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作者：顾箐 </p><p> 评论：随意但是轻点骂我！！！ </p><p> </p><p> —————— </p><p> </p><p> 那是一个昏昏沉沉的午间。 </p><p> </p><p> 墨倚在小憩。午睡是很重要的，短暂的休息可以换取更充沛的精力。 </p><p> 眼前一片黑甜，睡眠是多么美妙而幸福的东西呀……迷迷糊糊间，墨倚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 </p><p> </p><p> 回头看去，似乎是自己熟悉的人。脸上的五官又让人感到陌生。然后那个人这样笑着看过来了，他用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询问： </p><p> </p><p> “要走吗？” </p><p> </p><p> 墨倚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p><p> </p><p> 走？去哪里？为什么要走？ </p><p>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没有任何行动的理由，不应该这么快答应的，可是还是下意识地握住了对方递过来的手。 </p><p> </p><p> 那是只带着手套的手，冷硬质感传递进手掌的瞬间，墨倚透过发丝看到了对方脸上模糊的笑意。 </p><p> </p><p> 脚先大脑一步动起来了。是因为被对方牵着吗？步伐似乎也因此变得轻快。 </p><p> </p><p>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墨倚迷迷糊糊地想，但他还是跟着那个人影走了。他随着那人上了一辆有些老旧而狭小的电动车，电车上绑着一个厚实的挡风帘，帘子挡不住所有的风，于是风就从前方偷偷绕过来，吹在墨倚的胳膊上。 </p><p> </p><p> 似乎是晚上了，而路灯又似乎很亮。电车不紧不慢地走着，走过路灯与路灯的间隔，走过光和暗的交界。 </p><p> </p><p> 他们走过很多店铺的门口。简单的，过时的招牌挂在看不清的地方。 </p><p> </p><p> 到路口了。在那粗糙的台阶处，磨的不再凹凸分明的盲道后，那里应该有家面包店的。 </p><p> </p><p> 那里有卖蜂蜜小面包，和装着涂着鲜艳色素的劣质奶油的小盒。那曾是了不得的奖励。在以前，他喜欢把那上面的小伞取下来，然后架在自己的笔盒上。 </p><p> 伞很脆弱，推拉几次就会开裂。在开裂之前，总是会努力地保持着它的完整。开裂了以后，伞的影子就融进垃圾桶里了。 </p><p> </p><p> 电车拐了一个弯，很快地，面包店的影子也消失不见了。 </p><p> 鲜艳的，红色的廉价奶油花黯淡了，但墨倚却感觉自己嘴巴里很甜，有着香精和色素味道。 </p><p> </p><p> “很困吗？睡吧。……我们一会就到了，靠在我的背上吧，休息一下也没关系的。” </p><p> </p><p> 风将声音吹得零散而遥远，而墨倚闭上了双眼。 </p><p> 夜风很凉爽，不同于人造机器吹出的冷气，它让人感到熟悉，温和和困倦。墨倚把头靠在了身前人的背上，胳膊搂的更紧了。 </p><p> </p><p>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已经睡去了，墨倚只是听见前面那个身影说： </p><p> </p><p> “看，小墨，鸟在地面啄着光吃。” </p><p> </p><p> 墨倚当真就睁开了眼睛，一晃而过的路灯底下似乎真的有那么几只鸟。墨倚看见一串光点从圆滚的灯泡里倾泻而下，点在地上，而鸟在一旁趁机捉着吃。 </p><p> 鸟吃过的地方，光就变得更暗了。 </p><p> </p><p> 下雨了。雨丝像光一样在空中拉着细线，雨点很密集，而衣服又很干爽。墨倚知道车停下来了，对方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件雨衣。 </p><p> 墨倚被雨衣罩了起来，所以雨就有了声音。光透过雨衣轻柔地打在墨倚的身上，于是墨倚被淋湿了。他透过雨衣的下摆，看着他们走过的路。 </p><p> </p><p> 雨在地面蓄积起来了。 </p><p> 墨倚知道，因为他看见自己的影子被地面反射出来了。光滴落在地上，荡起很多细碎的波纹，影子就破碎了，墨倚的脸也模糊不清了。 </p><p> </p><p> “要喝点东西吗？” </p><p> 对方这样问，于是他们又停了车，走进了便利店。 </p><p> 头听见了他们进门的声音，在提醒听不见声音的手，店员手正忙着把头放下来。头的黑色头发顺着柜台披散而下，墨倚看见了店员说的话。 </p><p> </p><p> 【欢迎】 </p><p> 手在鼓掌。 </p><p> </p><p> 【光临】 </p><p> 手往上抬了一下，又往旁边移动了一下，是一个邀请的动作。 </p><p> </p><p> 墨倚看见身侧人在和手交流，带着黑手套的手指灵活地翻动着。那人的脸上还是挂着模糊的笑意，对面的手在专注地倾听。 </p><p> </p><p> 【我想要】 </p><p> 他伸出了一只手，五指并拢，掌心朝上，接着双手的食指从两侧往中间交错移动。 </p><p> </p><p> 【一杯】 </p><p> 他伸出食指，其余四指握拳，接着摊开手掌。 </p><p> </p><p> 【热牛奶。】 </p><p> 他双手握拳，上下交替快速移动几次，然后双手手掌摩擦。接着他伸出一只手，伸出小拇指和大拇指，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另一只手物质弯曲，在胸前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 </p><p> </p><p> 【可以吗？晚上喝一些牛奶会有助于睡眠，下雨了，或许会有点冷。喝点热饮暖暖身子。】 </p><p> 对方微笑着看了过来，他的嘴巴在动，但是没有声音。墨倚明白了他的想法。 </p><p> </p><p> 手短暂地离开了。手把放在外面的玻璃瓶收回来了，里面充满了发着光的白色的雨。手把雨放进头旁边的微波炉里，微波炉发出轻微的轰鸣。 </p><p> 头的嘴巴在轻微地蠕动，光消散了，牛奶热好了。 </p><p> </p><p> 墨倚拿上了那个玻璃瓶。他尝了一小口，是很温暖的牛奶味道。醇厚的香气顺着喉管往下延伸，驱散了雨夜的寒意。 </p><p> </p><p> 他们走出了便利店门。雨还在下。 </p><p> </p><p> 我们要去哪儿？ </p><p> </p><p> 墨倚忍不住想开口询问，可是他看见光点落在了眼前人的发尖上，模糊了对方的轮廓。墨倚没有开口，对方只是战争，但自己的疑惑似乎就因此而软化了。 </p><p> </p><p> “小墨忘记了吗？我们要去看电影呀。” </p><p> </p><p> 看电影吗……墨倚沉默了，这似乎是很合理的。一个下着雨的，过于昏沉的雨夜，两个人出门能干什么呢？墨倚认同了对方的回答，于是小小的电车又平缓地向前走了。 </p><p> </p><p> 他们来到了电影院——好结局电影院。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墨倚这样想，但他沉默地跟着踏进了影院的门。 </p><p> </p><p> 影院很小，影院的光线很昏暗，影院里面空无一人。墨倚和那个人走在影院里面，红色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地面，所以脚步没有发出声响。爆米花的香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充斥着整个空间。没有玩偶的娃娃机发出设置好的单调音乐声。娃娃机想要有人启动它。 </p><p> 他们走到了检票口，轻微的咔嚓声响起了。眼前空无一物，但墨倚仍然感觉某些东西从他的身上剥离了。 </p><p> </p><p> “检完票了，我们走吧？” </p><p> 轻柔的，带着询问语气的话语回荡在空间里，墨倚的思绪因灯光的不充足而感到昏沉，他迈开步子，跟上了前者的步伐。 </p><p> </p><p> 【一号演播厅】 </p><p> </p><p> 一排一排的座椅，深红色的，放着厚厚海绵垫子的座椅，没有其他的观众，但影子在听。他们的位置很好，更靠近中间的，黄金观影位。 </p><p> </p><p> 他和墨倚一起坐下了。 </p><p> </p><p> 黑色的屏幕亮起了，而头顶的灯光熄灭了。似乎是因为通风不畅，影院很潮湿，眼皮像吸满了水，但墨倚仍然好奇地往前方看去。 </p><p> </p><p> 第一幕亮起来了。 </p><p> </p><p> 很多红色的圆形从屏幕上方滚了下来，那是苹果。 </p><p> 很多苹果经营着一片苹果庄园，一天，虫害袭击了果林，苹果们逐渐都死去了，留下干瘪的外壳。 </p><p> </p><p> 一个巫师来到了庄园，巫师说他可以帮助苹果。巫师有着让苹果回到过去的能力。主角发誓要救下所有的苹果。 </p><p> </p><p> 主角失败了。 </p><p> 他杀死了虫子，但一部分苹果代替了原本的虫子，苹果啃食着苹果。苹果的尸体蜷缩起来，苹果在撕咬着苹果。 </p><p> 没有意义，苹果的尸体腐烂了，看上去很丑，皮歪歪扭扭地皱在一起。 </p><p> </p><p> 第二幕亮起来了。 </p><p> </p><p> 主角失败了。 </p><p> 他杀死了虫子和坏苹果，剩下的苹果觉得他是坏苹果，而虫子是好虫子。于是苹果们杀死了他。 </p><p> 没有意义。苹果们最终一起腐烂了。黄白色的内瓤和红色的外皮都暗淡了，尸体腐烂成看不清楚的泥巴状，它们一起埋在地里了。 </p><p> </p><p> 第三幕亮起来了。 </p><p> </p><p> 主角失败了。 </p><p> 他证明了坏苹果是坏苹果，虫子是坏虫子，但剩下的苹果似乎自发的腐烂了。某种弄不清楚的疫病让所有苹果郁郁寡欢。 </p><p> 没有意义。像是浸泡了过久的水，苹果们的尸体发胀，主角靠近它们，尸体爆炸了，内容物溅在了主角的身上。 </p><p> </p><p> 墨倚不喜欢苹果，他的脸上似乎充满了勉强的意味，又应该只是太困了，他只是想睡一觉。 </p><p> 于是他的眼皮合在一起了。仿佛只是一瞬间，他睁开了眼睛，电影依然在继续播放。 </p><p> </p><p> 似乎是第五幕亮起来了。 </p><p> 这次的事情发生了改变，主角认为只要苹果足够健康，苹果就不会死亡了。于是主角想尽办法保全了苹果肉体的存在。 </p><p> </p><p> 主角失败了。 </p><p> 硕大的，苹果肉块挤满了屏幕。苹果的果皮，果肉和牙齿，以一种完全随机的方式交换在任何位置。 </p><p> 没有意义。苹果活着，苹果的身体在蠕动着，空洞处发出有规律的颤动，那很像是呼吸了。苹果仍然可以行走，但苹果不是苹果了。 </p><p> </p><p> 主角只是看着身边的苹果，他是整个屏幕里唯一正常的苹果了。主角沉默了，不过这无伤大雅，因为苹果本来就不会说话。 </p><p> </p><p> 墨倚皱着眉头。屏幕上血红色的光浅浅地映在墨倚的脸上，他想离开了，但是手指不听使唤了。他努力把眼睛转向身旁的人。 </p><p> </p><p> 他想离开。 </p><p> </p><p> “小墨有些疲惫了吗？但是抱歉……我们还不能离开呀。”浸透了笑意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不轻不重地说着自己的话， </p><p> “我们在好结局的影院里，我们没有看到好结局，我们走不出这里。” </p><p> </p><p> 不对劲……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好结局怎么办？但他实在是太累了，他的嘴粘在了一起，发不出声音。 </p><p> </p><p> 屏幕上的光在不断变换着。但没有意义。主角总会失败。剧情总是迥然不同的，但是主角苹果是唯一恒定的。 </p><p> 墨倚几乎要产生错觉，那颗红彤彤的，富有光泽的，完好苹果，它站在那里，透过它的果皮，在注视着自己。 </p><p> </p><p> 没有意义。光鲜亮丽的苹果在流血，苹果的尸体似乎挤出了屏幕，滚落到了地上。这一切都不会停下的……我和他，全部都被困在了这里。 </p><p> …… </p><p> </p><p> 这是一个噩梦吗？ </p><p> 从臂弯里抬起头来，墨倚打了一个哈欠。刚刚似乎做了一个不太清楚的噩梦，梦里似乎有很多死去的苹果。 </p><p> </p><p> 他甩了甩自己的胳膊，现在是时候重新回到自己原本的轨迹了。但突然有人不轻不重地拍了自己的肩膀。还没有回头，但墨倚听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问： </p><p> </p><p> “要走吗？” </p><p> </p><p> </p><p> —————— </p><p> 老天爷我再也不叫你老天爷了，你是真一点灵感也不给我啊。根据群友的建议，硬着头皮写了意识流的东西。想营造出一种梦核的感觉，午睡其实反而是多梦的，因为人会浮在浅层睡眠里沉不下去，因而就会产生很多与现实分的不清楚的梦，本质上就上在写一个梦。但是因为这个故事其实是在oc的整个故事里确实存在着有意义的剧情，而我的篇幅又不支持我解释清楚，所以看上去就很莫名其妙。 </p><p> 抛开一切不谈，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做手语那里。梦很多时间是没有声音的，唉，手语交流就很萌啊！我是纯照着百度来的，有错误别打我。 </p><p> 唉写的真烂吧，但是我还是很好奇别人看这篇是什么感受，如果有人愿意评论告诉我一下我会很开心，但是这篇也太莫名其妙了所以估计效果很差，收尾收的很急没头没尾，你们让让我把。 </p><p> 这个月的搞定了，我们下个月再见。 </p><p> </p><p> </p><p> </p><p> </p><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