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作者:乘零 </p><p>评论:随意 </p><p> </p><p> </p><p>“……求你掩面不看我的罪,涂抹我一切的罪孽。主啊,求你为我造清洁的心,使我里面重新有正直的灵。”* </p><p> </p><p>礼拜天,住院部二楼、走廊最尽头的病房终于空了下来,向来尽职尽责的护士安妮需要进去收拾一番。僻静的单人间里,与天光一同倾泄进窗前的还有花园中矮牵牛的紫色,一圈光轮出现在天使喷泉溅起的水花上空。日前,病人就在这张床上将紧攥着母亲的手松开,回归了天主的怀抱。 </p><p>来自教堂的福音遥遥牵扯着心神,安妮抚平了床单上的褶皱,拉上窗帘,走出门去。她在心底为那个曾住在这儿的可怜孩子默默祝祷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p><p>毕竟每天面对着一张扭曲而丑陋的脸、以及不知是谁纵出来的坏脾气,安妮护士能如同他的母亲那样对他日日保持着温柔的态度实非易事。须知遭受着病痛折磨的人没有那么好相处,但你若固执地想探望一下尽头病房的可怜人,最好还是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再抬手将房门敲响。 </p><p>每次查房到最后,安妮小姐都会在这扇门前告诫自己:人的容貌不过是皮囊。尤其他只是一个孩子,甚至命不久矣!天生的疾病让他哭泣、恼恨、对他人发泄愤怒,这是可以原谅的。何况大部分时间他完全是个安静乖巧的孩子,只不过拥有一副堪称恐怖的面目,而这更不是他可以选择的。 </p><p> </p><p>并非是夸大,在孤儿院时这个小病人就凭借着他那张恶魔般的面孔吓哭了所有曾见过他的孩子。导致修女们不得不找一个单独的房间安置他,将之与别的孩子隔离开。 </p><p>其实在他的婴孩时期,自身的丑陋还未显出这么大的“威力”,至少没有达到看上一眼便要作呕的程度。否则裹在襁褓中一声不吭、被抛弃在教会附近的他也不会被捡回去,而是回归为一坨血肉出现在了垃圾堆。噢,抱歉,这话似乎有些质疑修女的善良了。 </p><p>总之,他好好地长到了六七岁,身边还有一个与他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作为玩伴。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孤儿院最受欢迎、最友善的人。亚伯不仅从未对他的样貌表露过嫌恶,还试图劝说其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孩子一同接纳,仿佛根本不知道那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噩梦。 </p><p>可惜大家对他的宽容也该止步于此了。随着年龄渐长,那张令人不适的面孔愈加恐怖。终于在一天把喊他来吃晚餐的小朋友吓跑,亚伯一直以来的善心并没有得到好的回应。慌张地回到众人齐聚的餐厅后,他盯着银色的刀叉发抖,当晚就发起了高热。一连几天的梦中呓语连同他们之间的友谊一起烧毁了。 </p><p>孩子们纵容他们交往,是因为知道亚伯迟早会明白美丑,和那个怪物渐行渐远,回到他们当中。不代表他可以随意欺负人,几个孩子义愤填膺。于是这天,他们决定好好地教训他一顿,至少该让他学会给亚伯道歉。 </p><p> </p><p>房门被踢开,黑暗便迫不及待地入侵了视野,内里阒寂无声。一时间结伴的几人都没有动作,角落怪异的阴影终于让人感到了些许惴惴不安。打头的不知被谁撺掇着,竟然敢壮着胆子走了进去。然而只喊出了第一声,透过窗帘间隙漏下来的微光,他们看见躲在墙角的怪物的脸后便一个单词也说不出了。 </p><p>如同造物主突发奇想,将剩下的材料随意地混合。世间所有的缺陷尽数融到了一处,却奇异地叫他看上去依旧是一张人的脸。这份神奇居然连带着将他身上的其余扭曲一并掩盖了些许,不然手足上的瘢痕与随意生长的骨节恐怕得让他一露面就被称为恶鬼。 </p><p>要说这只是长相丑陋便罢,可是将视线落到他的鼻子或者是嘴旁边,赫然横着一道血肉组成的豁口,伤口上血块颜料般干涸成恶心的深色。怪物的眼睛半睁着,向他们露出不详的笑容。在下意识地尖叫过后,几人你绊我我拉你地逃出了房间。 </p><p>原来那天他当着亚伯的面,用厨房偷来的餐刀划开了自己的脸。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处理,现在伤口已经感染到了十分可怖的地步。 </p><p> </p><p>由于孤儿院里需要照看的孩子太多,修女们不能经常过来查看情况,一切都拜托给了虔诚的安妮护士。初见时,谁能想到这个丑陋、瘸腿还神经质的小孩,竟然能在住院之际因祸得福,结识到他后来的母亲呢。只是时移事易,之后的一系列并发症令他直至死亡都未离开过医院。而那位可怜的夫人,再次失去了她的孩子。 </p><p> </p><p>修女没有在我面前说太多严厉的话语,她侧着头,将视线落在白色的被子上。一如既往的宽慰过后,她谈起有位夫人向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孩子,然后笑了笑,说她大概很快就会与我见面。对这个好消息我不置可否,也把目光放到窗外,任由阳光刺痛了眼睛。 </p><p>事实上她来的比我想的要早,脸上的缝线即将拆下,我逐渐习惯了房门频繁开合。每日的昏昏欲睡中,我正埋首在被子里,听见声响又往里缩了缩。 </p><p>安妮叫着病人的名字,对那个进门的女人点头,然后将空间让给了两人。女人搬过凳子在靠近床的位置坐下,双手抓着裙摆,许久,背后有一声试探的问候出现:“……你好?” </p><p>应当忐忑的孩子是我才对,她似乎抢占了这个身份。忽然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是否明白自己作出了怎样的决定,迟来的顽劣让我猛地翻身起来,礼貌地正视她。可她却低着头,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能看清楚反应。直至我无趣地用被子蒙上脑袋,她才“啊”地出声,露出点笑的表情。 </p><p>伊莎离开家族之时身无分文,只能变卖身上的首饰,幸得某位善心的先生资助才不至于沦落街头。后来入读的一所女子学院(令她如今能到别人家当家庭教师),也是归功于他的帮助。然而好景不长,在甜蜜的时日过去,那位先生于一次醉酒发怒时不慎将伊莎推倒在地。此举打落了他们的孩子,女人血流不止。纵使再多的懊悔,二人仍是分道扬镳了。 </p><p>固然,她是个温柔的人,却得不到任何人温柔以待。 </p><p> </p><p>一开始病房里的氛围很僵硬,她几乎每天都会来,带上本书或者未尽的工作。伊莎女士与旁的母亲不同,从不要求些什么,当然这可能更多是因为我们之间复杂的关系。 </p><p>我对她谈起想要去航海,做一位身体孱弱的冒险家。这个念头源于对面房间的老水手,他年纪已经很大,时常用异常骄傲的口吻讲起年轻时的故事。在海面上的风吹日晒下,从普通海员到掌舵的船长之位,他除了满身伤痛与大笔的钱财外一无所获。啊,还有些可有可无的人生感悟,如果不对着我说就好了,偏偏伊莎看上去是信了。 </p><p>我就说起那些能够将人溺毙的波涛,即使一步都未离开过砖墙围起来的建筑,蓝色的天空与云层依旧可以畅想出童话书里的海面。她聆听着我话里的妄想,根据我的停顿适当地给出回应,要知道这时候的我已不再下得了床。 </p><p>看着她嘴角的笑,即刻我就哭了起来,并把花瓶扔到了地上,撕扯着被子。她在嘲讽、她在可怜我!我早该说不喜欢童话,不喜欢阳光的。天哪,何时我才能质问出她为什么总是要把窗帘拉开! </p><p>因而有时候我在心里歌颂她,有时候对她破口大骂,而不仅仅像做贼一样为从天而降的幸运心虚。是偷,是抢来的,她的孩子死去了,就把无处安放的母爱分我一点。我常常在心底诅咒着那个怪物,用尽所知的一切恶毒话。又试图露出讨好的笑,尽管在她不安地询问中证明了这一举动失败得透彻。 </p><p>若我撕碎了这根稻草,得到又失去的巨大痛苦马上就会把我吞没。该时刻保持着敬畏与恐惧的,我才不会在心安理得中葬送了自己。 </p><p> </p><p>在那个祷告室,视线放到了墙上钉着的十字架时,偶尔会有一个疑问盘旋在我的心里:我既非圣人,为何要生来受难。 </p><p>濒临死亡的滋味并不好受,我的眼皮粘连在一起,除了痛似乎已经没有其他知觉。人们把木桩打进我的脑袋和各个关节,他们在我耳边窃窃私语。骤然,大火燃烧起来,吞没一切的同时也把我推到了地狱的门槛前。突然,亚伯最忠实的拥趸出现,打碎了眼前的幻象。我努力地对他们勾勾嘴角,眼见几人惊恐得无以复加,面上的笑容才沁入心底。 </p><p>我从来不明白人们皆爱亚伯的原因,是他接近金色的亚麻卷发,还是他钴蓝的眼?或许正是有了黑暗,人才会想点灯,大多时候亚伯乐于在旁人面前和我交好以彰显他的善良与仁慈。在外,他温和友好的形象塑造得很完美,而背地里,我当然不会有那样好的脾性包容他的骂声。 </p><p>“你的眼既看我不顺,不若就将它剜下来丢掉……”我把银刀抵在他蓝色的眼睛前面,亚伯的身体微僵,睫毛下意识地颤抖。我又将目标放在他的右臂,“你的手,是要将你整个人一同拖下地狱的,怎么不砍下?“ </p><p>似乎早已笃定这是我的又一次恐吓,他压下我手里的刀,强撑着继续:“……你要是真想做什么,我无法阻止。”打了他的右脸便要把左脸也伸出来,不愧是神的儿子啊,多么地宽容,本该属于他的那份愤怒仿佛转到我这边来了。于是我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带着那把并不锋利的餐刀,借着他的手狠狠地划在了自己身上。 </p><p>亚伯后退两步,拳头紧握着,却不是为了打在我身上。“疯子、怪胎!撒旦!”他大喊着,将落到手上的几点血藏进了掌心。我盯着他离去的身影无声大笑,世界太过偏爱与我,这样一个出生就该死去的怪物也能走在阳光旁边,成为圣人的踏脚石、需要消除的罪恶。 </p><p> </p><p>外面的天气很好,伊莎用轮椅推着我出去,若有所感般,她忽而提起亚伯。我曾经在孤儿院唯一的好友,他被领养了。和她相处时我已在尽力克制,所以这可能是她第一次看见我展现出如此歇斯底里的一面。我不能接受亚伯去到别人的家庭里做一个普通孩子。那个男孩是神的代言者,他该待的地方是修道院,是教堂,他该用那副虚伪的面目欺骗更多的人。 </p><p>伊莎不懂我的怨恨,沉默地拥抱着我。 </p><p> </p><p>藏在暗处、仅存的巫师家族当中,塞伦这个姓氏已然没落。私欲既怀了胎,罪就生了出来。* 现任家主莱斯特在知悉了他身上那点稀薄的血脉后便不肯归于平庸,追求着力量而逐渐陷入疯狂。早年他有个病弱的妻子,生下的女儿在她死后一直交由女佣照顾。当莱斯特首次将目光放在这个女儿身上时,绝对不是因为迟来的父爱。 </p><p>我刚出生那时曾见过莱斯特,他听到消息从书房匆匆赶来,发现无法在我身上检查到塞伦家最纯净的血脉该有的力量后便失望地离开了。 </p><p>相信大部分在这儿做工的佣人都不知道家里还有个大小姐。她住在庄园的角楼,没有多少人见过,像童话里的长发公主。 </p><p>有个女佣每天过去送饭,连带着几句闲言碎语回来。诸如美貌又如何,依旧不受老爷宠爱;经常盯着窗户发呆,恐怕这里有点问题(说这话时她手指点着自己的脑袋)。处境再差的贵族小姐也是值得艳羡的,又说去世的夫人给她留下了好多书,肯定很值钱。直到某天她发现伊莎小姐忽然大了肚子,就窃笑着和旁人猜测她的情郎是谁。 </p><p>那时女人整夜的哭叫结束,女佣上去推门查看,迎面是浓烈的血腥气。大家也都知道了,角楼的伊莎小姐生下了一个父不详的孩子。 </p><p> </p><p>无辜的受难者怀抱着世界加诸给她的最大恶果,我的姐姐生下了一个糅杂了世界上最卑劣灵魂的我,致使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地狱的烈火中嚎哭。 </p><p> </p><p>我得知莱斯特妄图求娶一任优秀的妻子,转而希望血统更高贵的后代可以重现塞伦家族往日的荣光,便要求伊莎将我的骨灰洒在庄园后山上的埋骨地。以塞伦家最后一任巫师的名字,诅咒他们的血脉终止于这一代。 </p><p>可是她从来都不听我的话。这是一句十分狂悖的言论,我知道。难道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父母要将他们与孩子的约定记在心里并且遵守吗?恰恰相反。在圣人的规训下,人的一生都要被孝悌束缚,要温良恭俭,才好让牧人带领。 </p><p>然而我已听从了魔鬼的指引,只爱那爱我的人。她将我的谎言当成了真,带着我登上了远航的轮船。 </p><p>世上既有了海,有了花,有了温柔恬静的女子,为何要多一个我,使她背负上苦痛。我只想在被子里蜷缩成虾子状,任由她的目光如伴生水波般碰触着我的背脊。我在白色、灰色、粉色的房子里空耗了丑陋的生命,于是也在流水的洁净中撕裂了身躯。海浪涛涛,原来世界如此喧闹,就请不要让我出生吧。 </p><p> </p><p> </p><p>*忏悔诗第51篇、《雅各书》第1章 </p><p> </p><p>头痛,写得稀碎。比脑子里想的少了一部分,如果后面写了会补上去。 </p><p> </p>
有一点点想法。
故事应该是是运用了倒叙插叙等手法。每一个人物的出现都延伸出一篇小故事作为背景介绍。
赞,是我这样的手残党所羡慕的。
嗯,感觉说是溺爱并不恰当。主角所经受的,是比他好的多的正常人的施舍,是怜悯,是上位者对下位者傲慢的善良。
你残缺,我需赠予你善良。
于是肉体扭曲的孩童苦于无法摆脱自己的不正常,又无法接受他人高高在上的怜悯。如此的话,只有一条路走了吧。
话说回来,乘零在文中使用的写作手法真是赞啊。
在对写作一事深如渊海的茫茫探索中,还能有进步。不得不鼓掌赞叹。
整个故事的立意很有趣,不知道有没有引用西方神话里的一些隐喻(因为我个人对这方面一窍不通,所以如果有什么相关的线索的话,我可能不是很看得出来),但就我看到的内容而言,文中对亚伯的“两面”、以及母亲伊莎的“身份”的解构都很优秀,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总感觉故事缺少了主角家族关于“血脉”有关的那一部分的内容?感觉从情节设计的角度,这也可以是一个用来挖掘、设计的点。
从阅读的观感上来说,可能因为作者太太想要做的设计地方比较多,再加上时间不足的原因,整个故事在叙述上的技巧稍微有些不足,缺少一些用来帮助读者了解故事全貌的“钥匙”,(尤其整个故事的时间线并不是顺序的),这导致我在看整个故事时,会因为每一段陈述者视角的变换,以及故事时间的倒转,看得稍微有些吃力(每看一段故事时,我会需要花一点时间来确定这段中的“我”是谁),有点影响阅读体验。
当然,这仅仅是我作为读者会感到困扰的地方,因为这个故事作者太太个人的意志色彩比较浓厚,所以我觉得如果只是为了自己写得开心的话,我觉得情节描述上的问题,也没有什么大的必要,整个故事的巧思已经很优秀了,但如果这个故事还是有想要给更多的人看得想法的话,可能在这些方面需要稍微花点时间做一些小修改,这样阅读起来会很流畅,故事也会更精彩。
他不是怪物,怪的是这个世界,是扭曲又虚伪的人们;他没有罪,有罪的是人们卑劣的人性,是被欲望操纵的贪兽;他不需要忏悔,需要忏悔的是所有有愧于他的人;在这脏水窖一般的人世里,只有他拥有最纯粹洁净的灵魂,只有他配享受真正的爱和光明。
看完了很压抑,甚至有点想哭,他明明什么也没做,也没有要求来到这个世界,凭什么是他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他明明那么坚强,那么淡然,那么通透,凭什么被人当做踏脚石,生生磨没了心里仅存的期望,他明明是那么善良,看到了人性的丑恶后,刺出的刀子仍然是冲着自己的,就算是崩溃的要疯掉仍然记得掩饰自己小心翼翼的回复那飘渺的温柔,凭什么要在心灵暗无天日之后,肉体还要受折磨。
不过还好,他解脱了,一身本不属于他的灾妄终于要回到来处,他最纯粹的灵魂将世间的恶永远的钉在十字架上,他我经历的痛苦将撕碎所谓的上帝的偏爱。
我今天还说,我信天但不信命,天给了我路,但命是我自己走出来的,我觉得这句话比起我,更适合他。我听到了他在深渊最深处,对于自由的向往,他也的确在荆棘丛生的路中走出了一条最灿烂的命运。
这一篇实在是狠狠的触动到了我,其实我在月初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一遍了,当时很感动,但是找不到恰当的语言来描述这种感觉,一直拖到了月末再看一遍,依旧是那种心情,却依旧找不到恰当的词汇来描述。
除了那些本不应该属于他的原罪和身边的人形恶魔们一点一点将他推向深渊的过程,最让我心疼主角的,是他从始至终都被隐去的姓名,他在这个世界上,连哪怕那么一丁点的归属感都没有,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链接,是对于天空大海的畅想,仅此而已。
很感叹,想到那些自闭症小孩,还有那些,令人很遗憾的小孩,和一些小众的群体。他们也遭受着主角遭受的相似的命运,虽然不至于如此黑暗和凄惨,身边可能会有爱,但我想那些爱和呵护与来自护士的温柔是一样的,那是怜悯而并非真的爱,这种怜悯,这种高位对低位的俯视,某些想当然的认知和施舍的心态,就意味着隔阂,意味着弱者话语权的丧失,就注定永远不可能相通或平等,就算表面看起来多么平静详和,他们注定是小众,是弱势群体,有着不能被理解的无力和无奈。
这角色真是写进我心
这角色真是写进我心里头了,我的专业让我充分了解他,但我却无法保证,当有这样一个具象化的人真正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能不能够帮助到他,哪怕是拉他一把。
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太无力了。
文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视角转换的突兀跳跃,有些生硬和跳跃,尤其是在两个视角间的转换,描述了护士又自述的那一部分造成了阅读障碍。
嗯,之前有人提到的时间线跳跃问题,我倒不觉得是问题,反而觉得穿插的很好很自然。
总之真的是一篇特别棒特别棒的文章,继续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