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12「扇子」寻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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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评论:随意  </p><p> </p><p>作者:旬夜 </p><p> </p><p> </p><p>备注:刷剧同人 </p><p> </p><p> </p><p>1、 </p><p>  </p><p>我叫尹珏。 </p><p>是珏,王玉的珏。 </p><p>音同“绝”字,但大家都爱叫我“玉哥儿”。 </p><p>  </p><p>当年我娘怀我的时候同我爹商量我的名字。他们夫妻二人彼时正如胶似漆,当即决定给我起一个如珍如宝的名字,后又觉得玉是个好字,就给我起名叫尹玉。而后想更珍宝一些,便加了个王字。 </p><p>毕竟我爹这个高不成低不就的闲散王爷,本质多也是正统的皇亲贵胄。 </p><p>奈何他俩的书考,习文方面建树全无。 </p><p>双双认为这个珏字该同“玉”同音,于是玉儿玉儿得叫我叫到了我满月,直到要入册当日,他俩才恍恍然惊觉,原本他们的宝贝儿子根本不叫尹玉,而是叫尹绝。 </p><p>  </p><p>但名字起了都起了,入册都入了,也就只能这么用了。 </p><p>可这十来年过去,所有人都爱叫我玉哥儿,说是叫着好听,只有我明白,是我娘舍不得那“珏”字,而我爹纯粹是懒得改。 </p><p>  </p><p>记得六岁的时候,宫中先生教我们“刬却君山好,平铺湘水流。”,我爹替我温书,教我这“刬”字念“划”。我轻信了我那不靠谱的爹,第二日同夫子据理力争,最后被夫子打了手板,还罚抄了书。 </p><p>我同我爹泼闹。他无奈叫来我娘,而我娘看了几眼,也凿凿地认为这字就该发“划”。当夜险些拖着她那几尺长枪,杀进先生的府邸。 </p><p>却堪堪被当时来探访的川主夫人我薇姨给拦住了。 </p><p>薇姨当时靠在我耳边道。“玉哥儿,你爹娘连你的名字都念不清呢,你怎么也信他俩。” </p><p>我当即醍醐灌顶,那时我虽才六岁,也心知,万不可再继续丢人了。 </p><p>于是伙同我薇姨一人抱着我娘手臂,一人抱着我娘的腿,又假装我扭了脚,哇哇哭了一阵,才避免了一场本就不必发生的悲剧。 </p><p>  </p><p>- </p><p>  </p><p>说来我爹我娘当年是因为九川联姻才成的亲,彼此都看不大对眼。 </p><p>当然这话也是我薇姨同我说的。 </p><p>薇姨当年同我娘都是九川送至新川的秀女。她俩关系亲厚,薇姨作为如今的川夫人也为人和善。但过去川夫人几乎不出宫门,而她常闲来无事就到我们府里找我阿娘玩。 </p><p>有几次关上门打马吊,我在院里练剑,正舞着,就看见苏公公做贼似的进来,哎哟哎哟得喊,我的小少主,见着川夫人了没? </p><p>我拿剑指了指那马吊声噼里啪啦响的书房,他登时像终于找着了菩萨,提溜着衣摆就杀进去了。“川夫人诶!您还玩儿呢,川主都快火烧眉毛了!” </p><p>  </p><p>人人都说我薇姨是个厉害的角色,从一个无权无势的六少主侧夫人,成了正夫人,后来协同当年的六少主也就是如今的川主我六叔废除旧制,开放商贸,甚至开创了女子经商的首例。 </p><p>  </p><p>虽说而今这新川中女子行商已是常事,可在当年甚至算得上“大逆不道”。她却成了女子经商第一人,而当年同她一起大逆不道的同夥里,也包括了我亲娘。 </p><p>  </p><p>我爹说,他这么些年就是爱惨了我娘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 </p><p>天塌了,有我娘的长枪挡着。 </p><p>他觉得十分安全。 </p><p>但我也知道,我爹是绝不容许天塌的。用我薇姨的话说。“你爹散漫是散漫了些,遇到了事儿拼了一身剐,也会将那伤害你娘的东西拉下马。” </p><p>  </p><p>当初我第一次听闻,心中却是不信的。 </p><p>毕竟我看着我爹那东倒西歪弱不禁风的模样,又瞧着我娘策马弯弓,英姿飒爽的样子,觉着我薇姨可能是顾着我年纪小,又不忍我爹在我心中形象受损,说谎话来诓我。 </p><p>  </p><p>我爹这人,脾气好,脸长得也还成。可平日里让他干活多了他都能哎哟哎哟哼唧半天。 </p><p>有年川主让他和我三伯一起去墨川考察农耕发展情况,去了俩月,回来和我娘叫苦连天——那么大一脑袋,在我娘怀里蹭——而在那半刻之前,那个位置是我躺着的。 </p><p>  </p><p>“你怎么还和玉儿抢着撒娇啊。”我娘摸他额头。 </p><p>“哎哟,我这不想你了吗?小半个月,你可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的苦!那墨川真不是人待的。” </p><p>我心想,我娘的膝盖头也不是你这么大的人该待的。 </p><p>  </p><p>我生气地瞪着我爹,而他却不要脸得“嘘嘘”得朝我摆摆手,那意思我明白——让我立马滚,该哪儿待,哪儿待着去。 </p><p>  </p><p>我气得回去撕扯他枕头被子。 </p><p>当夜,我被我娘揍了一顿。 </p><p>  </p><p>- </p><p>  </p><p>想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心中对我娘的敬重是胜于我爹的,毕竟一个人成天杵着一杆长枪督促你练功,练不好就要揍你,你多少是得怕她。 </p><p>为此我爹劝解我:玉儿,你习惯了就好。你娘如今打你可是都收了八成力了,想当年她揍我啊…… </p><p>“怎么,用了十成十?” </p><p>他瞪我。“怎么小小年纪就咒你爹呢?三成。”他忽然显露出几分娇嗔。“比你多一成,你娘她爱我。” </p><p>“……”我是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好炫耀的。 </p><p>就像我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知道我娘究竟看上了我爹哪一点。 </p><p>  </p><p>我薇姨曾说我爹与我娘当年相看两厌,而我只觉得我娘早已被情爱,迷失了五感,蒙蔽了心智。 </p><p>这大约应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 </p><p>毕竟在这全新川,我爹能排的上号的就是他这成日叭叭的嘴,和他那比城墙还高的脸。 </p><p>  </p><p>今时的新川讲究的是自由恋爱,男女成婚前总要“相看”一番。这算是我薇姨当年还是六少主夫人的时候想出的法子。说是避免男女之间盲婚哑嫁。 </p><p>毕竟他们当年就是盲婚哑嫁来的。 </p><p>我的母亲和薇姨几个姐妹,是我们九川中的最后一批秀女。当年,为了废除这联姻旧俗,如今的川主我六叔可夙兴夜寐费了不少力气。 </p><p>虽说当年他们联姻的几对,最后都算得上圆满。 </p><p>但我薇姨曾说过,他们能在一起,却并非得益于九川的联姻旧制。 </p><p>那不过是运气,老天给的运气。他们只是恰巧遇上了不错的人,于是历经一方蹉跎,也终于爱上彼此。 </p><p>可哪怕如此好的运气,他们也都曾不甘过,痛哭过,也委屈过。 </p><p>更遑论那些运气不好的人了。 </p><p>而我知道谁是那运气不好的人。那是我被幽禁的二伯过去的侧夫人,她叫郝葭,蒹葭苍苍的“葭”。 </p><p>  </p><p>- </p><p>  </p><p>想来,当年同我娘一起进新川城如今生子的生子,经商的经商。 </p><p>各自境遇皆有不同。多年来,我七叔和思思姨多年来琴瑟和鸣,六叔和薇姨携手相依。哪怕我三伯至今还不大被我海棠姨待见,但我也时常见他来府上接她。 </p><p>  </p><p>至于当初那位被我爹和薇姨他们拼了命救下来的郝葭姨。 </p><p>如今成了新川有名的布匹绸缎商。经营的铺面,遍布了都城。 </p><p>近两年少见了些,只听说打算将生意做回胭川老家去,想要发展新业务,还动起了花卉香料的念头。说是将花果香气用精油封存,着以衣料,让人能冬日留荷香,秋日摘冬梅。 </p><p>因地制宜发挥胭川花果优势。 </p><p>她至今未再成婚。用她的话说:“我错了一次,便要仔细。不将就,细挑拣。若是挑拣不成,那便过我自个儿的日子。是我离了男人不成么?我呀,如今靠着自己的手脚过活,站得板正,走得踏实,这可不是神仙般的日子?” </p><p>  </p><p>那时候我被我娘牵着,看着在穿廊边抬手接雨、迎风恣意的白衣女子,心想,我爹当年曾倾慕过郝葭姨想来也是有几分眼光的。 </p><p>  </p><p>哦,说起来我爹喜欢过我郝葭姨这件事儿,当年没少给我娘惹过气。 </p><p>好在我娘心里不藏事,不痛快就揍我爹,揍着揍着也就痛快了。还连带揍出了点顺遂的夫妻感情。 </p><p>  </p><p>用我爹的话来说,打从他同我娘如胶似漆以来,我娘是再也没有动过手揍他了,最多是撒娇,就是我娘撒娇力气比较大,容易给他捶得胸口疼。 </p><p>唯独一次,大过年的,我娘给我爹从房里打出来了。 </p><p>  </p><p>那时候我还大清早被嬷嬷带着吃甜团,就看见我爹穿着新年朝拜的衣服,咕嘟咕嘟从门里滚了出来。他摔在地上捂着脸,委屈地喊:阿婧,我就是答得慢了点,你也不至于这么打我吧! </p><p>我娘长枪一杵,吸了口气。好啊,那我给你机会,你在这儿慢慢想。 </p><p>  </p><p>我爹:这都要上朝了…… </p><p>我娘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把门一关。 </p><p>关门前说了一句:那你这就别回来了! </p><p>  </p><p>然后大年初一的,我爹就真的整整三天没敢回来。 </p><p>最后还是我薇姨和九叔他们想了个办法,让我爹把我娘给哄好了。 </p><p>至于怎么哄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我娘问了我爹一个问题,我爹答不上来。我好奇地问那问题是什么。 </p><p>我六叔那时候教我下棋,讳莫如深地说一句:送命题。 </p><p>我心想,何为送命题。我薇姨在一旁笑着问我六叔:“你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p><p>我六叔看看我薇姨,又看看我,将手一请。“此为送命题。” </p><p>  </p><p>2、 </p><p>  </p><p>这么些年,我爹和我娘的感情一向不错。 </p><p>除了偶尔我爹这嘴没长脑子,把我娘给气得要揍他,府上的日子一般过得很安稳。 </p><p>春日晒晒太阳,冬日吃吃火锅,偶尔鸡飞狗跳。 </p><p>有时候我娘出门的时候,我爹还扒拉我,说:去,去看看。 </p><p>我就瞪他,你干嘛自己不去。 </p><p>“我去你娘该不高兴了,说我老不让她自己出门。” </p><p>“她出门十次,你八次就跟着,就这一次你还扒拉我。” </p><p>  </p><p>日复一日。我总以为,他们二人间,只有我爹离不开我娘。 </p><p>为此我默默向天祷告,谢谢了诸天神佛的良苦用心。 </p><p>毕竟,我爹能遇上我娘,应是上辈子积德行善了。 </p><p>  </p><p>后来有次上元夜,新川办了灯节。 </p><p>那年我大概七岁。 </p><p>那是新川第一次办灯节。火龙长灯从街头亮到街尾。都城最热闹的夜市里,一座四层高的火树银花灯楼伸出绚丽的枝蔓。 </p><p>  </p><p>我穿着新衣,跟着爹去郝葭姨那儿。 </p><p>街头人潮攒动。我爹挤着挤着看中了一个明王面具说要买来给我娘带。 </p><p>我心想他一会又要被娘数落了。 </p><p>那时候我还不知,不知何处而起的大火早已包笼了新川城的上空。 </p><p> </p><p>上元夜,举川欢庆,夜市中心骤然间冲起滔天烈焰。人群从那一刻开始混乱,更有一群身着黑衣的人于街巷穿行。 </p><p>后来我才知道,川主虽然在九川推行改革,但新政终究是动了一些旧党的利益。新川主和川主夫人想普天同庆,有人便不想这上元夜好过。 </p><p>  </p><p>四周都是跑动的尖叫声。我在人群中被推搡冲散。 </p><p>慌乱中想起娘是去了最近的脂粉铺子要给郝葭姨买礼物。想着找到娘我和我爹就安全了。 </p><p>我踮脚张望。 </p><p>恍然间,余光瞥见一个明亮的影子像日光从天而降,带着滚烫的热意——那三层楼高的灯架倒了。许多纸灯已经燃烧了起来,宛若一排坠落的星火。 </p><p>  </p><p>在那灯架砸下来的瞬间。 </p><p>我被一个人抱在了怀里。 </p><p>明王面具砸碎在我耳边发出脆响。 </p><p>周遭是炙热的火焰燃烧声,人群的哭嚎和被火灼烧疼痛的惨叫。我爹一头的汗,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拆碎了他背后燃烧的木架,护我站起来,他将我抱到路边“玉儿你就站这,别乱跑!等爹回来。“转而又去救人。 </p><p> </p><p>大火乌泱泱烧着长街,人群仓皇,狂奔一片,我爹站在那片火光里,身形狼狈。他喊。“别挤,顺着街走,护城军马上来了!“ </p><p>却不知怎么的,此刻又高大的厉害。 </p><p>我好像忽然明白,我娘爱我爹,是有原因的。 </p><p> </p><p>待到护城兵马赶到,他衣角还带着未熄的火星,跑来抓着我手问。“玉儿没事吗,没事吗疼不疼啊!” </p><p>我眼前氤氲一片看不清,觉得火烧得那么大,那么烫,将我心口烧了一层又一层。 </p><p>我张着嘴说不出话,最后放声大哭。 </p><p>他以为我吓坏了,将我抱在怀里手足无措。说要给我买糖人,又说要给我变戏法。末了给我扮鬼脸。我想我不疼,可爹你疼不疼啊。 </p><p> </p><p>后来我才听说,当年二伯兵变,九川三川支援都城,我六叔带着援军赶来,我爹我娘还有薇姨被困在成立苦苦支撑。 </p><p>我娘是丹川郡主,我二伯想杀了她让丹川主同新川倒戈。我娘为了护薇姨她们先走受了伤已经动不了了,我爹不知道从哪里扛来了个一个门板,将我娘护在身下。 </p><p> </p><p>身后的箭矢声如疾雨,噼啪作响,我爹像是和菩萨神明借来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死死扛着那块板。 </p><p>轰隆的箭阵像是场大雨。 </p><p>我娘看着他哭,吼着他快滚。 </p><p>他撑着一下没动,生生撑到了援兵来了。 </p><p> </p><p>等后来想将那门板拆下,他背上已有好几只箭穿透了木板扎进他身子。有一只入后心已有寸许,就差一点,殃及脏腑。 </p><p> </p><p>我六叔他们都说,这是他们这辈子见到我爹最英勇的时刻。可他的英勇却维持不了多久。等拆门板时,我爹又嚎得滋哇乱叫,求爷爷告奶奶,说不活了。他疼的不行,但看了眼我娘没声了——我娘掉了眼泪。我娘一哭,他就笑。乐呵地:阿婧,我没事,不疼,哎哟……轻点啊徐太医我哎哟我去…… </p><p>然后我娘哭着哭着又笑了,忽然抬头亲了我爹的嘴角。 </p><p>  </p><p>我爹是个“废物”,文不成武不就,但我娘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也要用他那几尺身板,将我娘抱怀里了,挡了伤,他才舍得死。 </p><p>后来有了我,他要撑到我和我娘都安全了。他才敢舍得去死。 </p><p>我爹是个废物。 </p><p>出了事儿,他就成了个顶天立地的废物。 </p><p>  </p><p>只要有他在。 </p><p>天塌不下来。 </p><p> </p><p>- </p><p>后来许多年,我爹娘依旧恩爱。 </p><p>  </p><p>而我入了弱冠之年,即将行加冠礼。 </p><p>经年累月,我娘对我苦心栽培,无论严寒酷暑,总不忘祸祸我,也祸祸她的兵器,怎奈我的武艺上始终也不见多高造诣,最多能用点兵器自保。 </p><p>好在是在习文方面,因有些天赋,后来由我六叔带着,参加书考也略得了几回头筹。于是我六叔便打算待我正式开府,让我入九川事务司任职。 </p><p>  </p><p>为此我娘有些气闷,说她这一身武艺叫别人家姑娘教的不错,怎么教自家儿子死活教成了个二流。 </p><p>我心想,约莫是您和爹当年将我名字叫错,又将我功课教错,我属实怕丢人才成日挑灯夜读,造就了习文上的一点小成就。 </p><p>如此想着,属实也是不敢说出口。 </p><p>  </p><p>后来,家中筹划我的婚事,因我娘是丹川人,便打算让我亲姨丹川城主给我物色几个好姑娘。她的第一观点就是武艺要有,至少不能比我差。 </p><p>我从小看着我娘策马红缨,想着倒也不错。 </p><p>只不过丹川路远,我大姨又是个强迫症,折腾了小半月足足几斤重的名帖,运了许久也不见来。 </p><p>  </p><p>我那时上街闲逛。某日路过街头闹市,忽然被一个东西砸中脑袋。 </p><p>我下意识接住一个棍,回头才发现那是个团扇的扇柄。 </p><p>“哎呀对不住!” </p><p>抬头时,一个微微圆脸的姑娘正瞪大眼盯着我,她生的清秀,袖子捂着嘴瞧着有些惊讶,见着砸了我,忙冲我喊。“你,你……等等我我马上下来。 </p><p>身后从小和我长大的先云大喊:少爷,您没事吧。 </p><p>  </p><p>我盯着手里把柄团上,看到上面绣了只猪实在丑得厉害,噗嗤笑出了声。 </p><p>先云以为我被砸傻了。 </p><p>我抬头见到朝我冲过来的姑娘,她头上两位发髻微微晃动,像是两只春日的蝴蝶。 </p><p>  </p><p>那时春日光景真好。 </p><p>新川街头人来人往,一如往常。 </p><p>我忽然想起我爹曾告诉我那个“送命题”的答案。 </p><p>那年他把我娘气回丹川。 </p><p>丹川主为了给妹妹出气,百般刁难,还要他逗得我娘笑了才可转圜。 </p><p>我爹绞尽脑汁,屡屡碰壁,最后甚至为了我娘学了变脸,表演地那是一团乱,本以为要完了。 </p><p>可我娘却忽然笑了起来。 </p><p>  </p><p>他说,他对我娘并不算一见钟情。 </p><p>只是那时,他瞧见我娘笑起来的瞬间。 </p><p> </p><p>整个世界都亮了。 </p><p>  </p><p>-FIN- </p><p>  </p>

发布时间:2022/11/29 23:51:07

2022/11/29 Literary Prison 【212】仿真/离职/扇子/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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