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个假写手。
凪彦的第一章,时间大约是百鬼夜行后几天。
擅自借用了下首姬店长和亲家的npc。
虽然还约了其他人的互动但还是放不进去了……再找机会好了cry
不知所云,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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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隔着帘子望着外头的人,漫不经心地拨着琴弦。
最近常常在置屋出入的男性有着和另一人相同的「某种」气息,最初的时候让他警惕,但对方久久没有动作,只是像普通的来客一样付钱,坐下来听琴,然后又离开,安静得不像他所知的「清净屋」,也不像他所知的「客人」。
这家伙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跟什么心态频频来访呢?
一走神,指甲挂了下弦、没能准确地弹出对应的音节,乐曲里出现相当突兀的空白,瑶光索性按下弦,抚平了所有颤动。
「今天就到此为止,请回吧。」
他打了个哈欠。如果是其他任何一名乐伎这样对客人说话,早不知要遭到老板多少白眼,只有他是特别的。
——毕竟偌大个馆也就他俩活过百年以上,不多些互相宽容日子可过不下去。
当然说是这么说,相处百多年瑶光也还从真没摸清过他这位老板的心思,只是对方提供个住所,他便留居,随性弹曲聊以为报,偶尔心情所致杀伤了伶人被不轻不重地斥责,除此之外互不干涉、相安无事。
至于通常会专程来听他曲的,多数是有一定了解的熟客,知晓他性格如此,被逐客了也不会太过追究。
就在瑶光以为对方也会就这样默默离去时,对面突然传来了声音。
「你……」
▷▷▷▷▷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几分钟。
命抬头看了眼挂钟,手指藏在袖笼里搅成一团;这似乎是个下意识的动作,他自己终于注意到时已经过了一会儿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在其他「人」都没注意到时慢慢解开手、松下肩膀。
都这把年纪了,还像新化形的付丧神一样紧张兮兮的,可真不像话。
看着四周,来往或各自站坐的身影还是那样多,有的注意到视线向他露出笑,也有的转开头不置一词。有些还很眼生,有些曾经熟悉的已经不知去向。
而这么多年之后,他仍然以「九十九」的身份存在于此,等待着有缘人的到来。
「他会来接你吗?」女童在他身边坐下,依旧是声音平板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你就有可以去的地方了,挺好的。」
「……谢谢。」
以前似乎也有过类似的对话,但时间太久,他已经不记得对象是谁。
只是那时去到的地方,最终没有成为他一直停留的归宿。
「来了。」
随着她淡淡的一指,另头走来一前一后的身影。红衣的人偶在命面前站定,十字眼瞳望下来,再转到身侧青年的身上。
四下突然寂静无声。许多双眼睛一齐看过来,在视线中央的人只是习以为常般笑了笑。
然后,朝宫命伸出手。
「久等了。」他说。
「——给。请特别注意第七项条约的部分,本店对违反契约造成的后果概不负责。」
添上空白处后,石缘将墨迹未干的契约书交给青年,习惯性地补充了一句。
「知啦知啦,阿凪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事儿了。」三枝嘻嘻地窜上命手臂,「我们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啊……而且他根本也没有约定第七条的部分嘛!」
「……抱歉。」
惊了一下,命才环起手,让攀着他袖子的猫咪舒舒服服地躺下来,「没有什么特别想到的……」
「确定吗?现在补充也来得及。」看着是头次被买走的银镯,店主出言提醒,「你的契约对象是清净屋,本就比其他九十九的情况复杂些……没有特别约定,对你或许会有所不利。」
旁边的清净屋也停下了尚未签名的笔,转头看过来,似乎对石缘的直言不讳并不介意,反而露出赞同神色,「……有的话可以加上来。」
「不了……」
轻轻摇头,命看着即将带走自己的人,垂下头,「我没有别的要求。」
不如说,这么多年过去后,还有人愿意向他伸出手就已经是最大的意外。
——此时已经不在这里的人,却没有这样的幸运。
每每所遇非人的他,此时身在何方呢?
连夜离开、甚至没有给自己留下只言片语,在那名付丧神的心里……自己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那么,契约便成立了。」
看着两人各自签下名字,石缘轻轻拍了拍手,琉璃珠般的眼睛不带波动,「此外,还有一项委托想要交给八百屋先生……前几天我们店里消失了一名九十九,大概是逃脱外出,但这之前他已经出现了浊化的迹象,因此希望您能找到他、净化后带回来。」
她从袖中抽出写着简短资料的纸笺交给凪彦,后者接过,微微颌首,「好的。」
「逃跑的九十九?」甩着尾巴,三枝遥遥和蹲在清净屋脚边的竹寅对视了眼,「是哪个喔?这几天都没过来了,不见的人……」
随后,店主报出一个名字。
「……」听见的瞬间,命身体震了下,但很快又将动摇情绪按下去。
片刻后,他才小心地伸手,没被猫扒着的另边手指附上清净屋的衣袖。
「啊……说起来,——这个镯子,可以收下吗?」
本体的银镯从他袖子里滑下来,被契约者接住。青年露出淡淡的笑。
「嗯。请多指教。」
片刻之后,他们离开徒然堂,走在路上时有短暂的沉默。
然后很快——在下一个转角就被打破了。
「交战的声音……」对此相当敏感,竹寅跳下了地,转头看着契约者,「……和气息?」
「是九十九、还是狂百器?好混乱的感觉喔……转换期吗?」三枝耸耸鼻头,「要去看看吗?」
凪彦看了眼命,后者无言地回看。
「……先在这里稍候一会儿、可以吗?」知道对方不是爱争斗的性格、也并非为了战斗所便才与命契约,凪彦拍了拍他肩膀,褪下手腕上的银镯交还给对方,「或许会有危险……」
翻手让仍扒在少年怀里的虎斑猫跳回肩上,清净屋露出抱歉的神色,「我们去查看下情况,很快回来。」
默默地点头,命站在原地目送着一人两猫很快向声源跑去。
「欸那个不就是——!」
又转过一个街角时,面前出现的是街心公园的小空地,两道身影对峙,其中一方正护着与自己有相似面孔的人;让三枝惊呼的则是另一方的男性,与太刀交锋者手里持着不合时宜的厨刀,正是他们刚接到的委托当事人。
仔细看去,对面的两个人相貌也相当熟悉。
「……阿晓的房东?」竹寅唔了一声,「有两个……是双生子吗。」
「重点不在那边吧!已经浊化到开始袭击人了吗?这可不妙喔……」三枝吐槽了句,催促着同伴化出刀型,「先去帮忙吧!」
「嗯。」
「啧!」
不便挥刀的白西装染上了血,政臣再次拦下一击,握着太刀的手腕被震得颤抖,「这家伙怎么回事……」
没看错的话,对方的身形有很短的瞬间不在原地,看起来摇曳不定,在逢魔之时的余晖里分外诡谲。
「——小心。」
短短走神时,突然传来一个陌生声音,他被往后面拉了把,刚好被担忧的政纯扶住,「谁……」
转头看去,不知何时补位进来的男人看了他们一眼,让政纯露出惊讶的神情,「这不是晓君的哥哥?」
「请交给我就好,两位避让吧。」似乎与政纯相识,男性朝他们点点头,似乎也才刚匆匆赶来。
「好,多谢。」
也并非慢慢询问缘由的场合,政臣毫不犹豫地应下来,拉了把还有点软脚的弟弟,很快脱离现场。
而被留下来的人则转向了神色阴晴不定的攻击者,顿了下,开口发问。
「厨刀不该是伤人的武器……你为何逃出店里?」
——最初他想要的明明很简单。
他是为料理而生,使用他的人在做菜时露出笑容,因此他也想要更多地帮助对方,让那个笑继续下去。
只是这样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
「啊、啊啊……!你们也知道我是菜刀啊……!」
毫无预兆地发出了怒喝,男性突然持刀突刺过来,红色眼睛里有难以形容的彻骨怨怼。
「我不是拿来杀人的道具……!」
柳刃锐利的尖端划向凪彦咽喉,被长刀险险挡下。
「我不是沽名钓誉的道具……!」
一击未中,刀锋刮擦出刺耳的金属声响,顺势向下瞄准心口。
「我不是……为了你们那些可笑的欲望而使用的道具……!」
来不及格挡的人尽力向后倾身闪避攻击,领口被刀尖挑开、拉出血痕,然后听见神智混乱的攻击者从胸腔深处发出呐喊——
「——你们……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东西了啊!混蛋!不管是哪个,统统给我去死吧……!!!」
意识到的时候,他的刀上已经沾了血。
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
他不该在做这些事……他只是一把厨刀。为什么会被用来杀伤他人?
使用他的人,怀抱的心思污秽得让付丧神都心生厌恶。
如果、非要如此的话……
看见那双眼睛,凪彦有一瞬间觉得对方像是要哭出来。
然后视线就被银色所遮挡了。正疯狂攻过来的付丧神发出尖锐的痛声,向后跳开,在凪彦面前张开成盾的银色金属也同时收缩回球状,滴溜溜地在他周围打转。
顺着望去,被牙握在手里的刀上有一块高温烧灼般的红色,同样的灼伤也出现在付丧神男性右臂,连同袖子被烧去一截。
他确实在那刻感觉到某种极度热量扑面而来。
无言地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凪彦转头,看见同色的几个金属球体被银色丝线牵着,在他附近悬浮不定。
再往后,是刚签下契约的结缘者,小跑过来插入对峙的两人中间。
「好热喔……那是什么啦!」三枝发出低声的抱怨。
凪彦拿在手里的长刀震颤了下,也轻轻回答祂,「是银吧。」
熔融的银球像要保护契约者般绕着凪彦,而命定定地看向执刀的男性,缓慢开口,「他不是那些人。——他也不是那种人。」
「没有区别!」牙愤恨地低吼,「所有人都一样!」
「不一样的。」命抬起手,微透明的指尖银光流转,「停下吧。你的『念』浊化了,并不是本意……」
「我……」
有那么一瞬间,牙用痛苦的神情捂着额头,像在犹豫什么。
但立即,他又沉下了脸。
「……那又如何?」
一抖手腕,男人寒冷的刀尖重新选中目标,向面前的人散发出无差别怒气,「变成狂百器也比与他们为伍要好……连你也要和我敌对的话,就来吧!」
期待终究成空,他曾可笑地以为下一个、再下一个,总会有某个使用他的人有纯粹的心思,能与他意气相投,将他用在正确的地方。
现在他知道,那都是可笑的幻想。
于是他放任自己,将全身心都投给黑暗的情绪——与杀意。
命愣住了。
金属交鸣,再次发出令人牙根发酸的摩擦声。
「这种时候就别发呆了!」一爪子捞住命的后领,虎纹猫把少年拽得一个趔趄。
回过神来,命只看见一片竹绿衣摆从眼前闪过去。
他短暂失神时,失去操纵者的银球静止,清净屋已经从中离开、再度迎上了刀锋。
与之对敌的人眼神那样陌生。
「我没有……」许久,他才轻声喃喃,「……我不会。」
出手只是下意识地要保护契约者,但他不曾、也从未想过和这个人站在对立。
他们原本是一样的。
过低的声音没有人能听见,三枝落到地上,转头顶着命的裤腿催他后退,「刚刚都叫你在那边等着就好了嘛……那副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根本已经浊化混乱掉了吧,跟他讲什么也没用的。」
「专业活就交给阿凪吧!别失魂落魄啦,他会把那家伙带回来的。」
——而且你动手也未免太热了点。本体是木质的付丧神忿忿地嘀咕了声。
「……」
犹豫了下,命还是退开到墙角,看着把他赶过来的三枝也一甩尾巴,化成浓雾扩散开去绕住这方区域。
僵持对峙的身影同样渐渐被雾气掩去。
夜晚的天空越发幽暗。
另一头,凪彦注视着情绪异常激烈的付丧神。
从徒然堂的店长处知晓的名字是「牙」,柳刃庖丁的付丧神。
听说时他还尚被称为「九十九」,但从现在环绕着浊气的身形一时虚一时实来看,已经一脚踩在「狂百器」的边缘了。
「……听说你们之前关系很好。」这部分是从三枝那里听来的,性格活泼的九十九像人类中的某些那样爱好打听八卦,在与命定下结缘的约定之前,凪彦就已经听过种种关于银镯付丧神的故事,其中也包括他与牙交好的事情。「他没有与你敌对的意思……我也是。」
他也不常与介于两种状态间的付丧神沟通,不知道对方处在转变期,神志混乱下能听进多少。
虽然可以的话,还是想用尽量温和的方式解决……
只是,从刚刚不论谁都攻击的阴晴不定来看,或许很难做到。
「哈。」
听着他的话,牙只冷笑了声,「你在说什么笑话。有空讲故事,不如痛痛快快来杀一场!」
「刚刚那两个家伙都是孬种,也就拿刀的厉害点,但总归还是普通人类;清净屋的小子,你会比他们厉害吗?」
「……跟之前那个懒洋洋的大叔、简直像变了个人……」
雾气里传来三枝隐约的嘀咕,凪彦沉吟起来。
夜色逐渐深了,而对面的人身形看起来也逐渐凝实,像黑夜融进了身体,连同性格的丕变,眼见已经与彻底的狂百器没什么区别了。
那么,也只有……
「——我说你有没有在听啊,啊?!」
刀光再度杀来,突然又翻脸的人双手握刀,突然跳起向他迎头劈下、一刀刺进眼眶!
——本该是这样的。
「……呜、咕……!」
在那之前,蓦地凝出形体的三枝一爪挠上男人鼻梁。
趁着突然遭受攻击的牙身形一滞,凪彦矮身向前,刀柄和手肘一同重击了对方胸腹,顺势压制上去。
厨刀从那双握不稳的手中飞出,被抛开了点距离。
随后,长刀抵上牙的胸口。
形势在刹那间便逆转了。
「……厨刀不该是杀人的武器。」
重复了遍,凪彦有点叹息地看着浊化的器,「你该在的地方,不是这里……你想做的事,原本也不是这个吧。」
尽管不曾亲眼见到,但从三枝口中听说的牙相当自豪自己厨刀的身份,对料理十分讲究,也常协助徒然堂的员工烹饪美味。
那样的他,也被命另眼相待。
「……回去他身边吧。」
轻声说着,凪彦一手压着男人防止他突然暴起,另手持了刀,郑重而缓慢地压下刀刃。
净化的白光扩散开来,牙挂着几道血痕的脸上却浮出怪异冷笑,「别惺惺作态了。」
「……?」
清净屋有点不解,他下方的人则一把抓住了他按在肩膀上的手腕,用力攥住,红色眼睛也冷冷望着他。
「你以为你是谁?该不该,想不想,我想做什么、他想要什么,你当你是多么高高在上的存在,就来评判我们的所想所为?」
男性掌心中弹出刀刃,深深切入本就遍布陈伤的手臂。血珠依次冒出,运用着新力量的付丧神扬起了愈发森冷的笑,翕动嘴唇,「人类,你就敢说自己没有想过要放纵、要报复,要排除自己厌恶的事物吗?你来做清净屋这个行当,难道不就是为了光明正大地清除你们的基准所不能认同之物吗?」
「不过是换了个名目,就从罪恶变成大义——但说到底,谁也不比谁好几分吧,哈!」
新生的狂百器还有武器抵在胸膛,却放肆大笑起来,响彻了雾气缭绕的夜晚。
而另一个人陷入沉默。
「……没有。」
「啊?」
白光的刀锋突然又下压了几分,引来牙龇牙咧嘴的嘶声,但下一秒就卡在他嗓子里;低头直视他的人眼里没有心虚也没有回避,平静无波,在夜里甚至有种死水般的沉寂。
然后,清净屋静静开口,「没有想过……那种事。狂百器会伤害他人,因此清除狂百器是工作……和责任。仅此而已。」
「你……」
没想到对方还像是认真思考后才回答他,牙身体里流窜着撕裂般的痛,力气渐渐流失,却忍不住笑出声音,「你是想说自己做这事时没有私欲吗?」
「……」
这次,青年思考了更长的时间,最后谨慎地回答,「有吧。——如果能引导走上正确的道路、不至于互相伤害……那就可以不必战斗。」
他没有说下去,牙却在那张脸上看见很淡的悲伤一闪而过。
洁净的力量也逐渐将黑色化去。牙的手指最终脱了力,沉重砸在地面,视线里清净屋的面孔开始模糊。
啊啊,这家伙是、认真这么说的啊……
用尽仅剩的力气,他冷笑地挤出嘲讽。
「那你这家伙……如果不是虚伪,就是……」
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男人的口型这么说着。
而后,作为「狂百器」的存在就这样死去了。
浊气褪去,雾也渐渐散开,重新凝出形体的猫望着天边新月,又转回头来,爪子拨动失去意识的付丧神身体,「虽然刚狂化没多久,但是还挺强的欸,连现在都还能保持化形……阿凪,没事吧?」
猫眼担忧地看向负伤的人,后者摇摇头,起身时露出笑,「不是大伤。」
另一只猫窝在他臂弯里,舔了舔渗血的伤口。
随后,他们一同抬头,看向匆匆赶过来的少年付丧神,后者忐忑地看着他,又看向地上的人。
「……他也没有事。净化已经成功了。」安抚着自己的契约者,凪彦将镯子一并取回,弯腰捡起了落在一边的厨刀,「……接下来将他送回徒然堂吧。」
「……谁来?」
三枝看了眼身材健壮的男性,又看了看那头一个受伤、一个身量纤细,哪边看起来都不像能直接把人搬运走的样子,「先说好,猫的力气可没那么大喔,你们自己解决。」
「……」
四下里一时有个短暂的死寂。
「不然……你再给他补两拳、打到不能化形再说?」
「…………」
◁◁◁◁◁
「——哎呀,他走了呀?」
「……」
冷哼了声,瑶光没有理会明知故问的人,自顾自地整理起指甲、衣摆,把琴抱起来准备回屋,「无聊的家伙。」也不知说的是刚离去的人还是一直在的人。
「是吗?我倒觉得他很有趣哦。」
笑了笑,靠在门边的艺馆主人吹了缕烟,几羽金蝶翩翩飞舞,绕在瑶光欲走的脚步边,「真是个矛盾的人啊。」
明明是极度压抑个人欲望的类型,看起来来此也没有更多旖旎心思,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拜访。
那名人类寡言的面孔下面,究竟藏着什么呢?
「庸人自扰而已吧。」
视线穿透走廊上的窗,远远能望见下方街角一隅有人影离去,渐渐融入了黑暗里。「人类的通病罢了。」
听见瑶光的反驳,妖异也只是勾起暧昧的笑。
「那,你又是怎么想的呢?他刚刚的问题。」
——『 』?
片刻之前才被瑶光随口应付过去的疑问,被眯细了眼眸的馆主重复一遍,原本平淡的问句在舌尖婉转,也多了分说不清的意味在里头。
瑶光默了会儿,片刻,闭上眼睛。
「那种东西……」
「不晓得多久以前就没有了。」
于是,蝴蝶的妖异漾出了笑,将烟气细细吹散。
「那可真是遗憾啊——对那位来说。」
+展开
凪彦真好.......他真好..........
我看到了凪彦对净化问题的看法和意志.......真是.......太........
(画手的憋不出话小作文(为什么小作文不能靠画出来(???
.....总之我喜欢这个回答。虽然真的是辛苦了凪彦...但清楚地看到了清净屋所背负着的东西和向着光的趋向.......有种“的确肯定会有靠着这样的意志活着的清净屋”的感觉,即使不知道后面会引向什么地方..............(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为什么我的语文水平不能再涨五十个技能点好气啊!!.....还有不要打败兵好不好狂百保护协会要派人了!!(气
hhh写评论前看了一下前面大家的小作文,果然面对牙的发问,每个人都会不禁有所思考
但是在我看来(或者说在阿式看来?),清净屋大概也并不是可以简单地以肩负责任四字所解释的,并不是否认如此这种光明和凛然的说法,但正是因为也怀着私心,人类才能够付出和背负更多的东西...以后大概还会有机会讲述一下阿式的想法和立场,那么就到时再说吧,思想的碰撞!哲学的火花!是什么导致人性的泯灭...(片场错了
牙和娜姐都是同样的人,每每看到这样的故事发生在99的身上,都要感慨为人类的欲望和懦弱所买单的为什么会是他们..器都是纯粹的器,人却不是纯粹的人,这样辜负与被辜负的关系会始终存在,能够作为器得到幸福的也都是少数,只能希望在这个故事里..无论是谁,都能够善终吧
*实在是憋不住了,修改(调换)了部分剧情,删改了一些东西,抱歉重新响应各位,可以不用再看(
十分放飞自我、庸人自扰、不明所以的9000字(
不要逼我排版,我怕把我自己丑瞎……
一直在听坂本龙一的《Merry Christmas Mr.Lawrence》以及住友纪人—《デート〜恋とはどんなものかしら〜》ost—戸惑い(ピアノver)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这么啰嗦,服了自己了……
真黑情节可详见其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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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少女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与幼童共处一室。起初是静的,月光徘徊在和室的障子门外,将白纸洗得透亮。她听见幼童说话,便垂眸看他。看他柔软的黑发微微掩住细眉,妥帖地垂至耳廓;又看他双眸黝黑,唇瓣翕动。
他说:“我快死了。”
月色忽而极盛,刚在障子门上结了霜,便急不可耐地闯进来,点亮了他瓷白的肤色、红润的双唇,却始终落不进他盛着一湖黑夜的眸子里。
她注视他的眼,这里关着浓夜。而他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攀满了月光,爬山虎似的。
她暗忖,这不该是将死之人应有的模样。可他这么说了,或许是真的快死了吧。
她便问他:“你的故事,讲完了么?”
幼童笑了笑:“没有呀。”
“真遗憾。”她低低道。
他终于转过头来了。细碎的额发斜斜遮过眉眼。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鬓发缠着霜白,眼里却仍是漆黑——这又确是逝者之眸。
他说:“那你愿意等我么?我死后,就把我埋了。我不要珍珠贝壳掘出深坑,也不用星辰碎片当做墓碑,只要你等我,我便会回来把故事讲完。”
幼童的声音里淌着月光。
她望着他,望着他映不出她的眼眸,望着他平静的神色,良久,才答道:
“我——”
少女睁开眼来。梦醒了。
-「寻」-
春分刚过,樱花便争先恐后地染遍了东京。冠盖如云,为整个街头添上了绵软樱色。鹿又凉子步履微急,游鱼般穿过街上来往行人,推开了徒然堂的大门。
叮铃一声。芜木虚方抬眼望向来人,继而略诧异地倾了倾头,须臾又换上了温婉的笑脸。
——在这徒然堂里,较平日稍早的常客总是会带来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您好,请问今天要点些什么呢?”
女性迎了上去。
凉子蹙眉,四下张望了一番,犹犹豫豫道:“请问……”
哎呀,问句。虚方好奇地眨了眨眼。
“请问……芜木小姐可曾见过一个小男孩?”
少女比划着,“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大概这么高,十一二岁左右,金色头发蓝色眼睛,外国人的模样。”
惭愧的是她已记不清彼时男孩的穿着。不过外国人这一身份就足够显眼了,若他所言非虚,芜木虚方不会没有印象的。
听罢,虚方笑了。
“您说的小男孩应该是歌丸,徒然堂的北川歌丸。不过,很遗憾的是他现在正好有事出去了,或许一会儿就会回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坐下来喝杯咖啡慢慢等?”
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号人。凉子愣了愣,“……嗯,没问题。那就麻烦您来一杯往常的吧,谢谢了。”
凉子木木地入了座。大抵是她来得稍早了些,徒然堂里只零零星星坐了几桌客人,或低声交谈,或安静看书。店内充溢着红茶与咖啡的香气,香气间正穿插着大提琴编织而成的曲子,时而低沉时而高扬的节奏令她眼中颇为神秘的徒然堂立时多了几分雅致。
不由侧耳细听,原来是巴赫的G大调第一号无伴奏大提琴组曲,而她恰巧赶上了前奏曲。少女虽不精韵律,却也懂得一些皮毛,依稀记得曾有人教过,但时间久远,记不清是谁了。
神游天外时,芜木虚方端来了咖啡。凉子致了谢,捧过瓷杯,继续出神地望着落地窗外的街景。
——北川歌丸赠与她的那粒檀珠,昨夜忽然碎作了尘齑。确切来说,是在她醒来之后,桌上便已然只剩一小撮粉末。
无论是那个宛如《梦十夜》般戛然而止的梦境也好,还是原本安然无恙却又碎得猝不及防的珠子也罢,这一切皆让凉子生出某种不真实感。再一深入回忆,她竟记不起梦里的回答了。
她原本……是想答应那孩子的么?答应等他,等他再来,把故事讲完?
少女唐突一怔。
-「贪」-
“死亡”在你眼中,往往是以一种定格后的方式呈现出来的。它既非血沫横飞,亦非枪响刀落,在你看来,它是透明的、具象化的,是你所能认知的“人世”中,与你同在的一份子。
而你刚才所见,不过是你这几年来目睹过的,最普通的“存在”之一。
他们往往没有恶意,更对你没有兴趣;他们总是满身疮痍,却仍心怀执念;他们惯于颠沛,人世已是踯躅暗路,徘徊于此,不过是为寻找亲人、友人,抑或爱人,但大多无疾而终。
这些年来,你已见过太多。
这一次,你看见的是一个小男孩。
温软阳光穿透他幼弱嶙峋的身躯,在地面上融化开来,就像此刻寻常人眼中的街头——簌簌樱花、陌生人面、笔直街灯——毫无阴霾。
你拧紧了双眉。
他看上去约莫七八岁的年纪,或许更小,因为他实在太瘦了。衣衫褴褛,皮包骨头。每当背对你、转过身时,左半边的袖子总是肆意晃荡,拍在他身侧。
你握紧了瓷杯。
他在寻找,迷茫地四下环顾,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呼唤什么,隔过一扇明净的落地窗,隔过袅袅香气与优美音乐,你听不见。
人们从他身边经过。无人避让,亦无人驻足。
而在他渴盼的眼神即将撞上你时,你却匆匆别开了头。
你也重新意识到,你和那些看不见他的人们没什么不同。多么讽刺。
你深知自己无法帮助他。你尚在人世间都无法立足,更遑论于那不清不楚的、生与死的罅隙之中?所以,你只能不断咀嚼着心头涌上的苦涩,不断思索着:
人为什么总是在看见他人的不幸之后,才会意识到自己是幸运的呢?
那么,又是为什么,理应是幸运的人,却丝毫不知满足呢?
这应是贪欲吧。
你将杯口凑近嘴边,咖啡的苦涩翻搅着味蕾。你拧紧了眉头,直到人声不经意坠入你耳畔。
“你好像挺有趣的。”
“噗——!”
你才以“井喷”的造型暂时忘却了这些问题。
-「她」-
少女登时悉数喷出口中咖啡,又赶忙手忙脚乱地扶稳了杯子。
而造成“凉子井喷”的罪魁祸首满脸不在意,“井喷”前一秒就敏捷地侧过身,淡淡看着凉子又是放好杯子又是擦去污渍,索性拉开少女对面的座椅,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凉子又急又气,碍于自己的举动又招来了注视,只好克制地捏着杯把,咬牙切齿地低声道:
“您——您究竟想干什么!”
“您”字出口时,少女正巧抬起头来,陌生女性的容颜亦因此落入眼中。少女愣愣地瞠目,迅速回过神来,增添气势似的掩去了方才怪异上扬的语尾。
那双绀青的眸子正直直地注视着她,毫无情绪可言。
凉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服输地同她对视,可愈停留便愈心慌——因为女性的眼实在太过锋利,仿佛锐刃缓缓舔舐脖颈,银光割裂皮肤,逼向血管,再多一秒,都是凌迟。
即便如此,少女也没有移开视线。她没有错开目光的理由,更没有害怕女性的缘由,仅是由于眼神逼人就不去直面,她才不愿意。
片刻,金发女性淡淡开了口:
“你确实很有趣。”
又笑,“不过,太弱了。”
“……”
把她连人带椅丢出窗外应该不算犯法吧?凉子磨刀霍霍地心想。无奈,少女只能哼哼唧唧地飘出一声“谢谢夸奖”。
女性问:“你叫什么?”
“……鹿又凉子。”
“哦,凉子。挺脆的。”
“……”她是想说发音很脆还是想说人很脆?
“我叫爱伦娜。”女性又道。
凉子不情愿地哼哼:“爱伦娜小姐,请问您究竟有何贵干?”
“把敬称去掉,不习惯。”
“好吧,爱伦娜,你找我干什么?”有些不耐烦了。
爱伦娜终于挑出一抹笑。“没什么。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觉得你好像挺好玩的。现在是真的验证了。”
少女忽然有种变成猫猫狗狗的错觉,不自觉翻了个白眼,她决定换个话题。
“楼上?你住在二楼么?”
“我不住二楼就不能上去了?”
用问话回答问话可是犯规。凉子在心里默默抗议。“我听说二楼卖古董,你是去买古董的?”
爱伦娜笑得极具挑衅意味:
“你为何不亲自证实一下二楼究竟有什么?”
少女捧杯的手不禁向后缩了缩:“……不,不用了。”
“为什么?”声线刹那冷凉,“你害怕去二楼?”
少女一怔,抬眼望她,又飞快收回目光,嗫嚅半晌,没底气地反驳道:
“……才没有。”
-「念」-
上楼时再度遭到了无数飞刀似的目光。凉子不由埋怨起面前这堵高挑得有些过分的“墙”。
幽静的走廊上光亮几许。楼梯旁,门扉虚掩,自门隙间散开了隐隐檀香。心脏在耳边擂鼓般敲打耳膜,她下意识拽住了绀青色的袖摆,惊惶喊道:“爱伦娜小姐——”
“说过了,叫我爱伦娜。”
女性回过头来,任由衣摆被凉子抓住,居高临下地瞥过她。
“怎么,刚才瞪我时的力气都去哪儿了?”
“……”凉子抿紧了唇线。
“还是说,”爱伦娜倾头,几缕金发扫过唇上丹朱,“想退缩了?”
少女身形一滞,昂首望她,眼湖轻轻震颤。
“我……没有。”
“没有就好。”
下一秒,凉子只觉一股力道揪住了自己的衣领,额头“砰”的一声撞开了门,她重重跌坐在地。爱伦娜竟把她活活扔了进去!
少女仓皇失措地回转头去。
金色发梢与绀青衣角一闪而逝,宛如一只振翅离去的燕尾蝶。
她究竟想搞什么……!
鹿又凉子吃痛地站起身来,拍了拍灰尘,心里暗自扎小人,却又不由得好奇地四处看了看。
这是间和室,吊灯垂挂在天花板上,薄黄的光柔和了堆积在地的各式物品——房间的主人在摆放时似乎没有刻意考虑过什么——使得其中那雪白的雕塑、画鹤雕龙的屏风、边纹繁复的立式镜和偌大沙发上端坐的人偶不再如此突兀。
……她分明记得阿式曾说店长就在二楼,难道恰好有事出去了?
对爱伦娜的恼意瞬间被挤下脑海,凉子暗自松了口气:“既然店长不在……”
“——欢迎光临徒然堂,请自由观赏。”
黑发红唇的人偶向她转过头来,静静说道。
少女狼狈地盯着人偶,猛地拧了一把大腿,疼得她直哆嗦。
“…………嘶,好疼。”
“当然,你并没有做梦。”
人偶毫无感情地接过话来。
那双羽灰色的瞳中镌着十字形的标志,清楚明晰,这意味着什么?
——她不是人。可她也不是幽灵。
凉子张了张口,一股脑涌上来的问题堵在喉头。她试图整理乱糟糟的毛线球,好容易理出了思绪,这才探问出声:
“您是徒然堂的……店长?”
“嗯。”人偶不假思索。
“那,二楼真是卖古董的?”
“差不多。”
“……可我没带多少钱。”
“无碍。你大可以先看看,‘看得见’的话,就另当别论。”
完了。一问未平一问又起。
凉子傻了眼,只好迈出两步,细细端详起并排堆放的器物来。大小不一,但看得出都是上了年头的,大到整面屏风雕龙刻凤、画鹤描虎,小到一串念珠静静置放、光润漆黑。
少女不禁停下了步伐。
“感兴趣么?”
“……大概吧。”
——北川歌丸送她的檀珠和这串规格相仿,那样一粒珠子就足以暂时抵御怪梦了,若是一串念珠的话,是不是……
凉子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
须臾,青烟聚又散。
女性自烟中缓缓现身,不紧不慢地睁开了眼。眉心一记丹朱,眼角抹着薄红,眼仁却是檀木似的黑。她抬起头来,将手足无措的少女收入眼底,微微瞠了目,旋即款款步出。乌发间,数珠模样的耳饰摇荡着红缨。
凉子怔怔地望着她,忽然失了言语。
这里原身该不会是马戏团吧?……不对,大变活人的好像还有魔术师。
尽管脑际正盘旋着诸如此类的念头,可她还是敏锐地觉察到了心底突现的低语。
它们咿咿呀呀,婉转唱道:
恰似故人来。
女性很少说话。除了问及名字时缓声答了一句“真黑”之外,便总是以笑应答。
店长语调仍是冷凉的,问话却如连珠炮。什么“你看得见她么?”,什么“那你要带走她么?”,少女七荤八素地点头点头再点头,接着被小女孩灌输了一大堆新的定义,绕了一大圈才明白,原来真黑是宿于器物上的魂灵,因人之念而成型,故名曰“九十九”。
并且,“九十九”不为寻常人所见。甚至是凉子这种特殊的普通人,只要无缘,便不会看见。
“哦,顺便一提,刚才像丢垃圾一样把你扔进来的爱伦娜也是‘九十九’。”
“……”
——那不就意味着,她在一楼的那些举动在其他客人看来跟神经病没什么两样了么?!
凉子顿时咬牙切齿,羞愧难当。
此事暂且揭过不提。之后又签下了一张契约。虽然店长再三强调契约第七条,但真黑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什么想特别制定的,便跳过了。
一切都顺利得有些过了头。
推开徒然堂的大门,铃铛轻响,身前忽然洒满浓蜜。身后传来店长的声音,静静地落入光与尘中。
“希望你能得到美好的新生活。”
少女步伐一滞。她转过头去,见真黑向红衣女孩颔首致谢,抿了抿唇。
原来是对真黑说的。
她说不出心中滋味,大抵是内疚的,因着自己无聊至极的一念,真黑才会醒来。她更猜不透真黑的想法,可总觉得,自己这样什么都不说明,太狡猾了。
凉子攥紧袖口,腕上佛珠绕了两圈。
她在街上停了下来。时刻已近晌午,路上行人步履匆匆,无人注意到凉子对着“空气”开了口。
“真黑。”
女性沉默地看向她。
“我……”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
“我是个卑鄙的人。”
真黑不明所以地眨眼。
“我让你醒来,不过是……为了寻求一时的安宁。”
谁知真黑居然笑了。笑意温婉,语气轻柔。
“我知道。正因你许愿,我才会出现。”
是啊。她是早就知道的。知道了,却还跟着自己出了店。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真黑许了她安宁,可这所谓“美好的新生活”,自己究竟能否带给她呢?凉子咬了咬唇,毫无疑问,她是没有任何把握的。
她曾听浅原一真说过:万法唯识,三界唯心,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而她这一念,究竟成了什么呢?
她不知道。
打断这“不知道”的,是如爆竹般突然蹿出的一声“妈妈”。
少女一惊,便见身侧跑过了一个小男孩。他边跑边喊着“妈妈”,喊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混入了哭音。破烂不堪的衣裳再也遮不住小男孩瘦骨嶙峋的身体。他踉跄几步,跌跌撞撞地扑入了妇人的怀抱中。
妇人蹲下身来,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孩子。而男孩儿也伸出右手,回抱住了母亲。
日光乍盛,几近夺目的光芒肆无忌惮地卷起了光与热的浪潮,将这对母子没入了耀眼的街景里。
无人注意到这幕重逢,就像无人看见真黑那样。
可她看见了。望着那只空荡荡的左半边衣袖,她竟有些眼热鼻酸。
她声音微颤:“真黑,‘已知自己幸运’和‘仍旧不知足’……究竟是不是对立的呢?”
真黑望着少女,抬手梳过她的额发,轻轻答道:
“不是。”
“那,这算不算贪心呢?”
真黑摇了摇头。
于是,凉子展了颜,牵过真黑的手,再开口时,语气轻快:
“我们回家吧。到了家,我给你介绍家人。”
女性缓缓笑了。
“好。”
阳光铺就的街道上,无数樱树绵延成了起伏的海浪,迤逦向远,直至最温暖的终点。
-「信」-
说些题外话吧,鹿又凉子实则并不知为何自己对真黑不喜用敬语。
故人旧友般的浅淡情绪一直藏于她心底,时日一长,便酿出了“亲人”一词。
而将真黑接回家后的那天夜里,她又做了个梦。既不怪诞,也不神妙,但和真黑有关。
她梦见自己正在窗前读信。这信笺从何而来,她是无法知道了。只是这娟秀字迹恳切非常,她便顺着读了下去。
……您好?您好呀。
就请您听一听罢。
听一听我的……我同她的故事。
醒来时已是深夜。丝丝寒凉唤醒了少女的思绪。
春夜里,圆月高而远,半隐在夜幕中,流进室内的光便柔如素色绸缎。她坐起身来,伸出手去,让月色淋湿手腕上的数珠。真黑没有出现,想必是在休息吧。
她想,不出现也好,这个梦,或许不应让真黑知道。
在梦里,信上淡淡道出了一个令人惋惜的故事。
结尾处一迹墨点,似是停顿,尔后,信中人说道:
感谢您能读完这个故事。能看见这封信,想必您定是再度和真黑结缘之人。
那么,请您听一听我的请求罢。我知道,事已至此,再向您说些请求未免太过无礼,可真黑曾是我的家人,是我最珍视的家人。我同她的这段缘虽早已断绝了,但您不同,不是么?
所以,请您……一定要善待她啊。
名为“椿姬”的女子,便随这信笺一道,碎散风中,再也寻不见了。
-「缘」-
繁花满缀四月。
少女磨磨蹭蹭地推开了徒然堂的大门,扑面而来的茶香与音乐稍稍缓和了紧绷的神经。她先同芜木虚方打了个招呼,并不急于入座,而是左右四顾一番,为难地蹙眉,朝自己身旁看去——常人眼中只是一团空气的真黑笑而不语,在凉子看来却带上了三分催促之意。她咬咬牙,一鼓作气似的喊道:
“芜木小姐——呃,芜木小姐,那什么……您知道爱伦娜现在……在哪里么?”
谁知刚喊出称谓就招揽一众目光,语气立刻“再而衰”,再提及主题时便又“三而竭”了。
芜木虚方忍俊不禁,收到了少女半嗔半怨的眼神,才敛了笑。
“爱伦娜呀……啊,这不,她来了。”
好巧不巧,通向后院的门被推开,高挑的金发女性微低头,迈进了咖啡屋。凉子一个激灵,立刻满面戒备,又觉不太稳妥,就只好猛拍了拍脸颊,示意自己要礼貌要文明我不是来寻仇的我是来——
“没想到你还有自虐的癖好。”
“……谁自虐了?!”
“我是来感谢她的”一秒坍缩成“可这人真的很欠揍”。
爱伦娜瞥过真黑,笑眼看着炸毛的少女:“终于结缘了?”
“嗯,结,结缘了……”嗫嚅片刻,她别过头去,“……托你的福。”
“我只是看不惯你磨磨唧唧的样子。”蓝眸满是戏谑。
“……”
我也很听不惯你这个欠扁的语气。
凉子咬碎了牙,尽量平心静气地说道:“爱伦娜,谢谢你那时推了我一把。”虽然正确来说应该是“扔”。
“哦,不客气,就是如何把你扔进去还不能太伤着你,这可是个力气活。”
……我要不是看见你这么高我早就@#¥%*&了!我说真的!!
成功把小猫激怒了,女性笑得十分有成就感,再瞧了瞧一旁的九十九正安抚触了电似的“炸毛凉子”,敛了笑,兴味索然似的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出了店。
“哎——”凉子这才反应过来,可爱伦娜业已走远了,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唉,真是的……”
这时,旁侧传来了女性的轻笑声。
“在这里可别经常上演‘独角戏’呀,得当心客人们的眼神。”
少女愣了愣,登时醍醐灌顶,赶忙坐回惯常的位置上,心虚地抬手掩住了侧脸。
“谢,谢谢您的提醒……”
“没什么,我就是看着你们挺好玩的。”
菖蒲发色的女性坐在她对面,巧笑嫣然。
“实在是让您见笑了……”
凉子汗颜,心说那不叫好玩,那叫被玩(……)。
女性笑意盈盈。一只展翅欲飞的鸟形金饰缀于她发间,倒显得尤为特殊,这样的打扮,按理说也会引人注目才对。凉子好奇地瞅了瞅,又望了望身旁的真黑,两相对比一番,才踌躇地开了口:
“……请问,您该不会也是‘九十九’吧?”
她并不回答,而是手支下颔,满面神妙地向凉子眨眨眼:
“春天可是相遇和别离的季节。”
午后澄光轻巧地跃入眼帘。
凉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知为何,她的话语里竟含了微微的热度。
出了徒然堂,还未走多远,天色就沉了下来。听真黑说要变天,凉子算了算远近,决定先找个地方避避雨。
甫一踏入愉英堂,斜风细雨便追了上来。书店主人似是刚坐下,见少女匆忙跑进,一怔,随即笑道:“欢迎光临。”
女孩携来了迷蒙水雾。她轻拍肩头,理了理衣袖,这才万分抱歉地微躬身:“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十文字先生。”
“哪里哪里,愉英堂可是很欢迎你来的,不然一整天只有两个大男人,未免也太无趣了些。”
说罢,男人笑着用目光示意她看去。凉子眨眨眼,循着望了过去。捧书的青年映入眼帘。她愣了愣,抬手别过鬓发,半是诧异地笑了开来:“真巧呀,八百屋先生。”
青年回以礼貌的一笑。
“您好,鹿又小姐。”
说来也真是巧。她和八百屋晓之助本无交集。全因着某一日她不由自主地跟着猫进了晓之助兄长的花器店,此后便按捺不住对猫的喜爱,时常跑去花器店逗逗猫、聊聊天——在那里,她碰见了晓之助。
原本以为这是他们的初遇,直到凉子进了愉英堂,再度遇见了看书的晓之助,这才不禁怀疑起了自身记忆的准确性。想来她是不大会记得萍水相逢的,然而相逢多了——多到她连日常“逃跑”都能跑进晓之助所就读的大学的图书馆里,并碰见了青年时——或许便成了冥冥之中的缘分。
少女朝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不再去扰晓之助看书,自己则上前去,对十文字政纯轻声说道:“十文字先生,若是傍晚时分雨还未停,可否请您借我一把伞?”
“当然。乐意之至。”男人毫无踌躇地允了。
凉子合掌感激:“真是太麻烦您了。”
政纯笑了笑,瞥见她抬手时腕上滑落的佛珠,缓声问道:
“鹿又小姐,之前的问题,得到解答了么?”
天穹是沉寂的灰。簌簌而落的雨丝不一会儿便湿了地面。
晓之助从书中抬起头来,不知为何,这排蝇头小字竟让他有些看不下去了。继而,少女的声音落入耳畔。
“……还没有完全得到答案,可现在一想,或许只是些庸人自扰的问题罢了。”
“原来如此。”
男人不置可否。晓之助偷偷瞥去,恰好撞见了政纯饶有兴味的眼神,急忙敛了目光翻过一页。又听得政纯轻笑道:
“昨日刚拿了些新书。我记得鹿又小姐上次是想看济慈的诗集吧?喏,就在那里的书架上,第三排。”
“好,多谢您了。”
凉子便也不再多提,顺着政纯所指的方向走去——正巧是在晓之助的周围。她蹑足凑近,见晓之助不曾转头,就安心地和他肩并肩,埋头寻找。
“是这本么?”
崭新的封面进入视线里。
凉子眨眨眼,瞅了瞅将书递给自己的青年,莞尔道:
“对。谢谢您。”
店外昏昏,店内则仅靠两三盏灯作伴。近距离下,她忽然嗅到了好闻的清香,隐隐的一抹,让她想到了雨后初晴、朝露晨曦——或许是晓之助身上的。如此一想,凉子再看他时便不免慌神,掩饰似的退了一步,又歪头向他赧然笑了笑,这才三两步回到政纯的桌旁,慌慌张张地借了纸笔。
十文字政纯自然将一切都看在眼中,打趣道:“年轻真好。”
“……十文字先生!”
少女羞恼不已,撞见了晓之助迷茫的目光,只好歉疚地摆摆手。
片刻,小玩笑散入雨声里,愉英堂重归寂静。少女翻开书,视线被钉在标题上,想了想,不由抬眼觑向晓之助的背影。
削瘦挺拔。
若是说八百屋凪彦似是萧萧翠竹、岿然淡泊的话,那么晓之助则更像是夜空中的星,或月,朗谧宁静。
她轻笑,再度望向诗句,提笔写下——明亮的星。
明亮的星,但愿我能如你坚定——/但并非孤独地在夜空闪烁高悬/睁着一双永不合拢的眼睛/犹如苦修的隐士彻夜无眠;
凝视海水冲洗尘世的崖岸/好似牧师行施净体的沐浴/或正俯瞰下界的荒原与群山/被遮盖在轻轻飘落的雪罩里——/并非这样——却永远坚定如故。
还未至黄昏,雨便停了,看样子是老天爷一贯的恶作剧。少女念着“再不回去哥哥又该唠叨了”,匆忙付钱拿过书,朝两人道别后,快步踏上了归途。
青年沉默地目送着凉子的身影消失在远处。雨霁时的草香幽幽而来。失了流霞的傍晚,倒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寡独。晓之助合上手中书,余光瞥见了一角纯白,再看去,却是孤零零的一张白纸,缀着工整的文字。
“哦?这不是鹿又小姐刚才写的么,不小心落在这里了?”
政纯亦注意到了,好奇地凑上前来。
上面是一首诗,署名“约翰·济慈”。男人看罢,竟意味深长地笑了。
“居然是这首诗。”
晓之助云里雾里:“……这首诗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年轻真好啊。”十文字政纯半是感叹半是揶揄。
枕卧在我美丽的爱人的胸膛/永远能感到它轻轻的起伏/永远清醒,在甜蜜的不安中/永远、永远听着她轻柔的呼吸/永远这样生活——或昏厥而死去。
意识到一笔一划抄的诗落在了书店里时,凉子早已回到家中。她有些挫败,又不知该如何联系愉英堂,只好头疼地再抄了一遍,晾干后夹在了书中,权当书签。
也不知下次何时再见……凉子漫不经心地想着,把那张留作纪念也不错。
——留给谁呢?
少女一惊,赶忙拍了拍脸颊,拍散了突兀浮上脑际的晓之助的面庞——那双沉寂如夜的黑眸里,总是缀着几许星芒。
她喃喃念道:
“……但愿我能如你坚定。”
此事过去不久,某日,颇为热心的亲戚突然拉着自己说要见见熟人,一面说着“小凉子呀,一天到晚别老埋头看书”,一面又数落着前来劝阻的诚一:“你说你这个当哥哥的,让妹妹多出去交交朋友有什么不好的?”这下倒把兄妹俩堵了个正着。鹿又诚一只好摊手投降,目送妹妹不情不愿地出了家门,心头总有些莫可名状的不详预感。
预感在半途成了真。凉子一听车夫说这趟是去相亲的,惊得她差点没跳车开逃。然而大庭广众的,也不好丢脸,她只能在心里哀叹命途多舛,犹犹豫豫地进了店。
“哎呀!小凉子,这边、这边!”
亲戚的呼唤高亢地穿过走廊。
凉子再叹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满面难色地抬起头来。
视线相撞,两人皆是一怔。
“八百屋先生……?”
“……鹿又小姐?”
她忽然想起了彼时徒然堂里,菖蒲发色的女性笑言的那一句:
春天可是相遇和别离的季节。
——或许,这便是另一段缘的起首了。
+展开
去看完了真黑那边的序章又回来重温这篇……感触更深了…
凉子怎么这么好!!!她这么温柔可爱她是最好的【狂哭】看过真黑那边暴风心疼真黑和椿姬,一念之下的落差和遗憾真是……幸好最后她能遇见凉子啊,可以信誓旦旦地承诺未来会幸福!;a; 简直希望凉子能够和椿姬见到这样就能把两个人都救了…但是是不可能的嗷呜
和爱伦娜的互动好可爱啊Hhhhh一直在疯狂脑补艾伦娜的神情x “急死我了我推你一把”这种感觉,真好真好www
谢谢能够让藤华出境!!!【扑通】感觉藤华她看着你们热热闹闹的应该超开心(虽然表面看不出来)
后半抄诗的段落!!好吃!好吃!!年轻真好!【放起青春恋爱动画bgm】经常脑里浮现出一群爷爷奶奶()一脸慈祥看着这两个人谈恋爱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年纪会想很多事 会问很多问题做很多努力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那份勇敢也好 看不透未来却想去试试看的冲劲也好 都是最珍贵的事物啊
最后你的文风怎么这么棒的!!温柔悠长 春天的感觉o<-----< 不懂夸人的我语无伦次……
妈呀这个长评谢谢藤华姐姐Q3333333Q
真黑与椿姬的故事是带着遗憾与希望的(殴打真黑中之人)椿姬……也说不上是不幸,却说不上是幸福,总之的确是遗憾居多的。而凉子的故事以“成长”和“希望”为主线,会是温暖又光明的色调。不过她也就是个小孩子啦,什么都一知半解,做什么都认认真真的,这样就够了XD我也衷心希望她和真黑能得到各自的幸福~
哈哈哈哈爱伦娜姐姐被我写成官托了((。
这么一说还真是,真黑老太,藤华姐姐(奶奶),还有一群都比这两人要大上好几岁的普通人/清净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有种被爱着的感觉(
谢谢藤华姐姐-3333-因为本来就不需要太多阴霾,所以笔触也就很明亮了。藤华姐姐看得顺畅我就很开心啦!我也得学凉子多多努力才行……!
终于画完了,跑来更新
比较热闹的一篇,从头打到尾
喜欢画打架所以画得很嗨...但感觉节奏有点没控制好,只能下篇继续加油了
谢谢把角色借给我瞎编的作者们XD!
上接漫画1上:http://elfartworld.com/works/134209/
九默人设纸:http://elfartworld.com/works/133258/
个人喜欢的BGM是Eruku的Arashi
感谢阅读!
还有不好意思,虽然预告是晚上发,但中途突发出了个门...就强行解释是晚上吧........!←出去
3.8
狂吹一波阿式做的节选mad!!!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9043430/
暴风哭泣幸福升天
感觉简直就像看了一集动画一样...(好像确实认真看了差不多20分钟.. 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捂嘴哭泣.jpg
小九和鹿满两只动物(小猫大狗!!(嗯?)的这种对比真是太棒了,而且同时两人(两只?)面对对方和其它很多事物的态度都有着鲜明的对比,鹿满在一首一尾作为呼应贯穿始终,作为读者的许多心情和想法也都借鹿满之手之口传达而出,尤其是小九狂化的原因,可以感受到鹿满心中恨不争哀不幸的这种心情,最后这样的情景下作为观众也实在不愿使小九到此为止,能有口嫌体正直的大狗狗出手阻止小九的故事完结(...)真是太好了.
感谢大狗,还顺便阻止了我的故事完结,虽然你说我蠢.....
然后是..很奇妙地被玖千円戳中的很多萌点(刀是嘭一声变到手上来的也莫名地很可爱?!前半几乎每次看见玖千円出现都觉得可爱得要命(店长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了.....
看到清净屋们努力工作爱岗敬业同时还互帮互助挥洒青春和汗水的样子(这段删掉)实在是太有趣!每个人都个性鲜明的样子,语言和动作风格都能看出人物性格特色,在巷道这种狭小的地方进行近身且有来有往的战斗,就更能看出动感和战斗动作的编排出色了,后方黑崎和七原突然登场眼前一亮!!!远程果然是最强辅助!!!
还有好多对剧情和细节的感想,都难以一一诉说了,要是看漫画有弹幕系统就好了...(呃
最后,镜头感和动感还是这么强烈!!!说了几百次的废话还是要再说第几百零一次!
观看效果实在是太好了,画面明明只有黑白但是平衡性却很好,角色动作表情都充满张力,画面和叙事风格真的完美协调,要怎么表达我对你的爱意才好!!(死命抱住) 这次真是感觉就已经是看了一个非常完整的故事了,整体结构都很棒,倒叙,铺垫,节奏渐快,迎来大高潮,回忆的插入自然不累赘,有头有尾节奏鲜明,如果是电影那大概就是全程无尿点....真的很高兴能在企划里看到这么棒的作品!!
鹿满是这样的性格真的好有气势好帅!!尤其那个烟雾变成犬牙的效果太棒了T-T拜服在白毛底下(……)
大透视的分镜实在厉害!!!!小九踩地面和吹口哨那几个帅得我七荤八素!!小九即使在如此疲惫和无胜算的情况下打架的时候一直在笑,唉,是以怎样的心情呢,和鹿满的敌对的关系张力也好强,鹿满和小九以后究竟有机会互相理解吗T-T
式哥多次猫口逃生(……)辛苦了!!!说好的巷战短刀>大太呢剧本不对(……)
而且我一定要嚎一句天啊不知道为什么小九的本体出来的那一瞬间眼眶一湿…………那么小小的圆圆的笑眯眯的福猫挂饰……和现在的小九反差之大………………我…………………………后面也是,那个嘶喊,是的,净化和理智是一定正确的吗,也是对念的贬低,但也是每方都在寻求自我的平安的手段,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就无法前行…………最后的沉默的爆发力TTT-TTTT
画得黑崎实在太对味儿了!!!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也是我也是黑崎总是震惊脸哈哈哈哈!!页数真是大满足。食完,感谢XD!!
!!!!!!!!!!!!睡醒有连载更新!!!!!!!!
看完呆了半天,感觉所有人都把话说完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很帅啊……!!!!很帅啊……!!!!!!
很在意从前篇到这篇之间的时间是什么让小九从那只已经失去了很多但是仍然柔软的小家猫变成现在的野猫(什么形容),但是想想这种留出了想象空间余地的反而更让人心疼……
鹿满的愤怒让人相当感慨,这种正直的性格好喜欢啊!!!【点在这边吗?!?!
之前写的时候也一直在想,不管是九十九变成狂百器还是狂百器被净化回到九十九,何尝不是一种原本人格的磨灭跟新的存在的再生,如果失去了原本的自我是一种扭曲,那么被净化某种意义上也是新的扭曲……在坚守职责保护他人的同时、作为清净屋也真希望能跟狂百器好好沟通寻找一个最优的平衡点啊……【到底在说什么
然后!还是要疯狂告白这个画面!的魄力跟气势!实在是太厉害了……!!!!【词穷 还有弓手好棒用弓真好……!!!所以这个企划为什么没有用弓的清净屋……!!!!!弓辣么帅……!!!!!!!!
能够出镜也非常感谢!!!哥哥被画得好帅喔呜呜呜呜呜呜……!!!!!阿式超绝无敌可爱!!!!!!
不说了我再去全篇拜读十遍【撸猫.gif
呜啊啊来晚了;w;
先疯狂赞美一下小九的画工……个人不懂漫画所以也只能赞美画面了_(:з」∠)_
看你们的打斗总有种凉子和你们生活在不同世界的感觉((。同一个明治不同的世界啊(嗯?
各位清净屋打斗都好帅啊!!!!(突然觉得自己写的是假阿式和假凪彦)鹿满简直……身高即威严啊(不)
恩情、尊严、爱恨、敌我,不论是清净屋还是狂百器,想必都会对自身的定义、世界的划分产生诸多疑问的吧。这不得不说是个严肃的话题(笑
鉴于上面阿式阿晓都写了超长的作文我就……不献丑了……再次感叹一句凉子和小九生活的世界真是相去甚远,要是遇着了或许真的会很好玩23333
总之一句话,为小九打call!!!!
天啊清净屋全家总动员!!!
鹿满眼睛好漂亮啊
还有倔强的小九……真让人心疼。
战斗场面相当连贯特别喜欢在小巷子里被两位围攻把本体踢出去的那段!
能想象的出猫狂百器的那种灵活感(还有一些狡诈XD)
鹿满的台词不是很多但是能看出那种重情义的性格来,(该说是武士道精神吧
最后那一支穿云箭,小九立在屋顶上的时候好像看出了些疲惫感……虽然之前怒斥了“不自量力”想要净化自己的清净屋们,但是我觉得他本身不愿意被净化的最大原因还是希?
执念到最后或许连主人的名字都记不起来,只余下怨恨无法消散,但如果连怨恨都失去了,那段过去就什么也不剩下了。(我就瞎感叹下……唉)
好苦啊小九(இдஇ; )
真是…太厉害了……
不管是编故事的能力 还是描述的能力 都太厉害了……!!!
故事特别紧凑而且顺畅,看下来一气呵成真是十分的爽快……!
画风也十分舒服功底真的好强啊……
和上面一样,感觉跟看了一集动画一样!!!又流畅又动感特别好看!!!仿佛能在眼前动起来一样!!!
每一格都感觉精心考虑过 不多不少真的非常舒服!
小九真是又帅又可爱!!看了故事后更加好奇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小九变成现在这副狂百器的样子…
鹿满太帅啦!!!正气凛然!!!这种完完全全正气的角色太让人心动了……每一次的眼神描写都能明显的感觉到情绪……啊果然真的太厉害了!!!!!!!!
阿式可爱到疯掉,他怎么这么可爱?又可爱又帅气!!空气都活泼的感觉!!!帅的时候眼神凌厉的像刀一样…不愧是刀匠的感觉!!!!!各种表情也可爱的飞起……!!!
八百屋先生也好帅气啊……54画的人真的特别好看而且个性鲜明!!!
黑崎和七原小姐也非常帅气!!!!!!!!!!用枪真的好帅……
总而言之真是非常厉害照顾到这么多角色剧情还能如此流畅画的也一点儿不混乱……
看的时候正好在听GASSHOW,才意识到54以前说的印象曲是这首,真的非常非常适合…
不管怎么样!!!!!54老师辛苦了!!!!!!真的辛苦了!!!!!!!(看着p数
非常非常非常感谢带来这么好的作品!!!!!!!!!真的超级棒!!!!!超级感谢!!!!!!!
我的天,太刺激了,我像看球赛一样激动到最后都吆喝出来了…………
像是看出版物一样开始赞叹着好看才想起来这么有趣的东西竟然是企划剧情…………疯狂赞美小九,这剧情太充实了,编剧真的好厉害,整个人都被吸进去(呐喊
以及真的没想到这个企划还能变成这么燃的世界观,大狗的存在更添气氛()
一路动感燃烧,到了想いは万華鏡絆は蜃気楼那里突然静下来,整个人动弹不得像是心脏被砸了一样,真是太抓人了………最后大狗出来简直像是看到最后一秒进球了一样兴奋嚎叫………
里面出场的大家都好棒,小九的表现和剧情好到对别人家的孩子都有更多的爱情了(哭
速度真不是盖的,完成度还如此高,能看到这么厉害的作品作为一同参企划的人都很惊喜,从今就是小九的粉丝了!(??
你的大作文吓死我了,要不要给式哥表演个滑行土下座!
谢谢谢谢,捧心!
能看得这么仔细我已经幸福入棺材了,就差加盖……一开始是因为画不来狗......陷入绝赞困境中(...)后来发现只画脑袋的话好像还没什么问题,就通篇靠脑袋了←出去 因为真的不会用这么大只狗来表演肢体语言啊!(...)
即使如此,竟然还真的能把我想画的东西都看出来,真的是欲哭无泪默默加盖......想让大狗脱离【清净屋-狂百器】的绝对公式,带入观众的感情去自由地判断行动,越是偶然的缘分就越是必然...这样的感觉!
然后编战斗真的很开心啊!如果能排出看了能觉得爽快的战斗,那真是超级有成就感!(虽然画力还是不支了,这个真的硬伤
平时看清净屋大人们大多都是单独行动的,所以剧本刚写好以后心虚了一阵.....:3也没有来询问过大家是何如超强协作的,真的怕画完是浪潮般的ooc
七原小姐是很后面才加入剧本的,不过意外的是,好像有了远程之后整场战斗还真的显得更丰富了,大概算意外收获hh
最后的评价实在太——太——高了?!完全不敢!!
但是能被这样夸奖超级幸福激励,没有达到也会继续努力的!太阳一样的表扬就应该要打印出来贴床头!
感谢小太阳式哥,我该埋土了……能来参加这个企划真好啊真是做过最不后悔的事情;
Noooooooooooooo你怎么遵循渐进地把土都埋上了!!!(使劲挖出来?!?!
大狗感觉其实画得很好?!尤其是爪子特别棒棒(家里养很多动物的人(. 表情也很有威严..
清净屋之间像这样大规模有组织有计划地行动还是第一次见(之前也几乎没考虑过三人以上复数的清净屋一起行动的情况),感觉特别帅气?!有一种单元剧里穿插的特别长篇那样的感觉,就是..就是那种感觉(比划
真的是各方面都很棒的作品了!!请尽管接受我们用力的赞美!!!
不过这种谦虚的态度也实在是让人喜欢的原因之一...//// 一定会继续进步的!!期待看到后面更棒的作品wwww
感谢!!!超级无敌期待黑崎的第一章!!!←最重要的事要放在开头说!
希望能很好的表现一个“多个不同立场”互相矛盾互相擦出火花的情景。最初的脚本里、还并没有“对清净屋净化行为的反驳”的台词,完全是和鹿满相对峙的一条线进行到底。
后来也是突发的兴致把清净屋的立场也加进去了,于是就觉得剧本真的感情线无敌复杂哭笑不得hhh一度怀疑会不会画得崩坏
觉得这才是最自然最完整的他们的关系!!
就和现实中的人一样,很难作出完全正确又合情的选择,每个人都要不得不和舍弃掉的部分一直抗争下去……真的是残酷又很无奈的事情
黑崎是我表情改得最多次的一位了!!一定是漫画震撼得深刻,我一看到黑崎就脑内吟诗(???)...觉得拿捏不准,姑且是往帅气冷静的方向偏了(???)......黑崎、应该是、在这种外在冲击事件中比较沉着的类型吧!我觉得...
总之喜欢就无敌辛福升天了hhh,再次感谢!
谢谢谢谢,850老师你看到我对850老师满满的私心了吗←没有
他真好,他真好,呐喊!!画850老师开心得飞起来,甚至迫不及待地跳页画850x
鹿满的性格是真的很,这种在企划里几乎不受什么影响的正直....真的...!!会很吸引人!!
“如果失去了原本的自我是一种扭曲,那么被净化某种意义上也是新的扭曲”实在是太同意了
这篇之前我都没有仔细去考虑过这一点,也是画着画着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的....于是就干脆把这种思考加进去了
一边是贯彻道德伦理,一边是贯彻思想和情感的价值...........就很难取舍了。这个话题很大,我并不觉得如果我之后再画到......能给出一个真的合适的定论。所以我很期待看到企划里还能有其他作品讨论到这一点,听听各种各样的人的理解......这种矛盾真的很有趣
我也觉得没有用弓的好可惜啊!!好不情愿画npc!!x
谢谢夸奖!画面希望能继续研究下去,能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很多(不,应该说是简直还是一片白纸
能借到850老师太开心了根本还没有画过瘾,闹
谢谢大师的大作文——!蹦跶蹭蹭
谢谢谢谢,实在太过奖了有点受不住(钻地缝)问题肉眼可见的多,但愿画下去能不停有突破; ;
完完全全的正气角色吸引人!!附议!!这篇之前我就超期待画鹿满篇了它真帅——!!
被夸个性鲜明实在是太——太——开心了!!!!
不得不说我就是最喜欢这种感觉XD,能够有这种观感的话实在太荣幸了噢噢!!我在跑圈x
收到你们的作文才是最开心的呜呜,一边稀里哗啦一边抱着你们的粮吃,一沉迷就是好几天
超绝期待大师的主线!!!虽然在群里嚎过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总之我要再嚎你腿的那页真的无敌好看啊啊!
再次感谢蹭蹭呜呜呜呜呜
我的天我现在才看到……太震撼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哪里是动画已经是电影级别了对我来说!!
整体太流畅了感觉是屏住呼吸一气呵成看完的……摸头的回忆和后面小九撕心裂肺的呐喊那两段我差点哭出来……;aaaa; 节奏真的把握太好!!想いは万華鏡,絆は蜃気楼那里真的是感觉,嘈杂的街道、尘土飞扬的“战场”,所有的一切全部都静止凝固般等待着终局……
有鹿满真的太好了【狂哭】这种安心的大人的感觉 怎么回事
中间抢本体那段我反复回去看了四遍…这流畅的动态啊啊啊啊啊特别是阿式伸手去抓结果被踢开那里,我的天,我的天【再次失语】 那声“八百屋”我都想跟着喊哈哈哈哈哈 在群里看到表情包的时候笑得不行,没想到原漫里真的是太冲击太帅了……还有凪彦抬头去接的时候肩头的猫跟着一起抬头,结果只看到小九留下的一片阴影——这个镜头真是太帅了!!怪不得被站长选去做首页片头【bu】
还有清净屋的协力真的超燃的!!而且这种分工明确,默契十足的合力,和小九遍体鳞伤孤身一人的那种对比……就真的特别凸显清净屋和狂百器的对立主题,那个身影显得太单薄了…为何世间对他如此呢;a;
还好有鹿满呜呜呜呜!(第二次)可以不带任何一方的立场,以自己笃信的正义去决定行动,对观众来说也是一种意念的投射和救赎吧。而且真的是好帅啊好安心
啊啊啊真的是有好多想说的,最后就语无伦次,只想再看一遍再看一遍再看一遍,疯狂沉迷小九的小腿和吹口哨的那种灵动感(昏厥)——居然能在企划里看到这样的作品真的是深受震撼……!太太您太强了您是世界的珍宝【哭】
哎,小九的故事无论看多少次都让人无限唏嘘呢。
记得54酱为了第二篇也是努力肝了很久,这份主线真的很棒!能看出创作者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爱意!喜欢它!
大家说了好多有些就不多赘言了w……随便写写感想!
关于鹿满对小九的回忆部分让人有些在意呢,有个分镜是鹿满在逢魔时一边走一边有嘈杂的黑色阴影缠绕过来……哇……好担心鹿满!(???)感觉大部分狂百器都是因为无法纾解的恨意而形成的,感觉鹿满多少也感受到了小九身上的事,不知道鹿满会不会因为小九的事灵魂受到沾染污浊起来呢……一个猜想!XD
小九和清净屋在屋顶上那段对话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
之前也有思考过,也和朋友讨论过,狂百器就是坏的吗?
不一定的吧,狂百器的坏只是对人类而言造成了危害。人类对狂百器的净化,只是站在人类角度上做出了他们认为对大家来说最好的选择吧?至少站在我和朋友创作的九十九角度而言,并不会对狂百器有什么责备的想法,大家都只是在为了想要实现的愿望或者无法纾解的怨念而存在罢了,不存在什么高下。
看到小九在房顶上那段高呼真是惊喜!谜一般的有种脑波合拍的感觉XDDDD
54酱绘制的小九和清净屋们的战斗场面如大家所言真的很精彩,非常有张力的画面和紧凑的分镜!一定花了很多功夫吧!喜欢它们!喜爱54酱的努力成果!
不知道小九今后会怎样呢,为什么忘记了小希呢,第一篇漫画故事线后还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小九可不可以找到自己的救赎呢……这些问题都好想知道答案哦XD!
感谢54酱的作品!期待小九的后续故事了❤
好希望小九也能找到幸福呀。
※写作命运之人读作我们九十九在徒然堂的日常(。
※捉了些角色写了点互动,若有角色性格或是时间线等bug请不要在意><!一切以亲妈的安排为准!大家的孩子都很有趣下次还想捉其他小孩来玩^q^!(比心)
不知不觉化形于徒然堂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们在有条不紊的管理下渐渐都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时间一长,大家各自有了玩伴,有了生活习惯,有了恒常不变的话题和新鲜事,而其中一件是所有付丧神们都挂记于心的——结缘。
之所以留于此地,也是因为这里的每位九十九都有着渴望纾解的“念”。无论是自身想要实现的愿望,或是想要继续完成怎样的事情,大家都在这里等候着命运之人的来到。
然而等待结缘的过程可以说是十分漫长,我们或许要经过无数个日日夜夜、无数次于造化之日的沉睡和醒来,才能遇到有缘之人。
人类啊,多么短暂而脆弱的存在呀……而缘分这样的东西又是多么的茫茫不可捉握。
深知其中不易,我们也只得各怀想法静候了。
作为徒然堂一店之主的鸟山石缘小姐,自我们化形苏醒后一直关照着大家。应该说,我们被徒然堂所有的工作人员照顾得很好。
付丧神无需进食,偌大的店里常驻的人类只有芜木虚方小姐一个,但每天闭店以后的后院饭堂总是热热闹闹的。鸟山小姐每天都会亲自下厨烹饪美味的饭菜。虽然店长小姐始终面无表情,说话语气也从无波澜,但只要是在合理范围内求的菜品都会尽量为我们做出。虽无进食必要,我们却也对人类的料理充满好奇——尤其是与自身从前所处时代和记忆紧密相关的。只要是可以做得出来的,鸟山小姐都会依次为我们做出。
“这就是那人喜欢的味道吗……”,这里的大部分九十九都曾有过这样的感慨。我也曾有幸品尝到过去的主人中意的点心。
无论是为我们做这些事的时候,或是面对九十九们的感激之言,鸟山小姐始终神色平静,语气毫无起伏。而大家都清楚明白人偶小姐对我们这些付丧神有多么温柔。
凝视着店长十字形的瞳孔——那是九十九无化后的标志,我有些好奇,却也有些悲伤。失去过去的记忆或是抱有的感情,对我们付丧神而言,怎么想都令人遗憾吧?
在这所店里,我渐渐与一笔启上小姐成了关系格外要好的朋友。最初的缘分要归功于我们的本体——日记本和情书。在这徒然堂中,眼下苏醒化形九十九中只有我们二人同为纸制品。
因为原型种类的相近,我们有了许多共通的话题,尤其是关于本体的保护。与瓷制品、金属制品之类不同,纸类相对而言更容易被破坏,也更难保护妥当。也许是因为我们相较于别的九十九要脆弱许多,一笔小姐与我彼此都有着互相理解、依依相连的同感,我们之间油然而生出一种彼此扶持的感情。
因为嫌“一笔小姐”这个称呼太见外,大部分时候我都被要求称呼她为小一。
与我寡言的我不同,小一始终给人温柔而富有活力的印象。大部分时候,我都感觉到自己受小一照顾。小一总是微笑着带我去各个地方游玩,体贴地将我介绍给店里的其他九十九——甚至在可能冷场的情况下也贴心的抛出话题活跃气氛。看着做事情总是利落、果断的她,我不禁觉得这位要好的玩伴不仅持有女子特有的温柔美好,同时也如男子般帅气凛然,是个潇洒的女孩子。不知道小一听到我的心里话会不会生气呢?
说来有趣,小一从外貌上看来是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而我模样上来讲大抵是十二三的女孩。与之相反的是,作为小一本体的情书自书写完成至今日年头甚短,而我已是一百多年前的日记本了。于年份而言,我应是小一的姐姐;论姿容而讲,小一看着像是我的小姐姐。虽然这只是件无聊的巧合,我们两人却都为这发现而惊喜,称呼其为缘分。大概是因为我们都生了颗感性的女子之心吧。
没什么安排的午后,小一乐于邀我一同梳理头发。
我至今记得我的小姐姐第一次拿起木梳站在我身旁看着我时,那眉头蹙起、低垂下眼睛的心痛模样。作为一簿保管不善的日记,我的本体上已有不少虫蛀过的痕迹,而它们于我化形之后显现在残缺的头发上。
看着小一那样难过的表情,说实话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在常年梅雨不断、保管不善,加之百年岁月之下,一本主人早已过世的日记呈现如此模样并非什么怪事。我并不为自己感到难过,也没有料到会有人如此在意。
我只得笨嘴拙舌地对小一说道:“这些都很正常的,我没有觉得痛,也不生气。我对这个很看得开啦。”
“可是我会觉得难过啊,”小一皱着眉,神情比先前还要悲伤,“就算弥生不在意了我还是会难过。”
看着我的朋友露出那样难过的表情,就好像那些残破的痕迹不是属于我,而是加之于她自身一般,我感到一股非常温暖的感觉萦绕着自己,同时萦绕着小一。
这是否就是人类所说的命运相连呢?
我第一次深切感知到自己与他人的的联系。同时,不禁开始思考自己与这世间的千百万物,或许都有着千丝万缕、相互依偎的关系起来。
那之后,在某个夜里,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了大家口中议论纷纷、谈之色变的另一种付丧神——因各种原因发狂的狂百器。
那天我原本是去某位清净屋家里应约做客,之后拿着被赠予的有名的糖果准备回到徒然堂与大家分享。回去的路上天色渐渐变暗,我在路上耽误了些时间,一不小心已是日落时分。
我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先察觉到那位狂百器的气息,还是对方首先发现了我。当我注意到时,狂化、浑浊而强大的念力已经将我包围。即使之前从未亲眼见过,眼下疯狂、恐怖的气息我绝对不会认错,在我数步之遥的地方,那个戴着面具、身形不高的家伙,一定是狂百器。
他也远远地发现了我,令人稍微舒口气的是,对方并没有因为见到我而念气变得更浑浊疯狂。我侥幸想也许自己看起来太过渺小无能,根本不值一提,对面没有攻击我的意思。
即使如此,我也止不住地全身颤抖,不敢有任何动作。徒然堂的店员告诉过我们许多关于狂百器的事情,不同的狂百器会做出不同的事情,杀人吃人、无差别攻击之类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只好颤颤巍巍伫立在他眼前,等待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我也不清楚到底过了几秒钟还是有一阵子,对面哼笑了一声,大摇大摆地朝着我走了过来。我已经害怕到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浑身僵硬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大约在只差一步的距离,狂百器停了下来,然后游刃有余地欣赏着我惊慌失措的模样。我听见他用小男孩的声音哈哈哈地大笑着,仔细一看衣服上深色的大块污迹大概是人类的血迹。我知道自己正被这眼前的狂百器所嘲笑着自己有多么无能,心中比起愤怒来说,无可奈何的感情更多。
正如他所嘲笑的,我确实是太过脆弱不堪的无能付丧神了,在九十九中基本上也算是没什么战斗力的弱小之辈。我从不认为自己与其他九十九相比低人一等,却也自知眼下的状况是多么无力。
嘲笑够了后,对面满不在乎的随意坐在了一旁,嚣张地对我说:“你逃吧,我对这种弱得不行的家伙连打垮的兴致都没有,”他踢了踢我脚,张狂地笑着,“让我欣赏一下你屁滚尿流逃跑的样子吧!”
我握紧拳头朝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并非是因为受到羞辱而愤怒想要反击,我在刚才被狂百器踢到脚的时候,感觉到了从他心中奔涌而出的各式情感。
作为一册日记的付丧神,我所拥有的异能虽然微不足道,却也在很多时候让我知道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我能够轻易的感知到他人的内心情感或是隐秘的想法,甚至是一部分记忆。而在刚才,在我接触到他的时候,我的心被对方强烈的感情冲击着。
多么孤独、悲伤的心情啊……随之而来的疯狂和诅咒一切的恨意也显得顺理成章。我并未从触碰中知晓他的过去,却被这几乎使人狂乱的心情所震慑。
愤怒、不甘、怨恨、伤心、痛苦……令人浑身发冷的孤独,在接触到那位狂百器的瞬间,我几乎快落下眼泪——这就是为了什么人心疼的感觉吗?
我回想起小一为我梳理头发时,看着那残破的缺口们难过的模样。
于是,我鼓起所有的勇气,大胆转过身去。对面的狂百器因为我这突然的举动愣了一下,随即展开了准备攻击我的架势,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紧张专注地一边留心着对面,一边从手袋里拿出先前从清净屋那里得来的糖果,慢慢地把它伸过去。
“给你。”我补充道,“别人送我的糖果。”
“哈?”狂百器露出明显的不信任的神情。
“送给你。”我一动不动的伸手朝向他。
接过我手里的糖之后,对方几下拆开了包装,摸出一颗硬糖仔细端详起来,确认没什么诡计后,又困惑地朝我这里看过来。我不敢有什么动作让他不放心,只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你在讨好我吗?”他含着硬糖,嘴里鼓鼓地冲我说。
“不是的。”
“就算给我好处我也不会帮你做事情喔?”
“不是那样的打算。”
我把手袋也递给他,让他把拆散包装的零散糖果放在里面,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喂——”,他冲我喊道,“我收下好处也不会帮你喔——”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走着。
“小姐姐你的胸好大啊——”
我被这句话噎得打了个趔趄,难堪地羞着没有回头。
在我快要拐进另一个街道的时候,我听到他在身后吼着:“我叫九默——”
名字。
对原本就是由各种各样的念想形成的我们付丧神而言,名字有着重要的意义。交付名字意味着对对方的接纳。
啊……
好开心。
我回味着刚才从九默那里感知到的复杂情感,以及得到九默名字的喜悦,既想笑又想哭地朝徒然堂走着。
是不是因为我是脆弱的纸制品,所以才会对这些事情格外敏感在意呢?因为小一的温柔,使我体会到他人对自己的联系,而凭着从小一这里领悟到的东西,我也会因为他人的不幸而倍感悲伤。是不是这个世界,每一样事物都可以像这样彼此联系起来呢?
+展开
啊啊啊54酱的评论看得人充满力量想要爆衫呜呜呜(冷静一下
能够做到打动人心让人想要眼泪汪汪什么的……这是最高的评价了(跪下
能收到这样的肯定是最高的赞美了QvvvvvvvvvvvvQ!!!!
小九那边觉得很合适就好啊!!!啊!!!!因为之前看过小九的故事和人设觉得这个孩子太可爱了!很想把它的身姿尽可能贴合亲妈的安排创作出来!!!
有了这句肯定我乐飞天!!!不枉我反反复复看了好多次序章和人设纸要把它们盯穿!(笑死
最早只看人设纸对这孩子的概念只是放浪嚣张的妖怪……看过序章上部后简直被击倒到不行!好心疼好喜欢它!
言行粗鲁嚣张对初见面的九十九说着不礼貌话的小九能够符合亲妈的设想就好哇!看来我好好get到了这个小可爱( ゚∀゚)人(゚∀゚ )!
感谢54酱的喜爱!以后还想看更多可爱的小九的故事!期待今后的缘分^q^!(突然催更一下序章后半(。
虽然还在焦头烂额但是还是忍不住来写评(你)
这里要悄悄说一句这样温柔的文字很能治愈人哦!感谢可爱又温柔的弥生小姐❤
如之前所说其实那个九十九们品尝主人所喜欢的吃食的细节是非常喜欢的!按设定上来说其实九十九们并不需要如人类一样补充热量维生,但也许正是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才让人心生温柔吧。弥生小姐的描写也让人感到淡淡的欣喜和深深的忧愁……配合men of honor的旋律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突如其来的bgm安利2333333333)
接下来就是让人十分激动的纸制品联盟的互动————————————————————(够了)
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高兴!!弥生妈咪(??)把那个场景写得太太太太太好了——女儿的忧郁神态和小心翼翼而温柔的弥生……我死了我在天堂。而且命运相连什么的//////太害羞了——希望在回互动的时候也能写出两个人的温柔感觉!!!
最后的九默与弥生之间的对话也非常有趣!弥生小姐这份能力真的好适合成为他人的救赎啊!每个人在无比痛苦的时候都在渴求向谁倾诉的,但是也许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最后也只能付诸笔端,日记就这样成为与自己对话、救赎自己的重要途径。而这样的弥生由日记本化形之后,一定也可以救赎更多人的吧!抱——
再次感谢互动!么么!!
你爆哭!!!!!我拿着软软毛巾一个飞奔过来擦掉眼泪!!!!!!
可恶啊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天使这么可爱!!!!!忙得昏迷还要天使降临留下评论!!!!啊!!!!!过分!!!!哪来的宝贵angel!!!!(气得咬电线(????
于是猝不及防吃到了bgm的安利!!好好好好我这就去收藏到网易云!
啊!!!!我要和可爱的你互相分享bgm!!!!!!(大腿一拍
小一觉得高兴真的好好喔TAAAAT
因为感觉篇幅不长而且基本上是之前和小一麻麻一起探讨思考过的内容……担心显得毫无新意或者看着单薄(这人想好多!
能够让你觉得开心真的太好了呜呜呜呜本来就是抱着“想让超可爱的小一亲妈觉得开心”的想法来写的!!!!我得偿所愿(¦3っ)∋
啊啊啊啊小一麻麻把我对弥生的想法和安排剖析得很彻底了!!!!!给这孩子设定的能力正是如你所言想要倾听和帮助到需要一个肩膀靠靠的人!我激动到哆嗦!!!是这样的安排设计!!!!(激动撕衣(x
亲爱的你加油修罗哇!!!!等着你!!!!也想要再多说些可爱女孩子的故事!!!!
女孩子们的友谊真是世界的财宝——!(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这周我也要忙忙TqT!周末要出去根本没有提笔写后续!暴打自己!
一想到小一麻麻会来一起聊更多女孩子们的故事就觉得充满了力量!疯狂啾咪❤