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 黑刀会攻占亳州 </p><p>2 赤仙会与黑刀会勾结,商量共同攻中原 </p><p>3 树枝来源:应渡→赤仙会→黑刀会 </p><p>4 冥虚子只给化身普通人类的力量 </p><p>5 使用太玄子的树枝攻击冥虚子的化身,可以让太玄子获得攻击冥虚子本体的跳板 </p><p> </p><p> </p><p> 十月头里未过一旬,亳州便开了城门投降了。那打着门钉的城门逐渐洞开,脱了官袍、只着常服的亳州主官们于门后依次列队,只是各个愁闷哭脸、面有菜色。这也难怪,这黑刀会自濠州大闹一通后便盯上了这里,皇陵的火焰刚熄,便遣了前锋往亳州扎营,想来是劫掠一番,充实了兵甲,便寻了亳州这处肥肉亮了獠牙。然而出外告急的信使骑着快马往南方去,却在数天后被这群无法无天的反贼鼓动着将信使的脑袋挑在枪尖上,扔上了城门。如此围了近一月,眼看着城内的混乱一日高过一日,试图攻破围城的军队不到一合便被斩下马来,城内的主官们终于是撑不住了,遣了人与围城的黑刀会头领交涉,只希望对方得了钱财便能放过城中百姓。 </p><p> 只是开了城门,只着单衣的主官们便被即将入冬的冷风吹了一哆嗦,当下里气焰便弱了三分。再加之那黑刀会的领头人赵百成,身着黑甲骑在高头大马上,只往下一瞥,便镇住了那几位主官:这人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这是杀过人的凶徒才会有的、视人民为草芥的眼神!然而做主官的,又怎不知道这时当做什么呢?只见居中那位上官,在刮过城门的冷风里挺直了身子,向着那头领一揖:“还请诸位豪杰看在未起刀兵的份上,饶了这亳州城的百姓一马,莫要多生事端……”只是乱世中,区区一城主簿的话又能做得了这一路豪杰的什么主呢?若是这赵百成兴致来了,领了弟兄们驾着马往街上砍杀,这城里是半点抵抗也来不及的,只能借着此时主官的恳求与那头领的一时善意,换个还算安宁的交接罢了。 </p><p> 好在赵百成并不似传闻中那般青面獠牙,一早起来便要吃个小孩心肝那般凶残,只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几位父母官的意思我也知晓,无非是要我看在几位的面上约束好手下。我实话说了,弟兄们前些时候与那陵卫拼杀,着实伤了几个,如今也不愿再起事端了。你们若是有心,便唤手下弹压了百姓,叫他们莫要与弟兄们起了冲突,再寻几处舒适的地方安置些日子,如此便善莫大焉了。” </p><p> 几位主官忙不迭鞠躬,这黑刀会倒与他们想象中不同,也是个可交流的,当下里便唤了一人前去弹压百姓。然而见赵百成又一挥手,几人又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去。 </p><p> “至于库房的事,你们可知晓?” </p><p> “知道、知道,都是小的分内的事。”主官连忙回应:“金银、粮食,都为豪杰们预备好了!库中还有酒水,可要现在取来?” </p><p> 赵百成皱了皱眉:“不必这一时。我会唤人与你们交接的。”于是向后方打了招呼,唤来一人:“此人名唤李四,是我的亲兵,负责军中一应粮草之事。你们遣一人去与他交接了赏钱与扎营的事宜。至于酒水,哼!哪里有白日喝酒的道理,到了夜里再发予他们也不迟。” </p><p> 几位主官互相对视一眼:真是奇怪,如今看来,这黑刀会行军颇为严谨,实在不像道上那些白日里便咋咋呼呼要饮酒的乌合之众,反而治军严谨,有几番官军的风范。然而这样的壮士便作了反贼来攻城,世间哪有这般的道理呢?那主官的队伍中又走出一人,身后跟着李四及数位身披黑甲的士卒往库房去了。 </p><p> 赵百成顿了一顿,又向主官询问:“此地可有关押囚犯之所?” </p><p> 主官一怔,又见赵百成身后的军队列队齐整,心下里慌了三分,便是知道这是乱世里招揽民心常用的念头了。牢房里那般肮脏污秽,莫要说关押个一年半载,就是押在牢里候审便是一桩酷刑,更何况还有那许多冤假错案、收买了来投案的、判刑畸重的,往日里都是要等到五年一次的大赦天下才得以减刑——而如黑刀会这般打下城池,便放了那许多蒙冤的囚犯,无疑是一件招揽人心的大好事——甚至可以称之为仁政了。至于这般招揽人心是为了什么?在这般乱世下,不问也可知了。 </p><p> 只是来到牢狱前,赵百成并未一股脑地将人放出,只是问长官刑名的主官要了几个身犯十恶逆的,将人提了出来。 </p><p> “你们此处,可有犯了谋反、谋大逆的?” </p><p> “这哪里会有呢?”主簿脱口而出,“哪里有小民敢犯这样的大罪呢?” </p><p> “既如此,便是一些不道、不孝、不义之人了。”赵百成说着,“谅此地也不敢有犯大逆之人。” </p><p> 主簿忽地汗湿了衣衫,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貌似容易说话之人正是犯下谋大逆——也即破坏皇家宫观的主谋,不由得退后一步,缄口不言。 </p><p> 好在赵百成倒也未曾注意主簿的胆怯之举,只唤了士卒来提了这犯下十恶不赦大罪的两三人来。那牢里的气味腥臭肮脏,进去领人的士卒几乎要呕吐,连站在门口的赵百成与主簿二人也不由得掩鼻皱眉。至于那三人被领了下去,赵百成一挥手,士卒们便一同起身砸倒了封住牢狱的大门。 </p><p> 嘈杂声伴着几近令人厥倒的恶臭涌出,衣衫破烂、面如死灰的囚犯们争着抢着涌了出来,哭着、喊着,有的甚至对着身穿黑甲之人跪拜,一时间,牢狱口热闹得如菜市口一般。赵百成叉着手立在一边,面不改色地受了囚犯的跪拜,又与众人吩咐了几句,这才转进县衙的后院里。 </p><p> 按理来说,此处当是官员的内人门客休息的一处院子,然而这金叶飘红、流水潺潺的地方如今却被黑甲的军士拢住,押了三个囚犯在此,竟是一副萧杀之气。待得赵百成踏步进来,于亭前主位坐定,又从门外转来一名身着红衣的文士来。那文士站定了身子,向赵百成行了个礼:“大人,可是你唤我来?” </p><p> “嗯!”赵百成摆了摆手:“叫先生过来,是想问清先生的意思。” </p><p> 这人是在数天前,黑刀会还在围困亳州时来访的。那文士自称是赤仙会的使者,听闻黑刀会破了皇陵,特地前来共商大事的。赵百成早就听闻赤仙会在荆、蜀之地有教众数万,又见那圣女派了使者前来,不由得暗暗计较起来:难道这赤仙会想借自己的势力做些什么?又听闻使者所说,果然是想借兵一用,是要自己从东、赤仙会从西南,一同向中原起兵,事成之后,两方人马自然可以裂土封疆,共同称王。——这倒稀奇!然而这使者却说,若是给他几个当死之人,他还有更稀奇的一手可以一看。 </p><p> 至于现在,这文士见了几个押在他面前的死囚,也算是明白了赵百成的意思:自己得露上一手看看。 </p><p> “大人说的我都明白!”那文士从怀里掏出几支树枝来,“只是耳听为虚,眼见才能为实,大人还需看了我这神力,才会考虑与圣女合作的事。” </p><p> “你们这些搞会道门的都有些手段,我自然不能轻易相信。”赵百成说。 </p><p> 那被押来的三人,此时也终于明白自己是要成为文士“小手段”的耗材了,不由得挣扎起来。然而身后的甲士抓得狠,那三人只见胸前一支树枝戳破了胸口,便再也不动了。 </p><p> 眼见那文士使一根树枝捅破了死囚的胸口,赵百成忍不住皱了眉。此事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哪里有神异之处,只是不多时候,那三人的尸体便扭曲起来,自胸口的空洞处竟是肉眼可见地长出了芽苗,一呼一吸间竟相互虬结,长成了一株树苗的模样。 </p><p> 赵百成自然知道会道门的手段,那些引人注目的戏法往往是一些名唤“彩”的手法,如借用机关、或是迅速调换手中物品。然而他从未听说过哪一种“彩”可以令死人的伤口长出树苗——更何况,哪一种手法可以变出一株缓慢抽条长高的芽苗呢?见着那扎根在死囚胸口的桃树苗,赵百成不由得目瞪口呆:“这究竟是哪一种戏法?” </p><p> “戏法?大人可莫要说笑。”那文士温吞一笑:“大人见了仙树,竟还认不清么?” </p><p> “仙树?这……”赵百成摇了摇头:“哪门子仙树得杀个人才能长得出来?我看这怕不是什么恶树吧。这便是你们教中手段?” </p><p> “仙树也好,恶树也罢,只要大人能见得此番神异便好。至于教中手段,那更是说笑了……大人在见得这树凭空长大后,还觉得这只是一种‘手段’么?” </p><p> “可是这般事务……总得有个来处吧!”赵百成说道,“我非是不信任你们,只是此事太过神异,我总得为弟兄们着想!万一这鬼……仙树伤了我们弟兄,这可怎么办?” </p><p> “请大人放心!仙树自然是庇佑百姓的仙树,怎会伤了他人呢?”文士说道,将手中的那一枝树枝递给了赵百成。“至于来处,仙教自然有些朝堂上的路子。大人只要记得,死在仙桃树枝下之人才会长出仙树,至于仙树众多妙处,大人日后会明白的。” </p><p> 几番敷衍后,赵百成将那桃枝收入怀中,心事重重地招呼那文士下去。至于那扎根在死尸上的仙树,甲士们都躲得远远的,没有一个敢上前。“胆小鬼!”赵百成暗骂一句,试图寻一处坑洼将那棵树埋了。只是伸手触上那棵树时,赵百成竟隐隐感觉到一处更高处的、雄浑浩大的、树林般的视线扫过。“见鬼,难道这……仙树真有什么灵异?” </p><p> 将那三具虬结的尸体埋在地下——或是种下那株桃树苗后,赵百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回到了鸠占鹊巢的官衙里。 </p><p> “大人!”有士卒来报,“有一女冠前来求见。” </p><p> “什么女冠,不知道我正在忙着么?”赵百成粗声粗气地回答,“不见!” </p><p> “可是她……她非要见……” </p><p> “她非要见,你便非要她来么?蠢货!” </p><p> 赵百成忍不住发起了火,兴许是将方才那仙树之事迁怒在了那女冠的头上,然而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越发近了,那士卒便失魂落魄一般闭嘴不言,站到了一边。赵百成更是怒极,怎会有这般当着主官之面玩忽职守之人呢?待会定要狠狠罚他。只是脚步声响起,一位女道士自门外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对着赵百成行了个道礼:“大人何必动怒呢?在下不过是有几句话想与大人说罢了。” </p><p> 赵百成闭口不言。他紧盯着那女道士的双眼,若是常人,此时应当被这威压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然而那女道士却面色如常,甚至对着自己微笑。“……那你又是何人?前来又有什么事?” </p><p> “在下冥虚子,不过一游方道士。见得今日城中紫气缭绕,便知道有喜事发生了,特来恭喜大人。” </p><p> 赵百成皱起了眉头。他自然不会信什么紫气之类的,只是被这女冠的话说得越发烦躁,也仿佛是见着赵百成逐渐不耐烦的表情,女冠走得近了些:“我今日来贺喜大人,是因为大人可以称王!” </p><p> “称王?” </p><p> “正是,大王!”那自称冥虚子之人已然以大王称呼起了赵百成:“大王身负王气,只要打出这名号来,无论大人走到何处,必然是传檄而定呀!” </p><p> “呵,呵呵……”这话荒唐得使赵百成不由得笑出了声,只是某处更高、更繁茂的想法笼罩着他,使他不知从何而来涌现出一丝对此人的厌恶。然而这冥虚子走得越发靠近了,竟伸出手试图触碰赵百成的双手,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赵百成反射性地擒拿住她的手——那手腕稍一用力便脱臼了。冥虚子吃痛,惊怒地瞪了一眼赵百成,随即她的表情平复下来,任由自己被反剪着双手按在桌案上。 </p><p> “罢了……不过是……一具躯壳……” </p><p>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更是使得赵百成怒意勃发:“一个两个的,都搞得神神鬼鬼的!”又抓着未有什么动静、只是生机骤然散去的冥虚子躯壳,百思不得其解。这人是刺客?还是间谍?可是怎得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一般呢?然而这时,那只躯壳似是见了斜揣在赵百成怀中的那株树枝,竟复又生龙活虎起来,猛地挣扎着试图夺下那只树枝——只是她的挣扎也不超过一个普通人能使出的力气,看来无论她是什么人,她都未曾向这闲散躯壳中注入太多的力量,这也使她轻易地被擒拿住。 </p><p> “……莫名其妙的,见着这什么树枝就……”赵百成忽地眼睛一亮,竟抽出怀里的树枝向下捅去…… </p><p> 不多时,提着一具扎着树枝的女道尸体的赵百成又回到了后院。那处刚种下的桃树正生机勃勃地抽着枝条。那树苗底下的土还很新,赵百成三两下便扒开了那处松软的泥土,又将一具直愣愣瞪着眼睛的尸体向下扔了进去。 </p><p> 当天晚上,赵百成竟做了梦。他梦见一座桃枝构成的森林,那仙树接收了赵百成送来的四具尸体为祭品,竟转头向自己提问:你献祭这样多的祭品,是有什么问题要问? </p><p> 赵百成目瞪口呆:仙树……是真的? </p><p> 什么仙树?朕是太玄子。 </p><p> 见那仙树甚至还有名字,赵百成一时间不敢再出声了。 </p><p> 你今日送来的祭品极好。尤其是冥虚子的躯壳。那仙树发出声音,我可以借此与她争夺意识。若是再多一些,我的胜算便大上几分。 </p><p> 这人是什么精怪不成? </p><p> 你便当她是精怪。多捉一些来吧。 </p><p> …… </p><p> 你献了四具身躯,竟没有什么想问的事么? </p><p> 我有什么好问的呢?你这般仙树,难道能告诉我洛阳的城防么? </p><p> 这有何难? </p><p> 一张洛阳城防图徐徐出现在赵百成眼前,惊得他差点醒来。……大人,仙树!可能予我多一些仙树的树枝?我有许多祭品可以献给您! </p><p> 那仙树的声音慢慢远去:……尊敬些,折下来。 </p>
尊敬地折!皇帝越来越萌了,爱你
笑死了!真就跟这儿充值电话费呢
不过洛阳城防ssgn不能给他,东都再没了这国运得散。
或许给的是假的吧
可能只是洛阳地图()打太玄子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