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诺曼小哥哥约吃甜品,希望没有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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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夫根尼把魔杖塞回袖子里,从一群带着尖顶帽穿着天鹅绒质地长袍的巫师身边挤出来,他们正在面红耳赤的大声讨论着哪只魁地奇球队可以在今年的新赛取得冠军,他们已经从上个世纪的结果争执到今天了。叶夫根尼眨着眼睛的看向他们 “天知道他们现在的样子被麻瓜看见会怎么样,这肯定让他们大跌眼镜,没想到巫师也会讨论球赛的问题,而且有不亚于他们的狂热。”
他一路小跑着冲进了长袍店,不出意外的里面挤满了一年级的学生,他们站在台子上不自在的扭动着身体,布满雀斑的脸因为新奇被涨成了红色,不过也有些出自贵族的家庭(有些比他的还古老,他们很显然骄傲于自己这个身份)显然是收到过良好的教育,正站在台子上冷静而且骄傲的伸展着手臂,他们铂金色的发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闪闪发光。他从门口的小箱子里拿了张号码,便走向了街对面的冰激凌店,那家是全英国最好吃的,他暑假的时候从预言家日报上看见了,那夸张的篇幅还有向外喷射的彩带占了头条的一半,甚至把魔法部的消息挤了下去。
叶夫根尼的余光瞥见了一个纤细的黑发男孩的身影,他闪亮的蓝眼睛正专注的盯着柜台里五颜六色的冰激凌,那是大他两届的学长诺曼。而对方好像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身影,有些害羞的转过身朝着自己学弟略略笑了一下,然后继续把注意力放在那堆闪闪发光(是真的闪闪发光)的冰激凌上。叶夫对诺曼回了一个礼节性的微笑之后便低下了头盯着自己脚下的那块凹凸不平的石砖,他和诺曼的交情目前似乎仅限于图书馆还有休息室,这很能体现拉文克劳的作风,对于学习的进取,还有不善于言辞。
当他已经把视线从石砖变成望着墙根的杂草发呆的时候,诺曼已经买完了,他抱着一个分量不小的甜筒从台阶上跳下来。两个拉文克劳点了点头又互相微笑了一下,道了声再见便扭回了头。 结完账的时候叶夫回头望了一眼长袍店,似乎是还是人满为患,于是便抱着甜筒依在门口慢慢的舔着。芒果的甜腻与野莓的酸甜融合在了一起,在伦敦的湿冷的九月里显得有点过于清凉,这是对他目前的状况最好的慰藉了,有什么比在挤满了新生的长袍店门口吃冰激凌更好的事呢?当然他脑袋里立刻浮现出躺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里,靠着火炉看书的场景。俄罗斯人立刻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是个与生俱来的拉文克劳。
手里的号码忽然挣脱了手掌,在半空中折叠成了一张苍白的嘴,开始发出刺耳的叫号声,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做法,但是肯定很有效,等他跟对方确认之后,那个嘴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然后自行化作了一堆灰烬,他低着头:这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他三口两口的吞掉甜筒,舔干净手上的碎渣,心情愉悦的跳上了台子。店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掏出了卷尺。叶夫瞅着卷尺在空中嗖嗖的测量着数据,还有周围一群新生新奇的目光,突然觉得自己胃开始了一阵隐隐作痛,刚才的好心情被一扫而空。 “待会再买一些吃的好了……”他僵硬的抬着手臂时这么想到,旁边的新生又对卷尺的灵活走向爆发出了一阵惊叹,“毕竟,要看好长一段时间书啊。”
叶夫根尼抱着新做好的长袍急急忙忙的从长袍店冲出来,然后又从旅馆推着自己的箱子还有猫头鹰赶往车站,不顾周围人惊讶的眼神随着人流挤一路小跑(每年都要来一回这样的目光洗礼)瞅准机会冲进了9又3/4站台,温暖而又熟悉的魔法世界又重新包围了他,火车的刺耳的鸣笛声,猫头鹰竖起乱蓬蓬的羽毛挤在笼子里,还有同学的笑声,温暖的感觉让他鼻子发痒,不禁回想起远在俄罗斯冻土和白桦树之中的家——冬天的时候坐在壁炉旁喝着奶油蘑菇汤,然后看着自己的哥哥姐姐们抱着伏特加的酒瓶,醉醺醺的倒在沙发上向天花板射出一道又一道的闪亮的火星,他们咯咯的乐着而且对可能烧着房子这种事情毫不在意,白色的头发在火光的照耀下染上了一层金红色,温暖而又灿烂。
等他放好行李安置好莫洛斯——他硕大的猫头鹰之后(显然它的身躯不能跟别的猫头鹰一样进车厢,为此他还被咬了一口),发现已经没有空着的车厢了,于是他硬着头皮,打开了离自己最近的那扇门,里面熟悉的身影让他有点发愣。是诺曼,后者正捧着一本麻瓜解读依在窗边,蓝色的眼睛认真的盯着书页。他显然对叶夫根尼这种有些突然的“拜访”有些吃惊,梅林的胡子啊!白发的俄罗斯人最终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他清了清嗓子,眼神却飘向别处:“你,可以让我进来坐吗,外面……”
“没,没问题,你过来坐吧!”诺曼手忙脚乱的合上书从椅子上跳起来,捋了捋平整的衣角,他的耳根有些发红。叶夫根尼急忙抱着书走进来,车厢里又陷入一片沉默。刺耳的火车的鸣笛声提醒着所有人新学期的开始,隔壁传来一阵欢呼声——估计是格兰芬多那帮人。叶夫根尼揉了揉自己的卷发,柔软而已熟悉的感觉让他一瞬间安心下来,摊开书本开始认真的阅读,不得不说书籍的力量是无穷的,两个人不久之后都沉迷于内容而不用顾及尴尬的社交了。叶夫根尼撕开一盒巧克力蛙的包装纸,想都没想把活蹦乱跳的青蛙扔进了嘴里,感受着巧克力在嘴里慢慢融化的感觉,然后看向附赠的卡片——是梅林,他花白而又卷曲的长胡子在卡面飘来飘去,这让他想起放大的山羊胡须。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蛋糕,诡异的彩虹色填满了整个表面,他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她姐姐打赌输了被灌醉那天晚上做的——她是个易容阿尼玛格斯,正当叶夫根尼还在迟疑的自己应不应该把跟姐姐发色一样的蛋糕吃下去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对面热切而又亮晶晶的目光,低年级的拉文克劳有些惊恐的抬起头,对面高年级的目光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叶夫根尼迟疑了一下,把甜点放在了椅子中央朝对面人推过去,诺曼的眼睛更亮了。
“……学长你也喜欢吃甜食?”叶夫根尼把手放进施法过的口袋,睫毛在温暖的灯光下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对接下来的事情有预料还是怎样,他觉得诺曼已经要从要从椅子上蹦起来了,高年级已经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正在陆续往外掏零食的学弟身上。在之后的时间里长椅已经不是书的天下了,软垫上挤满了各种小蛋糕,糖果,小瓶南瓜汁还有各式各样的巧克力,叶夫本人则抱着书被逼进了墙角,绿色的眼睛尴尬的盯着那堆堆积如山的甜食,他有些庆幸这个车厢只有两个人,而且拒绝承认自己买多了甜点。诺曼盯着那堆对好像阿尔卑斯山一样的零食,终于意识到什么一样转过头看向已经没地方坐的叶夫根尼,他放下书,蓝色的眼睛里毫无保留的流露出对椅子上这堆甜点的兴趣,诺曼激动但是又试探性的开口问到:“我,我真的吃吗,这是你……”到的回答是一个刷着粉红色糖霜的小蛋糕还有一袋杏仁巧克力豆。两个不善于交流的人迅速熟络起来,从喜欢甜点的口味聊到甜点的发展史,连级长过来提醒该换长袍了也没有停止。当然那一堆零食没有吃完而是被两个人平分塞进口袋里,毕竟后面还有一个晚宴要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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