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笔不好欢迎来挑bug
*北炎队的基佬组的日常生活(并没有)
*悠哉的走在马丁线上√
Side B
说实话,对于这个在自己昏倒之后救了自己的人,九方彻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他。从小到大,他救别人的次数比被救的次数多了不知道多少倍,而这次轮到自己站在弱者的角度面对一个强者。同时,虽然九方遇见这种什么情绪都不表现在脸上的人也不少,但是都和这个人不是一个类型的。
九方彻靠在树干上,抬眼打量着自己所在的环境——还是在树林中,马丁靠在另外一个树干上,从还在起伏的胸口来看,至少是可以知道他还没死的。自己的对面是那个一醒来就看到的男人,从自己醒来开始,那个人就一直蹲在树上不知道在干什么,手里拿着一把沾满各种杂屑的刀子,从九方彻的角度来看,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刀子。三个人差不多呈三角形,靠在树干上。目测离那个诡异的迷宫已经有一段距离了。
难得的,九方彻感觉自己对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简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虽然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但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而且自己还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敌人的话,原剧中并没有这样的角色;队友的话,为什么到现在才出来?怎么想都不能让人信服啊。
“高堂婴。”
“啊?”
男人从树上跳了下来,“我的名字。”
“啊!我叫九方彻。”
看到九方彻艰难的站了起来而又靠着树干滑了下去,高堂婴走上前来将他拉了起来。
也许是之前吸入的烟的缘故,九方彻撑着树干还是感觉脑子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和我们在一起?”
“恩?”
“你不是player吗?”
九方彻抬头看着高堂婴,却见男人一脸迷茫——完蛋了自己不会遇上的是一个完全的新人吧?
“你看过无限恐怖吗?”
“没……”
糟糕,真糟糕,真是太糟糕了。
如果说前一刻九方彻还处在晕乎乎感觉自己还没死感觉不错的情况下,现在他只能无限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选择救马丁去装一个好孩子而不是袖手旁观呆在房子里。
到底该怎么和一个新人解释这个世界呢?
Side B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说我们不在原来的世界了?”
“可以这样说。”
“之后的日子都会很危险?“
“看你的能力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对的。”
“你是我的队友?”
“是,对了你一来到这个世界在哪里?”
“森林......”
九方彻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将对话延续下去了,这样一问三不知的对话完全无法对现在的处境有任何帮助,同时还会影响到自己的判断力。
冷静下来,九方彻,想想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什么......
“我们现在离迷宫......啊就是你救了我的地方有多远?”
“......不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高堂婴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想了想,站了起来,“要去吗?”
“带路吧。”
Side C
马丁是被丧尸的吼叫声给吵醒的,起先他是吓了一跳,而后发现不是丧尸要来吃掉自己而是面前有两个人在屠杀丧尸的时候便安定的躺下了(×)。这两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啊......哦对,是和我们一起来的朋友……吧?
“你最好想好怎么和马丁解释你之前的消失。”
九方彻愉悦的听着耳边传来的击杀丧尸的分数奖励,接过高堂婴扔过来的刀子,”还有,这几把刀子从哪里来的?“
”......捡的。“
为什么人家一捡就捡到这么好用的刀子呢?九方彻打量着眼前并不特别但是却十分耐用的刀子,对于自己糟糕透了的运气不禁叹气望天。
不知道留守屋子里的那俩个家伙怎么样了呢,九方彻心不在焉的挥舞着刀子。虽然认识了不久,但是还是希望他们不要那么快死掉啊。
而且啊......
九方彻看着高堂婴熟练地用这种并不特殊的小刀但是却毫不费力地击杀丧尸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你看这不就是一个完美的四人生存小队吗?奇怪的后勤,技巧熟练的主攻,还有一个有理论基础的远程,听起来还是挺值得期待的呢。
【高堂婴,九方彻,每人累计击杀丧尸分数1200,已达到最高值。】
“啧。”Raincad甩了甩手腕,轻轻咂了一声。然而回想起到主神空间的整个经过,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原本只是听妹妹提起过这个《无限恐怖》的小说,觉得有趣顺手点了yes,没想到竟然真的来到了异空间。
“算了,反正之前的人生也缺乏刺激”他自言自语到,“说起来,还真没想到能见到活的特种兵啊,军火商啥的,啊啊有几个女人看起来也不好惹,这什么中二的设定啊真是。”
即使是这么危急的情况,Raincad仍然很悠闲的踱到了悬崖边,“吼吼,这是写作悬崖读作楼梯吗?下去不是还蛮轻松的吗?”其他人由于各种原因选择原路返回,而唯有Raincad和Moriar选择了寻找寇特,暂且不知道Moriar的想法,至少Raincad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为了寻求挑战和刺激。
“Moriar,你知道这么一句话吗?勇气就是知道什么是恐惧,并面对它,将它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知道,而且在说完这句话一个礼拜之后,那个人就被腰斩了,请不要随便给自己立flag谢谢”
“你知道嘛,我现在对这个世界还没有实感————”
“你的下一句话是,觉得这就是一部极具现实气氛的游戏。”
“哈哈哈就是这样轻松点轻松点嘛,哦,你看那不是孟森和寇特嘛,那小子竟然还没死诶!”说着Raincad小跑着过去,Moriar一言不发紧随其后。
未等走近,孟森便出声:“真是糟糕啊……”他挠了挠头发,“对了。你们猜我在这儿发现了什么?”他拍了拍沾满灰尘的亮黄外套,抓起一颗石子猛地丢向溪流,愣是一个水漂也没打起来,石子直直沉向水底。“这儿的溪流很深,然后……”不一会儿,平缓的溪流渐渐荡起了涟漪,紧接着,溪流的地下冲出来了一只巨大的湖怪,而且大大小小的怪物也不断地从溪底冒了出来。“妈的!不想死就赶快跑啊!!!”孟森叫了一嗓子,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朝孟森的方向奔去,奔跑途中,Raincad不忘大吼:“大哥,戏能演再假一点吗?!”
不出所料,孟森将两人带到一个画风明显不对的研究所,胡乱却又“碰巧”地按对了密码,一系列混乱之后是美妙的系统提示音:“获得B级支线剧情一个,1000奖励点!”
“妈呀,我还给你五百点,咱能别这么玩心跳吗?”Raincad脸色苍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看不出来你体力还挺好?”“别小看宅男啊?!技术宅了不起?!老子玩的是智商?好吗?”Raincad似乎是被激怒的样子与Moriar开始争吵起来,看不下去的孟森只得出面调停“拜托你们,那些怪物还在门口好吗?还有空小孩子吵架?快点走啊!”
说完边自顾自走了起来,“啧,真烦,诅咒你一辈子脱不了团”Raincad和Moriar也随后跟上。
保持离孟森几步路远,Raincad与Moriar低语:“嘿,哥们,演技不错啊!”
“承让承让,哪有你好啊,你要让人打头阵你直说呗,估计人家也愿意不是吗?”
“呵,扮猪吃老虎才是最爽的,understand?”
「——900點。」
陸仁活動了下失去單邊手套而一時間不適應的手指,將目光投向正戴著他那隻手套、并輕撫著馬丁脊背輕言安慰的女性,「關門的時候和你一樣、500點,然後剛剛殺死了四隻喪尸。」
「這邊是700點,Hilda跟我說她也獲得了100點。」哈維爾接下話頭,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時眼神柔軟下來,「真是個愛胡鬧的傢伙。」
「不是很好嗎。」看不出表情變化的陸仁只是淡淡接了一句。
「……哈,說的也是。」
就在兩人交談時候,那頭司檸茶也帶著驚魂未定的大學生走過來,扯出淺淺有點拘謹的笑:「馬丁說他被拖走之前有看到監視攝像頭……」儘管這件事已經是他們的共識了、包括其幕後的身份與目的,就只有馬丁一個人還被蒙在鼓裡,正拼湊著自己因驚嚇與疼痛顫抖的聲音講述他的猜測:「——那些該死卻沒死的混帳死人骨頭,都是有人放出來殺我們的!」
他用力指了一把他們腳邊掀開的泥土,偽裝成墓穴的地面之下是人為開闢的冰冷空間,有電閘、甚至還有電梯,洶湧襲向所有人的喪尸就是從這裡被運輸、接著放出,如同見到鮮食的猛犬試圖收割他們的性命。
「黛娜她……還有其他人,必須得告訴他們這件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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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失去了好幾個成員的黛娜一行人會合之後,他們進入墓穴,將森林冰冷潮濕的空氣隔絕在外。
孟森不知所蹤,寇特摔下懸崖,Raincad前去搜尋,霍登被喪尸一刀穿喉……同伴的死傷令所有人都難能地沉默不語,擠了負重邊緣人數的小小電梯里瀰漫著沉悶的空氣,直到異形生物在他們面前依次出現,一路已經累積極大壓力的黛娜終於爆發,拍著玻璃將哭喊與血跡印上電梯內壁。
「為了全人類……犧牲少部分人,是正確的選擇嗎?」
司檸茶眼神茫然地小聲喃喃著,身邊與她幾乎是緊靠的哈維爾瞥了她一眼,順勢將手放上她肩頭:「Honey,公道自在人心。」
為了令前頭的兩人聽不見那些「不該由他們聽見」的討論,進入電梯時其餘人都很有自覺地往一角擠了擠,讓原本就不大的空間幾乎是令人窒息,但此刻緊貼著司檸茶耳畔的聲音卻像一陣清風,柔和地吹去她的不安與焦躁,「或許他們會說人活著本來就是要犧牲別的東西的什麼鬼話……但我是無法認同的。」
「即使是為了生存、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也不能構成要奪取無辜者性命的理由——作為警察、作為公務員,我的職責就是防止這種事情發生,守護每個人的安全;當然,也包括你,baby girl。」
似乎是看出了女性的郁郁,哈維爾安慰地揉了揉她的肩膀,扯出個自嘲笑臉:「是不是覺得我有點理想主義了?」
沒等對方回答,他另隻手在腰間翻找了下,變魔術般從已經被染上斑駁血跡的西褲口袋里摸出一枚彈殼:「嘿,親愛的,這個拿好。」
男人把鏽跡斑斑的金屬製品放在司檸茶手心,在她投過來不解神色時笑著比了比自己的心口:「這個小傢伙在這裡呆過一段不短的時間,是守護我從戰場回來的護身符,很靈驗的——現在開始它也會守護Hilda的喲?」
「至於這個,我就收下了,作為交換。」在女生還沒反應過來時,哈維爾已順手摘走了她手腕上搖搖欲墜的鏈子,「你有我的護身符,這個就當做是你的護身符了,這樣我們兩個就一定都會安全地從這個鬼地方回去的,怎麼樣?」
「或者說,你比較想要貼身的十字架?」見司檸茶沉默不語,男人調笑地勾了縷她的散發,讓後者白了他一眼別開頭:「又立死亡flag……你這人,真是……」
她沒有說下去,只在頰邊飄出一抹淡淡的紅暈。
「秀·恩·愛,分·得·快。」
肖重一字一頓、口齒清晰地擠出這幾個字,貼切表達了在場所有聽見兩人對話的人心情。
与商场多年的经验有关,姜瑜始终习惯让自己处于主动状态,就算到了这恐怖的轮回世界也依然如此,以前的步步小心到现在终于有了回报。
在逃出树林的同时马上就发现了正在被殴打的黛娜,两人合力救下了黛娜之后,没想到从树林里窜出来的是之前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的科扎特和齐鸺。虽然有些诧异,但是一向以来的自信也只是让姜瑜多看了他们两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一伙人小心的避开丧尸的围堵,极速地跑进了地穴之中,然后由姜瑜简单的操控电梯,打开门让所有人躲了进去,迅速的向地下基地移动而去。
路上的不停变换的方块中的怪物让马丁和黛娜崩溃,但是其他轮回者只是好奇地近距离观察着这些恐怖的怪物。他们冷静、甚至有些兴奋的表情让两个剧情人物微微有些奇怪。可是剧情世界已经快结束了,没有人想在对此而解释什么。
由于自主操控的电梯规则明确,很快便直奔目标而去。而这段过程中,姜瑜说了自己疯狂的提议,除了不明就里的两个剧情人物之外,其他人都瞠目结舌的望着他。
可是除此之外,姜瑜无法想象出赤手空拳的几个人如何对抗那一整队荷枪实弹,而且还有着源源不断的后续支援的武装部队。与其恋子以求生,不如弃子而争先;置之死地而后生是现在唯一的生路。
两个资深者明显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细,对此不置一词,按照姜瑜的计划割破了手脚胸腹的一些非要害区域,把自己弄得浑身是血,凄惨无比。至于姜瑜和剧情人物那俩人,本身已经够凄惨了……
未等准备完全,电梯已经“叮”的一声提示到达了目的地,电梯门刚打开一个缝,姜瑜便拼命挤了出去,照着原著中的控制室方向跑了进去。
还好,一切顺利。
没用十秒钟,剧烈的警报已经响彻这个控制室,电梯的运行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跑啊!”姜瑜的动作好似比他撕心裂肺的声音更快,这是真正的拼命了呀……那些比武装保安更恐怖百倍的怪物就快要出来了。之前在受伤时候被强化了的精神和反应速度显示了出来,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带着众人跑向了走廊里,原作中武装部队来的反方向。 幸之又幸,和原作一样,前有去路,只是后有追兵。
后面已经响起了脚步声还有喊停的声音,还有电梯到达的声音。这比什么强心剂都好使,众人已经濒临用尽的体力再次冒了出来,速度无端拔升。
前面是个拐角,只要拐过去就有了最基础的保证。
只是……
他们和一堆人撞在了一起,“哎哟”之声大起。还没反应,就听见科扎特的声音:“赶紧跑啊!特种部队和一堆怪物都来了!”
人的潜力在这一刻表现无遗,两拨人迅速爬起,一起迅速的朝着姜瑜他们原来前进的方向跑过去。
后面已经响起了惨叫声,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不知是什么生物发出的声音……
姜瑜抽空看了一眼手表,上面关于保护马丁和黛娜的提示已经消失,只剩下不停走动的倒计时间……
只有最深处的祭坛是最安全的……只有祭坛……祭坛……
姜瑜一边跑着,一边念叨着。
每逢岔路,他们都选择转弯,一左一右,最后居然到达了一个死路,但是尽头是一扇门,而且大开着,里面没有人。不知道什么部门的这个地方,员工已经惊恐的跑出去寻求援助了,正好便宜了这一队众人。众人进去之后门紧紧关闭,并且用东西把它堵上。
然后根据姜瑜的分析,所有人都开始分头寻找可用的武器还有可能的地下室入口。在生存的压力下还有主神的关照下,在抽屉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把手枪,里面只有一个弹夹。然后就是那地下室的入口。
在门口响起第一声撞击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顺利的下去了夹层之间的通风和送水通道,这原作中的安全地带。然后慢慢的前进,朝着安静的地方前进……
尽头,终于见到了一段狭长的复古楼梯。
轮回者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各个加紧速度,钻透了墙壁爬了出去,顺着楼梯下到最后……那终焉的祭坛。
墙上的人影正好是5加上轮回者的数量,你们已经分辨不得墙上的人影谁是谁,因为那最终隐藏的导演人头已经从祭坛的边缘冒了出来,她举着一把枪,试图偷袭众人,可惜反被他们有心算无心,被科扎特一枪爆了头。
然后他们再躲进了导演的监控室……
这应该是这该死的世界里目前来说最安全的区域了吧。
或许是出于对底下那些邪神的敬畏或是恐惧,进来的几只怪物只是略略走了两步没有明显发现人影,就退出了这里。在导演室的众人终于安心下来。
时间在安静的走着,眼看距离天亮就只剩下半个小时了,马丁和黛娜一直在咒骂这些无良的人,并且询问姜瑜等人知道些什么。
姜瑜始终不置一词,而恶趣味的孟森将邪神祭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并且观察他们脸上的表情……的确是很有趣。
就在黛娜她们还在反应的时候,开始了剧烈的地震,轮回队员们都看了自己手中的表,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十秒钟。
在两个剧情人物的眼中,其他人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消失。
与此同时,一张巨手正在下面成型,向地面上方伸出去了。
在陷入最终的半梦半醒之前,姜瑜欣慰地笑了:终于活过来了啊……主神空间,我来了。
听完素女缘的讲述,mimcar瞬间改变了之前那副“鱼味的人类我懒得跟你们说话”的表情变得狂热起来。然后素女缘就惊讶地看着她双手一错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对……不、两把枪,左手沙漠之鹰右手柯尔特M2000。狂热地跑向了队伍左前方,素女缘看着其他人都分散开来,又想了想发现自己是个战五渣,只好向着一个人的mimcar跑了过去。
而接近mimcar时,却听到了她口中正念念有词:“……的生物,竟敢冒犯于我!现在让你们感受下我的怒火!在地狱的烈焰中痛苦挣扎吧!”
随着连续不断的枪声,大量的子弹倾泻而出,所有接近的僵尸都被精准地爆头。但是这显然不够发泄mimcar刚才积压的不满,或者说她也是知道这些僵尸并不会被如此轻松解决。在枪林弹雨之中,挣扎着蠕动着的渴求血肉的僵尸肢体也化为一段段的碎块。
(惊人的准度……该说不愧是军人吗。恩,看来不只是个中二病,还是个战力不错的中二病啊……)
素女缘这么想着,心中把mimcar的评价提高了几个等级。就在这时,停下来换弹夹的mimcar余光瞥到了在一旁观察的素女缘。
“哦,凡人?你居然连防身的武器都没有吗,那我就特别给你点恩泽好了。”mimcar带着点不屑地打量着素女,然后右手在身上的白大褂上一抚而过,竟又是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枪来,然后把它抛给了素女缘,“这可是我的爱枪之一,好好珍惜,别忘了还我。”
素女缘手忙脚乱的接过了手枪,定睛一看,认出了这把经典的007手枪PPK。
(这么看来,虽然是个中二病……倒也是个好人啊……)
素女缘这么修正这内心的评价,却听到mimcar远去的说话声:”这帮下等生物居然这么顽强,明明僵尸这种东西去掉头就该乖乖躺在地上……“
抬起头却发现mimcar不知何时已经收起了双手的枪,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两把反射着清冷月光的手术刀,左脚在地上一蹬飞快地蹿了出去,在跑过一只僵尸的身边时右手一挥,一颗头颅竟是已经落下。反身跑到僵尸另一边的时候,顺手就把僵尸的身体与脚分了家。暗色的血液飞溅到了她飞扬的白大褂下摆上,黑与白的强烈对比即使在树林中那微弱的月光下也显得极为突兀。
”既然这么麻烦,就让我来解剖你们研究一下吧!“
话音未落,僵尸的双手也已经被切除。
”那边那个人类!固定靶总会打吧?打掉手臂就算解决了。如果这样还被杀掉我可不会救你!“
说完这话,她就将脚下那只已经被快要削成人棍的僵尸一脚踢开,转身面对着剩下的蠢蠢欲动的僵尸群。嘴角划开一丝挑衅的笑容,说道:”来吧,杀戮盛宴,开始了!“
她想起,她記起,有個男性溫柔的笑聲,跟著逝去,再也聽不見。
意識到時,她的雙手已經在顫抖,掌心有血色蔓延,刺得雙目掉下淚水。
不……他不是他。
他們並不相似,她也已經不是無力的人。
為了不再失去、為了不再被拋下……她會付出自己所有的力量。
「還好有帶水在包裡。」
將整瓶的礦泉水澆在傷口上,看著血色逐漸被清澈水流帶走,司檸茶終於鬆了口氣,有些責怪地看著哈維爾,「我可不記得哈維爾·萊恩先生有內褲外穿的癖好或者會變成哪邊的假面騎士,請不要這麼莽撞好嗎?傷口不深真是萬幸。」
「能成為憧憬的假面騎士我真還求之不得,不過看來我沒那個變身的潛質啊。」
表情似乎有些可惜的男人輕撫著肚皮上的刀痕,約半指深的傷口還在冒出一些小的血珠,不過大量出血已經與髒污一道被水衝去,他斟酌了一下,感覺是不會太影響行動的程度。
「——話說,我可不想被你說莽撞啊sweetie。」
有些好笑地看著把空的寶特瓶丟到一邊、開始在腰包裡翻找什麼的女性,哈維爾深深覺得對方實在是像那句東方諺語所說般,怎麼講,「五十步笑百步」?
先衝在前頭的可是她啊。
一般來說,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遇上這種事,不都是該尖叫然後腿軟,沒有人幫忙甚至走不動路嗎?
這個看起來個子小小的女生卻兩次三次都直接衝到所有人前頭去,完全沒有猶豫的樣子,讓他感覺自己要重新評估對東方女性的印象,中國人真是了不得。
「我這樣的糙漢子就算了,在可愛的Hilda身上留下這種傷痕可是罪過吧?」他撕開被自己脫在一邊的帶血襯衫,朝女生調侃地挑起眉,「所以身體不自覺就動了,哎呀哎呀,看來保護你是我生來的使命啊。」
「……Shut up, your idiot.」
手一抖差點把剛翻出來的雲南白藥給掉在地上,司檸茶瞪了對方一眼,順手把氣霧劑朝對方砸過去,被男人笑笑地接住、打開,理應會帶來強烈痛感的淺棕色霧氣籠罩住傷口,哈維爾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眼見對方已經開始自覺地捆扎傷口,她也轉過身,輕拍了兩下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
現在並不是能鬆懈下來開玩笑的時間。
就在他們短暫地這樣交談的時候,她已經隱約瞄見窗外有了晃動的身影,大概是原本圍到門那邊的喪尸開始分散開來,不用多久估計就會開始對房屋進行進攻。
她有些擔心那個看起來最無力的孩子、阿里斯特,雖然似乎對方身邊跟上了名為肖重的男性,而他們眼下最大的挑戰在于保護兩名任務目標人物的安全,尤其在劇情被大幅度改變的現在、某個已經被插好死亡標旗的人是否還能存活成了疑問——
「……Hilda,那個東西是怎麼回事?」
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司檸茶回過頭,看到已經用襯衫把傷口連帶形狀很好看的腹肌扎起來的哈維爾用一個很奇怪的表情看著她,「……婚紗?」
「嗯?啊,對啊。」她爽快地將一早被她搬回房間的鐵藝衣架抓起來,撕掉上頭原本罩著的落灰婚紗,滿意地審視新到手的武器,「之前在地下室看到,覺得可以用就拿出來了,手感還挺不錯的。」
儘管重了一點,但看起來很結實,揮舞起來似乎能有不錯的殺傷力。
哈維爾提過要將佩槍借給她一把,但作為外行來說一時間無法適應後坐力,還是這種的東西比較適合她。
「……」
男性默默地把整個罩到自己頭上的白色輕飄飄帶蕾絲長裙丟開,苦笑了起來,「明明這麼好看的婚紗,總覺得有點可惜……真想看看你穿起來的樣子啊,我還覺得Hilda會很適合白色的。」
「……等我結婚的時候會邀請你當伴郎的,這樣行了吧?」
沒營養的拌嘴還沒結束,窗外傳來一個很大的碎裂聲,兩人同時看向聲源——有個痛苦嚎叫著的人被另外的身影拖進森林,跟著是槍擊聲與另一個玻璃破碎聲,從另外某個房間里有人追了出去,是名為陸仁的退伍兵。
司檸茶與哈維爾交換了眼神。
「Honey,讓開點!」哈維爾順手抄起身邊的椅子,待司檸茶閃開后徑直朝窗戶丟去,玻璃碎片四濺,而女生則在同一時刻扯下綁在腰間的小外套,纏在手掌后掰去窗框上大的玻璃碎片。
然後,兩人一前一後鑽出窗戶,正好對上似乎被聲音吸引、開始向這頭搖搖晃晃地湊過來的喪尸。
「Hilda,你去追陸仁,我等下就到。」推了把抓著鐵架的司檸茶,哈維爾正色地吩咐。
「……不要隨便給自己立死亡Flag?!」司檸茶下意識地吐槽出聲,被不懂梗的男性莫名其妙看了眼,連忙切換了自己的說法,「不,我是說,你受傷了吧!一個人哪裡對付得來這堆——」
她用揮舞棒球棒的姿勢操起鐵架往最靠近兩人的喪尸身上砸了下去,滿臉都寫著「玩兒蛋呢這根本就是祖墳被挖了的節奏吧」:「——這麼多喪尸?」
「——不能嗎?」
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哈維爾利落地給靠近他的喪尸一個點射,子彈在男性尸體肩膀炸開,被他補上一擊后那條手臂徹底斷裂、墜落在地上,「Sweet heart……你要知道,我在當警察之前,可是做了三年的特種兵。」
「……」
開掛的男人真討厭。
「好吧……好吧!」確實也擔心如原作般被拖走生死不明的馬丁是否在喪尸大量增殖情況下的安危,不了解陸仁其人實力的司檸茶猶豫了片刻,再度揮下手裡的鐵製品后,沉重的落地衣架下喪尸頸骨發出腐朽的聲響,就這樣斷開、頭顱落地。
她迅速學著哈維爾的樣子給對方關節處都補上幾下,被勾連的腐爛皮肉纏在衣架頂端撕裂開時,有個死氣沉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殺死一隻喪尸,獲得獎勵點數100點。」
「……『獎勵點』?」
「嘿,親愛的你還不快去?」另頭同樣忙於戰鬥的哈維爾回頭朝她笑了下,表情乍一看頗有點自豪的感覺,「不過還真不愧是我的女孩,也拿到獎勵了?剛剛在門口的時候我也有拿到,晚點再跟你詳細說——現在,快去救我們被惡龍綁架的公主吧!」
「被你這麼一說突然就沒幹勁了啊!」
發出最後的吐槽,嬌小女性揚起手裡黑色的凶器,閃過圍過來的喪尸就這樣消失在密林之中。
而哈維爾抽出了自己的另一把槍。
「那麼,剩下的諸位。」他親切地朝對自己形成包圍之勢的喪尸們揚起了公務員式笑容。
「——Show time開始了喲?」
“我们应该会有些共同话题,我想。”他同样报以礼节性的微笑,但显然放松了些。自己的队友是个不难相处的人在这种时候明显是一个不错的消息。他看了看先前已经自我介绍过的Solar和Alastair目前都还算镇定表现出了过硬的心理素质,然后拉开了地下室的门。
地下室比电影中大了许多倍,对于主神把难度增加的猜测已经无需置疑了。空旷的空间使仍带有干涸血迹的刑具显得愈发毛骨悚然,幕后研究员刻意做出的迷蒙武器使此刻的气氛更加阴森。这点小玩意儿对知道真相的人来说没什么可怕的,不过……好吧,对影片中的人来说,害怕成这个样子也没什么不妥的。
女主角正在用颤抖的声线表达出对日记的担忧,一旁的霍登——此时应该出现的官配千篇一律的安慰,剧情正常的进展着,然后她开始大喊寇特的名字,不出意料的只有回声没有回应。
恐怖片中丧尸马上就要来了,第一目标是霍登……他耸了耸肩随手在地下室的刑具中拿了把还算锋利的小刀,一边示意队友自己选择称手的武器,准备面对丧尸的到来。
打有准备的仗比没有准备的好得多,两个成年男性再加上开始狂化括号伪的女主,看另外两位队友冷静的表情也不是会拖后腿的人,击杀一只在本来片中就能被女主一人杀死的丧尸简直可以称得上轻而易举。他挑了挑眉看着面前的丧尸已经被刀划花了的脸和惨不忍睹血流满地的身体,沾有血迹的小刀在指尖打了个转转了个漂亮的刀花,甚至还有兴致伸手拍拍丧尸的脸状似惋惜的叹了口气。
“哥们儿,谢谢你的经验点。”
接下来就是等寇特来了之后上车……
“快跑啊!!”
噢,寇特来了。还真是杀猪般的叫声。他无聊的吐槽了一句压根懒得管又被吓到的黛娜和霍登,自顾自转身就跑。他发现他的队友完全不需要自己来担忧他们中的某个人会过早死亡,损失战力,让他的存活率也降低——本来就该这样,省事省力省心,多方便。
一把跳上了主角们的越野车,前面的座位像原片中一样留给主角,在霍登发动引擎准备驶向来时的隧道的时候,他侧过身就着引擎的隆隆响声询问自己的队友。
“车后有丧尸,回来的时候会把霍登杀死。救霍登的风险不大,且可能获得额外的支线和经验点。但是不排除主神中途加大难度或有另外变数的情况——例如导致原本在影片中活下来的黛娜或马丁的死亡,救霍登考虑到主神的因素可能会给他们插死亡flag。况且还有幕后这样的存在,他们不知道马丁没死也就算了,但是处女必须是最后一个死……所以我们后面的危险会加大。”
他无所谓的推了推眼镜玩起了cosplay,用了一句原著楚轩的著名台词。
“那么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
“救不救?”
在听到林中小屋的女主角黛娜的尖叫之前,Moriar`Leander就算已经真正看到了有丧尸的到来和恐怖片中角色的死亡,他仍然抱着一种微妙的心态——或许不止一种,最明显的就是“像在打单机游戏”以及“死就死反正已经存过档了”。他甚至有时间无所事事的打量着明显变大的房间和原本的三只丧尸变成四面八方无处不在的丧尸是否意味着难度的提高,思考着诅咒实现的原理和这个世界的世界观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直到发现与自己生存与否挂钩的本片主角现在很可能会死,以及僵尸狰狞的面目明显不是能够轻易击败的东西,他才意识到。
噢,会死。
Moriar还是漫不经心耸耸肩想。他并不是没在死亡线上走过几遭,做军火生意的无论是担任什么工作风险和回报从来成正比,高额的利润也使他经历过比一般人更多的危险。就算是技术人员,他摸到枪的时候甚至也能比控制自己的身体更加精准的控制枪,上膛瞄准和发射的动作几乎已成为本能。他是如此熟悉每一种类型的枪的结构和触感,闭上眼睛都可以描述出它的每一处数据。
设计枪械是他的职业,那么对待工作就应该认真。况且他大半生都在和枪打交道,从小就对此抱有浓厚的兴趣。
而对此,主神空间的这个世界,与其他人相反,他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很有趣。他听说过现实世界背后似乎有这样一个奇怪的里世界,也听说过这个世界的构成,创造者和宗旨,亦或是以它为背景的一本小说。故而当他看到电脑屏幕上弹出与传言如出一撤的、选择是否的对话框时,虽然他并能确定这或许只是个单纯的恶作剧——毫不犹豫的,他点了YES。
……简直像狂欢一样。他推了推眼镜意味不明的想。
那么现在,回到恐怖片。门无法打开再加上房间里的双面镜玻璃,他依稀记得应该是要去在霍登房间的地下室……
不出意外的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霍登把双面玻璃打碎了。他将目光投向对面房间,视线下移捕捉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既然很有意思,那就要好好玩下去,一开始就死了太没意思了。如是下着结论,在霍登的房间合力将床挡住玻璃窗后,他头疼的转过头看着自己的队友,一个女人一个小孩,还有一个看起来除了体格之外并不怎么靠谱的东方人。他觉得是时候和他们交流一下了。
“Well。”
他叹了口气,用尽量简洁的语言开口。
“我看过林中小屋。地下室的入口在这里,请先跟我到地下室……女人和小孩优先。”
然后他侧过身,向在场的另一位成年男性礼貌的点头致意。
“您好,我是Moriar,枪械设计师。冒昧问一句您的职业,如果我的决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请尽量提出。”
“Raincad,中文名叫来润凯。”Raincad笑了笑,比了个放松的手势,打量着他略显苍白的肤色开了个小玩笑,“放松些。我在美国留学……噢,是个游戏宅,我猜你也是。”
「……總覺得有哪邊怪怪的。」
在夜風中與大學生以及警員閒扯了一會兒,司檸茶似有所覺地皺起眉,引來一邊男性疑惑的眼神:「怎麼了?」
「怎麼說……唔,」像是被什麼猛獸還是啥直直盯著的異樣感……她思考了下,朝旁邊稍微移開腳步確保不會被馬丁聽見以後,攀上哈維爾的肩膀,「就、Ryan你有沒有覺得好像有誰在看這邊的樣子?」
少女真誠地盯住男性等待回應,而後者一臉不解地指了指上方:「我們一直都被看著啊?上帝。」
「……不是那個!」
「開玩笑、開玩笑的。」在她因為突如其來的無力感垮下雙肩時,哈維爾微笑著攤開手,而遠一點馬丁已經朝這邊投來奇妙的目光,並且挪動腳步離他們更遠了些,「你的意思是這邊也有監視嗎?這還真是不方便啊……各種各樣的方面上。」
他湊在司檸茶耳邊輕笑起來,氣息微微拂動她散在肩上的髪,令女性不自覺退了半步:「也不是那個啦……」她的餘光瞟見簡直在臉上寫滿了「リア充爆発しろ!」的馬丁,微微歎了口氣。
他們出來是為了在這邊講夫妻相聲嗎?明明是該嚴肅的場合吧……
「剛剛那也是開玩笑的。」看起來沒能讀出她內心的歎息的哈維爾勾起唇角,突然就將眼神沉下來,聲音也隨之降低了分貝,「確實有視線感,而且……」
「不止一個……對吧?」
空間似乎出現了一秒的沉寂,有風卷著葉子穿過他們倆中間,跟著兩人對視一眼,幾乎同時開口:「該回去了!」
「……?」那頭眼神飄忽的大學生一愣,跟著就有整個身體撞到他身上,臉上、身上全是血跡的寇特連氣都沒喘勻,便抓著同伴的肩膀嘶喊起來:「快!回小屋去!快!」
站得遠一些的兩個人同時也移動了腳步,哈維爾一個箭步衝上去拖開年輕人們,抓起佩槍用槍柄重重敲在不知不覺中侵入到他們身周、正朝馬丁舉起斧頭的獨臂喪尸女孩臉上,司檸茶緊跟其後踹開對方,從後面推著另幾人跌跌撞撞地沖回小屋門內。
「怎麼了?!」在沙發上纏綿的黛娜和霍登一秒朝反方向彈開,原本在屋內各自擇位小憩的其他人也朝這邊投來目光。
「來了。」哈維爾抿起唇,帶著司檸茶朝里走了幾步,與其餘輪迴小隊成員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隊中唯一的未成年人有些瑟縮,被身邊的工程師揉著頭頂安慰了下,小手攥著對方的褲腿似乎在發抖。
幾人身後,衝著寇特大喊的黛娜已經衝到門邊,同伴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她一把拉開大門,跟著尖叫、後退。
高大喪尸沉默地看著所有人,將手裡帶血的人頭拋給黛娜,在他身後,夜晚的森林里出現了複數的憧憧身影,一個接一個,無聲緩慢地朝這幢林中小屋推進——「怎麼會這麼多?!」有人像是代表了所有人的心聲般驚呼出聲。
幾乎是下意識地,司檸茶快步上前,第一反應是要將那扇門合上。
而,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喪尸正揚起手裡的武器。
「——Hilda!」
她聽見血肉被撕裂的聲音。
「我親愛的女孩……都說了別想也不想就衝在前面啊。」
帶了點喘息的男性嗓音在她身前響起,只來得及回過頭對她扯出個無奈表情的哈維爾一手撐著正被大力撞擊的門板,另一手捂著腹部,血色染上馬甲、逐漸溢出指縫,「還真是個大力士——陸仁,獎勵點數就是之前科札特提到的那東西?」
「嗯。」不知何時跟上來幫哈維爾一道抵住門板的男人瞥了他一眼,語氣里有些不讚同,「真是亂來。」
「讓女性為我們戰鬥可是比亂來更糟糕的事情。」哈維爾挑了挑眉,在其他人一道趕上來協助他們將門閘扣起時壓低了聲音,「而且看起來那位『主神』還是不吝於獎賞擁有騎士精神的人……沒受傷吧,baby girl?」
他退了兩步迎上趕上前來撐住他後背的司檸茶,緊繃的手臂放鬆了一瞬,又肅起眉眼。
「Ryan……」司檸茶咽了口唾沫,手指顫抖地敷上哈維爾小腹傷口,被青年反手握住:「小傷,比起搶劫了軍火商的那位連環殺手來,這邊的喪尸先生還真是親切可人啊。」
他拉著司檸茶往客廳裡帶了點距離,背景是幾乎要將門窗震裂般的敲擊聲音與一張張重疊在窗口的腐爛面孔。
「說好的『巴克納一家人』呢?這根本是『巴克納一族人』吧?!」肖重發出慘叫。
「大概是這邊的世界線里他們家生的比較多吧……」有人不合時宜地涼涼感歎著,跟著被所有人怒瞪一眼,寇特面色慘白地大踏步穿過客廳,轉回身環視自己的同學、以及明顯怎麼看都不是同學的那些人。
「學長!你是警察吧,想想辦法!」
似乎被安排到校友身份的哈維爾被問到時明顯愣了一下,似乎還沒有適應自己的「新身份」,一邊名為孟森的男人則適時接口,輕佻的笑容里有某種詭秘。
「寇特,你覺得呢?」
「我?!我……當然是我們要把所有房間的門和窗封閉起來,安全起見、我們必須得始終保持一起行動,damn,這鬼地方怎麼回事哪裡來的那麼多怪物……!……不,不,我想我們應該分開行動,這樣比較有效率。」
年輕人前後矛盾的話語卻未讓其他人感到疑惑只是得到認可,只有一臉不解的阿里斯特眨著眼睛,卻沒人有空餘為他解釋。
「呼~!」在領著其餘人穿過走廊的寇特身後,孟森吹了個口哨,朝哈維爾與其他輪迴小隊隊員以及自稱作「NPC」的另兩人擠了擠眼睛,「危險危險,差一點『劇情』又被改掉了呢——那顆大雞蛋還真是不想給我們好過啊。」
他用下巴朝走廊的方向比了比,原本約摸只有數間臥室的廊下不知何時多出了更多的門扇,整齊地排列、一眼看過去竟有種看不到頭的感覺——「少說一句話不會死,孟森。」戴著眼鏡的伊扎特對男人投以一個冰冷眼神,敲了敲耳側示意。
隔墻有耳。司檸茶忍不住將視線投向寇特剛剛走過的地方,那處墻面裝備的監控捕捉到他的不當言論并以噴霧調整,令大學生們像受操縱般四散入不同的房間。
「努力地活下去吧,各位。」以齊鵂的聲音做結,像有某種默契地緊跟主角四人腳步的隊員亦三兩一組擇選打開的門扇,緊接著——房門緊鎖!
最為危險的生存遊戲,早已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