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下禮拜再繼續畫互動(抱頭蹲角落)】
【打字比較快】
【大概是左手和大公的對手戲,大致地透露一下國內現況和隊伍中人物之間的關係】
【完了看起來我國吃棗藥丸(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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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駛進位在郊區的花園,大的彷彿沒有盡頭,雖然是個以喜愛奢華著稱的家族,園內種植的卻都是實用的植物,從大片常見的藥材到作物,到從國外引進的珍惜物種,溫室比僕人的宿舍還要多,埋沒在樹叢之間。前方的路變得開闊,深灰色大理石外牆的宅邸出現在路的盡頭,顯然來訪的消息早已傳到,傭人排成兩排在大門前迎接。
梅菲斯下車,抬頭看著厚重的實心門板打開,展示出背後華麗繁複的內裝。好像又和上一次不一樣了,他想,然後讓人接走他的手杖和外衣。
“你居然是一個人來,真是少見。”大公從樓梯上走下來,緩慢而優雅,“有什麼能為你效勞的嗎?”
“閣下的收藏又多了不少。”面對對方一臉熱情,梅菲斯只能微笑,他會說他和大公的關係很不錯——或許是目前看來他們都抱持著相同的目的的緣故,也可能在性格上就莫名的很合得來,比起其他貴族那份深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身份的戾氣,謝爾-艾爾文斯幾乎能算是極度平易近人。
但是本國內對政事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此人會把對手以最痛苦的方式剝到筋骨都不剩。
大公輕輕地將長發挽在右肩,語氣和動作一樣不急不徐。“是,我最近遇到了個很有才華的藝術家,很可愛,找時間我引薦給皇宮。來,我們進去說話。”他說,領梅菲斯上樓,一路視線所及之處中,所有牆面轉角都被精細的浮雕充斥,金漆襯在乳白色的底上,一塵不染也沒有瑕疵,像不久前才翻新過。梅菲斯在城堡裡久住,太過習慣那上百年的老舊建築,此時竟覺得有點扎眼。
“這麼招搖,閣下炒價競拍藥材銷售權的事情……是不是該收斂一下?”梅菲斯小聲唸道,眼前的人並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看他。傭人打開書房的大門,大公給了梅菲斯一個笑容,請他坐下,自己則坐在對面,悠哉地揮手招來另一個傭人。
“喝酒嗎?是今年出產最好的一批。”
“不,我是來辦公事的。”
“真可惜,那就上茶,杜倫正好寄來一些香料茶。”大公斜倚在沙發的扶手上,雙手交疊,側著頭閉上眼等待熱茶送來。然後他捻起茶壺,倒滿兩個瓷杯。“味道有些辛,不過聽說對身體很好,我打算進一些種子看能不能在本國種植。”他啜了口茶,“辛辣的東西在熱天裡格外受歡迎,大概一般程度的刺激已經很難滿足人們了。你覺得如何?”
“很別緻。”梅菲斯回答,淺淺的苦味留在舌根。
“那就帶一些回去給捷芬試試,他一直喜歡新奇的東西。也當作……是為了友人的過錯向他請求寬恕。”大公放下杯子,沉默了一陣,才抬頭看向梅菲斯。“你剛剛,說了什麼?”
他也跟著將杯子放好,坐正擺出一副稍顯嚴肅的姿態。“競拍一事畢竟犯了法,再這麼下去,我們也不得不採取應對措施了。”
“這話——從一個,煽動弒君,欺騙國王,架空王位,計劃謀反的人嘴裡說出來,還真是違和。”大公笑道,語氣卻沒有那麼多笑意。“怎麼?和你們的利益衝突了?”
這種時候梅菲斯才會想起來自己為何對這位大公抱持如此好感——什麼秘密都藏不住,也就不用費勁去藏了。“是的,價錢抬得太高,‘普通人’負擔不起正在抱怨呢。”
“我從不知道‘普通人’境況如此拮据。”
“他們也有自己的底線。”
面前的人點了點頭,停頓半晌。“行,我答應。”他將杯裡的茶喝盡,“但是有些條件。”
梅菲斯靜心等待,他早已準備好所有種類的籌碼和艾爾文斯家的人做生意了。“請說。”
“首先,”大公抬起一隻手指,“你們欠我一個人情——等於國家欠我一個人情,至於何時還,得由我決定。”他再抬起第二隻手指,“再來,你得告訴我,你是用什麼辦法讓捷芬那小子如此信賴你的。”
“閣下有這項需要嗎?”
“沒有是沒有。”面前的人傾身,雙眼閃出興致,“可是杜倫想知道——你不知道他快想瘋了,要是我教會他,就能讓軍隊為我效力,多好。”
還有什麼辦法?他對自己說,組織是條鞭子,自己便是那塊刻意被安排的糖,根本不需要手段,王族的子嗣雖然偏執不易親近,但也正因為這種對外的不信任感,他們的脆弱之處一目了然。“閣下得失望了。”
“是嗎?”大公再次沉默,收起手指卻也沒有失望的意思,本來就只是玩笑的話,梅菲斯覺得對方早就知道問題的答案。“沙芙……行省的木材買賣現在誰在負責?”
“還沒有決定,目前還在和希姆頓討論更改合約內容的事項。閣下對木材也有興趣嗎?”
“沒有。那種吃力不討好的東西,我便不參與了。倒是香料還能考慮經手,不過對於奢侈品……我的意願也不大就是。”
“大公居然會拒絕新的貿易機會?莫非是看到什麼潛在危機?”
“不至於。”對面的人又為自己倒了杯茶,“只是選擇安分守己地過生活而已。”
“安分守己?”梅菲斯向後靠,陷進包在座椅背上的柔軟的絲絨中。“這話從一個會處處收賄,公開競拍走貨權,限制供應抬高藥價,還低報收入來逃稅的人口中說出來真是違和。”
謝爾-艾爾文斯大公笑起來,深金色的長髮隨之波動,那是種被娛樂過後,來自心底的愉快笑聲。笑過一陣他忽然停下,睜開眼睛,陰影之中那抹深藍色如刀般冰冷。他的按住扶手,戒指鑲嵌的紫色寶石將光折射在華貴的布料上,隨手指來回拂過短絨的動作變換顏色。
“別跟我裝傻,要那些‘普通人’搶到別的生意,你也不需要像現在這樣,大老遠跑來和我交涉。我們艾爾文斯家,維持幾百年的藥材行業,就算王國覆滅,也不會改變……你們爭得過?”收起平常隨和的外表,此時揚起的嘴角盡顯骨子裡的張狂,語速雖緩,但每一個字都帶有滿溢的威勢,好似掠食者稍稍展露獠牙,並沒有刻意強調,卻仍是一種警告。“這麼久都沒定下來,是捷芬不想要官僚來經營原料買賣,貴族又不敢靠近疫區吧。同以做交易為生,就讓我提醒一下——你這段時間,有些怠惰了呢——梅菲斯卿,戒指戴得可還合手?精緻的珠寶讓你動心了嗎?別一不注意給丟失了。”他停頓,“還是,由我替你保管比較好?”
“不會的。”
“我相信你。”大公雙手一攤,又是剛見到他時那樣溫和親切。“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必定全力協助。”
梅菲斯點頭答應,心裡卻沒有把對方的提議當一回事。要是接受……他跟隨僕人走出房間,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宅邸的主人。到時怕是上頭傾盡所有資源也還不清這協助的代價吧。
【mf:來啊,互相傷害啊
sel:傷害啊,快活啊
(互相捅刀)
其實兩人關係很好的,真的】
【嘉戴諾王國 王座廳】
信使跌撞着跑進大廳時所有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來者身上,手裡的信封因為急切而被捏皺,火漆的紋章顯示那是來自東北邊境的消息。梅菲斯從大廳深處走過來,深黃色的雙眼中一如往常的嚴肅。
“是沙芙……”信使的話語因為喘息而連不成完整的句子。“瘟疫……駕崩了……”
一陣唏噓將她話語最後幾個音節掩蓋,充斥著擔心和恐懼,大臣們面面相覷——東西接連兩個最相近的國家因為瘟疫陷落,就算卡歐蒂斯已經派人前去莫德爾,但這樣的變故論誰都不可能安心。梅菲斯沒有說什麼,只是從信使手中接過信函,指甲輕輕挑開封蠟,然後迅速閱覽裡面的信件。
“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影響到我們。”站在王座右邊的將軍開口,低沉的聲音立刻就將會堂中嘈雜的議論給平息下來。那高大魁梧的男人向前一步站到梅菲斯背後,越過他的肩膀看了眼信件。“不只是兩邊都有難民問題,還有瘟疫也會散播得更加迅速,很麻煩啊。”
“杜倫將軍有什麼建議嗎?”
“我說,梅菲斯。”方才還很正經的軍人此時忽然笑起來,“你一直都是這麼保守膽小的人嗎?不是吧——”他轉身面對其他大臣們。“乾脆就把地接管了不就好了嗎?”
議論聲如池中漣漪般散開,並且越發激烈。梅菲斯望著身後的將軍,後者給了他一個嘲諷的眼色。是故意的嗎?他收起手裡的信,絲毫不為這樣的擾亂而感到憤怒,這些貴族從沒贊同過自己的存在,僅僅因捷芬的關係才接納自己——更何況這人來自最高貴顯赫的家族之一。
也好。他對自己說,接著他便舉手示意所有人安靜。那些人抬頭,目光不再他身上而是聚焦於他手中的戒指——鮮紅的玉石像是凝結起的血塊,象徵了王族的威嚴和法律的力量。
“將軍方才提出的不乏是個可行的解決方案。”梅菲斯說,帶著淺淺的平靜微笑,“畢竟那塊地擁有我們缺乏的資源,若我們接管沙芙也必定能好好控制疾病。”他停頓,打量了一會將軍和那些普通官員的驚訝神情。“但是陛下不可能親赴管理那麼危險的區域,也不能讓梟爵親自率軍。”梅菲斯站到杜倫面前,抬手,把信封塞進將軍胸前的口袋裡。“想必杜倫將軍會樂意接下這個任務,畢竟……是將軍您首先提出的意見,不是嗎?您與艾爾文斯家交好,也能很容易借到一隊藥師吧。”
深褐色短髮的男人低聲咒罵了一聲,一把抓起梅菲斯的領子。“你這個逆臣!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把你的皮剝下來——”
“你敢嗎?”
眾人的注意力再倏地轉移到大門邊,將軍遲疑地將手放開,緩緩彎下身,和其他所有大臣官員們一起向門口的人行禮。捷芬步入王座廳,直徑走上台階,坐到王座上面,斜身倚着扶手,一臉充滿興致卻又不想表現出來的樣子。他接過梅菲斯遞來的那枚戒指,將手指套了進去。
沉靜半晌,捷芬才決定出聲。
“起來吧。”他說。
杜倫將軍立刻直起身子,“陛下!對於沙芙的問題……”
捷芬歪了歪頭,讓將軍靠近,後者的硬底靴敲擊大理石地面清脆而響亮。他的國王伸手,他就迎合著彎腰。
國王忽然拉住將軍的領巾,迫使他進一步低頭。“梅菲斯不是你能隨便動的人,聽清楚了嗎?杜倫?我很喜歡你,可是這件事上我絕對不會原諒。”將軍橙色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滿,隨後立刻被順從取代,捷芬才鬆手,拍拍將軍的上衣,“下去。”
將軍悻悻走下王座所在的平台,回到自己應站的位置,看著國王和梅菲斯交換了幾句話。
“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了解了,”捷芬沒有站起來,只是放大音量,確保大廳裡所有人都能聽見,“杜倫,帶一批軍隊和藥師前往沙芙,記得首要目的不是戰爭,盡量減少和本地人接觸,沙芙國內所有居民都要接受檢疫,生病者比照國內的處理方式。其餘的——”他微笑,“起草一份命令讓諾圖負責整件事情好了,我那個堂哥一直都很不開心呢,說不定這足夠讓他忙一陣子。”
【我會好好照顧那塊地和會唱歌的fafa的OuO9】
【梟爵是zp的叔叔】
【mf:行行行,針對我你們都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