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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之后,Charles把请情报完全摊开在桌面上,粗略地扫视了一眼,本想认真阅读一遍,选取有效的信息。但大脑却疼得很,他只好放下手中的工作,瞅了瞅怀表。
五点整。
人类快要出来活动了。
Charles捏了捏太阳穴,蜷着腿,窝在沙发里,抱着猫咪玩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做梦了…
他在害怕,这是一个像以往一样,纠缠着自己每一个白日的噩梦。
他紧闭着眼睛,不愿意去看梦中的景象。
“闭上眼睛就看不到我了。”
有一双手轻柔地抚上他的眼睛,站在他面前的人轻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
“还是你不愿意见我?”
手垂下了。Charles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面前人的手。真实的触感,就像对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这是梦。
“Jack…”
“查尔斯,陪我出去玩玩吧,待着这里好闷。”
“Jack你在说什么…”
“怎么了,查尔斯,我不是站在你面前吗?”
“走吧,Jack,这只是梦而已。”
“果然…那么,再见了,查尔斯。”
再见了,再也不见了。
Charles睁开了眼睛,该醒了,转头看了看怀表,七点,外面已经快黑下来了。他坐了起来,怀里的猫咪玩偶早就因为睡梦中的翻滚了掉落在地上。蜡烛的火焰开始变得微弱,快要到底的蜡烛。
该放下了。
Charles站起来,把蜡烛换了下来,点燃了新的蜡烛。
把血仆叫来,草草解决的饥饿的问题,上楼向金伯莉道了声晚上好,然后继续跑回自己的地下室。
关于谢弗议长的死因,死亡地点和可以人物,包括议会现阶段对待议长死亡的不同意见……在来自议员先生的情报中都详细地描述了。
顺手把金伯莉使魔送来的记录着周刊也摊开了,头条新闻也是关于谢弗议长的死因,但是详细程度远远不够情报里所讲。
找时间去谢谢那个议员先生吧,脑海里闪现出议员明亮的发色。
……
不应该对其他人有过分的思想。
Charles按了按太阳穴,强迫自己投入工作中。
毫无进展,所有线索在教会那里全部断掉,甚至连三年前的关于饥荒骑士的事情也挖出来了。表面很平和的教会不知道有多少隐藏的秘密。
有些泄气了。
鹅毛笔静静地躺在桌面上,繁杂的笔记。
他需要休息。
靠着椅背,想要浅眠一会儿,但楼上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高跟鞋敲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异常响亮,紧接着是呼喊声。蒂蕾萨斯迅速跑下了楼,跑到Charles的身边,凑到他的耳边。
“神父,这是今天的记录者周刊。还有,紧急事情,需要你上楼一会儿。”
Charles睁开了眼睛,随意地看了一眼头条新闻。
谢弗议长的凶手已经查明,是教会所为。
果然与当初猜测的一样。
“好,我这就上去。”
顺手抄起记录者周刊就往上走。
“金伯莉,早上好。”“早上好,神父。”
洛尔,莉莉姆也在,她们轻声地在交谈。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金伯莉的桌面上放着一封信,乌黑的信封,没有落款,信封边烫上了金色的花纹,还有金色的火漆印。
金伯莉用指骨敲了敲桌子。另外的两个人停止了交谈,眼神落在桌面的信封上。
彼此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彼此都明白。Charles拿出小刀,贴着信封慢慢把火漆印划开。依然是黑色的信纸,用灌有金粉的墨水书写。
人类已经抢先一步找到了我们的遗产,我们现在的境地非常被动。此刻我们不得不铤而走险了,尽管这不是我的风格,但我们必须如此。
有值得信任的情报表明,那个持有我们圣器的人类仍然在纽约,而最新的情报则指出他上次暴露行踪,就在第24大道地铁站。
是的,我知道,现在是日出时分,而且那地铁站里必然挤满了骑士团和赏金猎人——但我们别无选择,我们不能再放人本应属于我们的东西继续流于敌手。
我将和你们一起前往,我已经无法再容忍了。
驻军,武运昌隆!血族的荣光与我们同在!
亲王 安娜贝尔•琳内特
亲王的信在不久前通过使魔送达金伯莉的手上,同时也传递给其他密党。
已经没有退路可以选择了。
“密党已经开始活动了,我们要夺回我们密党的东西。”
金伯莉走到诊所门口,挂上了今天停止营业的牌子。
“快要天亮了…”Charles皱了皱眉头。
“只要待在地铁站里不就行了。”金伯莉转过身,走到自己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换上了常服。“打架时穿白大褂会被勾住。”她能感受来自Charles怪异的眼光。
Charles尴尬地笑了笑。
“不仅仅是密党的人,包括魔党,议会还有教会的人。”金伯莉仔细阅读着周刊上的内容,手指顺着阅读的顺序划过纸张表面。
“教会?”
“恩,杀死谢弗议员的人是教会的,同时他身上带着各个阵营都在虎视眈眈的圣器。”
“还真是棘手的事情。如果要打架的话,我还是去换套衣服吧。”
“恩,我等你,还有要尽快出发,通过亲王在二战时期的防空洞可以到达第24道地铁站。”
Charles跑下去,吹灭了蜡烛,脱下了碍事的长袍,换上了轻便衬衣和短裤,把小刀藏在裤子里。
为亲王而战。
昏暗的地下通道,即使夜视能力极好吸血鬼还是要微弱的灯光才能看清。金伯莉走在最前方,Charles跟在最后方。一道明亮的光冲破黑暗,照亮了前方的路。
洛尔和莉莉姆安静地走着,安静得连水滴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见。
Charles一直紧皱着眉头,有种莫名的不详感。
前面的金伯莉突然停下来,用手指了指右边,避免了多余的错误。
其实金伯莉也是一个可靠的后辈。
外面将要迎来黎明,人类行走于钢铁森林,也许会偶尔低头看看新闻。来回于地铁之中,无法预见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许是一只吸血鬼在自己面前被银弹杀死。
战争要开始了,
那战争前的黎明会发生什么呢?
燃烧吧,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高歌着,在即将来临的战争中。
即便刺穿在荆棘上仍要高歌。
直至鲜血流干,变得冰冷。
为亲王而高声歌唱。
直至喉咙干涸而滴血。
同行的人多了起来,Charles粗略地数了数,自己,金伯莉,洛尔,莉莉姆,还有胡桃。
胡桃是半路上预见的,Charles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昏暗的地道里没法估量距离,徒步走的时间大概只有十多分钟。本来劳累了一天,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休息的时候,疲倦感袭来,但是又强迫自己把睡意压抑下去。
“洛尔不见了。”
莉莉姆突然轻呼了一句,瞬间把Charles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唤醒。一行人都左右望了望,唯独不见了穿着黑裙子的小女孩。Charles皱了皱眉,明明前一刻还见到。
“要不我去找她吧。”
莉莉姆转身往来的方向跑去,在十字路口处迟疑了一下,蹲下来看了看地上的脚印,往左边跑去。而带队的金伯莉也回过头,用眼神示意了莉莉姆,注意。
安静得让人感到恐怖,只有脚步的声音。
金伯莉停下来,低头看了看地图,和信一起塞在信封里的地图。
“一会儿,我在这里…”
金伯莉伸手丈量了一下,“在这里炸开一个洞。”然后转过头,扫视了其他人一眼,“炸开后是靠近站台的地方,有可能遇见任何抢夺圣器的敌人。所以,格杀勿论。”
“还有,神父你去疏散人群吧,避免密党的秘密泄露。其他的跟着我。”
Charles点了点头,转过身,往远离白色背影的方向走去。
大家散开了,留金伯莉站在墙壁前。Charles的手紧握着,转头看了看金伯莉,用手捂住了耳朵。
白大褂的下摆因为微风而扬了起来,发尾周围出现了亮点。轰隆一声,墙破开了。尘土遮蔽了视线,站台上的人类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一个青年尖叫了一声,人群开始蠕动着,向着四处跑去,有喊道吸血鬼,也有人受伤了。
Charles看到了,在人群中格格不入,拿着武器往这边走来的
骑士团的人…
金伯莉转头使了个眼神。
“战斗吧,为亲王战斗吧。”
战争要开始了。
Charles迅速把碎石旁因受伤而摔倒的女孩子抱起来,女孩在哭着,膝盖磕伤了,鲜血在流着,却激起了Charles的食欲,他微皱眉头,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后背。也看见了远处跑来的母亲。
“女士,请尽快远离这里,这里很危险。”
把女孩稳稳地交给了女士。但他清晰看到了母亲脸上,惊恐地表情。
母亲看到了,面对的人张开嘴,露出的獠牙。
“吸吸吸…血鬼…”
母亲不住地颤抖,完全挪不开脚步。
Charles只好在女孩的额头上亲了亲,
“神会保佑你的。”
目送着母女远离战场,Charles环顾了四周,仍然还有人类。
他们很有胆量,喜欢围观着,窃窃私语着,他们不会想到下一秒有可能被割开劲动脉,倒在自己的血泊里,慢慢地冰冷下来,直至死去。
但愿神能保佑你们。
“先生,请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
Charles转过头,金伯莉她们已经进入了战斗,他愣住了。
与金伯莉战斗的,明亮的金发,高挑的身材。
议员先生。
人群有序地开始疏散,只有零零星星的人类,还有被压在混凝土里将要死亡的人类。他们在祈求着神给予他们活着的希望,即使是那么一点的希望。他们生活在平凡的社会中,计划着每天要干的事,却预料不到自己的死亡。
残缺的躯体,伸向天空的手,握着虚无的空气,慢下来的呼吸,不再起伏的胸膛。
“神爱着众人。”
“在天堂里安息吧。”
神父用手轻轻地合上亡者的眼。
“你在害怕什么?”
熟悉的口音。
“记住,你是吸血鬼,不用去在意人类的性命。”
可是我,不行。
“我很失望。”
又一声爆炸声,从远方传来,把神父从晕眩唤醒。
人群已经疏散干净,没有任何的闲杂人士。
他感到头晕,缺失睡眠让他感到万分疲劳,已经撑不下去了。
神爱着世人,也爱着我。
“洛尔…”
神父站直了身体,看到了远处跑来的少女还有莉莉姆。
她跑到了神父的面前,向他身后望了望,整个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金伯莉…”
神父回过头,愣在了原地。
子弹从金伯莉的左肩穿透而出,白大褂迅速染上了鲜红色的玫瑰,她倒下了。
而站在金伯莉面前,握着枪的,是议员先生。
像阳光一样的发色,四百多年远离了太阳,连阳光照射在皮肤上的感觉就快要忘记了。
“金伯莉!!!”
洛尔抱着金伯莉的尸体,肩膀在颤抖着,荆棘疯狂地生长着,向议员刺去,要夺取他的性命。
他是杀死金伯莉的凶手。
但是神父还欠着他一个人情。
身体不受控制地挡在了洛尔和议员中间,荆棘刺进了神父的身体,亮眼的白色衬衣上,鲜红的血液开始扩散。
“为什么要帮我?”
迎上议员疑惑地眼神,
“这个人情,算是我还你的。”
心里叫嚣着想让议员注意自己,但是却清晰地明白他是自己的敌人。
有什么比爱上自己敌人更可悲的。
洛尔似乎被吓到了,迅速收回了荆棘,却拉扯着伤口,神父只好强行扯了扯嘴角,干咳了几下。
“你走吧,要是别人发现了就不好,以后就两不相欠了。”
转过身,抚慰着洛尔,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直到议员先生离去,神父跌坐在地上,他好想就那样一睡不起。
突然后面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勉强撑开眼睛,看到的是活生生地金伯莉时,瞬间吓得清醒。
她的肩膀已经止血了,其他看似死去的都站了起来。
“抱歉,洛尔,刚刚吓着了你。尸体只是卡菲特的幻术而已。”
“还好吗?神父。”
神父点了点头。
“那么该去找圣器了。”
永生和短暂的人类生命
究竟要舍弃谁
像飞蛾扑火一样
追求着短暂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