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由国王们主宰的世界,
君主与国王们的交流与日常,
亦或是非日常。
详细企划介绍请参照公告中“国王企划说明书”企划中途也可随时加入,欢迎各位新王的到来
国王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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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画面从远东传来,人们接口传述,对其不亦乐乎得犹如神谕一般。
人们说,遥远的银凤已如陨星坠落,漫布的沙尘中满是苦难的呻吟。人们还说,但听哪,那不怀好意的马蹄声从边境渐近,夹杂着偶尔金属的碰撞,让这无主之地一片死寂。
虚虚实实无处分辨,但当莫德尔国国王离世的消息被张贴在十字路口*的告示板上时,这则歌谣似的画面意义便不言而喻。尽管天灾降临总归能让人津津乐道,但行动上,德拉赫民风依旧是以对外世事的冷漠著称。对圣位陨落漠不关心,对领土相争不为所动,对疫害灾情无所顾忌。
本该是如此。
与此同时,领主大会与参议院却同时被内阁招进城堡中。戒备森严的堡内不免充溢着阴郁之气,直到下仆们纷纷拉开会场的殷红帘布,坐落山顶的德拉赫城堡顿时被阳光笼罩,透亮不已。
会场上,内阁之首,张仙老先生起身,向三权代表致意。
“尊敬的国王送来了一封信。”张仙老先生的声音洪亮,分毫看不出已是百岁老人。他将印有渡鸦纹印的信封交给身边站得恭敬的侍童,后者郑重地掀开信件,读出声来。
“以此信给各位报平安,我一切安好,此时正在南下温暖的海域,借船载我的是一家朴实的渔人,不必挂念。”
“首要还是问候一下我十分牵挂的在座各位。像Dimitrov领主地域出现的番茄枯萎病不知解决了没有,雷领主与白领主是否顺利解决了各地域边界处的那棵古树的划分,日上议员有没有继续服用您的抗焦虑药物,Syed阁下是不是又没有考试及格,张老先生的假发是不是又被风吹跑……”
侍童读到这里被张仙老先生的一声重咳打断。众人止不住偷偷瞄向老先生明显异常浓密的假发,频频发笑。
“读重点读重点。”张老先生飞快低声地催促道,顺带抽走了那一整页来国王对各类越来越离谱的琐事的问候。侍童立刻继续高声朗读。
“总而言之,我相信各位在我不在时能够继续保持德拉赫各方面的稳定,让它如同张老先生现在涂的发胶一样牢固……”侍童随即感受到老先生的怒瞪,马不停蹄地翻页,“顺带一提,对于银凤之国的沦陷,我们无需多虑。戎马相争必有一占一失,只是他国的人民本就因瘟疫天灾而生活于苦痛之中,若仍要无端被卷入血腥的政权纷争,便更是雪上加霜。我将动用我所拥有的一年一次的一票肯定权力,通过德拉赫接受五万难民的抉择。至于今日通过内阁召集各位领主与议员前来,是需要你们决定出是行海路还是陆路去接收他们。”
“深知各位对我国国情的了解,相信你们能尽早作出决定与相应的处理。啊刚刚有条鲸鱼出没,好酷。”
原本沉浸在思考中的在座各位因最后一句话全虎躯一震。领主大会之首Zachariah Alphonse微笑起来,在点头与张老先生致意之后,起身开口。
“我们的王已经传达了他的希冀。在座的各位尊敬的内阁成员,议员,领主,我们都是来自世界各处,被王亲自招募而来的无所牵挂之人。对内我们将竭诚尽责为德拉赫的繁荣努力工作,对外,不论我国百姓本有怎样的内敛气度,对他国民生的漠然传统,今日聚与一方的我们,却仍是心系世界的人。”
他平视着圆桌上的各方。“我们常对战乱作聋,对苟利不置动作,但对于无辜者的生息,我们必将带领国民的救助。对难民家庭视同本族,对难民丧偶视同不幸。”
在座的三权成员已纷纷点头。Alphonse最后的结语也开启了他们正式的会议:“相信,这也会是那位昔日明君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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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后,在首都民众纷纷诧异的议论中,数支救援队伍被派遣北上航海去接纳难民。几日后,一船船的难民也陆陆续续登陆,被安置在沿海人烟稀少的地域。物资正在由中心向海边运送,医疗后勤也被分发到各个难民家庭。
尽管,这批难民还没有出现瘟疫的迹象,但提前的预防还是不可避免。每天一次的住所消毒,随机的生禽,日用品,食物检查等,都在内阁的安排下进行中。
国内民众稍有骚动,但由于各地方的领主对消息的控制与安抚的程度掌握较好,一些小波澜也最终不了了事,声称要赶走难民的激进组织也在被拘留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后散落各处。据说这思想教育十分成功,图文结合,声情并茂,导致有原本的激进组织成员被释放后卖了大部分家产作为募捐,并鼓舞起当地人的帮助之心,也一时间调正了相当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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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国王Amadeus König收到Alphonse领主的亲书回信后,据说他在山峦间的风声阵阵中轻声咒骂了一句,“这混蛋文笔竟然进步了这么多。”
——全文摘自《德拉赫联邦帝国的那些风云事儿》民间传记记载
*十字路口(Crossroads),德拉赫联邦帝国地名,位于国土中心。
“艾拉格特!!!”
在前方微笑着带路的人突然倒下,马隆一愣,眼前出现了父亲的身影。
(怎么回事……这种糟糕的感觉。)
幸扶着倒下的艾拉格特,脸色非常难看。
“……”
“怎么了幸……?”
马隆的声音像是一点点挤出来的。
“……马隆你离远一点!在这呆着别动,我去王宫联络那边的人。”
“什……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是希莱,不要接触他!”
丢下这句话,幸就跑远了,留马隆独自一人跪在紧闭着双眼的艾拉格特身边发愣。
(希莱。)
(哦……是疾病。)
(父亲也是死于疾病的呢。)
(某一天突然倒在地上,然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
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来时是躺在一个不认识的房间里,幸在一旁看着自己。
“幸……”
“恢复意识了吗……”
“……我怎么了吗?”
“带着人找到你们的时候发现你盯着他发呆,怎么叫你也没反应,坐马车也好检查也好你都毫无动静……还在想你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往自己脑袋里装满了石头。”
“……”
“是想起什么了吗。”
见人并没有同往常一样反驳自己的言论,并伸出手轻抚着他金色的顺发问道。
“嗯……父亲的事。”
“这么说来我们第一次见面好像是那之后的事了吧。”
“嗯……是在母亲死后。”
见自己不但没能成功转移话题反而还扯到了更多不好的内容,心里一阵懊恼。
“当我没说吧。”
扯过马隆的手臂顺势将人拉入怀中抱住,深吸一口气,清甜的花香涌入鼻腔。
“听说瓦洛丹的国王要举行婚礼了,我们等明早葬礼结束后就启程吧。”
“好……”
(你也……爬不起来了吗。)
【嘉戴諾王國 王座廳】
信使跌撞着跑進大廳時所有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來者身上,手裡的信封因為急切而被捏皺,火漆的紋章顯示那是來自東北邊境的消息。梅菲斯從大廳深處走過來,深黃色的雙眼中一如往常的嚴肅。
“是沙芙……”信使的話語因為喘息而連不成完整的句子。“瘟疫……駕崩了……”
一陣唏噓將她話語最後幾個音節掩蓋,充斥著擔心和恐懼,大臣們面面相覷——東西接連兩個最相近的國家因為瘟疫陷落,就算卡歐蒂斯已經派人前去莫德爾,但這樣的變故論誰都不可能安心。梅菲斯沒有說什麼,只是從信使手中接過信函,指甲輕輕挑開封蠟,然後迅速閱覽裡面的信件。
“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影響到我們。”站在王座右邊的將軍開口,低沉的聲音立刻就將會堂中嘈雜的議論給平息下來。那高大魁梧的男人向前一步站到梅菲斯背後,越過他的肩膀看了眼信件。“不只是兩邊都有難民問題,還有瘟疫也會散播得更加迅速,很麻煩啊。”
“杜倫將軍有什麼建議嗎?”
“我說,梅菲斯。”方才還很正經的軍人此時忽然笑起來,“你一直都是這麼保守膽小的人嗎?不是吧——”他轉身面對其他大臣們。“乾脆就把地接管了不就好了嗎?”
議論聲如池中漣漪般散開,並且越發激烈。梅菲斯望著身後的將軍,後者給了他一個嘲諷的眼色。是故意的嗎?他收起手裡的信,絲毫不為這樣的擾亂而感到憤怒,這些貴族從沒贊同過自己的存在,僅僅因捷芬的關係才接納自己——更何況這人來自最高貴顯赫的家族之一。
也好。他對自己說,接著他便舉手示意所有人安靜。那些人抬頭,目光不再他身上而是聚焦於他手中的戒指——鮮紅的玉石像是凝結起的血塊,象徵了王族的威嚴和法律的力量。
“將軍方才提出的不乏是個可行的解決方案。”梅菲斯說,帶著淺淺的平靜微笑,“畢竟那塊地擁有我們缺乏的資源,若我們接管沙芙也必定能好好控制疾病。”他停頓,打量了一會將軍和那些普通官員的驚訝神情。“但是陛下不可能親赴管理那麼危險的區域,也不能讓梟爵親自率軍。”梅菲斯站到杜倫面前,抬手,把信封塞進將軍胸前的口袋裡。“想必杜倫將軍會樂意接下這個任務,畢竟……是將軍您首先提出的意見,不是嗎?您與艾爾文斯家交好,也能很容易借到一隊藥師吧。”
深褐色短髮的男人低聲咒罵了一聲,一把抓起梅菲斯的領子。“你這個逆臣!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把你的皮剝下來——”
“你敢嗎?”
眾人的注意力再倏地轉移到大門邊,將軍遲疑地將手放開,緩緩彎下身,和其他所有大臣官員們一起向門口的人行禮。捷芬步入王座廳,直徑走上台階,坐到王座上面,斜身倚着扶手,一臉充滿興致卻又不想表現出來的樣子。他接過梅菲斯遞來的那枚戒指,將手指套了進去。
沉靜半晌,捷芬才決定出聲。
“起來吧。”他說。
杜倫將軍立刻直起身子,“陛下!對於沙芙的問題……”
捷芬歪了歪頭,讓將軍靠近,後者的硬底靴敲擊大理石地面清脆而響亮。他的國王伸手,他就迎合著彎腰。
國王忽然拉住將軍的領巾,迫使他進一步低頭。“梅菲斯不是你能隨便動的人,聽清楚了嗎?杜倫?我很喜歡你,可是這件事上我絕對不會原諒。”將軍橙色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滿,隨後立刻被順從取代,捷芬才鬆手,拍拍將軍的上衣,“下去。”
將軍悻悻走下王座所在的平台,回到自己應站的位置,看著國王和梅菲斯交換了幾句話。
“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了解了,”捷芬沒有站起來,只是放大音量,確保大廳裡所有人都能聽見,“杜倫,帶一批軍隊和藥師前往沙芙,記得首要目的不是戰爭,盡量減少和本地人接觸,沙芙國內所有居民都要接受檢疫,生病者比照國內的處理方式。其餘的——”他微笑,“起草一份命令讓諾圖負責整件事情好了,我那個堂哥一直都很不開心呢,說不定這足夠讓他忙一陣子。”
【我會好好照顧那塊地和會唱歌的fafa的OuO9】
【梟爵是zp的叔叔】
【mf:行行行,針對我你們都針對我】
“不!不,普拉玛夫,你这个金发的恶魔!”
衣衫褴褛的男人用两只满是鲜血的腿挣扎着,筋骨被挑断的痛苦就快无法阻挡他想要冲上台去杀死仇人的欲望了,但还是只能被两条铁链拖着向前。
“快,快放开我!让我掐死那个台上的伪善者……你们没有良知的——啊!”
急切的话才被罪人喊出,但男人马上就发出了另一声沙哑的痛呼,刽子手拧断了他的下巴,包围刑场的人群为此欢呼叫好。
他们一个两个面红耳赤,大声地赞颂着神的圣罚,感谢他们的天父惩罚了这个叛国之徒。
普拉玛夫背着手,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下方汹涌澎湃的人群。那些愤怒狂热的人民们高呼着加纳德拉的威名,又在罪人头颅落地的时候爆发出欢呼,几乎穿透了云彩。
待刽子手将尸体拖下血腥的刑场,他张开了双手,换来广场上的一片肃静。
“如诸位所见,侵犯神圣威严的罪人已被斩除,至此,我父加纳德拉的荣光倾斜于这片染满罪人鲜血的大地上!他护佑着你们——”
令人恶心的宣言。
扶着墙壁的,普拉玛夫用温热的湿布擦了一遍脸,半晌才从腹部传来的恶心感中缓过劲来。
在这阳光明媚,空气却微凉的天气里,他的旧伤最容易重犯了,但这可不是铁血统治者向他人示弱的理由。
“嘿嘿,还好吗?我亲爱的普拉。”
“你给我让开。莫兰德。”普拉玛夫回头怒瞪了王国的神授将军一眼。
“噢,是,是——国王陛下。”
莫兰德微笑着摊开了手,就把那颗刚从刑场上摸来的头丢到了角落里去,他知道普拉玛夫绝对是厌恶这个玩意儿。
“迷恋死尸的家伙要下地狱的。”普拉玛夫转过身来,捶了一下挚友的胸口。
“我只是沉迷那份沉寂,普拉玛夫。”
他不跟莫兰德辩论,转身唤了侍从,走了出去。
凄冷的凉日在天上挂着,传说中以神眼化的太阳散发着光芒,金光穿透单薄的云雾,却没给两层礼服的他带来一丝温暖。
再加上远地传来的噩耗,年轻的王早早逝去的消息。普拉玛夫一想到这个就叹了一口气,心中深怀对此的遗憾和感慨,也有些许的难以释怀——又少了个北方的贸易人力来源。
他不紧不慢地下了马车后,坐在新缮的精致花园里的外交首席大臣就一摇一摆地迎了上来,就连宽厚的远东绸服也难以掩饰这家伙的满腹肥油,同时花园里的侍妾们赶紧擦去了委屈的珠泪。
“啊哈,我亲爱的国王陛下,您今可算到了,来来,这是来自奇美拉上好的热烈辣椒酱和肋排……”
“瘟疫扩散到哪了。”普拉玛夫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席子上,手随意地搭在圣剑的柄上。
外交官有点支吾,嘟哝了半天才道出了有点骇人的事实。
才两星期的时间就扩散到了其他的国家里。
普拉玛夫低着头寻思着办法,同时抬手止住了面前这个再次欲献殷勤的圆球。
“那就这样吧,先封锁北方的所有城门,终止一部分外交贸易,询问城内的异国学者是否见过这种病状。”普拉玛夫皱着眉说,“如果能发现外部症状的话就隔离患者,必要的时候可以采用极端手段。”
大臣听着连忙点头,吩咐从官记下,接着起身凑了过来:“还有其他嘱咐吗?陛下。”
“有的……”
“是吗,那么就——”
砰!
周围的侍妾和仆从们大惊失色,胆小的跑了,牢记侍从准则的还站着,普拉玛夫也不急着叫部下去追那些有极大可能是共犯的家伙。
他站起身,用脚踢了一下脑门上的血洞在汩汩冒血的前外交大臣,又抽出了另一把火枪补了一发,才转身离开。
想刺杀的家伙,今天是第二个。
普拉玛夫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当然没忘了叫人把那些辣椒酱和那个猪猡藏在手心里的银制钩爪拿走。
【①】
“王”
“……”
“王?”
“……”
“马隆!!!”
“啊啊啊什么事开饭了吗?!”
“你不是刚吃过吗。”
粉发青年无奈地扶着额头,看向面前这位不务正业的王。
“咳……我忘了……有什么事吗?”
“关于您前些日子占星所得的蚊灾的事,想出处理方法了吗。”
“啊那个……我去问了鸠磷来着……想让他放鸟去吃蚊子。”
马隆的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是想回避什么。
“被拒绝了吧,他说了什么?”
“是啊……被狠狠地拒绝了……说了什么【别想让我可爱的弟弟们吃那种恶心玩意儿!】这样的话。”
“你是不是还去找了鸠晨。”
“你怎么知道?”
“按你的套路就是这样没错了,找他做什么?”
“……”
“马隆?”
“不要……说出来太丢脸了。”
“说。”
“唔……幸……”
他将视线移向面前的青年,并笔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不许撒娇,说。”
“唉……”
“就是……我问他能不能帮忙一只只拍……”
“……”
“——噗嗤”
“你笑什么啊!!”
“你是傻子吗哈哈哈哈哈哈一只只拍怎么可能拍得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于是马隆飞速从座位上起来,捏住了面前人的脸蛋左右蹂躏。
“不许笑啊啊啊!!!”
“王,您要我配制的……幸?”
门被推开了,银白色短发的少年进入房间内。
“雷莫?马隆你找他配杀虫剂吗?”
“什么杀虫剂,王要我配制的是用来引诱蚊子的药水。”
“做那个干什么?”
“果然是一根筋啊……”被称为雷莫的少年有些不满地揉了揉自己紧皱的眉头“这种药水会配合胶水一同使用,用于……”雷莫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一旁的马隆,身体微微颤抖着。
“用于什么啊?”
“用于……黏住蚊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马隆你真是个人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给我闭嘴啊!!!而且这样总比一只只拍的效率要高吧!!!”
【②】
图书馆内。
“打扰了。”
从门外进来了一位黑发男子,手里还拿着一份文档。
“kurt?”
“在下给您带了个好消息来,情报费就用身体支付吧。”
“……”
kurt,卒。
……
“所以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在说那个之前……您能不能先把绑着在下的这根绳子解开?”
“不能,有话快说不说滚。”
“在下可是奉命来协助您处理事件的。”
“行吧……保持五十米距离。”
“……”
【③】
“王,我刚看见隔壁的kurt……”
“没事,他会在我们这里暂时住一段时间,拜托你件事,雷莫,把这份文档拿去,然后去通知工坊的人准备给士兵使用的防毒装备……需要的量和注意事项我已经写好了在这里面。麻烦了。我听说那种蚊子名为埃尔徳,在其他国家好像已经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一定要在它们到来之前做好准备,它们抵达玛尔洛斯的时间我大致也知道了……所以……”
“我明白了,请放心吧。”
雷莫接过他手中的文档,随后匆匆往城外的工坊跑去。
“唉……你还要在那里待多久?”
转身,面向走廊的转角处。
“啊啦……被发现了么,在下只是碰巧路过罢了。”
这个家伙。
马隆曾特地占卜过关于kurt的事,但不论是什么内容,都以一种微妙的形式被回避了。
也就是说,面前这个人是【不可预知】的。
“……”
“?”
“……”
只见马隆飞快地往后退了几步,并一脸嫌弃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五十米。”
“您说什么在下没听清啊。”
“滚!!别过来!!!啊啊啊啊啊来人啊谋杀啊!!!!”
于是王宫中多了两个飞奔的身影。
【④】
因为时间来不及了所以跳过不重要的部分
【⑤】
毒药。
这种毒药的药效能持续9个小时,也就是说9小时后毒素就会被自然降解。
虽说是针对这种蚊子研制的,但考虑到民众和其他动物的安全马隆还是发布了紧急指令。
【驱蚊当日的门禁时间从晚上12:00到早晨5:00调整为晚上9:00到早晨8:00】
【木材产地附近的居民必须在驱蚊日到来之前暂时移居至城内】
【因为药会附着在人和动物的皮肤上,所以请务必管理好家内的宠物以及牲畜】
————————————————————————————
“剩下的……按照计划,之前在图纸上圈出来的几处地方,把【那个药水】安置好。然后我和kurt会在晚上大约10点到达森林外围,就是和城外郊区连接的地方,士兵们会点燃毒药用来驱赶蚊子,风向刚好就是从南至北所以没有问题……幸你有在听吗?”马隆停住在图纸上滑动的手指,抬头看向身侧的人。
“有啦……哈——唔呣呣……圈起来的这几个地方还有风向的事,是你用了占卜才知道的吧?”
“是啊……话说你明明就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吧……!!”
“才不是嘞!”
“啧……”他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间“算了我继续讲……主要就是我不确定能不能把所有的都给处理掉,毕竟量实在是太多了,要是鸠磷能来帮忙的话就好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去找他谈谈的。”
“可别使用暴力啊。诶对了,通知参与这次驱蚊的士兵,让他们去工坊二号仓库找雷莫领防毒服。”
“明白了,那我先走啦。”
没有敬语,也没有什么表示告辞的动作,仅仅只是打开门又关上了而已。
“您家的骑士长可真是随性呢。”
“起开。”
马隆忍无可忍地往桌子底下踹了一脚,命中kurt的腹部。
“您可真是有活力呢,马隆陛下。”
没有因被踢中腹部而表露出痛苦的神色,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kurt摆着他那万年不变的面具式微笑从桌子底下伸出手抓住了马隆的脚踝。
“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解决呢?陛下。”
“速战速决。”
【⑥】
驱蚊日当夜,晚上9:40。
“报告陛下!东面发现避过了药水并入侵森林的埃尔徳蚊!”
门被突然推开,一名士兵进入了房间
“什么……比预想的要快么。”他放下手中的书本,看向面前的士兵“骑士长呢?”
“抱歉并没有在队伍中遇到,需要派人去城内搜寻吗?!”
“不必了。”
马隆以往常的速度从座位站起来,身体却突然向前倾倒使他趴在桌面上。
“陛下?!”
“啊哈哈,被地毯拌了一下。你先归队吧,我稍微迟个几分钟。”
“遵命!”
房间内恢复了原来的安静。
“喂,你打算折腾到什么时候。”
“您这是在邀请在下吗?”
“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于是kurt又挨了一脚。
【⑦】
“汇报当前情况。”
“是!您安排放置药水的几个地点都捕获了大量埃尔徳蚊,但仍然有相当多的蚊子已经侵入森林,当前正在使用奇美拉王国提供的毒药……”
“毒药是什么时候开始使用的。”
“十点。”
“九小时的效果……也就是到早晨七点为止,去通知侦查队的监视森林周边区域,遇到漏网之鱼后……”
“后……?”
“直接捏死吧,嗯就这样。”马隆笑眯眯地对面前的士兵说道。
“(陛下您认真的吗……)”
……
早晨7:20。
尽管把目前能用的方式都用上了,可还是没能将埃尔徳蚊全部消灭。
“还有少量是吗……要是不能及时处理掉的话以它们的繁殖速度很快又会恢复到原来的数量了吧。”
“需要再使用一次毒药吗?”
“不……虽说毒药是够用,但已经来不及去通知民众了,人要是大量吸入这玩意的话还是会出问题……”
“马隆——”
“幸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
他惊喜地转身,那里传来了幸的喊声,他熟悉的笛声,还有……
“那是什么……”
马隆指着幸身后的人和黑压压的鸟群满脸懵逼。
“傻吗,这是鸟啊。”
“不,不是……我是说你哪来的鸟。”
“这当然是向鸠磷……”
“马隆!”一旁天蓝色长发的青年突然停止吹笛,没等幸说完话就冲上前来怼着马隆的脑门一顿猛戳。“我可是看在幸说会给我你私房照的份上……啊不对!!算了理由不重要!要是我可爱的弟弟们因为吃了这恶心玩意而食物中毒的话我可是要每天晚上在你床边吹喇叭的!总之给我感激涕零吧!”
“疼疼疼!快停手啊我知道了!!”
“……”鸠磷像是在憋笑似的别过头去,片刻后将长笛移至唇边,向鸟群发出了指令。
【⑧】
事后。
“啊总之真是太感谢各位了,都辛苦啦——我已经吩咐厨师去准备晚餐招待各位了。”
“话说鸠磷你到底养了多少鸟……”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的弟弟们都很可爱就是了!”
“你说这话就不怕被鸠晨打吗……”
“别跟我提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傻子!他一点都不可爱!!”
“啊对了kurt阁下今天还要住这里吗?”幸将头转向一旁正在品茶的kurt。
“如果可以的话在下非常乐意一辈子住在这里。”
“不可以!你给我滚回奇美拉去!”
“看来陛下您就算是劳累一天也还是非常精神呢~看来可以略过去泡温泉的部分直接——”
“来人啊快把他打包寄到奇美拉去。”
【附录】
“对了马隆,你打算怎么处理被药水黏住的那些蚊子?”
“这个嘛……我已经丢给工坊的人处理了,准备挑选部分做成标本,其余的统统丢火山口。”马隆面露微笑,似乎是非常高兴的样子“给奇美拉当做谢礼的那份已经直接交给kurt了,希望基麦拉那孩子会喜欢吧。”
“让我猜猜……药水里是不是掺了什么类似于——手工钻石中会使用到的成分?”
“不愧是幸,的确是哦,用那种药剂的话能完整保存埃尔徳蚊的基因成分,而且提取也非常方便,要是在研究方面能帮上什么忙就好了。”
“但愿基麦拉陛下不要害怕蚊虫才好。”
“啊……我忘了这茬。”
0.
“殿下,这是今天的……”
“放在一边吧。”
克罗赛尔苦笑着,手里拿着羽毛笔没有停止书写。
安德森叹了口气将一大叠报告放在已经堆成小山的文书旁边,刚要转身离开时又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去:“那个……殿下,请务必先看报告书。”
“明白了。”
安德森急匆匆地抱着另一份资料关上门,径直地沿着长廊奔跑着。
1.
因为一件又一件麻烦事的缘故,卡欧蒂斯的整个王室、善于科研的贵族和学术领域都陷入了极度忙碌。前不久的虫灾先不说,这次又面临了一个大问题——瘟疫“希莱”。
而这一切又要从目前距离卡欧蒂斯十分近的一个国家——莫德尔开始说起。瘟疫在他国爆发,并且危害到了那位年轻的国王,导致现在莫德尔王国已经失去了统治者。
——然而“希莱”,正在以莫德尔为起点向四处扩散。
这是个大麻烦,按照传播的速度,预计会十分迅速地波及到卡欧蒂斯。克罗赛尔端详着刚刚安德森拿来的报告书,仔细地翻阅着。
目前似乎没有有效治疗的方式,用现有的药物可能也只能缓解病情的样子。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之前因为蚊灾的事情,药剂师们也没有足够的余力研制新药物了。克罗赛尔合上报告放在一旁,“哎——这下有些不得了了啊。”
“喂,克雷你在吧。”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在。”
门突然被打开了,迎面走来的是身着盔甲的独眼骑士,“忙得不可开交了吧?喏,你的信,嘉戴诺的王室那边寄来的。”
……
克罗赛尔不禁扶住了额头:“你来看吧,看完总结一下,长话短说。”
“哈啊?”米色短发的青年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不过他观察到了眼前国王的状态,没辙地看向别处,“行吧,我看就是了。”他粗暴地拆开信封之后拿着信纸坐在一旁的沙发阅读了起来。
卡欧蒂斯骑士团团长兼王室亲卫队队长,凯因·H·艾斯特,同时也是克罗赛尔非常要好的挚友,因此会毫不在意地在国王面前显得大大咧咧。但似乎急躁的性格之下似乎还抱着对克雷的绝对忠诚。
当然,就算是亲卫队也十分忙碌,甚至可能比诸位文官还要忙。
凯因皱了皱眉,捏着信纸。
“嘉戴诺问我们有没有对付瘟疫的药物,”他将纸丢在桌上,“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嘛这种东西!之前为了蚊灾那小不点为了研究跑了多少趟,连休息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那你就回复目前并没有太充裕的时间研究有效药物。”克罗赛尔将写完的文书放在一旁,又拿起没看完的部分反馈端详起来,“过来拿纸笔。”
凯因咬着牙强忍着大吼出来的冲动,“……是是是,我来写。”
克罗赛尔似乎看穿了凯因的想法,一边阅读一边调侃起来:“你毕竟是真的贵族出身的人,这方面余认为你是绰绰有余的。”
“切,不就是给王室写回信吗,我来就是了!”骑士先生走过来拿走另一支羽毛笔,将空白的纸张摊在桌上就开始唰唰写了起来。
2.
凯因放下笔,将写完的书信丢给克罗赛尔,“写完了。”
克雷拿起信纸大致看了一下,沉思着什么。
“喂,怎么了,有什么不满你直接说。”
“字挺漂亮的。”
“喂!!”凯因直接拍了一下桌子,“这时候不要开玩笑了!!”
克罗赛尔笑了几声,随后说道,“这是真话啊,不过内容也让余很满意,待会儿就托人送过去。”
“殿下——”安德森打开门,一手抱着一叠文件喘着气,“马上就是会议时间了——诶?凯因殿下?”
骑士转身看着扶住门框的执事,摇了摇头:“小不点也辛苦了啊……喂克雷,准备一下,我听那群家伙说这次要决定好对付瘟疫的措施了。”
“当然知道了。”克罗赛尔收拾了一下文书,将羽毛笔放回笔架上,“两位一起出席会议吧。”
3.
会议上所有人都一脸凝重地端坐着,似乎唯独克罗赛尔一人保持着苦笑。
“啊哈哈哈……诸君辛苦了。”他试图打破过于沉重的气氛,“鉴于节省时间,接下来直接进入正题吧。”说完,克罗赛尔回头向安德森使了个眼神。
年轻的执事吞了口唾沫,拿起手中的文稿大声读了起来:“正如诸君所知,因为希莱的影响,近邻的莫德尔目前已经处在了无政府状态。而与此同时,希莱正以惊人的传染力扩散开来,目测不久之后会波及到我国。”
克罗赛尔点了点头让安德森停顿下来,“目前简略地概括情形,正是如此。关于瘟疫的预防,请卡洛斯·哈特殿下解释现状。”
一位银色中长发的,看上去有些病恹恹的青年站起身来,“首先其一,由于先前的埃尔德蚊灾,制药领域目前在各个方面都不足以研制针对瘟疫的药物。”他干咳了一声,“不过似乎现有的药物可以缓解病情,如果加紧预防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其二,希莱前期症状与感冒无异。”
国王深思了一下,“加紧预防措施,以及——”
“一旦发现类似症状的人员,立刻向患者请求接受检查,严重则直接隔离。”
“……是。”
卡洛斯坐了下来,在纸上奋笔疾书起方才的指示。
“陛下,接下来请容许我进行提问!”名为凯尔希·丽贝卡的少女臣子站起身来。
“请。”克罗赛尔微笑着。
“根据外交官的反馈,在我国修学的莫德尔学者提出长期滞留的请求。以及,难民的问题——”
“呼……”克雷手撑着下颚,沉思片刻,“贤士留下来就好,至于难民……暂时只接受高学历的人才。以及,难民入境先进行检查,确保健康,有什么问题就暂时留在郊区。”
“了解。”
凯因守在一旁,似乎看出了什么眉目,于是他开口询问:“王,您说的‘暂时’是指……?”
“啊啊,余还在考虑中。”克罗赛尔放松地笑了笑,“到底是我等子民的研究效率和交涉效率比较高,还是瘟疫的传染比较快?”
有一位大臣似乎没听懂这句话,“陛下您的意思是……”
克罗赛尔从容地保持着微笑。
“整备好预防措施,派遣骑士团第五队以及第七医疗队,前往莫德尔。”
4.
“喂!你认真的吗!”凯因扯着克罗赛尔的衣袖边走边喊,“这不是在赌命吗!”
克罗赛尔没有在意被抓住的袖子,只是回应对方的质疑:“这是难得的机会喔?”
“万一都回不来了怎么办!这次我不管,你要给我个说法!”
“所以说,”克雷停下脚步,“这就是时间的拼搏啊。骑士团第五队和第七医疗队的人数最少,根据莫德尔的风气,爱好和平的他们应该不需要我等派遣大量军队。”国王慢条斯理地解释着,“如果在占领对方领土的同时还有治疗瘟疫的方法,那是再好不过。”
“当然这方面可能不太乐观,姑且以减缓传染为目的,到那里安排好隔离,然后提高卫生水平,能拖一点时间算一点。”
凯因沉默地放开对方的袖子。
“我就知道你这性子还是没变……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王满意地笑着。
“银凤凰已死!
陛下,我的陛下,
且听我说!
西方的银凤坠落于阴影,
踩在他尸体之上的,
是报丧的女妖……”
埃拉托抱着一叠情报冲入皇宫殿堂,高声叫喊。此刻恰逢艾拉格特与其他大臣议事,其中不乏有些位高权重的老臣子,他们无一不皱着眉头,对这个冒失的侍从十分不满。甚至还有的大臣已经出声训斥:“你这不懂礼节的侍从,可是不知我等正与王议事?不知通报,不懂礼节,可是在蔑视王的权威?”
不过年轻些的大臣倒是不把侍从的无礼当回事,见埃拉托被训,反倒一个个都幸灾乐祸的模样,甚至还有人亲密地跟可怜的侍从扮鬼脸。他们都知道,埃拉托是艾拉格特仍是王子时捡回来的可怜儿。而当年的国王是个严肃的人,也不允许王子做这种“拯救下等人生命的无聊事”。可不听话的王子将埃拉托藏在各个大臣的家中,时不时还转移一下,宛如打游击一般与自己的父亲作对。于是这个亲手被陛下捡回来的孩子在东躲西藏的日子里,也与年轻一辈的栋梁们一同长大。这群年轻人之间倒是不在乎什么礼节和权威的,艾拉格特以及他年轻的臣子们也全然不把这个热爱诗歌的少年当下人看。
“我的侍从一向是很懂礼貌的。”艾拉格特站起来,拍了拍手,制止了老臣子的训斥,“他来找我,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我知道西边的银凤凰,那个莫德尔王国?唔,他们姑且也算是我们友好的邻邦……他们怎么了?”
“陛下。”埃拉托一路跑得气喘吁吁,他走上王座,将情报递交给艾拉格特,“是瘟疫,陛下。那恐怖的报丧女妖开始在莫德尔传播,就连国王也染病去世了。”
这消息一出,整个议事大厅一片哗然。
瘟疫,最可怕的词汇。对没有任何杰出医学研究的沙芙而言,会传染的疫病比天灾更加可怕。
“安静点,诸位。”艾拉格特轻轻咳嗽一声。既然王开了口,大厅便安静下来。
“埃拉托,告诉我,瘟疫的传播性如何?”
“速度非常快,已经开始向邻国扩散了。”
“瘟疫的杀伤力?”
“也很强。”
“有潜伏期吗?”
“前期症状像是普通的感冒。”
“莫德尔王室作何反应?”
“国王已经因瘟疫而死去了,没有留下任何子嗣,所以……”
“啧。”艾拉格特有些苦恼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咬牙沉思。很快,国王抬起头:“好吧,现在顾不上恢复树林覆盖面积了,会议主题进行临时更改。埃拉托,记下我说的话。发展医学是我国最优先的提案,防疫是我国最优先的政策。停止对西方的贸易输送,让外交官写信给嘉戴诺说明情况。检查返航的航船和返程的马车,途径莫德尔王国的一律不允许进入村落和城市,若发现有疑似瘟疫症状的人就进行隔离。还有,写信给追忆之国,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应对瘟疫的办法。”
“明白,陛下。”埃拉托飞速在纸上记录着沙芙国王的命令。国王很少会在他面前露出严肃的表情,而当他这样做的时候,就说明事态十分严重了。于是同国王非常亲近的侍从也收敛了玩笑的心态,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陛下,我们不应该接受难民。他们会将病毒带到我们的国度的。”有的臣子如此提议。
“对。”艾拉格特敲了敲桌子,“在我们的医生找到疫苗之前,禁止他们进入我们的国家。但是我们毕竟是艺术之都,若是艺术家向我们求援,我们必须伸出援手。”
“可是……”
“我明白,在进入国境之前,必须要检查他们是否得病。如果有瘟疫患者,就禁止他们进入我们的国家。唔……哪怕是举世闻名的大艺术家也不行,哎,想想还有点遗憾。”艾拉格特点点头,“算了,埃拉托,把这条也加上。”
“从国民的角度来看,您永远是最贤明的君王。”提案得到通过的大臣随口赞美了一句。
眼看着一条条命令发布出去了,整个王宫都开始忙碌起来,艾拉格特却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安心,他叹了口气,坐在王座上:“虽然我不相信有什么神灵,但是此刻真希望有个神灵可以庇佑我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