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划水。
倆死線中間居然只有一天假,虐cry……
緊趕慢趕趕出來了,邏輯死語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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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深沉近墨的颜色,黏稠地缓慢蠕动、爬行在视野,并发出不祥的汩汩声音。
用了好一会儿,她才惊觉到那并非黑,而是积摞过多后,堆叠着不再有液体形态的腥臭血色。
跟着在她惶然的目光注视下,那些过分沉重的血色在翻腾并挤压出小的连串气泡后,呈现某个厚度地如千钧之锤般,猛然向她灌顶压下。
浓重的色彩在那瞬间覆盖了视线。
「——!」
周身猛地一震,再睁开眼时为求清醒连续眨动几次眼皮后,司柠茶才缓慢地松出一口气。
只是个梦魇。
「噩梦?」坐在她身边的男性低低笑了两声,伸手过来覆在她头顶心,冰冷的宽厚手掌不带温度,却意外地令人安心,「你失去意识了一会儿,这里——」他的手指攀爬在她发间,摸索了一会儿后停留在那对直立兽耳后,轻轻按了按,「有个包。」
「嗯。」感觉被触摸的地方有个刺痛转瞬即逝,判断并没有大碍的少女轻轻应了声,在对方触到耳根时有些不自在,「没什么事。」
她还没习惯这副身高以及附带的动物体貌,镜中的自己有一张陌生的巴掌大小女生脸孔,从黑发、黑衣间伸出的猫耳与尾巴简直是情趣用品的标准使用范例,那些不该在人身上存在的部位却像真正的动物一般过分敏感,令她花了点力气才克制住埋首下来,在正亲昵地替她理着被血块黏结的头发的人膝前打滚、撒娇的冲动。
稍微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司柠茶恶寒地肩膀一抖,偏开了青年相当顺手的爱抚。
对方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笑,转而在她头上又揉了下,用指头按低那双带点长毛的耳尖,再松开手看着它们弹回原位,被少女埋怨地看了眼才抽回手。
然后,他们两人再度沉默了,一道望向窗外沉沉的天色。
残阳似血,拢在天边的黑云迟迟不肯散去。
「……要下雨了吧。」
司柠茶伸出手像是想接住她心中的雨滴,指缝间却只看见一片血色。
「会变天了呢。」
若松像是感叹又像是陈述地随口说了一句,站起身走到窗边。
原本被从里头封死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能轻易打开,直到战斗结束后他们才意识到这点,但明显此时开着窗比不开更加不变危险。
他伸手去推开沉重的窗格,望着下头几乎被染得失去本色的草地,眉头一动,将玻璃往回带了一点。
在他注视的方向,草坪,森林,更远方向的天与地,都是残败凋零不堪的模样,战斗过后原本算得上风景秀丽的这片区域彻底变成人间地狱,尸首堆叠着像在绿色地面啃食了无数的缺口,然后火光燃起,青年看见站在下头开始烧去那些岛民残骸的人像在想着什么,表情阴晴不定。
他记得那个在战斗中发狂的男性,名字是「陆仁」。两个音节,即使对于他的母语也是很容易的发音,却像凝结杀意的刃或是染血的枪般带着令人发寒的……某种什么东西。
让他忍不住想起头次见到纠缠自己生命的那人时,那双金眼睛里映照的血与火。
而眼前的人比起对方显然是要更加内敛却又狂气的。若松想到刚才那一场疯狂的搏杀,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相较之下,连曾经背负过不算少人命在手上的自己,都只能说是不值一提的玩乐性质。
蛋白质被灼烧的焦糊味带着铁锈腥味飘进来,让他忍不住又把窗关小了些,再一转视线便看到玻璃上模糊地映着身后的少女身形,正揉着头摇摇晃晃站起来,娇小的身体才到他半腰、几乎是可以坐在肩膀上的人形娃娃那种大小。
「太不方便了……」苦着脸活动手指,司柠茶将扣在双腕的武器又收拢一圈,幸好灰烬天堂还有得调节尺寸,不然她用这个样子又只能肉搏,「这么说起来,若松先生……?」
她直直盯住正用没变化的青年面孔看着她的人,视线落差有点小娃娃对上巨人的感觉,「你是怎么变回自己的样子?」
战斗中无暇顾及,到现在她才意识过来,不知何时用着自己身体的男性早就恢复了高高、瘦瘦的帅气青年模样,而她还困在这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猫娘身体中。
「噢,你自己还不知道吗?」有点疑惑的若松看了她一会,才伸出手来弹了枚银色硬币到她手心,跟着那只手连带后头的臂都发出叮叮当当声音,Cell Metal滚动着重组形态后,在她面前出现的又是「自己」。
「像这样……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外形了。」向她耸了耸肩,挂着「司柠茶」面皮但身高仍然是傲人的一米八的人发出了笑声,令她感到一阵发毛,「好像跟那部特摄是一样的哦。」
那么,关于感官,以及欲望……也会变得跟原作一样吗?
曾经自信地反驳了哈维尔推测的少女微妙地感到某种不安,但还是强压下去,甩着已经变成她身体一部分的尾巴:「……我没有试过,总之,请您变回去好吗……」
……看着自己的脸挂在个男人身上真的不是什么好看的画面。
「Hey!我打断了什么吗?」
就在若松笑笑地把自己变回去、似乎想说什么的时候,有个声音突然插进来,Raincad坐在他的灵枪上敲了敲窗户,一手拎着装满砖块的布袋,脚尖勾着窗户把铁的窗框往外拨开,「NTR现场?」
在他后头的Sparrow伸手从袋子里抓出把砖灰洒在窗台上,修剪整齐的指甲缝里已经沾满了红褐色。
「……你说啥呢。」司柠茶没好气地随手把刚刚被若松抛到手里的硬币砸过去。
于是Raincad笑得更加暧昧:「我懂、我懂,封口费对吧……不过这太少了,大爷再多赏点花花吧。」
「……」
「……咳,我们只是路过,你们继续。」在司柠茶捏着拳头关节的时候Raincad连忙吐了吐舌头,银色长枪载着两人向后退出窗口,「我们还有一堆窗没画好,就不打扰良辰美景了。」
「良辰?美景?」看看血色的天又看看血色的地,司柠茶最后看向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画线是为了挡住那些人?」
她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打出去以后短暂地失去意识,再醒来已经被安全搬运回古堡,外头是一地尸体跟被破坏得差不多的绿地,只能根据其他人的言行来推测大概,「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天哪,我的大小姐。」Raincad恨铁不成钢般摇摇头,「你把脑子睡傻了吗?这座岛上好歹有几百上千号人,哪有那么快就『结束』的。」
他有点勉强地勾着嘴角,目光飘到她身上又瞟了下若松,「不如说这才是『开始』噢。」
Sparrow见他们聊得兴起,索性抓了红砖的袋子往下一跳,手指扳着房屋外围的装饰跟排水管敏捷地攀爬,很快就晃到另一个窗口去画下新的砖线,然后被从窗口里伸出的手吓一跳、差点往后掉下去,被似乎只是在恶作剧的罗逸连忙拉起来。
「Wow,春光无限好。」吹了个口哨,跟司柠茶同样看到外墙拐角那一幕的少年耸耸肩,「只是近黄昏。」
本来该接一句吐槽原句描写的分明是夕阳,但此时司柠茶没多少跟对方唱双簧的心情。
她看着满嘴跑火车的同伴,突然感到某种陌生,像是朝夕相处的人突然变成别种什么东西;但不止是Raincad,陆仁、诺布、或是其他的更多人,原本相处时日都不算短,但在挥刀与并非异类生物的敌人相向时露出来的表情令她感到隐晦的恐惧。
令她会回想起在巨大立方体中和有同伴外形的男人对战,斩下去那一瞬间心里涌现出来寒冷与孤独,她畏惧杀伤人类的同伴,也畏惧那样的自己。
「……好呗,不摸鱼了,我干正事儿去。」
见她没有搭腔,Raincad也不再废话,失去平时过剩活力的少年只是按下枪头,跟她示意了下就绕过去还在敬业工作的Sparrow那边。
再之后,她身后的男性也离开了,离去前拍拍她肩膀,没有说什么更多。
落日沉入地面,缓慢地被黑黢黢树影吞没,将被血与火洗礼过的大地拖进深邃的夜。
还在古堡外头活动的人影开始离去了,有的是进入,有的是远一点蠢蠢欲动,偶尔一两个暴起大概是想要袭击别的人,然后被利落打倒,变成那些焦糊尸体的一员。
她看着那些画面,感到疲累得不想移动自己,于是安静地看着。
最后,她头顶上的灯被打开。
「找到你了,亲爱的。」男人的声音有点如释重负,似乎迟疑了一下,才对她发出问句,「来一起吃饭吗?今天有加餐,不是胶囊也不是英国佬的鱼跟薯条。」
「……Javi.」
她没有回头,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几乎听不清楚,但她知道对方听得到。
「我很害怕。」
他们并肩在先前司柠茶和若松一道坐着的地方坐下。那个位置正对着一面大的穿衣镜,转个视线就能看到窗外——虽然现在看不清了。司柠茶发现镜中的自己瞳孔从一线变回了圆形,有猫类外形特征的女性面孔是苍白的,金色眼睛嵌在黑的发中间像某种妖异。
或许她也差不多了。那双手上的血被洗干净了,但是丝丝缕缕腥气仍然刺激着嗅觉。
「我很害怕。」她缓慢把自己膝盖环抱起来,缩成小小的一团,说不好自己想更靠近哈维尔一点还是离他远一点,「我很……怕。」
像若松所做过的一样,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手慢慢放在她头上,再滑到肩膀,像饲主在安抚自己受惊的宠物。
「你说……『主神』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的视线看着面前那一小片地板,被擦洗过,但是并不干净,草草抹去了几道灰尘,还剩下一些顽固地盘踞,组成个奇妙并且可笑的图案。
像漩涡。把人卷下去然后没顶。
「我知道是『进化』……但是,它、牠,究竟想要我们进化成什么样?让这些人,这么多人都变成我们的敌人,逼着我们不得不去杀他们,或者是被杀,毫无意义地就在这个地方死掉……这里好歹还是他们的故乡,埋骨之地,如果换成是我们,连故乡都回不去了。」
她的故乡也是小岛,有椰香,海风,几乎时刻闪耀的阳光,但她已经快不记得了。
「这真的是要我们进化吗?我们是在变强、变成真正的那种强者吗?」
林中小屋杀怪物。Cube杀怪物跟人。现在杀很多人。
「我……我不知道我们,我……我做的对不对。这不是我以为的变强……更像是、更像是,是……」
是什么?司柠茶回想起那颗始终冰冷地照耀空间的大光球,还有那三个NPC的面孔。
「——是有谁在以看我们杀戮为乐。」
无情的神祗不关心他们是不是会进化成圣人,不关心他们到底会变得无坚不摧还是即刻崩溃,牠垂眼看世人,手能翻云覆雨,将他们所有人连在细细的操偶线后头,肆意操弄戏耍,像是绷得立即就要断开。
——她已经觉得自己快断开了,要被未知的洪流卷走不知终点在何方。
「才这么一点时间我们就已经开始屠杀……对面是跟我们一样的人类,不是怪物,不是变形复制,就是跟我们没有什么区别的人,他们要活下去,我们也是……然后我们必须要踏过他们的生命。我知道那是因为他们先有杀意,但是那也是『主神』所设计的吧……?」
「这是我们进来的第三场恐怖片,再下一次、下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杀尽可杀之人?」
「下一次,下下一次……」
异质的怪物是他们的敌人。人类是他们的敌人。世界是他们的敌人。
再下一次,是不是除了「自己」,都会是敌人?
再下一次,屠刀所指的对象,会是谁?
「……可杀之人……」
是不是会有一天,所踏足之地皆为敌阵,所面对一切皆为对立,除了自己再无可信任交付背脊之人,只有孤独是最初也是最后的道路?
男人没有说话,或许是看着她或许不是,只有手掌始终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安静地听她支离破碎的话语。
「……我很害怕。」司柠茶将脸彻底埋进膝盖,在嗓子眼底下喃喃自语。
他们……她,或许会变成怪物。
不知理智,不知克制,像野兽只为了求生而挣扎活下去,向着一切亮出爪牙。
若是真的有那一天,她还不如……
「——只要,不忘初心。」
沉默的人过了许久,才缓慢回答她,「Miller,你大概跟她不熟,跟我一样是警察的那位,或许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是我见过的,最坚定最正义的人,生时是那样,到死也是坚守自己的信念。」
「这一点就连我都做不到。」
疲劳地叹了口气,哈维尔将身体靠过去,把下巴轻轻搭在司柠茶头顶试图掩盖自己声音里的倦怠,「但是像她那样在这里是活不下去的,为了能活着、为了我们一起,我们必须……」
必须什么?他自己都一时找不到答案。
「……必须做那些事情。」跳过了第一时间想到的「杀戮」那个词,他把寄身在猫耳少女身体里的女性轻轻环在胸口,亲吻了一下她的头顶,「但是只要我们还保持着自己的本心,还记得最初想要的东西……就不会被迷失。」
「即使有朝一日,兵戎相见……」
他最后的声音被吞没在司柠茶黑色的发间,被自己嚼了嚼咽下去,喉咙一阵干涩。
「……我怕有一天,我会无法再坚持下去……」
少女闷闷的啜泣在他耳边响起。
「那么在那之前,我始终与你同行,——至死不渝。」
他缓缓地这样回答对方。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而他祈祷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展开
身高梗是永恒的主题,就改了图
我有在画画!只是时间不多所以第三部全程酱油但是不会爆请组织放心!
1P野崎paro
2P现实
欠揍的是我!要打打我吧罪树是无辜的!(抱着孩子
隐藏成就:黑丝陆仁达成☆
(舔舔树树的腰线
手上的血在滴落,那不是他的。
Ryan死死盯著眼前那具生息薄弱的軀體,鮮活跳動的觸感還殘留在他的手上,是他親自將那生機斷送在手中。
這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他的雙手早已沾滿了血腥,但這一次仍舊是不同的,他再一次親手葬送了自己的同伴。
聽不到了,消失了,他的聲音。
那一瞬,他的世界里,所有的聲音都離他遠去。
緊接著又被嘈雜所佔據。
是誰在笑?又是誰在哭泣?
手在顫抖,血在變涼。
他張大了嘴想要嘶吼,想要咆哮,但從胸腔傳遞而來的只有苦悶與痛苦。
將他真正拉回有聲世界的,是同伴的聲音。
「Javier Ryan!你到底在做什麼!」女警將蹲在嵐山邊的男人拽了起來。
「Javi這麼做一定他的理由,但是這次……」
Ryan看向了站在諾布身邊的女孩,她的臉上寫滿了不認同,明知她與她的區別,可看著她的那副表情,他還是感到了痛,就像是心臟被重錘猛捶了一記的鈍痛在蔓延。
「到底怎麼回事。」罪樹見在自己的治療下,陸仁已經脫離了危險這才鬆了口氣,站起身來直視著造成這場騷動的罪魁禍首。
他想起曾經有人告訴他,他的手是用來保護,而不是為了殺戮而生。
『但你現在誰都保護不了,只剩下殺戮了喲。』
『從以前開始就這樣,太容易受人挑撥了,你喲♪』
不管是不是受人挑撥,動手的依舊是自己,以保護為名義的殺戮。
過去的時間已經停滯在過去,現在的時間正在流動,犯下的過錯後悔也於事無補,重要的是現在,那麼也就不用一味地執著于『過去』。
自己的魔法困住了自己。
聆聽到的是自己的自責。
後悔無用,自責亦無用。
無法改變過去,那便創造未來。
屬於他與他們共有的未來。
「閉嘴,Kevin Caffrey。」
「你在說什麼鬼話,這裡沒人叫這……」Miller一把抓過了Ryan的衣領,緊接著她未完的話像魚刺一般梗在喉中,「……Kevin Caffrey,那個犧牲的中士?」
Kevin Caffrey,Miller對這個被頒發了紫星勛章的士兵的事跡也有所耳聞,只是她並沒有想到Ryan竟會認識他,只是現在知曉此事被告知聽到已死之人的聲音並不合時宜,女警的眉頭皺得更緊。
「你果然是瘋了。」幹練的女警恨鐵不成鋼地鬆開了手,在要甩手離開時被警探捉住了手。
「等一下,Miller。」Ryan頓了一下,環視了身邊那一張張熟悉的臉孔,「我知道這可能很難以置信,但我確確實實聽到了我的戰友,Kevin Caffrey的聲音,從一到這部恐怖片開始就能夠聽到。剛才我所做的,重傷陸,是受到了他的聲音的蠱惑,並不是出自我的本意。當然,會受到影響的責任在我,很抱歉在這種時候還引發騷動。」
「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能聽到,嵐山卻能為我們所有人所見。」放下弓的諾布依舊咄咄逼人,「換做是你,你信嗎。」
「願意相信,自然是信了。」
『那你相信我嗎。』
『好啦好啦,知道你薄情得很,真傷感呢,喜新厭舊♪』
一直看著陸仁的嵐山突然站起來,甩給Ryan一個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笑容,Ryan有種這個女孩並沒有在看著自己的感覺,在看到嵐山故意說給他看的口型時更是若有所思,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嵐山早就別開了眼,挪動腳步讓他看到她身後的情形。
雖然羅逸表示自己的還掌握得不熟練無法幫上忙,但陸仁的傷勢在罪樹的治療下也很快地愈合,心跳雖然微弱,但Ryan還是清晰地捕捉到了生命的聲音。
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如果再一次失去,這一回他不會再原諒自己。
還好,還好他回來了,重新回到了夥伴的身邊。
Ryan邁動了步子,還沒走了幾步又無奈地停下,他苦笑,「我能過去看看他嗎,Sparrow?我保證不會再動手了。」
面無表情地看著Ryan舉起雙手,Sparrow扭頭看向掙扎著想要起身的陸仁。
陸仁抬頭看向那給予他致命一擊的男人,從那雙褪去血色,重回清澈的藍眸中看到了真誠與歉意,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相信,他向著Sparrow點了點頭,傭兵在猶疑地看了眼Ryan之後,終究也是讓出了道路。
Ryan半跪下來扶住了陸仁,他的目光落在已看不出任何痕跡的胸口,「陸,對不起。抱歉讓你失望了。」
陸仁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沒有回應也在Ryan的預料之中,嘴中有些發苦,他牽起一抹自嘲的笑,「還會疼嗎,我下手好像還不輕。」
「陸,我等會兒還有話跟你說,關於這件事,以及嵐山提到的那件事。」
耳邊與腦中同時響起了Ryan的聲音,陸仁一時有些發愣,隨後他反應過來那是他的魔法,一心二用看來對這個警探來說是信手拈來,沒有理會眼前這個男人的擠眉弄眼,他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很疼,不然換你試試?」
「好啊。」Ryan毫不猶豫地應下來,並且刻意挺了挺胸膛,「如果可以,我倒真的想替你承受。」
「不勞費心,這些話你還是留著說給檸茶聽吧。」
「好了,你們倆大男人別再嘰歪了,這都幾點啦,才不想看惡心巴拉的八點檔。」肖重嫌棄地打了個哈欠,「不陪你們玩兒了,老子去睡覺。」
率先離開的肖重順便還拉走了一副看好戲模樣的Raincad,始終對Ryan抱持著懷疑態度的女警將女孩們也趕回了客廳,臨走前還不忘瞪Ryan一眼。
「Moriar,你還能把鏡子給煉回去嗎?」Ryan看著那一地的玻璃碎片,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我試試。」
Moriar蹲下身子,熟練地在地上畫出了煉金陣,半分鐘過去沒有任何反應,見狀煉金師咬了咬下唇,焦躁地撫了撫眼鏡。
「嘖,不行,有什麼該死的東西在阻止煉成。」
「沒事,碎了就碎了吧,你也別太緊繃了。」Ryan拍了拍Moriar的肩膀,把這位有些暴躁的煉金師拉了起來,「睡了好覺吧,抱歉搞成這個樣子,祝你有個好夢。」
在Moriar離開后,顧西與羅逸也相繼離去,就只剩下幾個大男人與嵐山留在原地。
「你確定你沒事了嗎,Ryan?」罪樹還是有些擔憂。
「我想是的。」Ryan也收起了開玩笑緩和氣氛的心思,語氣凝重起來,「還是不放心的話,罪樹、Sparrow,就拜託你們倆來看住我了。」
「管好你自己。」Sparrow留下這句話,就和罪樹一同扶著陸仁去休息養傷。
「嵐山。」
Ryan叫住了本要跟著離開的人,她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Ryan,「怎麼,這回是想要解決我嗎?還是要為剛才那拳報私仇?」
自知理虧的Ryan也沒有與明顯正在氣頭上的女性多做計較,反而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並且還是以肯定的語氣,「你聽得到吧。」
「他是蒼蠅轉世嗎,真是有夠吵的。」並沒有否認,嵐山以憐憫的目光看向Ryan,「你也真是辛苦。」
「果然是這樣。」Ryan有些脫力地歎了口氣,「剛才為什麼不說。」
「我有要幫你的理由嗎?看你的小女友不也拋棄你了。」
Ryan被哽得啞口無言,果然不能跟火頭上的女人講話。
「還有。」走遠了的嵐山再次停下腳步,對著Ryan亮了亮短刀,「下次再讓我聽見小妞兩個字,可別怪我。」
嵐山並沒有說下去,Ryan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我能管得住他還會這樣嗎……下次離你遠點總行了吧。」
「喂,喂?聽得到嗎,陸?」
「……你當是打電話嗎。」陸仁對腦子裡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感到蛋疼。
「oh my!陸,你輕點輕點。」
「怎麼了?」雖然疑惑,陸仁還是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我把魔法全都集中在你身上,你說話太大聲了。」Ryan按了按太陽穴,等暈眩的感覺消去后才開口,「感謝上帝,我差點以為我要做第二個被聲音震暈過去的人。」
「再說廢話就讓你當第二個。」
「噢好吧好吧。」Ryan搔了搔頭毛,神色也變得正經,「我相信嵐山說的話,剛才的事並不只有Kevin在作怪,我的確是受到他的影響,但光是這樣我不會失去理智,在林中也是如此,這場對決里還有第四者。剛才在廁所附近的,除了你我就是諾布。」
「她沒有戴耳機。」
乾脆利落的回答,讓Ryan準備好的長篇大論的分析都腹死胎中,「……真不愧是你。還有幾個是這樣我是不知道,但我還能確定的是司檸茶。長話短說就是,她沒有識破我的變身。」
Ryan很習慣地再次重複那個恥度極高的變身動作,在空無一人的地方。
陸仁直覺地覺得遠處的Ryan在賣蠢,他好笑地搖了搖頭,「變身是什麼?」
「獨屬我和茶的暗號。」
「……滾。」
「好了,要說的也就這些,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好好養傷吧。」
「陸。」片刻的沉寂之後,低沉的男聲再次出現,「我不會再受到影響了,我保證,所以請再相信我一次。」
這是那晚陸仁聽到的Ryan說的最後一句話。
『喪氣↓』
『但這可不是結束喲↑』
『你會見到我的♪』
『在那一天到來之前,盡情地歡笑吧。』
『You will lose everything,Javier Ryan.』
「這房子真他媽的大,總算全都探索完了,該打掃的也打掃完,老子這輩子還沒這麼腰酸背疼過。」肖重一手扶著腰,像被那什麼一樣抱怨著從樓梯上走下來。
「肖!你來得正好,我們正想去找你。」Ryan向著來人招了招手。
「幹啥?」肖重一臉的莫名其妙,他突然有了種要走霉運的預感。
「是這樣的,我們幾個想開外面的金杯去轉轉,看看不能不買到那些個奇怪施法材料,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吧。」Ryan揚了揚拿在手中的幾本書籍,然後舔了舔唇,「況且這幾天都在吃膠囊也膩了,也能順便去補充些食材犒勞自己。」
「我看你的重點根本就是最後那句吧。」肖重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警探,他也是知道自從注射了美食細胞之後,這個男人的胃容量就大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幹嘛要我去,我還想好好休息呢。」
「這個啊——我們的Miller小姐說不放心前·通緝犯先生,所以要監視你啊。」Ryan故作無辜地攤了攤手。
「搞什麼!Ryan你不是已經替我洗清嫌疑了嗎!」想到當初的那個事件,從Ryan那邊原原本本地聽來真相的肖重還是感到一陣反胃。
「可是她現在可是連我都不信。」
「廢話,就算嵐山證實了Caffrey中士的存在,那天晚上的事也還有待商權。」Miller緊跟著肖重之後也給了警探個白眼,但他也能感覺到女警的態度已有所軟化。
最終,工程師還是苦著臉被女警硬是拽上了金杯,還伴隨著一旁因為座位不夠而逃過一劫的大學生的竊笑。
Ryan自然地坐上了駕駛座,熟練地駕駛著車子,沿著道路一路開過去,兩邊除了樹木還是樹木,滿目的綠色也讓他有了審美疲勞,終於這個無良司機開始向副駕駛的人搭話。
「說來像這樣開著車,你有沒有一種我們倆在巡邏的感覺。還記得之前老是被人當成擋箭牌拽去你們警局對面的咖啡店喝咖啡,就為了能跟你來個偶遇,真不知道現在那傢伙知道你也消失了會是什麼表情。」
一提起這件事,Ryan就覺得車內的溫度頓時降低了幾分,旁邊的Miller乾脆直接略過這個話題,「專心開你的車,Ryan警探。」
「哎,Ryan你繼續,繼續說。」坐在後排的肖重燃起了八卦之心。
「別光說Miller,你自己呢?」一直安靜坐在最後排閉目養神的陸仁突然插了一句。
Ryan從後視鏡看到連司檸茶的臉上都出現了感興趣的表情,只得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我這算是引火燒身嗎?」
後排傳來了一聲不屑地低哼。
「哪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些警局大老爺們的破事,除了女人、啤酒、找上門來的案子就沒有別的了,哦還有咖啡。」
「你這個咖啡因患者。」曾被帶到局中的肖重自然是見識過Ryan叫人咋舌的咖啡癮,「比起受到那誰的影響,我覺得因為咖啡狂躁症去捅人更適合你。」
帶著一車的喧鬧,金杯來到了一塊巨大的牌子下,從遠處便能看清上面書寫的字符。
「歡迎來到山古鎮,你居住的好地方,嘖……什麼俗套的宣傳詞,話說這邊居然不是無人區,早知道就早點出來了。」肖重搖下了車窗,將頭探了出去,「哦,我感受到了人氣。」
「你是不是跟Raincad待久了,話嘮也是會傳染的嗎。」
「Rain……說到他,你們不覺得他的話多得有點怪嗎?總覺得……」語氣帶上了點擔憂,肖重煩躁地搔了搔短髮,「我也不知道,總之感覺不像他了。」
陸仁通過後視鏡跟Ryan交換了個眼神,他拍了拍肖重的肩膀,Ryan安慰的話語也從前方傳來。
「可能是太焦慮了吧,在這種陰森的地方,再加上你知道的。」Ryan空出手比劃了個捅的姿勢,「我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
「去你的!」肖重捶了下駕駛座的座椅。
金杯穩當地行駛在街道上,駛過一棟棟洋房,哪怕是透過車窗都能感受到鎮子里散發出的平和氣息。
在郊區擁有一幢屬於自己的房子,遠離喧囂享受寧靜,能在午後在自己的庭院里曬著太陽,飲著咖啡度過漫長的下午,這是Ryan嚮往著的退休生活,也是他一度認為會實現的未來。
而他現在卻是身處浸滿血與火的空間,與人勾心鬥角,他曾經所期望的一切都被現實撕扯得鮮血淋漓。透不過氣,當龍爪刺穿他的胸膛,感到被扼住喉嚨的是Ryan自己。
在這裡,他經歷著不願再次回首的過去,害怕著重蹈覆轍,害怕著戰火紛飛中那日的血色會再次重演,害怕著再次重嘗無力的滋味。
饒是如此,他也不曾停下前進的步伐,因為如今擁有的現實里他的身邊有著一群人,有著支撐著他走下去的同伴。
他必須,不再逃避。
他擁有的,不再只是自己。
決心早已在心中埋下,正逐漸茁壯成長為參天大樹。
一行人決定下車走走,Ryan找了個地方停下車,眾人依次下車后Miller仍舊是坐在她的位子上。
「Ryan,為什麼還帶著槍?」女警早就見識過Ryan部分的力量,也不得不相信現在他所擁有的力量遠比槍支來得強大,但Ryan卻始終佩戴著他的警槍,「明明已經不再使用了。」
「因為啊——」Ryan的手握上槍柄,熟悉的觸感讓他露出笑容,「我一直記得我的職責。說是戀舊也好,自從宣誓起就時刻陪伴著我的它們捨不得放手,它們也在時刻提醒著我。」
守護同伴,守護所珍視的一切。
『還抓得住嗎?』
『Hero喲,可別再放手。』
『不要再轉身。』
六人放鬆地在不算大的街區閒逛,在居民好心的指路和肖重那令人發指的大殺特殺的殺價功力下,以極便宜的價格採購到了必要的食材和一堆燒烤用具,當然還有速溶咖啡。
但始終沒有完成此行最為主要的目的。
在第二次路過轉角處看起來像是雜貨鋪的小店時,抱著寧可殺錯也不能放過的念頭,一行人走了進去,隨後驚喜地發現擺在貨架上的物品,竟全都是他們所苦苦尋找的魔法用品。
對照著書本,很快就找齊了所需的用品,不得不說驅魂與招魂儀式所需要的用品幾乎相同,就算是作為區分的用品也僅僅是顏色上有著細微的差別,給這幾個不精通此術的人帶來了極大的不便。
回去后便將用品悉數交給羅逸與Moriar,由他們兩人在三樓的法術間進行佈置,而兩人也不負眾望地很快完成了佈置。
「上來吧,都準備好了。」Moriar下來向眾人傳達。
所有人到齊後,羅逸唸起了晦澀的咒文,並沒有出現什麼怪七八糟的光效,不如說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
「果然……我們又被那幾個人給耍了吧。」司檸茶抓緊了Ryan的袖子。
不信邪的羅逸又念了遍拗口的文字,等了片刻依舊是毫無反應。
「羅,停下吧。」Ryan按住了羅逸的肩膀,有意無意地從法陣上走過,將那呈現墨黑色的粉末踩亂,「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看我們還是下去吃飯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說著他還配合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羅逸點了點頭,將書籍收了起來,眾人也就此散去。
「你太慢了。」
迎接從門外小心翼翼閃進來的Ryan的便是陸仁的抱怨。
「要知道支開司檸茶可不是件容易事。」
就連Ryan自己都沒想到,那些佔據了同伴身體的靈魂會如此配合地破壞招魂儀式,在儀式進行時他便察覺到那些粉末的異樣,沒有聲張的他將計就計地暗中約了陸仁進行真正的招魂儀式。
「沒有那本書,還怎麼進行?」陸仁將他一直保持的疑問吐了出來。
「全都在這裡呢。」Ryan指著自己的腦袋,「別看我這樣,對於記憶東西我還是很拿手的,雖然記住那些鬼畫符也是夠嗆。」
Ryan突然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嚇了身邊的陸仁一跳。
「你該不會又失心瘋了吧。」
「噢,沒有。你也知道,我不像你的情緒能夠忽高忽低,收放自如。」Ryan用力地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為了能夠調動情緒,我讓Kevin唱了首歌。Oh god,再這樣下去我覺得我真要殺人了,那個音癡!我們快開始吧。」
陸仁扯了扯嘴角,將告訴這個可憐男人自己也是如此的念頭壓下。
仍舊是沒有炫目的光效,就像是預算緊缺的電視劇一樣寒酸,但Ryan與陸仁都知道這一次,他們成功了。
身前的鏡子中出現了他們所熟悉的人影。
在鏡中世界的彼端,恰逢路過這個房間的司檸茶,透過鏡子看到了那端正等候著的兩個男人,她飛快地衝到鏡子面前。
她將手按在了鏡面上,像是害怕那個男人會在下一秒消失般,隔著鏡子緊緊地摁住他的手所處在的方位。
「Javi!Javi,I’m here!」
接著司檸茶看到Ryan揚起了嘴角,也將手貼到了鏡子上,哈了口氣在上面,手指一筆一劃地寫道,「Clam down,girl.I’m right here.」
在視線真正與他對上的那個瞬間,司檸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Ryan見她冷靜下來,便繼續書寫,「召集所有人,我們想知道你們那邊到底有幾個人。」
司檸茶點頭,很快便跑了出去,沒過多久久違的真正的隊友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被肖重看出端倪來的Raincad,作為新人的顧西和被認定為死亡的若松海玖空,以及在Ryan這邊負責佈置法陣的羅逸和Moriar也赫然在其中。
最後出現的是……一只渡鴉?
Ryan與陸仁面面相覷,在他們的猜測中最肯定被調換的人選卻不見蹤影,似乎是發覺了兩人的疑惑,Moriar在鏡上寫下了「諾布」兩字,並且指了指似乎很不耐煩的渡鴉。
Ryan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當機。
不過時間也容不得他再多做思考,雙方互相交流了下情報,並約定好了定期聯絡的時間后,十分鐘的時限也走到了盡頭。
這間房間隨著兩人的離去再次變得空檔,只剩下鏡上的兩行字,逐漸消去。
「It’s my pleasure to see my princess again……The REAL one.」
「I’m waiting for you,always.」
「你們看,那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在探索完城堡,終於變得無所事事的人在休息了一天后,在Ryan的提議下探索起了古堡周圍的環境,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后,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座被濃霧籠罩的森林。
潮濕的空氣令人生厭。
只能聽聞風吹草動的聲音,沒有一絲生氣。
「那是墓碑……?」女警的聲音有點猶豫。
「別說這種話,更加陰森了喂!」Raincad抱著手臂抖索,停下了移動的腳步,「別過去了,這裡待著怪不舒服的。」
「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Rain。」
Raincad被故意撞過來的肖重撞得一個踉蹌,往前沖了幾步。
「走開,才沒那回事。你看那幾個女生。」Raincad指了指似乎因為濕度過大,而有些不自在的司檸茶等人。
「你看人家葉祈就沒事。」肖重咕噥著。
「那我們先過去。」沉默的陸仁忽然拋出這句話。
「那我留下來照看他們吧。」羅逸向著表示不舒服的幾人靠攏,順便扯了下Moriar,「留個人下來保護我們就好。」
這是個好時機,看起來那片森林隱藏著他們所害怕的事物,Ryan將目光從那片墓碑上移開,然後攬過了身邊的司檸茶。
「要是sweetie有個萬一就不好了,我看那邊也沒什麼,我也留下來吧。」Ryan捉著司檸茶的手,放在嘴邊輕吻著手背,「作為公主的騎士,我得做到寸步不離才是。」
說話間,Ryan神不知鬼不覺地通過他的魔法,在陸仁的耳邊說著什麼。
「哎喲喂肉麻死了。」Raincad彈了彈手臂,企圖彈掉莫須有的雞皮疙瘩。
厚臉皮的Ryan不為所動地笑著,趁著這段時間陸仁帶著其他人走向了森林。
四周環繞著的聲音里隱藏著惡意。
「我可是都聽到了。」
Ryan往前踏了一步,皮鞋踩在柔軟草皮上的聲音本該是幾不可聞的,而這道聲音卻在魔力的控制下擴大,形成肉眼不可見的聲浪席捲了這片不大的地方。
突如其來的衝擊震得所有人都有了一瞬的暈眩。
黃色的閃電劃過空間,伴隨著銀色的閃光。
魔導士忽然出現在了Raincad的身後,而替身使者卻是張大了眼,他吼著,「當心Sliver!」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顧西毫無征兆地倒下,他知道那是Sliver Chariot,他看到包裹著銀色戰甲的男人用西洋劍的劍柄敲暈了戴著眼鏡的男生。
那是只有他和她才能看見的世界。
而他卻被身後的人鉗住了脖子。
Sliver Chariot第二個得手的是羅逸,能夠阻止他的人始終沒有出現。
「你在幹什麼,Ryan!又瘋了嗎!」諾布舉起了弓,抬高了聲音,「果然不該相信你。」
「省省吧。」Ryan扯開冷笑,手中的力道逐漸加大,「如果我沒猜錯,這會兒陸正在跟其他人說,你們被附體的事呢。」
諾布重重地啐了口,她鬆開手,附帶著魔力的箭矢離弦而去。
箭矢從Sliver Chariot的盔甲上擦過,他有些驚訝的望著放上第二支箭矢的諾布。
「這位小姐也能看到我,這還真是令人稱奇,不過也該算是我的榮幸吧。」
哪怕被箭指著,Sliver Chariot還是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甚至還抽空對他的主人叨了一句,「他的替身已經不在了。」
Ryan挑起眉頭,雷電順著他的手臂爭先恐後地鑽進了Raincad的身體,接著鬆開手,任由已經失去意識的軀體軟軟癱倒在地。
硬幣碰撞聲在接近,從頭頂傳來刺骨的寒意,煉金陣的光華在眼角一閃而過。
——兩面夾擊,還真是看得起我。
凜冽寒風吹起衣襬,不自然的風聲灌進耳朵,魔導士只是扯了扯嘴角,化身閃電迎上足以凍傷皮膚的寒氣。
電氣如入無人之境,撕裂結成冰的薄霧,纏繞上化身為似OOO又似Greeed的怪物。
脫離雷電化狀態的Ryan拽住那雙從肩膀處衍生出的紫色翅膀,兩人雙雙從空中墜落,在落地的前一秒,他還是下意識地將身體墊在女性的身下,為她免去了衝擊力。
他將昏迷的司檸茶放在了草地上,此時,將同樣看不見他的Moriar如法制炮地敲暈的Sliver Chariot也回到了他的身邊。
至此,所有佔據隊友軀體的敵人,只剩下諾布體內的那一位。
「不放棄嗎?」Ryan明知故問。
回答他的,是兩連發的箭矢。
Ryan偏頭躲開射向頭部的箭,故技重施地抓住了直刺心臟的另一支,很有閒情地轉了轉手中的箭矢。
「天乾氣躁,小心雷暴。」
他將箭矢用力地擲向空中,她條件反射似地抬頭看天。
早在她與Sliver Chariot進行追逐戰時,由魔力積蓄的漆黑烏雲便追逐著她的腳步逐漸形成。
附著電光的流矢引爆了雷雲。
「雷壓怒濤。」
六具軀體七零八落地橫在地面,安靜得宛如死尸,但他還能聽到微弱卻又平穩的呼吸聲。
他們與隊友有著同樣的臉,甚至是同一副身體。
他不是他,她不是她。
Ryan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
他將視線移開,望向了濃霧深處,他看到有一群人向他走來。
他將雜念拋開,迎向了他的夥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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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paro!!!!
東美戰隊☆變身!!
我知道封面太丑了你们就将就将就!!!!!
手绘狗的春天何时才能到来!!【抹眼泪
队友们马桶盖爱你们!!!!!!【呸
树树别打脸!
按顺序依次是【女骑士】【骑士长】【火魔法使】【女伯爵】【王子】【公主】【学者】【守夜人】【贵族少爷】【小丑】
自己觉得还是蛮合适的!!【被打
希望你们也喜欢!!么么哒!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