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修这一指,让我注意到另一件事——
“欸,你的手不痛吗?”我指了指他的手,他在才发觉自己受伤了:右手食指上有一小道血痕,赤红的血从小小的伤口里沁出,是刚才进来时被划破的吗?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痛……这种小伤不用在意。”
“让我看看。”我不用分手的扣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捏住他受伤的食指,眼尖的看到没入血肉里的一个小黑点,那是一根木刺,只有很短的一点暴露在外面,我抠了两下,除了弄痛修以外没能起任何作用,“有刺扎进去了wwww”
“为什么语气这么幸灾乐祸……”修无力的吐槽,他凑近看也看到了那根刺,“这个……还是之后再想办法吧。”
可是放久了可是会发炎灌脓的,说不定还会让刺完全没入肉里,到那个时候就得先用针挑开刺周围的皮肤了,很麻烦啊。
“还是现在处理一下吧。”我行使独权,“忍着点。”
“恩?…咦咦咦?!!等等、Gred……!”
口里有属于血液的铁臭味在蔓延,是修的血。
啊,没错,我打算尽可能的把木刺吸•出•来,只要让刺再冒出来一点就能直接把木刺弄出来了。本来这种事情应该让修自己来,但我怕他一不小心把刺弄进去,二是……
没别的,就是想戏弄他而已。
我用舌堵住他被划破的血线,因为我是吸刺不是吸血,虽然还是会有血被吸吮出来的情况,但是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了,难以避免。
等我把刺弄出来后,修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了。我“呸”的一声朝旁边地面上将嘴里脏兮兮的唾液吐出来,好心的帮他把手指擦干净,似乎伤口也不流血了。
“修?”我见他那样子,只觉得心中如同有一阵清风拂过一样舒坦。
诶嘿我就是这么一个恶劣的人嘛没办法wwwwwwww
“那、那个……请问?”
我没等到修回过神来,反倒是一个陌生的女性声音先拉走了我的注意力。我回头去,看到躲在离我们不远处的黑发少女,她从一棵大树后探出半个身来,赤红的双瞳中混杂着紧张和警惕以及其他古怪的情绪,看来刚才她一直就待在那里观察我和修。少女右臂上的衣袖有点残破,看来白色衣料确实是来自于她……
【野生的马尾辫少女受到了基佬闪光弹的攻击!】
【效果拔群!】
别玩了。
黑发啊,竟然有人也和我一样是这样难上色的发色。
“你们是谁?……是、是你们把我带到这个岛上的吗?”她似乎把我和修当做罪魁祸首了。
“哎呀哎呀……我们也是受害者啊。”我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项圈,一脸无辜,“你也有戴着一样的东西吧?”
少女迟疑的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打算去主洋馆,要一起走吗?”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友好一些,“人多一点会比较安全吧?”
“好……好吧。”少女想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我和你们一起去主洋馆。”
我笑了起来——
“欢迎哟。”
我每次看到别人不太爽快的表情时,都会觉得心中一阵舒爽。
也有被青梅竹马吐槽“性格恶劣的抖S”的时候,管她怎么说呢。
其实以心理的角度,我这样的心态当然是有些扭曲的。
可是那又如何呢?
我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欢迎。欢迎你与我成为同伴,这会是你的不幸呢——还是幸运呢——
哈,谁知道呢。
(大家好我是作者扳手,叫我沙尘也可以。)
(虽然很电波的说了一通废话,但是其实还没有结束啦。)
(我还想凑点字数。)
(版杀gred真是比我想象得更要逗比,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大概是我听错BGM的错吧。)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都爱不够~)
“他叫修•哥哥尼桑欧尼酱欧巴前辈学长•死宅•DT•安格尔。”
我对实如此介绍道,将一长串的名字念得顺溜。
修差点一跤摔到地上,还好及时撑住了旁边的树干,才没真的摔倒。马尾辫妹子——也就是实,最近的人起名怎么都这么短的。实正一脚跨上树林间的小土坡,手抓着头上粗实的树干以免自己栽在湿滑的苔藓地上,结果反而是因为听见修的中间名脚滑了,差点一个踉跄真的滑倒了。
她用看珍稀动物的眼神回头看着落到最后的修,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你可以随便叫。”我摊了摊手。“不好抉择吗?”
也是,修的中间名不是占人便宜就是自黑,让人迷茫、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好,简直逼死选择恐惧症患者。
“才没有那种奇怪的中间名啊!!!”修怒而吠之曰,“而且夹带在中间有两个很奇怪的称呼……为什么多了个‘DT’?!”
感情那一串占人便宜的称呼不奇怪吗?
“诶难道你不是DT吗?”我直白的看着修的下体,“可是你的小伙伴告诉我它活了这么多年就只和拇指姑娘亲热过喔?”
修涨红了脸,大呼“我叫修•安格尔有什么错”和“你是什么脑子才能和【消音】交流啊”,并且羞愤隐忍地捂住自己的下体,仿佛他现在没穿裤子一样。实对这些荤段子充耳不闻,根本就不搭理我和修……这样才正常,这种性骚扰的话题如果她能插话进来的话,我只能敬她是条汉子了。
“实,你走错方向了,我觉得现在往右转走出树林会比较好。”我从口袋里掏出地图,仔细端详。
实脚步一顿,向右转步。
在进入树林后,道路就不怎么明显了。植物的长势非常好,前进多了些障碍后速度就慢了下来,虽然不知道离出发过了多久,但是我想两个小时至少是有的吧?入目的都是些形形色色的植物,被惊起的飞鸟和偶尔爬过的小虫,惊鸿一瞥间看到的动物影子,这一些都让我非常无语——
明明可以绕过树林,为什么一头扎了进来?
等我们三人钻出树林后,眼前一片开阔,从这里已经可以望见远处主洋馆的轮廓了。
“不如先休息一会儿吧?”修提议道。
……对了,这家伙作为在场年龄最大的男性,竟然体力连实这个妹子都有些不如,只想让我大叹“不愧是死宅”。
虽然我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不过自醒来后一直到现在,滴水未进还不停赶路,即使是我也觉得有些疲惫了,胃早就饿过了反而不觉得饿,只迫切的想摄入一些淡水。不知道实和修都有着同样的感觉,所以大家便达成了先休息十几分钟再继续赶路的共志。
“好累……”修靠着树干,非常干脆的坐在草坪上。见我走过来,就朝我挥了挥手。“Gred,你头发上……”
我头发上?我摸了摸自己的头,什么都没发现。
“过来过来。”修示意我坐过来,我有些疑惑的坐到了他旁边,他便伸手从我头上取下了一片树叶,“有叶子。”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多出现于少女漫画里。
“啊?”修无法接收到我的脑电波,不明所以。
别想了作者,你觉得像修这样区区一个宅男,可能刷得起男友力吗?更何况我又不搞基。
就算是搞基,也得是由我来刷男友力才行。
最后我们到达洋馆的时候,已经有其他人聚集在那里了,这证实了我和修的猜想。
至于在洋馆里的事情,那又得从另一个时间点开始说起……
身上的东西不见了,除了衣物以外的其他东西什么都没有留下。
修跟在我身边,一副魂神游天外的模样,刚刚从与他的交谈中我得知他是个程序工程师,也就是那些编电脑代码的?不过我对这方面不了解,十九岁的话一般还在上大一还是大二吧?
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
“也就是说,你引以为傲的技能在这个岛上根本废置了嘛,这种地方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有能让你用的电脑吧?”
于是他大受打击,失魂落魄,变成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接下来你就多靠靠你的大脑和你的身体吧,尽管哪一边看起来都不太靠谱的样子。”
2 HIT。
“加油吧废柴,要从这里逃回去呢。”
3 HIT。
Frist blood!第一滴血拿下!
什么你跟我说修其实逻辑思维能力很强并且很擅长分析?以及他的小中二?管他的,语C时我只体会到弱气的一面。而且在这里进程也不过是我和他刚刚认识吧,能有什么深入的了解呢?
等到他中二时我就嘲笑他,等他起点什么作用时我再夸奖他,平时就以低程度嘲讽的模式对他就好了。
“说起来,Gred你多少岁了?”
“你查户口?”
“……”明明刚才查户口的就是这个人!
“今年满17岁。”
“那就是说……小我3岁!”修不知道为什么得意起来,“上高中很辛苦吧?我已经开始工作了噢……不止算是你的前辈还可以算是你的哥哥吧……”
这人有点恶心。
我用看蟑螂的眼神看着他,冷冷一笑(您的模组不支持这个功能):“我已经大三了。”
1 HIT。
“已经开始实习了,完全和你想的不同哦。”
2 HIT。
“究竟在自以为是些什么呢死宅。”
3 HIT。
Double kills!双杀拿下!
……不过是不是有点说过头了呢?修没有再搭理我,似乎是真的有点恼怒了。真不好办,如果全岛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他不理我的话我会寂寞的吔。不过呀,日常生活的话我还是有一点自己的底线什么的,不想用官方笑脸太刷别人的好感,再说被人突然待在一个岛上这种事让我觉得缺少真实感,很难认真起来。
我抬头,看向被树枝分割得支零破碎的天空,根据光线琢磨着现在的时间……大约是上午八点左右吧,我不太确定。腥咸的海风让气温变得凉爽,穿得少的话说不定还会觉得冷,脚下是明显被开拓出来的道路,凝成板块的土地坚实不够松软,偶尔有小虫颤颤巍巍的爬过。我拿着我的地图,上面标记了我醒来时的位置,并且一直到主洋馆的道路也还算清晰,真是亲切。
除了我们所在的位置离洋馆还算远这一点不太亲切。
咦…那是……?
“修。”
修径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没有理我。
“修,等一下。”这家伙还在赌气?
修脚步不停。
“……哥哥。”
停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他回头,期期艾艾的小眼神。
“哥哥。”我还是特别淡定的重复一遍,“哥哥尼桑欧尼酱欧巴死宅前辈废柴学长……什么都好,修,你来看一下这边。”
“后面那两个称呼不需要啦!”修好像把我这一串没什么意义的称呼顶当了道歉,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不过以他的那个靠前的位置,视线正好被一排半人高的灌木遮了视线,只好往回走,刚好是我这个位置左右,他看见了那个东西。
——因为被灌木丛挡去大半视野,所以看得不太真切,但隐隐约约能看到树荫之下,有一条白色的布料正挂在树枝上随风飘动。
“咦……”修有些意外,“果然…不止我们两个人吗……?”
“果然?”我上前用手扒开碍事的枝叶,想看得更清楚一点,“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既然有佩戴项圈这种设定,一般会是涉及到很多人的事情吧,毕竟如果只是两个人的话,项圈就不太需要了。
“项圈的目的……大概是监视和控制我们的行动,好让我们能强制服从某种规则。”修喃喃自语,刚好能让我听见,“就像让我们去主洋馆一样,肯定有和我们同样遭遇的人也是这样。人数也许比较多,所以才需要戴项圈来控制,防止大家集体逃跑或者不遵守规则什么的。如果没有项圈却要处罚我们的话,可能会因为我们人数过多不能及时处理。”
没错,项圈的作用就是能够及时的杀死违规者……Boom的一下,不论多少人,逃到这个岛的哪里,都可以及时“处理”。
虽然修的表达能力不怎么样,但也不是很蠢嘛。
“嘁,别早下定论了,虽然做最坏的打算不至于让你被打击得太厉害,但人还是得乐观点。”我回头冲他笑了笑。
恩,我也是会关心人的。
所以那张见鬼了的表情,让我有点不爽。
其实我想得比修更糟,大有死囚乐园里最开始的那个监狱的模式,或者大逃杀的形式,也有集体轮流【消音】的情况。
只要这里不是冲绳奴隶岛,一切都好说。
我和修挤过灌木丛形成的天然篱笆,里面倒是豁然开朗的一片空地,裸露的软泥上稀稀疏疏的生着杂草。白色布料挂在头顶的树枝上,我尝试着取下来,但就是踮起脚也差点距离,想着跳一下的话应该拿得下来,结果修就帮忙取了下来。
……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世(shen)界(gao)的恶意。
布料看起来并不陈旧,连灰都没有,看来是最近才挂在这里的……我搓了搓布料,材质不错,应该是从衣服上刮下来的,但是一般人的衣料就算被树枝划破,也不可能在这么高的地方吧……
“是不是在别的地方刮下来的呢?”修指了指灌木丛,“海风这么大,也有可能是被吹到树枝上的吧。”
唔……说得没错,是我太在乎身高上的问题了,也有这个可能。
衣物的主人,说不定还在附近呢……所以果然不止我们两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