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年龄:51
身高:3.7cm
爱好:在蒲公英间飞行
职业:传递者
角色简介:因为父亲在一次“空难”中消失,母亲十分悲痛,柑玛就踏上了找父亲的路程,在【暴雨】中父亲回来,就变成了寻找朋友的道路上。
其间遇见死党soru,还有芝木,希格斯等朋友【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意外来的x】
十年中朋友变得越来越多,熟悉间也不再给别人找外号了,基本形成了口癖【【【【
这种对安全感的眷恋使她喜欢与其他人呆在一起,尤其是比自己小的(想带给别人安全感的意识)
喜欢作死,被说矮会口糊严重(原来就有口糊)
十年后看着自己的一群后辈有种优越感【【老子高了x
【月亮掉进紫罗兰 不见得足够浪漫】
【BGM:《Under a violet moon》】
那天甲板混乱结束之后,基尔带卡司上了黑天鹅,探望一下霍克廓尔。
淡金色卷发的漂亮医生站在门外抿着嘴看了他们一眼之后放了行,轻声提醒:“不要大惊小怪。”
卡司向医生一点头,跟着基尔进了船医室。基尔的目光绕过床边的费莱茵落在霍克廓尔身上的时候,眉也皱了一皱。羽绒斗篷被取下,外衣也解开,衬衣的右袖从肘部向下都被剪掉,露出的手臂末端就像被烧成了焦炭一般。思密达扑着淡绿的翅膀不断围着他转圈,洒下泛着荧光的粉末。
“这就是你在火刑柱上受的伤?”基尔在床边坐下,霍克廓尔整条左腿已经不见,为他留下了不小空间。床上躺着起不来的反而笑得云淡风轻:“不全是,其实刚下来的时候脸都不是人脸了。”
魔法师微笑着讲述了二十六年前的事。
被暗中将他出卖给教廷的友人骗着喝下所谓新酒封住几乎全部魔力,当圣骑士突破几道守卫冲进来时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来者没花多少功夫就将他结结实实捆在了火刑柱上。好在自己的老师魔法师之主曾经教给他一种秘法,只要体内还有足够的魔力存在,而且有另一个生命的应允,就能保住性命——就是那时,淡绿翅膀的飞蛾穿过火光来到他身边。
飞蛾成为替身葬身于烈火,穿过死亡用生命解开魔力的封禁,血肉与魔法师融为一体,修补他被焚毁的肉体。作为奉上生命和血肉的回报,魔法师以魔力为飞蛾重塑了形体,将智慧和力量注入飞蛾的灵魂,从此成为与他同体的使魔。然而这次思密达与他的连接变得很脆弱,飞蛾无法回到他的身体,完全由思密达构成的那部分肉体就无法修补。
“托你的福,没有直接化成灰。”霍克廓尔这幅惨状还不忘拿基尔打趣,立刻挨他碎了一句: “笑个屁,现在你这个样子,有什么打算?”“这个我已经跟费莱茵商量好了,情况是可以逆转的,你不用太担心。”
“谁他妈担心你。”
“咳咳咳咳咳!”
“喂!你行不行?!”
“咳咳……还行。”
费莱茵接了侍女端来的热水,递给靠在软枕上的霍克廓尔:“廓尔,你先休息休息,我跟基尔讨论。”
“没错,你躺着别说话。”
卡司在心里默默笑。
和费莱茵谈话就比以霍克廓尔为对象要舒服多了,虽然费莱茵也非常礼貌让他有点拘束感,至少不需要随时提防被阴一把。
接下来他们将按照原计划,由无丝茧带领,前往希琴更北的一处海岛。据说在那里他们将打开一座遗迹,在那里获得短时间内在水下生存的能力。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霍克廓尔把水银刺的事藏了起来,说他的身体崩溃是由于之前刮脸的时候没注意划伤了脖子,没有注意清理加上近日压力比较大,伤口感染,身体本身状况其实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到了挺严重的程度。这次又开了大范围的高强度魔法,超出了负荷。
至于说那个喊话用的魔法是大型高强度魔法,恐怕谁都不会信。霍克说,一旦白鲸受到伤害,船队基本就逃不过了——说是海神的诅咒,实为人鱼的报复,而人鱼是不会花时间琢磨那些捕猎白鲸的人跟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
那些不信邪的家伙在离开船队之后应该很快就能追上鲸群,然而事实是,现在他们已经在与鲸群相距越来越远的偏离方向上航行了大半天。原因是,霍克廓尔给他们集体施加了精神上的魔法,让他们产生方向的误判,甚至出现幻觉。然而这并非长久之计,只能用作缓兵。
“他们必须被海神诅咒而死。”
霍克廓尔闭目养神听着他们二人谈话时,只插过这一句。费莱茵和基尔都是聪明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年长的黑天鹅船长便对身边的侍女说:“让柑玛带队出发吧。”
于是那天夜晚,追逐着白鲸的幻觉一路向东南方向航行的几只船的甲板上,有人看到了遮天蔽月的黑影呼啸而来。纤细的恶魔展开飞鱼般半透明的鳍,从海中跃上甲板和桅杆。载歌载舞地,将镀着惨白月光的长长指爪刺入毫无还手之力的水手们的心脏;飞出锋利的银镖将他们钉在桅杆上;甚至荡着金丝线的秋千,欢呼着,活生生地把他们的身体用金丝线缝在了帆上,升起风帆,唱着歌在帆顶上坐成一排。迷人的恶魔们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晃着银铃般的笑听他们哀嚎呻吟,告饶和咒骂似乎并不能入它们的耳。坐在舱楼边缘的恶魔首领犹自天真的摇晃着双腿,向上面的同伴喊话,似乎在玩一个游戏。它将银镖飞向俘虏们,刺中哪个,上面的小恶魔们就蜂拥向哪个,金丝线千丝万缕争着缠上来,将那人的喉咙勒断。若是大家都能够得到的位置,那位倒霉蛋的脑袋准要掉下来。金丝线在月光下金光闪闪,织起华丽的网,在几艘船的甲板上绽放如香槟的喷泉。恶魔们唱着歌,袅娜如无骨的身体舞蹈于金雨和血雨之中,直到船上再发不出一声惨呼。
后来,入夜后费莱茵的房间里一片漆黑。身量高挑的船长坐在扶手椅里,身前立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男人低沉的声音比浪声更低:“如何了?”
夜色里爽朗清脆的音色也比月光更轻:“圆满。”
+展开
【月亮掉进紫罗兰 不见得足够浪漫】
【BGM:《Under a violet moon》】
那天甲板混乱结束之后,基尔带卡司上了黑天鹅,探望一下霍克廓尔。
淡金色卷发的漂亮医生站在门外抿着嘴看了他们一眼之后放了行,轻声提醒:“不要大惊小怪。”
卡司向医生一点头,跟着基尔进了船医室。基尔的目光绕过床边的费莱茵落在霍克廓尔身上的时候,眉也皱了一皱。羽绒斗篷被取下,外衣也解开,衬衣的右袖从肘部向下都被剪掉,露出的手臂末端就像被烧成了焦炭一般。思密达扑着淡绿的翅膀不断围着他转圈,洒下泛着荧光的粉末。
“这就是你在火刑柱上受的伤?”基尔在床边坐下,霍克廓尔整条左腿已经不见,为他留下了不小空间。床上躺着起不来的反而笑得云淡风轻:“不全是,其实刚下来的时候脸都不是人脸了。”
魔法师微笑着讲述了二十六年前的事。
被暗中将他出卖给教廷的友人骗着喝下所谓新酒封住几乎全部魔力,当圣骑士突破几道守卫冲进来时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来者没花多少功夫就将他结结实实捆在了火刑柱上。好在自己的老师魔法师之主曾经教给他一种秘法,只要体内还有足够的魔力存在,而且有另一个生命的应允,就能保住性命——就是那时,淡绿翅膀的飞蛾穿过火光来到他身边。
飞蛾成为替身葬身于烈火,穿过死亡用生命解开魔力的封禁,血肉与魔法师融为一体,修补他被焚毁的肉体。作为奉上生命和血肉的回报,魔法师以魔力为飞蛾重塑了形体,将智慧和力量注入飞蛾的灵魂,从此成为与他同体的使魔。然而这次思密达与他的连接变得很脆弱,飞蛾无法回到他的身体,完全由思密达构成的那部分肉体就无法修补。
“托你的福,没有直接化成灰。”霍克廓尔这幅惨状还不忘拿基尔打趣,立刻挨他碎了一句: “笑个屁,现在你这个样子,有什么打算?”“这个我已经跟费莱茵商量好了,情况是可以逆转的,你不用太担心。”
“谁他妈担心你。”
“咳咳咳咳咳!”
“喂!你行不行?!”
“咳咳……还行。”
费莱茵接了侍女端来的热水,递给靠在软枕上的霍克廓尔:“廓尔,你先休息休息,我跟基尔讨论。”
“没错,你躺着别说话。”
卡司在心里默默笑。
和费莱茵谈话就比以霍克廓尔为对象要舒服多了,虽然费莱茵也非常礼貌让他有点拘束感,至少不需要随时提防被阴一把。
接下来他们将按照原计划,由无丝茧带领,前往希琴更北的一处海岛。据说在那里他们将打开一座遗迹,在那里获得短时间内在水下生存的能力。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霍克廓尔把水银刺的事藏了起来,说他的身体崩溃是由于之前刮脸的时候没注意划伤了脖子,没有注意清理加上近日压力比较大,伤口感染,身体本身状况其实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到了挺严重的程度。这次又开了大范围的高强度魔法,超出了负荷。
至于说那个喊话用的魔法是大型高强度魔法,恐怕谁都不会信。霍克说,一旦白鲸受到伤害,船队基本就逃不过了——说是海神的诅咒,实为人鱼的报复,而人鱼是不会花时间琢磨那些捕猎白鲸的人跟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
那些不信邪的家伙在离开船队之后应该很快就能追上鲸群,然而事实是,现在他们已经在与鲸群相距越来越远的偏离方向上航行了大半天。原因是,霍克廓尔给他们集体施加了精神上的魔法,让他们产生方向的误判,甚至出现幻觉。然而这并非长久之计,只能用作缓兵。
“他们必须被海神诅咒而死。”
霍克廓尔闭目养神听着他们二人谈话时,只插过这一句。费莱茵和基尔都是聪明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年长的黑天鹅船长便对身边的侍女说:“让柑玛带队出发吧。”
于是那天夜晚,追逐着白鲸的幻觉一路向东南方向航行的几只船的甲板上,有人看到了遮天蔽月的黑影呼啸而来。纤细的恶魔展开飞鱼般半透明的鳍,从海中跃上甲板和桅杆。载歌载舞地,将镀着惨白月光的长长指爪刺入毫无还手之力的水手们的心脏;飞出锋利的银镖将他们钉在桅杆上;甚至荡着金丝线的秋千,欢呼着,活生生地把他们的身体用金丝线缝在了帆上,升起风帆,唱着歌在帆顶上坐成一排。迷人的恶魔们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晃着银铃般的笑听他们哀嚎呻吟,告饶和咒骂似乎并不能入它们的耳。坐在舱楼边缘的恶魔首领犹自天真的摇晃着双腿,向上面的同伴喊话,似乎在玩一个游戏。它将银镖飞向俘虏们,刺中哪个,上面的小恶魔们就蜂拥向哪个,金丝线千丝万缕争着缠上来,将那人的喉咙勒断。若是大家都能够得到的位置,那位倒霉蛋的脑袋准要掉下来。金丝线在月光下金光闪闪,织起华丽的网,在几艘船的甲板上绽放如香槟的喷泉。恶魔们唱着歌,袅娜如无辜的身体,舞蹈于金雨和血雨之中,直到船上再发不出一声惨呼。
后来,入夜后费莱茵的房间里一片漆黑。身量高挑的船长坐在扶手椅里,身前立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男人低沉的声音比浪声更低:“如何了?”
夜色里爽朗清脆的音色也比月光更轻:“圆满。”
+展开
【不信邪者】
【BGM:《华の乱》】
霍克廓尔说出这句话之后,船队里的一些船只上就响起了不解乃至不满的声音。其他海盗船不像无丝茧和不死鸟,对各自追寻之物以外的东西都不感兴趣,也不像黑天鹅上那么多女性,富于同情心和教养。眼看着送上门来的大金砖不许捡,这能逼疯他们。
“安静。”费莱茵清清嗓子,接过霍克廓尔悬着光环的手,向船队喊话:“船队请了无丝茧的船长来做情报支援,而大家在船队之中,就应该听他的。至少——听听他的理由。”船队里反对的声音稍稍止息。
霍克廓尔声音仍然平和而轻,但字正腔圆:“魔法师之主的手记中提到,每年夏季从北方冰海迁徙而来的白鲸,是海神的儿女。如果杀死或者伤害了白鲸,就会受到海神的诅咒,惨死在海上。反之,只要不管白鲸,就能安全地通过。”
下面很快穿来嗤笑:“这么邪乎?”
“每年都见有人捕鲸,赚得盆满钵满,怎么不见有死人的消息?”
“我们刀口上舔血的还会怕什么诅咒?”
“不就是几头白鲸?你们魔法师也太小心了。”
“咱跟着你们跑了这么大老远,连个人鱼的尾巴都没看见,送到嘴边的肥肉,还不许吃了?”
“要是爷就不信你的邪呢?”
基尔和精锐小组站在甲板上,看着周遭不服气的船长放话,听到“刀口上舔血”不禁都笑了笑,利亚斯甚至舔了舔唇。
作为海盗,他当然承认他们说的是真的,也尊重他们的战绩。只是比起不死鸟号来,恐怕那些都有些小儿科了。原本不食人间烟火只要自己潇洒的不死鸟之子,在与费莱茵和霍克廓尔相处的过程中了解了不少关于那些小船的事情,包括其他船只的战斗力、武器配置和战绩都无法与不死鸟号相媲美。
“你们是为了寻找人鱼加入了船队,既然人鱼基本能确认存在,那么你们就有理由相信海神的存在。”霍克廓尔递了一个眼神,扶着他来到黑天鹅号的少年微微一笑,周身噼里啪啦炸起炫目的亮光:“你们来了希琴,那就是信了我们先生的邪,如果现在你们不愿意信了,我放一百响礼花欢送你们离开船队去跟白鲸过家家。”“奥尔,”霍克廓尔把手放在了少年头上:“把你的小火花收起来,别吓着他们。”“是的先生。”
霍克廓尔叹了口气:“如我的部下所说,如果你们不信我的邪,执意要对白鲸出手,那就请离开船队吧,不要把厄运带到所有人身上。”
船队静穆了一会儿,接着就有人大喝:“走!打白鲸去!”
虽不及一呼百应,也有十多条船吆喝着:“走!不干了!”“要眼前的!”“妈的老子就是不信邪!”“哪有那么邪乎!”就这么从船队里脱离,追逐着鲸群离开的方向走了。
“管他什么狗屁魔法师!”
“你们!”奥尔兰笛横眉立目想骂回去被霍克廓尔强忍咳嗽拉回来,不爽地拍手用强光打了一串表示“混蛋”的灯语过去。霍克廓尔拍了拍少年的脑袋让他收手,回身问船队:“剩下的还有人想要白鲸吗?”
四面八方都答得很爽气。
“不要白鲸!”
“不信邪!也不要白鲸!”
“我对你们的信任和支持表示感激,日后还需要更加相互理解关照。”霍克廓尔语毕,掐碎了掌上的光环就躬下身猛烈地咳嗽起来,大量的飞蛾从斗篷下涌出,左腿突然泄力整个身子垮了下来。“先生!”奥尔赶忙扶住自家先生:“来个医生!”费莱茵和几个女水手也凑上来:“叫医疗组来!”甲板上响起格格的脚步声,船医赶到后,男水手也加入了混乱的人群。
不死鸟号就在黑天鹅右侧海面,基尔能望见那里似乎出了乱子。霍克廓尔把时间掐得很准,也忍得很好。关闭了那个传达声音的光环之后才放任自己发作,尽可能地把目前恶劣身体状况的消息封锁到三只主船的范围内,这是聪明的做法。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爽又层层泛起,基尔不知道面前这水的深浅,而且总觉得,他比自己能感知到的更深。
入夜,费莱茵的房间里一片漆黑。身量高挑的船长坐在扶手椅里,身前立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男人低沉的声音比涛声更低:“如何了?”
夜色里爽朗清脆的音色也比月光更轻:“圆满。”
“不错,带她们休息去吧。”
那属于女性的身形隐没在黑夜里,费莱茵长吁一口气,靠进了椅子里,目光转向南方洒着粼粼月光的温暖海面。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