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由国王们主宰的世界,
君主与国王们的交流与日常,
亦或是非日常。
详细企划介绍请参照公告中“国王企划说明书”企划中途也可随时加入,欢迎各位新王的到来
国王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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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写出不同的思想和主张相互碰撞的感觉,但是感觉效果好像不太好
我果然是不太擅长写这种(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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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季一度的圣塔卡花会议在王都举行。这是独属于贵族的聚会,同时也是利斐利各公国和独立城邦之间最正式、最严肃的政治会谈。
圣塔卡花会议尤为看中参与者的出身,而作为宫廷的代表,君王向来是不在受邀行列的。但自从迦亚登上王座、以‘娜尔思女王’自称后,这个传统就渐渐被打破了,因为迦亚的出身也足够高贵。圣塔卡花会议由此也得以在宫廷的监控之下进行。
在这次会议中,贵族们的关注点都放在了已经被邪教占据的邻国希姆顿上。近来祈母教的军队多次对利斐利的边境城市塞门进行骚扰,态度傲慢、出言不逊。负责管理边防工作的领主爱德蒙兹二话不说,派了一对暗杀者直接把对方的驻地军队屠了个干净。领主的突然发难,是以有各方家族支持为前提的,他们希望借此机会,给祈母教一个警告,或是向他们示威、作为宣战的信号。
“堇青做事干净利落,就是玩心太重了。”拉姆齐夫人说着抱怨的话,脸上却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堇青是爱德蒙兹派出的奥雷的首领,他尤其喜欢尸体被吊起、排成一列的模样。
“还是个孩子,随他去吧,况且他还带来了新的情报。”路德维希女大公说。收到露娜蒙恩沦陷的消息后,贵族们对祈母教的印象从‘上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到‘可以一战的对手’,谁都想在战争中分一杯羹。他们用杀手的战绩和伤亡情况估计敌人的实力,并开始研究下一步的进攻策略。
利斐利把信仰死神的威斯汀作为国教,国民多无惧死亡、骁勇善战,就连那些养尊处优的大贵族们也没有非常强烈的生欲,他们都敢于把自己的性命作为平衡天平的筹码,进行一场成王败寇的豪赌。
这个国家的人们看淡生死,自然也不会对敌人的生命多加怜惜。军队愿意做一些赶尽杀绝的勾当,贵族们也期望得到大量的劳动力和土地资源。女王迦亚注视着贵族们谈论,她知道这个国家已经遍布城市,到处是复杂的等级结构和华丽的建筑,可从地表露出的黄金矿脉和黑色金子仍然没能令她感到满足,大批的奴隶搬动山石为她建造弥散着浓郁腥气的角斗场,也从未让她感到喜悦。
于是她心想:除了让利斐利向内生长以外,我还应该让它壮大增长。她开始梦想使边界线容纳进更多领地,这一需求迫使利斐利变得凶勇好斗。如今天赐良机,也是利斐利对外扩张的时候了。
“说起来,我已经收到了各位的军队啦,但是关于同盟方面的问题,我还没有收到确切的信息。”边境城市的领主爱德蒙兹露出了不友善的笑容,“以玛尔洛斯为首的联盟在南方被确立,和他们合作意味着利斐利能够最大程度的降低损失,但同时资源的分配又将是一个新的问题。”
来自西部的路德维希女大公看到其他人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她说:“我认为完全没有结盟的必要。利斐利有周边各国都没有的地利条件,想要在希姆顿打开一个缺口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我们无需仰仗其他的军队,和别人分享胜利的果实。”
“难道说,以利斐利的实力,连一个正在出征的国家也无法攻下吗?这未免太过惹人发笑。诸君以擅长骑射和剑术自夸,手持利刃和燧发枪,到头来却害怕那些一击即碎的铁皮?”
似乎是被她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姿态所冒犯,南部的贵族们纷纷露出了不满的神色,“您总是鼓吹个人战争,是因为您的领土从来没有遭受过战火的洗礼,您所得到的总是大于您所失去的。我们渴求的是土地上的资源,而不是一片光秃的废土。”
“那是因为战场只在利斐利的西南部,作为公爵,我自然要选择最符合我的国家的利益的道路。正如爱德蒙兹所说,即使所谓联盟将希姆顿完全贡献,土地和资源的分配反而会更令人烦心。诸君摇摆不定,或许正是怯弱的表现。”女大公回答。
西部的格哈德公爵突然站起来,用手指着她说:“你们看,从利斐利的公爵口中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令人羞耻!贱民的孩子永远是贱民,杂种即使披上锦衣,可还是流着下等人的血,永远学不会有教养地活,并且谁也别想听到那张嘴里吐出符合心意的人话来。”
迦亚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两人对彼此的冷嘲热讽,她先是沉默着欣赏完两位大公压抑愤怒的模样,然后再展开一抹游刃有余的微笑,说:“两方的观点我已经充分了解,实际上,是我主动向玛尔洛斯伸出橄榄枝,并和对方结盟的。”
讨伐祈母教似乎已经成了世界的主流趋势,迦亚认为这种局面对她‘有利’。她不在乎祈母教或是联盟的正义与否,甚至也没有仔细地去研究他们,她只是发现在这次冒险事业中,利大于弊,于是她就这样做了。
后来,西南部的贵族们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们接受了以国家利益为重的理由,并且出于各式各样的原因宽慰格哈德公爵,期望他能够凭借对慷慨真诚的女王所抱有的敬意而忘却这些‘琐事’。
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格纳达向这位公爵写信说:“人们应该爱护他们的朋友,包括接纳对方的缺点。女王受到臣民的拥戴,她是所有完人中的出类拨萃者。”而对方则回信说:“我同意您的观点,但路德维希和她的走狗们仍然使我厌恶,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图卡南伯爵在套房里陪侄女索菲亚玩双陆棋,他的运气不太好,两个棋子在分界线上呆了两个回合。
“你的父亲是个被敬仰的人物,可是过于保守固执。每到这个时候,他总会和我的至交吵起来。”科勒一边投骰子一边抱怨说,“说些带刺的话,于是连带着我也被对方讨厌,这对我来说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那个漂亮的大姐姐、东边路德维希的女大公?我听过有关她的传闻,她是一个传奇人物。爸爸为什么会讨厌她?”索菲亚问。
“因为她父母的身份并不匹配——她的母亲是来自奇美拉的平民,甚至是个女奴——按照我们的话说,她是一个杂种。”
格哈德公国的小公主双手托着腮,盯着自己仍然处于下风的棋盘,闷闷开口:“很多人说她的母亲‘飞上枝头变凤凰’,是吗?我母亲也说这话,她是因为一个原本身份地位和自己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人突然间和她平起平坐而感到愤愤不平,其他人也是这样吗?铃向来和路德维希的女大公交好,你又是怎么想的呢?”她一下子抛出许多问题,并且十分自然的称呼长辈的昵称。
“按照我所接受的教育来说,我该是对这类人嗤之以鼻的。但是一看到路德维希的出色之处,我这想法就会动摇。我甚至觉得,无关血缘和身份,她就应该被所有人爱戴,她就应该站在高处享受荣光。因为她足够优雅,也足够残酷。”科勒答。
“没错,在这个飘忽不定的利斐利,弱者只会被碾碎。”索菲亚毫不在意的说。这话从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口中被说出是令人震惊的。听了她的话,科勒脸上明显露出了惊愣的神色,随后他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异常,于是他开始保持缄默,低头投骰子。这次是两个二。
“或许今天命运之神没有眷顾你,这样和你玩没意思。”这个红发红眼的小公主不满的嘟着嘴向他的叔叔撒娇:“铃,我们来比拼掷刀吧。我知道铃是这方面的好手,但我也不是那种泛泛之辈。”
科勒说:“我知道,我们的公主天资过人,将来一定会成为像瓦尔基里那样的女骑士。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去校场玩一会儿,或许我还可以带你去骑马。”小女孩喜出望外,张开手臂往科勒身上扑,而对方则顺势把她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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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陆棋肥肠好玩,希望大家能去玩玩看!
这次我终于抓住了迦亚的人设,总算没有ooc了(即是说我以前写得都是ooc(
一贯的菜鸡互啄节目从互啄变成了互怼……两个公国由于利益冲突而常年处于水火不容的敌对状态,要不是隔得远怕是要天天打架(。)
是夜,鹅毛大雪飘散。
追忆之国的皇宫寝殿中,透过窗外淡紫色的云彩伴着白色的雪,窗沿边已经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屋内,层层帷帳里,一张大床上隐约有一个物体蠕动了一下。
“咚咚咚咚——”鞋跟踩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了急促的声音,一个人影飞快的从走廊的另外一头走向了这个房间,而落地窗外的漫天大雪又下的更大。
“我有急事找陛下——”他向走廊两侧的侍从说道,“我要亲自去叫他!”
不顾侍从的劝阻,穿着铠甲的黑发男人飞快的走到房间的门口,“碰”一声推开了沉重的房间大门,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但床上的一团棉被里仍然没有任何被惊醒的迹象,只是轻轻蠕动了一下。
闯进房间的男人微微皱眉,快步走到床边,顺手扯过挂在一旁衣架上的斗篷,“哗”一声掀开床帷,另一只手向着被子伸去——
“唉……唉?!希拉你干嘛唉等等好冷别拽我出来?!”
“别废话,邻国国王被祈母教杀害了,我们必须马上写信联合其他国家一起压制邪教了。”
“什么……露娜那边居然……”
……
……
追忆之国国王楚斯散乱着长发,穿着睡袍披着披风坐在床边,听完了骑士长希拉的报告,沉思许久。
“也就是说,祈母邪教的罪恶已经一路向东蔓延到了我国边境,甚至有可能已经渗透到了我过内部,并伺机作乱……”
黑发的骑士接道:“没错,所以肃清邪教分子,并找出混入王都甚至宫殿的敌人,已经迫在眉睫,希望陛下能立刻做出决定。”
楚斯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大腿,“没错,而且必须和其他国家尽快结盟,祈母教的影响力和战斗力不是我国一个国家能清除干净的,而且其他国家也可能会被它威胁,不久前外交大臣有提到伊诺尔和露易斯两国国王欲与我国结盟共同度过这次难关,而我也同意了两国的提议,以及克里斯特•马科隆王组织下的多国联合对希姆顿国的祈母教的攻打,但同时也要防备一些国家可能会趁虚而入……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王国骑士长--希拉。”
“是,陛下,如您所愿。”希拉单膝跪下回答说。
楚斯望着窗外飘雪的天空,轻声说道:
“如果这就是你们的宿命和所谓的爱的话,就算倾国之力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追忆之国
嘉戴诺
卡欧蒂斯
乌尔
帕拉易索
拉律纳
利斐利
萨麦尔
欧斯厄普洛
奇美拉
……”
“以上就是要与我国结盟进攻位于希姆顿的祈母教的各个国家,陛下。”
“嗯,好多啊?”马隆嘴里还塞着半块没嚼完的曲奇“那我是不是只要让鸠磷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啊?”
(那样也太没诚意了吧!!)
相当艰难地把这句话咽下肚,士兵缓缓开口道“鸠磷鸠晨两位阁下和出征的队伍已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前往希姆顿。”
“哦,对了,带上他”马隆指了指一旁的多纳兹
“这位是……?”
“……我弟……啊不不不,不是,我是说,他叫多纳兹,我和幸从地下街捡来的,长得跟我挺像就习惯性喊他弟弟了。你看是挺像的吧?哈哈……”
马隆的言语显得有些慌张,但他正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
“陛下喜欢到处带人回来的习惯还是没变啊。”
“啊哈哈哈哈……习惯嘛。”
挠了挠头,马隆在心里松了口气。
(要是暴露了的话,怕是得被查个底朝天吧。)
(我的家庭,克里斯特家先祖的事。)
想到这里,马隆不禁开始怀疑多纳兹回来的真正目的。
王位?报复?无论是哪一个只要说个慌就可以轻易达成。
只要说个慌,把自己推下深渊就可以了。
“啧……”
捂住了隐隐作痛的左眼,将眉头紧皱成一团。
“陛下?”
“我没事,过会把多纳兹安排进队伍里,还有……”说到这里,马隆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两封信,递给面前的士兵。
“把这个给鸠磷,路上小心。”
“明白了,请陛下放心。”
行礼,然后带着一旁安静如鸡的多纳兹离开。
“哈……其实我也很想去希姆顿玩啊。”半晌,马隆带着些许怨气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里。
起身走向不远处的镜子,在它面前停下了脚步,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
轻轻掀起覆盖住左眼的刘海,狰狞的烧痕和火似的红瞳出现在镜面之中。
“要是被发现的话,可就不只是被推火山口祭天那么简单了吧。”
自嘲般地笑了笑,将头发理好回到座位上,屋外的风景透过玻璃窗映入眼帘。
灰色的天空,人来人往的街市和隐约可见的火山。
(库蒂,你在那边能看见吗。)
突然想尝试的新题材,结果变成了某点风,好奇怪呀
可能会有bug,请当做没有看到吧
陷入了没互动没剧情的低产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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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躲在暗处死死地盯着站在油灯下值守的祈母教卫兵,眼里闪烁着从硝烟中淬炼出的冷光。他穿了一身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夜行衣,也戴上了面罩和手套,但他看起来还是很年轻,身型像少年般瘦削修长。
为了他摸清在他附近巡逻的卫兵的动作做到一击必杀,琥珀维持一个姿势长达几个小时,并时刻保持肌肉紧绷的状态。等到他看到对方因为夜深而感到倦怠时,琥珀缓缓地抽出自己的短刀,身体微微抬起,心中计算着自己与敌人的攻击距离。
在卫兵转头的瞬间,琥珀猛地从暗处窜出,他手中的短刀带着一丝破空之声,向对方的咽喉处划去。琥珀在战场上活跃近五载,擅长任何出其不意的暗杀和突袭,他的攻击发动得快速、迅猛,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在下个瞬间,一道血痕出现在卫兵的脖子上,并且瞬间放大,喷射出近两米高的血柱。琥珀下手的位置非常准确,一刀割破对方颈部大动脉的同时,也破坏了对方的声带,让他无法发声求助。他看着敌人倒地的模样,感受着在心中涌动的斗志和杀意,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琥珀的攻击非常突然,对方也是在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被一刀毙命,但他倒地时产生的动静,还是引起了他的同伴的注意。
另一个持枪卫兵听见动静走过来,看着半身是血、手上紧握武器的入侵者,他迅速举起手中已经上膛的火枪,厉声喝道:“是谁?!”
完全把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的琥珀却他的警告充耳不闻,甚至还把手中的短刀转为正握,然后朝着对方用力一甩,让锋利尖锐的刀刃朝着他的心脏飞去。
卫兵用枪杆轻而易举地挡住了这次攻击,但他也不敢放松警惕,几乎没有片刻的停顿,就再度举枪,瞄准不知为何没有再动作的琥珀。
与此同时,有个人影冲到卫兵的背后,在他分神的那个瞬间抬起拿着刺刀的手,以背后劫持的姿态把刺刀插入对方的下颚,然后伸手抓住刀柄用力转动,在敌人脖子上留下一个大开的血洞。
海纹拔出刺刀,甩了甩刀上的血水和肉末,然后弯腰捡起琥珀的刀还给他,说:“不要飞刀,你的准头不太好。”
琥珀给他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自从希姆顿被祈母教占领以来,希姆顿的边防士兵就经历一批大换血,所有对新教有异议、甚至反对新教的人都被杀害,余下的只有六神无主的随波逐流者和被洗脑的狂热信徒。
利斐利的边境城市塞门和希姆顿的国土接壤,两边驻守的士兵虽说不上知根知底,但也是打过几次交道的点头之交。而祈母教新派来的驻守军,没过几天就杀了几个利斐利的士兵,这是所有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对方以‘利斐利的卫兵出言不逊、对祈母教傲慢无礼’为由,将死者的头颅挂在哨塔上三天三夜。
得知此事的塞门领主爱德蒙兹勃然大怒,并为对方贸然攻击我方士兵感到震惊。他立刻下令让他的私兵以牙还牙,并嘱咐他们要用残忍的手段,加倍奉还利斐利所遭受的耻辱。
出征的琥珀一行人属于部队‘奥雷’,而年龄不满二十的琥珀则是这队伍里最年轻、同时也是最出色的暗杀者。他似乎天生就有在杀戮方面的天赋,虽然负责教导他的海纹一直说他心智不成熟、不够稳重,但琥珀认为这些小问题无伤大雅。杀人既不需要交流,也不需要语言,只要手起刀落,一切就能变得寂静。难道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加通俗易懂的生存法则吗?
他们很快就杀到了敌军首领的营帐附近,由于没有特意掩盖杀人痕迹,暴露在敌人面前、负责与对方进行交涉的堇青很快就被包围了。看着十几支瞄准自己的枪和锋利的刀剑,堇青不为所动,朗声道:“我这次来,是有要事和贵国将军商讨,并没有恶意。”
“你们从前哨战一路杀到我的帐前,还说没有恶意,真是可笑!”随声而出的男人身穿一身银白铠甲,星目有神,表情肃穆,他看着没有动作的堇青,脸上露出忌惮的神色。
“祈母教的将军,我是来自塞门的无名小卒。您们军队的某些人前日对塞门犯下了无可饶恕的罪行,我是为此来讨回公道的。利斐利没有反对和攻击祈母教的意图,可惜您们无法回以相同的诚意。一事还一报,只要您积极配合,我们利斐利还可以和祈母教和平共处。”堇青望着对方说。
男人的眼神在几个闪烁后,才抬手示意士兵收回武器,说:“奥罗的堇青大名鼎鼎,我还是认识的。你来,我的兵拦不住你;你想走,我这些兵同样也留不住你。我们祈母教和利斐利的理念相同,实在不应该成为刀剑相对的敌人。”
“正是如此。”堇青说。
“但是利斐利的兵士出言不逊,在祈母教教众面前侮辱神子,这同样是罪不可赦的恶行。我们不会为了向利斐利示好而折损自己的尊严。今日就当无事发生,请回吧。”
堇青听罢,冷笑了一声,“真是不识好歹,那么客套的话就不必多说了。”他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弹射而出,抽出藏在袖中的刺刀,迫近离他最近的、有较为精良武装的士兵面前,从侧面把对方的身体整个刺穿。
这种只身冲入敌人攻击范围的发难是十分大胆而冒险的,但堇青脸上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他用双刀一边招架着士兵的攻势,一边把他们引到同伴们在的地方。
安山在暗处掩护堇青撤退。他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捏着箭尾把弓拉满,对准拿着火枪的敌人松开两指。
“咻!”
箭头被镂空淬毒弩箭带着特有的清啸声,径直射穿了对方的咽喉。在第一支箭射出时,安山又找到了新的目标,抽出两支箭解决掉举枪正要扣动扳机的敌人。
他射击的速度比火枪上膛的速度要快上不少,很快,在几声清啸后,安山射程内的所有火枪手都被射穿咽喉倒地。
在外围屠杀增援士兵的蓝纹听见呼啸的箭声,回头向琥珀说:“跟人家学学,这才是所谓的弹无虚发,懂了吗?”,对方则空出一只手给他做手势,说‘您可闭上嘴吧’。
祈母教的将军预知事情不妙,派遣一个兵士做信使骑马突出重围。但他还没走出百步,就感觉到一股隐晦的杀气冲他袭来。信使提住马缰,借马身挡住这致命一击,但自己也被巨大的冲力摔倒马下。信使用剑平衡身体,随后对着突袭者破口大骂:“你们利斐利就会一些阴险下流的招数!”
“兵不厌诈,你们皆是吾等刀下之魂。”方解抬手把头发撩到耳后,对对方灿烂一笑。既然这次领主已经派出了塞门精英部队奥雷,就绝对不允许有活口留下的可能性,也不能让敌人有通风报信的机会。
信使率先出剑,剑锋在夜色的掩护下毫无踪迹可寻,直直朝着方解的门面袭去。方解也不躲闪,手中长刀一抖,以全身力气架住这杀招,大笑说:“我看你就是来送死的。”他说罢,借力将手上的刀用力向上一划,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青光。
信使原本砍在方解刀上的剑被这一招挑起,震得他浑身一颤,差点将剑脱手。但方解的攻势却并未因此停止,他躬身向前,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小巧的弯刀,直直朝着敌人的脖颈处攻去,信使躲闪不及,被这出其不意的一下削为两截。潺潺的血液从他的伤口处迸出,尸体倒下时带来的浓重腥味凌冽得如同寒冬时的飓风。
方解收起刀,用手撚了撚被血溅到的发丝,神色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不为自己所制造的死亡而感到恐惧或兴奋,甚至对死本身无动于衷。毕竟在战争中有多少人死去,就有多少人来补充,某些损失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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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所在的军队叫奥雷(Ore),大家都是矿物名字,但是琥珀他啊,他只是似矿物,嘻嘻
本篇出场的石头有:安山(Andesit)、海纹(Larimar)、方解(Calcit)、堇青(Loilth)
这个部队的优点是高敏高攻高命中,但是总体上是脆皮,只能做刺杀用,正面作战的话分分钟被秒
我假装希姆顿没有蒸汽机,热兵器水平在燧发枪阶段
附加的小知识:‘闭嘴’的手语是比‘匚’的手势,适用于法国
(没错,琥珀是个哑巴(
“伊哥!!!”今天伊诺尔来到了萨麦尔的首都,见这个国家的女王——也是他的表妹露易斯。性格豪爽的露易斯上来就一个大大的拥抱把伊诺尔摁在地上。“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怎么样!和嫂子没吵架吧!平时几天一次呀!”
“喂喂露易斯!”对方这无比兴奋的夸张的问候让伊诺尔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不是……妹儿啊……你听我说……”
“是关于祈母教的事吧。”
“嗯。”伊诺尔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最初希姆顿被占领的时候说真的我不是很想管这件事,毕竟他们国家与我国没什么关系,只是没想到这个邪教这么快就又占领了一个国家,还是我国的邻国,露娜蒙恩。现在还不清楚他们到底下一步要干嘛,所以,想来找你商量商量。”萨麦尔与欧斯厄普洛两国在上一代国王在位时,萨麦尔国王,也就是露易斯的父亲将他的妹妹嫁到欧斯厄普洛做王后,也就是说两国现任国王露易斯和伊诺尔是表兄妹。由于两个国家的首都也是几乎挨着,他们俩想互相来往非常容易,所以他俩几乎是从小玩到大,若发生什么事,他们总会一起商量。
“别担心伊哥。”露易斯拿起桌上一张纸“在他们最初占领希姆顿的时候我就派人去侦查了,喏,你看”她指了指纸上的字给伊诺尔看“他们似乎打算往东边进攻,我们也只侦查到了他们部分目标国家,但尽管放心,你的欧斯厄普洛国应该并不在他们的行进路线里。”
“但是……”那纸上用红圈圈住的萨麦尔尤为显眼。“听着露易斯,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来找我,明白么。”
“……伊哥,说实话,这次的事我其实没打算向你们求援,毕竟你们几乎可以避免波及这次战争。”
“但是……!”
“所以”露易斯打断了伊诺尔的话“我已经打算和祈母教的下一个目标,也是你的邻国,追忆之国结盟,一起对抗邪教。”
“就是那个国王男不男女不女的国家?露易斯你知不知道,他们国家夺位全看脸国王只有颜,我看他们自身都要难保了。还是别找他们了,我会帮你的!”
“哥,别……别这么说嘛。”伊诺尔这话真的过于失礼,让露易斯有点尴尬“我们跟他们国家已经来往过信件,而且已经约好会面的时间了,所以……结盟已经不能终止了。”
“什么时间,在哪?”
“额……就这几天,在这会面。”
“我也去。”
“什么?”露易斯有点惊讶
“欧斯厄普洛也要和追忆之国结盟!”
“你……认真的?”
“废话,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母后交代,这次的战争,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参加!”
“你的意思是说,希姆顿被某个教派攻占了?”
“是的,目前已向东前往露娜蒙恩王国,他们的目标似乎是整个世界,预计不久后抵达我国附近。”
马隆轻抵着自己的太阳穴,皱着眉听那士兵的报告,显然是才被幸从床上连拖带拽地领到办公处的,正在犯起床气。
“陛下,我们是否要出兵协助那些可能遭受教派攻击的国家?按推断路线来看的话,其中似乎有曾我们建交过的国家。”
“什么?”马隆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眼睛,片刻后开口道:“打了。”
“嗯???陛下您刚才说什么……?”
“我说——”支起身子,马隆用相当不愉快的语气对人说:“把那个教派打了。”
“?????”他努力眨巴着眼睛使自己更清醒一些“您是说……主动攻打那个教派的大本营吗?”
“嗯,顺带问问有没有一起打的?我记得希姆顿跟天堂岛还有奇美拉都有来往。既然能使一个国家沦陷,那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传教组织吧。”
“那……需要现在通知骑士长大人吗?”他终于使自己接受了这个一向主张和平的王主动提出攻打其他势力的事实,并小声询问道。
拿起了一旁的夹心面包塞入口中咀嚼,马隆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不用,让他陪我一起烤蛋糕吧,去多罗那镇上找那养鸟的和他弟弟,我需要他们的力量。”
“是,陛下,我明白了。”
待那士兵离开后,躲在小门后面的人才推开了门,探出头来望向正在吃早餐的马隆。
“真不愧是克里斯特·马科隆,我亲爱的兄长大人。”金发碧瞳的青年勾起嘴角,脸上满是戏谑的笑“此次出征能否准许我一同前往呢?”
马隆端起了手边的茶杯移至嘴边轻抿一口,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那是当然的。”他开口道。
“我亲爱的弟弟,克里斯特·多纳兹。”
在我的设定里,利斐利是个好战、动乱的国家,有着大家都没有的奴隶制
这些设定到现在也没有体现出来,而且我发现大家好像都不想打架欸
好的,这次就写一点甜甜的恋爱剧情(ry
对于新事件的态度,利斐利只想要希姆顿的国土和资源,不关心邪教打谁、打到哪里
希望各位大佬能带利斐利一起征服世……一起嗨皮!(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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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格拉伊的信使千里迢迢从西边赶来,路德维希公国的蓝衣使女负责接待他,但当对方要求把信件亲手交付到女大公手上时,蓝衣使女明显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她带信使来到接客厅的窗边,向对方示意窗外的花园。透过浓密的园林植物和花簇,他们能够看到影影绰绰的两个人。信使分辨出来那是女大公亚历山德拉和北郡的将军莱茵•萨尔瓦多。
“大公已经老大不小了——她刚过完自己的27岁生日——她既没有子嗣,也没有伴侣,外面的人都说大人是老妖婆,真是可恨!”蓝衣使女握紧了双拳狠狠地说,“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瞧,大公有了彼此爱慕的对象,正在和对方约会、增进感情,相信他们很快就能共结连理……而你,拿着一份不知从哪里来的私人信件,想要打破这对爱侣之间的浪漫气氛,你不会觉得不安吗?”
“可……”
“可我这个路德维希大公的蓝衣使女是不会再让你靠近她了,请把这信件交给管家,大公看到了,自然会尽早回复您。”使女客气的说,并作出了送客的手势。
在花园里散步的两人之间丝毫没有暧昧的气氛。亚历山德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过了半晌,她开口:“在六年前或者更早,我就感觉到格哈德公国对希姆顿的敌意。实际上,贵族们憎恨的只是希姆顿热衷于四处传教的传教士和他们的国王。如今这尖酸刻薄应该随着国王的身死而消弭。”
走在她身边的莱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马丁靴,又别过眼说:“讨厌的东西死了还是会再冒出来的吧。我也收到了斥候的消息,叫做‘祈母教’的东西宣称要东征讨伐各国,或许还妄想着统治世界。”
亚历山德拉说:“是啊,‘祈母教’。迦亚的意愿是:利斐利趁着对方出兵东征攻打其他国家时,派兵占领希姆顿的国土。这虽然是个卑劣的计谋,但是却十分有效。利斐利诸公国蠢蠢欲动,有的已经为女王提供了丰富的物资和兵力。”
在得知希姆顿陷落以后,娜尔思女王就强烈地想要得到希姆顿,想要一小块一小块地得到。迦亚在写给女大公的信笺上说:“一般来说,我的性格温柔且随和,但是迫于所处的地位,我不得不追求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她开始征集军队,为发动一场战争做准备,边界有几万人的预备队在待命。
迦亚在发向利斐利各公国的加急文件中声称:“得到希姆顿的国土,是为了帮助当地民众挣脱邪教的束缚,是为了在这个国家内部建立安定的秩序,并给予它一个新的政治生存权。”但在利斐利以外、玛尔洛斯和拉律纳持什么态度呢?嘉戴诺、帕拉易索和奇美拉又会怎样呢?迦亚很清楚,在她的计划中,她和那些不露底牌的其他君主们将有一番较量。
“那你呢,你鼓吹发动战争,把被征服者屠杀殆尽或收作奴隶使用吗?”莱茵问。
“当然,作为路德维希的女大公,我自然也是想要将希姆顿划入利斐利版图的。”亚历山德拉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她默许、甚至援助女王的计划,她就可以为日后自己公国的对外扩张找到辩解的先例。她对隔壁的邻国纳兹窥伺已久,但是直接使用暴力镇压的手段会让自己在王国得到不好的名声,她不愿意付出那样的代价。
莱茵对她说:“尽管我不是那种欲望强烈的人,但是为了你,我相信我能成为这样的人。路维亚,只要你愿意使唤我,那我就是你的刀和枪。”这个二十几岁的金发青年亲昵地叫着对方的小名,露出了羞怯的表情。
得到北郡最大军事力量之一的支持,女大公应该是欣喜若狂的。可亚历山德拉听了他的话后,红着脸摇头拒绝了他。“如果我这样做,那我就是寓言中借孔雀羽毛装饰自己的乌鸦。德林格,你作为萨尔瓦多的贵族,应该要以自己国家的利益为先。”她脱去大公的精于计谋的阴险外衣后,变成了一个对爱情感到无所适从的女人。
“有什么不好!我愿意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你来决定,路维亚!”莱茵突然握住对方的手,“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是知道的。你是我的缪斯,我的月亮。在我心里,世界上的一切都比不上你的半点风华。”
亚历山德拉心里一跳,直接甩开他的手跑开了。诚然,她对莱茵的追求不能说没有动心,但是作为大公,她要考量的事物要比其他待嫁的受爱慕的女人要多得多。首先,一旦和金发的莱茵结婚,她会受到利斐利西部贵族的白眼;其次,北郡的贵族们也会用流言蜚语中伤她,说她是迷惑了将军的老妖婆。
萨尔瓦多的德林格该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他不应该再对这个彼此之间十分不相配的人献出爱意。女大公苦涩的想,她要做一些残忍的决断,并决定独自去承担所有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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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备注屁话凑:
利斐利十四岁成年,二十七岁已经是个老女人了!
能套路到大公,小将军也不是什么傻白甜,或者说他的心肠比大公还坏呢(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