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不知道,也许跟你的话会更建立一种共情吧?”
于是怀中的女性嘻嘻笑着,娇嗔着轻轻用脚踹了踹男性的小腿,将被单蹭出一些褶皱,被拉起的窗帘将阳光阻挡在了外面,让房间里面的人无法分清昼夜。也没有关系啦,菲特再一次俯下身子用亲吻堵住了对方的娇笑,手中所及的温暖让人的脑子也变得无法思考,恰到好处的昏厥感。
没有人在意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含义,也许和肌肤重叠时在耳边的爱语一样,甚至比其拙劣没有办法引起人的动情。房间被灯光渲染成了暖色调的昏黄,厨房的水槽里放着两人份的餐盘,也许在什么时候也被拧紧的水龙头中一滴砸中发出一声轻响,接下来就被整个房间吞噬恢复寂静,发不了任何声音。
女性的金色鬈发懒散散的披在肩上,用手指把褪到脚踝的吊带袜向上勾起一直到大腿处,让袜子贴合了腿部的轮廓,她对着镜子微笑,抿了抿唇让口红在嘴唇上晕开。那个从镜子里能看见的男人弯起眸子带着笑,整个房间没有任何烟味,她本来想在结束后点上一支,却被人塞入了一颗巧克力球,让甜蜜的味道扩散在了舌尖上。男人比起烟草更喜欢一些小零嘴,他一边在自己身后整理着着装一边又吃下一个巧克力球,转过身又是一副绅士的模样,带上单片眼镜遮住了他眼底的笑。女性过去勾住人的脖子,似乎开玩笑的说了一句我的绅士,菲特便及其配合的挑了挑眉,一只手搂住对方的腰的回复了一句我的女士。
整个房间仍然出了人造的光线外没有任何阳光,木质的地板让赤脚走在上面也没有任何不适感,菲特和这位女士可以算是有较长的交往时间了,大概是……四天左右,在他们最后分开的时候,女性趴在鱼缸边,里面水草被气泡附着轻轻摇晃,金鱼呆滞着目光,在微微张合着嘴几下后翻出鱼肚,仍然盯着整个房间,让人恶心。她突然回过头,叨念了一句晦气后低下头,在自己的包里翻找着,用两只手指夹起一根烟点上放在唇上。
菲特微微皱了皱眉,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打开了窗户,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留下零零散散的光芒在地板上。他趴在窗边看着窗外,有吆喝着的小贩,有热恋的情侣,有牵着手回家的母子……很热闹呢,但是太过遥远了,根本没有办法触及到温度,只是阳光洒在身上感觉并不坏,他眯起眼睛。
“那个时候你说什么共情,但是你根本没把你的心交出来,德里克先生。”但是她没有等菲特有什么回答,就又挥了挥手“啊,当然,你只是想找一个夜晚温存的对象,只需要互相安慰就可以了。”
她的确是个聪明的女性,这也是菲特能和她相处这么长时间的原因吧。但是也结束了的,菲特也只是眨眨眼,没有对对方有什么挽留——或者说,大部分时间他都是自己主动离开的,他没有办法回应那些所谓的“爱情”。
于是在女性离开的那个晚上,他又再一次游荡在街道上,在美好的猎艳后不知道为何他还是回了家,一般来讲——如果家里没人的话,他基本上不会回来的,死鱼的眼球仍然注视着一切,恶心,太寂寞了。菲特捉摸着什么时候得去把鱼处理掉,一边走到窗边剥开一个巧克力球放入口中。
所以,甜食在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