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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已经不是企划文年终了,我深深感受到了自己正向老年人迈进【。
一、开头:摘取你最喜欢的一个开头
「あなた今、絶望だろう?♪」
「『彼女はもう俺にマークされた』,そう言ったらあいつは言いなりになった~」
「残念だけど、貴様は最後までうまく行けなかった♪」
【来自弹丸HOH外传第四章】
【当时心血来潮把跑团时不能直接表现出来的部分写到作品里了。这一章写的很揪心,现在看起来还是能感受到当时的绝望。如果我没有把这段隐晦地写进开头里或许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心情了吧!】
二、结尾:摘取你今年最喜欢的一个结尾
已经距离大家很远了。
在这里,就算哭出来也没有问题了。
不会有人看见的。
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眼泪就已经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可怕,那里不知道会遇到怎样强大的敌人,不知火音炎会做出什么,一切都是未知的,令人恐惧到发抖。
我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膝盖不听话地发软,额头连带着眼皮一起燃烧着,肩膀却冷得打颤。
已经很累了,想起刚才那个危险的想法,我再次缩紧了身体。
被我所称为才能的东西无非是手熟的结果而已,随便找任何一个工匠都可以做到,甚至白狼,机器都可以将我取代。
在一切都变得机械化的现在,这个职业的结局终将是堙没在历史里。但是没有才能,没有这个生存意义的话,我该怎么活下去呢?
这样没用的我即使不再勉强自己,即使哭出来也没关系的吧?
即使死了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吧。
「不过啊……如果可以的话,」
我的嗓子红肿着,空气顺着喉咙进入到肺里,心脏跳动的声音和泪水涌出的感觉一样疼痛不已。
「我想要活着……」
【来自弹丸HOH外传终章】
【虽然是只有两篇的结尾可以选了吧(。)所以这篇看起来没什么竞争力地出现在了这里!但是我想就算是有十几篇好好收尾了的文拿过来对比我也还是会喜欢这篇。平时收尾的时候总是急急忙忙地收束剧情,这里是三森狙这个角色的生命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结束了。其实在这一段之前已经写出了角色死亡时的场景,但我义无反顾地写了个倒叙在最后!到死都坚持硬撑着,却还是有懦弱胆小的部分算是这个角色的特色了吧!】
三、部分
1.摘取你今年最喜欢的一个部分
在这之前,妮瑞娅还觉得自己是清醒的。
她将脸整个埋在枕头里,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面部扭曲着哭得几乎缺氧。现在这个情景,难道不应该愤怒吗?她多希望自己是在因为愤怒而哭,像以往一样,哭着哭着就能冒出一个让他丢脸的好点子,在实施之后一笔勾销。甚至如果她是因为恐惧而哭的话,一定都会比现在好受许多——虽然她现在的确也恐惧着,任凭黏腻的触感残留在手上也不敢冒险出去洗掉。只是此刻愤怒和恐惧都没办法盖过天崩地裂一般的伤心——这听起来有些好笑,谁哭出来会不是因为伤心呢——她只觉得自己珍视了很久不肯示人的东西被人从心底揪出来把玩之后狠狠地碾碎了,而这个人却又是所珍视着的东西的主人,他要是想打碎它,谁也奈他若何。
方才被吉姆羞辱过之后,本来应该已经被忘得一干二净的记忆突然以陈旧碎片的样子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虽然仍然记不起自己说过什么,但四唇相接,刚刚的经历肯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记起这个画面的妮瑞娅更是哭得凶了起来,因为吉姆刚才的措辞简直就像是玩世不恭的男孩为逮住了对方暗恋自己的把柄而沾沾自喜地向世界宣扬着这只猎物的所有权一样——丝毫没有提及他本身的想法,就算完全看作是过火的捉弄也说得过去。但这实在是过火得过分。
妮瑞娅隐约听到了安静的宿舍里传来阵阵水声。
她开始由衷地祈祷起来,从没有什么信仰的她甚至变得有些无助。她奢求着明天一早发现这是一场梦,或者至少吉姆以为这是一场梦,并像以前那样对一些不想再提的事绝口不提——那才是她所认识的吉姆。但是想到这里,她却又犹豫了起来。
就算吉姆能绝口不提,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自己又能不能忘掉这些事情,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恢复到之前一样呢?
她发现自己只是在无端地给自己增加烦扰。
在这之后,她听到了大门的开合声。即使她整夜没有合眼,那扇门也终究没传来再次打开的声音。
她宁可今晚喝醉的是自己,至少可以一觉醒来什么都不用记得。
【来自Episode that Changed Lives】
【no老师的推荐!被提到我才想起来我是真挺喜欢心理描写的!然而今年写的很少!!!】
2.摘取你今年最喜欢的煽情部分
她有些后悔没有留下伊库纳的联系方式,使得现在唯一能找到吉姆的方法变成了联系他本人。妮瑞娅不敢面对这个现实,她只是害怕着吉姆的再次出现会把她仅存的一点还能作为朋友、作为室友友好相处的希望彻底打碎。如果是那样的发展,她宁愿事情停留在现在这个地步。一时间她想起了那夜听到的心跳声,但是她偏偏在这时钻起了牛角尖来——酒精同样会使人心跳加速,而且当时的状况与前后的对话联系起来,只会得出那阵令人羞怯的心跳只是酒精一时的效果,被他拿来唬人这样的结论。
她掏出手机,在稀薄的联系人列表里迅速找到了吉姆的号码,却只是呆呆地盯着它看。以往她拨出这个号码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这样仔细地思考过,更多像是条件反射似的,遇到什么只要打过去求助,就算会被嘲笑一番,事情却总会迎刃而解。
她想起第一次知道这个号码的时候,还是她忘记带上实验室要用的素材。她是打电话给多伊姐姐求助的,但几分钟后,来者竟然是吉姆。
“她不在家,叫我给你送来了。”吉姆当时满头大汗地说,“下次这种事直接打给我就好了。”
妮瑞娅很清楚从宿舍到实验室的用时,以她平时的速度,赶过来也要十五分钟。她一时觉得吉姆似乎没有第一印象里那么靠不住,这幅着急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可爱。
握着手机的妮瑞娅回忆起这些,好像放松了神经,手指下意识地点选了通话键。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听筒里已经响了好几声。她的手猛地一抖,不小心碰到了扬声器,又被突然放大的接通声吓了一跳,将手机摔了出去。
手机扣着屏幕躺在地毯上,传出的只有一些微弱的杂音。看样子对面接听的人也没有说话的意思——要这样想,还是有些早了。
“喂?”
久违的声音透过地毯传出显得有些闷,妮瑞娅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小心翼翼地捡起手机,捏着边缘翻过个来,怕自己又不小心碰到了什么键。
听筒里再次安静下来,她也就这样安静地捧着手机,直到屏幕上落上了一滴水珠,她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她挂掉了电话。
【来自Episode that Changed Lives】
【煽情=矫情!(自定义)我好喜欢这种打过去电话却不出声的奇怪矫情小桥段哦(姨母的微笑.jpg)】
3.摘取你今年最喜欢的人物描写部分
之前常驻那个位置的是一位肌肉发达皮肤黝黑还散发着光泽的小伙子,尼尔一直在暗地里怀疑他的夜间兼职是不是脱衣舞者,因为那肌肉实在是发达得过分,游泳队的姑娘们甚至对自己队友的腹肌都没了兴趣,成天到晚想着怎样装作普通市民溺水。不过今天貌似那位讨人厌的小哥被这位身材玲珑可人的姑娘取代了,尼尔已经可以想象一小时后会听到多少女孩子失落的叹息和男同胞的欢呼与暗暗击掌,不禁上下打量起这个姑娘来。她并没有像想象中的女性泳池管理员一样穿着暴露或是T恤短裤的中性打扮,而是穿了一件不怎么起眼的深蓝色连体泳衣,外面披着一件使泳衣若隐若现的半透明外罩。藕荷色的秀发在脑后编了个松松垮垮的麻花,有发丝从缝隙里扰乱秩序,却不显得凌乱;发梢还挂着没干透的水分——大概是换泳衣之前先冲了凉。女孩似乎注意到了这道赤裸裸的视线,从书本上抬起头,向这边望了一眼。尼尔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注视太过直白,猛地一个激灵扎入了水中。
他一边透过那层薄薄的水波继续观察那道影子,一边钻过泳道的界线朝对面的岸边一路游去,却只见她从高椅上爬了下来,向着尼尔的方向走来。尼尔一时间不敢出水,直觉得脸上发热,但周围本应该凉飕飕的水并没有达到降温的效果。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盯着人家看被发现了而不好意思呢,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尼尔在离池边不远的地方憋着气,甚至不敢吐出一个气泡,那个身影果然在池边停了下来。他向池壁贴了帖,一头红发在水中搔到了他自己的脸颊,一个没憋住吐出了一连串的小气泡。
【来自How I Met Your Mother】
【我这一年就翻来覆去在写这一窝小可爱啊!!!!几乎没有人物描写但是我十分乐意!!!】
4.摘取你今年最喜欢的环境描写部分
深夜里的树林阴冷潮湿,她却没有时间去顾忌这些,仅凭着提灯昏暗的光芒和心里那股莫名的坚定寻找着尼尔的身影。
刚走进林子没几步,她便在地上看到了粘稠的血迹。似乎是顺着林子里的路想要走回家里,却中途折返了回去。罗丝用手指沾起血迹,还是新的,时间应该还没过多久。她有些诧异,为什么会是这么大片的血迹,如果是人形的话,失去这样多的血早该成为一具干尸了。但她没容得自己多想,便顺着血迹的尽头追踪过去。
这个目标实在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些。找到他几乎不费什么功夫,隔着老远罗丝便嗅到了尼尔血液中特有的草药味,而顺着气味寻过去,只见一条巨大的长条状动物将一幢木屋用尾巴围了好几圈。虽然没有见过这种生物,但她立刻觉得这就是尼尔口中曾经提到的龙。
原来拥有着红发的尼尔原形居然是白色的。罗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地围着房子绕了半圈,在屋后找到了他的脑袋。
只看趴在地上的龙头就已经有罗丝一人高了。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带动了一阵热风打在罗丝身上,也带动着他长长的身子因痛而颤抖一番。
罗丝抬起手来抚摸着他那犬科一样的长嘴,他的眼皮颤动了一下,还沾着血的胡须将她的手轻轻缠绕了起来。
【来自欲望のうず】
【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他是人物还是环境。(亲生?)】
5.摘取你今年最喜欢的H部分
他曾一度想着就算一定要死去,只要把活着的时间过得充实些或许就不会留下遗憾,但最近他却开始拥有了不该出现的期待。不仅是妮瑞娅对他说过的种种约定,他甚至不自觉地期待着在她的未来里自己也能占取一席之地,却又最终被手臂上那像是雌伏着的蜘蛛般爆起的血管拉回现实。
妮瑞娅把冰好的毛巾敷在他的左臂上,希望能藉此减轻些痛苦,却看到吉姆出神地盯着那块毛巾看,半晌才吐出一句。
“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妻子的。”
他无法看到她的表情,只知道她弯着的身子僵了僵,便迅速地直起身来背对着他。她低着头,也不知是不是和吉姆想着同样的事。回想着自己刚才不过脑子的发言,吉姆不知为何钻起了牛角尖,被自己激怒起来。
是啊,她能成为怎样的人可是邻居大妈都能看出来的事,每次叫妮瑞娅去家里帮忙做些修理,居然都挑在自己恰巧不在的时间。而她那位没见过世面的儿子更是令人气结,一想到之前还在事无巨细地关心着自己的女孩以后可能会嫁给这种人,吉姆便一定会赶到她家与那个无事献殷勤的儿子用眼神冷战一番。虽说他一直避讳着想起这种事,但刚才的话一出口便激发了他内心强烈的不满。
果然不行,除了自己谁也不行。
他几乎没怎么思索,下意识地拽过了妮瑞娅的左手使她跌坐在自己腿上,又变本加厉地用还有些发烫的左臂锁住了她的腰。那条冰毛巾在动作中落在了她裸露的大腿上,冰得她在想起逃脱禁锢之前先缩起肩膀,而她这个不经意的动作更是把裸露着的大片肌肤凑近到他嘴边去了。吉姆仿佛丧失思考能力似的用滚烫的手在她腹间摸索,右手更是攀到了她的胸前,完全阻断了她想要挣扎着站起来时所能动用的发力点。妮瑞娅堪堪扭动了几下,却被他更往怀里搂了几分,便也只好听天由命——不过吉姆像是发现了她那点不想抵抗的动摇,从近在眼前的肩颈一直吻到半露在外的脊背,若不是被抹胸阻断了去路,或许还会更甚一步。
妮瑞娅被吻得发抖,也被抽去了抵抗的力气,几乎无法在他腿上坐稳,有些摇晃。吉姆假借扶她坐稳,左手却越撑越向上滑去,顺着光滑的皮肤直攀到了拥有弧度的部分。她急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但这点力度又能阻挡得了什么呢。吉姆张开手掌,虎口滑到了与弧形恰好契合的位置缓缓收紧,欣喜地看着妮瑞娅将脸别向另一边,反而使他更能方便地将这片觊觎已久的肌肤吻个痛快。
吉姆的动作似乎停滞了下来,只是安静地吮吸着,她正打算伺机站起身,却觉得颈窝里一阵隐约的刺痛,这才发觉他在做些什么,用力扯了扯还盘踞在自己身上的两条手臂,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怎么,怕被看到?”吉姆意识到了她的挣扎,苦笑着压低了语气,才使这话听起来像是威胁而非撒娇,“越多人知道越好。”
这还不够。一开始他的理性还曾再次回到过他的脑海中,却抱有浅尝即可点到为止的侥幸心理,并没有停手,可是一旦知晓这番滋味他便再也刹不住车,还未能碰到要塞的左手已经心急地将抹胸向上掀起,单凭手臂不小心擦到尖端引起怀中人的战栗便让他沉醉万分。只是浅尝一口根本无法满足他想要制霸整片土地的野心,身后就是床铺,她又几乎没表现出什么抵抗情绪,自己大可以将她放倒,想必事后她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但是在这之后呢?就算她没有怨言,自己还能活多久?在自己死后又要她怎样?虽说刚才已经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或许使吉姆这个人在她脑海中的印象更深了一分,但也总比该做的都做过之后要强上许多,趁这一切发生之前住手或许还来得及。
脑中鸣起的警钟终于使他克制住了本能的渴求,渐渐撤回了想要去掀起上衣的手,但又仿佛不舍得在此放手一样更牢固地将双臂环在妮瑞娅的腰间,紧贴着她那也已经有些升温的皮肤,额头抵在肩背上,似乎是想享受一下最后的温存。
随着头脑渐渐冷静,吉姆快速地整理好她被自己扯乱的衣物,并扶着她站了起来。直到妮瑞娅转过头来,他才发现她的眼眶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我,我开玩笑的,你忘了吧。”吉姆有些不知所措地解释着,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不过你要是看上了部落里的哪个男人的话,我倒是……”
他还想像平常一样调侃她一下,但话还只出了半句,心便已经痛得像是被割下了一块肉,再多一个违心的字也说不出口。
妮瑞娅也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咬着下唇才使眼中蓄满的泪水没有夺眶而出。吉姆已经做好了被扇一巴掌的准备,毕竟无论是自己之前的举动还是刚才欲盖弥彰的调侃都像是对她的羞辱,没想到她却揪着他颈前的装饰品,垫着脚尖发狠地吻在他的唇上。
这个用力过猛的吻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妮瑞娅便迅速地松开了他的挂饰。事发之突然使吉姆也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开始祈愿自己的生命能停留在这几秒里。她的嘴唇被撞得和那快忍不住哭出来的眼眶一样有些泛红,却学着他扯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
“我也是开玩笑的,把这个也忘了吧。”
最后一个音节已经带上了颤音,话音未落妮瑞娅便夺门而出。
她并没有离开吉姆的视线多远,仅仅是躲在门口,就已经腿软得跌坐在地上。
她明知道自己不想在他面前流出眼泪,却又有一种现在不多看一眼就再也看不到这张脸了的可怕预感。方才四唇相接的那一瞬间,过往两年间的回忆就像是走马灯一样不受控制地回放在她眼前。
她终于再也忍不住眼中的酸胀,将脸埋在膝间无声地哭起来。
【来自ほんの一足】
【曾经15年的我还是找不出这题答案的我,而17年的我打开文件夹满眼都是…………然而我还是最喜欢这段不怎么黄的!!因为矫情!!!(你快闭嘴吧)】
6.摘取你今年觉得槽点最高的部分
从电影院出来时太阳已经落到了大厦后面,昨天刚下过雪的地面还有些没被清扫到一边的湿痕,又冷又滑,妮瑞娅的全套装备也终于派上了用场。路灯下堆积的雪虽然距离成为雪人的量还差不少,但打个雪仗是绰绰有余的。从这里到预定去吃晚饭到地点步行只要几分钟,加上那里停车又不怎么方便,尼尔说什么也不想开车过去,还不如就放在电影院门口,连拖带拽地把只穿了一件夹克,想钻进车里取暖的吉姆揪了出来。吉姆搓着手,知道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只好将目标改为妮瑞娅看起来就被捂得暖呼呼的围巾。
她正专心和罗丝聊着天,丝毫没注意到身后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尼尔看吉姆蹑手蹑脚地溜到她背后,赶紧冲吉姆一阵挤眉弄眼,吉姆倒是没想那么多,找准时机,眨眼的功夫就把一双冰手伸进了妮瑞娅的脖窝里。前两秒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围巾中究竟多了个什么,两秒之后突然被冰得跳了起来,缩着脖子恶狠狠地瞪着吉姆。吉姆才不会给她考虑如何复仇的时间,撒腿就跑,妮瑞娅倒也反应迅速,弯腰从路边攥起一把雪就追着他跑去。
这要放在平时,她是累死都不可能赶得上吉姆的。不过也许因为今天的吉姆注意着脚下不被滑倒,速度慢了些,加上妮瑞娅一向扔枕头靠垫之类的就十分熟练,雪球这种容易扔的东西更是不在话下,没过多一会儿吉姆夹克的帽子里就被扔满了雪。他本以为把她落下了很远,才不紧不慢地刹车减速,想适时求饶,没想到她竟然吃了马达一样追得这么近,见吉姆停下脚步便也想停下,却忘记了运动鞋和平底鞋的差距,一脚滑在雪上打了个刺溜,迎面撞上了举着双手转过身来本想投降的吉姆。
这样说甚至还有些小瞧了她的冲击力,吉姆被她撞了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要不是他下意识捞了妮瑞娅一把,现在说不定她已经翻出去摔个脚朝天了。但现在这个姿势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跪在吉姆岔开的双腿中间,下巴在他的额头上磕得生疼,隔着还挂着些冰碴的手套揉了揉下巴。
吉姆倒也不是没感觉到额头的痛,只是刚才就令他想入非非的香甜气息现在就围着鼻尖打转,她撞上来的一瞬间似乎还有什么软包一样的缓冲措施撞在了自己肩膀上——不过她好像被下巴的疼痛夺走了注意力,没怎么在意这件事。正当他手足无措地意识到自己双手还放在对方腰上的时候,妮瑞娅倒是二话没说从旁边的地上抓了一大把雪,全数塞进了他的领口里。
这一下冷得吉姆是彻底把刚才的暧昧气息忘了个干净,长着大嘴叫不出声,为了把领子里的雪抖出来,弯腰弯得快要倒立。妮瑞娅悠然自得地拍掉了手上剩余的冰渣,把他的弯腰当作鞠躬道歉来看待。
【来自Whats in a Love Story】
【从一堆糖里挑出一个比较有槽点的我已经很不容易了!(。)发糖发得尼尔也快失去他搞笑艺人的天赋了!然而我乐意!(可把我牛x坏了让我叉会儿腰.jpg)】
四、总结:
一年之中完全就是在写爽文!还不如写企划文的时候有结构!选开头结尾的时候只能选唯二的两篇企划文,我愧疚得想钻地【。】砍断我这双摸鱼的手!
希望明年的爽文也注意一下结构啊!今年不想结尾的就直接烂在那里当写完了,简直太放纵……
+展开
流水账【。】打了一阵全名就在旁白里用起了缩写【懒】要是哪里的反应OOC了就赶紧让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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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回想起来,尼尔金还是会将那一天归作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尽管他经历过的不平凡的日子用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那天下午雪才刚停,他将还露着新肉的左手包裹起来,身高维持在人类少年的一米五左右,披上通常去黑市时会穿的斗篷遮住双角,怀里揣着一只棕色的包裹便出了门去。化形之后只有孩子的心智却用着一幅成年人的模样,在人类之间多少还是有点怪异,甚至在他毕生的经历中都没能遇到第二个拥有这种特质的物种。在人类的村庄里呆久了,难免会在意起和不合群的问题。虽然两年间没能和同龄的人类接触,他也不太清楚这样的身高是不是正常,但黑市的人交易的时候多一句话都不肯说,谁又会在意这些呢。
但在黑市外的街头,有个过于引人注目的陌生面孔出现在了这里。在这里工作的人,尼尔金说什么也和他们打了两年交道,知道他们就算是新人,也会伴随着一股能随时消失在空气中的没来由的低存在感,他一向以为这是在黑市进行交易的要求之一。而自己自从在街头见到了这个绿发男人之后便一直能感受到一股视线直勾勾地向自己逼近。
如果这个人是杀手,那可真是个不合格的新人。尼尔金调转方向想要回到树林里去。菜鸟杀手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一路尾随他进入了林子。本身已经被低视角限制住的视线又被斗篷遮住了大半,顾不得左右看路的尼尔金很想在被对方发现暂住地之前抛上几个火球,但引燃半片林子的几率太高,使他不敢轻举妄动。
目前的当务之急是,黑市这条路看样子是封死了,骨粉卖不出去,就换不到食物。囤积的猎物已经吃了个干净,虽然去掉外貌伪装能降低能量消耗,但按照自己消化的速度……
「咕——」
大概今天晚上就能饿死。
身后的杀手似乎敏捷地躲过了伤害,还顺势朝向尼尔金所在的方向开了两枪。一枪给斗篷的尖顶穿了个洞,另一枪擦着尼尔的脖子射穿过去,被擦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从斗篷的背后可看不到究竟射中的是衣服还是脖子,看来这位菜鸟杀手是下定决心想要置他于死地的。
正在他考虑着怎样安全地把身后的人带出林子再烧掉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从树后晃出了一位少女模样的单薄身影,正在弹道范围之内。
「躲起来!」慌乱之中尼尔金冲少女大喊着,也管不上烧不烧得到林子这回事了,转身一条火龙将追踪者裹在了火海之中。
确认了对方已经没有行动能力的尼尔金总算松了一口气,本想把被自己扑倒树后的少女扶起来,转眼一看她却已经拍拍裙子自己站了起来,还向蹲坐在地上的尼尔金伸出了手,还没出口的「抱歉吓到你了」立刻在喉咙里转了个弯,伴随着肚子的叫唤声变成了「有没有吃的」。
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衣着破损十分严重,甚至还穿着断了一根带子的角斗士用鞋的男孩。尼尔金觉得,她大概是在推测自己的生存经历。
「跟我来吧。」
尼尔金跟着少女来到了一家距离森林不太远的小店里——在此之前他甚至都不曾发现过这里还有这样一幢建筑。
虽然少女比伪装过身高之后的他高上些许,但这些从箱底找出的干净衣服穿在他身上还是显得紧了一点。不过此刻他已经沉浸在看见食物的喜悦里无法自拔。
「你叫什么?家住在哪?」
「尼尔金。」
他选择性地忽略了第二个问题,转了转眼珠,决定还是利用一下这幅矮小模样的好处,便伸着刚刚抓过食物的魔爪,一副天真的样子握住了少女的手:「大姐姐叫什么?」
「罗丝玛丽。」少女明显不买账,只是略微有些为难地指了指店铺里用几张椅子拼成的床铺,「今天就先暂住在这里吧,明天我带你去镇上。」
尼尔金垂着眼睛思考了一下,决定先得过且过一天,镇上是去不得的,大不了明天再摊牌。
正当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塞了一口鸡腿的时候,店外突然传来了沉重敲门声,有些靠不住的门框上甚至掉下了些木屑和灰尘。门外火舌卷食木头的声音使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窗外火红一片也证实了他。
罗丝玛丽带着些许疑惑,将门拉开了一条缝隙,热浪顺着这条缝隙扑面而来,门外哭得不成样子的姑娘手里拖着一根绳子,大概是不可燃物才没被烧断,绳子的另一头是一片火海,正中央似乎有个人形的影子。
「我是顺着树林里的脚印找到这里的,求求你救救我哥哥……」
尼尔金顺着门缝看出去,门外说话的是个绿发的小孩子,和刚才的追踪者长得有八分相似。糟了,想烧死那位不善来者的计划就这么破灭了。但是如果就这样出去把那人身上的火收回来,不就像是承认自己是放火的主人一样吗?等追踪者醒过来,吃不吃这一套救命之恩还是回事——何况这性命之忧也是同一个人导致的。
「我去小溪边试过了,浇了水只会越烧越旺……太奇怪了……」见罗丝玛丽指着门口的水井,女孩哭着向她补充道。
尼尔金四下找了找,发现木质吊柜上面露出了个制作精致的装饰品——不仔细看的话大概会被认为是装饰品。
是个治疗师就好说了。在决定了不露面之后,他背着身从嘴里掏出了什么,用袖子擦干净,拍了拍罗斯玛丽的肩膀。
「罗茜姐姐,我知道怎么救他,你先吞下这个,再对他施个回复魔法就好。」
尼尔金的手心里躺着一颗透明的珠子,虽然是透明的,却泛着红彤彤的光芒,直径比药丸还小些。尼尔金希望她只当这光芒是火光映在上面形成的错觉就好了。
罗丝玛丽虽然有些迟疑,但见他说的这么确信,作为治疗师的职业道德又在心底作祟,只当这玻璃珠子是糖,听了这个小鬼的话把珠子吞下去。倒也没什么不适,反而真有些糖味,只是温乎乎的,还跳动着,像是吞掉了一颗心脏一样——这样想着实在有些恶心,她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脑海里赶出去,回到店铺里将法杖从吊柜上取了下来。
果然如同尼尔金所说,引燃了一小片森林的火焰像是被吸进了法杖一样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被包裹在火焰中的人似乎给自己施了什么保护的咒语,被火焰的影响降到了最小,身上有衣物的部分只是烧掉了些衣物,但脸上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有半张脸已经血肉模糊到了治愈魔法都无法恢复的程度。
门外的女孩向罗丝玛丽道谢之后,没有过多停留,只说一定会带谢礼回来,便离开了这里,留下被烧的一片狼藉的树林。
「你是不是那片火的主人?」
罗丝关上房门,有些无奈地转身问他。作为魔物,会点魔法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她只当尼尔是个还不太会控制魔法而闯下大祸的小家伙。
尼尔低着头,眼睛向上看着她,显出一副无害的样子点了点头。
「既然有这么强的魔法,不如去做赏金猎人养活自己啊。」虽然从他这只还长着新肉的手和破旧不堪的衣物中看不出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总归能明白生存环境不算舒适。
去做赏金猎人这个提议,尼尔是完全没考虑过。毕竟多年前将他讨伐之后送去角斗场的就是赏金猎人,从名词里还是带着一丝反感的。但他也不是那么想不开的人,既然讨伐已经是那么久之前的事了,反正自己现在也没对这附近的村庄城镇造成过什么影响,如果现在刚好没有关于他的通缉,现在去参与这个团体,不就算是少了一份威胁吗?
尼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罗丝以为是他醒悟了自己不该做出伤人的事才有所思考,叹着气揉了揉他乱糟糟的红色脑袋。
「先睡吧,明天去镇上的时候加入猎人行列去试试。」
希望她知道了自己吞下了什么之后还能温柔地对待自己。临睡前尼尔对着窗外的月亮,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惊讶声音比想象中来的更早,尼尔这才意识到今早起床之后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身高。在树林里单独住了太久,甚至忘了人类的习惯。一个女孩子家里突然出现一个比门框还高的男人,惊讶和害怕是必然的。他见罗丝已经拿起法杖对着自己,只好举着锅铲将做早饭的工作暂时搁浅。
「实际上我不是鹿人之类的魔物。」尼尔解释了一长串才使她相信自己没有恶意,进一步说明道,「虽然和传说中的龙不太一样……」
「不管怎样……」罗丝蹙着眉仰起头来打断了他,「先带你去镇里。」
「不……住在镇子里的话不行。」
变回原本状态的尼尔用严肃的语气说起话来,果然还是没办法将他作为小孩子来处理,让人觉得必须要听取他的意见才行。一时间整个事态都要从头开始考虑了。
「为什么?」
「你也看到了,我是魔物,而且不知为什么还会吸引别的魔物过来闹事。我曾经居住的村子就因为魔物肆虐而把我赶出来了。」
看着罗丝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赶快解释道。
「虽然现在学会了布置结界,但保护整个镇子还是不太可能……不过护住一幢这么偏远的小房子就没什么问题了。」
看罗丝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尼尔决定趁热打铁,先将令人震惊的事情一股脑都说出来,免得单独说显得每件事都那么严重。
「你昨天吞下的是龙珠,吞下了那个东西的人不会受任何毒性影响,而且可以一定程度上地消除不利状态,甚至变得可以在水下呼吸。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它的特性,不过……」尼尔逃避什么似的将视线移开了,「我离开了它倒是没什么,但是只要我死掉,将它吞下的人不仅会失去它的力量,还会跟着自爆。目前连我都不知道取出它来的办法,吐是肯定吐不出来的。」
罗丝面露温色,也在他意料之中。这不是什么好接受的事,却是自己能留在这个住处的良机。其实要取出龙珠的办法也并不是没有,只不过现在的尼尔实现不了罢了。
「不过我也没有那么容易死,况且如果你死了,它没了宿主,我也会因为魔力枯竭而死的。」尼尔摊开双手,露出虎牙笑得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们也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嘛!」
被他这么一说,罗丝也彻底没了脾气。
无赖,根本就是捡了个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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