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尝试的新题材,结果变成了某点风,好奇怪呀
可能会有bug,请当做没有看到吧
陷入了没互动没剧情的低产期
———————————————————————————————————
琥珀躲在暗处死死地盯着站在油灯下值守的祈母教卫兵,眼里闪烁着从硝烟中淬炼出的冷光。他穿了一身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夜行衣,也戴上了面罩和手套,但他看起来还是很年轻,身型像少年般瘦削修长。
为了他摸清在他附近巡逻的卫兵的动作做到一击必杀,琥珀维持一个姿势长达几个小时,并时刻保持肌肉紧绷的状态。等到他看到对方因为夜深而感到倦怠时,琥珀缓缓地抽出自己的短刀,身体微微抬起,心中计算着自己与敌人的攻击距离。
在卫兵转头的瞬间,琥珀猛地从暗处窜出,他手中的短刀带着一丝破空之声,向对方的咽喉处划去。琥珀在战场上活跃近五载,擅长任何出其不意的暗杀和突袭,他的攻击发动得快速、迅猛,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在下个瞬间,一道血痕出现在卫兵的脖子上,并且瞬间放大,喷射出近两米高的血柱。琥珀下手的位置非常准确,一刀割破对方颈部大动脉的同时,也破坏了对方的声带,让他无法发声求助。他看着敌人倒地的模样,感受着在心中涌动的斗志和杀意,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琥珀的攻击非常突然,对方也是在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被一刀毙命,但他倒地时产生的动静,还是引起了他的同伴的注意。
另一个持枪卫兵听见动静走过来,看着半身是血、手上紧握武器的入侵者,他迅速举起手中已经上膛的火枪,厉声喝道:“是谁?!”
完全把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的琥珀却他的警告充耳不闻,甚至还把手中的短刀转为正握,然后朝着对方用力一甩,让锋利尖锐的刀刃朝着他的心脏飞去。
卫兵用枪杆轻而易举地挡住了这次攻击,但他也不敢放松警惕,几乎没有片刻的停顿,就再度举枪,瞄准不知为何没有再动作的琥珀。
与此同时,有个人影冲到卫兵的背后,在他分神的那个瞬间抬起拿着刺刀的手,以背后劫持的姿态把刺刀插入对方的下颚,然后伸手抓住刀柄用力转动,在敌人脖子上留下一个大开的血洞。
海纹拔出刺刀,甩了甩刀上的血水和肉末,然后弯腰捡起琥珀的刀还给他,说:“不要飞刀,你的准头不太好。”
琥珀给他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自从希姆顿被祈母教占领以来,希姆顿的边防士兵就经历一批大换血,所有对新教有异议、甚至反对新教的人都被杀害,余下的只有六神无主的随波逐流者和被洗脑的狂热信徒。
利斐利的边境城市塞门和希姆顿的国土接壤,两边驻守的士兵虽说不上知根知底,但也是打过几次交道的点头之交。而祈母教新派来的驻守军,没过几天就杀了几个利斐利的士兵,这是所有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对方以‘利斐利的卫兵出言不逊、对祈母教傲慢无礼’为由,将死者的头颅挂在哨塔上三天三夜。
得知此事的塞门领主爱德蒙兹勃然大怒,并为对方贸然攻击我方士兵感到震惊。他立刻下令让他的私兵以牙还牙,并嘱咐他们要用残忍的手段,加倍奉还利斐利所遭受的耻辱。
出征的琥珀一行人属于部队‘奥雷’,而年龄不满二十的琥珀则是这队伍里最年轻、同时也是最出色的暗杀者。他似乎天生就有在杀戮方面的天赋,虽然负责教导他的海纹一直说他心智不成熟、不够稳重,但琥珀认为这些小问题无伤大雅。杀人既不需要交流,也不需要语言,只要手起刀落,一切就能变得寂静。难道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加通俗易懂的生存法则吗?
他们很快就杀到了敌军首领的营帐附近,由于没有特意掩盖杀人痕迹,暴露在敌人面前、负责与对方进行交涉的堇青很快就被包围了。看着十几支瞄准自己的枪和锋利的刀剑,堇青不为所动,朗声道:“我这次来,是有要事和贵国将军商讨,并没有恶意。”
“你们从前哨战一路杀到我的帐前,还说没有恶意,真是可笑!”随声而出的男人身穿一身银白铠甲,星目有神,表情肃穆,他看着没有动作的堇青,脸上露出忌惮的神色。
“祈母教的将军,我是来自塞门的无名小卒。您们军队的某些人前日对塞门犯下了无可饶恕的罪行,我是为此来讨回公道的。利斐利没有反对和攻击祈母教的意图,可惜您们无法回以相同的诚意。一事还一报,只要您积极配合,我们利斐利还可以和祈母教和平共处。”堇青望着对方说。
男人的眼神在几个闪烁后,才抬手示意士兵收回武器,说:“奥罗的堇青大名鼎鼎,我还是认识的。你来,我的兵拦不住你;你想走,我这些兵同样也留不住你。我们祈母教和利斐利的理念相同,实在不应该成为刀剑相对的敌人。”
“正是如此。”堇青说。
“但是利斐利的兵士出言不逊,在祈母教教众面前侮辱神子,这同样是罪不可赦的恶行。我们不会为了向利斐利示好而折损自己的尊严。今日就当无事发生,请回吧。”
堇青听罢,冷笑了一声,“真是不识好歹,那么客套的话就不必多说了。”他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弹射而出,抽出藏在袖中的刺刀,迫近离他最近的、有较为精良武装的士兵面前,从侧面把对方的身体整个刺穿。
这种只身冲入敌人攻击范围的发难是十分大胆而冒险的,但堇青脸上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他用双刀一边招架着士兵的攻势,一边把他们引到同伴们在的地方。
安山在暗处掩护堇青撤退。他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捏着箭尾把弓拉满,对准拿着火枪的敌人松开两指。
“咻!”
箭头被镂空淬毒弩箭带着特有的清啸声,径直射穿了对方的咽喉。在第一支箭射出时,安山又找到了新的目标,抽出两支箭解决掉举枪正要扣动扳机的敌人。
他射击的速度比火枪上膛的速度要快上不少,很快,在几声清啸后,安山射程内的所有火枪手都被射穿咽喉倒地。
在外围屠杀增援士兵的蓝纹听见呼啸的箭声,回头向琥珀说:“跟人家学学,这才是所谓的弹无虚发,懂了吗?”,对方则空出一只手给他做手势,说‘您可闭上嘴吧’。
祈母教的将军预知事情不妙,派遣一个兵士做信使骑马突出重围。但他还没走出百步,就感觉到一股隐晦的杀气冲他袭来。信使提住马缰,借马身挡住这致命一击,但自己也被巨大的冲力摔倒马下。信使用剑平衡身体,随后对着突袭者破口大骂:“你们利斐利就会一些阴险下流的招数!”
“兵不厌诈,你们皆是吾等刀下之魂。”方解抬手把头发撩到耳后,对对方灿烂一笑。既然这次领主已经派出了塞门精英部队奥雷,就绝对不允许有活口留下的可能性,也不能让敌人有通风报信的机会。
信使率先出剑,剑锋在夜色的掩护下毫无踪迹可寻,直直朝着方解的门面袭去。方解也不躲闪,手中长刀一抖,以全身力气架住这杀招,大笑说:“我看你就是来送死的。”他说罢,借力将手上的刀用力向上一划,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青光。
信使原本砍在方解刀上的剑被这一招挑起,震得他浑身一颤,差点将剑脱手。但方解的攻势却并未因此停止,他躬身向前,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小巧的弯刀,直直朝着敌人的脖颈处攻去,信使躲闪不及,被这出其不意的一下削为两截。潺潺的血液从他的伤口处迸出,尸体倒下时带来的浓重腥味凌冽得如同寒冬时的飓风。
方解收起刀,用手撚了撚被血溅到的发丝,神色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不为自己所制造的死亡而感到恐惧或兴奋,甚至对死本身无动于衷。毕竟在战争中有多少人死去,就有多少人来补充,某些损失不必放在心上。
———————————————————————————————————
琥珀所在的军队叫奥雷(Ore),大家都是矿物名字,但是琥珀他啊,他只是似矿物,嘻嘻
本篇出场的石头有:安山(Andesit)、海纹(Larimar)、方解(Calcit)、堇青(Loilth)
这个部队的优点是高敏高攻高命中,但是总体上是脆皮,只能做刺杀用,正面作战的话分分钟被秒
我假装希姆顿没有蒸汽机,热兵器水平在燧发枪阶段
附加的小知识:‘闭嘴’的手语是比‘匚’的手势,适用于法国
(没错,琥珀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