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疾病的描写纯属臆测
*决定开始抛弃科学
“……。”
诺布睁开眼睛用指尖堵住自己的耳朵,开始在脑中播放起silent hill的游戏原声,而卡壳半天之后响起的却是打鬼泣时候被战斗音效切的支离破碎的原声。就连假想的音乐都无法正确的回忆起来,她也已经放弃了令自己的脑乖乖听话这种已经被证明毫无意义的行为。
这里很好,我也很好。
谎言说多了就会变成主观意味的真实。而当呆在这里的时候,主观的现实就变成了一切。狭小空间里空虚宁静到了呼吸声都变成了一种比空气更沉重的物质,在接近地面的位置缓慢的流淌,被墙面与物块阻隔后,有如美丽而经典的流体破碎开来。
她反而觉得那些用来治疗她的药物已经将她变得更加糟糕。药物似乎开始尝试把理性降低到无法理解病症本身的水平来掩盖疾病,不得不说每次花上好几个小时去恍神实在是算不上一种愉快的体验。
或许花了好几天?
每一个裹在白衣服里的人类都试图告诉她,她与别人不同,她不正常,她需要接受治疗。
把自我治疗成你们想要的那种样子吗?诺布在心里默默发问,然后从他们被牵动拉扯的皮囊上读出了回答。
她开始说服自己的脑想一些更有意义的东西,但那饱含着柔软浆汁的器官却依旧着力于去寻找一些不存在的蛛丝马迹。气压造成窗玻璃的颤抖都会解读为一次凶险的预兆,从门口经过的脚步都是袭击和偷窃的准备。然后脑开始给每一个人贴上凶恶的标签,无法抑制的去寻找更多无关紧要的细节去证明自己所接收到的虚像。
每个人都想害你呢,你看。
好吧。她厌倦了。你要是想这么想就继续下去吧。
仍旧堵在耳中的指尖开始变得麻木,变成了某种冰凉无情的无机质,精细的复制了原本的自己然后一一取代。
诺布又一次睁开眼睛。
她耳中一时间嗡嗡作响,但也已经能够听到些许的声音。不知道为何自己非要过这受诅的生活,诺布随便挑了句“这是世界的恶意”来敷衍自己的脑子,其本质与五尺高的菌类和脚跟深埋在土里的熊并无什么本质的差别。
可真是麻烦。
诺布搅动了一下混沌的脑。无疑自己还是在原来的笼中,只是已经和大部队分开而已。缩在角落里的是早些时候消失的……谁知道叫什么名字。
她才不信有人会真的起一个叫路人的名字,但光凭发音显然什么都无法得知。
反正也是个奇怪的人吧。诺布想要抬手扶一下眼镜,半途中又改变主意,装作眩晕般的支住额头。路人……姑且就这么称呼,显然一副被踩了尾巴的状态,就算是扑上来痛打自己一顿也不是没有可能。之前他倒是很介意自己为什么不说cube中还有陷阱……
要怎么说呢,这个世界上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死掉那是自己的责任,自大也是、自卑也是。诺布虽然不喜欢命运这个词语,但她依旧承认命运的存在——那些小概率的事件,永远无法精简至美丽的等式,数学意义上的缺失。
她曲起手指,轻轻的在额上叩击。
路人其实还算是一个值得拉拢的个体。有能力,有自我,但应该也容易被引导。在自己被扔到这里之前一个人独处着,还霸占着房间角落,不是缺乏安全感就是缺乏安全感。一个或许相对而言比较容易看清的人,又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
机会。
诺布小心翼翼的酝酿了一下情绪,努力让自己相信自己只是一个无辜的、柔弱的女大学生,什么也不知道。
我很好,我很正常。
她下意识的咬了下嘴唇,用上了以前在“朋友”脸上看到过的表情。肌肉牵动着皮囊,扯下唇角,低着头又抬眼偷偷看着对面的男性。加一点慌乱,加一点躲闪,加一点点面对异性时候的怯意,摇匀,沿着冰块注入,倾倒进对视时微妙而几乎凝固的空气里。
“……喂,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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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布不见了。”
“跟陆仁的情况一样。”
他眯了眯眼把那些神游时又无聊又不必要的傻逼思绪清空,然后开始有条不紊的清点子弹的数量,侧头询问刚刚同样拿到枪的司柠茶。
“我这用了四、五发子弹……五发。你呢?”
“两发。”
少女将枪支抛还给他,然后重新炼成小刀。
“那么我们还剩三十三发子弹。”
“……现在怎么说?”
他将小刀还给众人,然后清点好子弹。设计师推了推滑落下来的眼镜开始环视周围,试图分析接下来怎样决定更妥当。然而很快,他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的发现自己似乎是剩下来的人中唯一能保持冷静的人。劫后余生过后的疲倦感似乎席卷了每一个人,有的人甚至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不住喘气。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而……
他的目光掠过明显心神不安紧咬下唇的司柠茶,皱了皱眉还是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他早已明白一个队伍失去了领袖会发生的应该是什么,但是由于疲倦感……情况比他预料到的更糟。别看那些人现在的表现还能勉强冷静,而一旦由意见分歧发生争吵,再也无法保持平和心态的同时离内斗也不远了。
需要一个站出来鼓舞人心的人,显然在座的每一位都不适合担任这个角色。
他眼中另一个勉强合格能担任领袖的人同样失踪生死不明,那么所能做的唯有找一个安全的房间等待……是的,已经没有更好的选项了。
“现在立即离开也有点勉强,并且Ryan没有归队,就地休息等他回来如何。”
陈述句。设计师很清楚此刻应该有一个绝对的权威来安抚人心,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告诉所有人应该做什么。而此时唯一一个能不带任何偏颇冷静分析的人就是他,也只能由他来说。但他同样、且毫无疑问的,不适合作为领袖,他很明白站在这个角色上的人性格的作用远比能力要大得多。
……但是总有什么东西会破坏他的计划。
“看来得改变计划了。”
藤蔓不知从哪个角落悄然生长。他略带不快的啧了一声,戴上眼镜快速却仔细的环视他立刻紧张起来的队友。
还好没有到要崩溃的临界点。还能撑多久……
“我们得离开这个房间。”
当然他认为他的队友已经算不错了,至少不是猪队友——好比现在就很自觉开始一扇扇门读取坐标。
“这边是……Everything according to this kind?什么鬼?”
肖重疑惑的望着门上浮现出的发光字符,“刚刚有这行字的吗?”
“……可能是提示,先记下再说。”
没有出现输入提示。他看了眼手表回答,心里却在重复类似于“这他妈算啥”一类的话。频繁的意料之外事件让他心情愈发不快,同时也越来越好奇这个世界观和到底发生了什么。
“698、781、738……这个安全。”
……
“我留下来。”
而……那位少女。他转头注视着司柠茶,皱着眉似乎在措辞。
“Javi说他会回来,你们先走,我们等下会跟上。”
“……你知道房间是会移动的吧?”并且不排除最坏的可能,“而且Ryan可能已经……”
他将两个首先要考虑的点告诉了少女,在听到了对方坚定的肯定回答之后,他在心里叹息一句然后感慨着爱情的力量。他没有拿司柠茶递过来的刀具,尽管觉得Ryan活下来的可能很大,与之相比他并不觉得一位女性单独存活的可能性会大到哪里去。这时候正确的做法似乎应该是接受,不过……他愿意用一把刀换一个可能会成功的美丽爱情。
“好吧,既然你坚持。”他示意另两人同他一起离开,“你留着武器防身,如果那些东西冲进来了,别等Ryan快跑。”
然后……我们可以把它视为设计师性格上如愿以偿的小小转变。从不做这种无聊事情的他走过司柠茶身边,简单的在门上画了一个炼成阵,然后朝少女露出了带有真实意味的微笑——而不是应酬用的面具般的笑容。
“一个小花招,可以让它们暂时过不来,至于Ryan就看他运气了。”
他踩上梯子,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莫名的思绪——冷静的设计师认为他只是为了让他们的领袖早点回来而已,其中隐藏着的什么他曾经打上软弱标签的感情因素被他选择性的忽略了。他离开之前朝少女比了个拇指。
“我们等你……等你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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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存完档浑身轻松了不少呢。
他蹲在蟒蛇和巨型蝙蝠血肉模糊的身体——说肉块更恰当点,好吧肉块面前面无表情的想着。对于上一部恐怖片林中小屋中所经历的事件比起他的队友来说,他倒不是特别忍受不住特别反感,毕竟那会儿他还是一路玩过去的,对此他的反应大概就对于游戏开始前的“本游戏可能含有暴力血腥场面”一样淡定,论精神污染还不如沙耶之歌。但这显然对于味蕾是一种折磨,至少他会好一段时间对于肉类都食之无味了。
反正他也已经习惯了,对于一个常年吃同一种口味盒饭的宅来说。
……一想到吃的。不提还好。他感到虚弱过后的饥饿感逐渐汹涌灼烧,让他的思绪又重新趋于模糊和混乱,他下意识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咽了口唾沫狠狠闭了闭眼企图摆脱这种感觉。
……
……谁?
设计师隐约看到黑暗中有个模糊的人影。
请您停手。
他听见低而冷的像是自己的声音。
枪呢……?
下意识摸向腰间。
……
“……Cube里出现过类似的东西吗?机关?”
“……没有。”
周围的声音终于从一片嘈杂的黑暗里浮现出来,他记不清刚才几秒内似乎是梦境中发生的任何事,只是猛然睁开眼睛。他像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那样喘息着,只不过声音很轻,压抑的只有他自己能听清。
当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声再次在听觉中被他无限放大,现实再次离他远去几乎要又一次陷入水中的时候,女大学生停顿过后带有烦躁意味然而依旧冰冷的声线稍稍拉回了他的意志。
“没有消失。没有野兽。都没有。”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推了推眼镜,意志终于彻底清醒。饥饿感被他硬生生压制下去,只不过仍然如影随形的伴随着他。不太妙啊。他啧一声思考着,这样的身体状况……还能撑。很快身体就会感觉不到饿自动消耗脂肪,到那会儿应该——不过他的体格有点悬啊。
房间猛地一震。然后在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深绿色蠕动生长的藤蔓用几乎之比细胞分裂慢那么一点的速度迅速蔓延生长,惊呼声喊叫声交杂成一片,他同时也发现这些藤蔓似乎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会「主动」攻击人。
大脑在哪里?心脏呢?几个记忆系统?像章鱼一样有概念思维吗?感知细胞在哪里?又或者对声音的反应还是热量的反应?没有阳光靠什么维持生长?食人?饲养者的目的?
他的思维一瞬间发散衍生出许多指向不同的问题,虽然一切问题的结果可能只是主神的恶趣味。毕竟这不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只是恐怖片,所以很多东西或许并没有原因就存在了。
……但也许不是。
他用匕首拨开斩断缠绕而来的藤蔓,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想。
“867、645、764,safe.”
“里面也有一样的东西——此路不通。”
“877、644……**!里面也有!”
……要回到原来的房间吗……不,不行。应该有出路。……以及……
他皱着眉头看着他们的领袖独自一人坠入下方的门口,以及茶色头发少女声嘶力竭的喊叫。好吧,领袖型人格爱耍帅是主角定律,只是这样再次前进会有些困难。
他也不觉得刚刚兑换过能力到现在还没有怎么消耗体力的Ryan会死,如果他死了……那么在一个没有任何人适合做领袖的队伍里,团灭是不远的事。人心涣散,在封闭空间里更加烦躁的心情,出乎意料事件的发生,周围人的相继死亡,死亡的时刻威胁,压迫感,紧张感……他几乎已经料到了结局。所以结局都一样,只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的事。
要么一起活着,要么一起去死。
连冷静的分析都能被他说出热血的感觉,设计师自嘲似的耸了耸肩,对着手中的小刀啧了一声。这种情况……还是枪比较顺手。趁着藤蔓的攻击被身旁的Sparrow和罗逸阻挡的空隙,他地上很快画了一个炼成阵,发动能力把他们的小刀重新炼回了枪。
他感到他灵魂里缺失的血肉又回来了。这么说真肉麻——总之他握住枪,流畅的拉开保险然后扣动扳机,动作精准的甚至似乎没有和教科书有一丝一毫的差别,开枪,开枪,开枪。快一点。再快点。
“749、526、775……Safe。没有东西。”
OK,Excellent.
……
然后萌哒哒的无口少女诺布就消失了。
生活就是这样,给你一颗糖再给你一巴掌。
Moriar感到有点忧郁。他从未这么迫切的想要离开轮回世界回到现实,原因是他想发推特了。
真的好想发推特哦。好想发推特哦。发推特哦。推特哦。哦。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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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看来暴血之后的确要虚弱一段时间。
Moriar在使用完长达十分钟的炼金术能力后,只剩下一个想法。虚弱感自胸口扩散至全身,指尖抑制不住的颤抖却不是因为刚才的兴奋而是控制不住肌肉自发的痉挛。他甚至感到视线都有点模糊,视线仿佛被薄雾覆盖只能隐约窥见前方模糊的人影。于此同时大脑的眩晕感也阵阵袭来,让他开始怀疑他自己是不是有点低血糖。
这可不妙。果然是骨子里还是宅男体质……他下意识握住手中的刀,直到指尖的触感迟钝的反馈回大脑他才略微感到安心。
他像醉酒的人那样踉踉跄跄的跨过门,虚弱和眩晕的侵袭让他掌握不好身体的平衡,握住把手的手指在意识模糊之间失去力气——他差点就从门上滚落下来向地面扑去了。
Damn it.
他暗自咒骂一句,喘着气试图向扶住自己的人道谢,但嘴唇开合之间居然没有力气发出声音。他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扶起滑落在一旁的眼镜,直到半晌之后视线才逐渐清晰。
他转过头向门边人道谢,嘴角肌肉上扬勉强扯出一个表达谢意的微笑,才看清对方是谁。噢,善良的领队先生。他在心里如此评判着,然后向对方点点头示意自己无碍随即起身。
一个队伍当然需要这样的人——善良,有领袖气质,判断力,果决,并且有那种他看来毫无意义的同情心。他并不是讨厌或是看不起这样的人,冷静的设计师向来尊重每个人的世界观。但好比如果是他——他可没空搭理别人的死活,就算那个人先前可能救了他的命,特别是在这个任何人都随时可能会死去的世界。
不过对此,我是说,对这样的人,他并不反感,反而意外的觉得不错。队伍的凝聚力是因为领袖者的言行而决定的,很显然这位领袖做的不错,甚至可以说很好。这就意味着他们活下去的几率又高了不少。
气氛意外的放松,他的队友纷纷将刚才高温房里脱下的外套扔在一边,然后自顾自的交谈着。不过他作为能力的发动者当然没有时间去脱外套,而现在由于身体的虚弱和由内而外的冷意让他更懒得,也不想去脱外套了。
只不过当他看到肖重那两条明晃晃的大白腿的时候,还是静静的感慨了一句……真是奔放啊。
现在的年轻人。
搞的自己有多老似的。
设计师无所事事的打了个哈欠倚在墙上自我吐槽着,把目光投向自己的队友。
司柠茶和领袖先生Ryan正在调情,少女红着脸的表情意外的可爱,让他都开始思考要不要认认真真谈一场恋爱了,只是苦于没有资源;只能看到两条大白腿的肖重正在雀跃的和身边人搭话;戳到自己萌点的无口少女诺布正靠在墙角不知道是喃喃自语还是什么事都没有干——呃,泡同行的妹子是不是不太好,趁那哥们不在给人家带绿帽子就不对了,虽然他很矮……
他就这样沉默的注视着,突然觉得有一种名叫孤独的情感如洪水般向他席卷而来。
他从不与人交心,自然不会有朋友,况且他连向别人表达善意都不会。骄傲的设计师向来觉得只有他一人就可以把任何事做的很好,对于其他人只不过是利用利用和利用。而人群中心的人注定不会是他,他不参与讨论,只负责接受命令和做好他应该要做的事情,然后等待结果。
他忽然厌倦于这种情感。
他本来是个安于孤独且乐于孤独的人。
……Well, never mind.
只是一瞬间因为生理上虚弱而生出感性就被一直以来的理性压制。他畏寒似的紧了紧衣领,眯着眼睛沉浸于此刻放松的气氛。
挺好的,就这样。
他想。眼帘微垂目光落于地面,似乎在逃避什么不愿面对的感情。他闭着眼睛又想是不是该做出点改变了,改掉他那种从小到大似乎与生俱来的性格,然后尝试着去交个朋友,真正意义上的。
Moriar抬起手,将指尖悬空放在面前,似乎那里有个屏幕一样的什么东西。然后手指向前轻轻一点,他闭着眼睛自言自语的念。
“Save.”
存个档再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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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盖说:
树树和我一起画的!!我是1235树树是封面和4678页!!!!树树大法好呜呜呜我要去吃屁了!!!大家都太可爱!!!萌die!!还有。有OOC我也不改我就不改我就是不改你打我啊【一巴掌
树树说:
希望下次能用嘴接而不是手塞。
以及最后一张是我们俩的私心啦hhh……hh【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