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摸鱼没有按时间线来写,所以整理一下ry
每次整理完都会把前面的删掉
【没人会看的.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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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当夜幕完全吞噬了白日后,这座城市里会发生很多不同寻常的事情。
一封信放在S先生的桌子上,封口已经被打开了,信纸被捏在他的手上,形成了明显的皱褶。他咬着一支烟,却没有点燃。他揉碎了信纸,丢进了垃圾桶里。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显示了一条未接来电,后面跟着一条短信。他回了条,“我晚点回去,照顾好自己。”
怕是今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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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了,晚上的风很凉。伊夫站在天台,点燃了他最爱的烟。烟迅速随风散去。看着远处闪着红光,伊夫一直在思考。当烟烫到自己的手指时才想起要把剩下的烟掐熄在水泥柱上。他没有立刻转身离开,看向了楼下。伊夫很享受在高处的感觉。
伊夫今年三十五,结过一次婚,也离过一次婚。妻子出去跟别人浪了,回家后被他发现了。当时他只是沉默的离开了家,在公司的小小的办公室里睡了一夜。
后来女人主动跟他离婚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他也想不懂到底当初为什么会选择结婚,是因为对方看起来很可怜?可怜的急需一个男人来帮助她。
过去的事情便是过去,他也没再对其他女人上心,依旧做着那个普通的小员工。
直到有一天头儿找到他,问他愿不愿意跟小队工作,头儿说这里能够发挥他的能力。
他就回答好。
然后他就来这里了。
虽然他不知道头儿是怎么知道他的能力的,他从没表现过出来,也没有机会可以表现。
任务是上头分配,他就安安静静干事。因为性格问题,头儿也很喜欢交代他一些别的工作。
譬如说,让他劝人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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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夫没有开到山上去,因为压根没有可以让汽车走的路。
昨晚交给他的任务是劝罗恩归队。罗恩的资料他已经看过了几遍,他跟罗恩完全不熟,在他进队前罗恩已经离队,只在别人那里听说罗恩曾经是个有天赋的少年。
他想不明白罗恩为什么选择这种地方生活。
顺着被人踩出来的小路,伊夫摸着插在外套里面的手枪,扫视着周围的景物。
远处传来密集的喧闹声。
今天是他们的狩猎日。
他们,是群聚在这里的一个种族。以打猎为生,几乎不使用现代设备。罗恩只是因为好奇而跑出去而已。
他终于看到了罗恩。
伊夫躲在草丛里,即能隐藏自己的身影又能很好的观察到罗恩。
比起资料里略显稚气的照片,如今的罗恩更加像人们口中说的那个天才。罗恩的异能是肌肉强化,有一定危险的任务都是由罗恩做前锋。
而罗恩实际上是家族里的长子,父亲是目前的掌权人,因为年老,逐渐把大部分职务转移到罗恩身上。
他们骑的是鹿,罗恩在最前头。后面是族人,黝黑的皮肤在穿过叶缝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但是罗恩的肤色却比其他人浅一号,身上涂着用来驱赶蚊虫的药油,脸上画着花纹,耳坠上是鲜红的鸟羽。上身未着衣物,下身仅是粗布并用羽毛装饰。身后背着箭筒与弓,小刀绑在大腿上。长发没有扎起来,长期锻炼形成的肌肉展现着青年的朝气。
伊夫咬了咬唇,他想起昨晚室友听到他的任务时,竟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伊夫。“这小子当年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货。”顿了顿,“但味道不错。”当时他还瞪了室友一眼。
他沉了沉气,继续盯着罗恩。
地面的震动变得明显,罗恩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他取下了弓。
伊夫脑子里就蹦出一句,小臂肌肉真好看。
在第一支箭射出去的时候,伊夫看清楚了,冲罗恩他们来的是熊。
伊夫握紧了枪柄。
箭正中冲在最前面的熊的眼间,野兽的怒吼敲打着伊夫的耳膜。第二箭,飞速刺进了熊的后腿。熊的利爪即将碰到罗恩前,他站在奔跑的鹿上,跃起,利用树枝借力后跃上了熊的后背。而其他族人开始对付飞奔而来的群熊。野兽想要甩掉身后的异物,可无奈罗恩紧紧的贴在它身上。它突然后退,试图抓会撞上大树。罗恩再次跃起,抽出了小刀,在下落时插进了它的后脑。熊吼叫着,而他跳回地面,从熊的双腿间划过去,接过他人抛开的长矛,划开了熊肚。
伊夫竟有些看呆了。
棕色的身影穿梭在林中,仿佛在看一段舞蹈。
猎杀很快便结束了,罗恩站在最大那头熊的尸体上,舔干净了小刀上的血迹。
伊夫的情绪逐渐缓和过来,从口袋里拿出烟,点燃,考虑着一会儿如果开口。
突然脖子上感到少些冰凉,火苗动了动,他依旧继续点完了烟。
“先生,你的走神可能给你带来致命的危险。”少年的呼气声从脑后传来,长发轻微扫过伊夫的后颈。
伊夫吐出烟雾,
“情报员 伊夫,请问罗恩先生有意向跟我归队吗?”
“你先睡吧。”
因为后面座位上堆满了旅途用的物品,罗恩只能缩在副驾驶位上。
罗恩抬了抬眼皮,看了看咬着烟却没有点燃的伊夫,“下一站去哪?”
“去找下一个人。”伊夫拿开烟,夹在耳后。
罗恩不喜欢烟味。
伊夫调高了车内空调的温度,关掉了音乐,听着旁边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
高速路上没有几辆车,唯有远方的几点灯光。
他没想到罗恩一下子就答应了。
听到伊夫的自我介绍后,罗恩收回了刀。伊夫转过身,对上了罗恩的眼睛,黑漆漆的。
“都这么久了,头儿开始想起有我这个,终于来请我回去了?”罗恩抱着双臂歪头看着伊夫。
“我只是接到任务来找你。”伊夫依旧冷着脸回答。
“如果我不答应了?”罗恩挑了挑眉,他比伊夫要矮一些,所以稍稍抬高了头,“或者你也可能出不了这个地方。”
“任务书上说可以采取武力手段。”
倒是罗恩笑了出来。“走吧,如果不是紧急情况也没必要找人来请我的。”
罗恩的眼神暗了暗。
伊夫开始怀疑室友是不是骗他,罗恩并没有他想象中难对付。
下山后,罗恩去买了些日用品。出来时带着兜帽,深色的皮肤在夜色里隐隐若现,眼神柔和了很多。
似乎变回了一个普通的青年,又或者他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青年。
伊夫面无表情地开车,而罗恩在旁边扯一些随便的话题,偶尔从口袋里掏出糖,剥开亮晶晶的糖纸,丟进嘴里,偶尔还会跟着电台放的民谣哼着曲子。
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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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知道有一天他是要回去的。
今天工作只是值岗,但也不能放松。同事有些不耐烦,在旁边吵吵闹闹的。奥利弗就怕自己忍不住生气就把别人赶出去。
就那样过了深夜。
有人来换班了,奥利弗拿起外套,便离开了。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酒吧里还有各种喧闹声。
有点想喝酒。但是想起家里,还是算了。
口袋里还有一包巧克力豆,捏了捏有些廉价的包装,又塞回口袋里。
回家的路不长,但走得很久。他想要不要给家里的小家伙捎点吃的,却没找到店。
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好吗,他想。
在这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脾气不好,不会说情话,家里养了人。
生活就缺那么一点儿激情。
直到他看到了车上小队的标志。
凌晨三点,B市的酒吧依旧很热闹。
伊夫把车停在小巷里,看到醒了的罗恩,没把车熄掉。“你要睡的话,我自己下去吧。”
“你要找的是奥利弗吧?”罗恩抓了抓有些乱的长发,“他说他想要安静的生活,这地方,可一点都不安静。我和你去吧,我认识他。”
奥利弗是凌晨三点结束的值岗,两人靠在车上等他。
其实奥利弗在远处已经认出了罗恩。走过他们身旁时刻意放慢了脚步。“伊夫,情报员。”伊夫递出了证件,而罗恩冲奥利弗笑了笑。
奥利弗揉了揉眉头,“上楼再说吧。”
只是普通的单人间,小却具备各种功能。
“是出了什么事吗?”奥利弗把自己的干脆面抱在怀里摸了摸。
伊夫摇了摇头,“我只是按任务行事。”
“我只想安定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奥利弗回答,顺手把沸腾的热水加到四人的杯子里。
“这地方压根不安定,你只是在麻痹自己而已。用工作也好,酒精也好。”罗恩站起来,兜帽遮住了他的脸。伊夫看不清他的表情。
“走吧,我们下楼。”罗恩站起来。
伊夫说到底也算是和新人,对他们曾经发生的故事只是一知半解,也不好说什么。
回到车上,伊夫默默发动了车。
而路灯下,有人影晃了晃。
后面的车灯也亮起来了。
“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人。”罗恩靠在椅背,手背挡住了眼睛。
“伊夫,走吧,向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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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去吗?”夏渝看着木村栗,对方正在认真的涂着指甲油。
“不回。”她还是盯着自己的手指,“那么久了,你还没想过离开吗?”夏渝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我可能一辈子都栽在那里了。”
“如果不回的话,那就当我白来一趟了。”夏渝转身,“祝演出顺利。”
“渝。”栗拉住了夏渝的衣角,“你会来看吗?”
“当然,”他抖了抖手中的票,“每一场都有看。”
衣角脱手而去。
“不要哭哦,妆会花掉的。”栗的手机弹出来短信。
他们俩没见面多久了,久到快忘了互相习惯喷的香水味道。如果不是小队需要她,他是不是就不来找她了。
只是隔着距离来看她。
“如果我答应的话,你会再陪我站在这个舞台吗?”
没有回答。
直到离场的时候,才收到新短信。
“会。”
三人回到总部后,却是直接去开会。
除了多了罗恩和奥利弗,还多了另一个人。看着坐在室友旁边的女孩子,对方朝他招了招手,他却没有反应,因为伊夫觉得很困,在车上罗恩呼呼大睡他一个人
开了整晚车,他想直接回房间睡觉。但除伊夫之外的人都开始交谈起来
“就简单说点问题而已。”
“伊夫,罗恩和奥利弗住三人房,伊夫的位置让给栗。”栗?伊夫抬了抬眼皮,看着夏渝旁边的女孩子,竟觉得有些熟眼,好像前几天上头条的明星。
“栗和夏渝以前是搭档,住在一起没问题。别的事晚点再讲。”
奥利弗举了举手,“我申请一个双人房,我这边还有另一个人。”
头儿点了点头,默许了。
罗恩在旁边嘀咕了一句,“居然直接同意了……”
头儿回去了,伊夫松了口气。各自回到了自己房间里,夏渝的东西不多,稍微打包一下就可以搬过去,罗恩和栗一直站在门口哼着曲子,等夏渝出来。
而伊夫无视其他人,自己进去洗手间,发现牙膏已经用完了,柜子里备用的已经用完了。他啧了一声,出了房,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隔壁的房门。奥利弗比罗恩晚离队,所以伊夫还是曾经接触过奥利弗的。
开门的不是奥利弗,伊夫挑了挑眉,对方也愣了愣。
“都,是谁?”里面传来奥利弗的声音。
伊夫尴尬的咳了咳,“想借备用牙膏……”
开门的青年不见了,伊夫低头看了看。
“拿去……”奥利弗走过来。
“谢谢……”伊夫帮忙关好了门。
回到自己房间后,罗恩已经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了,他正在床上坐着俯卧撑。伊夫看着罗恩漂亮的肌肉,想起资料里他的异能是肌肉强化。
伊夫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看着落地窗外开始升起的太阳。在24小时里,他的生活中多了好几个人。
他记得头儿跟他说,接下来是一个不同的时期。
伊夫闭上了眼睛。
“至少我觉得我现在很自由。”
他曾经这样对美穗说,但前提是这必须要牺牲美穗的自由。无论是怎样,总有一个人成为家族的继承人。
当年他不顾一切地挣破笼子,逃出去的时候。
他已经不再拥有小早川这个姓氏。
“藤野,再不快一点的话就要迟到了!”
源还是慢里斯条地打着领带,抓起饭桌上的三文治咬了一口。
有点咸,他皱了皱眉。
“藤野你快点啊!”
源再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随手划开旁边的空气。
“所以这一点完全不用担心我。”
轻松地站在好友旁边,看着气喘吁吁的对方,“你做的三文字有点咸了。”
转身走回课室。
“……藤野你,作为室友给你做早餐已经很好了,还挑三挑四的。我觉得你以后可能找不到女朋友。”
“不清楚呢~”
源倒不在意有没有女朋友这件事情,情书收到不少,但都一一退回,还亲手写了道歉信。
比起以前满是菱角的源,现在的实在是受欢迎很多。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学习成绩优秀,各样都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对人过分警惕,那么多年来,就那么一两个朋友。
与他相处总有点,熟悉却又疏远,看似侃侃而谈,但从不会透露自己的情况。
很多人只是知道他叫藤野源,一个恒星学生,能力优秀。便只有这些了。
他摸了摸小早川的信,明明是兄妹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信。
兄妹唯一最像的一点便是,永远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无论是当年无畏的少年,竖起刺来,或者是现在圆滑地游走于人际之间。
每次想起以前自认为很强却被人打得满地找牙的日子,会觉得那时的自由,是不再被当做一个完美的人来培养。
如今倒是自己活得更像那个完美的人。
课上完了,源打算去跑步。
“藤野前辈。”
后面有人叫住了他。
“请问有什么事吗?”惯性的笑容。
“可以一起跑步吗,前辈?”
“当然可以。”
两个人就那样安静地跑步。
最终是女生打破了沉默,
“藤野前辈,是个很优秀的人呢。那一定是有一个优秀的家庭。”
“可能是吧……”
虽然被室友吐槽那么多次他喜欢纯爱电影,但还是喜欢每周夜里独自一个人看完一部纯爱电影。
源并不是享受寂寞,只是觉得呆在壳里更加安全。
他喜欢观星,寂静的夜晚,仿佛独自一个人拥有一个天空。
“那里会有一颗属于你的星星,有一天他会掉下来来到你的身边。”
他记得美穗听到时,眼里的星河。
可惜,他还没找到他的那颗星星。
说实话他不喜欢人际交往。
看着被自己拒绝而失落的少女,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richard借口没去舞会,一方面他要跟他爱人出去玩,一方面哥哥的性格比charles要差得多。而且仪式化的东西richard很不喜欢。
所以就独留他一人。
charles只是站在窗户前,摇晃着杯子里的血,偶尔望向热闹的舞池。
只不过是贵族们奢华的活动而已。
比起这种活动,还不如让他回去看书。可是因为礼仪的问题又不得不停留在这里。
他想出去吹吹风,实在是闻不惯香水味。
恰好碰见了Jack。
平时像游侠般的人竟会来这种地方。看着对方耳坠上的羽毛,却有种亲切感。比起Jack更加耀眼的是他身边的男人,比charles还要高大的身材,硬朗的东方人面孔。
都忘了多少次两人吵完架后,Jack跑出门外,不远处就站着那个男人。
Jack本可以称作是Charles的父亲,毕竟是他一手早就的。但Jack却没有尽到责任。
他腻了,便丢下Charles走了。
所以Charles就一个人努力爬到了这个地位。
封地是自己夺回来的,目的只想自己有个清净的环境,他对斗争一点兴趣都没。就算过程中手段再毒辣,导致附近的同类都不敢轻易惹他也好。实际上也不过是那个喜欢沉浸于自己世界的异类而已。
他曾经一度因为Jack的离开而痛苦不堪。
但他现在很开心,与哥哥和他一起生活,把原来公爵的藏书慢慢地看完,生活平静得像一潭湖水。
Jack似乎注意到他,两人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似乎本来就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当耳坠上的羽毛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后,他在意识到他又离开了。
至于Jack是否幸福他现在不知道,但逝去的不再是属于他的。
无论多少次回头看,也不会再回到那个时候。
明亮的月光下,站在窗框上的东风男子,耳坠上的羽毛随风飘动。
“站起来战斗!一个都不能趴下。”
老师的声音刺疼着他们的耳朵。
藤野迅速扯下袖子,在腿上狠狠一扎。
“哥哥!”美穗大声喊到,“没问题吧!”随即周围旋起一股很薄的风层,可以暂时减缓迅猛的攻击。
“哥哥……?!”脚下的土地突然消失,然后从藤野原来的地方上空落下,而藤野让飞速的火球转向跌入森林里。
风稳定地托住了下坠少女,火球不断堕入不见底的空间。
大地强烈的震动了一下,结界出现了明显的破例。
更多的敌人冲进来来了。
藤野低声骂了一声,一把拽住刚落地的美穗,对方踉跄了一下。
“再慢一步的话,你的腿可能就没了。”
在冰完全缠上美穗的小腿前,小刀斩断了冰,并利用空间改变了冰增长的方向。
偏离的重心,使两人往后倒下。
仅那么几秒内,两人的眼神连在一起,并放任继续倒下。
空间的出口从高空中打开,两人再次从空中下坠。
水蓝色的裙子瞬间绽放空中,长发纠缠着飞扬的树叶。
“先保护好自己。”藤野亲了亲对方的额头,“你不应该来到战场的。”
藤野划开了空间,进去,出来,不断重复。小刀划开入侵者的肉体,而腿上的伤口裂开了。
少女陷在她的宽裙摆里,双手紧拽着领巾,风流动的方向急剧改变。天空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颜色,无数的树叶顺着风流上升。
没有人敢靠近她。
她的实力到底有多强……藤野看着悬在半空美穗,一个分神,对方的武器在他的脸上划开了一个伤口。血珠顺着他周围的风墙在转动。
风在吹。
如利刃隔断了入侵者的身影。
不断在空间中穿行的藤野根本无法靠近美穗。
她在透支她的能力,以她现在的能力是完全不能造成杀伤力。
“美穗,停下了!”逞强是没有的。
在藤野瞬移到安全区域后,风无情地消灭着敌人,血肉仍虽然风飞扬。
染红了她的裙摆。
像断线的木偶一般,风再也支撑不住她了。
她在下坠,下坠,随着大把的树叶下坠。
你听,风在你耳边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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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留意到我吗?”
秋季已经到来,空气有些干爽,气温却略比前日降低。把头埋在刚刚烘热的毛巾里,好暖。室内关着窗,膝盖上盖着毛毯,小早川还是感到少许的寒冷。头发还在滴水,毛巾盖在头上,竟发起了呆。
“阿嚏…”小早川小声地打了个喷嚏,然后迅速地擦干净头发,并用吹风机吹得半干。小早川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好好打理自己的头发,只是简单在浴衣外面披了件大披肩,带着箱子便出门了。走出房门不到半米,才折回去找了一下药箱。
“我出门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跟舍友说了一声,便离开了宿舍,本来就少人的宿舍,并不用担心什么因为出门而打扰了别人。果然这种能与人少点交流的情况才比较适合自己。
外面的风刮过来,让小早川稍微收紧了脖子上的披肩。
“真是,有点讨厌秋天。”
观星塔,小早川一直有观星的爱好,可以说,这是因为她的哥哥。但作为不怎么擅长交际的人来说,参加社团活动似乎有些困难。对于交谈来说,除去必要的学业上的交谈,小早川都会选择沉默。
长期处于自卑状态下的小早川,更加不习惯与他人交流。
“跟陌生人在一起时,会害怕的。”
夜空很清澈,肉眼所能看见的星星很多。小早川按照记忆中,哥哥亲手教的步骤,慢慢组装好了望远镜。
“透过这里,你可以看到一个与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触碰在冰凉的机器,像是触碰到兄长的手一般,小早川叹了口气。
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依赖于哥哥的小孩了,她需要去独立面对这个世界,独立地去活在一个没用他的世界中。
“哥哥,我看到了那颗,属于你的星星。”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小早川划开了屏幕,来自舍友的一条消息。
“最近观星塔似乎闹鬼来着。”
看到时候小早川下了一跳,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可是难得出来一趟,又遇到这么好的天气,的确有点难以抉择。但是一直对恐怖片敬而远之的小早川,在平时的生活里,也受不了什么惊吓。
“如果无法迈出那一步的话,那就永远无法前进。”
龟缩与自己的保护壳中,不愿意去接触外面的世界。
也许要开始前进。
小早川依旧逗留在哪里,借着手机的灯光,摊开了画本。然而周围稍有动静都会让小早川的手心出汗。
隔壁草丛出现了杂音。
“谁…谁”小早川猛得合上了画本,关掉了手机屏幕,站起来。杂音依旧继续,半人高的草丛似乎有黑影在晃动。
小早川发现自己的腿在不断的发抖。
有什么东西拨开了草丛,小早川直接坐在了地上。有灯光打过来,借着仅存的理智,小早川勉强看清了来者。只是普通的同学而已。
只是觉得其中一个莫名的眼熟,就是喊不出名字。
观星塔之夜,难眠。
445 上一任女王病死,尤娜开始执政。
450-453 出现了三年的冬季温度低于以往的水平,粮食减产,供暖物品不足,导致五分之一的人死亡。
454 开始恢复正常,就是故事的开始.出现历年最暖的冬天。一月开始谋划“革命”。一月骑士因私藏粮食被流放,新骑士上任,神父跟骑士相识。
455 夏季狩猎,尤娜死亡,一月成为代理女王。尤娜女儿和旧任教皇逃走。
随着正剧发展时间线会更新,人物名字暂时没想好【。
圣诞节要来了呢。
对于吸血鬼来说,人类的节日只不过绵长的生命之中的小小一角。比起人类欢呼雀跃地准备着节日,年长吸血鬼们则选择默默在一旁看着。
准时的生物钟让神父在晚上六点就醒来了。
外面的天还闪着残存的日光,太阳挂在地平线上,不愿离开。
今晚是平安夜。
神父把掉在地上的猫咪玩偶捡起来,放在沙发上,拍了拍上面少许的灰尘。
不想把蜡烛点燃,黑暗里对于吸血鬼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依赖着那烛光,就像飞蛾一样,把烛光当做太阳,用尽一生飞向太阳。而对于神父而已,最大的愿望不过是能再一次见到太阳。
但是代价为死亡。
他想过选择死亡,因为他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爱意,但是这一次,他心里住进了一个人类,至少在人类衰老之前不能轻易地离去。
明明他更像自己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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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寒冷的气息让神父不禁抖了抖。
闲得慌,只好打开Pushter,刷新了一下维因的首页。没有太多的更新,只不过是些工作上的常事。
眼神一直停留在照片上,含情脉脉而不舍。最后神父闭上了眼睛,打算关掉网页,却不经意发现了对方在线。抱着不大的希望,给对方发过去一句问候。
“提前祝议员先生圣诞快乐、”
没过几秒后,对方就回了。
“你也是。”
心里偷偷地笑了一下,复又平静下来。话题废的神父并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想要邀请对方却没法鼓起勇气。不停地删去,再写,删去,再写…
到最后还是一片空白。
“今晚可以出来一起喝杯咖啡好吗?”
本来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的神父听到了消息提醒声,愣了一下,才去点开消息。看到的瞬间,心脏抽搐了一下,揉了揉眼睛,才发现真的是对方的邀请。
颤抖着敲了一个好字。
“我一会在诊所门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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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因好像能够猜到对方收到这条消息时的表情,不知为何用兔子来形容对方莫名地适合。
拿起大衣,推开了门,往诊所的方向走去。
冬天很冷,维因站在路边,把手插在口袋里。隔着一条街,远远能够看到对面站着的神父。依旧是使用感明显黑色的袍子,黑色的围巾。暖黄色的灯光下,给他梳得整整齐齐的白发笼罩了一层光。
“晚上好。”
对方把手指轻轻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冰凉的,没有热度。对方看了自己很久,伸手把自己的领带整理好。
“我怕你不是真的。”
“我当然是真实的。”
笑着把对方拥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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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咖啡,跟这个身体的冰凉不一样。室内的温度很舒服,两人的围巾放在一起,流苏缠在一起,就像以后一直纠缠着的两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咖啡厅里坐着很多情侣。两个人的手在桌子下紧紧地握着,十指相扣。
“我…”
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无法说出来。
“嗯…?”
维因把手扣得更紧。
“……”
时间再慢些吧,我还想要更多的时间跟你一起。
时针和分针叠在一起,外面的钟声响起了,烟花迅速炸开,黑夜的天空却如白昼。
“查尔斯。”
嘴唇上温暖的触感,迅速夺过主动权的维因,躲在菜单后面,偷偷地。
“请放心。”
谢谢你们站wc【bu 这对 维因×神父 野外play
我不污!!!我不污!!!我不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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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多…”
把帽子扣好,避免别人发现。傍晚的地铁站人很多,空气有些微热。
按着对方给来的地址,来到了约定的地方。
神父打了个哈欠。傍晚时间正是吸血鬼刚起床的时间。
他有点急了,好吧,的确他很期待,出门前还梳好了头发。
手机震动了一下
“抱歉啊,我今天来不成。”
弗洛伊德医生的建议是:制造偶遇。
外面下雨了,手里的书完全看不进去,有些烦躁地摩擦了纸张,心里却想着不久前为议员挡在荆棘时,对方微妙的表情变化,不甘。
神父拿起了雨伞,跑了出去,他记得议员下班时经常走过的路。
远远看见议员先生站在屋檐下,和预料一样,没带伞。
前额被打湿的发丝,偶尔低头看看时间,整整齐齐的西装。
神父咽了咽口水,收起了伞,挤开了人群,悄悄地站在议员先生的旁边,装作咳嗽了一声。
“议员先生,没有带伞诶~”
议员转过头,看到了旁边笑眯眯的神父,张了张嘴,并没有说什么。
“我带了伞,要不我陪你回家吧,你看,公交车也挤不上了。”
神父自顾自地牵起议员的手,往前面跑。
“我说你怎么…”
想了想不久前对方的援手,便没有说话。
两个大男人挤在同一把伞下,但神父的右肩已经湿透。
议员慢慢地放下了戒心。
突然,神父停了下来,“雨停了呢。”收起了伞,笑了笑。突然转过身,把按在树干上。“议员先生还真是信任我。”低下头,在议员的脖子上舔了一下。
议员先生一抖,想要掏出枪,却发现枪不见了。
“已经被我藏起来了~”
得意地望着对方,笑得像偷吃了糖果的小孩子。
“议员先生我饿了。”
用獠牙破开颈上的皮肤,用手撑住对方的身体,看着对方因为疼痛而露出的表情,掂量好分量,放开了对方,舔了舔嘴边的血。
“议员先生,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神父看着对方有些惊讶的表情,内心极度欢悦。吻上对方的唇,灵巧地顶开对方的牙齿。两人的唾液混合在一起,而对方因为自己的唾液变得有些神志不清。
和我一起堕落吧。
神父蹲下来,解开了议员皮带,拉下了内裤,粗大的肉棒一下子打在了神父的脸上,嗅了嗅,是预想之中的干净。
神父张开口,把整根肉棒含了进去,用舌头舔着前端,抬起头看了看对方,议员的呼吸声开始加重。神父继续口中的动作。对方的肉棒不断地胀大,神父勉强才能含进去。
议员把手插进神父的发根中,抓起他的头发,一下子顶了进去。肉棒卡在喉咙里,瞬间被逼出了生理性泪水。
深喉之后,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嘴里,神父悉数地吞了下去,还有少许粘在嘴角和脸上,色情极了。
“查尔斯先生,你是在玩火。”
还没反应过来,神父就被议员推到在地,粗暴地扯下袍子,裸露的皮肤触碰到外面空气,不禁抖了抖。赤裸的皮肤贴在湿润的草地上,还有残叶摩挲着后背。
这一次,议员占了主动权。
议员把神父的腿架在肩上,扯下领带绑住了神父的手,低下头,沿着脖子一路吻下去。
用舌头绕着乳首打着圈圈,偶尔用牙齿咬了一下。
“唔…议员…先生”
神父克制不住呻吟,白皙的皮肤呈现出粉红色。
议员沾了些神父的精液,用手指轻轻地刺进小穴里,却是意料之外的紧与干涩。
“疼…”
扛在肩上的腿也在发抖。
“居然是第一次…”
有些惊异,却放慢了节奏,直至后穴开始软下来。抽出手指时,却紧吸着。议员抬起头看了看神父,对方微微点了点头,他才尝试着进入对方的体内。
滚烫的内壁紧紧地吸附着肉棒,一下子进入到顶端,两人同时轻呼了出来。
“维因…”
神父轻声地喊着对方的名字,待他适应了自己的尺寸后,才开始动起来。神父的全身都在颤抖着,瘦长的腿,紧绷着的脚趾。
衣服整齐的议员和全裸的神父。
议员色情地在神父身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记。
不断碾压着敏感点,制止不住地浪叫,囊袋拍打在屁股上响亮的声音。
“你猜会不会有人路过这里。”
议员坏心眼地笑了笑。
突然有谈话声出现在旁边,谈话的人似乎发现什么,往他们的方向看了看。
“不要…”
神父惊呼了一声,后穴因精神上的刺激一收缩,把对方的肉棒夹紧了。
一瞬间,议员到达了高潮,滚烫的精液填满了小洞。
神父也颤抖着,射出了浊液。
“议员先生,好大…”
脱力地笑了笑。
踏入正轨了【x
以吸血鬼的身份活着,意义是什么。
毫无意义。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时间变成虚无,一眨眼就过去了。
有时他会想他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尝试着去了解人类的生活,却没法完全融入其中,只是止步于表面。
但不久前的事情完全打破了平静的生活,神父也遇见了很多人或吸血鬼。
还有他。
模糊的身影,却像太阳一样。
Jack不再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出现了议员的脸。
遥不可及,无法抓住对方的衣角。
剧烈的疼痛,身体再次被荆棘刺穿,肆意地在体内活动着。
不要…我还不想离开…
猛地在棺材里坐起来,却把头敲在了棺材盖上。
“疼…”
坐起来推开棺材盖,但是思绪仍停留在刚刚的梦中。这几天,他做的梦都是关于地铁站里的场景,一次又一次地频临死亡,一次又一次见到议员模糊的脸。
他觉得他需要心理医生了。
他觉得自己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敢到异常疲倦。站在镜子前,乱糟糟的头发,被压皱的领子。他叹了口气,对着镜子,梳好了头发,把衣服整理好。
心里开始住进了另一个人。。
本来打算向弗洛伊德医生预定一下心里咨询,但是刚好上一位病人离开了,神父也顺带去了弗洛伊德的诊所。
也许在其他病人眼里,这位心理医生会有那么一点冷淡。但是熟悉起来,却会发现这位比自己年长的医生,正如他的年龄一样,像老妈子一样。
“弗洛,晚上好。”
“神父,晚上好。”
神父移开了椅子,坐在弗洛伊德的面前。手指交叉叠着,头微微向下低着,咬了咬下唇。
“弗洛,我…”
“嗯…?”弗洛伊德歪头看了看神父,很容易就看出了对方的精神状态并不好,“遇到什么事情了?”
神父吞了吞唾液,“我…可能喜欢上了一个人类,一个议员。他帮助了我,我也救了他一命…”
神父抬眼看了看弗洛伊德,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弗洛伊德抬了抬眉毛,示意对方继续讲下去。
“好吧,我总是梦到他,甚至梦到了救他的那一瞬间。”
“你打算追求他吗?”
“可是他是人类。人类的生命很短,我没法看着他老去。”
明明心脏早已不会跳动,但是却在不断的隐隐作疼。
“可是我…”
弗洛伊德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看着神父有些无措的眼睛,缓缓地叹了口气。
“你可以把他也转化为自己的同类。”
神父转过头,看了看窗外。外面的月光很温柔地笼罩着万物。
“爱着世人,我没有必要去伤害无辜的人。没有人愿意离开太阳,生活在黑暗中。”
“包括他。”
他才是自己的太阳,强烈的映照着自己,融掉自己,就像扑向火焰的飞蛾。
“由他来选择他自己的幸福吧。”
“放松点吧,你这样看起来像个怨妇。”
“…”
“对了,议员先生有没有看最近的新闻?”
他承认自己的勾搭方式有点蠢,他老是对付不了现代的各种通讯工具。凭借着愚蠢的方法,他找到了议员先生的pushter,然后假装成议员先生的小粉丝,尝试着聊天。
“连环杀人案吗?”
仅仅一句话都感到高兴,就像刚刚陷入恋爱的少女,期待着恋人爱的降临
“恩恩。看起来好可怕。”
连环杀人案,刚刚在放在观察者周刊的网络版上看到的。神父感觉,凶手想把注意力转移到吸血鬼身上。
“…出门时小心些,女孩子还是注意点。”
“好的,议员先生。那议员先生会找到凶手吗,就像那些破案的侦探。”
神父感觉有点累。
“我当然会找到凶手。”
对方停顿了很久,
“跟紧金伯莉,我不一定在周围。”
神父被吓到了,下一秒耳根就红了起来。他好像忘了议员可以查到自己的IP地址。
“恩…”
好蠢。
夜里很静,没有人在附近游荡,连吸血鬼也隐藏了自己的踪迹。夜色中有着一股
危险的气息,但是却没法察觉出。
阴暗的小巷里,形形色色的人,妓女仗着她那张看似年轻的脸,勾引着醉醺醺的男人。打架的混混,残牙掉落在地上。
今天已经结束,明天不会到来
凶杀现场以受害者血液写成的德文。
喉结上下滚动着,喝下了一杯酒。如果说四百多年前,自己还会期待着能够见到第二天的太阳,期待着新的一天和新的事情,但现在的自己,待在阴暗的地下室里,连时间也忘记了。
死于午夜时分,停在零点的计时工具。
与一百年前连环杀人案是如此的相似。到底是,模仿犯罪,抑或是同一个吸血鬼所做。都无法知道。神父摇了摇头,把快要熄灭的蜡烛换掉,点燃了新的一根,微弱的烛光下,神父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
繁杂的信息,无法从中得出正确的消息。点开了Pushter,搜索了相关Tag,竟有不少年轻的人类热情地讨论着连环杀人案,或者有更狂热的,期待着吸血鬼的到来。
但几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吸血鬼。
也许,真应该玩一下侦探游戏了。
特别关注有了新的提醒,是关于议员和另一个女孩子的合照。议员是个极具魅力的人,身边总是围绕着不同的男人和女人,神父也不幸掉下了这个没有尽头的修罗场。
与Jack完全不同的一个人,一个是待在黑暗处狡黠的吸血鬼,一个是生活在阳光下的万人迷议员。神父自己也忘了,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个议员。两次的接触,一次不过是看钱办事,另一次不过是精虫上脑。
神父并不喜欢玩侦探游戏,也许只是妄想着能够遇见议员而已。
“金伯莉。”
神父看了看换好衣服的金伯莉,手里拿着手机。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时,稍稍抬起了头。
“先去最近发生杀人案的现场看一下吧。”
南侧郊外的废弃工厂
金伯莉点了点头。神父拿上了披风,推开了门。
月光依旧清明澄澈,阴暗生物躲在建筑物的阴影处中,发出恶心的尖细叫声。
侦探游戏开始了。
懒得分段就凑合点【ni,我就存个档
归来之后,Charles把请情报完全摊开在桌面上,粗略地扫视了一眼,本想认真阅读一遍,选取有效的信息。但大脑却疼得很,他只好放下手中的工作,瞅了瞅怀表。
五点整。
人类快要出来活动了。
Charles捏了捏太阳穴,蜷着腿,窝在沙发里,抱着猫咪玩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做梦了…
他在害怕,这是一个像以往一样,纠缠着自己每一个白日的噩梦。
他紧闭着眼睛,不愿意去看梦中的景象。
“闭上眼睛就看不到我了。”
有一双手轻柔地抚上他的眼睛,站在他面前的人轻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
“还是你不愿意见我?”
手垂下了。Charles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面前人的手。真实的触感,就像对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这是梦。
“Jack…”
“查尔斯,陪我出去玩玩吧,待着这里好闷。”
“Jack你在说什么…”
“怎么了,查尔斯,我不是站在你面前吗?”
“走吧,Jack,这只是梦而已。”
“果然…那么,再见了,查尔斯。”
再见了,再也不见了。
Charles睁开了眼睛,该醒了,转头看了看怀表,七点,外面已经快黑下来了。他坐了起来,怀里的猫咪玩偶早就因为睡梦中的翻滚了掉落在地上。蜡烛的火焰开始变得微弱,快要到底的蜡烛。
该放下了。
Charles站起来,把蜡烛换了下来,点燃了新的蜡烛。
把血仆叫来,草草解决的饥饿的问题,上楼向金伯莉道了声晚上好,然后继续跑回自己的地下室。
关于谢弗议长的死因,死亡地点和可以人物,包括议会现阶段对待议长死亡的不同意见……在来自议员先生的情报中都详细地描述了。
顺手把金伯莉使魔送来的记录着周刊也摊开了,头条新闻也是关于谢弗议长的死因,但是详细程度远远不够情报里所讲。
找时间去谢谢那个议员先生吧,脑海里闪现出议员明亮的发色。
……
不应该对其他人有过分的思想。
Charles按了按太阳穴,强迫自己投入工作中。
毫无进展,所有线索在教会那里全部断掉,甚至连三年前的关于饥荒骑士的事情也挖出来了。表面很平和的教会不知道有多少隐藏的秘密。
有些泄气了。
鹅毛笔静静地躺在桌面上,繁杂的笔记。
他需要休息。
靠着椅背,想要浅眠一会儿,但楼上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高跟鞋敲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异常响亮,紧接着是呼喊声。蒂蕾萨斯迅速跑下了楼,跑到Charles的身边,凑到他的耳边。
“神父,这是今天的记录者周刊。还有,紧急事情,需要你上楼一会儿。”
Charles睁开了眼睛,随意地看了一眼头条新闻。
谢弗议长的凶手已经查明,是教会所为。
果然与当初猜测的一样。
“好,我这就上去。”
顺手抄起记录者周刊就往上走。
“金伯莉,早上好。”“早上好,神父。”
洛尔,莉莉姆也在,她们轻声地在交谈。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金伯莉的桌面上放着一封信,乌黑的信封,没有落款,信封边烫上了金色的花纹,还有金色的火漆印。
金伯莉用指骨敲了敲桌子。另外的两个人停止了交谈,眼神落在桌面的信封上。
彼此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彼此都明白。Charles拿出小刀,贴着信封慢慢把火漆印划开。依然是黑色的信纸,用灌有金粉的墨水书写。
人类已经抢先一步找到了我们的遗产,我们现在的境地非常被动。此刻我们不得不铤而走险了,尽管这不是我的风格,但我们必须如此。
有值得信任的情报表明,那个持有我们圣器的人类仍然在纽约,而最新的情报则指出他上次暴露行踪,就在第24大道地铁站。
是的,我知道,现在是日出时分,而且那地铁站里必然挤满了骑士团和赏金猎人——但我们别无选择,我们不能再放人本应属于我们的东西继续流于敌手。
我将和你们一起前往,我已经无法再容忍了。
驻军,武运昌隆!血族的荣光与我们同在!
亲王 安娜贝尔•琳内特
亲王的信在不久前通过使魔送达金伯莉的手上,同时也传递给其他密党。
已经没有退路可以选择了。
“密党已经开始活动了,我们要夺回我们密党的东西。”
金伯莉走到诊所门口,挂上了今天停止营业的牌子。
“快要天亮了…”Charles皱了皱眉头。
“只要待在地铁站里不就行了。”金伯莉转过身,走到自己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换上了常服。“打架时穿白大褂会被勾住。”她能感受来自Charles怪异的眼光。
Charles尴尬地笑了笑。
“不仅仅是密党的人,包括魔党,议会还有教会的人。”金伯莉仔细阅读着周刊上的内容,手指顺着阅读的顺序划过纸张表面。
“教会?”
“恩,杀死谢弗议员的人是教会的,同时他身上带着各个阵营都在虎视眈眈的圣器。”
“还真是棘手的事情。如果要打架的话,我还是去换套衣服吧。”
“恩,我等你,还有要尽快出发,通过亲王在二战时期的防空洞可以到达第24道地铁站。”
Charles跑下去,吹灭了蜡烛,脱下了碍事的长袍,换上了轻便衬衣和短裤,把小刀藏在裤子里。
为亲王而战。
昏暗的地下通道,即使夜视能力极好吸血鬼还是要微弱的灯光才能看清。金伯莉走在最前方,Charles跟在最后方。一道明亮的光冲破黑暗,照亮了前方的路。
洛尔和莉莉姆安静地走着,安静得连水滴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见。
Charles一直紧皱着眉头,有种莫名的不详感。
前面的金伯莉突然停下来,用手指了指右边,避免了多余的错误。
其实金伯莉也是一个可靠的后辈。
外面将要迎来黎明,人类行走于钢铁森林,也许会偶尔低头看看新闻。来回于地铁之中,无法预见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许是一只吸血鬼在自己面前被银弹杀死。
战争要开始了,
那战争前的黎明会发生什么呢?
燃烧吧,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高歌着,在即将来临的战争中。
即便刺穿在荆棘上仍要高歌。
直至鲜血流干,变得冰冷。
为亲王而高声歌唱。
直至喉咙干涸而滴血。
同行的人多了起来,Charles粗略地数了数,自己,金伯莉,洛尔,莉莉姆,还有胡桃。
胡桃是半路上预见的,Charles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昏暗的地道里没法估量距离,徒步走的时间大概只有十多分钟。本来劳累了一天,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休息的时候,疲倦感袭来,但是又强迫自己把睡意压抑下去。
“洛尔不见了。”
莉莉姆突然轻呼了一句,瞬间把Charles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唤醒。一行人都左右望了望,唯独不见了穿着黑裙子的小女孩。Charles皱了皱眉,明明前一刻还见到。
“要不我去找她吧。”
莉莉姆转身往来的方向跑去,在十字路口处迟疑了一下,蹲下来看了看地上的脚印,往左边跑去。而带队的金伯莉也回过头,用眼神示意了莉莉姆,注意。
安静得让人感到恐怖,只有脚步的声音。
金伯莉停下来,低头看了看地图,和信一起塞在信封里的地图。
“一会儿,我在这里…”
金伯莉伸手丈量了一下,“在这里炸开一个洞。”然后转过头,扫视了其他人一眼,“炸开后是靠近站台的地方,有可能遇见任何抢夺圣器的敌人。所以,格杀勿论。”
“还有,神父你去疏散人群吧,避免密党的秘密泄露。其他的跟着我。”
Charles点了点头,转过身,往远离白色背影的方向走去。
大家散开了,留金伯莉站在墙壁前。Charles的手紧握着,转头看了看金伯莉,用手捂住了耳朵。
白大褂的下摆因为微风而扬了起来,发尾周围出现了亮点。轰隆一声,墙破开了。尘土遮蔽了视线,站台上的人类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一个青年尖叫了一声,人群开始蠕动着,向着四处跑去,有喊道吸血鬼,也有人受伤了。
Charles看到了,在人群中格格不入,拿着武器往这边走来的
骑士团的人…
金伯莉转头使了个眼神。
“战斗吧,为亲王战斗吧。”
战争要开始了。
Charles迅速把碎石旁因受伤而摔倒的女孩子抱起来,女孩在哭着,膝盖磕伤了,鲜血在流着,却激起了Charles的食欲,他微皱眉头,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后背。也看见了远处跑来的母亲。
“女士,请尽快远离这里,这里很危险。”
把女孩稳稳地交给了女士。但他清晰看到了母亲脸上,惊恐地表情。
母亲看到了,面对的人张开嘴,露出的獠牙。
“吸吸吸…血鬼…”
母亲不住地颤抖,完全挪不开脚步。
Charles只好在女孩的额头上亲了亲,
“神会保佑你的。”
目送着母女远离战场,Charles环顾了四周,仍然还有人类。
他们很有胆量,喜欢围观着,窃窃私语着,他们不会想到下一秒有可能被割开劲动脉,倒在自己的血泊里,慢慢地冰冷下来,直至死去。
但愿神能保佑你们。
“先生,请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
Charles转过头,金伯莉她们已经进入了战斗,他愣住了。
与金伯莉战斗的,明亮的金发,高挑的身材。
议员先生。
人群有序地开始疏散,只有零零星星的人类,还有被压在混凝土里将要死亡的人类。他们在祈求着神给予他们活着的希望,即使是那么一点的希望。他们生活在平凡的社会中,计划着每天要干的事,却预料不到自己的死亡。
残缺的躯体,伸向天空的手,握着虚无的空气,慢下来的呼吸,不再起伏的胸膛。
“神爱着众人。”
“在天堂里安息吧。”
神父用手轻轻地合上亡者的眼。
“你在害怕什么?”
熟悉的口音。
“记住,你是吸血鬼,不用去在意人类的性命。”
可是我,不行。
“我很失望。”
又一声爆炸声,从远方传来,把神父从晕眩唤醒。
人群已经疏散干净,没有任何的闲杂人士。
他感到头晕,缺失睡眠让他感到万分疲劳,已经撑不下去了。
神爱着世人,也爱着我。
“洛尔…”
神父站直了身体,看到了远处跑来的少女还有莉莉姆。
她跑到了神父的面前,向他身后望了望,整个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金伯莉…”
神父回过头,愣在了原地。
子弹从金伯莉的左肩穿透而出,白大褂迅速染上了鲜红色的玫瑰,她倒下了。
而站在金伯莉面前,握着枪的,是议员先生。
像阳光一样的发色,四百多年远离了太阳,连阳光照射在皮肤上的感觉就快要忘记了。
“金伯莉!!!”
洛尔抱着金伯莉的尸体,肩膀在颤抖着,荆棘疯狂地生长着,向议员刺去,要夺取他的性命。
他是杀死金伯莉的凶手。
但是神父还欠着他一个人情。
身体不受控制地挡在了洛尔和议员中间,荆棘刺进了神父的身体,亮眼的白色衬衣上,鲜红的血液开始扩散。
“为什么要帮我?”
迎上议员疑惑地眼神,
“这个人情,算是我还你的。”
心里叫嚣着想让议员注意自己,但是却清晰地明白他是自己的敌人。
有什么比爱上自己敌人更可悲的。
洛尔似乎被吓到了,迅速收回了荆棘,却拉扯着伤口,神父只好强行扯了扯嘴角,干咳了几下。
“你走吧,要是别人发现了就不好,以后就两不相欠了。”
转过身,抚慰着洛尔,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直到议员先生离去,神父跌坐在地上,他好想就那样一睡不起。
突然后面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勉强撑开眼睛,看到的是活生生地金伯莉时,瞬间吓得清醒。
她的肩膀已经止血了,其他看似死去的都站了起来。
“抱歉,洛尔,刚刚吓着了你。尸体只是卡菲特的幻术而已。”
“还好吗?神父。”
神父点了点头。
“那么该去找圣器了。”
永生和短暂的人类生命
究竟要舍弃谁
像飞蛾扑火一样
追求着短暂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