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特别随意的一章,交代一下岚山和陆仁的结局。
乱世歌行,听着这歌写完。有因有果无始无终,“一相拥,两长眠,曲终人不见。笑莫笑死生由天。”最适合他们的结果了吧。
*刚才贴错网址,简直吓哭我
Ryan提议所有人回现世进行一次心理辅导,医生是他前女友。
陆仁直截了当的拒绝了这个提议,他觉得将自己的心事暴露给另外一个人、交由另一个人解决是件很愚蠢而且丢人的事。在陪Sparrow做完心理辅导后,他们回了一趟曾经居住过的公寓,这是两人进入主神空间前最后一个长住的地方。
推开门的时候一切都光洁如新,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窗户被打开通风,地面和桌子上没有积灰,却也鲜有人居住的痕迹。茶几上放着新鲜的果盘,一切恍如昨日,森森有种穿越感。
“听说有人一直在替我们交着租金。”Sparrow四下打量,“不知道是谁打扫的啊。”
“还能有谁呢?”陆仁仰起头来微笑,仿佛看到了什么值得欢愉的事。
岚山结束一切手续和交接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从今天起她就不再是“罐头”的佣兵,不再是“沧海岚山”的副队长。
她决定最后一次去看看那间屋子,然后就让一切结束,踏上旅途,再让一切开始。
“不知终点在何处的寻找,是这个世界上最绝望的事。”沧海这么同她告别,端起茶杯对着背朝自己的学生遥遥举起,“去吧,岚山。祝你好运,可以找到心安之处,从此作为汝乡。”
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踏上漫漫长门的跋涉。
她在楼下抬头,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那间房。这半年来她将它的位置烂熟于心,每每入夜后过来,心里就点起微微的希望和期待,总想它今天是不是终于亮起了灯火。
窗口亮着柔和的白色光芒……
她的右手突然握紧,飞奔上去。钥匙几次都没能插进锁孔,干脆粗暴的踢开门。
电视里播着新闻,两名日本游客从自由女神像摔落身亡。坐在沙发上的主人回过头来,对她露出温和的微笑。
“你回来啦。”陆仁说,完全不介意自己被踢坏了一扇门。
陆仁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看着大门,金属碰撞摩擦的声音反复几次。开门的人手抖得很厉害,最后狂躁的一脚踹开。
“你回来啦。”他对来人说,“这么毛躁,万一又是不死心来杀我灭口的人,你岂不是要倒霉。”
“不用你教训我。”岚山的肩膀轻轻抖着,她深吸口气,将背包扔到柜子上走进来,“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你死了,那群人认为你和6号一起死在了加拿大,早就懒得费心惦记你了。”
“‘几乎所有人’,那你呢?你也以为我死了么?”陆仁问,“你一直在打扫这间屋子吗?”
“嗯哼。”岚山不置可否,却没有说惯常爱说的“你猜”,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折刀,在指尖挽了个花,“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你只是火大想揍我吧。”陆仁随手将水果刀摸来。
“你挺清楚吗。”岚山笑了笑,忽然松手丢掉刀,张开双臂朝他走来。陆仁摸摸鼻头,将水果刀插到苹果上,也张开手臂。
岚山突然露出促狭的微笑。
“靠!”一瞬间天旋地转,陆仁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就被扭着胳膊掀翻在沙发上。
“没把我摔在地板上真是谢谢你高抬贵手。”他脸深深陷进坐垫里,露出无奈又哭笑不得的表情。
“太弱了。”岚山松开手。
“是啊,天上天下四合八荒你最强。”陆仁坐起来活动着手腕,他觉得很有趣,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所有的争强好胜都消失不见了,心甘情愿的被压一头。“吃苹果吗?”他问。
“你放水了吧。”岚山问,“刚才我用的力气足够你一周不敢动右手。”
“真假,这么狠?”陆仁削下一片苹果来,将刀子递给岚山。
“你那么命硬,这是摔下悬崖遇到神秘老人传授绝世武功的节奏吗。”
“神秘老人没有。”陆仁想了想,露出嫌弃的表情,“倒是有一个无节操的大叔。”
新闻里打出了遇难者的护照,陆仁看了一会,关上电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用这种方式来嘲讽神,真是惨烈又决绝啊。”
“你的朋友?”岚山坐到陆仁身边,她想问这半年你去哪了,但是话到嘴边又发现自己没有立场,只能生硬的改口,“这半年……过得怎么样。”
“算不上朋友……只是战友吧。”男人露出回忆的表情,眼底带着笑意,“过得还好,虽然辛苦,甚至绝望。但是回忆起来时,又觉得也不过如此,觉得很开心……岚山。”
“嗯?”
他忽然转身紧紧抱住了女性,说是拥抱不如说更像一次凶狠的扑击,仿佛去抓近在咫尺却已摔出悬崖将要永远失去的东西。
岚山几乎要被撞翻在沙发上,却没有推开。撑在身后的手臂抖了抖,终于撤去。她仰面躺倒,双手从陆仁腋下环过他的脊背。
“这半年我都在做梦。”陆仁声音又低又颤,话尾带着凉凉的恐惧,仿佛深夜中独自醒来,“梦结束时,你死了。”
“……笨蛋。”岚山轻声说,“我不会死在你前面的。你这么弱的家伙,要是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会哭吧。”
“……是啊。”陆仁亲吻她的脸颊,“会哭的。”
“真丢人。”她说,“谁在卧室?”
“Sparrow在睡觉。”
“喔,你们在一起啊。”岚山有点惊奇,“你失踪后两个月麻雀也失踪了,我还以为他殉情去了。”
“他就是殉情也该去找‘兔子’殉情。”陆仁说,“你在生气?”
“没有。他不是不记得兔子了吗。”女性巧妙的倒换了下回答顺序,将话题岔开。可陆仁不依不饶。
“他不是自己找到我的,都是巧合,别生自己的气;也不是我告诉他的,不要生我的气。”
“你消失一次倒是变得很伶牙俐齿了嘛。”岚山气笑,“抱够了没有,从我身上起来。”
“没有。”陆仁厚着脸皮说,从茶几上摸来个坚果啪的打到吊灯开关上,屋子里迅速暗下来,“没地睡了,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吧。”
“……我可以回家睡。”口头上的拒绝后没了实际动作,“比以前厉害很多吗。”
“如果是你话,在那个地方肯定比我更厉害。”陆仁说,这是他唯一一个心甘情愿压自己一头的人,“但是我不希望你去。”
“说得好像谁想去似的。”
“我过几天就走了,麻雀也是。”他握住岚山的手,轻轻摩挲掌心里的枪茧, “本来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事到临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你……要等我。”
“好啊。”她说,“我等你。”
“大概每过两个月我就会回来一次,如果哪天不回来了。”陆仁低声说,“那就把房子退了吧,不要再等了。”
“……好啊。”岚山沉默半晌,“不会再等你。”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因为不想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连询问的立场都没有。”岚山拉开陆仁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玄关,背起背包打开门,“你离开这么久,是要去干什么?”
“唔,拯救世界。”
“哈哈哈哈,好好,我等英雄拯救完世界回来。”女子回首一笑,极轻极轻的开口,轻到陆仁几乎什么也没听见。
“再来拯救我。”她说。
岚山离开了,茶几的果盘后面露出一只蜘蛛,陆仁伸出手来,让它爬上自己掌心融进身体里。
“你倒是挺长情啊。”脑海里立即响起诺布嘲讽的声音。
“我不会再回来了。”陆仁喃喃。
“不会来还要别人等你,那你就是个人渣。”
“你懂什么,你以为罐头想走就走的地方吗。”陆仁看着天花板,“她一副要远行的样子……是想去找我吧。要脱离罐头踏上旅途,就势必会被担心自己情报泄露的旧日雇主追杀。”
“总会有这样的人……我不想她有朝一日走投无路,然后在某场轮回的开端看到她。”
“你可以造人。”
“造人?”陆仁失笑,“如果我按照原样造出她,那她出现的第一件事就是自杀,连点数都不会还给我。如果我在造人的时候偷偷修改了这一点,那么还是她么?我说若松决绝,而她更加刚烈啊。”
“但是就算她现在回去,消息也传开了吧。总有人会对她起了杀心。”
“不用担心,有老师在,还没人干放肆的动他‘沧海’的学生。”
“哦……”沧海放下电话,惊讶的看着女子,“岚山,你怎么回来了。”
“忽然觉得当个佣兵也不错呗,老师你不欢迎我吗。”岚山说,她走到窗口,看着东方自己归来的方向,“虽然,或许,再也见不到那他啦。”
“是吗,他终归是走上了无人能陪伴的道路啊。”沧海平静的说,“他去哪了?”
“去拯救世界了吧。”女子笑起来,“拯救世界……还想救我,却独独忘了拯救他自己。”
风从窗户吹进来,岚山抱起双臂,轻轻哼着歌,忽然觉得有一点冷。
“是没人能再给予他帮助的长门之旅吧,无望孤独恐惧,当走到尽头的时候这一切消失,也该是他死去的时候了。”
【從自由女神像跳下來的人打了個噴嚏【。氣氛真好……麻雀在房裡輾轉反側。【x
麻雀在隔壁辗转反侧(“我给你们让卧室好伐?!”(x
天哪太甜了(入了岚X复制露股
恶露的话就是恶露x岚山了【
也好啊反正等着吃(敲碗
明明甜读着却有点不开心()
因为道尽遗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