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之诗(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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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字6314

*写得我自己都困了……

*文力全给薇塔塔了……

*装逼好难……

  

20.

古钟鸣响十六次,街道的翅膀在少女的眼瞳中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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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类唧唧咕咕的声音仍然在几人的耳边回响个不停,无法的前行的瓦尔哈拉只好选择打道回府。

六人一狗,不,一狼,借着微薄的晨光从树枝间穿过,小心翼翼避开前来换班的巡逻队,好歹算是有惊无险地摸回了寄住的狗妖精家里,主人的房间里还传来轻轻的鼾声。

几人快速地清理了身上的尘土和异物,收拾妥当的时候,小小的狗妖精已经起床来敲门了。阿伦德尔看了下几人的打扮已经没什么异常,便打开了房间的门——同时打了一个巨大的呵欠。

站在门口的狗妖精被面前的血盆大口吓了一跳,琥珀色的大眼睁得溜圆,向他们打招呼的笑容僵在脸上,耳朵和尾巴上的毛都倒竖起来。而自知做出了与自己一向的优雅相悖的事情,年轻诗人用尴尬的笑容勉强解释:“昨天……昨天整理这些笔记,太晚了……”

然后又打了个抑制不住的呵欠。

狗妖精晃了晃尾巴,疑惑地歪起脑袋:“昨天你们睡得不算晚呀……”

“我……认床。”跑了一夜的奥列格又皱起了脸。“所以睡得不好……”

狗妖精同情地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侏儒,然后把目光回到几人身上:“不说这个,要一起来吃饭么?不要辜负了清早的大好时光呢。”

“好呀吃早饭!”侏儒瞬间容光焕发,只是眼睛下面的阴影仍然老老实实地述说着他熬夜的事实。

几人无精打采地入座,只有艾丽西亚似乎实在无法抵御睡意,用赖床当借口窝在房间里说什么都不肯出来,而瑞贝利安干脆连衣服都没收拾就一身鸡毛——不,是鸟毛——的滚进了被子,夸张的鼾声几乎要把小小的房子震塌。

矮矮的饭桌上放着几盘水果,有他们熟知的苹果桃子这类果实,也有些他们没有见过的果子,比如昨天晚上艾丽西亚啃的那种。一边淡黄色的面包正散发出清新的麦香味,然而现在似乎除了狗妖精以外没人对这些东西有胃口。

奥列格勉强啃了两口水果,似乎熬夜的反应在他身上变成了反胃。倒是叙泽特稍稍花了点时间冥想,显得比较精神,吃罢手中的东西之后侧头看着狗妖精开口询问:“我们对圣木还是很好奇啊。这么大这么古老的树一定有它的故事,能为我们讲讲圣木的故事么?”

“有什么传说么?”侏儒用小小的拳头撑着额角一脸苦相,那模样好像那脑袋已经沉重到他一松手,就要掉到桌子上去跟水果作伴的样子。

“圣木啊……其实关于它我们所知道的或许也只有冰山一角呢。”狗妖精玩耍一样轻轻咬着手里的果子,望着房间一角若有所思,目光又迅速收回到几人身上。

“当我们这些人来到这里时它就已经是一座树林了,好像当这个村子建立时,它也已经有不小的岁数了。”果子红里透着粉,被狗妖精的犬牙一口咬破,清香的果汁味道立时飘荡在饭桌上,“不过它时至今日还依然顽强地活着,很不可思议吧?”

“啊……”奥列格似乎打起了些精神,“这么古老的树真的是个奇迹呢。”

阿伦德尔点头表示赞同:“虽然知道它很古老了,但没想到真的有这么古老。”

“我们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别的地方都没有见过这么老的树,或许在德菲卡有?”狗妖精吃完了水果,拿起面包在上面抹了点蜂蜜。

“圣木为何禁止靠近?”叙泽特又拿起一个苹果,“既然它生活了那么长时间,想必是很顽强的。”

“因为圣木虽然古老、顽强,却也是脆弱的。”狗妖精笑笑,眼睛眯得细细,“越是像这样年纪的树越是如此,不是吗?”

叙泽特小声咕哝了一句,蓝没能听清楚。

奥列格学着狗妖精的样子将蜂蜜抹在面包片上:“你们搬来这片森林多久啦?”

狗妖精拽了拽脸边的头发:“我的话……几十年了吧。”

奥列格眼珠转了转,不知在想些什么,转头却转移了话题:“昨天我们在村子里逛的时候,好像看到几只小鸟,以前没见过呢!你们知道是什么鸟吗?”

“是什么样的鸟?”

蓝感到自己的眼角抽搐了下,大概是疲劳所致的面部神经痉挛。

奥列格的表情也变得僵硬起来:“就是,红褐色的,小小的鸟?叫起来喳喳的那种……”

“那种鸟似乎在村子的北边很常见,你们可以去那里看看。”狗妖精吃完了一片面包又拿起了一片。

侏儒的笑容似乎已经达到了顶点:“谢谢!小鸟真的超可爱!”

然后他把头扭向另一边装作找什么东西,刚刚的一张笑脸马上变成了跟吃了口苹果发现半条虫那样的扭曲。

阿伦德尔不失时机地揶揄了起来:“如果队长这么喜欢它们的话,我们过一会儿可以去仔细看看。”

真可爱,可爱到现在藏在头发里的那点伤还在疼,少年腹诽。

叙泽特选择沉默,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看着她被啄得满是淤血的那只手在桌子下面紧紧捏住裙摆的样子,蓝觉得大概这个高等精灵的内心也是波澜壮阔得像坎维之外的热海那样,恨不能抓住这鸟烤了喂给瑞贝利安吃。

饭毕,两个诗人出门,毫不犹豫地向着村子南边走去——看起来确实是对那些鸟有了什么心理阴影。而自知出门会出现什么情况的半卓尔知趣地回了房间,选了个离正鼾声如雷的瑞贝利安最远的地方躺下,闭上眼睛开始打盹。

  

有什么地方传来了声音,仿佛圣咏,仿佛丧钟。

他睁眼,看到天空是浑浊的黑,有些像遗都暴雨之前的云层,却又透着丝晦暗的光。

少年站在街道上,四周是比他高出半身的人潮在涌动,像是遗都最繁华的市场,却比那小巷宽敞干净了不知多少倍。

他茫然四顾,脑中对于“自我”的概念一片模糊,他尝试辨认周围人的面容,却只看到模糊的影子,他们行色匆匆,从他身旁掠过,说着他无法理解的语言。

——像是不存在于这世界的语言。

他们似乎在讷讷自语,又好像在窃窃私语,他们似乎对他们当中的这个孩子视而不见,又好像正在一刻不停地讨论关于他的一切。

少年开始慌张,他伸手想要去推开人群,却被人潮裹挟着向他们走去的地方。

放开我,放开我。

他想喊叫,喉咙却被扼住一样无法出声。

他从一双双腿中寻找出路,朝着反方向努力挥动双臂。

古奥的钟声从天穹上传下,人们停住脚步,一齐看向他。

他终于看清了这些人的面孔——

各种颜色的脸上,本应长着眼睛和嘴的地方被黑色的、幽深的窟窿所代替,而那些窟窿全部转向他,层层叠叠,像是山的影子。

“你是谁?”

他们这样问道,声音在不存在的风中震颤。

少年看着自己的双手,蓝色的,浑浊的颜色,不需要光的颜色。

“你是谁?”

他们不停地问。

我是谁?

我不属于这里,和你们不一样,一定是不一样的。

“你是谁?”

他们似乎不满于这种回答,仍然在问着,一排排的空洞向他压迫而来,声音此起彼伏,穿透少年的耳膜。

我是谁?

少年仰头看向浑浊的天空,那里有云飘过,倏忽消失,像是他的幻觉。

有笑声飞过,年轻人健康快乐的笑声。

我谁都不是。

我什么都不是。

钟声再次响起,人群层层叠叠围绕上来,幽深的空洞将他包围,仿佛要将他吞噬进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视线和声音之中。

少年摸着自己的脸,他感受不到自己的五官,应该是眼睛和嘴巴的地方他只摸到无尽的虚空,连手指伸进去都没有丝毫的感觉。

原来我和你们一样啊。

人群蓦地散开,如同一树惊了的鸟,下一刻空荡荡的街面上只剩下少年一人,仿佛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幻像。

少年视线末端出现了门,温暖的光芒之中影影绰绰。

他被光芒吸引,一步步向那里走去。

“不要过去。”

稚嫩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他回头,蓝色的男孩在他背后仰头,灰色的眸子中似乎有火焰燃烧,尽管他知道那是光的倒影。

你是谁?

他想问,却仍然无法出声。

“不要过去。”

孩子重复,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为什么?

他看回那片光芒,光里有人向他伸出手,仿佛在呼唤他一起走进门后的光明。

男孩拽住他的衣角,他竟无法动弹分毫,白色的大门渐渐关闭,光消失在他视野里。

男孩松开了手,和人群一样凭空消失。

他耳际的声音不再是森严的钟声,而是歌声,和声用他所无法理解的语言歌颂或悲叹,脚下的地面碎裂,四周的建筑崩溃,世界在他眼中分崩离析。

最后属于他的只有无边的黑暗。

  

不需要光明了。

请给我生命。

  

21.

皎洁的月被黑暗吞噬,沉眠于大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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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感到有人在晃他,他挣扎着睁开眼睛,黑暗混乱的梦境终于离他而去。

梦境里那种喉咙被扼住的感觉还没有消失,他努力将模糊的视线聚焦在一点,环境的影像终于清晰起来,他看到站在旁边的人正皱着眉看他。

“先别睡了……来开个会。”年轻的诗人神色里透着疲倦,看来是搜集情报去了。

“啊,好的……”少年狠狠按了按太阳穴,那里的神经疼得仿佛断裂。

会议内容无非还是怎么样对付那些鸟类,而作为团队智囊的队长却一直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不想参与讨论,其他几人也有些精神萎靡,连瑞贝利安也没精神去做什么惹人烦的事情,艾丽西亚虽然出去玩了一圈,现在却和狼崽一起因为倦意而频频点头,反而是不需要睡眠的高等精灵比较有精神。

风元素裔的女孩打着呵欠用手比划:“我们在村子北边看到了好——多那种小鸟,有个老爷爷在喂它们——”说着拿出一包东西,“就是用这个。”

奥列格无精打采地补充着:“那是个精灵老人……他说他已经将近五百岁了,而他小时候这树就已经这么大了。”

“哦哦,他还说那种小鸟叫做文瑞鸟。”女孩往嘴里塞了个不知名的浆果,似乎精神了点,“还说,我们也可以住在这里呢。”

“……不,我们没办法住在这里的吧。”阿伦德尔忍不住打断女孩的妄想。

会议并没能讨论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倒是让本就困倦的几人更加混乱了。

“再这么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奥列格狠狠捻着头发,“先休息休息吧……”

于是这场小会在被确认无意义之后就带着众人的困倦和怨气散了,只有对这些负面感情一无所知的艾丽西亚还在愣着,表情里显然带着对其他人态度的困惑和不满,一直到瑞贝利安自顾自地晃了出去她才和小狼崽一前一后地跟上。

连瑞贝利安都无法分裂的瓦尔哈拉,居然要被起床气分裂了。

  

白天很快在蓝又一次的无梦睡眠中度过,入夜之后的时间流逝得极快,几人抓紧时间来到树下,再次攀上了圣木。

侏儒仗着自己的种族优势身轻如燕地从枯枝处登上了二层,在上次蓝被那些文瑞鸟群起而攻之的地方洒下了精灵老人给的饵料,这些小东西不出所料地一窝蜂扑向了那些鸟食,在一层的几人趁机爬过了本来被鸟群所封锁的主干部分。

终于站在二层中心的几人开始思考前进的方法,脚边是梨形的鸟巢,头上的黑暗中隐隐约约有什么像丝绸一样的白色东西,而另外三边还有可以作为路来使用的树枝,几人犹豫之后最终决定再次分队。

蓝又被理所当然的与叙泽特一起作为“最强战力”分到了突破组,两人再次一前一后地向上爬去,很快“白色丝绸”的真容便在两人眼前显现出来——层层叠叠、仿佛无穷无尽的蜘蛛网。

蓝抽出短刀,尝试割断密密匝匝的蛛网,却差点把刀子粘在那上面。而他这么一动作引起的振动导致蜘蛛觉察到了这边的异常,不算太大的蜘蛛一只只顺着蛛丝爬过来,每一只的八只眼睛都泛着光,少年被这些密密麻麻的小眼睛盯得背后一阵阵发凉。

“发什么愣呢,快走。”叙泽特轻声斥责他,说话间手上的短剑已经附上了冰魔法的白色,蛛网接触温度极低的冰之后变得十分脆弱,极容易的便被锋利的剑刃破开,蜘蛛似乎也忌惮这股冷气,自动退开了一片区域,正好能让两人一前一后通过。

“我们发现了一枚蛋……算了,等下再说。”夜晚太过寂静,奥列格的声音即使通过弦月传来也显得无比清晰,“你们那边怎么样?那些白色的是什么?”

“白色的东西是蛛网,不算太多,可以通过。”叙泽特对弦月另一边的奥列格这样报告。

身形轻捷的高等精灵很快越过了这片区域,攀上了树塔的第三层,半卓尔少年落后一步,速度本也不算慢,却停住了手上攀爬的动作。

脖颈处一阵恶寒,汗毛直竖,好像被蛇冰冷的鳞片擦过一样。

——视线。

是谁?或者,是什么?

少年不敢完全回头,只用眼角瞥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

他想到梦境中那些空洞的眼睛,恶寒的感觉从脖颈一直延伸到脊梁,最后全身都被异常的冷覆盖。

又向上前进了一点,他终于忍不住回头去看,却只看到无尽的黑暗。

“怎么了?”叙泽特的声音从树枝间洒下。

“没什么……”少年加快速度向上攀爬,“只是感觉有人在看着咱们。”

“突然,一双眼睛出现!”弦月里奥列格的声音被他故意压低,像是年老的吟游诗人在给小孩子们讲什么吓人的鬼故事。

“队长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吗?”少年无奈,三下五除二登上三层,随手摘掉黏在肩膀的上的一缕蛛丝,“我们已经通过蛛网了,你们如果没什么重要的发现也先前进好了。”

奥列格的声音充满了惊诧:“……居然顺利地!?”

身为队长的你难道一心想让我们出点什么岔子么。

然后特别的队长鬼故事大会就在弦月另一头绘声绘色地演了起来,结果就是叙泽特冷冷地将弦月封进了口袋。

稍作休整之后两人打算继续向上突破,却发现在上一层还较为薄弱的蛛网到了这里已经变得厚实而坚韧,结构分明、规模庞大,少年依稀能从蛛丝之间看到那些节肢类动物强壮的毛腿。

——直接突破的可能性不大。

然后嘈杂的声音从脚下传了过来。

“你们快点!”

“看本大爷……”

“小瑞……还有小小瑞?你们……”

“你们能不能消停一下?”

少年听着几人的吵闹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起床气的瓦尔哈拉啊。

  

顺利汇合的六人一……狼——这小东西实在太像条猎犬,导致蓝总是忘记它其实是条狼的事实——稍稍商量了下接下来的行为,便再次分队。

这次叙泽特和蓝一起向西行动,最终却无功而返。奥列格倒是发现了个可以下树的地方,只不过下去之后大概碰巧会掉在不太妙的地方。而阿伦德尔则报告发现了另一棵树和后面奇怪的断枝。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这一次想要下树看起来没那么容易了。几人也都做好了被村民发现的心理准备,毕竟这种事情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太低了。

“这个地方……看起来很难过去。”弦月中诗人的声音已经听不太清楚了,森林随着太阳醒了过来,就像人的细胞在逐渐舒展。

“不过……似乎有什么在动……那边。”

“什么东西?”奥列格发问。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起来阿伦德尔探身去看了。

然后是大约半分钟的沉默。

“……虫子。”阿伦德尔的声音里带着点颤音。

“虫子……?”奥列格的声音也变了。

“好大的毛虫……大概有二十来厘米……”又一阵悉索,诗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它,它在看我……好像很不爽……艾,艾丽西亚呢?”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是冷静成熟的半精灵居然会怕毛毛虫,另一个半精灵心里有点发笑。

“哦哦我看到他们两个了!小瑞被小小瑞咬了哈哈哈!”奥列格对着从西边回来的两人招手,“我们这就过去!”

几人很快赶了过去,看见阿伦德尔正一脸困扰地站在那里,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而那大个儿的毛虫扭着肥硕的脑袋看了这一大群人一眼,摆出一副大爷样钻到了背光的地方。

“这虫子还不高兴了……”侏儒诗人目瞪口呆。

蓝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开口:“能拿个什么东西把它扒过来看看么?”

“我来试试……”不知从哪里找来根树枝的奥列格尝试去戳那肉乎乎的虫子。

虫子好像被戳得很不舒服,它扭了扭身子,摆过脑袋来咬住了树枝的顶端,然后一声脆响,那一小截树枝在它嘴里消失了。

树枝在它嘴里消失了。

在它嘴里消失了。

嘴里消失了。

消失了。

瓦尔哈拉目瞪口呆。

“被……吃掉了……?”奥列格伸着那根树枝,忘了收回来。

“这么说来,这种虫如果大量繁殖,会把这一片森林啃光么?”少年感觉自己背后有汗水滑下。

“所以那些鸟是克它用的?”终于记起收回树枝站稳的小个子队长仍然没从震惊状态摆脱,还在和毛毛虫大眼瞪小眼。

“还有蜘蛛。”少年补充。

“……好可怕啊这虫。”阿伦德尔吞了口口水。

奥列格眼珠子一转,从脚开始慢慢变化。鸟爪,鸟腿,鸟的身体和翅膀,最终变成了一只身高一米的超大号文瑞鸟。

周围一圈的生物,无论是人是狼还是虫,都看着这只“鸟”。

于是奥列格·文瑞鸟·尤里·谢尔盖就以这样的形态开始与虫子对峙,尽管其余几人都觉得这虫子似乎露着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瑞贝利安又适时地犯起了蠢,去拽奥列格的翅膀——实际上大概是袖子的部分,而奥列格一转头就用黄色的鸟喙去戳这个没事找事的战士,后者怕被推下树只好老老实实地放手。

艾丽西亚似乎比其他几个大男人还对这虫子毫无惧意,一弹指唤出一团光试图去照亮虫子藏身的地方,却被虫子狠狠瞪了一眼——或者是她觉得自己被瞪了一眼。没能在奥列格那里沾到便宜的战士跑来对着光球撒气,试图张嘴去啃,却只啃到一嘴空气。

虫子再次看了这几人一眼,悠悠地爬走了。

发布时间:2015/11/01 17:28:53

2015/11/01 库瑞比克 圣木之林 瓦尔哈拉因为起床气而濒临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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