而尚未等他将这一朦胧的想法固定下来,站在门口处的白石已将视线落在了他的手上。蓝色短发的女性在看到项链的一刻突然间激动起来,她几步冲到唯名面前,不容对方躲闪,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这个项链……是在那里找到的?!”
她急迫的朝僵在原地的青年探出身子。女性的身形明明比唯名娇小许多,被这样抓住,唯名却感到一阵压迫,无法动弹。他试着抽了抽手,却无法成功,只好任由对方抓住,颇有些窘迫的将上半身向后微仰,以躲避对方的迫近。
“就在枕头底下。”
他回答白石的问题,偏头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床铺,然后强忍着不叫面上显出什么,努力试图镇定看向对方,“这条项链,是白石小姐的……?”
说完这句话,他顿了一顿,到底还是忍耐不住,又小声补充道:
“…………不、不管怎么样,你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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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相处模式写出来我就绝望了。
今夜的调查太过赤鸡漫长,累得像死狗一样,所以没有三篇了,没有了。
摸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