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潘多拉轻点成不?温柔一点像个软妹子。。。。。疼疼疼!别揪!伤口要裂开了要裂开了!啊!”清晨的雾之枭基地里一如既往地平静,除了某个应为胳膊上的伤口要拆线的笨蛋和那个笨蛋的妹妹。
“疼死活该。”潘多拉将抹好了药膏的膏药贴在安度因刚刚拆线的胳膊上,“以后小心点。”
恩?自己可爱迷人却又高冷傲娇的妹妹今天吃错药了还是吃错药了还是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关心起我这个平时都被他当成可燃垃圾的路人甲了?“潘多拉,难道说你的兄控之魂终于觉醒了吗?”
回应安度因闪亮亮星星眼的,是潘多拉看垃圾一样的冰冷视线和狠狠一巴掌拍在安度因伤口上的小手,“别误会了,只是给你缝伤口拆线什么的太麻烦了。还有你为什么不死掉,这样我还能清净点。”
砰。潘多拉重重的关上了安度因的房门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因为刚才那一巴掌疼的冷汗直冒的安度因。果然,我家的妹妹不可能那么可爱啊。。。。哎等等?难道说?傲娇了?傲娇了吧!正一定是傲娇了吧!啊啊啊天啊!我家妹妹对着自己老哥傲娇了啊!可恶这种莫名其妙的充实感和满足感让人感动的想流泪啊啊啊啊!
“安度因,BOSS找你商量下一步任。。。。务。。。。”就在安度因满血复活满屋子撒欢满地打滚准备喝杯小酒庆祝潘多拉的意外成长的时候,雾之枭最正太最纯洁的污。。。咳奥丁推门而入,虽然现在已经不再出战了,但是作为雾之枭的一员奥丁还是负责者后勤工作,像这样通知成员开会的情况还是很常见的。
然而今天他一如往常一样推门而入,结果却发现安度因一脸痴汉样满地打滚,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只!穿!着!内!裤!四角的,条纹的,男士内裤!安度因就这样子在屋子里打滚!一脸痴汉相!一脸痴汉相!一脸痴汉相!
三目相对,无言五秒。
“奥丁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安度因哭的心都有了,你说自己高兴一下还碰上这么囧的一幕,话说回来为什么是奥丁来开门啊!要是妹子来开门自己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啊!
“好了你不用说道理我都懂虽然从前听说安度因你有奇特的嗜好但是我一直都相信你是个优秀的战士值得信任的同伴不过你放心吧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不会往外传的我就当没看到吧恩就这样啊对了BOSS找你。”
砰。奥丁关门离去。
安度因觉得自己真特么乐极生悲!本来就被人认为有不良嗜好,没想到这下彻底被人误会了。。。。。。算了,安度因摇摇头,收拾一下找BOSS去吧,明明前两天刚执行完任务这会又有任务。。。。。。咱们雾之枭没人了吗?
确实人不多。
然而屋漏偏逢连阴雨就在安度因打算翻身做起来的时候,突然从臀部外周神经元传来了一阵强烈的生物电信号,这股生物电信号来的是那么突然让安度因毫无准备,在生物电信号的刺激与对未知的恐惧使得安度因不自主的将自己的肺部收紧,挤出来的空气快速通过声带产生了一种剧烈的声响。。。。。。
简单说:安度因屁股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让他惨叫了出来。。。。。。(顺带一提上面一段总共134个字,零点六分到手)
忍着痛摸出屁股下面的东西,是个手雷的起爆装置。安度因抽着凉气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这个随手乱扔垃圾的毛病得改改,不过这一下还真疼,出血了没有?
“安度因,刚才是我太不冷静了,我想了想我觉得你不会是那种。。。人。。。”
安度因一位奥丁已经离开了,然而应该已经离开的奥丁现在正站在他房门口,而安度因正将身上最后一件纺织品拖到膝盖,检查自己屁股有没有受伤。。。。。
(三目相对,无言五秒)•改。
“奥丁啊啊啊啊!听我解释啊啊啊啊啊!”
“好了你不用说道理我都懂虽然从前听说安度因你有奇特的嗜好但是我一直都相信你是个优秀的战士值得信任的同伴不过你放心吧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不会往外传的我就当没看到吧真希望不要看到其他人和你一样有这种爱好。”
砰。奥丁在此关门离去。
前略:师傅啊你说的真没错,神的试炼一般都是组队来的。。。。。安度因眼含热泪穿好衣服,不带这么玩的呜呜呜。但愿不要被潘多拉知道吧,不然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就彻底毁了。。。。。
不过话说回来boss找我谈论任务吗?真期待啊,难道是要让我找一箱子燃烧弹扔下去吗?激动激动!
说起来上次用掉了一颗催眠瓦斯弹。。。。。下次出任务之前需要补充一下啊,唔。。。。我记得是放在这里了,啊找到了!贴身放好吧但愿这次任务用不上。
“哥哥,我看到奥丁站在你房门口好像很纠结,你怎么。。。他。。。了。。。”
安度因:“世界啊,你特么玩我呢。。。。。。”
就在安度因将催眠瓦斯弹往自己裤子内侧裆部的暗兜放进去的时候,潘多拉推门而入,跟在她身旁的还有奥丁。而这两位看到的,是安度因将手放在裤裆里。。。。。。
(五目相对,无言五秒)•改二。
“潘多拉你听我解释啊啊啊啊啊!听我解释啊啊啊啊啊!”
“变态,消灭。”潘多拉直接从背后掏出芝加哥打字机,枪口直指安度因裤裆。
十分钟以后,boss办公室。
Boss:“安度因你怎么了?一脸的生无可恋?”
安度因:“啊哈哈哈哈哈哈。。。。。。。”
“不说废话了,安度因你看看这个。”boss将一叠报纸甩到安度因怀里,后者好奇的张开,在报纸头版头条登着一幅打了马赛克的图片,安度因估计大致应该是个人,而且还是死人——因为头版的标题就是‘连环凶杀案第七位受害者!黑手伸向药师学会?’
“哦这个啊,不就是凶杀案么,”安度因不在意的将报纸放下,“这种事情太常见了,我当佣兵那会连环杀人可比七个多多了。这有什么吗boss?”
Boss点点头,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确实,如果是平常的死人我也就不找你了,但是你要知道,这些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的死因,那就是死者都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在类似密室的地方死亡的。另外,死者家里也没有丢失什么财务,我安排人调查了一下,这些死者也没有任何联系,完全就像是被随机选中杀死的一样。安度因你怎么看?”
“愉快杀人犯吗?这年头不多见啊。”安度因拿起boss又甩过来的资料袋,抽出里面的资料随手翻了翻,是死者信息之类的,也不知道身为黑道老大boss怎么弄到警方的材料的。
果然地上所有政府势力都是boss的吗?按照这个节奏后面的剧情就是地下人跟勇者一样杀上来然后我们啊啊啊啊的死掉同时掉落一地我们用不上地下人却用得上的装备然后最后boss单挑一群地下人最后在演职员表里我们所有人名字上都带黑框吗?这么说起来我说这城市怎么连砖头瓦块上都是勇者斗恶龙的味道呢。。。。。
Boss:“安度因我总觉得你好像在想很失礼的事情呢。”
安度因:“boss那是你的错觉啦,哎嘿。”
“好了不说废话了,这件事情我觉得很蹊跷,在这种我们就要与地下人交战的节骨眼上出这种事情,很可以对吗?那么安度因,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杀了这么多人,要是和地下人有关,你知道怎么办。”
“了解了,我这就去办,boss你吃好喝好,我先走了。”
啊。。。。。又有任务了。。。。。。
安度因站在boss办公室门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幸福也都顺着一口气溜走了。我又不是亚当那种为了一张boss演唱会的票能跟地下人打出脑浆子的人。。。。。为什么我这边伤刚好一点就又要我上阵啊。。。。。。难道这就是大老师说过的:有能力又年轻的人总是被无上限的使用吗?啊那我还真是感谢领导肯定呢。。。。。呜呜呜好像蹭蹭潘多拉平坦的胸部补充妹能量啊啊啊啊。。。。。啊,世界无爱了。。。。。
“是吗是吗,想在我这里补充‘妹能量’呢。恩恩。不愧是哥哥呢。”
“哎?潘、潘、潘多拉?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
“我只是路过而已,还有刚才你自己都说出来了哦,那种懒散变态的自杀宣言?”
“潘多拉,你掏刀子干什么?别别别住手啊!”
“废话少说!我这就帮你做阉割手术!”
悲惨的一天。
走在路上安度因又一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一次已经没有多少幸福让他叹出去了。现在他能叹出来的除了些许二氧化碳就没别的了——在刚刚的半个小时里,潘多拉追杀了他五公里。。。。。。
不过看看这些资料,安度因决定还是先工作再说吧。
第一位死者,一名公立医院看门的老大爷。
第二位死者,一名巡夜的警察。
第三位死者,一名药店掌柜的。
第四位死者,一家街边服装店老板。
第五位死者,一位医学教授。
第六位死者,一名私人医生和他的狗。
第七位死者,也就是最新的死者,正是药剂师学会名誉副会长。
“呜啊。。。。。这七个人还真是生的剧情死的随机啊。不过看起来对方四次杀死了四名跟医药学沾边的的人,难道这位仁兄跟药剂师协会有仇吗?还是跟医生有仇呢?医患矛盾吗?报复性复仇吗?查查最近这些人都和什么人有交集吧。。。。。。算了,要是能查出来警察早就干了,看来这七个人并没有在最近有什么交集啊。。。。。。难道是时间线比较长的复仇吗?不对,如果是复仇的话杀的人太广了,没有针对性,这仁兄连看门的都杀真是没治没治了。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杀的三明无关人员,这样解释的话就解释得通三名死者死的随机的原因了。那么这么说起来,还得去查查这七个人之前有没有交集啊。。。。。。恩,这个时间就放到十年以内吧,因为私人医生十年前还读高中呢。”
然而计划是好的,行动是悲剧的,一个人十年内能遇到多少人?这个数字鬼才知道,何况现在是七个人!
不行了,果然不行了,会累死的这么查下去!安度因对于查资料的热情只维持了半个小时,然后这货就瘫倒在一堆摞起来比他还高的资料里,这些资料还仅仅是记录了这七个人有记录的活动,而人们生活中绝大多数的生活都是无记录的。
还是去验尸吧,这比查资料来得快。
“这间房子的主人前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地就死了,好像是心脏病突发吧,但是很多人都说其实他是被人杀了,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你自己看看吧。”
某街某公寓楼某房间,安度因在这间公寓的房东带领下来到一间房间,这里是第三名死者曾经住过的房间。虽然安度因本来打算去验尸,然而验尸需要弄到审批才行,所以趁着审批还没下来的时间先去看看是事发现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房间,收拾过吗?咳咳!看来没打扫过。”一进屋安度因就被一股子霉变的味道呛了个半死,而且房东站在屋子外给了他明确的答案,“自从上礼拜死了人这屋子我还没来得及收拾,连东西我都没动过,毕竟是死人用过的,我打算找专业人士来收拾一下,不然我碰了万一染上什么脏东西就不好了。”
迷信吗?呵,迷信还真是好帮手啊!安度因掏出一副橡胶手套带上,想了想又把防毒面具带上,“我能自己看看吗?”
“当然,请便,离开的时候叫我一声就可以了。”
房东离开了,安度因顺手将门关上。现在这间房间只有他一个人和曾经死去的灵魂了。
房间原主人尸检结果表明死因是心脏骤停,但是这个人平时没有任何心脏病史,死前也没有患任何可以导致心脏骤停的病,据隔壁王叔他老婆交代这位老板死之前还能健康的一夜十三郎呢!这么健康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心脏骤停呢?
地板上铺着地毯,毛茸茸的印花地毯,死者被发现的时候正捂着胸口口吐白沫的倒在这里,一只手还扣在地摊上。看着地毯上死者不远处那四道被扣掉了毛的地方,安度因完全可以形象这人在死之前受到了多大的痛苦。
房间其实很朴素,一书架的书,大部分都是医用典籍,还有几本时装杂志,没有任何违禁书籍。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都是木头制品,桌子上还摆着一份已经长毛的,看起来应该是红烧肉样的东西,以及一碗干的和千年木乃伊一样的一碗汤,一个啃了一半掉在桌上的馒头,一瓶打开着的酱豆腐。再看看死者倒下的地方,恩,死者应该是在吃饭的时候突然发病的。
其他的家居,就只有一个改装成床头柜的保险柜和一张床了,安度因仔细检查了保险柜,没有发现任何撬动、搬动或者外力损坏的痕迹,完全可以排除对方是谋财害命的可能。
窗户没有被撬动的痕迹,门也如此。这个房间没有中央空调或者通风管道什么可以让人通过的管道,仅有一道走油烟不到十厘米宽的排风管道,显然如果有凶手那么,要么他跟蚁人一样能伸能缩,要么丫就是一崂山道士。
当然不排除没有罪犯或者罪犯直接走门进来杀人的可能性。
不过前者安度因打死都不信,后者要是存在警察早知道了。
安度因现在就跟一没头苍蝇一样在这屋子里乱转圈,没有线索,没有线索,没有线索!连个屁都没发现!食物里投毒吗?不可能,投毒什么的警察绝对发现的了,哪怕丫投的是尿素尿酸吐沫星子血滴子警察都能让它在显微镜下无可遁形!
刺杀吗?没有明显外伤,不们应该说连个针眼都特么没找到才对。
激光武器直接伤害心脏?这要是正确答案我还是去洗洗睡吧!
安度因挠了挠脑袋,卧槽?连一个老佣兵都特么不知道有什么手法可以这样杀人了,拿着只有两个选择了——A:没人杀人,死者自然死亡;B:杀人者是一个比安度因还要厉害的刺客!不过地下真有这能人???安度因深表怀疑,听亚当说地下人连撕‘票’这种事都能脑洞得出来,有这智商再加上那种无下限的脑洞,你们觉得地上还有必要存在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洗洗睡吧!
“嘛,算了,这里先不管了,去下一家吧。恩?这是什么?”就在安度因准备离开去下一家死者生前住址的时候,门口桌子底下的一个白色小东西引起了安度因的注意,这个地方相当隐蔽,显然那个白色的小东西掉在了下面,死者没有注意到,警察也没有注意到。
用钩子把那东西勾出来,安度因仔细瞧了瞧,是个药片,上面写着‘sp/1mg’。
“恩?sp?真什么药?算了待会带到停尸房让验尸官帮我查查。”
第五位死者,也是让整个事件在自然死亡与他杀只见破朔迷离的一位了。
因为在他的身体中检测出了琥珀胆碱导致的肾衰竭。
这一点很明确的写在了尸检报告里,并且还被验尸官用加粗的字体着重标记了一下,然而事情并没有任何线索可以找到者为死者是怎样被注射了琥珀胆碱这种剧毒物质的——身体上和之前的死者一样没有任何外伤,甚至连个痔疮粉刺的伤口都没有,验尸官在报告里写明他甚至把死者每一根体毛都扒了个干净都没找到任何可以当成外伤计算的伤口。
琥珀胆碱如果不通过伤口直接进入血液,那么它造成的伤害就会小很多,虽然还是有可能死人,但是已经不是必死无疑的级别了,所以这具尸体上连个窟窿眼都没找到实在是让好几个法医脑袋都要炸了——自己顶头上司已经催了他们好几天了。
安度因在自己一名法医好友的陪同下走进了停尸间,好友打开了停放死者的抽屉,“他就在这,你想从哪开始看?”
“没有外伤是吗?那么你有没有检查过他又没有内伤,比如胃溃疡食道溃疡什么的?”
“检查过了,没有胃溃疡,也没有什么食道溃疡,这位先生健康的像刚从妈妈肚子里爬出来的小宝宝,除了血压高糖尿病哮喘关节炎重度肥胖全身曾经有十七处骨折六处肌肉拉伤睾丸翻转心室肥大还有性亢奋以外没什么毛病了。”
“我觉得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就这种人要搁我都不用琥珀胆碱,等他死就好了。”安度因捂脸。
“好吧他能活着确实是个奇迹,不过问题不在这,问题是他是怎么在没有伤口的情况下被毒死的,肾切片显示他收到了大剂量的琥珀胆碱伤害,这个剂量要是通过吃累计绝对不可能,他的胃会先出毛病的。”
安度因点点头,戴上手套开始检查起死者的身体,这个过程好几个法医都已经做过了,结果就是什么都没找到。用抚摸恋人肌肤的方式把死者从头摸到尾,安度因除了获得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找大什么新发现。
然而他还是不死心,接着检查起死者体内。已经僵化了的内脏,它们失去了曾经新鲜时的粘滑手感和血的腥味,空留下沉甸甸的分量和轻度腐败发出的臭味。原本深红色的肝脏,现在变得黢黑如炭块;死者的胃,想一块被蹂躏过多次的抹布,被切开,摊平,为了找到溃疡类伤口而反复用水侵泡,现在看上去有些惨白;而最为重要的肾脏,现在也只有一个了——另一个不是用来卖了换肾6了,而是被福尔马林泡着当作证物摆在警署。
“恩?喂我问你,我记得资料上写过,死者死前一个月做过一次手术,割掉了阑尾。”
“是啊?阑尾却是割掉了,这里还有医院给出的手术记录。怎么了?”
“给我看你们切掉的那个肾!快!”
安度因一把抢过好友受理有关那个肾的资料,“证物:死者的左肾,截取位置,距肾五厘米输尿管处切除。。。。。。五厘米?五厘米?五厘米?”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这个数据是假的!他不是从五厘米处切的,那名法医切了七厘米左右!你看着两边的输尿管长度!要不是我长期和微距离打交道我还真注意不到!他多切了两厘米出去!”
“这?怎么了嘛?”好友一头雾水。
“我们可以假设一下,一个月前的那次手术,死者的主刀医师和那个切掉他肾的医生是一个人,在那次手术里在他的输尿管上做了手脚,然后。。。。。”
“你是想说延迟投毒?不可能,谁会有那么好的技术!体内植入异物光是排异反应和感染就够死者在生前喝一壶的。”好友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学医出身的他对于安度因异想天开的想法嗤之以鼻,这简直是开脑洞啊孩子。
“去检查那个被切下来的肾,看他的输尿管长度,我也希望是我估计错了。”
好友照做,然而结果令两人都大吃一惊,证物上的输尿管确实只有五厘米,安度因将证物往尸体上拼了拼,结果果然少了两个指节的长度。
我日。安度因目送好友慌慌张张的跑去找自己的顶头上司,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现在看来,死者确实是被琥珀胆碱毒死没跑了,但是竟然让那个杀人犯在一个月前就为死者做了手术,还能参加法医的解剖工作,而且没人发现。。。。。。
你是查普曼转世波波夫投胎么?
警察你们吃什么长大的?就着治安水平,地下人突然袭击你们应付得了吗!
恩,看来应付不了,要不然也就不用雾之枭出来工作了。
就在安度因一阵吐槽的时候,裤兜里传来辛多雷的挽歌,是他的手机响了。“您好,弗逖先生吗?您刚才送检的药物我们已经分析好了,它的主要成分是螺内酯,说简单一点,这是一粒利尿剂。。。。。。。额弗逖先生?弗逖先生?您在听吗?弗逖先生?”
该死的,果然第三名死者也是投毒死的吗!安度因额角蹦起了大大地井字。
好宝贝,投毒投到我的地盘上了?你可别让我逮到你!
我的师傅:
展信佳,今人身体尚且安康?听闻大姐最近很活跃,二哥最近也很活跃,三哥最近。。。。。。好吧我想除了我和潘多拉,哥哥姐姐们都很活跃。
说正事吧师傅,我和潘多拉到这里已经半个多月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好,饭菜味道不错就是看着惨了点;我还买了房子作为基地,顺带手把愿意住进来的同伴接过来一起住;房子很大,周围地形也很开阔,故此我用半个月的时间雇人修了一个地下掩体、两个反坦克工事、四个侦查岗哨、七个碉堡、挖了十三条壕沟、架设了二十挺重机枪,拉起了三十条铁丝网、埋了三百七十七枚反步兵地雷、购置了足够的军火以及储备了足够我们吃三年的食物和饮用水,我想,这样虽然不能说万无一失,至少能让潘多拉睡个安稳觉。啊对了顺带一提,潘多拉最近恋床的毛病又犯了,半夜不睡觉净瞎折腾我,弄得我有点精神衰弱。
这里的人都不错,交往一阵后我觉得都是靠得住的人,相信一但打起来他们不会在我背后捅我刀子。
其实第一次见他们都吓了我一跳,本来师傅您给我的资料里没有他们的照片,只有文字资料,所以我脑补了他们的形象,不过现在看来我想的有点错。
奥丁,小个子少年,最开始我以为他是个中二病,一开战就揭开眼罩喊着”解放吧我的邪王真眼!”“我的麒麟臂忍不住啦!”嗷嗷嗷的冲上去然后满世界死光照射,不过现在看来除了那把枪不错并且枪法很准,并不是个中二病,对了有一次我用他的枪晾了个衣服结果被他追着跑了一上午。
亚当,强迫症,我很难想象一个黑手党竟然还有强迫症。。。。。。最近没看他动武,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他每次开枪是不是都要打出一定数量的子弹才心满意足。下次我打算试试随便写一组数字扔他面前让他给我找规律,但愿这不会逼疯他。
雾之枭老大,挺神秘的,我到现在没见过他,不好下结论。
最后是我新抓的宠物,凌坤,在这里必须说一下,那战壕就是他挖的,又快又省钱干得又好,连工钱都不用付使劲骂他两句他就乐得不成不成的,真是好养活,不过她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每天晚上调教完他之后,总能发现他背着我偷偷出去,具体情况还得了解,但愿不要发生非战斗性减员的事情。
听说还有不少人正在赶过来参战,应该会很热闹吧?
最近我打算去敌人老家踩踩点,我果然还是喜欢敌后战斗呢,可惜我没有带着毒药什么的过来,不然直接污染地方水源,切断他们的电线,炸掉他们通往外界的通路,我相信能把他们活活憋死在地下,可惜了,准备不周,这是我这次行动最大的失误。
最后祝您研究有成,随信另附我这里的布防图,还有请师傅看看还有哪里需要补充的,我希望做到万无一失。
战前,写于基地,
送信的是我的宠物凌坤,师傅别开枪,自己人,打死他就不好玩了。
安度因上
师傅亲启
安度因很无聊。
安度因很无聊的在玩。
安度因很无聊的在用三个手榴弹当球玩杂耍。
有句话说的好,促使人类进步的可能是竞争;促使科学进步的可能是懒惰;但促使娱乐也进步的绝对是无聊。
于是安度因很无聊的推进了马戏事业的发展——用手榴弹当成小球玩杂耍他绝对史无前例地一人。
如果不是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杂耍,他都快要研究出用五个手榴弹玩的方法了,“请进。”安度因收好手榴弹说道。
“安度因先生,团长现在有时间了,请跟我来。”进来的是一名杂役,安度因不认识他,这也难怪,安度因一年有超过四分之三的时间在外独立工作,回家,也就是回到这个佣兵团的时间并不多。
跟着那名杂役来到这个大院的最后方,那里有几间很复古的小房子,那是自己师父的房间和实验室。好久都没回来了,这里还是老样子,安度因这么想着。
杂役退下去了,再往前走不是他能踏足的地方了,安度因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地头发,将身上袍子的折子使劲扥了扥,这才有点紧张的推门进去。
这就是所谓的近亲心怯?
屋里的摆设依旧是那样,作为起居室兼待客厅,他师傅在屋子中间的位置放了一张桌子和三张椅子。而安度因的师父,正面对这屋门闭目养神听见房门转动的声音,才缓缓而质地有声的说了一个字,“坐。”
安度因的师傅常年从事研究,整天都带着一副有助于科研面具,说是面具更像是头盔——自备显微镜,光学变焦系统,防毒过滤层还有视觉跟踪记录系统,这些东西让这个面具的体积大的都遮住了安度因的师傅的脸,以至于安度因完全看不出他师父此时是什么表情,再加上前两天炸了一座城。。。。。。心虚啊。。。。。。
“你过得怎么样?”师傅问。
“最近还好,但是待会好不好就听天由命吧。。。。。”回想着小时候那刻骨铭心的惩罚,安度因冷汗都冒出来了。
“呵,”师傅轻笑了一下,“你的事情我已经不管了,不论你是卖凶杀人也好,抢劫银行也罢,只要你不被人抓到我就不管你,今天叫你来也不是为了这些破事。你知道最近不太平对么?”
“不太平?”安度因皱了皱眉头,“我倒是没觉得,毕竟把我干的事情去掉这个世界还是很和平的吧?”
“笨,我说的不是明面上的治安问题,而是。。。。。。黑手党们。”
“抱歉师傅,我对于黑手党了解的不是甚多,他们,他们,怎么说呢?他们很麻烦,他们有他们的规则,很少找我做生意,而且曾经有一次我曾经和某个黑手党做交易之后他们竟然翻脸不认账,要不是我事先留了一手在身上困满炸药逼他们放我走,说不定我已经是死人了。所以我不愿理他们。”
安度因的师傅摇了摇头,“那么看样子你得改改你的习惯了,给,这是我帮你接的一个任务,看看吧。”
接过师傅递过来的一张纸,安度因觉得事情可能有点严重了,因为以前师傅虽然几乎不给他布置硬性任务,但是只要一布置那就是大任务,不仅仅是能赚大钱的那种,还要死好多的人。
然而粗粗的扫了一遍纸上短短的几行手写的任务内容,安度因顿时觉得自家师傅有点疯了,要不就是老年痴呆了,“师傅诶,你这是什么任务啊!”
“我的一个老朋友希望我能派人协助雾之枭这个组织赢得他们与另外的黑手党的战斗,不过我老了已经不能自己上场了,而你又是我的得意门生,所以。。。。。。”
“所以师傅你就把我派过去了?喂喂喂师傅咱不带这么玩的。虽然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不能要求我一普通人即才高八斗有家财万贯,能横扫三山五岳十八门派还通晓百八十种乐器,进可舌战市井大妈退可在家扫地做饭看孩子,然后国家有需要我就去敌国潜伏个半年万一再碰上人类有需要我还能举着炸药包跟外星人干一架,您是不是还打算要是遇上极限可能在世界末日以后我在单性繁殖一个人类种族啊!”
安度因歇斯底里的拍着桌子,但是他师父倒是很冷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他压根就没打理自己徒弟!
“我没要求你那么多,就是要求你到这个雾之枭里待一阵子,帮忙打打架杀杀人拆拆房子而已,这不是你很擅长的吗?”
安度因翻了翻白眼,“是,我是擅长打架爆破,但是我不擅长送死!师傅您看清楚了!雾之枭现在才四个人,算上我才凑够五人议会不用担心出现投票时打平的问题,然后呢?那些组织呢?他们加起来一人一脚我们就都被踹死了好吧!师傅您要是诚心想让我去死我也认了但是您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也没说让你一个人去啊?”
“哦,那还好,怎么着师傅?让大姐带着五百兄弟跟我一块去啊?”
“不,我干女儿跟着你去。”
“哦,让小妹带五百人跟着去啊,也成。”
“不,就只有我女儿。”
“哦,师父那劳烦您多准备一口棺材,一个大点的装我,小点的装您女儿。”
“你再废话试试?”就在安度因继续作死的时候,随着咔嚓一声子弹上膛的的声音,安度因立刻感觉到自己后脑勺被一个冰凉的圆环顶住,不用问,是他师傅的女儿潘多拉来了,自己脑袋后面那圆环应该就是小姑娘手里那把汤普森了。
“啊哈,真是说谁谁来啊?我可爱的妹妹大人你能不能先把枪放下我都闻到里面火药的味道了。。。。。。”
“哼。”潘多拉一声轻哼,收起了自己的武器,朝安度因伸着小手,“礼物?”
“是是是妹妹大人,我怎么会忘了呢?我给你买了一身新衣服,公主裙哦,白丝哦,附带蓝白色条纹胖。。。。。噗哈!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快松手!”
本来一脸猥琐笑容的安度因毕竟近战苦手,嘴贱还没把胖次后一个字吐出来,他就已经被她妹妹一个翻身骑在脖子上,然后一个十字外大割扭着脖子和肩膀恩到了地上,虽然安度因是萝莉控,虽然潘多拉此时正穿着白色紧身刺客服,虽然潘多拉正把安度因的脑袋夹在自己十四岁萝莉的大腿中间并且让安度因的右手扭在自己胸前,但是强烈的窒息感个颈椎骨要碎掉的危机感让安度因完全无心享受这美妙的一刻,他现在只求快点脱身。。。。。。然后把自己的右手好好舔一舔。
那可是接触过萝莉胸部的右手啊!今天不洗了!
最终还是师傅站出来制止了他们两个的胡闹。
“从今天开始,潘多拉和安度因你们以兄妹相称,然后共同完成这个任务,对了最后,安度因,我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是?”
“你要记着,去了雾之枭,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有益于人民的人,一个猛到不吃人饭,就算胸口中了七剑还能独闯敌人老窝将他们一锅端的人,你滴明白?不要给咱么佣兵团丢人啊。”
安度因:“。。。。。。师傅你这不是人,你这是O达。”
潘多拉在旁边狠狠踹他一脚。
然后俩人就这样,没节操的临时加入了一个叫雾之枭的组织,然后开始了他们没节操的奇葩生活。
“十个小奴隶啊小奴隶,长途被卖体劳顿,累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剩九。”
安度因站在这座城市首富的居所对面的一栋高楼里,嘴里哼唱着无名的歌谣,手里则是一个正在滴答滴答旋转着的金色怀表,当晚上六点时针和分针呈直线的那一瞬间,城市远端,距离他所在的位置相当远的某处,爆炸产生的巨响和巨大的烟尘柱夹杂着如同夕阳残红一样的光芒在瞬间熄灭了的灯光里成为了这个城市最明亮的最耀眼最刺耳的音符。
“嘻嘻。”安度因轻轻撩动了一下遮住半张脸的金色刘海。同样金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前方的大宅院,然后转身消失在阴影里,如同潜入黑暗丛林,准备觅食的猎豹。
“你说什么?变电站被炸了?”
警署负责人一口咖啡噎在嗓子眼里差点没让他直接升天,咳嗽了半天才缓过劲来,不过他此时一脸的震惊——自从老署长将这个凳子交给他坐以来,这么十几年以来还头一次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故。
现在署长脑子里只有两件事,一件事是自己的年终奖估计没了,另一件。。。。。。
“混蛋!那里怎么可能会爆炸!立刻派人给我去查!不然就给老子卷铺盖卷滚蛋吧!”
一瞬间,整个警局都跟没头苍蝇的苍蝇窝一样嘈杂起来。
“九个小奴隶啊小奴隶,深夜无眠真困乏,倒头一睡睡死啦,九个剩八。”
安度因轻快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像跳格子一样一个一个的往下跳着,嘴里嘻嘻哈哈的笑着,安静的空间里只回荡着他的笑声,像幽灵的惨嚎,然而伴随着笑声的,是远处再次腾起的烟柱和震耳欲聋的轰隆声。
残红更盛。
“你再说一遍?为什么市供水中心也会爆炸?什么时候的事?哦对了刚刚。”一股难以置信的感觉,涌上署长心头。
阴谋!人为!
两个词滚屏在署长脑袋里面播放了几百遍,“立刻启动应急方案!让所有还有休假的警员结束休假,进入二级事态处置级别!”
二级紧急事态,代表着城市正在受到恐怖主义威胁,现在署长有绝对的把握这座城市学要这个——要是只有变电站炸了还好说,也许是偶发事故,但是没过三分钟,自己泡的面还没好自来水厂又炸了,但凡这位署长在贪污之余还有点办公的脑子他就绝对会发警报。
“八个小奴隶啊小奴隶,训练场上动刀枪,刀枪无眼透心凉,八个剩七。”
站在最后一节台阶上,安度因有一次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吧?”
声音很沙哑,就像生吞过石灰一样。声音也缺乏生气,就像墓穴里出出来的死风。
当怀表分针转过代表着五分钟的哪个刻度的时候,第三个烟柱在距离安度因所在的大楼很近的位置爆炸了——说是很近,其实隔着几条街,那里是一处交通枢纽,现在正是交通流量高峰,那里被引爆,后果可想而知。
“嘿咻。”安顿因从台阶上蹦下来,看着已经出现的三处烟柱和惊慌失措的吃瓜群众,一边笑着,一遍紧了紧自己土黄色的袍子,混进了人群。
“该死的,这次又是哪里炸了?”署长此时正在整理他的制服,现在他准备亲自去指挥现场,第三次爆炸让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头顶的灯,那玩意闪了闪,刚刚这里才启动备用发电机恢复电力,显然爆炸影响了它的工作效率。
“第四大道,头。”他的助手递过署长的配枪,“那里是交通枢纽,现在还不知道损伤情况怎么样但是可以肯定这些爆炸是有联系的。”
“我当然知道有联系,而且很明显这些爆炸都是在为一件事情做铺垫。”署长紧了紧腰带,将枪套别了上去,“现实变电站断掉我们的电力,然后是自来水站,断掉我们的消防栓,然后是制造交通混乱,影响我们去案发现场的速度,哼。”
“通知所有人,就是跑着也要给老子跑过去!”
“七个小奴隶啊小奴隶,训练测试不合格,教官残忍一刀劈,七个剩六。”
第四声爆炸当安度因咬了一口苹果后发生了,这一次爆炸并没有像前三次一样炸的惊心动魄心惊胆战声势浩大。相较那三次,这次反而就像个没发育的小苹果,青涩,不声不响,甚至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觉,这里是这座城市有名的富人区,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而安度因正站在其中一栋别墅的跟前——刚刚的爆炸,他用液态炸药解决了这座门的门禁和金属锁,现在这座庭院的大门已经对他不设防了。
因为所有的自动设备全都在刚才的第一次爆炸所造成的停电之后报销了。
而且这里没有备用发电机,安顿因笑着推开门,像这种流传了好几百年的老房子,为了保护它的完整性、美观以及历史价值,户主通常是不会加装那种大型发电机的,而小型发电机又难以供给足够电量,所以现在里面。
应该只有保镖了吧?
“快!优先抢救伤员!医生都哪里去了!消防员呢!”警察署长站在变电站废墟前面,身先士卒的他虽然想冲到火场里救人,但是显然,漫天大火和高达数千度的高温,里面已经不可能存在活人了。
一名满脸黑污的消防员提着一根水管过来,“先生,我们发现这里没有足够的水可以让我们用来救火!我们需要从其他城区调集水车过来,请立刻疏通第四大道!我的人被卡在哪了!”
“啧。”署长皱着眉头,第四大道的情况他自然知道,那里现在没变成人间炼狱就已经不错了,从何谈起维持交通秩序。听刚刚的汇报,第四大道两座高架桥被摧毁了三分之一,当时署长差点以虚假情报为名一鞋底子抽飞了那个警员——说出来他到现在都不相信,三天前那座大桥刚刚整修完毕验收合格,怎么可能会被炸掉呢?后来他一想,估计就是那次整修,让人混进去按了炸弹吧。
署长一方面让人通知第四大道方面的警察,让他们立刻疏导出一条紧急通道让送水车辆通过;另一方面,即便眼前熊熊大火烧得正旺,额角汗如雨下,他的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现在他只能祈祷这些恐怖袭击是由一个大组织做的,而且这个组织不是自己能抗衡的。
只有这样他才能像人一样活得更久一点。
“六个小奴隶啊小奴隶,受伤生病没钱治,感冒发烧太痛苦,六个剩五。”
刚刚踹开大门,安度因立刻本能的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闪身躲到水泥立柱后面,紧接着就是一阵连绵不绝的枪声,密集如盛夏暴雨一般猛烈,水泥块,砖块,泥土被扫射的漫天飞舞,显然里面的人早就准备好迎接破门而入的安度因了。
“呵。”安度因躲在门外,这里很安全,厚实的水泥墙在当初踩点的时候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玩意出费用穿甲弹或者用高爆火药实施光面爆破,否则就算是堆上重量与自己体重一样的炸药都未必能炸开个口子,不过这东西现在反而成了安度因最好的掩体。
安度因在自己的袍子里面摸了摸,掏出四个十五厘米高,直径五厘米的圆柱形炸弹——典型的烟雾弹,主要成分是白磷,这玩意爆炸点燃后遇到空气不断产生白色烟雾,在无风环境里持续时间相当长。
拔掉保险,看着已经微微冒出的白烟,安度因反手顺着高墙将四枚烟雾弹逐个扔了进去,院子并不大,根据资料显示院子长十五米,宽十米,正好能用四颗烟雾弹完全覆盖。紧接着安度因又掏出两枚石榴大小的铁球——这玩意也是炸弹,而且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是安度因师傅研制出来之后给它起的,叫‘豆荚’。
名字还不赖,但是这玩意的威力是真真正正的无节操。这是一种典型的防御性手雷,超薄的铝制外壳不提供任何的破片伤害,但是却足够轻足够薄,在爆炸的时候基本上不会阻碍手雷内部的那些自重不到零点二克的钢珠向四周飞溅,大大增强了范围杀伤力,而且这里只有安度因一个人躲在足够安全的掩体后面,两颗‘豆荚’手雷爆炸产生的飞溅的钢珠足够把院子里的守卫一个个全都打成筛子。
在院子里面不断传来保安们嘈杂的骂街声的时候,安度因将两颗‘豆荚’丢了进去,五秒以后院子里安静了。
“署,署长!不好了!出大事了!”一名警员慌慌张张的抱着一个显示器,上面还有一些画面,署长用袖子擦了把脏汗,“怎么了?”
“犯罪留言!是犯罪留言!署长!”警员紧张的将显示器递过去,然后点开了上面的开始键。
“哈喽!每个人!啊哈哈哈哈!”顿时一个嚣张的怪笑传了出来,配合画面上那张带着只通了两颗窟窿让眼睛露出来的纸口袋,署长觉得自己可能要有麻烦了。
果不其然,画面里的面具男夸张的大笑着,“哈,首先呢,当你看到这段录像呢,就说明我找的那个人很信守承诺啊哈哈哈!不过他想不遵守也不行,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给他身上绑了好多炸弹!要是他不这么做我就炸死他啊哈哈哈!好了扯远了,我让那个人在三次爆炸之后就去找你,啊你不用管他怎么找到你的。”
画面里的人搓了搓手,打了个响指吗,“好吧好吧说点正事,额我就是来通知你,要是不想接下来在发生更多爆炸,就给我往这四张银行卡里各存一千万,对就是一千万!觉得很多吗?其实一点也不多,因为我想你听了我接下来的安排你甚至会觉得我要价低了!”
“半个小时以内我要是看不到钱,那么按照顺序,我就引爆第一个炸弹!我现在给你第一个炸弹位置线索,我在这座城市的某一做政府大楼里安装了某种炸弹,爆炸效果你可以猜一下嘿嘿嘿,不过我猜你一定不想知道那玩意爆炸会造成什么后果!然后,要是我在四十分钟后没见到钱,我就再引爆第二枚炸弹,我把它藏在某一处,一处,额,我藏在哪里来着?哈算了等它炸了你就知道了!以此类推十分钟,我要是还没见到钱。。。。。。好吧事不过三不是吗,我没耐心等你了,我将引爆最后剩下的所有炸弹!对所有!所有!所有!你给我听清楚是所有!医院,学校,政府大楼,公共福利院,电影院,交通站,甚至你家的马桶!哪里会有炸弹呢?哪里有没有炸弹呢?记住你只有半个小时的安全时间,给了钱我就给你正确坐标和止爆密码,不然就等着这座城市里同时死掉几百万人吧!嘎哈哈哈哈!”
“哦对了,不要试图掩盖这条信息,我控制了一个电视台的小伙伴,她现在应该已经把剪辑过的这条消息发出去了,要不要看看电视?恩?哈哈哈哈跑起来小伙伴!是时候让你们这群渣滓尝尝制裁的了!努力找吧你们这群长在平民身上的吸血虫,为了生命!哈哈哈哈!”
“五个小奴隶阿小奴隶,天寒地冻冷风吹,冰天雪地冻死了,五个剩四。”
安度因手里提着一把霰弹枪,刚刚从地上的血泊里捡的,他将这把枪抵在一个还没死透的保安脑袋上,抬头看着远处屋檐下的一个还在转动的摄像头,“果然还在看啊,没人性的垃圾们。”
砰。
安度因给霰弹枪补充了子弹,然后大步朝着大屋里走去,身后一地满身小洞的尸体。
大屋里很安静,安度因知道,这错庭院里常年只有三十名保安作为武装力量,刚刚外面倒着二十五名,还有五名保安,说不定他们正藏在某个房间里等着暗算自己呢。
不过那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在外面都打出脑浆子的情况下,安度因就不信任务情报里写的那个胆小怕死的肥猪有胆留在外面而没有去那个保险屋。
按照早已背熟的地图,安顿因轻车熟路的找到那件伪装成书房的房间。门后有个靠墙的书架,书架后面就是任务目标所在的安全屋了。
屋里肯定有人。
安度因从袍子里摸出一个灰色的手雷,这玩意叫‘恩赐解脱’,典型的进攻性手雷,硬塑料的外壳,里面填装了满满当当的高爆炸药,这玩意扔出去七秒后爆炸,杀伤力有限但是产生的爆炸冲击波能在五米内把一个人掀翻出去好几米,而且造成的内伤远比外伤更狠。
拔出保险默数三秒扔进去,安顿因默默地为里面的人默哀了一下,这屋子不大,只有十几平米,一个‘恩赐解脱’下去,啧啧,里面的人往最好了估计也已经脑淤血了吧?
推开门进去,果然看到三个倒霉蛋倒在各自构建的简易掩体后面,显然被‘恩赐解脱’正面击中,已经没了生命。
安顿因拆开伪装用的书架和木板,看到后面的金属大门,敲了敲,“豪斯先生?豪斯先生?开开门呗,咱俩好好谈谈?”
警察署长已经快疯了,这个带着面具的疯子到底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正被那疯子架在剑冢之上,一个不留神就要掉下去被扎死。
“疏散情况怎么样了?”
“很糟糕,五分钟前大多数市民都看到了那条犯罪宣言,现在城市里已经乱掉了,外围城区的疏散还好,但是中心城区。。。。。”警员摇了摇头,“因为交通枢纽被威胁安装炸弹已经被封锁,而其他辅路难以承担晚高峰的交通压力,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而且还有医院,学校,公共福利院等等地方都要疏散。。。。。。”
“来得及么?”署长坐在马路牙子上,叹了口气。
“来不及。绝对来不及。”
“那么,通知军队吧,我们管不了了,然后让银行准备好钱吧。”
“好的。”
“四个小奴隶阿小奴隶,肚子饿的呱呱叫,饿死一个真凄惨,四个剩三。”
“你到底是什么人?”
躲在安全屋里的豪斯还算镇定,透过外接摄像头传来的无线信号打量着眼前这个带着纸口袋面具的家伙,听声音应该是男人,不对,太沙哑了也许是一个用了变声器的女人,身高并不高,但是很难想象他的破袍子里面还有什么炸弹。
不过有什么也没用,就算他掏出核弹,这座按照放核爆掩体要求建造的安全屋绝对安全。
“豪斯先生,人终有一死,何必把生命看得那么重呢?何况您还是一位大奴隶商人,想想那些死在您手里的可怜虫,他们和您在变成尸体以后没有太大区别,对不?放弃抵抗从这屋子里出来吧,让我杀了你咱俩都高兴嘿嘿嘿。”
安顿因对着那个摄像头壁咚了,将脸贴得很近,然而豪斯并没有在意,“是有人让你来杀我的吗?”
“问题真多,”安度因踢了一脚安全屋的外壁,“真硬,好吧我告诉你有人想杀了你哦,不然你以为我那些关于你这屋子的情报是怎么来的?”
“豪斯先生,您现在真的很安全哈,能够硬抗核弹爆炸的安全掩体,内置小型发电机,空气循环系统和饮用水循环系统,搭上在有足够的食物储备,安安全全的生活半年多应该没问题,再加上你能随时和外边通信,我估计警察们已经在路上了吧?”
“你很聪明,所以我认为你选错了对手,”豪斯冷笑着,手里的高脚杯晃动着,深红色的葡萄酒随着他手的运动而晃动着,“再有半个小时,警察就到了,小子,现在滚蛋还来得及,你的任务在我进这个屋子的一瞬间就失败了。”
安度因耸了耸肩,从袍子里掏出一块长条状物体,像揉泥巴一样将它揉成一团,“我还是像是看看能不能炸掉你这乌龟壳。”
城市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市民们放弃了已经毫无用途的车辆,带上身边的贵重物品,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在一切能穿梭的缝隙里四散逃跑,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自己的家,而且要远离那些公共场所。
这座城市毕竟民风淳朴,警员们都在努力疏导人群,避免发生踩踏事件;所有警犬已经就位,地毯式拉网搜查每一个可能存在炸弹的角落;拆弹专家和爆炸物专家已经穿好防爆服,就等着警犬们找到隐藏的炸弹然后一拥而上把那邪恶的玩意拆掉;军队也已经加入了警员们的队伍,相较于警员,他们更有威慑力,效率更高,然而即便如此也并没有什么用。
“三个小奴隶啊小奴隶,执行任务结伴行,落入陷阱被包围,三个剩俩。”
“好吧豪斯先生,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听得见,”站在已经被炸的黑不溜秋却没有发生丝毫形变的安全屋门前,安度因泄气的敲了敲,“我放弃了,好吧我放弃了,我放弃在今天杀了你了,真结实,有种你就别出来,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出来,我的任务就没有结束!早晚你会死在我手上!我会完成我的复仇!”
半个小时时间到了,并没有一分钱送到安度因的银行卡里,这让他很伤心,难道现在的人都这么不遵守信用了吗?还是以为他在骗人?
于是,安度因掏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小圆棍,圆棍上有黑白灰三个小摁扭,在顶端还有一个画着笑脸骷髅头的红色摁扭,“你们不遵守游戏规则,那就只好让我来会为规则了。”
白,白,白,红。
奴隶交易大楼爆炸,承载着大楼主体重量的二十四跟立柱中西侧的九根瞬间被炸成碎片,立刻大楼就因为重量分布不均开始向西侧倾斜,十几秒以后,在围观群众目瞪口呆的围观下,这栋十层建筑轰然倒地,碎成一地渣滓,顺带手还解决了边上的加油站,引发了二次爆炸。
“妈的。。。。。。他说的是真的,他玩真的!”警察署长直到手指被烟头烫伤才回过喂来。
“两个小奴隶啊小奴隶,反目成仇私下斗,弄假成真受重伤,两个剩一。”
“豪斯先生?豪斯先生?哦我的天。”
一小队警员冲进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的书房,首先看到的就是已经烧焦的三具尸体,看得出来这里刚刚经历了一次大爆炸,高温将那三具尸体脱水风干烧成渣滓,现在只能勉强看出那是三具尸体而不是三块木炭。
“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先看看这里还有没有藏着那混蛋!”安全屋里豪斯先生已经开始输密码了,看到警员他比谁都高兴,自己的安全重于有保障了。
“豪斯先生,请放心,这里很安全,”一名看起来像是小队长的警员指挥着手底下的警员保护现场,看看待会能不能找到什么,然后亲自扶着这位大富豪从安全屋里出来,“豪斯先生,您受惊了,这都是我们的失误。”
“那还用说!你们这群废物!”豪斯此时又恢复了平日里颐指气使的模样,要不是自己现在还打算用这些警员保护自己安全,他已经一巴掌抽上去了。
突然豪斯身边一声电话铃响起,吓了所有人一条,一名警员接起电话,听了听,“豪斯先生,找你的。”
一股子诡异的感觉在豪斯接起电话的那一刻突然从他心底冒了出来,“这个时候谁会给我打电话?”
“哈哈哈哈,豪斯先生,还记得我刚刚说过什么吗?你出来,我就杀了你。”
电话只传来这一句话,然后豪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颗燃烧手雷,一颗‘恩赐解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绽放出夺人性命的罪恶之花——他们刚刚藏在那三具尸体上,因为要保护现场,没人去反动那些尸体,这反而成了豪斯最后的催命符。
钱到账了,整整四千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而安度因也按照游戏规则把所有炸弹的位置和质保密码发了过去。
游戏结束,胜利者,安度因。
“一个小奴隶啊小奴隶,逃出生天得新生,,得新生,得新生,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