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修,有什么发现吗?”
修似乎也做过了一番探索,提着一个布袋。不过他应该没我这么仔细……从身上落灰的程度上来看就知道。他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虽然面对我还是有着难以避免的尴尬情绪,不太敢对上我的眼神。
“啊……有啊。”他从布袋里掏出一把手枪,“这个……还有弹夹已经上好了。”
“柯尔特M1911A1?你怎么找到这个的? ”我有点新奇的凑近观摩这把灰黑色的半自动手枪,这把枪在这个岛上看起来简直新得不科学……
“我在一个客房里床底发现了一个小箱子,里面就有这把枪和两个弹夹,还挺重的。”
那是,一把有2kg多重呢,一个弹夹为7发子弹,两个就是14发了……而且这种口径大到11mm的手枪后坐力也不得了,真的是宅男修能好好使用的东西吗?对此我很担忧。
——千万别走火打中我了。
我示意修把手枪收起来,接着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拿出了一把菜刀和一个手电筒。
手电筒!而且是还有电的手电筒,这意味着我可以去黑不隆咚的地下层去探索了。
“不过剩余的电量应该也不多了,要是在探索途中没电了怎么办?”
你就瞎立flag吧……我四处张望,在大厅桌子上的烛台上取下了一节蜡烛,然后又掏出了火柴。
这样总可以了吧……然后我发现修的注意力在我翻火柴时全部击中在这个背包熊上了。
“噗……”倒是给我憋住笑啊你!“抱歉没什么……”所以说你能不能演得真一点啊?!
吃我怀中抱妹杀啦!(您的模组不支持这个技能)
好吧这个技能我无法习得……
“所以说,一起去地下层那边找找酒窖吧,看能不能解决淡水问题。”
我拧着修的脸,笑得非常灿烂。
“呜道歉呜知道惹!”修含糊不清的回答,捏脸这种事情其实要真说起来还挺痛的。我松开手,打开手电筒,走上了地下层的楼梯。
手电筒的质量不是很好,光线并不是很明亮,但是已经足够了。我借着手电筒的光四处扫看,生怕出现什么意外。修跟在我旁边,在我的要求下他把手枪的弹夹下了下来,我可不清楚他会不会有反水的时候,所以得谨慎。
我们顺着走廊一扇门一扇门的打开,发现这个地下层的房间还真是比较杂乱,例如火炉房,这个地方应该还是用来烧热水的,但是储备在这里的水都已经干涸了。找到酒窖时,它的房门也锁上了,不过和阁楼一样都是用挂锁。我如法炮制,再次用猎枪的枪托给砸开了,修对我这样的简单暴力有些吃惊。
“一般游戏里都是要找钥匙吧……”
“别把现实真的当作游戏啊。”
酒窖里有一股难言其究竟有多酸臭的酸臭味,我用衣袖掩住鼻子,但是无济于事。酒窖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木桶和水罐,一个个里面发出强烈的酸臭,这是没有密封好的情况,还有不知道原本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在木盆里腐烂,长出了一丛丛真菌。
我拍了拍修的屁股,叫他注意点周围有没有密封的木桶或者水缸,虽然光源有点捉急但我现在在这环境里也不太敢点燃蜡烛。修被我吓了一跳,连忙离我远了些,但还是按照我的要求四处查看起来,当然我也没闲着。
“Gred!那里有密封好的木桶……”修叫我的名字,指向他的发现。我走过去,那确实是个密封得不错的木桶,但是相比其他木桶来说非常小,桶顶的木塞用蜜饯封得密实……这个里面,装的只怕是酒吧?
我从背包里拿出水果刀,挑开封口,凑过去一闻,醇香的酒味扑面而来,甚至盖住了周围的酸味……酿了很久吧这个。
“是酒,最后再搬上去吧。”而且说实在的,酒又不解渴,而且木桶小得即使是我一个人也能搬上去的程度,顶多让大家每人喝一杯的程度吧。
我回头想要继续寻找,结果非常凑巧,[那个]出现了。
它从我身旁的黑暗里爬出,它纤细的长腿上生着难以察觉的绒毛,它如同夜晚的过路人一样,来到我身边。
它出现了,长腿节肢恶魔。
修注意到了那个东西:“这蜘蛛好大一只啊……”
是的,加腿长,它大概有成年男性一个手掌大。
“呜啊啊啊啊!!!!!”
出于爆炸开来的恐惧,我爆发出了惨烈的尖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修的身边,然后躲到他的身后,紧紧的攥住他的衣服。
“诶诶?!”修被我的表现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我看到尸体什么的,伸手拿过我搁在一边的手电筒仔细看了那边几眼,发现真的除了那只突然出现的那东西以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
“……”
“……Gred,难道你怕蜘蛛吗?”
“快、快弄死它啊!”
这角色性格快颠倒了,所以谁都好快干掉那个恶魔啊呜呜呜呜我的内心已经接近暴走的边缘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生积累下来的恐惧,一次性全部爆发出来了,从来没这么觉得无措和害怕中。
心情就像琵琶女一样凄凉。
“快点啊它要爬过来了……!!”
“冷静点冷静点……”修一脚踩死了那只东西,甚至露在外面的那东西的腿还在抽搐,“真没想到你会怕这种东西。”
见长腿恶魔死了,我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松开手,脸上有点发热:“不……我只是讨厌而已。”
“是这样吗……”修弯下腰去,竟然光手拎起了那东西的尸体,“真的只是讨厌吗?”
“咿……”看见昏暗下那东西的遗体逐渐逼近,我的心情约同于看见死神向我逼近一样,被恐惧定住了行动,束手无策。
近了,近了。
“嘛,小孩子会害怕蜘蛛也很常见的。”修拎着蜘蛛尸体,迷之乐颠颠的靠近了。
近了!
我听到我的理智线崩断的声音,我的灵魂俯视着我的肉体,看着自己从取下了背着的猎枪。
“冷静!!!!冷静!!!!我扔了!!!把枪放下!!!”修立马就乱了阵脚,把蜘蛛遗体不知道扔到了哪个角落里去了。
“我不会杀你的,放心,这个还没有装子弹。”我出奇的平静,把猎枪背回去,“我不致于因为这点小事杀人的。”
只有我知道就在刚才,我的心情是如何的。
“真、真的吗……”你刚才的眼神看起来超级认真的啊。
“总之。”我干咳了一声,“继续找密封的木桶吧。”
装着淡水的木桶后来总算被找到了,但是正如我所预料的一样,酒窖里也没有储存太多淡水,大概一共都只有两个饮水机水桶的量,还刚好有两个桶,正好是我和修能够搬动的重量。
我在桶前面用刀戳出一个小孔后出能闻到里面装的东西的气味,是水的话自然没有更浓烈的酸臭或者是酒香。我示意修过来搬木桶,但是刚碰到木桶的那刻,我不小心摸到了别的东西。
细细的,有的刺手,在我接触后立马挣扎起来,在手电筒的光下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消失在木桶的另一侧去了。
啊……我为什么要遭受这种事。
我站起身,回头近乎呆滞的走着。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的拉住我。
最后意识回来后,黑暗中我紧紧的抱住修,一头埋在他怀里。他揉着我的发旋,也是一直笨拙的安慰着我,心有余悸下我的身体还发着抖,遭遇平生最最害怕东西的恐慌淹没了我所有的理智。
“好可怕……”
我……以前并不怕蜘蛛的。自从我某一天踩死一只蜘蛛后从它的尸体里爬出密密麻麻的小蜘蛛又被小蜘蛛咬了之后……就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最后我浑浑噩噩的和修一起分两次把木桶搬进了客厅,不负所望两桶都是可以饮用的淡水。托这两桶水的福,虽然今天没出洋馆解决晚饭问题,其他人又把捕获到的猎物分一些给我和修,甚至是直接已经烹饪好的份,就当做是水费一样。
而手电筒,在最后出地下层的楼梯上彻底没有电,被扔掉了。
“所以呢~二位究竟在黑暗里做了些什么呢~~”小丑托腮看着我和修,意味深长看着我一直拉着修衣角的手,“我很好奇呢~”
这时候我就会假装四处看风景。
还有DT修,你在脸红个什么劲啊。
关于晚上为什么我也是和修一起睡的这个问题我也不想多说了,关于大早上因为做噩梦醒来后发现把修当作人形抱枕这件事我也不想多说了,关于大早上有关晨♂导致了一点的小小问题什么的我也不想多说了……
都是作者的恶趣味,不是我的原因。
但是,有关第二天早上,吊在洋馆大门口发现了魏经天的无头尸首的事情……
可是要详细又更加冷静的,好好思考了。
不过,修这一指,让我注意到另一件事——
“欸,你的手不痛吗?”我指了指他的手,他在才发觉自己受伤了:右手食指上有一小道血痕,赤红的血从小小的伤口里沁出,是刚才进来时被划破的吗?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痛……这种小伤不用在意。”
“让我看看。”我不用分手的扣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捏住他受伤的食指,眼尖的看到没入血肉里的一个小黑点,那是一根木刺,只有很短的一点暴露在外面,我抠了两下,除了弄痛修以外没能起任何作用,“有刺扎进去了wwww”
“为什么语气这么幸灾乐祸……”修无力的吐槽,他凑近看也看到了那根刺,“这个……还是之后再想办法吧。”
可是放久了可是会发炎灌脓的,说不定还会让刺完全没入肉里,到那个时候就得先用针挑开刺周围的皮肤了,很麻烦啊。
“还是现在处理一下吧。”我行使独权,“忍着点。”
“恩?…咦咦咦?!!等等、Gred……!”
口里有属于血液的铁臭味在蔓延,是修的血。
啊,没错,我打算尽可能的把木刺吸•出•来,只要让刺再冒出来一点就能直接把木刺弄出来了。本来这种事情应该让修自己来,但我怕他一不小心把刺弄进去,二是……
没别的,就是想戏弄他而已。
我用舌堵住他被划破的血线,因为我是吸刺不是吸血,虽然还是会有血被吸吮出来的情况,但是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了,难以避免。
等我把刺弄出来后,修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了。我“呸”的一声朝旁边地面上将嘴里脏兮兮的唾液吐出来,好心的帮他把手指擦干净,似乎伤口也不流血了。
“修?”我见他那样子,只觉得心中如同有一阵清风拂过一样舒坦。
诶嘿我就是这么一个恶劣的人嘛没办法wwwwwwww
“那、那个……请问?”
我没等到修回过神来,反倒是一个陌生的女性声音先拉走了我的注意力。我回头去,看到躲在离我们不远处的黑发少女,她从一棵大树后探出半个身来,赤红的双瞳中混杂着紧张和警惕以及其他古怪的情绪,看来刚才她一直就待在那里观察我和修。少女右臂上的衣袖有点残破,看来白色衣料确实是来自于她……
【野生的马尾辫少女受到了基佬闪光弹的攻击!】
【效果拔群!】
别玩了。
黑发啊,竟然有人也和我一样是这样难上色的发色。
“你们是谁?……是、是你们把我带到这个岛上的吗?”她似乎把我和修当做罪魁祸首了。
“哎呀哎呀……我们也是受害者啊。”我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项圈,一脸无辜,“你也有戴着一样的东西吧?”
少女迟疑的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打算去主洋馆,要一起走吗?”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友好一些,“人多一点会比较安全吧?”
“好……好吧。”少女想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我和你们一起去主洋馆。”
我笑了起来——
“欢迎哟。”
我每次看到别人不太爽快的表情时,都会觉得心中一阵舒爽。
也有被青梅竹马吐槽“性格恶劣的抖S”的时候,管她怎么说呢。
其实以心理的角度,我这样的心态当然是有些扭曲的。
可是那又如何呢?
我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欢迎。欢迎你与我成为同伴,这会是你的不幸呢——还是幸运呢——
哈,谁知道呢。
(大家好我是作者扳手,叫我沙尘也可以。)
(虽然很电波的说了一通废话,但是其实还没有结束啦。)
(我还想凑点字数。)
(版杀gred真是比我想象得更要逗比,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大概是我听错BGM的错吧。)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都爱不够~)
“他叫修•哥哥尼桑欧尼酱欧巴前辈学长•死宅•DT•安格尔。”
我对实如此介绍道,将一长串的名字念得顺溜。
修差点一跤摔到地上,还好及时撑住了旁边的树干,才没真的摔倒。马尾辫妹子——也就是实,最近的人起名怎么都这么短的。实正一脚跨上树林间的小土坡,手抓着头上粗实的树干以免自己栽在湿滑的苔藓地上,结果反而是因为听见修的中间名脚滑了,差点一个踉跄真的滑倒了。
她用看珍稀动物的眼神回头看着落到最后的修,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你可以随便叫。”我摊了摊手。“不好抉择吗?”
也是,修的中间名不是占人便宜就是自黑,让人迷茫、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好,简直逼死选择恐惧症患者。
“才没有那种奇怪的中间名啊!!!”修怒而吠之曰,“而且夹带在中间有两个很奇怪的称呼……为什么多了个‘DT’?!”
感情那一串占人便宜的称呼不奇怪吗?
“诶难道你不是DT吗?”我直白的看着修的下体,“可是你的小伙伴告诉我它活了这么多年就只和拇指姑娘亲热过喔?”
修涨红了脸,大呼“我叫修•安格尔有什么错”和“你是什么脑子才能和【消音】交流啊”,并且羞愤隐忍地捂住自己的下体,仿佛他现在没穿裤子一样。实对这些荤段子充耳不闻,根本就不搭理我和修……这样才正常,这种性骚扰的话题如果她能插话进来的话,我只能敬她是条汉子了。
“实,你走错方向了,我觉得现在往右转走出树林会比较好。”我从口袋里掏出地图,仔细端详。
实脚步一顿,向右转步。
在进入树林后,道路就不怎么明显了。植物的长势非常好,前进多了些障碍后速度就慢了下来,虽然不知道离出发过了多久,但是我想两个小时至少是有的吧?入目的都是些形形色色的植物,被惊起的飞鸟和偶尔爬过的小虫,惊鸿一瞥间看到的动物影子,这一些都让我非常无语——
明明可以绕过树林,为什么一头扎了进来?
等我们三人钻出树林后,眼前一片开阔,从这里已经可以望见远处主洋馆的轮廓了。
“不如先休息一会儿吧?”修提议道。
……对了,这家伙作为在场年龄最大的男性,竟然体力连实这个妹子都有些不如,只想让我大叹“不愧是死宅”。
虽然我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不过自醒来后一直到现在,滴水未进还不停赶路,即使是我也觉得有些疲惫了,胃早就饿过了反而不觉得饿,只迫切的想摄入一些淡水。不知道实和修都有着同样的感觉,所以大家便达成了先休息十几分钟再继续赶路的共志。
“好累……”修靠着树干,非常干脆的坐在草坪上。见我走过来,就朝我挥了挥手。“Gred,你头发上……”
我头发上?我摸了摸自己的头,什么都没发现。
“过来过来。”修示意我坐过来,我有些疑惑的坐到了他旁边,他便伸手从我头上取下了一片树叶,“有叶子。”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多出现于少女漫画里。
“啊?”修无法接收到我的脑电波,不明所以。
别想了作者,你觉得像修这样区区一个宅男,可能刷得起男友力吗?更何况我又不搞基。
就算是搞基,也得是由我来刷男友力才行。
最后我们到达洋馆的时候,已经有其他人聚集在那里了,这证实了我和修的猜想。
至于在洋馆里的事情,那又得从另一个时间点开始说起……
身上的东西不见了,除了衣物以外的其他东西什么都没有留下。
修跟在我身边,一副魂神游天外的模样,刚刚从与他的交谈中我得知他是个程序工程师,也就是那些编电脑代码的?不过我对这方面不了解,十九岁的话一般还在上大一还是大二吧?
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
“也就是说,你引以为傲的技能在这个岛上根本废置了嘛,这种地方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有能让你用的电脑吧?”
于是他大受打击,失魂落魄,变成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接下来你就多靠靠你的大脑和你的身体吧,尽管哪一边看起来都不太靠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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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吧废柴,要从这里逃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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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t blood!第一滴血拿下!
什么你跟我说修其实逻辑思维能力很强并且很擅长分析?以及他的小中二?管他的,语C时我只体会到弱气的一面。而且在这里进程也不过是我和他刚刚认识吧,能有什么深入的了解呢?
等到他中二时我就嘲笑他,等他起点什么作用时我再夸奖他,平时就以低程度嘲讽的模式对他就好了。
“说起来,Gred你多少岁了?”
“你查户口?”
“……”明明刚才查户口的就是这个人!
“今年满17岁。”
“那就是说……小我3岁!”修不知道为什么得意起来,“上高中很辛苦吧?我已经开始工作了噢……不止算是你的前辈还可以算是你的哥哥吧……”
这人有点恶心。
我用看蟑螂的眼神看着他,冷冷一笑(您的模组不支持这个功能):“我已经大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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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开始实习了,完全和你想的不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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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在自以为是些什么呢死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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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uble kills!双杀拿下!
……不过是不是有点说过头了呢?修没有再搭理我,似乎是真的有点恼怒了。真不好办,如果全岛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他不理我的话我会寂寞的吔。不过呀,日常生活的话我还是有一点自己的底线什么的,不想用官方笑脸太刷别人的好感,再说被人突然待在一个岛上这种事让我觉得缺少真实感,很难认真起来。
我抬头,看向被树枝分割得支零破碎的天空,根据光线琢磨着现在的时间……大约是上午八点左右吧,我不太确定。腥咸的海风让气温变得凉爽,穿得少的话说不定还会觉得冷,脚下是明显被开拓出来的道路,凝成板块的土地坚实不够松软,偶尔有小虫颤颤巍巍的爬过。我拿着我的地图,上面标记了我醒来时的位置,并且一直到主洋馆的道路也还算清晰,真是亲切。
除了我们所在的位置离洋馆还算远这一点不太亲切。
咦…那是……?
“修。”
修径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没有理我。
“修,等一下。”这家伙还在赌气?
修脚步不停。
“……哥哥。”
停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他回头,期期艾艾的小眼神。
“哥哥。”我还是特别淡定的重复一遍,“哥哥尼桑欧尼酱欧巴死宅前辈废柴学长……什么都好,修,你来看一下这边。”
“后面那两个称呼不需要啦!”修好像把我这一串没什么意义的称呼顶当了道歉,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不过以他的那个靠前的位置,视线正好被一排半人高的灌木遮了视线,只好往回走,刚好是我这个位置左右,他看见了那个东西。
——因为被灌木丛挡去大半视野,所以看得不太真切,但隐隐约约能看到树荫之下,有一条白色的布料正挂在树枝上随风飘动。
“咦……”修有些意外,“果然…不止我们两个人吗……?”
“果然?”我上前用手扒开碍事的枝叶,想看得更清楚一点,“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既然有佩戴项圈这种设定,一般会是涉及到很多人的事情吧,毕竟如果只是两个人的话,项圈就不太需要了。
“项圈的目的……大概是监视和控制我们的行动,好让我们能强制服从某种规则。”修喃喃自语,刚好能让我听见,“就像让我们去主洋馆一样,肯定有和我们同样遭遇的人也是这样。人数也许比较多,所以才需要戴项圈来控制,防止大家集体逃跑或者不遵守规则什么的。如果没有项圈却要处罚我们的话,可能会因为我们人数过多不能及时处理。”
没错,项圈的作用就是能够及时的杀死违规者……Boom的一下,不论多少人,逃到这个岛的哪里,都可以及时“处理”。
虽然修的表达能力不怎么样,但也不是很蠢嘛。
“嘁,别早下定论了,虽然做最坏的打算不至于让你被打击得太厉害,但人还是得乐观点。”我回头冲他笑了笑。
恩,我也是会关心人的。
所以那张见鬼了的表情,让我有点不爽。
其实我想得比修更糟,大有死囚乐园里最开始的那个监狱的模式,或者大逃杀的形式,也有集体轮流【消音】的情况。
只要这里不是冲绳奴隶岛,一切都好说。
我和修挤过灌木丛形成的天然篱笆,里面倒是豁然开朗的一片空地,裸露的软泥上稀稀疏疏的生着杂草。白色布料挂在头顶的树枝上,我尝试着取下来,但就是踮起脚也差点距离,想着跳一下的话应该拿得下来,结果修就帮忙取了下来。
……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世(shen)界(gao)的恶意。
布料看起来并不陈旧,连灰都没有,看来是最近才挂在这里的……我搓了搓布料,材质不错,应该是从衣服上刮下来的,但是一般人的衣料就算被树枝划破,也不可能在这么高的地方吧……
“是不是在别的地方刮下来的呢?”修指了指灌木丛,“海风这么大,也有可能是被吹到树枝上的吧。”
唔……说得没错,是我太在乎身高上的问题了,也有这个可能。
衣物的主人,说不定还在附近呢……所以果然不止我们两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